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烟雨朦胧-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炽热的唇和同样炽热的肌肤,沂非雨暗叹口气,闭上眼。如果生气对这个人有用的话,那他也不会躺在这里了。
  见沂非雨没有反抗,云破尘心中更加气恼。他放开沂非雨,站起来又坐回到桌边去。
  “我没有下毒,我也知道你身上的金蚕母可以保你百毒不侵。可这药,比毒还要命。”他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皱眉道,“真是难喝……”
  “当然,你贵为天子,这种俗茶粗茶你当然喝不得。”沂非雨冷冷说道。身上渐渐开始发热,虽是第一次,他也猜到了这是什么。心下恼怒,却不想云破尘看到自己的丑态,虽手脚无力,亦可暗运真气压住这难耐的□。
  云破尘拿起桌上自己的那把折扇,又笑了起来,边摇边道,“沂,还记得当年我们初见吗?我从宫中逃出来,跑到人间天堂游玩。为了躲避小璟,竟弄得灰头土脸,被你好生嘲笑了番…………”


☆、第三回

  沂非雨从云舫赌场出来,就碰上了这个坐在台阶上装(这是后来才知道的)乞丐的家伙。见他衣服破破烂烂,污秽满身,不禁叹了口气,“兄弟,这锭银子你拿去,去澡堂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吧……”
  那人气急,“朕……真是瞎了眼了,谁告诉你我是乞丐的!”
  沂非雨心中一阵好笑,“可是阁下随便抓个人来问都会得出这个结论啊。”
  那人也不多说,只站起身,拍拍衣服,“我走了。”
  沂非雨也不阻拦,只隐约感觉到他去的方向有一大群人正冲向这边来。
  果不多时,那人又匆匆回来,瞟了眼沂非雨,就往赌坊里冲去。
  赌坊小二拦住他,那人气的大吼,“没看到后面有人在追我吗?快让开!”
  沂非雨微微点头。小二立刻放开那人,他便头也不回地冲了进去。
  沂非雨招过那小二,低声说道,“把他藏好,追来的那群人本座自有办法。”
  想到那人眸里的精光,沂非雨断定这人一定不简单。再想到他那就算污秽也过分端正的脸,沂非雨笑着摇摇头,又不知是谁家的公子背着家人跑到这人间天堂来玩了。
  正想着,那一大群追兵已来到赌坊门口。为首的蓝衣青年见到沂非雨,揖了一揖,朗声道,“不知阁下方才可见到一衣着破烂之人?如见到,可否告知其去向?”
  “眼中有人,心中无人……”沂非雨笑语魇魇,“阁下可否告诉在下,那人是犯了什么罪,需要如此兴师动众?”
  被沂非雨这么一笑,那蓝衣青年的怒气也消了大半,无可奈何地说道,“阁下有所不知,在下京城人氏,那位正是我们家公子,十日前从家中跑出,在下是奉了老爷之命,务必将公子追回啊……”
  沂非雨缓缓点头,“原来如此……这位仁兄,您家公子不愿回去,可有什么缘由?”
  蓝衣青年沉吟道,“在下听得苏州城后天有游园大会,不知这可是公子不愿此刻回去的原因?”
  “那仁兄可愿与在下谈一笔交易?”不愧是商家子弟,什么时候都不忘利益,“仁兄带着人回去,三日后在下自会将您家公子完璧归赵。
  他既想看那游园大会,在下可以做个向导,仁兄可放心。”
  “这……恐怕不妥……”蓝衣青年为难地说道。
  “那这样,在下先将公子交回,阁下需答应在下,五日内不可离开苏州城。”沂非雨狡黠地笑了笑,“在下不是想威胁阁下,这苏州城,还没有在下办不到的事。”
  蓝衣青年内心挣扎半晌,叹口气,“好吧,在下答应你,这五日我们决不离开。”
  “成交!”沂非雨一拍掌,“一个时辰后,在下会将您家公子送到悦来客栈,在下只希望你们这五日能够住在那里。”
  快被沂非雨的笑脸迷昏了头,蓝衣青年想也不想,“好!那在下先去客栈。”说罢立刻带人离去。
  沂非雨看着蓝衣青年离去,嘴角竟浮起了危险的笑意。
  “桂,让冥去查查那人的来头。”
  “属下遵命!”
  吩咐人给那人洗了澡,从自家裁缝店里取来了合身的衣服,沂非雨喝着龙井,悠闲地在小院里喂起锦鲤来。
  “谢谢你。”道谢声从身后传来,“在下云破尘。”
  “云公子,在下沂非雨。”沂非雨作了个“请坐”的手势,让人敬上茶,“苏州城可好玩?”
  “还不错,风景秀丽民风淳正,不愧是人间天堂。”那人满意地笑着,神情中自有七分傲然。
  沂非雨看着他,姿态雍容高贵,龙眉凤瞳,那几分傲然自若的王者风范更不是常人可扮,当下更是疑惑。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云破尘回看着沂非雨,第三次感叹可惜男儿身。这么漂亮的人,真是可惜到极点。
  沂非雨不禁莞尔,“云兄生得如此贵样,想来也是权贵人士。不知为何想到这江南小地来呢?”
  差点被那笑容迷进去的云破尘咳了咳,从袖中抖出柄木扇,悠悠然扇起来。
  两人各自心中盘算,竟这么沉默起来。
  一个时辰过后。
  “云兄,想必你也知道,在下答应了您的家臣要将您送到悦来客栈的。”左等右等等不到冥来回报的沂非雨将手中剩下的鱼食全部扔下水,拍拍手站起身来。
  不慌不忙地最后抿了一口醇正碧螺春,云破尘也站起身,理理衣袖,对沂非雨拱了拱手,“那就麻烦沂公子带路了。”
  沂非雨双眼微眯,看着这个难得顺眼的人,转身朝院外走去。
  把云破尘送到悦来客栈后,三两下推却了想留下自己一叙友缘的两人,沂非雨立刻回到苏州城中自己的别院内。果不其然,冥已经等在那里了。
  “怎样?”沂非雨急急问道。
  “…………属下无能,请教主责罚!”冥单膝跪地,惶恐地说道,“暗夜能得到的消息和您知道的一样,除了那两位是京城人氏外,所有的线索无一而终。”
  “怎么可能…………”沂非雨皱了皱眉。
  看到他的模样,冥在心中哀嚎,教主大人请手下留情…………
  沂非雨忽然笑了起来,“暗夜,你是不是觉得本座最近变温柔了?”
  冷汗淋淋,暗夜猛摇头。
  “那为何本座感觉你们办事越来越水了呢?肯定是本座没有严加看管,让你们觉得可以偷懒。”沂非雨笑得很温柔,温柔得如三月的春风,虽然带着凛冽无比的杀气。
  暗夜一面运气护住心脉,一面哀道,“属下该死,属下马上回去加紧查办!”
  教主大人,请您别笑了,您这笑,可是比阎罗的勾魂令牌更索命啊……………………
  沂非雨伸手拍了拍暗夜的背,“有话就说出来,别憋着。”说罢,独自回房去了。
  暗夜趴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身下,大滩大滩的血还在向外蔓延。
  云破尘停住回忆,睨了面如赤潮苦苦挣扎的某人一下,又笑弯了凤瞳,温柔地说道,“沂,不要自己为难自己了,你明明知道药力是压不下去的~~”
  嘴唇都咬出了血,沂非雨恨不得云破尘立刻消失,宁愿被折磨死也不想求他!!
  “心疼了…………”云破尘苦笑着一张脸走到床边,拉起沂非雨的手,“不要这样坚持嘛……来,亲一个,唇上都是血…………”
  不要!!!!!!!!沂非雨惊恐地看着云破尘凑过来,不要,不要过来,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一旦反噬……………………………………
  “唔…………啊……”唇被打开,舌被吸住,真气顿时不受控制,凝于丹田的药力加倍反噬……云破尘,此仇不报,本座枉为天一门的教主!!!!!!
  “尘……人家想你想了两年了~~~”妖/媚入骨的呻/吟从交缠着的唇舌间漏出来。
  云破尘一惊,立刻放开沂非雨,看着那双已经yu火中烧的眸子,半晌才苦笑道,“没想到把您老人家请动了………………”
  ‘沂非雨’吃吃笑着搂住他,附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你知道他气昏了我就会来的~~~这么气他,不是想我快来么~~~”
  “我从来没想过要您老人家大驾光临…………”云破尘抓桩沂非雨’的双臂,把他从自己身上扒下来,“解药在这里,”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恕不奉陪了…………”说罢便夺门惶惶而出。
  “别走嘛……”‘沂非雨’哪能让他如此轻易逃跑,翻手扣住云破尘脉门,媚笑道,“你给他下药,不就是想鱼水之欢吗?人家陪你也是一样的~~~”
  这下换云破尘惨叫“不要!!!”了。整理了下笑脸,云破尘转过头,坐回床边,“您放了我吧,我是想和沂颠鸾倒凤,不是想和只有沂的身体的神仙姐姐您啊………………”
  “你既然知道人家是神仙,也知道小沂有神仙护体,干嘛对他乱来啊?”人世间所有的药物对仙人都无任何作用,‘沂非雨’觉得是时候教训一下这无法无天花花心肠的皇帝陛下了。
  “我也是想他想的烧心了……”云破尘苦笑,“在御书房见到他的时候悔到肠子都青了没留他下来,虽然约了明天再见,还是忍耐不住出来追他…………”
  “你就不能好好说吗?亏你还是受命于天的皇帝,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也用得出……”‘沂非雨’白了他一眼,脸色好看多了。
  云破尘摇头答道,“您也知道他的脾气,在御书房见到我的时候就已经生气了,我再怎么解释他听得进去吗?”
  …………哦…………“也不用这种办法啊,他只会更生气。”‘沂非雨’终是对这自乱阵脚的皇帝没法,只得劝他,“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叫醒他?”
  “随您吧,”云破尘抱桩沂非雨’,“经您这么一折腾,我都不想有什么念头了…………”
  “没有最好!”冷冰冰的声音复又响起。云破尘听得,连忙指天发誓,“沂,我错了,我以后再不会这样待你!”
  “哼!”了一声,沂非雨叹口气,“皇上不回宫去吗?天色已晚,恕不远送了。”
  看到情人回归,云破尘自是高兴异常,“不回去,今晚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写好了手谕,明儿不早朝。”
  “可我现在不想见到你。”沂非雨依旧冷冰冰地说。
  云破尘愣了愣,也不见伤心,只是更加用力搂紧了沂非雨。
  搂得久了,沂非雨心也软了下来,无可奈何地回抱住云破尘,“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皇帝呢……………………”
  半晌没有回答,沂非雨摇了摇云破尘,“尘?”
  呼——呼——
  白皙的额角暴出几根青筋后,不知什么东西“轰”地从房间窗户飞了出去。


☆、第四回

  再一次灰头土脸的皇帝陛下在心中哀叹半天后,摸黑爬上二楼,偷溜进沂非雨的房间,提心吊胆地再次紧紧抱住情人睡到天亮。
  沂非雨何人?云破尘的任何动作他都一清二楚,没有反抗的原因,恐怕只有那张埋在云破尘胸口笑得异常甜蜜的脸说得清了吧……………………
  翌日,待云破尘一觉醒来,沂非雨早已梳洗完毕早饭用过,坐在窗边拿着本《金刚经》研读。见到云破尘起身,便放下书温柔一笑,“难道说皇帝是这会儿才早朝的吗?”
  “你也知道皇帝难做啊。”想到昨晚自己的努力长江东逝水,心里就不大舒服,云破尘板着脸,没好气地说道,“好久都没睡过安稳觉了…………”
  沂非雨又拿起书,调侃道,“最近边疆安稳无战事,百姓安居乐业,百官一心,皇帝不是垂拱而治即可?”
  “垂什么拱,这两天昊天和小璟天天跑来闹,‘商人之女万不可委之贵妃’、‘皇上还念着苏州之行吗’什么什么的……”说着说着忽然弯起嘴角……
  “下半句就不用说了。”沂非雨淡淡打断云破尘的话,“你别乱打主意。”
  云破尘泄气道,“我还没说出来……”忽然又笑嘻嘻地说,“难道说我们心有灵犀?沂知道我要说什么?”
  “稍微认识你的人都知道。”一句话打击得云破尘又独自闷闷不乐起来:朕就这么容易被人看懂吗………………
  半晌见云破尘还在生闷气,沂非雨又好气又好笑,“不饿吗?日快上三竿了。”
  “饿倒不饿…………”云破尘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慢吞吞地穿好衣服,再慢吞吞地系好腰带拿起扇子,“沂初到京城,可知京城有很多好玩好吃的东西么?我今天反正都跑了,就带沂在京城好好玩玩行不?”
  “我本就准备这几天在京城里逛逛的,既然有皇帝陛下作向导,当然是受宠若惊了。”沂非雨合起《金刚经》,站起身。
  云破尘眼珠转转,腻上沂非雨,笑得老实又开心,“那我就再多跷几天,等到你进宫了…………”
  沂非雨的脸立刻沉下,甩开云破尘冲到门外。
  怎么了?云破尘摸不着头脑,朕说错什么了吗?多跷几天?天下大事和沂没关系吧?等你进宫…………云破尘的情绪也低落起来,好死不死偏偏把这句说出来了………………
  当下心里着急,急忙跑到门外拉住沂非雨,低下头一脸歉意,“沂……我错了好吗?不要生气了,好不容易才能够再见面……我也是想你才出此下策…………”
  抬起脸偷偷瞧了瞧沂非雨,见他没什么怒意,连忙接着解释,“本想来找你的……可是一到节日璟就跟着我眼都不眨一下,跑不掉………………”
  “拉着我干什么?害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吗?”沂非雨心里早就不怎么生气了,却也装作冷冰冰的样子,“虽然我不为官,可这律法还是略知一二,皇帝不是应该给黎民百姓作表率的吗?在这里和男人拉拉扯扯算什么样子?”
  云破尘猜不透沂非雨到底在想什么,只得继续笑着说道,“有美人如此,也不枉当年江南一游。”
  沂非雨为之气结,云破尘,你知道什么是城墙转拐吗?当下也不想和他多说,只拉了他朝街上走去。
  “皇上手谕:朕连日身体不适,今日暂不早朝,有事转奏璟亲王处。”太监像模像样地把偷懒皇帝的手谕念了一遍,然后笑眯眯地对前来询问的左右丞相道,“两位请回吧,龙体微恙,不便打扰。”
  昊天和毓罂互看了一眼,无可奈何。
  “既然无事,毓兄要不要和小弟出去喝一杯?”昊天一肚子火气,想借酒消消。
  “在下听说昊兄先下手为强,将还未入宫的江南第一美女置于相府别院,不知可有其事?”皇帝的人都敢留下,昊你是不是太胆大了?
  哪里哪里,“事是真的,在下也是替皇上作想。想那女子到了京城便立即入宫,京城之中好吃好玩的东西一样未见,心中难免郁结。在下想这几天让管家带了那小姐在京城中游玩,顺便一探虚实。”
  “昊兄是觉得那女子危险?有行刺之意?”毓罂疑惑。
  昊天摇摇头,“这倒未必,只是想知道这女子为何能引起皇上如此注意。美貌自是不必说,性格倒也温婉,只是想到她的身份,便有些疑惑了。”
  毓罂忽道,“不知昊兄可知,皇上两年前去过江南。”
  昊天急忙捂住毓罂的嘴,“嘘————这事天下尽知,听说还是一路似逃难般东躲西藏,最后在江南似是遇到了什么人,本已随璟亲王回京,路上又跑了数次,最后还是孤身一人回的皇宫。”
  毓罂笑道,“昊兄还没反应过来吗?在江南似是遇到了什么人…………”
  昊天恍然大悟,“原来……!”
  “昊兄聪明人!走,八宝楼喝茶去!”毓罂抚掌大笑。
  “沂,此处便是京城中人气最旺的酒家——八宝楼。”云破尘牵着沂非雨的手,笑得开心至极,“今天我请客,走吧。”
  沂非雨一路上挣了几下都没法甩开,心下懊恼,早知便点了他的穴,自己独游京城,大不了把桂喊上,哪里不好了?非要和这眼中无人的大胆家伙一起……想到这里,沂非雨一阵头痛,忙揉揉太阳穴,眼前却花花绿绿一片………………
  云破尘连忙伸手接住沂非雨,虽还笑得高兴,心里却慌成一团糟。忙走进八宝楼,扶沂非雨坐下,要了碗八宝茶喂他喝,伸手把了他的脉。
  脉象时快时慢,时有淤塞之感。云破尘疑惑不已,沂什么时侯受的内伤的?像是伤了很久都没医治…………
  正想着,眼角瞟到了门口。这不看不打紧,一看把云破尘冷汗都吓了出来。连忙换了个位置,背对着门口,握住沂非雨的手,缓缓将天罡真气输入他体内。
  “昊兄,是想坐雅间还是大厅?”见今日八宝楼依然热闹非凡,毓罂高兴地负手而立,想不到自己年前下了次广州,把这广州第一楼搬到京城,果然是有先见之明。
  “大厅热闹,今日来亦无大事,不用雅座。不知毓兄意下如何?”昊天打量着大厅里的众人,眼光落在了角落。
  毓罂见他忽然紧皱眉头,像是在苦苦思索,不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感到背后杀死人的两道目光,云破尘再一次觉得今儿不早朝是个错误的选择。
  “皇上!”虽不大声却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舍不得放开沂的手,云破尘只好回过头,勉强笑了笑。
  “这,就,是,皇上,不早朝,的,原因,吗?”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阎罗也救不了云破尘的命。
  “哎呀,两位爱卿不要生气嘛~~~来,坐,今天朕请客~~~”云破尘依旧紧紧拉着沂的手,笑得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不必了,皇上的鸿门宴,做臣子的还是自己掏钱好!”昊天说着就坐了下来。
  ……云破尘在心中悄悄撇嘴,好心好意请你们吃顿饭都不赏脸,太不给朕这个皇帝面子了……况且还不是大喇喇地就坐下了………………
  毓罂眼尖,早见到了云破尘拉住沂非雨的手,心中疑惑:这貌美至极的,是男子吧……和皇上是何关系?从未见过皇上如此关心一个人……该不会……
  不愧是皇朝的人,可以把一切不正常看作正常……………………
  昊天正气在头上,一坐下要了碗茶便喋喋不休地说开了,“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就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放弃天下苍生。虽然臣并不反对皇上适当休息,但早朝是不能不上的!皇上,这次就作罢,为臣不希望看到下次皇上再这样。”
  云破尘一点也没听进去,他看着沂非雨,依然没有转醒的迹象,心疼地腾出一只手搂住他,关怀之情在脸上刻得清清楚楚。
  “咳…………”毓罂清了清嗓子,皇上,这里不是雅间,请您注意。
  昊天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连忙缓过脸色。可一见到云破尘的行为,青筋又立刻暴起,又不好发作,只得低头猛喝八宝茶。
  幸得几人坐在角落,倒也没什么人在意。
  在毓罂的示意下,四人移至楼上雅座。
  一坐下,云破尘更加旁若无人地紧搂住沂非雨。除了亲手端茶送水外,八宝酥鱼去皮剃刺,八宝鸡汤吹了又吹,才小心翼翼喂于依旧双眼紧闭的情人。
  昊天几次想拍案而起,都被毓罂强拉住,皱着眉摇头:不可,昊兄今天已经直犯了龙颜,此刻万不可开口,不然真的龙颜大怒,于人于己都没有好处。何况,毓罂笑得奸诈,这样的皇上没几次能见到,昊兄何不打开心结,当戏看看呢?
  昊天气结,毓罂,你这是做臣子的人吗?皇上现在,简直是大变!先是对一江南商女念念不忘,现在在那女子进京之后又和男人在这里…………皇上是天子,但并不能肆意妄为!
  唉呀,昊兄这就是太看不开了。你想想,做臣下的为何?为了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太平盛世。现在一切都好,皇上有点自己的小小爱好又有何不可?
  小小爱好?这已经不小了!伤风败俗,皇上眼里还有伦理道德吗?昊天恨不得扑上去一巴掌打醒这个昏君。
  昊兄…………毓罂伤脑筋似地扶住额头,你敢说你对着那人不动心吗?
  这……昊天语塞。不可否认,沂非雨真得很美丽,甚至可以说,如果他身着女装,绝对是倾国倾城。
  毓罂悠悠然往昊天的酒杯里斟满了酒,昊兄,喝酒吧,别管皇上了。
  昊天忽然一拍桌子,毓罂只来得及抢救出那一壶上等女儿红。
  “你……你不是……!!”昊天指着沂非雨大惊失色,“沂公子!”
  云破尘白了昊天一眼,“大惊小怪,桌子都倒了。”他看着脸色苍白的沂非雨,“沂,是谁伤了你的……告诉我……”
  暖暖的真气在体内游走,沂非雨已经忘记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温软地靠着什么,好舒服…………
  睁开眼,依稀见到昊天惊恐的脸和云破尘担心的笑容,才猛然醒悟,急忙红着脸挣脱开来。
  毓罂埋怨地瞪了昊天一眼,看吧,皇上的戏没得看了…………
  昊天不可置信地交替看着沂非雨和云破尘,结结巴巴地开口,“皇,皇上,这,这位可是…………您……”
  “一句话都说不清楚。毓罂,替朕瞧瞧昊爱卿是不是生病了。”漫不经心地吩咐了毓罂,云破尘转过头对沂非雨柔声道,“沂,还好吧?你的内伤,是谁伤的?有没有舒服点了?”
  沂非雨心里一暖,笑道,“我很好,没什么,这点小伤不用管它。”然后看了看昊天和毓罂,询问道,“尘,这位是?”
  “这位是右丞相毓罂,为人温和,和昊爱卿刚好相反。”云破尘急忙介绍。
  毓罂连忙拱手道,“承蒙皇上错爱,沂公子见笑了。”
  喂喂喂,你们,把我当空气吗?昊天一脸铁青。
  沂非雨站起身,从云破尘手中接过白玉杯,对昊天和毓罂笑道,“昊大人,毓大人,在下沂非雨,敬两位一杯。”
  被那一笑消了七分怒意,昊天按耐下心中的疑问,和毓罂一起端起酒杯,“沂公子,请。”
  趁喝酒的这当会儿,桌子已经重新摆好菜亦重新上桌。云破尘面上笑着,心里却恨恨地骂道:昊天!朕的人住你家里这件事暂且按下不表,今天是不是觉得不让朕大出血请你吃饭你心里就不舒服啊???!!!这个月你的俸薪扣定了!
  当下各人坐定吃饭,席间笑语等会儿慢慢道来,先看得一旁侍女个个眼花缭乱,春心乱蹦。
  除去自家主人毓罂,另三位公子确是人中龙凤无与伦比:
  当首那位一派王者之气,气质高贵,一身锦衣更将那俊朗的轮廓衬得宛如天人。剑眉直入云鬓,几缕束发落在耳旁,显出了一分的不羁与野性。惟一美中不足的是,眉宇间有些淡淡的愁思,看得侍女们心痛不已。
  左首那位公子颇有些妩媚之姿,眉眼妩逦,白皙的脸上一抹红晕,眨眼看去似是点了胭脂般醉人。举手投足间的清逸风范更是难得一见得极具魅力。奇怪的是,侍女们一边满脸羞红一边在心里大骂老天不公,男子都这么美丽…………………………
  右首的公子虽然眉头紧蹙,却别是一般风流潇洒。柔和的脸庞和他此刻快喷出火来的眼神一点也不般配,侍女们笑得打跌,却被那双清亮的眸子一瞪,又神魂颠倒了。
  自家的主人坐在这一群天人中一点也不逊色,却让人觉得只有这四人是最适合的搭配,别人进来只会自惭形秽。悠然自得的神情下却是看透一切的眸子,看着他心中油然而生的依靠和信任,让侍女们觉得在他手下工作,死心塌地。
  四人被侍女们欣赏了半晌,除了笑弯了凤瞳的云破尘外,昊天是渐渐觉得心里发毛,像被摆在案板上的鱼一样被人评头论足;毓罂当成热闹看待不加在意;沂非雨便觉得也不大自在,只因旁边那位根本不管别人的天罡主子,殷勤地献宝:“沂,这是蜀中的雅鱼,宫里都不常见,快多吃点新鲜嫩滑;这是将数种药材混合放在羊肚里熬成的羊肉汤,最是滋补,沂身体不好多喝点;这是…………”
  毓罂看够了两人像是演戏般你推我拒的,拍拍手让侍女们退下,只留下了四人独自在这房间里,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皇上,沂公子自己能动,请让他自己动手。昊天心里憋了许多话想和皇上说,请您也稍微关心一下您的臣子。”
  沂非雨连忙向毓罂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
  昊天正不舒服地慌,听得毓罂这么一说,急忙道,“皇上,请您恕臣直言。能请您解释一下您和这位沂公子到底是怎么…………”
  “哦,原来爱卿憋了半天的就是这话啊……毓罂,你看懂了的你解释给昊爱卿听。”云破尘哭笑不得。
  毓罂耸耸肩,一把拉过昊天吻了下去。
  昊天此刻的表情只能用“黑云压城城欲摧”来形容………………
  品够了昊天的味道,毓罂放开快喘不过气的某人看向云破尘,“皇上,您是这个意思吗?”
  云破尘笑得无辜起来,“爱卿原来对昊有着这种感情啊,真是的,早说朕就给你们赐婚了~~”
  沂非雨在一旁替昊天可怜:被这一狼一狈整得完全找不着北,可怜左相了…………当下便正色道,“毓大人,如果没有感情的话请不要这样对待昊大人。会让昊大人误会的。”
  谁谁谁在误会啊啊啊啊!!!!!昊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咬牙切齿却开不了口。
  “沂,毓爱卿不会和别人开玩笑的是吧?”云破尘朝毓罂眨眨眼,“昊爱卿就打包送你了,好好待他哦。昊可是朕从小到大的玩伴,你可不能辜负他哦,不然朕决不轻饶你!”
  毓罂笑笑,“皇上,当年的太子侍读可是臣……”
  “呵呵……这个么……朕年龄大了…………反正不管,昊是送你了,必须好好待他!”云破尘打着哈哈,把昊天气得半死:皇上!您!您您你!你枉为天子!!!
  沂非雨在一旁看着这一狼一狈一唱一和,再次提醒自己所遇非人啊,以后万不可与这两人为敌…………
  毓罂成功把昊天打包回家后,乐得悠闲的两人继续在京城中游玩。
  茶馆中看京剧,大街上看老人捏小泥人儿,吃糖饼,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两人兴奋异常地过了姗姗来迟两年的甜蜜下午。
  沂非雨坐在街边的凉茶铺里,对云破尘伸出手。
  “沂要什么?”云破尘疑惑地问道。
  “我的扇子,你擅自拿回去了。”沂非雨理所当然地说道。
  云破尘顿了顿。
  “怎么?不愿意给我么?那算了,我今晚就回丞相府,和昊大人把酒言欢。”沂非雨也不强迫。
  “别!沂,呃,商量一下可以么……这把扇子……沂先借我用用好不好?”云破尘不知为何如此执著。
  沂非雨高高挑起眉毛。
  “是这样的……这把扇子……我用了这么多年,很称手…………”云破尘连忙解释。
  沂非雨心下冷笑,什么破烂理由!
  见沂非雨没点头,云破尘只得叹了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