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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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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对我的话很不以为然,但为了照顾我的情绪,他笑着用安抚的语气说:“没事的,半夜三更起来服侍,肯定不如白天灵活,失手摔了什么也是有的。”
    好吧,在不信邪的人面前,纠缠这些凶兆吉兆什出的没有意义,我只好直接说出我的担忧:“宋方重伤昏迷,御医正努力救治,这事皇上并没有封锁消息对不对?如果宋方真掌握了什么绝密消息,在他临死前肯定会说出来,不然他带去坟墓有什么用。今夜宋方突然清醒,皇上同样没有封锁消息,他的同党也肯定知道了,他们难道会坐以待毙?我是怕他们铤而走险,令皇上防不胜防。”
    皇上并没有多少吃惊的表现,反而朝我轻松一笑道:“你怎么知道朕没防备?松萝苑附近起码埋伏了上十人。”
    松萝苑是宋方养伤的地方,我也相信他不会全无布置,可我心里的这份慌乱不是假的。咬咬牙,我把他的手放在自已仍是平坦的腹部,用几近哀求的眼光看着他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埋伏再多,也抵不过亡命之徒拼死一搏。我有种预感,宋方今天要告诉您的,绝对是非同小可的秘密,一旦说出来,很多人都要完蛋,他们一定会竭力挽回败局,必要时,不惜玉石俱焚!我和孩子都承受不起这样的结局,我刚失去了娘亲,不能再失去你。”
    “不会的,你别想太多了。”他试图安慰我。
    我急得嚷了起来:“不是我想太多,而是气氛不对,两把象牙梳子无缘无故地摔成几截,用了两三年都好好的,怎么今晚摔了?还摔了一把又一把,就像一而再地给我们示警。”
    皇上沉吟不语,我继续劝诫:“这不是迷信,而是小心谨慎,朝廷每做出重大决策前还去太庙卜卦问凶吉呢,皇上九五之尊,不容稍有闪失。”
    “要是朕不去,宋方真不招怎么办?”皇上犹豫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我也知道不该错过,可,望着妆台上盛着象牙残片的丝绒盒,心里的不安越加浓重,几乎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我们再等等,小安子不是派人去那边打听了吗?看他们回来怎么说。”我死死拉住他的手,就怕一不小心他会消失不见。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静坐待晓天
     更新时间:2010…6…15 10:16:47 本章字数:3346

    夜深人静,我侍靠在床头,虽然眼睛微闭,但每一根头发都保持紧张状态,倾听着前面传来的动静。皇上坐在床沿上,神情焦虑,但好歹还肯听劝,没有出去冒险。
    从太后赐我公主府邸的那天起,皇上就秘密安排了人手将春熙宫通向公主府的秘道扩充,如今我床下也有了一个出口,这是我不肯随意搬迁的原因之一,也是我会将皇上留在卧室的主因。
    将近丑时,派去打探消息的人总算回来了。
    “那边怎样了?”皇上忙问。
    这个叫静忠的小太监眼神闪炼了一下,旋即低下头道“胡大人带着一帮太医在床前守着,安总管和崔总管也在那儿,都在等着皇上呢。”
    安总管是宫里的大总管,先帝时期最得宠的大太监,小安子是他的义子。先帝驾崩后,因为太后宠任崔总管,皇上身边的小安子年纪又小,并未担任要职,所以安总管失势,一度被崔总管压得抬不起头来。直到太后失踪,皇上才把他重新招举起来,大约是想借他的余威慢慢削去崔总管的势力。
    也正因为如此,静忠的话才引起了我的怀疑:安崔二人早就撕破了脸,一向王不见王,在这种关键时刻会同时出现在松萝苑有可能,但哥亲弟好齐齐守在宋方床前到不可能。
    皇上问了几句,回头望我歉疚一笑:“事情紧急,朕无论如何都得去看看,不然真死了,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没给我开口的机会,他大步流星随静忠走出了卧室,我又急又慌,正不知如何是好,外面隐约传来急吼声:“该死的奴才,你还不说实话?”
    我披上外衣追了出去,只见静忠倒在阶下,皇上站在门廊前正要拔下身边带刀护卫的佩剑。
    小安子一开始似乎惊住了,到这时才清醒过来,冲上去抓住静忠劈头盖脸就是几个响亮的耳光,嘴里斥骂着:“小兔崽子,死到临头了,你还要为谁打掩护?”
    小安子的动作看似粗野,出发点却是好的,无非是想抢在皇上拔剑前救下静忠的命。在小安子的连番捶打责问下,静忠终于忍耐不住,抽抽噎噎地诉道:“春痕……春痕,在他们手里。”
    廊下所有人皆色变,春痕是谁我并不知道,但这句话的意思却相当明显,就是说,刚才那番话是有人胁迫他说的。
    几个得力的亲随立刻建议皇上退居内室,千万不能去松萝苑,那里恐怕已经张网设局,就等着皇上前住。
    可皇上不肯退后,还坚持去看宋方,他的理由是:“既然对方如此紧张,恰恰说明消息非常重要,绝对不能错过的。”
    道理是这样没错,可首先要保住了人,才能谈其他吧,我挡在他面前规劝:“到底是消息重要,还是您的安全重要?就算您知道了真正的内幕,可人出事了,这消息还有什么意义,那边可就指着这诱您入网呢。”
    皇上迈出的脚步硬生生收了回来,倒不是因为怕,而是我拽住了他的衣服,他怕拉扯到我。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宋方究竟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朝廷秘闻,但不管是什么秘密,都不值得拿生命去冒险。
    “去传周鼎诺和王才望,让他们立刻进宫勤王。”皇上发出旨令。
    周是御林军统领,王是京城九门提督,周手下有一万余人,王手下有大约三万人。
    我提醒道:“皇上,还有祁云海啊,他驻扎在东郊的二十万大军并没有全部撤走,至少还留了几万,这会儿派快马连夜出宫宣召,不到天亮就能赶到。”
    皇上却告诉我:“祁云海已经离京了,东郊大营现在是空的。”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会纳闷,是因为往常祁云海离京,一定会进宫向太后和我辞行,这次居然悄无声息地走了。
    皇上回道:“就前几天,那时候太后还在宫里。”
    这么说,他是有向太后辞行的,只是没搭理我,想来也是,以前我是他的“未婚妻”,现在的身份则是皇上的“贵妃”,男女有别,君臣有制,的确不好见面了。只是依常理,“他在路上听到太后失踪的消息,应该会回京吧,太后对他一向不错,亲遇有如子侄。”若非赏识,也不会想把自己唯一的女儿许给他。
    皇上还未回话,就见宫门外跑来一个宫廷宿卫打扮的人,连跑带滚冲到皇上脚下禀道:“皇上,周都统和王都统的人打起来了,江副统让属下来,恳请皇上退守玉芙殿,如今外面情况不明,皇上万乘之尊,千万不要随便冒险。”
    我立即附和:“看吧,连江护卫也这么说。”
    江护卫本是皇上最信任的亲随,有一阵子拨到我身拨到我身边使唤,新近提拔为副都统,他能提出让皇上退守玉芙殿,说明连玉芙殿的秘道皇上都没瞒着他,又或许,这秘道根本就是他带人扩建的。有这么一个忠心的副统在,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敌我不明的混沌时期,什么人都不敢轻易相信,就连皇上亲自栽培起来的周鼎诺和王才望,如今都靠不住了。
    皇上关心的是“他们俩怎么打起来了?”
    来报信的周护卫回道:“王统领带兵进宫,说得到密报,有人要挟持皇上,奉天门的守卫一时没提防,被冲破了,周统领得到消息,带人拦在德胜门前,现在德胜门暂时守住了,但王统领的人多,一旦强攻,只怕也守不了多久。”
    我以为皇上会暴怒,对王才望,他是寄予了厚望的,连“才望”这个名字都是御口亲赐,那人本名叫狗子还是狗剩,随皇上亲征去西北战场有了军功后在原九门提督手下当个小校,练兵操演之余读书识字,渐渐地被同袍当成了“有学问的人”,为他们代写书信,也为原来的王提督处理公函。皇上有一次见到他代拟的奏折,觉得用词简练,条理清楚,不像一般的官文,正事之前先来一大段论歌功颂德的文字,看着就叫人厌烦,随口夺奖两句,不料这人跟小安子是同乡,小安子便告诉皇上他其实是自学成才的,入伍前是个大字不识的文盲。皇上很是惊讶,当时就有了提携之意,他本来就忌惮原王提督是琰亲王提拔的人,一直想换掉,几番考验后,赐名“才望”,让他做了九门提督,为区别王提督,手下人称“王都统”。
    亲手提拔的人,现在却带兵打进宫来,我都有点不敢看皇上的脸色,却听见他用很平静的语调问:“密报是推传出去的,你们江副统也不知道?”
    周护卫摇了摇头,皇上又目视小安子,小安子也摇头。
    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是他身边的人给王才望传递的消息,说明王才望真的是带兵勤王,有通敌嫌疑的是周鼎诺。但这二人接连否认,皇上也没法判断了,但即使如此,他还是不肯轻易怀疑王才望。
    这时小安子跪下请旨:“奴才想随周护卫去德胜门,亲自去问王都统。”
    周护卫看了他一眼:“怎么问,隔着厚厚的一道门。”
    小安子想了想说:“可以站在城楼上问。”
    周护卫还是摇头:“既是密报,大众广庭之下他肯定不会说的,公公还是守着皇上吧,必要时……”他忽然贴近小安子附耳说了几句话。
    皇上恼了:“鬼鬼祟祟的,有什么不能当着朕的面说!”
    周护卫叩首道:“是江副统让属下转告安公公的,德胜门那边现在还不知道怎样了,属下这就过去,有什么消息也好及时回报。”说罢,再次深深叩首,竟不等皇上发话就起身走了。
    “简直反了!”皇上气呼呼的,倒也没真的让人把他提回来问罪,危难时刻,礼节周不周的也不好太计较,免得有小题大做之嫌,更怕手下离心。
    用脚趾头也想得到,“必要时……”后面会有什么内容,做护卫的职责就是确保主子的平安,必要时只问结果不拘手段,比如,将皇上一掌打昏了带进秘道躲避。
    “皇上,雀总管带着人朝这边赶来了。”在春熙宫外值守的人进来回报。
    “您进去,我来接待他。”我拉着皇上的手就住里走。
    “没事的,崔季甫是自己人。”皇上看我脸色大变,柔声安抚。
    我不由得苦笑,到这个关头,他总算承认了,崔总管名义上是太后的人,实际上是他的人,就不知道这个连我都能看穿的事实,太后为何执迷不悟,一直宠任。
    而且这里面也有疑问,“如果皇上真当他是自己人,为什么又要重新启用老安总管?可见皇上对他也有了提防是不是?”
    皇上解释道:“朕只是不想让他权势过大,小安子又还不能独当一面,所以暂时启用安吉,他是小安子的义父,到时候让小安子接替他也比轻容易。”
    “为什么怕他权势过大?这本身就是不能完全信任的表征啊,先帝可是放心让安吉一人总理后宫事务的,崔季甫以前人在太后身边心在皇上这边,现在就没可能人在皇上身边心在别的地方?这个时候只要有一丁点不确定,都不能冒险。”
    皇上迟疑了,我趁机朝小安子他们使了个眼色,于是一堆人上来连拉带劝,总算把皇上弄回了卧室。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突现黑衣卫
     更新时间:2010…6…15 10:16:54 本章字数:2951

    小安子听了周护卫的话,自己寸步不离地守着皇上,德胜门那边则派了另外的人去打探。
    其实不看也知道,以御林军一万人的配置,要抵挡三万人的龙虎卫,恐怕有点难度,好在宫门够结实,易守难攻。即使攻破,德胜门犹在二道门外,离后宫还有一道承天门,一道凤翔门,一条金水河,把凤翔门的吊桥拉起来,后宫还是可以守一阵子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卧室里有条秘道,等于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
    心里正庆幸皇上未雨绸缪,扩修了秘道,以致差点忘了,外患犹可防,内应最难敌,宫门再牢,若里面的人出其不意劫持了皇上,一切都是枉然。
    时间紧迫,我伸手按住皇上的肩膀,俯身贴在他耳旁小声说:“我去见崔季甫,顺便把屋里的人带出去,就留你跟小安子及几个心腹护卫,等我出门后你们立刻进秘道。”
    皇上哪里肯依,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说什么呢,若他果真来意不善,你去见,劫持了你比劫持了朕还要糟糕,你如今可是双身子!劫持你一个等于劫持两个,朕的妻子跟孩子都落到别人手里,朕一个人逃了有什么用?”
    我急了,给他分析道:“话不是这样说,您身份不同,您是皇上,我只是个妃子,就算杀了我,又能对政局造成什么影响?还白白落了个滥杀妇孺的恶名,您的王叔想要坐上皇帝宝座,就不能不顾名声。”所以我并非呈一时之勇或甘于自我牺牲什么的,而是对琰亲王的行事方式有一定的把握,那人骄狂自矜,不同于宇文泰的卑鄙无耻不择手段,以前我落到他手里近两个月,他也没把我怎样,还礼若上宾。
    皇上对我的解释大为不满,脸色一沉道:“不许你这样贬低自己!什么叫‘对政局没什么影响’,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最后就算杀光了所有的乱党又怎样?总之一句话,要进一起进,要出去一起出去。”
    他眼里的坚定不容置疑,我一咬牙,也下定了决心,“好!那我们就一起出去,看他到底玩什么花样。”
    说话间,外面已传来了几次通报,皇上终于一振衣袍站了起来,我紧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刚在花厅坐定,崔季甫就跌跌撞撞从外面闯了进来,哭丧着一张白净妖异的太监脸喊着:“皇上!天那,德胜门眼看就守不住了,您怎么还坐在这里?老奴就是不放心,才赶过来看看,怕您年轻气盛,不肯避风头,万一您有个什么闪失,老奴就算死了也没脸去见太后啊。”
    “放肆,太后只是一时失去了消息,你就这么肯定她已经死了?“最先拍案而起的是我,我指着他质问道:“你平时总是寸步不离地随侍在侧,怎么那天太后出事的时候你反而不在?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是你的一面之词,现在本宫有理由怀疑,太后遇刺一案跟你脱不了干系,说,是不是你跟宇文家合谋的?”
    崔季甫扑在地上呼天抢地:“冤枉啊,娘娘,太后对老奴恩同再造,老奴就算为太后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又怎么会害太后?娘娘若不信,老奴愿以一死明清白。”言讫,朝着红花梨木的茶几一角就撞了过去,小安子一把拉住,哭笑不得:“大总管,您这是干什么?人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是女人,敢情您也学会了,这节骨眼上,跟娘娘撒泼呢。”
    小安子这不阴不阳的几句话把崔季甫说得面色铁青,可皇上面前,又不敢摆出大总管的威风,只能咬牙死忍。
    皇上见他不闹了,冷着脸问:“王才望是得到谁的密报带兵进宫的,你知道吗?”
    崔季甫擦了擦眼睛,躬身回道:“老奴刚才一直在查这事,上半夜御马房走失了一个马童,叫寿儿,原来是承乾宫当值的,后来调到碧鸾宫,皇后下落不明后,老奴让他去马房喂马,结果今晚清查时,别人都在,就他的铺位没人,也不知怎么混出宫的。”说到这里,又伏地请罪:“都是老奴平时管教不严,才出了这么大的岔子,求皇上责罚。”
    我暗暗撇嘴,马房走失了一个喂马的马童,这关大总管什么事?但这番话却含义很深,寿儿先在皇上的承乾殿服役,可以算作皇上的人;然后又去碧鸾宫,跟宇文娟以及宇文家也扯上了关系。
    所以,崔季甫的话,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理解:
    如果寿儿是宇文娟的人,那就是逆党余孽,寿儿出去通风报信招来王才望的龙虎卫,龙虎卫就是叛党无疑。
    但联系到寿儿之前服役的地方,也可以理解成,他是皇上的密使,皇上惊觉宫廷有变,派出一个不会引人注意的小马童招来龙虎卫,也就是说,王才望和他的龙虎卫是真正的勤王之师。
    作为阉臣,位置再高也是奴才,是不能直视皇上的,崔季甫却在说这话时匆促抬起头来瞟了皇上一眼,他不惜冒犯天颜,无非是想从皇上的表情变化中,探查出寿儿的身份。
    皇上何等敏锐之人,当下微微一哂,嘴角咧开一条小小的笑纹,不紧不慢地说:“你的确疏于职守,不但大活人你看不住,连个活死人你都看不住。”
    崔季甫脸上出现了一丝糅合了迷惑的畏惧,但君王面前,哪容得他质疑,只能紧贴地面道:“是,老奴该死。”
    皇上又问:“老胡前日才禀明了朕,宋方还要几日才能醒过来,怎么今日突然醒了,而且还特意挑了个半夜,说,是不是你们几个在里面弄鬼?”
    崔季甫对这事可能真不是很请楚,脸上的迷惘之色也是真的,连声道:“没有,没有,老奴也不懂医,只知道守着,今晚宋大人醒来时,老奴并不在屋里,是在外面听到喊声才进去的。”
    “朕明明派安吉守松萝苑,你又是听谁的命令守的呢?”
    崔季甫头上汗出如浆,“老奴是不放心安吉,这才时不时地去看一下。”
    “是不放心安吉,还是想借机对宋方动什么手脚?”皇上的眼神越来越凌厉,语气也越来越冷。
    崔季甫听到这里,明白自己已经失去了主子的信任,一脸绝望地喊冤:“冤枉啊,皇上,老奴确实是对安吉不放心,他被皇上冷落已久,不可能没怨恨,那些乱党还不趁机跟他结交?他就算在宫里不管事,徒子徒孙多,要探听个什么也不难。现在皇上突然对他委以重任,老奴虽然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多言,只能对他多做提防,免得跟叛党内外勾连,坏了大事。”
    要说呢,崔季甫这番话也算合情合理,皇上重新抬出安吉是为了分权,免得宫里崔季甫一人独大,崔季甫便把安吉当成了最大的绊脚石,自然要多加监视,一旦找出破绽,就可以一脚踢开他。而最大的制胜法宝,莫过于证明对手跟版党相勾结。
    只是皇上心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崔李甫再舌灿莲花也不可能完全洗去嫌疑,在这混乱紧张的当口,只要是有点嫌疑的人都会被排除在外。
    只见皇上朝几个护卫使了一个眼色,他们立刻一拥而上,崔季甫见势不妙,爬起来就想往殿外跑,哪里还来得及?门外不知从何处冒出了大批黑衣人,很快就把崔季甫和他带来的几个太监制服了,崔季甫不停地喊着“皇上饶命,老奴冤枉”,皇上走过去说:“放心,只是让你安安静静地待一边,这对你并没有什么坏处,真打起来了,你不在现场,还免得惹祸上身。”
    崔季甫除了谢恩之外,还能说啥?皇上就要他死,他也只能引颈就戮。
    “外面那些,是御林军吗?”我凑到皇上身边问。
    皇上揽住我的肩膀说:“不是,他们是黑衣卫,单列于御林军、龙虎卫之外,只是这一支是暗卫,直属于皇上,除皇上外,谁也不能指挥。”
    “这支军队有多少人?”
    皇上悄声答:“一万。”又补充道:“人数虽然不多,但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个个都是高手,真打起来,以一当十的。”
    “嗯”,我加了一口气,难怪他不肯躲入秘道的,原来手里还有一只秘密军队。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事变人心异(一)
     更新时间:2010…6…15 10:17:04 本章字数:3571

    想起上次独自出宫求药,除江护卫在明处,其他几个都神出鬼没,难道也是隶属黑衣卫的?
    也许真有心有灵犀这一说,我还没问出口,皇上就告诉我:“你身边一直都有才黑衣卫的人,只是你没发觉。”
    我笑回道:“也不是,出门的时候我知道有人一路暗中跟随,不是附在车底就是躲在路旁的树上,偶尔他们也会现身的。”
    皇上却说:“平时也有,从你进宫后朕就从黑衣营调了几个人专门保护你。”
    我有点吃惊:“平时也有吗?我怎么从来没发现呢?”
    皇上一笑:“要是能轻易被人看到,就不叫‘暗卫’了”
    两个人坐在厅里若无其事地聊天,十分轻松愉快,若不是时间不对,外面还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弄珠又领着人送来宵夜,可惜尽是大荤,如碎烧诲参,干酪火腿,酱焖大鲍,实在是提不起食欲,只觉腻得慌,连皇上也不悦地说:“大半夜的,谁吃这些啊,是不是御膳房的人脑子给吓坏了,去,让他们再炒几个清淡的来。
    我忙道:“算了,炒就别炒了,有爽口的凉菜现配几样就行了。”
    其实这种情况下谁还惦记着吃,不过是不想干坐,找点事做好打发时间,而且,万一真要必须暂离皇宫逃难,肚子里填点东西总没坏处。
    再送上来的是炒红果、芥末鸭掌、五香羊花腱,另有一碟陈年花雕醉青梅,一看就是特意为我唯备的,倒还真对了我的胃口,连吃了几颗,好歹把原来那种油腻感给压下去了。
    我回头对站立身侧的弄珠吩咐:“你再去御膳房看看,有没有包子馒头之类的,今夜只怕没法睡了,大伙儿想必都饿了。”
    弄珠道:“没有就叫他们现蒸,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皇上都没睡了,难不成他们还想睡?”
    皇上也点头道:“是该准备些干粮吃食,御林军还在那边跟人打仗呢。”
    “啊,御林军?”这我倒没想到,因为“他们有一万人的队伍,御膳房哪里管得过来?他们吃的东西自有自己的伙夫准备”,最主要的是,龙虎卫和御林军到底谁保皇谁谋逆,还难说呢,万一龙虎卫真是来救驾的,皇上赐给御林军饮食,岂非助长敌方势力攻打自己人。
    此时皇上也用完了,一面净手一面说:“我心里有数,你吃完后,稍微坐一会就去睡吧,马上就三更了,你现在的身体可熬不起。”
    我不是不困,而是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情况下,“睡也睡不着。”
    皇上向我保证:“你相信我,真的没事,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我仔细观察他的表情,除了一开始有些急躁外,他真的很镇定,似乎早就胸有成竹,甚至,像在等着某种预料中的突变到来。
    我不禁问道:“皇上,您是不是有什么安排啊?还是,今晚发生的这此事,本就是您一手安排的?”
    “不全是”,他给了我一个自信无比的笑容,“朕只是推泼助澜,想要证明一些猜测而已,狐狸尾巴藏得再深,总有霸马脚的时候,朕就不信,引他不出来!”
    这话说的,云山雾罩,听得我似懂非懂,想要问得再清楚些,又怕无形中泄露了什么机密,现在我们周围可尽是人,不排除有个别被对方收买了的,关键时刻,一条重要消息可以彻底改变结局。
    “看你,眼睛里都看得见血丝了,快去休息吧”,皇上心疼地抚住我的脸,不由分说把我往卧室带。
    我趁机提要求:“要我休息役问题。但有个条件,你也要陪著。”
    “这……”
    “你不在我身边,我就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心里反而更着急,更难熬,还不如跟你坐在外面,眼里看得见你,心里会安定一些。”
    他低头考虑了一会,还是答应了:“那好吧,朕就陪着你睡,反正坐着也是无聊,你放心,一时半会还打不到这里的,就算打来了,我们翻开床板,一起掉进秘道就是了。”
    也许真的累了,虽然依旧担心,在他的陪伴安抚下,我还是很快就意识模糊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床上只有我一个人,另一边早就空了,冷了,我慌忙爬起来,打开帐子颤声问:“皇上去哪儿了?”
    守在床边的是弄蝶和弄月,她们告诉我,皇上去了松萝苑。
    我惊问:“什么时候走的?”
    弄蝶蹲身回道:“昨晚,娘娘睡着后没多久皇上就走了。”
    仔细回忆昨晚的经历,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发现不对劲,在那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睡得那么快呢,而且还该死地睡得跟死猪一样,连皇上走了都不知道。
    “叫弄珠进来!”我怀疑昨晚吃的醉青梅有问矗,醉青梅是酒酿的没错,但我只吃了青梅,可没喝酒,我的酒量还至于差到只吃几颗酒酿青梅就醉倒的地步,我有理由怀疑里面加了助眠的药物。
    弄蝶站着没动说:“弄珠姐姐领着人去德胜门劳军了。”
    “劳军?”这两个字给我的印象很不好,总觉得跟军妓之类的有关,转念一想,皇宫是多尊贵典雅的地方,怎么可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那么唯一的可能是:“御膳房真给御林军准备了宵夜?”
    “是的,娘娘,昨晚送了宵夜,现在送去的是早饭。”两个丫头抢着告诉我。
    我沉吟不语,昨夜皇上传旨让御膳房准备御林军饮食的时候,我就有些怪异感,当然,如果从皇上欲施恩给辛苦作战的御林军这上面去理解,也是讲得通的,但,真的有那么简单吗?为什么我好像看到皇上说这话时,眼里的光芒晦暗难辨?
    弄珠不在,问也没法问了,而且我最关心的是:“皇上去了之后就再没回来了吗?”
    “没有。”
    “皇上走之前是怎么跟你们交代的。”
    “皇上交代奴婢,无论如何都别让娘娘离开这间屋子,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不管娘娘听到了什么,都不要相信,不要着急,皇上一定会回来的。”
    “皇上还说,只有娘娘安全了,他才没有后顾之忧,要是娘娘乱跑出去,就是给皇上添乱!”
    我淡淡抿嘴而笑:“皇上真这么说?”
    弄蝶赶紧跪下:“真的,奴婢是什么身份,敢擅自篡改皇上的话?”
    我轻叹一声道:“好了,你起来吧,服侍我梳洗。”
    刚洗完脸,还没梳上头呢,殿外就传来了一片嘈杂声,然后有人进来通报:“林太妃娘娘,郭太妃娘娘,周太妃娘娘,菀夫人,程夫人驾到。”
    我一愣,先帝的一帮遗妃,大清早的跑到我这儿来干嘛?
    林太妃是先帝宠妃,先帝驾崩后当年就被尊为太妃,其余几位则是历年的祭祀大典上陆续尊封的。太后在时,和这几位走得并不勤,不是她们不愿来,太后权倾朝野,谁不想巴结啊,是太后自己不想跟她们来往,她们本是情敌,从来就不存在什么情谊,她们来表示亲热,不过是想给自己家里人捞点好处,太后烦着呢,每次见了都只是淡谈地敷衍几句。
    有太后这颗大树撑腰,她们对我一向很礼遇,丝毫不敢摆什么长辈架子,即便曾宠冠六宫如林太妃,也照样客客气气的。太后为人不拘小节,从没叫我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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