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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弯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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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看得眼花缭乱,眼睛里难得染上了丝丝童真。
  正看在兴头上,马车一顿,骤然停了下来!
  这一下猝不及防,五公主砰地一声撞在了车门上,当下就起了个包。弯弯虽然没被摔着碰着,也着实吓了一跳,一边拉起五公主查看情况,一边寒声问道,“怎么回事?”
  “回二位公子,路被堵住,我们可能要绕道了。”外面传来冬青的回话。
  微服出宫自然需要掩藏身份,“殿下”是绝不能叫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车上二人束起长发换上了男装,摇身一变成了“公子”。
  “如此宽的街道,为何会堵?”
  这次,冬青掀起了车帘门,支进半边身子轻声道,“好像谁家出殡,不少人看热闹,把路全给堵了。”
  “刚才你们不是说,马上就要到天香楼了么?这种闹市,怎会有人出殡?再说了,出殡有何好看的?”弯弯秀眉微蹙,掀起车帘往远处眺望。
  她不看便罢,一看之下不禁呼吸一窒。
  只见,远处一队人披麻戴孝,哭声震天。漫天飞舞的纸钱中,有一人锦衣玉带,额系一根白麻布带,正在扶柩大哭。
  弯弯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马风云?!”
  作者有话要说:  眼睛都睁不开了
  过渡章,宝贝儿们要耐得住哈~
  

第24章 二十四 抉择(捉虫)
  “马风云?!”
  话一出口,弯弯懊悔不已。眼看着五公主因为这一声夺门而出,她连忙戴上帷帽,紧随其下。
  弯弯从没见过这样的五公主。那个纤细瘦弱,柔顺温和的五姐姐,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推开重重人群拼命往出殡的队伍挤去!
  弯弯喊也喊不住,干脆将手中另一顶帷帽递给护卫,命他速速追上。护卫虽不能踩着人头飞过去,但好在身手矫健,须臾之间就拦住了五公主。
  待到弯弯和冬青等人赶上之时,她已戴上帷帽,站在了人群最前方。这个位置,离送葬队伍特别近,弯弯甚至能看清楚马风云那糊了一脸的鼻涕眼泪。他虽未披麻戴孝,但额头上系了条麻布。那麻布苍白刺眼,配着他一身绯色滚金边的锦衣玉袍,显得颇为怪异。
  “月娘啊月娘,你怎么就去了呢!”马风云双腿发软死死扒住棺木,手指上的玉扳指拍得嗒嗒作响。
  “月娘?”弯弯原本脸色铁青,闻言不由得大吃一惊,“天香楼的那个月娘死了?”
  由于围观百姓众多,不少人听到了弯弯的问话。此时此刻,谁也没心思去管谁问的,只自顾自唧唧喳喳议论开来。其中一位妇人抹着眼泪,“真是作孽哦,多风光一姑娘说死就死了,红颜薄命哟!”
  “唉,才子佳人一对,偏偏命运不公,要弄个阴阳两隔。”说话的是个唉声叹气的书生。
  “也是没了办法,小小戏子遇上人家公主,根本争不过。”先前那妇人眼睛又湿了,瞧着不远处的马风云叹息不已,“原本以为这马世子混迹勾栏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还有点良心,不顾非议跑来送行。唉,仔细想想,他们俩也算郎才女貌,真是可惜了!”
  “是啊是啊,那月娘也是可怜,被逼无奈进了天香楼。好不容易碰上个真心相待的公子,却又落了这般下场。”一旁百姓纷纷附和,多是同情身份卑微的弱女子月娘,或者称赞马风云良心未泯。然后说着说着,就开始说那马风云有情有义,非好色之徒等等。
  弯弯等人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大致明白发生了何事。其实也挺简单,就是马风云跑去与月娘摊牌,说是要一刀两断永不相见。谁知原本高冷清贵的月娘突然不肯,抓住他闹着要绝食。一来二去,拉扯了好多天,马风云终于坦诚,说是年前就被赐了婚,他再过一月就要娶五公主过门。月娘如梦初醒,亲笔写下“甘愿成全”四字相赠。
  马风云当场痛哭失声,留了房契地契让她打算以后生活。谁曾想,他才一个转身,月娘竟一条白绫自、缢而亡……
  耳边语声纷杂,弯弯扶住微微颤抖的五公主,不禁冷笑连连,“一个男人滥情,生生辜负了两个女人,有什么好夸的?”世人真是好笑,不分是非就先同情起了同阶层的月娘。还夸马风云有情有义,殊不知最坏的就是他。马上就要迎娶公主,他不但不收敛言行,还有脸跑出来哭!他丢的岂只自己的脸?他丢了侯府的脸,也丢了皇家的脸!
  冬青早就听不下去,扯开嗓子就骂,“他要是心中只有月娘,就该好好待她,不顾世俗把人娶回家,为何又跑去向当今圣上求娶公主?说什么情深义重,分明就是个三心二意的伪君子!”
  冬青不比弯弯,嗓门特别大。她这一吼,周边之人全给听了个一清二楚。刹那间,人群一静,目光古怪地齐齐看向那马风云。
  马风云原本已经停了哭,突见周边鸦雀无声,陡然就是一个高亢的嘶喊,“月娘啊,今生无缘,来生你一定要等我!”
  话落,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他一倒下,两个家丁打扮的壮汉就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抬起人就走,一边走一边还喊,“世子爷保重,小的们一定好好安葬月姑娘!”
  众人噤声不语,自行分立两旁,让出了一条道来。至此,出殡的队伍终于继续前行。
  弯弯原本以为,五公主肯定要去追着马风云问个明白。谁知,五公主拉着她转身就回到了马车上。摘下帷帽,她满面是泪,双眼红肿如核桃。
  弯弯心下一松,暗道这次总算看明白了吧?她拉起五公主的手,柔声安慰,“五姐姐别伤心,马风云这般行事,父皇定然饶不了他。这门亲事,不要也罢,到时候父皇再替你……”
  “不,”五公主打断她,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小七,这件事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
  弯弯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瞬就听对方哭道,“我逼迫他们分开,害得月娘自缢而亡,我才是罪魁祸首。”
  “月娘之死是马风云之过,与你何干?”
  “他们二人相识在先,是我,都是我……”
  冬青被弯弯惯得一向多嘴,见状忍不住说了起来,“五公主殿下千万别这么想,别说他是娶公主,就算娶个平常人家的小媳妇,正室进门前也是不准纳妾的。要纳妾,要等到正室几年无所出才可。现在他想当驸马,以前的风流债自然要清理干净。这事儿,错不在你。”
  “你看,连个小丫鬟都想得明白,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弯弯气得头都有点发昏,“虽然我们并未看到马风云与他人厮混,但今日之事,比混迹勾栏更可恶。五姐姐你看清楚了,他不是好人,根本不值得托付终身!”
  “不,如果他今日对月娘之死无动于衷,我必然扭头就走。可是,他明明有情有义,对一个曾经相恋的戏子都有恻隐之心……”
  后面她说了什么,弯弯已经听不到。她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差点就想抡起一巴掌扇醒她!然而毕竟是自己姐姐,她终是下不了手,只能负气地拍拍马车,朝外高声道,“走,立刻回宫!”
  “且慢!”五公主抬眸制止,楚楚可怜道,“小七,我,我还想去一个地方。”
  “不行!”弯弯想都不想就拒绝,“话先放在这里,那马风云之流入不了我的眼,以后见了面,不打他就是好的。五姐姐若想让我陪你去见他,恕我这个做妹妹的办!不!到!”
  五公主连连摇头,解释道,“我不去见他,我想去那月娘的墓前看一眼。我保证,看一眼我就离开。”
  弯弯还没说话,一边的冬青就急得跳脚,“我的两位公主,那可是坟地啊!多晦气,去不得去不得!”
  弯弯虽然同情那个月娘,但并不愿意掺和进这些是非里。况且,活着才有希望,这下人都死透了,早晚成为一架白骨,去看一眼又有何用?她怕五公主去了要伤心自责,于是解释道,“天色不早,我看还是别去了。早上出德淑宫的时候,刘嬷嬷和秋瞳各自带了人引开注意力,我们才得以顺利出宫。现在天色不早,若是回去晚了,肯定要穿帮。到时,父皇不能把我怎样,你又要挨罚。”
  “早上能这么快出宫,是因为小七你有父皇亲赐的金牌。有这块金牌在,回宫晚一些也无妨。我们还带了两个高手,安全不成问题。若是回去真被父皇发现,我甘愿受罚。”
  一向柔弱不争的五公主,几乎想要跪下来恳求。弯弯瞧她低声下气、妄自菲薄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去看?”
  五公主螓首微垂,羞愧得无地自容,“小七,说了你恐怕要骂我。但我不想骗你,打心眼里,我很感激月娘的成全。”
  弯弯突然觉得自己不认识她了。她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陷入爱情里的陌生女人,浑身都没了力气。她无力地靠在车壁,半阖着眼帘,沉默良久。
  她不说话,冬青也不敢吭声,只五公主一人殷殷期盼地看着她。
  最后,弯弯长长叹了口气,似下了很大决心,对冬青道,“听五公主的,让她去看一眼吧。”
  “可是,那种地方太晦气!还有,薛将军可能已经在天香楼等着了!”
  弯弯抬手止住冬青,“让人通知薛望夜,说我们换地方了。走吧,早些办完,早些回去,本宫有些累了。”
  冬青无奈,退身出去安排。
  马头调转,车子再次缓缓而行,弯弯却再也没有心情看看窗外的热闹景象。她见五公主欣喜又感激地想说什么,抢先开了口。
  “五姐姐,我答应送你过去,但并不代表我认同你的说法。还有,这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只要与马风云有关的事情,都不要找我。包括你们大婚,我是绝对不会参与的。出嫁那天,姐姐也不用等我了。”
  弯弯的语速很快,说完就扭过头闭目养神。五公主俏脸惨白,晶莹的泪珠挂在腮边将落未落。她明白,这次是真惹小七生了气。这个随她一同长大的妹妹,终于也要与自己越走越远。
  五公主死死将锦帕捏在手心,沉重地点了头,“小七,你一直很幸运。从小到大,身边都不乏疼你宠你之人。你不会懂也不用懂,当所有人都轻贱你的时候,有人向你伸手是多么珍贵。马风云,他就是那个曾经拉过我一把的人……”
  话落,马车里陷入了彻底的死静。两人一人靠在一边,谁也不看谁,谁也不说话。半天光景,出发时的那种欢快不复存在。
  车外的冬青等人见状,都不敢大声说话。一路上多次打听,才沿着踪迹寻到了城西一处山脚下。那里草木繁盛,却杂而不乱,零零散散搭了一些坟墓。
  马车停下之后,弯弯第一眼就看到站在远处的薛望夜。彼时日头偏西,他负手立在火红的斜阳下,笑盈盈与她相待。
  弯弯的眼睛笑成一座桥,将所有烦忧抛在脑后,飞快跑了过去。山路不平,薛望夜生怕她摔着,赶忙上前去迎。
  五公主站在马下,看着他们渐渐站在一处,眼底滑过艳羡。她拢了拢衣袖,转过脚尖,孤身一人走向远处那座唯一的新坟。
  这厢,弯弯围着薛望夜转了一圈,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昂着脑袋满意道,“唔,好看。”
  薛望夜堂堂七尺男儿,被她两个字夸得不好意思。垂眸看向只到自己肩膀的姑娘,他红着脸捉住她的手,“别转了,小心头晕。”
  薛望夜扶住弯弯后,瞧见远处的五公主垂头站在坟头,不禁问了缘由。弯弯并不隐瞒,将其中种种一一道来。薛望夜摸摸她的头,“人各有命,各安天命。你一向不爱多管闲事,偏就对五公主的婚事耿耿于怀,大概是一种执念。”
  “我这次的确是多管闲事,不过我这不叫执念,她那才是执念。”
  “啊,哦,也是。”
  “也是什么?是我多管闲事,还是她太执着?”
  薛望夜想了想,说道,“你说得对。”
  “我说的哪句对?”
  “你说的都对。”薛望夜说完,见弯弯猫儿一样的眯起眼,心头很是满足,“你今日想找我帮忙揍那马风云,现在不需要了吧?”
  弯弯摇头,泄气道,“罢了,你都说了人各有命。也许是我太过霸道,把自己的喜好强行加到姐姐头上。”
  两人几日不见,再见已是有了婚约的男女。出乎意料的是,两人都不觉得尴尬,反而更加熟稔自然。他们站在一处,一问一答,越说越多。待到冬青提醒,他们才发现五公主已经回到马车。
  两人聊得意犹未尽,一时都有些恋恋不舍。然而时辰不早,必须立即回宫了。
  薛望夜取出一只小瓷瓶,放到弯弯掌心,嘱咐她,“这个药是邻国的皇庭秘药,是我托父亲以前的朋友,从边关弄回来的。我仔细问过,它可以解开你母妃所中之毒。”
  两三个月之内,弯弯已经收到过无数种“秘药”,但至今没有哪一种可以唤醒母妃。对此,她不抱太大希望。
  薛望夜看着她收好瓷瓶,细细叮嘱,“此药每日一粒,以水服下。究竟服用几日才可以清醒,要看德妃娘娘的情况。”确认她记清楚了,他才陪她往马车方向走。
  夕阳西下,他们并排而行,影子也随之融为一体。薛望夜看着凑在一起的影子,垂眸问身边的弯弯,“若你母妃醒来,不喜欢我怎么办?”
  弯弯停下脚步,伸手戳了戳他的后腰,“你是想娶我,还是娶我母妃?”
  薛望夜哑然失笑,捉过弯弯的手指头牵住,“好,那我讨好你就够了。”
  “我可不要你讨好。父皇和母妃也是,端看你的本事了。”
  薛望夜马上点头称是,“殿下就看着,薛某斩五关过六将,一定将他们拿下。”
  弯弯昂首阔步回了马车,脸上是掩不住的小得意。薛望夜则牵着白马站在原地,目送那辆马车渐行渐远。
  薛望夜知道,马车载着他心爱的姑娘,最终会回到“那个人”的身边。这么多年,他曾无数次被暗示,也曾莫名接到一些零散的证据。所有的这些,都不约而同地指向了龙椅上的“那个人”。
  他几乎信了,信了个九成九。然而此时,因为弯弯他想将行动暂缓。他曾受过不白之冤,清楚地体会过个中滋味。他不想让其他人蒙冤,尤其那人还是心爱女人的父亲。再等一等吧,等到他将最后一处疑惑解开……
  薛望夜翻身上马,缰绳一抖就准备离去。
  却在此时,空荡荡的坟地里突然传出了异样的声音!
  刺啦刺啦,像是指甲刮过木头……
  薛望夜浑身一震,立即勒住马侧耳倾听。那声音不大,闷闷的,时断时续。他略一犹豫,翻身下马,大起胆子循声而去。
  一步,又一步,他离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一座墓碑前。薛望夜眯眼细看,发现碑上刻着血红的字眼,上书——月娘之墓!
  薛望夜只觉得毛骨悚然,头皮发麻!正不知如何是好,墓里却再次传来了不寒而栗的声响:
  砰!砰!砰!
  一声接一声,沉闷又绝望,好似回家的旅人拍打木门想要进来,又好似踏破黄泉的鬼魂拍打着棺木,想要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请不着急,听我慢慢说来,爱你们~
  然后,好像暗示得太明显hiahiahia
  

第25章 二十五 喜欢
  薛望夜从坟地里挖出个女人。
  那女人容色艳丽,正是远近闻名的天香楼头牌,被传“自、缢而亡”的月娘。
  月娘还活着,除了脸色憔悴略有虚弱外,并无大碍。出人意料的是,她很镇定,不哭不闹不慌乱,安安静静地跪下来磕头谢恩。
  薛望夜瞧瞧挂在树梢上的月亮,又瞧瞧一身寿衣跪在脚边的女人,只觉得脖子后面莫名吹起了凉风。从发现动静,到下决心去挖,再到挖出来,整个过程都有点不太真实。
  “快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你为了成全马风云和五公主殉情了,可是……”
  月娘终于变色,脸白得像个死人,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夜色凄凉,她站在自己歪倒的墓碑前,将整件事情一一道来。
  月娘与马风云相识于天香楼,两人一见钟情,却由于身份悬殊无法结成连理。相爱却无法厮守,月娘无奈之下曾动过入侯府为妾的心思。马风云却摇头反对,说她如此入府太过委屈,要她耐心等待,发誓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光明正大地迎她进门。
  月娘满怀期待地等了两年,等来的竟是他不日即将大婚的消息。可恨的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唯独她一个人被瞒在鼓里!哭过闹过质问过,崩溃之际茶饭不思差点就一死了之。马风云无计可施,便日日候在床前,亲侍汤药,无微不至。月娘心软,便问他有何打算。熟料他取出了房契地契,得意洋洋地表示早已替她安排好了庄子,待他完婚之后,会定期前去看她。
  马风云打的是金屋藏娇,坐享齐人之福的算盘!
  月娘突然就不想死了,凭什么要她去死?她怒从心起,大骂他卑鄙无耻道貌岸然,要将他这龌龊心思昭告天下,要让公主看清他的真面目!事实上,偷养外室虽然受人唾弃,但在权贵之中并非没有。可惜的是,他马风云要娶的皇帝的女儿。这事一旦闹出去,娶不到公主还是小事,扫了皇家的颜面那可就要治他个藐视君王之罪!
  马风云害怕了!他狗急跳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月娘灌了迷药直接塞进了棺材里。打点好官府衙门各方人马,又重金摆平了天香楼,马风云等到天一亮,就上演了一场才子送佳人的街头好戏……
  薛望夜恶心欲呕,狠狠咒骂了一通才微微好受些,“还好马风云找来安葬你的人不上心,他们虽然钉住了棺木却钉得不死,挖坑也挖得不深,随便放下棺木就薄薄撒了层土草草了事。莫非如此,你没醒就会被活活闷死,就算醒了也叫不出声音。”
  月娘再次诚诚恳恳磕头,“谢恩公救命之恩,日后若有拆差遣,月娘万死不辞!”
  “不必,是你命不该绝。”薛望夜摆手请她起身,又道,“不过,那马风云也真是粗心大意,若是真心要你死,又弄个什么迷药,灭口后放进棺材岂不是万无一失?”
  月娘冷笑出声,“恩公有所不知,他没那个胆子。月娘也是死过一回才明白,什么叫绣花枕头一包草。”
  “现在幡然醒悟也为时不晚,不知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
  “再活一回别无他求,月娘只想看到马风云身败名裂!”月娘银牙咬碎,扑通一声跪倒在薛望夜面前,“恩公,看您周身气度,肯定并非凡人。月娘求您,求您一定要帮帮我!据说那位五公主性子温婉,若是嫁过去,肯定要吃大亏!月娘已经一无所有,不想再看到另一个女人因为马风云而陷入绝境!”
  “五公主的性子我也算略知一二,她现在对马风云千依百顺,恐怕听不进任何人的只言片语。更何况,你一介平民,想要入宫见公主,并不容易。”薛望夜有些为难,想起弯弯对五公主的在意,便没有一口拒绝,“姑娘你准备怎么办?”
  月娘抬起头,说道,“不瞒恩公,月娘在无意间得知了一件秘事。此事是马风云醉酒之后说漏了嘴,事关整个侯府的生死存亡!”
  平阳侯府曾先后出过一位太傅两个尚书,算是显赫一时的世家大族。如今虽然日渐式微,但根基尚在。究竟是何等大事,竟会危及其存亡?薛望夜一时好奇,不由问道,“不知,是何秘事?”
  月娘对于救命恩人有问必答,毫不犹豫道,“不知恩公是否知晓皇城薛家的将军府?此事便与将军府多年前的突然衰败有关!”
  薛望夜喉头一窒,失声急道,“可是与七年前的三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有关?”
  “正是!”月娘斩钉截铁,回道,“此事与薛老将军义子薛望年的投敌叛国有关!”
  “嗡!”薛望夜双耳轰鸣,好半天才稳住自己的身体,颤声说道,“月娘,你可知我是何人?”
  “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我的名字,叫薛望夜!”
  夜幕低垂,不知哪儿来的寒鸦结群掠过,鸣声凄厉,滑向天边!
  同一时刻,弯弯所乘的马车终于抵达宫门。
  宫门口,有人白衣黑发,玉带金冠,在马背上抱拳一礼高声道,“微臣宋御,奉陛下旨意,恭迎公主殿下回宫!”
  弯弯闻言轻撩车帘,与宋御远远对视一眼,淡淡道,“宋大人。”
  宋御一马当先,提缰前行至马车前,让出身后一顶华盖小轿,道,“陛下有令,日后殿下若要出宫游玩,不必伤神谋算,只需告知微臣一声即可。微臣必当亲护左右,带殿下领略不同风光。殿下,这是微臣特意为您准备的,请移驾。”
  她一个未嫁公主,偷溜或者游玩都与他右相没有干系吧?更何况,如此扎眼的轿子,还玩什么玩?处处拿父皇压她,当她害怕不成?还有父皇这是什么意思,前脚赐婚,后脚又开始点起了鸳鸯谱?
  弯弯面沉如水,坐在马车中纹丝不动。五公主听到此处轻声劝道,“无论如何,这么多人看着,小七你还是坐过去吧。就算不给宋大人面子,也要照顾父皇颜面。”
  见弯弯微微神色松动,叹息一声道,“看来今日之事是瞒不过父皇了,这马车就让给我,等会儿直接去父皇那儿请罪。”
  宋御身后满满站了近百人。御林军目不斜视站成三排,秋瞳与刘嬷嬷则跟在宋御身后,一脸担忧地看向马车。
  马车里毫无动静,众人也大气不敢出一声。
  良久,宋御翻身下马站到马车正前方,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弯弯终于不能再拖,戴上面纱,无奈起身。下车之前她看着五公主,欲言,又强行止住。
  五公主勉强朝她笑笑,“快去吧,早些回去休息,照顾好德妃娘娘。”
  “你好自为之,保重。”弯弯心头惆怅,转身走向那顶小轿。
  见状,早有宫女太监上前,引着五公主往乾凌宫方向走。宋御也含笑随在七公主身侧,待到行至轿前,他一手撩开轿帘,一手伸出去扶弯弯的手。
  宋御的手与薛望夜的不同。薛望夜掌心厚实,五指粗大有力,上有老茧。宋御的手则修长白净,骨节分明,美得与弯弯的手不相上下。尽管如此,弯弯却好像没看到一般,略一躬身径自坐了进去。
  ……
  一旁的冬青秋瞳等人看到纷纷替他尴尬,偏偏宋御本人毫不介意,好脾气地笑笑,小心地替她放下轿帘。
  一路无话,转眼便到了德淑宫门口。宋御早就下马步行,因此几步抢在冬青之前,替弯弯撩开了轿帘,伸手道,“殿下,请。”
  弯弯双眉紧蹙,看了看他的手,道,“宋大人这是跟本宫杠上了?”
  宋御微微弓着身子,明明是个卑微的姿势,偏让他做得分外好看。闻言,他就笑了。宋御一笑,周遭无论男女皆露出一副痴迷之相。就连看惯弯弯美色的秋瞳等人也暗叹好看,与她们家主子站在一处真是一对璧人!
  弯弯却是无动于衷,此时已到自己宫门口,便无所顾忌道,“宋大人莫不是突发奇想,对本宫有了别的想法?”
  宋御没料到她这么直接,被噎了一下后朗声大笑,“殿下果真有趣!”发现一众宫人都自觉垂头,默默退至一丈开外,他压低了声音道,“那么殿下,微臣若承认喜欢,您觉得如何?”
  “不如何,”弯弯头颅微昂,轻笑道,“对不住了宋相宋大人,本宫过时不候。而且宋大人,你喜欢得也真够莫名其妙啊!”
  宋御不怒反笑,似真似假地叹气道,“是啊,微臣现在后悔莫及。谁知道呢,真是莫名其妙啊。”他舒眉朗目,眸光停在弯弯的一双美目之上,一字一句道,“不知殿下可否告知,您又是如何莫名其妙喜欢上薛将军的呢?”
  弯弯傲然一笑,“本宫可不喜欢那呆子,明明是他喜欢的我!”
  宋御浓眉微挑,一脸恍然大悟,然后如释重负道,“如此甚好,微臣还有机会。”
  夜风忽至,吹起弯弯面纱一角,露出她嘴角凝起的冷意,“宋御,你我属于同一种人,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一开始的抵触厌烦。还有,当初本宫毁容伤了脸,只一夜间便谣言四起,这里面可有你的不少功劳。”
  “今时不同往日,人嘛,终究是会变的。至于当时的流言蜚语,是殿下找人散播,微臣只不过在发现之后顺手而为,尽绵薄之力而已。”
  弯弯点头,“本宫所传只在深宫,宋大人却顺势将其传遍天下,好一个绵薄之力。”
  宋御笑眯眯站直身体,“事到如今,多说无益。殿下无需因此忧虑,也无需急着拒臣千里之外,毕竟殿下婚期尚早,一切尚未可知。接下来,端看微臣表现即可。”
  “本宫不想看。”
  “哦?”宋御眸色微沉,忽然道,“如果,微臣手里有德妃娘娘的解药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是个好日子,作者君休息一天好不好?么么哒,后天见(づ ̄3 ̄)づ╭?~
  

第26章 二十六 奇毒
  凉风拂面,撩起弯弯的发丝,也吹走了她脸上的平静。
  “你有解药?”
  “有。”
  “父皇遍寻名医连母妃所中何毒都没查出来,宋大人竟说自己有解药?”弯弯眸色不变,声音却陡然发寒,“莫不是,这毒是宋大人所下?”
  “殿下冤枉微臣了,微臣与德妃娘娘并无过节,何来下毒一说?”宋御淡定自若,不急不缓道,“微臣只是不忍殿下为此事寝食难安,想尽一份心而已。”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身后某处。弯弯随之看去,发现人群最前方站着一位白胡子老人。那老人年纪颇大,站在那儿颤颤巍巍,一副随时要倒下的模样。
  宋御见她疑惑不解,便道,“微臣虽不知娘娘所中何毒,他却一定知道,而且一定能解开。”
  “他是谁?”
  “他的名号殿下定然不知,但他医术高超,在北域有‘医圣’之称。御医已将德妃娘娘的详细情况说与他听,若非有十足的把握,微臣怎敢说有解药?”
  “北域,金国人?”
  宋御只一眼便知晓弯弯在想什么,安抚道,“殿下放心,此人虽闻名北域,却是再纯粹不过的本土人士。此次,是他回乡探亲,被微臣正巧遇到了。”
  弯弯将信将疑,沉思良久才抬眸说道,“宋大人想要什么?”
  “岂敢,”宋御再次伸出那只修长白净的手,勾唇而笑,“微臣别无所求,只希望殿下再给一次机会。”
  弯弯看了眼他的手,又将目光转到他的脸上。她笑了一下,终于起身,却是再一次无视宋御的殷勤,擦身而过道,“既然如此,本宫拭目以待。”
  话落,她当先一步,抬腿往内行去。
  宋御从来都是被人投怀送抱,今日连续被拒两次,不禁怀疑地摸摸自己的脸。冬青远远看到这一幕,拉住身旁的秋瞳咬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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