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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血-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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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静海寺附近城墙的地道三处同时爆破,狮子山方向的城墙被炸开两丈的缺口,但南京城墙颇为高厚,城墙虽然倒塌,但却没有形成通路。
太平军再度花了一天时间挖掘爆破,炮兵又猛烈轰击缺口,终于地道与炮并发,上下一震,狮子山正面城垣,颓卸砖石数层。
早就在城外民房庐舍内藏身的太平军前锋军手持大刀藤牌,从隐藏地涌出来,拼死往缺口冲入,仪凤门告破。
南京城乃是江南第一重镇,城内驻扎不少八旗驻防军,他们这些人知道太平军不会放过满人、旗兵,是以拼死力战,居然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战斗力,战斗意志在死神的逼迫下爆发出少有的坚定,在张炳垣带领的团练支持下,和突入缺口的太平军恶战起来。
一边要拼死入城,一边要拼死堵住缺口,短短的十丈缺口之上,在一炷香时分便已经是一片尸山血海。太平军轮番冲击缺口,清军则是玩命般的上前封堵,到处都是人头、残肢乱飞,到处都是鲜血飞溅,到处都是惨叫之声连绵,仪凤门的缺口就像是上古怪兽一般,张开血盆大口,不断的吞噬着人命。
坐镇前沿指挥的林凤祥眼看仪凤门爆破虽然成功,但清军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溃散,反而蜂拥而来堵缺口,太平军伤亡颇大之下,他急红了眼,cāo刀便想带着人马亲自上前搏杀。
好在此刻李开芳部的探马来报,白泽堂见城破,号令城内百姓、天地会部众,拿起各式各样的武器,冲杀聚宝门的清军。此时聚宝门守军已大部调往仪凤门增援,所剩士兵很快被白泽堂率领的城内起义军杀散,李开芳部已经率军突入聚宝门,便派人来相约林凤祥部太平军大队在仪凤门聚歼清军。
第一百五十一章杀与不杀
随着李开芳部在城内白泽堂接应下顺利突入聚宝门,太平军分兵赶往其余城门,西面的水西门、汉西门相继被太平军攻占,各门外的太平军蜂拥入城,仪凤门外堵缺口的清军很快在内外夹击之下溃散。
城内团练头子张炳垣见势头不妙,带人想退往内城继续坚守,在半途被李开芳部太平军截杀,张炳垣身中数十刀而亡,算是便宜了这个儒jiān。
掌控南门、西门的林凤祥、李开芳部分为两路继续清剿城内残敌,一路向鼓楼方向进攻,一路循金川门至神策门搜杀,经成贤街直指小营。。。
苏冀率领的一卒青年近卫军兵马跟在男营后面冲杀,但他们被分派攻打黄家塘一线。当苏冀领着一群兴奋得嗷嗷叫的少年兵冲到黄家塘街道上时,却见一顶蓝尼顶官轿在一群清军簇拥下仓惶逃窜,苏冀一看厉声喝道:“有官轿,里头坐的一定是大官!随我杀啊!”
扈从官轿的清军和轿夫只有十余人,见一片红丫丫的人群涌来,登时扔下轿子四散逃窜,仅有一个官吏留下来,扶出轿子里的人,背在身上便逃。那官吏背了一人,如何能逃得过苏冀这群身手矫健的青年兵?逃出不远后,两人被苏冀等人赶上,一阵乱刀剁翻,两人便做一堆死在那里。
苏冀上前细看,那官背着的人穿了一套寻常的袍服,却不是官服,不禁有些气闷,还道杀的不是大官。正在这时,赶上的青年军抓到几个逃散的兵丁,带过来喝问之下,几个兵丁才说坐在轿子里的那位正是两江总督陆建瀛。。。
闻言之后,苏冀大喜过望,没想到自己从前一个要饭的穷小子,有朝一rì竟让能杀掉一个两江总督?回想起来,他仿佛还在梦中一般。喝命手下十余人带着陆建瀛的尸首回去报功之后,苏冀带着人马继续向前冲杀而去。
南京城乃是六朝古都,城垣分内城外城,内城便是原来的皇宫,和běijīng城一样,内城乃是满人、旗人、驻防八旗军才能居住的地方,是以南京百姓也称内城为满城。太平军突破外城之后,迅速扫清了外城的清军,将满城团团围住。
南京满城是原明朝皇宫旧城的缘故,所以城垣极其坚固,防御工事完备。因太平军所到之处,推行对旗人的无区别杀戮的政策,城中旗人自知无法幸免,只得与太平军死战到底,因此攻打满城的战斗,惨烈的状况前所未见。李开芳、林凤祥、罗大纲等部先后到了满城之后,四面环攻,大炮、火器像不要钱一般的朝着满城轰打,跟着组织了数次强攻,但城中旗人疯狂反扑,就连健壮妇女皆上城墙与太平军搏杀,老人孩子也在城墙上呐喊助威,太平军连续发动三次强攻,都被打败,阵亡两千人,双方尸体积尸与城平,满城墙头都被鲜血浸红。
萧云贵、左宗棠、洪韵儿带领太平军主力由正阳门、朝阳门开进城内,主力两万太平军带着三千斤大炮赶到满城城下。李开芳、林凤祥、罗大纲等将接住,禀报了攻城的战况,都言是否可以对城内的旗人劝降。
萧云贵有些为难起来,看了看身边的左宗棠和洪韵儿,只见洪韵儿也有些吃拿不准,看城头连老人孩子都在守城,可见旗人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守城,按照兵法为三缺一的战术来讲,给敌人留下一线生机,才是攻破坚城的要旨,否则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烈局面。
洪韵儿面sè不忍的道:“要、要不答应旗人,投降的免死?”
萧云贵也有些心动,望着左宗棠道:“先生,这内城难打,不若招降一二,也可以减少我军损伤,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左宗棠捻着胡须淡淡的说道:“西王立志推翻满清,恢复汉制,西王自己也曾说过,有形的辫子好剪,无形的辫子难剪,西王以为咱们汉人在满清治下,最缺少的是什么吗?”
萧云贵一愣,沉吟道:“满清当年南下,中华敢于反抗的汉人菁英大多被杀,活下来的都是忍辱偷生之辈,华夏沦于敌夷之手后,更是逼迫汉人剃发易服,至今已然一百七十多年,汉人们已经忘了汉人衣冠是何摸样,更不知道我汉人数千年jīng神为何。”
左宗棠点点头沉声道:“不错,如今满人以华夏正统自居,但满人始终是少数,而我汉人万万,却甘心俯首为奴百余年,满清所凭正是他们那自大之心,反观我汉人却在百余年间,习惯了为奴为婢,已然没有了汉唐那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气概。”说到这里左宗棠指着内城道:“那城内数万旗人,说实话与我等素未蒙面,于我等个人也素无仇怨,但他们是旗人,是原本管治我等的旗人,但我等必须要他们的命!这是为何?只因西王要反满兴汉,此刻还不能讲仁义。”
左宗棠看了看周身的太平军兵卒道:“这些兵卒都是汉家好儿郎,但他们还缺少对旗人、满人的蔑视,缺少我汉唐之时,汉人那股睥睨天下的气魄!反观旗人,一惯的看不起我们汉人,要是今rì放过了这些旗人,他们一样的会以为我们汉人还是好欺负,这一仗要是我们服软,那旗人的威风依旧在,那从前我们杀的旗人就白杀了。在下以为咱们起兵之初,定要杀得旗人没有了主子的威风,让我汉人找回失去百余年的气概来,告诉他们谁才是这块土地的主人!要杀到旗人看到我们的旗帜就会害怕,就会没有勇气和我们为敌!等到天下大定之后,才是广施仁义,安抚他们的时候,而不是一见旗人抵抗甚烈,就转施仁义。他们屠杀各地义军的时候可讲过仁义?乒汉人的时候可讲过仁义?当年入关的时候可讲过仁义?”
萧云贵心头一震,明白了左宗棠的话,也不奇怪平素爱护百姓的左宗棠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始终是汉人,他爱护的是汉人百姓,历史上在平定陕甘之乱时,他对回匪就没有留手,一样的以杀止杀,以暴制暴。虽然对被杀的无辜之人来说,可能不公平,但现实就是这样,没有这个不公平,可能更多的人会遭受不公平,而且左宗棠眼下加入了太平军,干的就是驱逐胡奴,恢复汉家河山的事,要如何让旗人去掉主子爷的威信,如何重塑汉人的威望,似乎杀戮是不可避免的。就像左宗棠说道,放了这些旗人,准许他们投降不杀,旗人只会认为是自己抵抗有力,这些汉人害怕了,所以放了他们,而据对不会认为是汉人心怀仁义。中华儿女的这种仁义之心,似乎想来被世人所欺,就以为中国人好欺负,一直到后世还是这样,把中国人的仁义当作是软弱可欺,而左宗棠想要的不是这种软弱的仁义,他要的是强者的仁政。
想通此节后,萧云贵看了看洪韵儿,四眼妹虽然还是有些面sè不忍,但也是默默认同了左宗棠的这种说法,若是太平军没有了对抗昔rì主子的勇气,失败也就不远了。当下萧云贵抽出长刀来厉声喝道:“告诉全军将士,让城内这些清妖洗干净脖子等死,告诉这些清妖,胆敢反抗我太平圣兵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全军炮队全部给本王运到此处来,就算打光全部的炮弹,也要攻下内城!”诸将闻言都是涨红了脸,没有一个人再提招降之事,都是高声领命之后,各自安排战事去了。
太平军将各种火炮全都运进城来,大小数百门火炮围定内城,昼夜不停的施放,各种新研制出来的炮弹也都用上,此处成了检验这些炮弹的试验场,甚至匠人营的工匠们都到了阵前,直接观看炮弹爆炸效果,就地进行改进然后试shè。
内城旗人士兵、百姓虽然抵抗十分凶猛、顽强,但抵不住太平军庞大的人力、炮火优势。萧云贵又将各军新兵轮批派上阵去,以车轮战术消耗清军,同时锻炼新军的战斗意志。就这样,内城惨烈的战斗持续了数rì,旗兵在太平军不间断的攻打之下,竟有人在城头守御时力尽气竭而死。
随着城内旗兵、百姓rì益疲累,城内的粮食、火药及各种守城器物rì渐稀少,一股绝望的气氛笼罩着满城,每rì战斗间隙,总能听闻满城内旗人们的啼哭之声,每rì也都有jīng神崩溃者从城头跳下自尽。
第五rì上,太平军集中炮火轰击一处城墙,竟将此处城墙轰塌,太平军各军趁机挥军猛攻,一举突破此处城墙。太平军突入内城,清军主帅江宁将军祥厚自刎、副都统霍隆武力竭阵亡、江南提督福珠隆阿战死,其余清将均为太平军所杀。太平军此役阵亡八千余人,伤近万人,比起自长沙分兵以来历次战役伤亡人数总和还要多,是以太平军深恨旗人,在全城开始捕杀旗人,并张贴告示云,但有擒得旗人者,赏银五两。于是城中的汉人都起来搜捕追杀旗人,旗人二万余人几乎全部被杀,太平天国西殿太平军在付出两万人伤亡的惨痛代价后,全面占领南京。
第一百五十二章十日纪事
天sè终于在夕阳血红sè的光耀下渐渐暗淡了一下去,南京城再次陷入了夜sè之中,杀戮了数rì的六朝古都,迎来了难得的宁静,没有枪炮声,没有喊杀声,没有惨叫声,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静祥和。
两江总督衙门内,萧云贵和左宗棠、李寿蓉、王辏г说热艘谰商舻瓢炖碜殴瘛F絩ì里萧云贵很是头痛这些案牍之事,他总是让左宗棠和他的幕僚团办理这些琐碎之事,因为要管理一个十多万人军队,各种吃喝拉撒睡的琐事是避免不了的,他一个人也想不了那么多事,所以他挑选了不少识字的老兄弟加入左宗棠的幕僚团,做为西殿处理政务的中枢。。。
但他今rì一反常态的留下来和左宗棠等人一道处理军政事务,原因很简单,他怕自己没事做的时候会胡思乱想。这种集体屠杀的场面虽然他在长沙已经看到过,但今rì不同,是他亲自下令让这些旗人丢掉xìng命的,当中还有那些毫无反抗能力的老弱妇孺们。他更不敢回想那一幕幕血淋淋的场面,生怕自己在下属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惧意或是悔意来。
左宗棠似乎也看出他的用意来,但却没有点破,也和他一般的埋头处理着军政事务,衙门大堂上除了讨论公务的声音外,没有丝毫的胜利欢笑之语,整个气氛十分的压抑和难过。
衙门上的巨烛换了三支后,已经是深夜时分了,众人都感到了疲累和肚饿,但没有人停下手中的差事,依旧奋笔疾书着,或讨论着一桩政事该如何处理。。。
就在此时,一阵清香飘进堂上来,洪韵儿那清脆悦耳的声音飘了进来:“大家歇一歇,吃些茶点填填肚子吧。”
众人抬头望时,只见洪韵儿和李璇玑一道走上堂来,两人各拎了两个食盒,香气就是从食盒中不断发出来的。
萧云贵皱眉看着洪韵儿,这四眼妹神情轻松,倒像是没事发生一般,只见两女将食盒放在桌案上打开,李璇玑笑道:“大家都来尝尝,这是西王娘带着我们女营姐妹们做的茶点,有桂花糕,糯米圆子,葱油烧饼,大家吃点再做吧。”
左宗棠等人放下手中毛笔望着萧云贵,萧云贵干笑两声,也不好拂逆两位美女的一番好心,口中道:“大家都吃吧,不用拘束,只是别让油水弄污了文书。”众人轻笑几声,上前取食,那压抑的气氛减弱了不少。
趁着众人围着李璇玑取食的时候,萧云贵偷偷将洪韵儿拉到一边,皱眉道:“你吃错药啦?这时候居然有心情弄茶点吃?白天你不是还偷偷哭了么?”
洪韵儿抿了抿红唇,低声道:“人其实都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当做了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之时,都会给自己找出一大堆的理由来,晚间我找到了理由,所以轻松了一些。”
萧云贵狐疑的道:“什么理由?”
洪韵儿轻叹一声道:“城内旗人的命运看似悲惨,但看过《扬州十rì纪》的人却不会这么想。这《扬州十rì纪》乃是史可法幕僚、扬州屠城幸存者王秀楚所著之书,全文不过八千余字,但忠实记录了当时扬州的惨况,和《尚书》、《左氏chūn秋》、《山海经》、《史记》、《汉书》、《水经》、《大唐西域记》、《资治通鉴》、《百夷传》等并称史地十大奇书。此书和《嘉定屠城纪略》等书在满清修四库全书时,被列为**,加以销毁,好在此之前,这些书由出逃汉人带到了rì本,得以保存。由于满清封锁消息,扬州屠城之事,甚至在满清当政期间无人知晓,直到清末,此书才由有心之士从rì本传回中土,真相才大白于天下。当年我读这书的时候,只是把它当成一般史料来读,今晚我把它默写了下来,这个时候我才能体会到当年扬州屠城的惨况。”
萧云贵哦了一声,洪韵儿续道:“你我都是文科生,咱们人类历史上那些破事其实大家都应该明白,从人类诞生之rì起,互相的杀戮其实就一直没有停过,各族之间的融合其实都是建立在相互的杀戮之上,虽然说起来很令人沮丧,但却是实事。西班牙人对印加人、美国殖民者对印第安人、古罗马人对欧洲大陆、成吉思汗对欧亚大陆,这些破事带来的杀戮何等惨烈?但这却是我们人类从野蛮走向文明避不开的路,甚至是后来的两次世界大战之后,大家才基本学会了文明。但很可惜就算后世文明程度极高的现代,强大种族对弱小种族的乒也没有停止过。最后,我想明白了一点,我们既然是汉人,既然是一个群体,自然要以这个群体的利益为先,当需要剥夺其他群体的利益,甚至是他们的生命,才能满足自己这个群体利益的时候,我们只能遵从自己群体利益的意志,否则将是自己倒霉。这个残酷的现实无法避免,既然我们认同左先生的话,那就没必要内疚,放开胸怀朝着我们的目标去努力,尽快实现我们汉人复兴的大业,那样我们才能早一天结束这种杀戮,而不是始终心里存着这个解不开的疙瘩。”
萧云贵沉吟片刻后,轻叹道:“你自我修复的功能的确强大,我自愧不如。”
洪韵儿白了他一眼道:“姐姐我从前家境不好,什么事都要自我安慰,哪像你,出了事有人替你摆平。”
萧云贵苦笑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小时候父母离异,也是吃过不少苦头的,你以为我就很好过么?”见洪韵儿有些奇怪的眼神,萧云贵急忙岔开话题道:“你默写出来的《扬州十rì纪》交给诏书衙刊印,还有别的什么《嘉定屠城纪略》这些书,总之是被满清尽毁的**,你记得多少就写多少出来,一并交给诏书衙刊印,让诏书衙刊印个几万份到处传播。总之我们要开始加强舆论宣传,不能让百姓认为我们只是一群好杀之人,而且这些揭露真相的书问世,能让百姓们看清满清的真实面貌,就算后面曾国藩这小子再写什么《讨粤檄文》,咱们也能先声夺人。”
这诏书衙是在永安建制之时所设,太平天国非常重视档案的保管工作,诏书衙不仅主管诏旨文书,而且各项户籍、名册、军册,家册均汇于此,随后还加入了刊印各种官方文书、典籍的职司。天朝规定“兵册每一两司马造一本呈本管卒长,每卒长合两司马兵册汇造一本呈本管旅帅,每旅帅合五卒长兵册造一本呈本管师帅,每师帅合五旅长兵册造一本呈本管军帅,每军帅合五师帅兵册造一样四本,分送本管监军、总制,将军及诏书衙”。还要求“如有增添或死亡,随时改造,节节呈送”。并规定家册也“如兵册之制”,汇造一式四本,其中一本要送诏书衙。只是后来洪秀全却命诏书衙收集儒释道各家书籍加以销毁,以期达到拜上帝教独树一帜的目的。这种做法和暴君秦始皇的焚书坑儒、满清的蚊子狱有何区别?为了此事,杨秀清甚至托天父下凡劝诫。
西殿太平军自有自己的诏书衙,管理西殿的所有典籍档案,也刊印过一些文书,但多半是长江两岸的地理图文,是方便行军打仗之用,大量刊印数万本书籍还是头一次。
洪韵儿点点头道:“这个办法倒是不错,我回头就开始办。”跟着脸上浮起一个抚媚的笑容又道:“你倒是轻松,安排我这种耗费心力的事,要是办完了,你奖赏我什么?”
萧云贵见她忽然开始向自己撒娇,心中一荡,调笑道:“我把我整个人都给你?”
洪韵儿啐了一口道:“你好稀罕么?”说罢红着脸转身走开了。
看着洪韵儿摇曳的背影,萧云贵舔着嘴唇暗想,等到有空闲,一定把这小妞给办了,这几个月实在是憋得太辛苦了。跟着萧云贵蓦然想到,随着两人rì复一rì的天天见面,似乎从前那些所谓的仇怨慢慢消失了,似乎两人不约而同的把对方当作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若是没有穿越这回事,萧云贵可能也发现不了,其实这四眼妹有很多好处的。
萧云贵正在胡思乱想之时,李璇玑送了一盘桂花糕过来,低声道:“西王,您吃点吧。”
萧云贵回过神来,笑吟吟的接过盘子,一双贼眼盯着李璇玑不住打量,把李璇玑看得很是不好意思,也是红着脸逃了开去。萧云贵心中大乐,暗暗盘算着今后能不能搞个双飞什么的。他脑中尽想着卑鄙龌龊之事,也把那些不愉快的事忘到了脑后。
可惜萧云贵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只见一名白泽堂的信使快步赶到堂上来,将一份密函交给左宗棠。这白泽堂的密函只有萧云贵、洪韵儿和左宗棠三人能拆阅,左宗棠本想先给萧云贵看的,但扭头一看,这小子一双贼眼盯着堂上两女不放,知道西王此时也看不进去,左宗棠苦笑着自己拆阅。
才看完密函,左宗棠面sè大变,也不管萧云贵在想什么,快步上前道:“西王,有大事!”
萧云贵回过神来,接过那密函才匆匆看了几眼,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跟着便是额头青筋爆现,忍不住扯开破锣嗓子怒喝道:“这是谁他娘的胡乱造谣?!老子要剥了他的皮!”
第一百五十三章推背图颂
南京总督衙门大堂之上,萧云贵那破锣嗓子一声断喝,到把堂上正在吃着茶点谈笑的一众西殿文官们吓了一跳,就连洪韵儿、李璇玑两女都愣愣的回头望着萧云贵和左宗棠。众人心中都是一凛,西王就算于阵战之上也没有如此气急败坏的断喝,到底是发生了何事,西王会如此失仪呢?
左宗棠轻咳一声,吩咐门口的牌刀手道:“速去把林凤祥、李开芳二位将军请过来。”跟着对萧云贵低声道:“西王,此事咱们需从长计议,此间不是说话的地方。”。。
萧云贵回过神来,兀自满脸怒容的道:“好,咱们内堂议事。”说罢转身向洪韵儿使了个眼sè,洪韵儿知道定是出了大事,便吩咐李璇玑待会儿收拾好后自己先回去,她便跟着萧云贵往内堂而去。
左宗棠点点头,转过身来对堂上李寿蓉道:“梦莹,你和大家继续署理公务,但有不决之事,稍后再报与西王定夺。”跟着又转头对王辏г说溃骸叭汕锼嫖医础!�
王辏г朔畔率稚衔氖椋抛笞谔拇┕筇美仍海吹侥谔茫患魍趺鎠è凝重的坐在首位上沉思着,西王娘立于一旁看着那密函,脸sè也是越看越凝重起来。王辏г瞬恢莱隽撕问拢缎魍貅庀率拢魍醴蚋居诠コ锹拥刂洌苁谴尤莶黄龋游醇饺巳绱耍闹幸膊唤枫凡话财鹄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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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棠和王辏г肆饺俗潞螅笞谔囊彩遣凰祷暗某了计鹄矗故峭蹶'运一人不知出了何事,有些心痒难搔,不住的望向那密函。
洪韵儿看完信函轻叹一声道:“该来的总会来,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们这么多人,定能想出法子来的。”说罢却见王辏г嗣娲唤庵畇è,当下便把密函递了过去。
王辏г私庸芎戳似鹄矗娇丛绞蔷龋房醋抛笞谔牡溃骸凹靖咝郑狻�
左宗棠捻着胡须皱眉道:“壬秋才高八斗,你也想想该如何应对吧。”内堂四人便陷入了沉默,各人都在盘算着。
过不多时,林凤祥、李开芳二将到来,萧云贵也不等二将见礼,招呼二人坐下后道:“深夜急招你们前来是有大事相商,清妖这次的谣言十分厉害,左先生你说说吧。”
林李二将不知出了何事,但想清妖造谣分属平常事,一路打来不知遇到多少,为何这次西王如此重视?
只见左宗棠轻咳一声站起身道:“白泽堂适才传来消息,湘北、鄂南、皖南赣北等地近rì相继流传出谣言,此谣言以大唐贞观年间道士李淳风、袁天罡所作《推背图》第三十二卦象为托言,此卦为丁酉巽下巽上巽,应图示为,洪水滔天,芦苇边有几具骷髅。其谶曰,头有发,衣怕白,太平时,王杀王。有诗颂曰,太平又见血花飞,五sè章成里外衣。洪水滔天苗不秀,中原曾见梦全非。”
林李二将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林凤祥奇道:“左先生,清妖拿唐朝道士的什么图造谣,有何厉害之处?”
左宗棠沉声道:“李淳风、袁天罡乃是唐朝得道高人,占星观象无所不jīng。这推背图乃是李淳风、袁天罡两人呕心沥血之作,乃是他们对应卦象、天象,对唐朝之后历朝之事所做的推测之语。全书共六十图像,以六十甲子和卦象分别命名。每幅图像之下均有谶语,并附有颂曰诗四句,预言后世兴旺治乱之事。书名推背图,是根据第六十图像中的,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推背去归休而名。”
李开芳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那两个道士的卦算得准不准呢?”
左宗棠轻叹一声,尚未开口,洪韵儿接着说道:“当然准了,明末清初才子金圣叹有本《评论推背图》之书,此书中对各卦所应对前朝发生之事,做了评述,推背图中对唐朝之后发生的大事均有对应,其后的安史之乱、五代之乱、宋元明清各朝建立都有卦象对应。比如三十三卦,谶曰,黄河水清气顺则治,主客不分地支无子。颂曰,天长白瀑来,胡人气不衮,藩离多撤去,稚子半可哀。金圣叹评述,此象乃满清入关之徵。反客为主殆亦气数使然,非人力所能挽回欤。辽金而後胡人两主中原,璜璜汉族对之得毋有愧。其实这诗中藩离多撤去,稚子半可哀这句,乃是说康熙削藩、吴三桂造反之事。只是金圣叹顺治年间便病故,并未能推测出此事。”
萧云贵看了看洪韵儿,这《推背图》两人都看过,萧云贵是当预言书来看的其实此书不但对太平天国的事预测得很准,就连后来英法联军攻入běijīng、八国联军入侵、一次世界大战、rì本侵华、二次大战、新中国成立等等事都预测得一清二楚,想到前面的预言都成真了,萧云贵自然是脊背凉嗖嗖的。
林李二将听了但也是面sè一变,左宗棠点头道:“西王娘博闻强记,果然厉害,金圣叹这本书,从前左某也当奇闻杂书看过,当时就惊叹这推背图的神奇,这三十四卦所说的,当时左某看来也是参透不了,但此刻一想,便明白了,这三十四卦便是说太平天国的。”
林李二将对望一眼,只见对方眼中都有惶惶之意,林凤祥急问道:“左先生,这卦如何解?”
左宗棠叹道:“此卦金圣叹是这般解的,证已往之事易,推未来之事难,然既证已往,似不得不推及将来。吾但愿自此以后,吾所谓平治者皆幸而中,吾所谓不平治者幸而不中,而吾可告无罪矣。此象疑遭水灾或兵戎与天灾共见,此一乱也。金圣叹乃是明末清初之人,自然不知道如今太平天国之事,他只能推测此乃一乱也。如今左某再读此诗,这头有发,衣怕白之句乃是说太平圣兵的服饰,天国之内最忌白衣不是么?这太平时,王杀王之句,更是直接提到了天国的名号。太平又见血花飞,太平即是指太平年景的终结,战乱的开始,也是暗示了太平天国的名号,五sè章成里外衣,说的也是太平圣兵的服饰。洪水滔天苗不秀此句,更是暗示了天王的名讳。”
李开芳记xìng甚好,前面左宗棠似乎还有两句未解,便问道:“先生,那王杀王、中原曾见梦全非这两句何解?”
左宗棠面sè微变,有些踌躇起来,却不接话。洪韵儿轻咬红唇道:“这王杀王便是清妖用来造谣的话,说是西王会杀了天王、东王,取而代之。而中原曾见梦全非这句,清妖说是太平天国一度占了中原的大好河山,但终是一场梦,西王最后也难逃败亡之举。后面这句倒也罢了,前面那句王杀王却实在讨厌。眼下我们西殿大军远征,攻下了南京城,天王、东王难保不会有所忌讳,如今清妖再用《推背图》搞出这么一个预言来,势必惹得天王、东王更加猜忌。”
左宗棠点点头叹道:“如今天国形势大好,清军已经无力还击,怕就怕祸起萧墙,诸王若是对西王猜忌,那将是败亡之兆。这谣言也不知是何人想出来的招数,一眼便看出天国之中的弊端,他只是轻轻几句话,便让我等缚手缚脚了,真是厉害。”
李开芳奇道:“西王对天国忠心耿耿,对天王、东王更是情若兄弟,清妖区区几句歪诗,如何能离间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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