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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春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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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妙极!妙极!”
    楚月儿格格娇笑:“小鹿儿一向惜言如金,居然破例说了三个妙极,想来此事的确是妙极了!”
    田燕儿看了看叶柔,又看了看楚月儿,奇道:“月儿倒是与众不同,自己的夫君想娶新夫人,他人常常免不了会有妒忌之心,月儿却反而大乐,毫无妒念,这真是天下少见了。”
    伍封大感得意,笑道:“这就是月儿的好处哩!我看月儿也算得上天下奇人罢!”
    鲍兴在一旁笑道:“公子若不嫌小人粗鲁,这礼聘之事便交给小人好了,小人无非是去一趟鲁国,顺便找公冶先生学一学鸟语,说不好还有马语可学,日后每早起身,与马儿眉来眼去谈上一阵,必会让小红佩服得五体投地,说小兴儿也是天下奇人了!”
    伍封笑道:“我看你是天下第一怪人哩!这种礼聘之事我要另行安排,你若在夫子和公冶先生面前大出粗口,必会坏了我的好事。”
    一路无事,晚饭后十六艘船便开入了五龙水城,赵悦等人和众士卒见伍封等人无一伤损便夺了十五艘战船回来,全军上下欢声雷动。
    伍封将小鹿向众人引见后,吩咐赵蒙等人整修战船,练习水战,将海盗暂押,两族浆手愿意留下的便留于军中为浆手,虽不在军制,却发给秩粮,与一般士卒相若,浆手不够的,命乐浪乘和索家鱼在族人中挑选一些来。
    安排妥当后,伍封带着众人回到主城的大将军府上。伍封先去后院看过了迟迟,见她闷得发慌,幸好妙公主陪她说笑,伍封安慰了二女几句,回到堂上,将小鹿向庆夫人和玄菟灵引见,又说起了要向孔子和公冶长聘娶叶柔。
    庆夫人和玄菟灵对望失笑,庆夫人微笑道:“我和法师早看出你与柔儿之间大不寻常,果然如我们所料。如今要与徐乘决战,你自是难以抽身,不如我替你走一趟吧,若换了他人,便显得意不甚诚。”
    伍封讶然道:“这种事情怎好由娘亲自出面?”
    玄菟灵笑道:“亲家便留在主城,不如由我去吧,其实我也想见见孔子,若能请来莱夷走一趟,对莱夷之政大有益处。”
    伍封失声笑道:“小婿要娶新夫人,居然由丈人向未来丈人下聘,说起来也算得上是天下趣事。”
    玄菟灵扬声笑道:“若非天下趣事,我怎想得去做?”
    田燕儿好奇道:“大将军又要娶夫人,法师是大将军的岳丈,为何不反对呢?”
    玄菟灵叹道:“其实做父母的哪会不为自己子女?在我心中并不大喜欢封儿又娶夫人,只是我若反对,封儿便会不高兴,封儿一不高兴,迟迟那丫头必会不悦,对我大加责怪。女儿一嫁了出去,便只为了夫君着想,我怎敢惹迟迟生气?”
    田燕儿神色黯然,低声道:“若是家父也能这么想便好了。”
    伍封问道:“为何未见冉先生、吴舟和小傲?”
    庆夫人笑道:“你整日在外疯疯癫癫,最多只在军中厮混,莱夷五百里地方的政事全靠了他们,他们每日守在衙中,可忙得紧了。”
    伍封笑道:“府中有娘亲和岳丈,再有他们三人,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正说这三人,冉雍三人便入府来,伍封先说了玄菟灵要去鲁国之事,冉雍大喜道:“小人上次曾与夫人和大将军谈过请家师之事,这次正是方便了。大将军,如今各城和村寨已设庠塾施教,只是各族之人不大愿意将子侄送入塾中,眼下除了些齐人,夷人甚少将子侄送入庠塾。”
    伍封皱眉道:“这是何道理?”
    冉雍道:“天下间的诗书礼乐都不下庶民,唯家师能有教无类,不过习惯一时难改,夷人不大重视书礼之教,又或是塾中要收些礼金之故,是以不甚在意。”
    伍封忙道:“塾庠之中,怎可收礼金?不如尽由府中支出粮米,塾中师长不可收取礼金。”
    冉雍赞道:“大将军宅心仁厚,小人也是这么想,适才与内史详算过每年的支出,内史算过后,说塞庠每年费金其实不足一千。”
    伍傲笑道:“以千金而能兴教化,何乐而不为?”
    吴舟道:“公子,小人还有一个主意,日后莱夷隶臣隶妾脱籍为庶人,或是庶人遂进为士,均要考较塾庠所学,莱夷之人定会心甘情愿将子侄送入庠塾之中。”
    伍封点头道:“就这么办吧。”
    冉雍又道:“今日各城之宰已到主城,其中九族之长除了夫余族之外,都已到了,听说夫余族来了几个族中长辈,想将新立的族长禀告大将军。”
    吴舟道:“公子,夫余贝的首级以在主城示众多日,眼下还有弑父的东屠苦和数千贼众要处置,是否趁明日请各城之宰来议事,立东屠、夫余二族之长,顺便处置东屠苦和那一班贼众?”
    伍封道:“此议不错,这次我在海上夺船,擒了二百多名海盗,明日一并处置。”
    玄菟灵道:“主城市肆和工坊足备,工坊早以开了,市中有千余肆,索性明日搞一个开市之礼,一并开市了罢。”
    公输问走进来,笑道:“公子此番错过了慕元的婚事,慕元夫妇定要来向公子敬酒哩!”
    伍封笑道:“敬什么酒?一阵我到他新房中去,找他喝上几爵便了。明日他就要随鲍宁押着盗贼罪囚同去镇莱关了。”
    诸事议定之后,伍封果然打发了几人,自己窜到慕元房中,拿他夫妇打趣了好一阵,喝了几爵,才洗浴睡觉。
    次日各城之宰都到了主城大将军府对面新建的议事大堂之上,吴舟先将新拟的律令宣读一遍,把铸着律令的铜鼎立于士师府前高台上,另一侧的高台上放在齐平公派人送来的大鼎,鼎上铸着将莱夷赐封给伍封的铭文。
    吴舟将夫余贝、伯南、田炳、田新、东屠苦的罪责宣示,田新逃入贼众待捕,东屠苦在押,余者均已死,东屠苦弑父自立、戕害族人,当处斩刑,当下将东屠苦押入市肆处斩。所擒的盗贼、海盗共五千零七人,当处肉刑,劓后悉数发往镇莱关为隶臣。
    吴舟道:“莱夷之法下系依齐律,黥、刖、劓、宫等肉刑之中,以黥面为最轻,以劓刑处罚,已是较轻了。”
    众城宰都知道吴舟所言不虚,一起点头。
    伍封道:“按照律法量刑是士师之责,施刑是为了让人改过自新,为了让这些盗众日后有自新之路,是否将劓刑改为黥字耳后,日后可以发遮盖,以免其终身蒙羞,无以生计,日后又为盗众?”肉刑之中以黥为最轻,黥字于耳后又是黥刑之中最轻的了。
    吴舟点头道:“大将军格外施恩,小人遵命改之。”
    伍封唤来鲍宁和慕元,道:“你们率精兵三百、轻车二十乘将罪人押到镇莱关,镇守此关,命罪人垦地为田,日后还要治理莱夷各地之水,全靠这些罪人。勤勉者可减其为城旦、鬼薪、白粲等轻刑,立功者另报士师府上,除其刑罚。”
    二人点头答应。
    冉雍将庠塾之制宣布之后,各城宰议论纷纷,均道:“如此庠塾天下少见。”心下各自打着主意,要尽快将子侄送到塾中,日后也好遂进为士。
    冉雍道:“另外东屠族东屠奔令子亡故,族人推举了东屠愁为令子,特地来禀明大将军。”
    伍封点头道:“那么东屠愁自今日始便是贝城之宰。”
    东屠愁出列拜谢。
    这时,夫余族人中几个年长者出来,叩拜道:“大将军,鄙族原来的族长夫余贝勾结盗贼,犯上作乱,今以罪诛。眼下族中无长,族长一家多入贼众,一女已嫁,家中唯有幼女,也不好嗣立为族长。”
    伍封道:“各位老先生有何意见呢?”
    长者道:“本来夫余贝还有一个兄弟夫余宝,但这人自小玩劣,四处闯荡,数年前便不知道去了何处,这族长之位自不能等他回来接替。”伍封心道:“夫余宝数年之前便被法师杀了,当然回不来。”
    那长者续道:“小人们在族中商议之后,均觉非夫余贝后人不足以为族长,但族长又不可由女子所任。夫余贝之幼女早已许嫁索家鱼,后来夫余贝悔婚,不合于礼。族人商议之后,想由索家鱼赘入夫余族中,然后以婿代子,嗣为族长,非此族人不服,必会生乱。索家鱼此后便要称夫余鱼,不可再叫索家鱼。”夫余人虽也有男尊女卑之俗,却不如齐人,是以夫余人无奈之下,便想出这么个以婿代子的法子。
    伍封向索家年看去,问道:“索家舵主的意思如何?”
    索家牛面露喜色,不住点头。
    伍封笑道:“这是好事,便依你们族人的意思吧。”命人将索家鱼唤来,道:“小鱼,夫余族人以为夫余贝悔婚不合于礼,仍从原来的婚事,你可有异议?”
    索家鱼大喜道:“小人正想向大将军相求,复小人的婚事哩!”
    伍封笑道:“不过夫余贝无子,你须赘入夫余族中,改称夫余鱼,然后嗣为族长。”
    索家鱼向其父看去,见索家牛不住点头,便道:“小人愿意。”
    众人见索家鱼既得娇妻,又能为族长,居然仍能看其父索家牛的态度,显是孝义之人,无不暗赞。
    伍封笑道:“那好吧,我便命你夫余鱼为狐城之宰。”
    夫余鱼叩谢后,伍封道:“夫余贝暗藏昔日莱国的金鼎,罪责不小,不过他既已死,便不加追究,将莱鼎抬上来。”
    众吏将那颗八十多斤的金鼎抬上来,伍封道:“此鼎今日当众融毁,日后诸人不可再提莱国之事,否则传到国君和相国耳中,必会治以重罪,本大将军也未必能救。”
    堂前早已立好融炉,十余匠人守候一侧,此刻将金鼎投入炉中,一会儿便变成金汁,流入预先刻好的十余个模中,融成十余颗方形之物。匠人浸水擦磨洗净之后,将十余颗方形的金块奉到了伍封的案上。
    伍封道:“这十七颗新铸的金印,是各城和镇莱关宰守的信物,以此号令城民。”他将十七颗印按上面的篆字发给了各城之宰,鲍宁是镇莱关守将,也有一颗。
    此举是叶柔的主意,旨在将众人心中原莱国之念尽数打破,变化于如今莱夷的政事之中。
    众吏又将那些原来莱国的玉册符版当众砸碎,彻底将莱国故物消除。
    各族均已迁入新址,伍傲将各城的民户丁数一一统计,此刻与各城宰相核,说道:“各城之民新有人丁出生,要报到城宰之处,日后由遂师核准入册。”然后按目前各城之地订下了当年各城的税数,与各城宰对照。
    诸事完毕后,伍封道:“各城之士卒按州城三百、邑城一百之数,由城宰到龙城大营清点,这一次便带回各城去。”
    足足忙了大半日,议事才算结束。
    伍封带着众人到了市肆之中,由玄菟灵主持开市之礼,至此这莱夷的大市便每日朝启暮闭了。
    宴饮之时,各城宰知道伍封夫人有喜,一一上前道贺,又兼贺从徐乘的海盗处夺了十五艘战船,声势大振。此刻在莱夷人的心中,伍封的地位已经是高高在上,牢不可破了。
    下午鲍宁和慕元二人各带妻子,领着三百士宰押着五千多罪人往镇南关而去,伍封早让人抄了一部《孙子兵法》,交给鲍宁,命他早晚研习,鲍兴等人将鲍宁送到城外才回来。
    次日,玄菟灵带着一百从人从主城出发,带着十余车礼物前往鲁国,伍封带人送到了城外。
    伍封修了一书向琅琊司马致谢,书中言道将鹿郢留下,小鹿也修了辞官的书简,交给那二十名护船的士卒,由他们一并带到琅琊,那名奸细也由他们押回去,请琅琊司马处置。伍封赏了各士卒每人十金,派人将他们送出了城。
    小鹿是伍封的唯一弟子,又是叶柔之侄,便留在后院,为执令传呼之职。
    一连数日,伍封带着亲卫军在五龙水城习泳技和水战之法,甚是忙碌。
    这日鲍兴过来,道:“公子,我们从夫余贝处得来的牛皮,已做成了二百多件牛皮水靠。”
    伍封想起此事,皱眉道:“这件事我未安排妥当,是否再觅些牛皮出来,专为女儿营所制。”
    鲍兴笑道:“小人早猜到公子离不开女儿营中众女,是以特地让匠人做了五十余套女子用的水靠。嘿,女人的身形与男人不同,自不好与我们用一样的水靠了,否则必定箍坏了身子,大为不妙。”
    伍封笑骂道:“你这脑子里为何总是想些脏东西?不过这次却想得周到哩!”
    鲍兴得意道:“这都是小红提醒,她说那日见公子与小夫人她们在水城习泳,小夫人她们身上所着的雪鹿皮水靠都是改过的。小人便向公主借来,令匠人照做。小人还向巫水借了条铜管,让匠人铸了数百条,只是细了许多,不能作兵器用,拿来潜入水中却是妙极。小人心想,我们身上大小兵器不少,不好尽数藏在袖中,便制了上千个革囊,好让士卒随身携带,这些革囊不必用牛革,都用豕皮制成,不过公子和小夫人他们的革囊是用鹿皮所制。”
    伍封见他居然想得如此仔细,大赞了他几句,让他将水靠发给小鹿等各将,遁者本有水靠,不过仍发一套新的,女儿营自是专发,剩下的暂留府库中备用。
    这日,伍封又带着妙公主、楚月儿、叶柔、田燕儿和春夏秋冬四女在水帐中游水嘻戏,众人水性都已颇熟,在水中追逐玩耍了好一阵,伍封坐在甲板之上,笑吟吟看着众女互相浇水戏闹。
    妙公主上了甲板,坐在伍封身边,笑道:“夫君,柔姊姊这些日十分高兴,与以前相比大为不同。”
    伍封见她眉弯嘴小,笑嘻嘻地十分诱人,将她抱于膝上,笑道:“夫君又要娶夫人,公主心中会否不高兴呢?”
    妙公主叹道:“起初不高兴也是有的,不过夫君如今身份尊贵,身旁有一大群夫人也是常事,何况柔姊姊与我们多番出生入死,你若不娶她,她多半会寡居终身,想想也是不忍,只好由得你了。”
    伍封笑道:“当日我从宫中将你迎娶回府,三女居然有四份嫁妆,可见是早有预兆,天意如此。”
    妙公主嘿了一声,笑道:“这哪里是什么天意?我看你从来便心花花的,见了美女便会花言巧妙地哄骗人,到时候柔姊姊的嫁妆一来,你又会说有了五份嫁妆,是否又有了藉口娶老婆?”
    伍封轻抚着她的小脸,笑道:“公主口上虽硬,其实心软得很。无论如何,公主心中总还是向着我。”
    妙公主斜眼看着他,媚笑道:“你知道就好。”
    伍封叹道:“这些日子事忙,与你也顽得少了,只盼尽早剿灭了徐乘,我们也好像往日一般到处走走。”
    妙公主道:“这些日我也没闲着,我将迟迟教我的巫门秘术日夜练习,进境反而快过迟迟。”
    伍封笑道:“迟迟眼下身子不便,自是比不上你。”
    妙公主道:“与你在一起走动,总是免不了要打打杀杀,不过,这些天小鹿儿天天教我刀法,柔姊姊夸我大有长进,比得上小风儿哩!想来是巫门秘术的好处。”
    伍封惊道:“不会吧?小风儿在春夏秋冬四个丫头中力气最大,刀法也最好,你短短数日,怎会进步得这么快?”
    妙公主白了他一眼,道:“那日你见了我的剑法,说不甚不成器,不是大大地责怪我么?幸好柔姊姊见我左右手都一般敏捷,想出了一个主意,让我一手使剑,一手使刀,叫作刀剑合击,威力大了三四倍,如今与小鹿儿相斗二三十招还是可以的。”
    伍封讶然道:“刀剑合使?这种本事倒是未曾听说过,不过以柔儿的聪明,就算她用一人使出四方刀阵也不足为怪。”
    妙公主道:“柔姊姊是越军的剑术老师,最会教人凭自身的天赋练习本身的技艺,范大夫说她是天下奇女,果然不错。”
    伍封听得心痒痒的,道:“公主,你将这刀剑合使之术使来让我瞧瞧。”
    妙公主笑道:“我刚才游水游得乏了,等一阵才使给你看。”
    伍封见她眼中露出顽皮之色,知道她并非疲乏,而是缩在自己怀中不想起来,轻轻拧了一下她微翘了小鼻子,笑道:“公主,好乖乖,快使来我瞧瞧,使得累了,晚间我替你捶捶。”
    妙公主嘻嘻笑道:“我才不要你捶哩!你那拳头如大锤似的,不小心还砸坏了人。今晚你便破例,将你的月儿借来使使,替我捶捶可好?”说完,懒懒地站起了身,拿出了她那口“精卫”宝剑。
    伍封讶然道:“你的刀呢?”
    妙公主拿出了一把短匕,笑道:“我的刀便是这‘鱼肠刀’了。”
    伍封想起那日初得“鱼肠刀”时鲍兴的胡闹,不禁面带微笑。
    妙公主光着小脚站在甲板之上,右手拿着“精卫”宝剑,左手握着“鱼肠”短刀,使出了一套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刀剑合击之术。只见她以剑攻时,便以刀防守,以刀攻时又以剑防守,身法轻盈飘渺,兼有楚月儿和叶柔两种身法之长,攻则以董门的刺派剑法为主,守则以董门御派剑法为主,中间杂着楚月儿和叶柔的独特剑法,甚至还有伍封的“大梦刀法”。剑法刀法揉在一起,剑可为刀,刀亦可为剑,大有鬼神莫测之妙。
    伍封看得目瞪口呆,待妙公主走回来,才叹了口气,道:“这种刀剑合击之术真是冠绝天下了,我只道公主的技击难臻上乘,原来是我看走了眼,公主眼下也是难得的高手哩!”
    妙公主得意洋洋道:“哼,谁让你说我的天赋不适于练剑呢?柔姊姊偏能想个法子,让我大有用武之地。”
    伍封将她抱起来,平放在腿上,低头打量着她,见她娇媚可人,童心大起,握住妙公主的纤足,轻轻捏着,笑道:“是我怪错了你,我此刻替你揉揉脚,等一阵陪你到海底去瞧瞧,好不好?”
    妙公主叹道:“我又不能像你和月儿一样有脐息的本事,怎好到海底去?”
    伍封笑道:“我自有妙法,一阵你等着瞧好了。”
    妙公主一双纤足被他捏捏揉揉,摩摩搓搓,感觉极是舒服,不禁满面绯红,有些娇喘息息起来,她娇吟了一声,呢声道:“夫君,你就会作弄人哩!”
    他们二人在甲板上打情骂俏地舞剑,早就惊动了水中众女,都好奇地游了过来。
    伍封笑道:“要不,我们此刻便到海底去耍耍。”他怕海底有怪鱼,将“天照”宝剑挂在了腰间,抱着妙公主下水,道:“月儿,我带公主到海底去看看,你要不要跟来瞧瞧?”
    楚月儿喜好剑术,本在水中习剑,此刻游了过来,愕然道:“公主怎能到海底呢?”
    伍封笑道:“你瞧好了!”忽地用口堵在妙公主的小嘴之上,用脐息之法,慢慢度气过去,带着妙公主沉入水下。
    楚月儿见伍封想出这法子古怪之极,偏又有效,笑嘻嘻跟上了,也潜入水中,一收执剑在身旁游着,以为护卫。
    三人游到了水帐边上,从木栅间穿了过去,直向海底沉下。
    伍封与楚月儿以脐息之助,多曾去过水帐下到海底,妙公主平日只是在水帐之中戏水,怎知海底之妙?此刻她睁大了眼,只见阳光透入,海底一片极纯净的蓝色。
    伍封知道妙公主好奇心重,索性带着二女向五龙水城深处游去,一直潜到靠近五龙水城那道铜栅门附近的海底。此处海水并不甚深,阳光却不能尽数透入,但仍能看得清楚海底的情景。
    妙公主只见海底有不少珊瑚树,周围五颜六色的各种小鱼游来游去,或方或扁,或薄或厚,都是在岸上见不到的鱼种。海中之中各种海草夭然飘动,如衣带舞于细风之中一般,当真是如同仙境一般,美不胜收,看得她几乎忘了眨眼。
    楚月儿身形妙曼之极,晶莹雪白的小脚如同鱼尾一般上下轻摆,每每一转动时,纤腰轻扭,她一手执剑,另一手却捡些极美的海贝,塞入身上雪鹿皮的水靠。这水靠是她自己改制,竟想到在腰上缝了个小袋用来装物。
    伍封看在眼里,只觉楚月儿恍如一生下来就是水中的灵物一般,姿态美妙,楚楚动人,大为养目,寻思:“这丫头居然在水靠上还织了个小袋,嫁了我许久,仍然如小女孩儿一般童心未泯。”
    三人在水中任意游动,此时心情快乐之极,忘了人间忧事,如入仙境。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月儿忽地游到伍封二人身边,轻轻拍了拍伍封的肩头,手向上指了指。
    伍封愕然向上望去,他这一抬头,妙公主也只好抬起头来,只见有几条人影缓缓从头顶游过,视其身所处大约离他们三四丈高处。
    伍封吃了一惊,心道:“我这水军午前练习战船,午后再练习泳技。此处靠近城门,并非习泳之处,这些人自不是我的水军,必定是从城外潜来的海盗。”
    五龙水城只有一座铜栅城门,因其处海水深达十余丈,自不可能将铜栅直沉入海,否则就太过沉重,无法用绞盘拉起来,是以铜栅入水两丈便止,这些敌人多半是从铜栅底潜过来。
    伍封因抱着妙公主,便不方便动手,见来者并不多,便示意由楚月儿去打发了事。楚月儿点了点头,悄悄潜身上去。
    那些人怎会想到海底居然会有人正在玩耍?只顾上面不被人发现,是以无人往下面看。
    楚月儿久历战阵,先游到最后,见后面再无人时,数其人数为八人,游到最后那人的身下,轻轻两剑向那人大腿刺了上去,海水中立时滚滚冒出了红色。
    楚月儿依法一连将八人刺伤,才与伍封和妙公主从海上冒出头来。伍封这才与妙公主分开,他左手搂着妙公主,右手的“天照”宝剑举了起来。
    海上正有战船练习水阵,离此不远,见伍封举剑招呼,立时有一艘大翼和一艘中翼划了过来。
    水底那八人尽被楚月儿刺伤了双腿,剧痛难忍,更勿论说游水了,尽数从水中冒出了头,却被伍封和楚月儿用剑指住,忍痛也不敢动。
    妙公主见他们口中各含着竹竿,想来是空心的,以便于在水中呼吸了,笑道:“这些人原来也会巫水他们的法子哩!喂,你们是否徐乘派来的奸细?”
    这八人忽然双腿受伤,原以为是水中怪鱼所噬,不料水中居然有一男二女等着,尤其是这二女貌若天仙,均是世上罕见的绝色美人,一起惊呼道:“水怪?”
    伍封笑道:“本龙伯正带着二位夫人游玩,你们竟敢打搅我们的游兴,是否那自称‘海上龙王’的徐乘派来?”
    妙公主见他又在胡说八道,笑道:“正是,我们还没有找他们那个假‘龙王’算帐哩!居然还先派了人来捣乱。”
    这八人错愕之下,却相信这三人真是海中的神灵。他们在海盗之中算是水性最高的好手,能潜身离水面近两丈深处,已经是人间少见,这三人居然能潜得比他们更深,尤其是这男子手上的那口又宽又厚的长剑显是奇重之物,天下哪里会有人拿着如此重剑居然能浮身水面的?若说这三人是人,他们反倒不会信了。
    这时两艘战船已近,伍封吩咐战船上的士卒:“将这几个奸细拿下,让军中医士为他们上药包扎,一阵我再问他们的话。”
    众士卒也错愕不解,不知这位神出鬼没的大将军如何会与两位夫人突然从此处冒出头来。不过,他们自从见伍封夺回了十五艘战船后,心中早已将伍封敬若神灵,也是见怪不怪了,将八名海盗揪上了战船捆成一团。
    伍封笑道:“公主,月儿,我们还是按原路回水帐吧?你们二人身材惹火得紧,让这些士卒瞧见,说不好脑子会有脏念头出来,为夫岂不是大有损失?”
    二女格格娇笑,三人依先前的方法又潜入了水帐,回到甲板之上。
    这时叶柔忙道:“公子,你们怎在水中玩了这么久?四小姐适才心惊胆战,怕你们在水底遇上怪鱼哩!”
    伍封笑道:“怪鱼算得了什么?我和月儿都带了剑,就算海底的龙伯前来,多半也不敢惹我们了。”
    田燕儿嗔怪道:“你们怎也不该搞这么久,多少冒一下头也好嘛!没的让人家担心一场。”她们不能潜水太深,是以不知道伍封三人适才已游出了水帐,竟到了这五龙水城的城门附近的海底。
    伍封忙赔不是,道:“这事怪不得公主和月儿,是我玩得高兴,忘了时间。”
    叶柔道:“适才水军拿住了八个奸细,这些奸细本领不小,居然能潜入水城。幸好他们受了伤浮出水面,否则真是麻烦得紧。”
    田燕儿道:“看来是大将军有天人庇佑,这些奸细到了水城之中,居然无端端受伤,才被捉住,此刻口中大叫,说是运气不好,冲撞了龙伯。”
    妙公主和楚月儿忍不住格格地娇笑,叶柔睁着俏眼,惊道:“适才不会是你们三人将奸细刺伤了吧?”
    伍封大摇其头,正色道:“我忙着哩,怎会是我?”见叶柔更是惊异,心中多半是大惑不解,失声笑道:“不过月儿适才高兴起来,失手刺伤了几人。”
    田燕儿叹道:“原来你们去得这么远,游到了城门处。为何他们非说是冲撞了龙伯呢?”
    楚月儿嫣然笑道:“哪有什么龙伯?都是夫君开心起来,胡说八道骗那些海盗。”
    众女都知道伍封这桩毛病,一高兴起来便会满嘴胡说哄人开心,都微笑起来。
    叶柔笑道:“这人当真是什么都能瞎说。无论是海盗抑或是水军,终日与风浪打交道,最信的那是龙伯风神之类。你们失惊没神地从水底冒出来,谁不当你们是水底的怪物呢?”
    伍封笑道:“天下哪有像公主和月儿这么美丽的怪物?若真有的话,我倒想每天在水中泡上大半日找一找了。”
    妙公主嗔道:“这人当真是花花肠子哩!”
    叶柔忽然心中一动,道:“一阵要向那八名贼子问话,公子索性便扮着龙伯来吓唬他们,多半什么实话都问得出来。日后传到了海盗耳中,盗贼知我们有龙伯相助,自然会军心大挫。”
    伍封心知此女计谋百出,最擅长这种心理战术,当日以千人夺得镇城,全靠的“攻心”二字,点头道:“此计大妙!不过先要吃了午饭再说,游了半日水,我觉得有些肚饿,若不吃饭,只怕扮起龙伯来也只是个病瘟瘟的模样,丢了龙伯的脸。”
    妙公主笑嘻嘻道:“这话也说得是,听说龙伯最爱生吃水蛙蚯蚓,我和月儿为你找些来,好不好?”
    伍封瞪眼道:“这丫头是否寻思着要谋杀亲夫呢?这种念头亏也想得出来。”
    叶柔忍笑到了水帐门口,将守在门口的小鹿叫进来,吩咐他带水军安排扮龙伯的事。
    伍封忙道:“这件事不可忘了小兴儿,这家伙最会装神弄鬼,今日正好让他一展所长。”
    那八名海盗也算是倒霉之极了,辛辛苦苦从海上潜入了五龙水城,眼见可寻机混入城中,谁知伍封一时高兴,带了妙公主和楚月儿在海底嘻玩,恰好撞见,被拿了下来。
    他们正懊恼之际,水军将他们带到了一座水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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