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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弯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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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御看了眼秋瞳怀中的兔子,皱眉道,“公主殿下,此事对您的清誉有碍,微臣不得不……”
  弯弯很不耐烦,“薛将军是由于救本宫才重伤至此,宋大人不想办法将他送进宫请御医诊治,万一出了意外……宋大人,莫不是想陷本宫于忘恩负义之中?”
  宋御暗想你若是真在乎什么流言蜚语,就不会主动散播自己毁容的事了。不过,他心中虽不以为然,嘴上却客客气气,“微臣不敢。”
  弯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被人搀着上了马车,从始至终都没看薛望夜一眼。尽管如此,宋御也不得不改口道,“望夜将军可是将军府的唯一继承人,你们几个警醒着些,小心伺候。”
  一切安排妥已是戌时,宋御下令回宫,然后施施然上了马车,含笑坐到弯弯对面,“为了殿下的安全,要委屈殿下和微臣挤一挤了。”
  弯弯嗤然一笑,眼皮都没抬一下,“这个时候,宋大人怎么不顾着本宫清誉了?”
  “这……都怪微臣考虑不周,只命人驾了一辆马车。”宋御赧然,又指了指默不作声的秋瞳和冬青,道,“不过陛下千叮咛万嘱咐,让微臣找到殿下后,必须寸步不离。此时又有他人在场,殿下不必太过忧虑。”
  想到自己父皇,弯弯缓了脸色,略一思忖后从袖中取出那枚坠子递过去,道,“很巧,我们刚刚拿到这枚梅花坠,就被人推下思过崖。而这梅花坠又是薛将军从兰嫔身上找到,想必与凶手有关。”
  宋御接过梅花坠后脸色一正,“不知殿下有没有看清,是谁把你们推下去的?”
  弯弯摇摇头,“事发突然,我们谁也没看到脸。但是本宫看到一片裙角,本宫敢肯定,那是一个穿着素袍的女人。”
  “这几日在护国寺的女人很多,由于进香礼佛,穿素色衣服的也不少。”
  弯弯点头,想了想又问他,“宋大人超群绝伦,不知将此案查得如何了?”
  “幸不辱命,凶手的作案手法与作案经过已经查清楚。只是有些疑点尚未搞明白,所以不能最终确定凶手。不过,殿下提供了如此重要的证据,相信破案指日可待。”
  弯弯闻言双眸一亮,“果然是右相大人,再难的事情到了大人手上,都会迎刃而解。”
  “不敢。”
  “不知可否告知一二?被无缘无故牵扯其中还差点丢了性命,本宫自然想多知道一些。”
  “经过兰嫔娘娘身边宫人所述,以及仵作的验尸证词,微臣略作推理,事情应该是这样发生的。”宋御毫不保留,静下心来缓缓说道,“兰嫔娘娘白天受了些刺激,到达护国寺后就大发了一顿脾气,将院中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而凶手就是在那个时候趁机进了房间里。”
  听到此处,弯弯心中豁然开朗,却装出一脸疑惑,“不对啊,不是说那绿儿一直在房间里吗?”
  “妙就妙在此处,那绿儿其实从一开始就和凶手是一伙的。她将凶手迎进来,一面帮忙掩饰,一面合谋杀了兰嫔娘娘。事成之后,凶手和兰嫔娘娘的尸体都被装进箱子里抬了出去。而绿儿则留在原地拖延时间,假造出一场歹人挟持的场景。也就是说,这个绿儿在整个案件中至关重要。她为何要在大家听经的时候喊,无非是想为真凶伪造不在场的证据。”话到此处顿了一顿,宋御看着弯弯道,“也就是说,真正的凶手,当时必定就在大雄宝殿内。她处理好兰嫔娘娘的尸体后,气定神闲地和大家一起听经,直至结束。”
  山路颠簸,马车也随之摇晃。宋御声音平稳安定,分析得条理清晰,分外令人折服。虽然早就清楚内情,弯弯听到此处也不免背后发寒,半真半假地害怕起来,“那凶手,竟然就在身边?”她呼了一口气,才问道,“不知宋大人所说的疑点有哪些?”
  “疑点有二,”宋御浓眉微拧,“一是,凶手杀兰嫔娘娘的动机为何?二是,既然凶手已经顺利将兰嫔娘娘杀害,为何藏在后山草丛里,却不丢下悬崖呢?”
  “是啊,”弯弯也疑惑不解,“若是丢下悬崖,短时间内肯定没人能找到兰嫔。找不到尸体,案子就没法破。”
  宋御突发奇想,说道,“难道,是时间匆忙,凶手必须赶去大雄宝殿,所以来不及?”
  经仵作验尸确认,兰嫔的死亡时间与大雄宝殿开讲的时间很近。但是弯弯微微摇头,否定道,“不可能。发现兰嫔尸体的时候,她被摆在石像与山崖的缝里面。那里淋不到太多雨,周边没有留下任何脚印,却围着过膝高的茂密花草。这就表明,此人不赶时间,还精心掩藏,并尽量不破坏兰嫔遗容……”
  话音未落,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凶手不想破坏兰嫔遗容!”
  凶手不想破坏死者遗容,这就意味着凶手对死者有愧疚。她与兰嫔,是相熟之人!
  宋御看了看手中的梅花坠,精神一振,拱手道,“殿下稍作歇息,微臣出去一下,过一会就回来。”
  此时已经出了密林,马车被暂停在山道上,前后都站满了威风凛凛的禁卫军。弯弯掀开车帘,看到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将夜空点缀成一幅画。她终于脱离了险境,案情又有了进展,便好心情地拉着秋瞳和冬青看星星,笑道,“看,像不像一幅画?真美,简直是上天的杰作。”
  正说着,弯弯陡然一僵,双目失神看着夜空。秋瞳与冬青互视一眼,误以为她想起了不好的事情,连忙打岔,“殿下是不是乏了,要不要靠一会儿?”
  弯弯却蓦然一笑,撩起帘子就要下马车,“不休息,本宫要去找薛望夜。”
  “啊?”
  “殿下,这个恐怕不太方便!”
  秋瞳与冬青急追而下,根本拦不住自家主子。于是,几乎大半的禁卫军都看到,七公主殿下一路奔向了那个窝囊将军薛望夜。
  薛望夜身上盖了件衣服,因为刚被喂了药,正趴在临时做成的担架上睡觉。弯弯将守在边上的护卫赶走,伸手去推他,“喂,薛望夜你醒醒!”
  薛望夜应该是睡太沉,迷迷糊糊抱住弯弯的手往自己怀里塞。一边塞一边捏,一边还嘿嘿傻笑,“弯弯你真软,好大……”
  他又在说胡话!
  想起当初躲在柜子里的那一“抓”,弯弯面如火烧,双耳发烫。好在,她虽然发愣,跟在边上的冬青可很清醒。冬青见状气得青筋直暴,冲上去就是一巴掌,“好大的狗胆!”
  “啪!”
  这一下用力很猛,扇得薛望夜径直醒过来,瞪大了眼睛无辜道,“怎,怎么了?”
  冬青气喘吁吁的,偏偏说不出口。弯弯则干咳了一声,勉强板起脸,正色道,“薛望夜,我想到了一件事。”
  薛望夜被打得有点懵,当着弯弯的面又不好发火。瞧见她压低了声音很严肃,便问道,“殿下想起了什么?”
  弯弯听到“殿下”二字微微一顿,瞬间冷了脸道,“薛将军还记得那幅画吗?”
  察觉周围除了冬青和秋瞳没有其他人,薛望夜点头,“记得,那幅画可能和嫣儿有关,是我从兰嫔娘娘那里偷出来的。画里面的人,除了德妃娘娘,其余人全部死了,唉……”
  弯弯心情不好耐心不足,不愿意听他碎碎念,便打住问道,“你还记得画上一共有几个人吗?”
  “记得。越美人、贤妃、兰嫔,还有德妃娘娘,一共是四个人。”
  弯弯定定看住薛望夜,一字一句道,“不,是五个人。”
  薛望夜满头雾水,惊讶道,“怎么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只有四个人,还有谁?”秋瞳与冬青也见过那幅画,闻言与薛望夜一般百思不得其解,不约而同地看向弯弯。
  弯弯红唇微启,“第五个人,就是那作画之人!”


第20章 二十章 故事(上)
  亥时,皇宫。
  凤仪殿内灯火通明,众嫔妃花枝招展,分坐两旁。帝后坐在最上高位,一人面容冷峻不苟言笑,另一人则云鬓高挽巧笑嫣然,“陛下,当日去大雄宝殿听经的人都在这儿了,包括那些服侍在侧的太监宫女。”
  皇帝一身明黄常服,扫了眼殿内众人道,“全都在这儿了,是不是少了谁?”
  “这……”皇后略一停顿道,“据宋相派人通报的意思,寺中僧人自是不需要来,女眷除了齐妃和然贵妃二人有事耽搁,其余都到场了。哦不对,还有小七弯弯没到。”
  皇帝听到弯弯名字后有点坐不住,又是烦躁又是心疼地站起来,“弯弯怎么还没到,不行,朕去看看。”
  “陛下使不得,更深露重,要保重龙体啊!”皇后脸色一变,连忙起身来拦。她一动,齐聚一堂的妃嫔也纷纷起身相劝。皇帝被一众人吵得心烦气躁,却不好就此走开,于是只能吩咐身边太监,“拿上朕刚才披的披风,去迎一迎。”
  “父皇,就让儿臣走一趟吧!”说话的是大公主。她从李公公手中接过披风,难得的善解人意,“护国寺出了人命案子,宋大人废寝忘食终于有了眉目。今日让我们等在此处,想必一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父皇母后稍安勿躁,儿臣去迎迎小七,顺便看看宋大人来了没有。”
  皇帝当然知晓宋御和弯弯是一同前来,只是见大女儿难得乖巧,便欣慰地摸摸她的头,“说得好,这才是朕的好孩子。以后也要记得姐妹相亲,不可调皮,去吧。”
  大公主笑盈盈行礼而去,只是前脚才出大门,后脚就板起了脸。她将披风扔给身后宫女,咬牙切齿道,“走,去看看那个小妖精,到底要缠宋御缠多久!”
  大公主并没有找到弯弯,却在半路遇到了宋御。宋御只身一人站在路口大树下,正一声不吭地瞧着某个方向发呆。他衣带翻飞,身姿挺拔,一张脸却埋在黑暗里,只隐隐看到一双阴沉沉的眼睛。大公主从没见过他这般阴郁晦暗的模样,只觉有些可怖,“宋御,宋御?”
  宋御回神,瞬间眉目舒朗,笑意浅浅,“可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等急了?唉,微臣罪过。”
  “不,不着急。”大公主沐浴在心上人的笑容中,浑身舒畅,道,“你近几日的辛苦大家都看到了,又怎会怪你?”
  宋御笑笑,转而状似无意般问她,“对了,殿下可知这宫中,谁人画技堪称第一?”
  “宫中画技高超之人很多,但堪称第一的应该是在翰林图画院里。”
  “那,宫中有没有哪位贵人善丹青,尤其是擅画人像?”
  大公主不明所以,但还是认认真真想了一下,道,“要说擅画人像的,宫中就只有一人。只是那人很少露面,连本宫也几乎没见过。”
  “那人是谁?”
  “然贵妃啊,”大公主理所当然道,“她当年就是凭了一幅‘帝王像’得了宠,虽然常年礼佛,但一手画技在宫中算是无人能敌了!”
  眼看着宋御脸色有异,她及时截住了话题,问道,“咦,你怎会突然关心起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来?”
  “这……适才与七公主殿下在一起,是她无意中聊起此事。”
  大公主一听到他和弯弯在一起,脸色就不太好看,撇了撇嘴道,“对了,说起来,小七人呢,跑哪去了?”
  “七公主殿下?”宋御再次看向那个方位,指了一指道,“她往那儿去了。”
  大公主莫名其妙,“咦,那个方向,不是然贵妃的嫣然斋吗?”不过,想起凤仪殿内自己母后所言,她又笑道,“也罢,小七去催一催也好,毕竟那么多人等她和齐妃可太难看了。”
  “然贵妃当日也在大雄宝殿?”
  大公主没想到宋御突然问这个,顿了一顿,才道,“是啊,听说然贵妃是护国寺的常客。每年进香她从不缺席,除此之外,还经常自请去寺中为父皇祈福。”
  宋御听到此处再不犹豫,转身就往凤仪殿奔去。
  “宋御你干嘛!”
  “去禀明陛下,抓凶手!”
  “凶手?”大公主拎起裙摆追在他身后,“是谁啊?”
  同一时刻的嫣然斋小佛堂,有人也问了一声,“是谁啊?”
  “吱呀”一声门响,回答她的是几声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许久,先前问话那人长长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毛笔道,“是七公主吧?”
  来人正是七公主弯弯。
  她并不急着答应,而是环视观察了一下佛堂,然后吩咐人将薛望夜抬进来放好。薛望夜被喂了不少灵丹妙药,本身体质又好,此时脸色已然不错。他进来后仍是趴着,抬头才看到这是个佛堂。
  嫣然斋的小佛堂里干净简洁,除了一尊半人高的佛像,就只有案桌和长明灯。长明灯前跪着一个女人,长发素衣,正是然贵妃。
  “贵妃娘娘难道不想知道,本宫为何前来吗?”
  然贵妃不知何时又开始抄经书,笔尖触在宣纸上沙沙作响,“七公主想来,自然可以随时来。”
  弯弯见然贵妃坦然自若,连看都不回头看一眼,佩服道,“贵妃娘娘果然非同一般,怪不得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连杀好几位妃子。若非本宫命大,也早就被你那轻轻一推,推入黄泉地府了。”
  “哦,是嘛?”然贵妃手中毛笔不停,轻轻巧巧道,“你们应该没看到我的脸,怎就知道我是凶手?”
  弯弯没料到她如此爽快地承认了,与薛望夜对视一眼,才道,“贵妃娘娘的确谋划周密,却不知百密也有一疏。”
  “愿闻其详。”
  “不知道贵妃娘娘还记不记得,那日大雄宝殿听经出来,本宫的贴身宫女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弯弯见然贵妃背对着他们微微点头,继而道,“那夜妖风四起,但再大的风雨也不可能将娘娘淋成这样吧?本宫清楚地记得,那夜冬青一撞,娘娘腰以下全部湿透。而一旁的齐妃和玉贵人也湿了不少,但最多也只到裙摆。也就是说,贵妃娘娘衣裙湿成这样,是另有原因。也许,是你搬运或者隐藏兰嫔尸体的时候,才弄湿的?”
  说了一大堆,然贵妃却不置可否,好似完全沉浸在经书当中不可自拔。直到弯弯皱着眉头停下来,才轻声说道,“七公主殿下果然体察入微,只丁点破绽,都被你扯了出来。”
  “据本宫所知。兰嫔出身一般,天性却争强好斗。她在宫中几乎没什么盟友,与齐妃更是见一次吵一次,可偏偏每个月都会来给你送经书。一个从来不信神佛的番邦女子,愿意为你花心思找经书,想必你们关系很好。这也是为何,你没将她尸体丢下悬崖的原因。你信佛,所以担心她的尸体暴尸荒野,进了野兽的肚子,会死无全尸。”弯弯说到此处,疑惑道,“本宫只是好奇,越美人和贤妃的死都被做成了完美的自杀,你自己身上片叶不沾。为何在杀兰嫔的时候……”
  “磨了好些时日,这一卷经书,总算是抄完,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吧。”然贵妃终于停下手中毛笔,自言自语了一番才叹息着回答她,“你也说了,百密一疏。我对护国寺再熟悉不过,却没想到你们会找到后山去。那里是寺中禁地,禁卫军并没有过去搜寻。更何况,若不是宋御和你,所有人都会认为她是发了疯自己逃走的。既然是逃走,当然是往山下找,谁又会去找后山思过崖呢?”
  你来我往之间,弯弯已经将整个案件理顺,心中既无遗憾,便问了自己最想问的,“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何要杀她们?”
  “我以为,你会先问德妃娘娘的事情。”
  “母妃所中之毒,只要贵妃娘娘你在,我就无需担忧。”
  “哦?那如果我说,德妃所中之毒与我无关,你信不信?”
  弯弯终于没法镇定,沉声道,“贵妃娘娘觉得我会不会信?”
  然贵妃站起身,莫名笑了一声,缓缓道,“你应该不会信。”
  说着,她回过身,露出了那张沉静秀气的脸。而就在她露脸的那一刹那,一直闷不做声的薛望夜突然“啊”了一声,“你,嫣儿?!”
  然贵妃脸色剧变,弯弯则惊诧万分。她看看然贵妃,又看向薛望夜,不可思议道,“你说她是谁?”
  薛望夜愣了许久,终于摇摇头,心神不宁道,“不是她,她不是嫣儿!”
  “你认识嫣儿?”谁知然贵妃居然蹲下身,亲切地问他。见他呆呆地点头,蓦然一笑。她笑容恬静安宁,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森然恐怖,“既然如此,就留不得你们了!”
  弯弯只听得一个“留不得”,便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脖子骤然一紧!如弱柳扶风的然贵妃,居然一个闪身掐住她的脖子,只手将她腾空提起!
  她面沉如水,双眸中突然间满是戾气。她哪里还是那个静心礼佛的虔诚女子,明明就是个复仇厉鬼,“你们以为,我是怎么将兰嫔的尸体拖出去藏好的?到底是个孩子,还是太嫩了!”
  “你做什么,放下她!”薛望夜猝然跃起,却因为太久没活动又转瞬倒下。
  弯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功夫。电光火石之间想起他们口中的“嫣儿”,脑中灵光一现,心中顿时茅塞大开,“你杀了我也没用,兰嫔藏的证据被我们找到,梅嫣必死无疑!”
  “你说什么?”然贵妃满脸狠厉,厉声道,“不可能,她根本没有证据!”话虽如此,她终于减轻了手上力度,将弯弯放回地面。
  弯弯脸色有点发紫,大口大口地呼吸,心中暗道:赌对了!然贵妃的死穴就是那个梅嫣!
  此时此刻,薛望夜已经重新站起,他一步跨出,牢牢扣住然贵妃手腕,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阿然。”
  “阿然”两字一出,然贵妃心神大乱,颤声急问,“你,你说什么……”
  薛望夜的眼睛微微发红,哑声道,“你是叔父口中的阿然,是嫣儿的娘亲。”
  然贵妃直愣愣看住薛望夜,最后浑身一抖,双手捂住脸庞泣不成声,“他,他……他是怎么说我的?”
  她一松手,弯弯就势倒在了薛望夜怀里。薛望夜侧过身护住她站到自己背后,才面对面和然贵妃说话,“叔父临死前,还叫着你的名字。他说,你是最善良的女人。”
  然贵妃已然崩溃,颓然坐在地上,毫无刚开始的镇定自如。她泪如雨下,声音嘶哑,“不,我是罪人!我背叛了他,背叛了薛老大!为了我的族人,我抛弃了他和嫣儿,嫁进了皇宫……”
  弯弯拼命咳嗽了许久才缓过气来,听着二人对话,一时间惊讶不已,完全插不上嘴。她知道薛望夜有位叔父叫梅林,却不知道此人竟与然贵妃有染?此事若是捅出去,抄家灭族都是轻的!
  “原来叔父口中的阿然,竟然就是贵妃娘娘你?!”却听薛望夜也开始哽咽,眼眶湿润,“叔父他知道你迫不得己,从来都没有怪过你。要怪,就怪那……”说到这儿,他莫名僵了一僵,看了眼身后的弯弯,突然醒悟过来,道,“我问你,你做的这一切,是不是为了嫣儿?还有,那幅画是怎么回事?”
  “画?”
  那幅画一直被秋瞳带在身侧,此时早已交到弯弯手上。弯弯闻言取出那幅画,当着二人的面打开,道,“这幅画,是贵妃娘娘画的吧?”
  “这画是你们从兰嫔那儿拿来的吧?”然贵妃不等二人回答,嗤笑一声,“其实这画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儿死物而已,根本不是什么证据。不过,一切的杀戮,都要从这幅画开始说。”
  然贵妃突然之间好似老了十岁,也不记得要去杀弯弯灭口,慢吞吞靠在墙角,“你们不是想知道,我为何要杀她们几个吗?我这就告诉你们。”
  她接过画轻轻摩挲,手指凌空勾勒画上的美人脸,然后陷入了漫长的回忆之中:
  那是很多年前,彼时,她只是徐嫣然,那个一心一意爱着梅林的妙龄少女。而梅林,作为将军府薛老将军的结拜兄弟,时任将军帐下军师一职。他们早有婚约,却由于战事一拖再拖。两个年轻人情投意合,在一起久了,干柴烈火没把持住,便不小心有了身孕。
  未婚先孕在当朝,本是要浸猪笼的丑事,然而徐嫣然反而觉得美滋滋的。她坚定地认为,父亲会因此让他们赶紧完婚。谁也没有料到,边疆突然告急,她的心上人也随之北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遇到了一个女人——兰嫔!
  作者有话要说:  心情不好动力不足,来跟亲爱的们聊聊天~
  其实看文就像谈恋爱,看得对眼就谈,看不对眼就散。
  作者君无名无姓小菜鸟,被喷被骂被弃文实属正常!以前被弃过,以后,也还会被很多人弃。
  但是,劳烦弃文或想喷的小可爱们手下留情,不必特意留言告知。作者没有金钟罩铁布衫,只有一颗玻璃心。最后,谢谢坚定给予鼓励的小天使,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无以为报,我还是滚去码字吧!每天都在思考有啥办法可以提高码字速度hhhhhh~
  

第21章 二十一 故事(下)
  那时的兰嫔还只是个初来乍到的番邦秀女,由于攀附上贤妃才好不容易得了个“美人”。贤妃与越美人、德妃交好,兰嫔便顺其自然地与她们走到一处。一日,兰嫔与其余三人相约扑蝶赏花,半路巧遇了昏迷在路边的徐嫣然,便顺手搭救,一同带去了宫中一处花园。宫中女人对孕事十分敏感,尤其兰嫔身边还带了个精通医术的外族嬷嬷。一扶一搭之下,便知徐嫣然是因有孕虚弱而晕倒。但是,兰嫔当时处境一般,徐嫣然又与她毫无瓜葛,便隐下不提。
  徐嫣然醒后对兰嫔感激涕零,当即画了一幅“四美踏春图”相赠。原本这件事会被淹没在尘埃里,再也不会被提起,谁也没想到一年半后会风云突变。徐嫣然偷偷产下一女,千等万等,等来的消息竟是——薛老将军义子薛望年叛国通敌,薛老将军战死,三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梅林更是生死不知。徐府为了免受牵连,狠狠心将唯一的女儿重新装扮一新,冒险送进了宫中!
  兰嫔再次与徐嫣然相遇之时,不可谓不惊讶。谁都知道,宫中妃嫔必须是完毕之身,而徐嫣然明明……当时徐嫣然风头正劲,没过多久就升至妃位有了身孕。虽然那孩子早产而亡,陛下却对她更加宠爱。兰嫔没有确凿证据,又不甘心被一个残花败柳夺了宠,便当着越美人、德妃以及贤妃的面试探徐嫣然。说什么身边的嬷嬷乃族中医术圣手,曾经探出一位贵女未婚先孕等等。徐嫣然心中害怕,当夜就将那嬷嬷灭了口。宫中女人个个聪慧,其余三妃只此一事便觉出了蹊跷。兰嫔虽然痛失一条证据,空口无凭之下却也没办法。只是眼看着对方一步步登上皇贵妃宝座,她立即暗中寻去示弱,又百般讨好,发誓要将此事带进棺材。徐嫣然念及兰嫔恩情,见她信誓旦旦,不由心软放过……
  薛望夜眼含泪光捏紧了双拳,他替自己从小最亲近的叔父心痛。那个死里逃生只身回到京城的梅林,得到的不是赞歌与嘉奖,是肝肠寸断,是夺妻之恨!
  一旁的弯弯心中感慨惋惜,容色却是淡淡,道,“看来,梅嫣姑娘的无故失踪与贵妃娘娘有关。难道三个月前,兰嫔偶然发现了与你长得一模一样的梅嫣,以此要挟?”
  “不仅如此,”然贵妃道,“嫣儿的存在除了父亲与梅林,没有其他任何人知晓。可是嫣儿与我长得实在太像,兰嫔只看了一眼就明白过来。她当即将人引到紫兰宫,设计将嫣儿打晕绑住,还知会了贤妃、德妃与越美人,要一齐去面圣!”
  “那你做掉兰嫔即可,为何要害母妃?她连只蚂蚁都不敢踩,从来不与人结怨,根本不会告发你!”
  “那是她没被逼到绝境!”然贵妃冷笑一声,“为了嫣儿,我不能冒一丁点风险!我死就死了,可是嫣儿还小!”
  薛望夜听到此处,问道,“既然她们都有可能告发,为何不尽快铲除,反而花了整整三个月?还有嫣儿在哪里?”
  然贵妃哼了一声,道,“我虽然不算聪明,却也不笨。为了以防万一,紫兰宫里一直安排了人。救出嫣儿,简直易如反掌。一旦找不到嫣儿,谁也不能拿我怎样,自然不需要急着杀人。杀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当然要想一个万全之策。至于嫣儿,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弯弯已经对其他事情不感兴趣,她只关心自己母妃能否苏醒。权衡利弊后,她道,“这样,我们来做一个交易。你交出母妃的解药,本宫去向父皇求情,如何?”
  “求情,如何求?别说是皇帝,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容忍自己女人的欺蒙背叛。”
  然贵妃说完,薛望夜也随她看住弯弯。弯弯岂能不懂薛望夜眼中的希冀,拧眉深思片刻,道,“梅嫣一事已无第三人知晓,本宫也会守口如瓶。但是,你杀人一事瞒不下去。那宋御可不是白白当了个右相,必会将你绳之于法。本宫能做的,是保住你徐府满门,以及你的女儿梅嫣。你们应该明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若真心想抓一个人,你藏在任何地方都藏不住。”
  薛望夜神色复杂,然贵妃脸色变了又变,最终颓然一笑,无力道,“七公主说得没错,但是,你母妃所中之毒真的与我无关。”她见弯弯脸色发白,无奈道,“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骗你。当时我给你母妃下的是见血封喉的鹤顶红,她早就应该死了。可是不知何故,半路被人给换成了其他**,这才造成她昏睡至今的结局。后来,我也好几次命人重新下毒,可惜不是被你抓个正着,就是莫名消失不见。”
  弯弯脑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换掉了致命药?那人想做什么?若是想杀人,就不需要换药,若是想救人,又何必换成另一种毒?
  打断她沉思的,是门外急切的拍门声。冬青站在门外禀报,“公主殿下,御林军把嫣然斋围住了。奴婢前去探过,陛下、皇后娘娘以及宋大人正往这边过来。”
  然贵妃倚在墙边闭起了眼,薛望夜则与弯弯相视无言。
  弯弯叹息一声,转身往外走。薛望夜心里着急,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你能不能,救一救……”
  弯弯回眸看了眼视死如归的然贵妃,又垂眸看了眼抓住自己的男人手,硬起心肠道,“那你说说,本宫为何要救?”
  薛望夜无言以对,却听她继续道,“首先,她多次置母妃于死地。其次,她对不起梅林,但也对不起父皇。梅林可悲,梅嫣可怜,父皇又何罪之有?他给了她身份与荣耀,凭什么要被欺骗?再次,她那徐府,就算是抄家灭门也是罪有应得!”
  说完,她用力一甩挣脱出来,打开房门就站了出去。
  薛望夜本就站得困难,恍神间被她挣脱,身子一歪差点滑倒在地。然贵妃见此起来扶他,道,“多谢你,但是不用劝了。”她仔细看了看眼前的男子,瞬间泪如泉涌,“还好你摔下山崖也没事,否则,我到了九泉之下也没法向梅林交待。你是他义兄的骨肉,是他的侄子。在他心中,你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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