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帝阙-第7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心情复杂地看着那个明黄衣袍的人朝我走近,一个多月没见,期间又经历了那么多变故,都不知道跟他说什么了。
当着太后的面,我们只是很有礼貌地寒暄了几句,然后他们就谈起了当前局势,原来,事情比我预想的要严峻得多,不仅琰亲王没抓到,连宇文泰和严横都失去了踪
我插嘴问:“外面知道遇刺的是宇文娟吗?”
皇上回答说:“官方消息含糊其辞,只说皇上和皇后遇刺,并未提及皇后名讳,但宇文家在宫里肯定安插了许多耳目,宇文娟伤重不醒,肯定瞒不住的。”
“难怪宇文泰不肯露面的”,看来皇上这次是公开和他撕破脸了,如果真想封锁消息,我相信皇上有的是办法,至于另一个人,我能想到的是,“宋方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皇上挑了挑好看的眉。
“很简单啊,他不回来,皇上怎么会说严横失去了踪迹。”
皇上点了点头,再开口时,声音中带着隐隐的忧戚和疲惫,“这样一来,搜捕的范围就太大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严横不除,西北军就成了最大的隐患,那里曾经是》亲王的大本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i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忧心如火焚
更新时间:2010…6…15 10:12:27 本章字数:2785
三个人坐在一起合计了一会儿,太后就挥挥手说:“你们先回去吧,晚膳的时候再派人去叫你们。”
见我坐着不动,太后笑着推了推我的胳膊:“你们分离数日,肯定有许多体己话要说,我一个老太婆就别夹在里面了。”
“母后,瞧您说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虽说“久别胜新婚”,可值此多事之秋,千头万绪,危机四伏的,谁还有那心情?才一个多月不见,太后憔悴不堪,皇上满眼血丝,让我看了暗自着急,他们却还在一味地粉饰太平。
没想皇上却从善如流地站了起来:“那我们就先走了,这会儿离晚膳还有两个多时辰,太后快进去歇着吧。”说完不由分说拉着我的手就住外走。
才走到院子里,我就忍不住问:“为什么我回来的时候下人们哭成那样?”
皇上轻描淡写地说:“他们很久没看见公主,宫里又发生了这么多变故,感慨于心,所以一时控制不住情绪。”
“真的吗?”虽然他的表情和声音都看不出什么问题,但我还是本能地觉得不对劲,刚回宫时,下人们的那种哭法,如丧考妣,绝不仅仅只是感慨或激动那么简单。
我挣开他的手,让他回勤政殿去处理政务,自己转身就往里走,皇上在后面追着问:“又怎么啦?”
我没吭声,几步跨进内殿,当宫女再次拉开水晶帘时,原来太后坐过的椅子上已经没有人了,我冲向最里面的一重门,几个女官过来试图说服我离开,被我不客气地吼走了。
帐幕低垂,卧房内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有血腥味,也有别的气味,我直接走向床帷,太后最宠任的王嬷嬷迎上来轻声劝道:“公主,太后刚睡下,您看是不是等会再……”
我向墙边扫了一眼,冷冷地反问她:“是吗?那她们手里端的是什么?”
几个端着各式托盘的小宫女还来不及撤下,她们手里,有水,有毛巾,有药膏,有纱布,一看就是准备换药的架势。
“音音”,太后掀起帐帘,脸色比先前更憔悴更苍白了。
我小心揭起被子,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在看到太后身上的伤口时,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时用手捂住嘴,眼里涌出了泪水。
太后的左胸上有一条起码五寸长的刀伤,最糟糕的是,根本还没愈合,我来之前正在拆开清洗,所以伤口清晰可见,而且周围的颜色很诡异,不是又红又肿,而是呈暗黑色,看上去触目惊心。
“母后”,我心疼地喊,又呵斥周围的下人,“你们还愣着干嘛,快过来换药啊。”
她们手忙脚乱地围过来,我让到一边,心急如焚地说:“都这个样子了,光你们换药有什么用?太医呢,快叫太医来,伤口怎么是这种颜色?”
“别喊了”,太后用眼神制止我,有气无力地说:“这些药就是太医开的,除了擦的,还口服,药丸和煎服的都有,换药自然是她们换,难道叫太医动手啊,他们可都是男人。”
因为要换药,皇上也只能站在卧室门外,我又冲着他喊:“皇上,母后的伤,颜色不对头,是不是刺客的刀口上淬了毒?”
皇上不吭声,只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忙乱的人群,于是我知道了,的确就是中毒。
“传太医,快传太医!必须要马上解毒才行,不然这样下去,一旦毒入心肺……”我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心里也明白,如果太医能解毒,肯定早就解了,根本不需要我催。
“音音,到母后这里来。”太后在床里朝我招手,我流着泪走到床前跪下,太后附在我耳边说:“你这个样子,只会让皇上更着急,难道他不想母后早点好吗?他已经派出大量密探,到处打听宇文泰的下落,也许很快就有回音了,因为宇文娟跟我中的是一样的毒。”
“宇文泰?”头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我顺着她的话问:“您肯定这毒宇文泰能解?”
太后点了点头:“只有他嫌疑最大。琰亲王要的是皇上的江山,我们母女的存在对他并不构成威胁,他以前不是还想娶你吗?想让我看在你的面上以太后之尊下诏废立,让他兵不血刃、名正言顺地登上帝位。”
这话倒是真的,可是,“如果宇文泰真能解毒,肯定不会为了害您,连自己亲妹妹的命都搭上吧?即使不为亲情,只为利益,宇文娟活着也比死了好啊。”有个可以联姻的美女妹妹,对玩弄权术的野心家来说,可是一顶难得的政治资源。
太后喘了一口气说:“他未必没派人送药进来,只是宫里禁卫森严,碧鸾殿更是围得水泄不通,他的人接近不了。这回皇上下了狠心,碧鸾殿的人全进了大牢,宫里凡是跟宇文娟有过往来的人都关起来了,现在服侍她的全是新人。”
碧鸾殿是毓庆宫的主殿,宇文娟晋封贤妃后就以此处为寝殿,我一次都没去过,即使是她受封的当天,宫里的人都跑去看“新娘予”,我也因为心里别扭,反而躲到宫外,到自己的公主府里盘桓了一天。
安顿太后歇下,陪着皇上一起走到春熙宫外,透过层层飞檐看着天边的夕阳,静默半晌后我问他:“您觉得,宇文泰会送解毒药来吗?”
“会!”
“为什么?就为了宇文娟?”
“是的,宇文娟中的毒比太后深,太医说,她就这一两天了,太后还能拖一段日子,她可是不能拖了,所以你放心,宇文泰比我们还急。”
我有点听不明白,“她们俩不是中的同样的毒吗?”怎么会有深浅之分。
皇上笑了笑说:“太后虽然没服解药,但宫里别的解毒圣品应有尽有,若不是这毒太霸道,早就已经解了。”
我迟疑地问:“宇文娟并没服这些,而是任由毒性发作?”
“那倒也不至于”,肃穆的宫墙下,皇上负手而立,言语中带着胸有成竹的笃定,“若真的任由毒性发作,她早成死人了,焉能活到今天。”
“您的意思是说,您在人为地控制她毒发的时间?”
他不介意承认这一点:“可以这么说。”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再拖一段时间?万一,宇文泰这两天赶不来,太后不是也跟着没救了?”
皇上用手指卷起我的一绺头发,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脸说:“凡事都有期限,我们总不能无限期地等下去吧,就算我们愿意等,太后也等不了。如果,眼看着宇文娟到了生死关头宇文泰都不出现,那只能说明两点,或者他根本就没解药,或者他宁可牺牲妹妹也要害死太后。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再等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反而浪费了宝贵的救治时间,索性不做这个指望,从别的渠道想办法,兴许太后还有救。”
我承认他说的有道理,确实不能无限期等下去,为今之计,只有赌上一把,用宇文娟的命,赌宇文泰的兄妹情,若他真如皇上所说,情愿赔上自己亲妹妹的命也要太后死,那我们再等多久也是徒劳。
“我送你回屋去。”皇上揽住我的腰,我推辞道:“您去忙您的吧,知道您现在事多,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不行,现在尤其大意不得,要是你再遇刺中毒,可不是要了我的命。”皇上很坚持,横在腰间的手臂箍得牢牢的,扳都扳不动。
我只好由他揽着回玉芙殿,明明周围站满了护卫,心里却没来由地紧张,宫里的气氛太压抑,皇上又草木皆兵的,弄得我也受到了感染。
难怪他们不去接我的,我就这么自作主张地跑回来,是不是反而增加了他们的心理负担?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探伤碧鸾宫
更新时间:2010…6…15 10:12:37 本章字数:3358
虽然心里有些忐忑,怕那些人狗急跳墙,真对我做出什么,影响了皇上的整体布局,我还是只在玉芙殿稍微坐了一下,估摸着皇上走远了,便让人准备了几样礼品,带着一大群护卫出了门。
没错,我要去碧鸾殿探望宇文娟。
既然解决问题的关键人物是宇文泰,宇文娟的寝宫就是最有可能等来嫌疑人犯的地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这个大鱼饵自动出现,说不定能让宇文泰铤而走险呢。
即使不能,这招直捣黄龙,也可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宇文娟对我无疑是恨之入骨,欲置之死地而后快,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看到我出现,都会有激烈的反应。除非她真的神志不清,形同废人。人在最激愤的时候很容易口不择言的,会透露出什么重要信息也说不定,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时期,多掌握一条信息,就多一份胜算。
被人里三层外三层护着走,我心里不由得感叹,难怪女人之间争夺男人的战争会如此惨烈,这男尊女卑的世界,得到男人的宠爱,就等于得到了一切。曾经的我被人逼得落荒而逃,而今却成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幸运儿。前次之败非我之过,今次之胜也非我之功,我只不过在命运的转折中随波逐流而已,男人爱我或不爱,根本不是我所能控制的,得之是幸,不得是命,有什么可自矜的?这胜利的滋味,亦带着淡淡的心酸。
在崔总管摔过跤的那个小坡子上,我遇到了一个眼眶红红的女人,是许久未见的林太妃。她抬眼看见我,先愣了一下,这才出声道:“听说公主贵体有恙,最近一直在漪澜别苑休养,现在可大好了?”
我向她蹲身行礼:“大好了,多谢太妃记挂。”
她走过来握住我的手问:“几时回宫的,怎么没人去我那里通报一声,也好去瞧瞧公主。”
“那怎么敢当?”我忙陪着笑表示,又告诉她说:“今儿中午刚回来,先去看了太后,然后来看……皇后娘娘,原准备明早去给太妃请安的,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太妃一向还好吧?”差点说成“宇文贤妃”的,到口边才发现人家现在身份不同了。
林太妃先说自己“还好”,而后左右看了看,低声在我耳边道:“皇后娘娘只怕好不了了,可怜刚当上皇后,连坤翊宫都没进去住过,就遇到这样的事,也是命薄啊。”
“可不是。”我淡淡应和。
她用更小的声音道:“听说她哥哥也有谋逆嫌疑,如果真是那样,怎么连自已的妹妹也杀啊,还在刀上淬剧毒。那宇文泰先帝以前设宴时我也见过,面相并不凶恶,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人。”
一开始见她眼眶泛红,还以为人家挺同情这位“命薄的皇后”,结果没说两句,就露出八婆嘴脸,宫里的女人啊,永远不可能真的祝福别人得宠受封,只巴不得多看笑话。
我含含糊糊地应了两句,事关谋逆,又是这种混沌敏感的时刻,对方是敌是友都搞不清楚,什么话都不敢说。
不是我多疑,宇文泰既这么贪心不足,手伸得那么远,宇文娟又在宫里住了一段时日,存心广结同盟、广布耳目,像林太妃这种还有点地位也有点家族势力的贵妇,未必不是那兄妹俩的拉拢对象。一个品级仅次于太后的太妃,在宫里说话是有分量的,尤其在封后封妃的时候,太妃的意见连皇上也不敢马虎的。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林太妃突然问出这句话,有可能是在探我的口风,间接打探皇上对宇文家参与谋逆一事的态度。
从我嘴里问不出什么来,林太妃感叹了几句“时运不济,天下多故”,就提出要去皇家供养的普宁寺焚香拜佛,为太后和皇后祈福,让我先跟皇上报备一声,我应允了她。
看着她施施然远去的背影,我忍不住想:真的只是烧香祈福这么简单吗?
经历的事情多了,看什么都不再单纯。
低头沉吟了片刻,我转身向宇文娟的碧鸾殿走去。
本朝皇后的寝宫是坤翊宫,但宇文娟在册封大典上就遇刺,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太后下旨说,此时不宜挪动,让她先在原来的寝宫养病,病好后再择吉日搬进坤翊宫不迟。
宇文娟的寝房里,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无可挑别,太医院的医正、院士们比太后那边只多不少,太监宫女也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见我驾到,他们跪了一地,我先问了一下情况,刚好有小宫女送来煎好的药,我伸手接过道:“你们都下去吧,这药我喂给皇后娘娘吃。我和娘娘相交一场,不想我出宫养病不过月余,宫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如今太后重伤不起,皇后娘娘又昏迷不醒,我这心里……”
一群太医宫女只得重新跪下劝谏:“公主病体初愈,凡事都要想开点,万一忧思过度,那可如何是好。”
我掏出手绢作势拭了拭眼睛,一摆手打发他们出去了,连自已带来的人也一并支走了。
掀起绣帐,才发现情况远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宇文娟的脸惨白到完全没有血色,说得难听点,就是一副死人脸,如果不是还有那么一点若有似无的呼吸让她维持活人体征的话。
到此时,我什么目的都忘了,只觉得难过,胸口堵得慌,我和她,明争暗斗到现在,其实认真追究起来,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她是想争宠没错,可她一次都没得逞过,在宫里扮演充楞耍宝的傻大姐角色,就连这个劳什子‘皇后’,也是因为需要一个替死鬼,这才拱她上去受死的。她,其实也是个可怜人,被自己的亲哥哥当成争权夺利的棋子,皇上对她也没半分情意,我有理由讨厌她,她更有理由恨我。
深深叹了一口气,我揭开被子,搂住她的肩膀想让她往上躺一点,可她的身体好像毫无知觉一样,根本躺不住,每次我才刚端起药碗她就又滑了下去。
我只好拿起床头柜上的手巾,把她的脖子密密塞住,再一点点往她口里灌药——基本都灌到脖子里去了。
“虽然你总是纠缠不休,让人烦不胜烦,可这个样子,看了又叫人不忍。”明知灌药也只是做做样子,我索性放下碗给她擦嘴。
“你哥哥也真狠心,你是他亲妹妹,不是抱养的吧?”我继续跟空气说话。
“明知道皇上跟我是一对,还把你送进宫里守活寡;明明有解药,却忍心看你毒发身亡,世上居然有这样的哥哥,你可真走运。”
一边絮叨,一边给她擦干净脖子,看里面的睡衣领口染上了褐色的药汁,我甚至从床架上拿了一件睡衣给她换上了,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还没站稳身子,我一个激灵,整个人一呆,然后慢慢回头,不是我的错觉,我的衣摆真的被人扯住了!
喉咙干涩,舌头打结:“你……你醒了?”我呐呐地开口,同时心里怕怕地想:不会是回光返照吧?明明刚刚才问过太医,说还能再拖两天的。
有一瞬间我想大声喊人进来,可又咬牙忍住了。激发她的斗志,让她从昏迷中醒过来和我对话,不正是我来此的目的吗?
我努力平息自己剧烈的心跳,想要坐下来再说,却发现做不到,因为宇文娟苍白的手指一直抓紧我的衣角,手背上青筋宛然,触目惊心,我可不敢跟她对抢。
“你要什么?或者,你要我帮你做什么?只要我办得到的。”我不停地告诉自己,她只是个奄奄一息的病人,没什么可怕的。
“请叫我皇后!公主。”她的话明显地中气不足,但不减冷厉气焰。
“敢问皇后有什么吩咐?”将死之人,这点愿望应该得到满足,我不介意多喊她几次。
“回本宫的话,是不是该称’臣妾‘?”
她猛喘了几口气,阴恻恻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再配上泛青的眼圈,鬼气森森,让我背上冷汗直冒。
再怕也不能怯场不是?我尽量打点起笑容回道:“好吧,皇后有什么要吩咐臣妾的?”
她又喘了几口气,才一字一句地问:“你刚说,本宫中的毒我哥哥能解?”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本来就是他派人行刺的,既是他的人,那刀上淬的毒他自然知道,也自然能解。”
“这毒叫什么?”她又问。
我一摊手,“要是知道就好了,举倾国之力,还怕找不到解药?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毒,你才会毒发至此啊,太医们研究这么多天,也只知道里面大概有哪几种毒草成分,可那几种毒相生相克,解了其中一种,很可能加剧另一种,这才束手无策。”
宇文娟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咬了咬嘴唇说:“你把我左手的玉镯摘下,派人送去南门满仓米铺,跟掌柜的说,如果我哥明天中午之前不把解药送进宫来,我就把我手里的东西呈给皇上。”
这可好玩了,敢情这妹妹也从不相信哥哥,手里捏着哥哥的把柄呢,我马上答应道:“好好好,就依你。你把手松开,你这样拽着我,我怎么出去呢?你总不希望我当着一屋子奴才揭你哥的底吧。”
宇文娟松开手,我还要再说什么,她已经白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尴尬人求见
更新时间:2010…6…15 10:12:52 本章字数:2626
晚上,太后还是支撑着起来陪我们一扛用膳,甚至妆容齐整,言谈相欢,若不是她额头上不断渗出的细汗出卖了她的身体状况,还以为她无甚大碍。
我知道她这番做为,既有叫我安心之念,亦有混淆敌方判断之意,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我方越是表现得从容,越能占据主动。若太后身中剧毒危在旦夕的消息传出去,宇文泰之流会以为抓住了皇上的把柄——我妹妹是不行了,太后不也一样么?除非你忍心看太后死1否则,你能为太后解毒,就能为皇后解毒,你若救一个弃一个,天下人的唾沫都能淹死你,那跟害死自己的皇后有什么区别?
只有太后表现得若无其事,让外人根本看不出中毒的样子,宇文泰才会着急。
想通这个关节后,我心里一阵发冷,皇上说太后“还能拖一段时间”,依据的是太医的诊断,还是太后自己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
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问这些,食不知味地熬到饭毕,三人退至内寝,把太后安置在床上躺好,我和皇上在床前陪坐。遣走下人后,我从怀里取出宇文娟的镯子,再把她的话转述了一遍。
“太后您看……”皇上还是一贯的做法,先向太后讨主意。
“自然是按她说的去做,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太后轻轻咳嗽了两声,又交代说:“派个可靠的人去,别该抓的没抓到,反让他们钻了空子。”
“是”,皇上沉吟着,“到底派谁去比较好呢,这当口,真得力的人都派出去了,这事还非得派个极机灵的不可。”
太后道:“机灵还在其次,关键是可靠,要绝对忠心。”
“您说的是。”皇上随口回应,坐在一旁蹙着眉琢磨人选。
我也不能光让别人为难,自已老神在在地趴在窝里只管纳凉吧,遂毛遂自荐道:“不如我去试试吧,机灵不敢说,忠心是一等一的。”
“不行!”两张嘴同时发话,两双眼同时瞪向我,“他们正愁捉不到你呢,超重量级的人质,有你在手里,他们要皇上立即禅位,把宇文娟捧成太后,我们都只好照办。”
我缩了缩脖子,还是忍不住据理力争:“外面的人谁又认识我?我进京不过两年,平时又住在深宫。”
皇上冷哼了一声:“宇文泰不认识你吗?”
“你的意思是,宇文泰会守在满仓米铺亲自接待他妹妹的信使?”
“既然是秘密接头地点,这种关键时刻,不见得不会。总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冒不起这个险,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春熙宫,哪里也不要去,宇文娟那里也不要去了,已经去过一次,下一次他们就有防备了。”
“宫里应该不要紧吧。”我有些不以为然,要这样草木皆兵,还怎么活啊?
太后虚弱地摇了摇头:“别以为宫里就是铜墙铁壁,真有那么行,你母后是怎么受伤的?”
我不吭声了,这次事变,的确暴露出了很多问题,虽然在意料中,也同样叫人失望,无论宫里还是宫外,国内还是国外,有些环节简直不堪一击,皇上的励精图治之路,可谓任重而道远。
皇上犹在迟疑,门外传来了小安子的声音:“皇上,宋大人求见。”
宋方?一个神出鬼没的名字,“这人不是随严横去西北大营了吗?”
太后告诉我:“早在半月前就回来了。”
“那严横也一起回来了?”
“严横失踪了,既没回西北大营,也没回京。”
“啊?”我惊呼出声,那么一个手握重兵,昂藏七尺的汉子,怎么会失踪?我本能地想到:“他被宋方杀了?”这本来就是太后的计策之一,像严横此人,不能用之,则杀之,不能留着他成为敌方的最大助力。
“应该没有”,太后的语气有些停顿。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什么叫“应该”?
这回是皇上解了我的疑惑:“如果真杀了,那人会承认的。”
真难得他肯参与宋方的话题,虽然他还是不愿提及“那人”的名字。
皇上说得有道理,宋方既得了太后的密旨,杀了就杀了,没必要遮掩。
我问皇上:“这次叛乱的队伍里,有没有严横的亲信呢?”若有,说明严横很可能隐身幕后,不做先锋,改做了狗头军师。
皇上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傻瓜,他一直都是王叔的人,他们的亲信是通用的,根本什么也不能说明。最主要的是,西北大营毫无动静,这就是最好的明证,他真帮着王叔谋逆,只要带着西北大营归顺王叔,现在起码半壁江山是他们的了。”
我吓了一跳:“有这么严重?”那我们之前的努力,水淹西京,打退匈奴,巩固北方,岂非毫无作用?
皇上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事,把我揽到身边,声音带点暗哑地说:“他们拉拢到了宇文泰啊,四方戍守使中,他们有其二,再加上王叔多年经营的势力,已经跟我势均力敌了。”
我越听越惭愧,宇文泰这根墙头草本来是极有可能倒向皇上这边的,可皇上为了我,一直冷落宇文娟,让宇文泰的国舅梦破灭,这才铤而走险,投向了琰亲王。
我叹息着数落他:“你也是傻,当初怎么不对外宣布册立宇文娟为后呢?我敢保证,只要宇文泰听到这个消息,会立刻跟你前嫌尽释,刺杀行动也会自动废止,乐颠颠地跑到宫里来喝他妹妹的喜酒。”
皇上笑着伸指弹了我一下:“你才笨呢,要这样,我何必费那么多事,宇文娟一进宫就直接册封她好啦,那样宇文泰连反意都不会有,哪里轮到王叔去收买。”
“以前是没料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嘛,后来眼看着宇文泰要反了,你就应该见机行事。”
“绝不!”皇上脸上还残留着笑意,却已经变得阴冷:“那样的墙头草,本就不该留,他不参与谋反朕还要费心给他找罪证,不然,无缘无故杀死一个前朝重臣,尤其是开国功臣,在天下人面前不好交代。这下好了,他自断生路,又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妹妹,给朕除掉了一个大麻烦.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
我差点打了一个寒噤,一直知道这孩子不是良善小羔羊,却没料到可以狠到这个地步,敢情宇文泰是他生生逼反的,即使把自己陷入险境,他也不肯给人留后路,非要逼得人以兄杀妹。反也反了,杀也杀了后,才发现皇帝居然封了他妹妹为后,这下只怕肠子都悔青了。
一时房中陷入短暂的沉默,还是太后提醒道:“皇上,小安子还在外面等着呢,见不见都给个话吧。”
见皇上又皱起眉头,我忙提醒他:“宋方可不是简单人物,他知道你有多讨厌他,还敢进宫求见,必是有要事禀告,此时双方势力胶着,拉拢或推开一个重要对手说不定能影响大局,您可千万不能意气用事。”
太后也劝道:“严横的去向哀家一直存疑,说不定从宋方身上可以打开缺口,音音说得对,这小子不是简单人物,你就算不为别的,只为了日后能和音音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冷落他。”
皇上忍耐着走了出去。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短兵相接时(一)
更新时间:2010…6…15 10:13:01 本章字数:3514
若是平时,我肯定会跟去凑热闹的,一来可以探听到最新情况,再来,也可以防止突发状况,比如,在皇上抓狂时出面安抚,免得场面不可收拾。
可现在太后伤成这样,我实在没那份心情。
“母后,您说”,我转动着手中的碧色镯子,“宇文泰会不会交出解药?”
“如果皇上能保证不杀他的话。”
“以药换命?”我以为不大信得着,“他就不怕皇上拿到药后杀了他。”
太后轻叹了一口气:“所以,这事很玄,因为你我都知道,皇上即使当面应诺,这保证也很可能是空话,为君者,对乱臣贼子不择手段,即使是最耿介的谏官也不好说什么。
宇文泰肯定能想到这一点,既然献上解药照样会送死,他多半不会冒这个险,情愿先躲在安金的地方,说不定琰亲王能控制大局呢,甚至,只要琰亲王能退守到南部,和皇上分庭而治,他照样可以靠拥立新王保住自己的势力。”
“他就不顾他妹妹死活了?”
“他自已的死活都顾不了,哪里还顾得上别人的,他真有那么爱妹妹,当初就不会送她进宫。”
对于这一点,现在我反倒能理解他了,“人生本是一场豪赌,他把妹妹留在闺中待价而沽那么多年,在南方早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