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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君太凶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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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白玉冠,油润光泽,纯白无暇,堪称绝品。唐悦虽然隔着距离但不太清楚,但依然不妨碍她一看到就振奋起来。
    宝盈也跟着看过来,同样也跟着张大嘴巴,不过她是纯属凑热闹。那小小的白玉冠还不如那满盘的金元宝来得吸引人眼球。
    至于底下的其他人,待看到金灿灿的一堆,也是又高呼万岁。
    这时一声鼓响,礼官却是下了令,赛龙舟正式开始了!
    只听咚咚咚咚一阵震天鼓响,一艘艘龙舟就像利箭一般驶了出去,于是岸上的人全部沸腾起来。
    原本湖面的平静不停被打破,一道道涟漪瞬间被掀起。转眼之间,已有数条龙舟冲出了十丈之外。
    这些龙舟有大有小,大有七八丈,小的也有五六丈,每条船上人数也不等,多则四五十,少则二三十。但都插有七彩旗帜,摆有铜锣大鼓。船头之人拿彩旗司职指挥,底下众人皆是拼劲全力甩臂摇桨,而船尾更有一人用力擂鼓以激士气。
    “嘿嘿!嘿呦嘿!”
    “咚咚!咚咚咚!”
    锣鼓声声,呼和声声,直教人心潮澎湃!
    “宝盈!快看快看!太子在那里!”唐悦眼尖,又一下在前列的龙舟中认出了太子所在的位置。
    宝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前列之中最大的那条龙舟上,二皇子和数十个大汉正奋力摇着桨,而在前头,太子手持彩旗正不停指挥作战。
    那条龙舟也真真是与众不同,所有龙舟里找不出比它更大更气派的了,全长足有八丈之多,龙头高昂,龙尾高卷,红云滚滚之中金龙腾跃,端得是气势磅礴。
    宝盈不禁又无语起来,这龙舟如此出风头,别人又怎么会不注意到。
    然而此时的太子祁玉乾,却根本想不了那么多,他目光炯炯,只知道奋力前冲!
    “儿郎们!再加把劲啊!我们马上就要超过前面的船啦!”他本以为自己的龙舟是所向披靡的,谁知道竟然还有三条龙舟拦在了前面,不过不要紧,他很快就能超过去的!这可是他的霸王舟啊,他几乎花光了他的小金库才打造出来的呢!
    “冲啊!”太子一声令下,其余人等岂敢不从,只各个又榨出全身的力气拼了起来。
    果然,在霸王舟的勇猛之下,在数十个男儿齐心协力的拼搏之下,很快,他们的船就甩开其他人,开始领先起来。
    “我们要保持住!我们要摘得魁首!”太子激动无比,却根本不敢松懈,只双眼放光,一声声的大喊起来。
    他一定要夺得第一!
    这时,身后的人却突然喊道:“不好了!有人要超过来了!”
    “什么!”太子听着,豁然回头,居然还有人能超过来!仔细一看,可不,尾随其后的有好几条龙舟,可是其中一条已经快到自己船尾了!
    而且眼看着,它越来越逼近!
    这船不过中等大小,却通体乌黑,只在船身画着几撇云纹,然而它的龙头却格外昂大,张牙舞爪,颇为骇人。
    “这是谁家的破船!”太子心中一怵,嘴上却如此骂道。
    而当此之际,那条黑色龙舟一个跻身,却已与他的霸王舟持平。
    太子一眼望去,只见那船首司旗之人面目俊朗,却一身肃然,不是七王叔身边的莫侍卫又是何人!
    而他身后的划桨之人,一个个身体精壮,不是七王叔的那些亲卫兵又是何人!
    太子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下船去,“莫大哥!不带这么玩的!”
    这些亲卫兵都是久经沙场之徒,一个能抵十个,他们上场哪还有他们赢的份!
    太子都快要哭了。
    莫青也是一脸为难,“太子殿下,这都是王爷的吩咐。”
    太子一听,更要跪了,怎么还是七王叔的命令啊!
    他不玩了还不行嘛!
    莫青忍了又忍,却还是说道:“王爷还交待了,让你们不许放水,要是不全力以赴,就等着回去挨打吧……”
    “!!!”苍天啊!这都是为什么啊!
    莫青不忍再看,拱手示意,“那殿下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说着又对身后的人说道:“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今天得不到第一我们也没脸去见王爷了!”
    太子眼泪真的要下来了!
    “啊!”他仰天长啸一声,又只好拼命的摇起旗来。他还得拼命保第二啊!不然回去就惨了啊!
    他这辈子再也不要玩龙舟了!
    而眼前的黑色龙舟,早已驶出了老远。
    逸仙楼丁字间内,唐悦和宝盈却都傻了。明明太子那艘大龙舟一直在前面的,怎么到了中间,突然就驶出一艘黑色小龙舟来。之前那么多龙舟里压根就没注意到它啊!而且它还驶得那么快,唰唰唰的就把所有船超越了,并且远远的把它们甩下了一大截。
    这船到底什么来头啊!怎么敢赢太子殿下啊!
    因为隔得太远,她们已经无法看清船上到底有谁了。
    而岸边其他人也全部震惊了,之前他们全都在为前面的船加油喝彩,可冷不丁的就杀出来一匹黑马。不过再短暂的沉默之后,他们就又欢呼起来。这匹黑马实在是太了得,那速度简直跟闪电似的,让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已经不再关注身后那些龙舟了,他们现在只想知道这匹黑马到底还能多快!
    而仿佛风驰电掣一般,不到片刻,黑色龙舟就已一把挺进浮标所在之地,然后船上一人胯下一挺,就又干净利落的将金钱浮标捞在了手中。
    “赢了!赢了!”船上的人喊了起来。
    “赢了!赢了!”岸边一直跟着的人也喊起来。
    顿时,欢呼阵阵,响彻云霄。
    而在过了许久之后,太子的霸王船才渐渐的飘了过来。
    唐悦和宝盈全程目瞪口呆。
    高台上,祁明秀扫了一眼逸仙阁三楼的某个窗户,却是又面无表情的拿起拐杖起身走开。
    一场比赛结束,他终于可以走人了。
    龙舟纷纷赶了回来,那支黑色龙舟到底所属何人也被揭了开来。众人听闻船上之人皆是雍王爷手下乌云一骑的将士们时,没有人感到不公,反而各个又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呼喝声。人人可以参与,他们为什么不行!
    更何况,他们皆是保家卫国的将士,赢一场龙舟赛又能如何!他们刚才所展示出来的雄姿早已将他们折服!
    而当听说乌云一骑虽然拿走彩头,雍王爷却又留下一百两黄金并新添的两样宝物作为下一轮的彩头时,所有人又都激动起来。
    热闹不停!欢呼不已!
    楼上,唐悦和宝盈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等着下人打探了确切的消息再传上来。乌云一骑赢了比赛就趁乱溜走了,只留下一个面生的去应付,是以她们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赢了这场比赛。
    而在这时,有人敲响了门,迎春打开一看,却是莫青来了。
    “主子,这是王爷要属下交给您的。”他将一个锦盒呈给宝盈,宝盈打开一看,却是怔住了,里面赫然是一顶白玉冠。
    豁然想到什么,她一下就又抬起了头。
    莫青见状,如实回道:“王爷吩咐了,一定要夺得魁首。”
    “……”所以刚才果然是他们赢得了比赛!
    可是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啊!猛地想起什么,她的脸立马揪紧了,雍王爷一定是因为听到太子要送她白玉冠的事而生气了!
    莫青很快就又告退。
    等他一走,宝盈立马就看向唐悦,哭丧着脸道:“现在该怎么办呀?雍王爷一定是生气了,我们赶紧回家吧!”她得赶紧说清楚啊!
    往外一看,雍王爷都已经不见了!
    唐悦也不敢阻拦,只赶紧吩咐下人将马车赶来,又留下个小厮在门口等着。
    太子跟二皇子还没过来打招呼领人呢!
    虽然他们还不定有脸过来……
    而等到太子跟二皇子抱头痛哭了一会儿想起还有个三皇子扔在逸仙楼匆忙赶过来时,丁字间早已人去空空。
    小厮说了,三皇子早已被雍王爷带走了,就前后脚的事,当时雍王爷也在逸仙楼,就在甲字间待着,并且也知道他们是要去赢那顶白玉冠做什么了。
    太子听着,更想哭了,他总算明白到底是哪惹着七王叔了!
    他就说七王叔要是生气他们偷溜出来玩,事前拎回去打一顿就好了,为什么还由着他们继续参加比赛,明知他们赢不了,还非得让他们全力以赴!
    啊啊啊!七王叔你干脆弄死我们得了!
    ……
    宝盈被唐悦送回李家后,也顾不上留下吃晚饭了,换好行头就匆匆告别父亲李裕就又带着丫鬟婆子上了马车。
    只是回到雍王府一问,雍王爷根本还没回来过。
    她心中忐忑,也不敢做什么,只一心在永和苑等着他回来的消息。
    ……
    皇宫中,祁明秀却是又回去面圣。
    文华殿内,燕帝哈哈大笑,“朕听说这次你的乌云一骑也是出战了啊?还把朕的白玉冠赢了去,哈哈,我说三弟,你何时有这个雅兴了?”他虽然繁忙,可是明光湖上发生的事他还是抽空听了。
    祁明秀坐在椅子上,却是神色淡然,“乌云一骑虽是我一手培养的,到底都是血气男儿,听闻皇兄办此盛事蠢蠢欲动想要参战也是在所难免,更何况,皇兄此次的彩头也足够让人心动。”
    “你别跟朕说这些,要不是你下令,你那帮儿郎敢擅动?还是你想把那白玉冠赢了要送给什么人?”燕帝却又说道。
    祁明秀表情依然纹丝不动。
    燕帝解释道:“也不是朕存心打听,只是安全着想,明光湖畔可是设了不少明哨暗哨,你跟前的莫青拿了白玉冠又上了逸仙楼,于是就不小心给留意上了。朕可听说,丁字间里坐着的可是你新迎进门的那位李侧妃啊?”
    燕帝说着,眼中已满是趣味。
    祁明秀眉头一展,却是回道:“既然皇兄都已知道了,又何必多问呢。”倒是坦荡荡无遮无掩了。
    燕帝止不住又笑了起来,“这可真是铁树开花百年难得一见啊!朕还从来没想到你会这么宠爱一个女人呢,哦,那个灵瑶郡主不算。又是把朕的虎崽拿了去送人,又是为了她请了太医……你可别怪王爱卿太医多嘴,朕那天正好不适,结果听说他被请到你那去了就随便问了几句……不过你要是看中了那顶白玉冠,早早问我要了就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虽然有暗哨汇报,到底不能全部知情。
    祁明秀老神在在,“皇兄赐下岂是一顶白玉冠可比的,不过是内子见之喜爱,臣弟才派人贸然参赛。”
    燕帝就笑得更厉害了,“说真的,朕早就好奇了,究竟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你能够另眼相待。现在被你这么一说,朕就更好奇了,等朕空了,可真得见见她!”
    “皇兄事务繁多,还是不用为这点小事费心了。”祁明秀说着,端起了茶喝了起来。
    燕帝也端起了茶,“诶,一家人,可不说两家话。”。
    祁明秀喝茶的手便顿了下。
    燕帝觑着,笑容虽在,神色却变得微妙,“你难得这么喜欢一个人,真的不考虑一下么?雍王妃的名额,你那正贤院的王妃占了这么多年,可以挪挪位了。一直养着这么一个人,你不别扭吗?”
    “皇兄!”祁明秀放下茶杯,声音突然就沉了下来。
    燕帝果然住了嘴,“好好好,朕不说。”
    过了一会儿,却又忍不住道:“不过话说回来,为了子嗣着想,你现在也不该一直独宠你那李侧妃?你别问朕怎么知道的,你的性子朕再了解不过!听王爱卿说,她可是被冰心草伤了身子,短时间内也不一定能怀上孩子,朕还等着早日当个皇伯父呢!”
    “皇兄就不必费心了,时候到了,我自会换人。”祁明秀再不耐烦与他说这些,站了起来冷冷道,“如无要事,臣弟就先告退了!”
    “三弟……”
    燕帝还想再说,祁明秀却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
    ……
    祁明秀离开文华殿,整个人都阴沉无比,两边宫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只是走到转角长廊处时,却冷不防撞上一个人。
    正是当朝左丞相兰希年,也即他如今的岳丈大人。
    然而祁明秀一看到他,眼神却更加冷冽。瞥过开视线,竟想就此离开。
    “王爷请留步!”兰左丞却喊住了他,“老臣有几句话想说!”
    他可是在这恭候多时!
    祁明秀站定,目光深邃。
    兰左丞头低下,“还请借一步说话!”
    祁明秀不动,莫青已经退后。
    兰左丞重重施了一个礼,脊背更弯,“最近听闻王爷诸多事情,老臣颇为欣慰,是以才来斗胆恳请!老臣自知愧对于您,可是如今已是五年过去,还请王爷大人大量网开一面!”
    祁明秀听着,眸光泛冷,却是不应。
    兰左丞便又道:“王爷光风霁月,何必留着一个糟污惹您不快!”
    见祁明秀还是不应,便又咬牙道:“王爷若是为难,那就让老臣下手吧!”说着,已是老泪纵横。
    祁明秀却依然没有开口,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又拄着拐杖大步走开。
    
    第43章 皇叔的怒火
    
    宝盈等到戌时,才得到雍王爷回来的消息,却是直接去了知非堂。按说往常她们也打探不出王爷的行踪,只是这两个月王爷对永和苑的态度众人都看在眼里,是以无关要紧的事,他们也愿意卖个好。
    宝盈听着还是有些忐忑,她不知道今晚雍王爷还会不会过来。
    之前一个月,王太医说她身体没有恢复好,不能累着,雍王爷就不会每天过来,就算来了,也只是平常的睡一觉。可是那时候他就算不来她也不会担心,因为虽然他没说,她也知道他不会去别的地方。可是现在不同了,她今天惹他生气了,而且眼看着,也已经两个月了。
    三月初六进门,今天端午五月初五,连头带尾,可不就是两个月么。雍王爷是有期限的,不是一个月,就是两个月,总归是个整数。
    不过再怎么样,今天也包括在那两个月的整数里啊,所以不管他明天去了哪里,今天可还是她的。而她让他误会了,也总归要解释清楚。
    所以,她要不要去书房找他呢?
    她倒可以再等到亥时,可是如果那个时候雍王爷不来,她再去可就晚了。
    宝盈想着,最后还是决定去上一去。如果雍王爷真生气了,她去也可以表明下态度。而如果他不生气了,她也可以再邀请他去一去她的永和苑。
    下了决定,宝盈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手里自然捧着那个放有白玉冠的锦盒。
    只是走了没多远,刚出西苑,却又遇到了一个人。留香苑的陈侧妃带着人从娘家回来了。
    今早出门前,陈嬷嬷的话里是她们可以吃过晚饭再回来,她回来的最早,之后又有人陆陆续续回来,说起来陈侧妃已是最后一个了。
    已是立夏,天光将暗未暗,两旁的灯又照得通亮,宝盈便将陈雅君看了个清楚。她穿着身明霞色的裙装,衬得她文雅的同时又多了份艳丽,只是发鬓被晚风吹得有些凌乱,神色有些落寞,身上还带着稍许酒气。
    看着有些失意。
    似乎没料到会在这碰到她,表情还有了一瞬的错愕,很快却又恢复的平静。隐隐的,华服下的身姿还微微端正了些。
    宝盈已经招呼道:“陈姐姐。”她不太敢太热络,总觉得她现在心情不是太好。
    陈雅君微微颔首,视线又落在了她手中的锦盒上。
    宝盈手一动,又解释道:“我有事要去找雍王爷呢。”
    陈雅君有了一瞬的失神,很快却又侧过了身,“那就快去吧。”
    “嗯。”宝盈总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也不敢多待,只道了声别就又往前走去。
    陈雅君看着她的背影,眼中却又浮现出了一丝寂然。
    今天她回到家,家里来了许多人。所有人都觉得她嫁作雍王侧妃今非昔比,所以都竭尽所能的殷勤着,可是只有她知道,她这雍王侧妃是多么的名不符实。
    没有人知道,她嫁进去两个月,至今无宠。
    她今年二十有整,出身书香门第之家,长房嫡女,容貌上佳,聪慧端庄,自幼为人称赞。在她十五六岁的时候,求亲的人踏破了门槛。
    可是她的运气总是不太好,家中好不容易给她相中一个世家男儿,却不想刚来得及换好庚帖,他便已经坠马身亡。
    她也是颇为看中那个梅姓的青年才俊的,隔着门帘不小心目光碰到了一下,便悸动了好久,后来听到他的噩耗,还消沉了好一段时间。
    只是好不容易等到她从阴影中走出来,答应家中再挑一门亲事时,母亲却突发恶疾,然后不到三个月就撒手人寰。
    守孝三年,她先是悲痛,后来平淡,然后猛然想起,她已经快要双十了。
    大燕女子十六岁得以出嫁,她这般年纪便成了尴尬。家中婶娘给她问了不少人,门当户对的,年纪不合适,年纪合适的,却又不是门当户对了。
    她自来骄傲,不肯下嫁,于是这婚事就一日拖过一日。
    幸好峰回路转,当今雍王爷突然说要迎娶侧王妃,宫中有人已把她列在了名单之上,并且还是第一位。
    家中父亲前来询问她的意思,她未做犹疑,只是答应。
    雍王爷的威名她早已听过,而在早前,她甚至还远远的看过他一眼。那时候是五年前,他迎娶兰王妃,高头大马上,他一身红衣,光芒万丈。
    那时候她正与闺中姐妹坐于茶楼,一眼望见,就此记在心上。
    只是当时只当是偶然的一个念想,谁知道有朝一日,她竟然能成为他的侧王妃。
    腿脚不方便又如何,杀人如麻又如何,他为的是保家卫国,她不会看轻他,只会更加敬爱他。
    而她也想着,虽然雍王爷一下迎娶十一个,可她总归不一样。
    她开始耐心等着出嫁之日,否极泰来,她想着从此以后她一定就会顺风顺水。而在漫长的等待中,也果真什么事都没发生。
    只是谁知道,就在出嫁那天,就在她被送入洞房等着雍王爷来时,她的底下竟是一湿。关上门一看,竟是葵水提前两天来了!
    当时,她整个人都要晕了。
    而偏偏的,就在那个时候,外面的丫鬟回禀,王爷往她的院子来了。
    她先是万念成灰,可是很快又镇定下来。她摘下自己的头盖,只迎了出去,等到雍王爷来到门口时,又一把跪下。
    直言:王爷今日前来,贱妾倍感荣幸。只是今日身体不便,还请王爷移驾别处。
    雍王爷第一个就进了她的院子,说明他看她不一般,而她既然已经无法承宠,倒不如干脆说明,至少,她还能给他留下个坦白贤明的好印象。
    她想,等过几天,雍王爷总会再来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当天晚上雍王爷的确不发一言就走了,可是至此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
    不管是五天过去她的身上干净了,也不管是永和苑那位是不是犯下大错,更不管是永和苑那位身上是不是也来了葵水。
    那天晚上雍王爷就去了永和苑,永和苑从那以后就一直独宠。
    她不明白,女人来葵水于男人来说是个忌讳,同床不行,同房更是不行,为什么永和苑那位却偏偏能留了他一日又一日。
    可是她却也明明白白的知道,有些机会,她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可是不管再怎么不堪,她也不能予外人说。她有她的骄傲,也有她的自尊,她不会容许任何一个人看到她的狼狈,哪怕再辛酸,她也只能咬牙忍着。
    所以今天回娘家,觥筹交错,她只能笑着应对。
    她是陈雅君,陈家长女陈雅君,不能让人轻视。
    而她也想着,来日方长,她的人生总有一天会柳暗花明的。
    她有的是耐心!
    宝盈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陈雅君终于转过头继续往回走去,脊背却是前所未有的挺直。
    ……
    知非堂外,宝盈禀明了来意。今天在外守着的是叶平,她的声音就又有些畏惧。
    叶平却有些为难,不用说,他们都知道王爷从宫里出来后心情就差到极点,而且一回来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书房里。通常这个时候,他是一点都不会愿意被打扰的。
    可是眼前的是李侧妃,他又不敢不进去回禀。
    敲门进去,王爷脸果然阴沉着一张脸。叶平不敢废话,只低头道:“王爷,李主子在外求见。”
    祈明秀定定的看着他,半晌没有回应,不知是没有听到,还是默认了。叶平不敢确认,只退身走了出去。
    “您请进去吧。”到了外面,也不敢多说,只是替宝盈稍稍开大了一些门。
    宝盈谢过,跨进了门槛。只是一进入里间,却发现里面光线暗的厉害。
    就桌前点着一盏灯,整个屋子几乎陷在了阴影里。雍王爷正坐在桌前,可是穿着黑衣,身形朝仿佛同深色桌案融在了一处。只露着一张脸,却也在忽明忽暗的灯火掩映下显得忽明忽暗。
    他靠着椅背,注视着她,目光格外深邃。
    宝盈突然就不敢走近了,她突然觉得今天的雍王爷格外陌生,格外疏远,就仿佛在他跟前竖起了一道高墙。
    她不知道他怎么了,有些害怕,便又有些无措起来。她不是没见过雍王爷生气的样子,可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冷漠这么可怕。
    难道就为了太子要送她白玉冠的事吗?
    祈明秀许久都没有动,宝盈被注视着,心都发颤起来了。
    她终于忍不住又上前一步,手紧紧攥着锦盒又往前递了递,压着声道:“雍王爷,我是给您解释这个来了……”她怕她声音都要打颤。
    祈明秀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他的视线往下落在她手中的锦盒上,脸上却依然一片漠然。
    宝盈见着,忙又道:“今天我们是偶然遇到太子殿下他们的,太子殿下见我穿着男人衣服,想着上次还欠我生辰寿礼,所以才想要赢下白玉冠送我的!可是我根本没想着要!白玉冠虽然好,可是您也送了我好多东西啊,我是不会去拿的,我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太子就跑了……”
    祈明秀看着她,依然不发一言。
    宝盈便又道:“至于我今天擅自去逸仙楼是我不对,我只是在家实在闷得慌,唐悦又来找我,说皇上在明光湖办了龙舟大赛,我就忍不住跟了去了……你今天见到的坐在旁边的那个就是唐悦,我跟你说过的,我最好的朋友,我以前一直跟她一起玩的那个。哦,她也是个姑娘,跟我一样是女扮男装的!”虽然知道雍王爷很可能也看出来了,可她还是忍不住解释道。
    “雍王爷,您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会擅自出去玩了,也不会随便收别人的东西,我可以保证的!”说着,竟伸出小手想要举起誓来。
    见祈明秀依然没有反应,才讪讪的放下手,却又将另一手的锦盒递过去放在桌子上,小声说道:“所以这个白玉冠您还是收回去吧,我不要的。”
    说完,老老实实站好,满脸惶惶不安。
    祈明秀却依然无动于衷。
    他并非为了这件事才这样,他甚至都已经忘了,可是她一说,他就又全部想起。
    他盯着她,突然有些厌烦。
    宝盈见他一下又冷了下去,慌得脚都有些站不稳。她的眼眶有些疼,却又不敢哭。只是又压下心中的惧怕上前一步,鼓足勇气道:“雍王爷,您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会更乖的,会更好的伺候您的!”
    眼眸垂了垂,又抬起道:“而且我现在身体都恢复了,您不用再担心了。”
    说着,竟有眼巴巴的看起他来。
    祈明秀听着,眸色一下就变了,变得一热,很快却又更冷。
    她这话什么意思他当然听明白了,当初她身体虚弱,太医说不能累着,他便硬是没有再碰她。被她撩拨的难耐,也只是忙于事务不再过去。
    几夜过去,倒也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他一向就是个极为克制的人。
    可是谁曾想到,他顾忌她的身体让她好好休息,她转眼却跟着人四处瞎玩。
    而现在……
    宝盈见他整个人都冰的不像话,终于吓哭了,“雍王爷您就跟我去永和苑吧……”
    哪怕只有最后一天了,她也想好好表现好了,她不要被他一脸厌弃的丢开。
    祈明秀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的那根神经又被拨动。
    冷不防的,他又开口道:“过来!”
    宝盈见他终于开口,眼泪挂在半边都不敢往下掉。回过神来时,又立马跑到他跟前。
    然而祈明秀却又冷冷的看着她道:“把裙子脱了!”
    “啊?”宝盈满脸惊疑,可看着他阴沉的样子,又只好乖乖照做。
    而她的裙子刚解完,祈明秀就已将她反身趴在桌上,然后掀起衣袍,又狠狠的撞了进去。
    “啊!”许久未做,宝盈又是紧·小又是干涩,被他如此用力的冲进,疼得惊声尖叫,眼泪也一下迸出。
    祈明秀却丝毫没有怜惜之意,只是抬起她的腿,冲撞的更为猛烈。
    “停下!停下!”宝盈从未经受这个姿势,想要躲开,整个人便往上攀去。
    而祈明秀便顺势将她托到了桌案上,并一手沉下她的腰让她再不能动弹。
    坚硬如此深刻,宝盈的眼泪越发肆虐,却已不纯粹是为了痛,更是为了那致命的快·感。
    而到一番事毕,宝盈的头发被摇散,桌案上的文书也是湿了一片。
    “呜呜呜。”宝盈早已哭得泣不成声。
    
    第44章 皇叔的自省
    
    祈明秀放下衣袂坐回椅子上,也是胸膛起伏,然而他的眼眸里已没有那么冰冷。
    宝盈依然跪趴在桌案上,一动也不敢动,只哭个不停。她没想到雍王爷会那么粗暴,而且就在这里。
    她彻底吓着了。
    她的裙摆还挂在腰上,原本粉嫩的地方可以看得见的红肿,祈明秀见着,心中不忍,伸手将裙子放下,又将她捞回抱坐在了自己怀里。
    宝盈察觉,抱紧他的脖子,哭得更厉害了,“雍王爷!”
    祈明秀拍着她的背安抚着,望着远处,却是一言不发。
    刚才,他是迁怒了。
    他不是生她气,不是厌烦她,而是有那么一瞬间,他在她的身上寻到了一个宣泄口。
    今天,皇兄的话,兰左丞的话,都让他想起了太多不堪的事。
    他不能对皇兄怎么样,也不能杀了兰左丞,于是只能忍下满心的恶心与厌憎,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
    而她出现,便正好挑断了他的神经。
    兰左丞有多少年没敢在他的面前出现了,皇兄又有多久没敢提起那个人了,那都是他的逆鳞,谁碰谁死。
    想到院子的那个女人,他的神情又变得阴鸷。
    他曾经恨不能将她生生掐死,可到现在,依然只是如她所愿,待在这雍王府,做她的雍王妃,让她享尽身为一个王妃应有的荣华富贵。
    可是,她却再不允许走出正贤院半步。
    那是她的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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