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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死进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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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死不瞑目。喏,现在尸体还没下葬呢。”
张大娘絮絮叨叨说了一番话,末了还不忘发表一番自己的看法,“这王婆子怕是爱女心切,老来得女,她和老王平时就对闺女当心肝疼,眼下突然去了,肯定是接受不了。可人家官府都说了自杀,又有其他人作见证。这该闹腾什么,赶紧把闺女下葬了才是正经事咯。得亏现在是冬天尸体不容易腐烂。”
“那王婆子为何如此笃定不是自杀?”温眠抓住关键问道。
张大娘听到这,嘴快道,“王婆子只说是自个的直觉。你说荒谬不荒谬,她竟说是她女婿害了她闺女。”
温眠沉默了,对于张大娘口中这位王婆子的事情她也是略知一二的。每次她来,张大娘都会和她说一些邻里的事情,而隔壁王婆子家也是张大娘特别乐意八卦的。但也仅仅是听听还真没怎么记住。
张大娘想着温眠毕竟离开京城三年了,于是跟她大概说了一下王婆子的事情。
王婆子不姓王已经五十左右的年纪了,因着她相公姓王大家跟着叫一声王婆子。按理说王婆子的年龄已经可以当外祖母了,可她只有一个女儿,还是在她三十岁的时候才生下的,特地请了算命先生取的名字,王幼薇。
王幼薇十七岁的时候嫁给了一个秀才。两人十分恩爱,秀才爹娘去世的早,所以两人平时孝敬的就是老王和王婆子。
说起这个秀才林域,街坊百姓那是赞不绝口,都夸王婆子有了一个好女婿。林域对王幼薇那叫一个百依百顺,对她的双亲也是孝敬有加。
而让街坊最为可贵的是,王幼薇七年无所出,林域不仅没有纳妾反而一如既往对她好。
所以王婆子说她女婿害了她女儿街坊是一个都不信,若不是看在王婆子刚刚白发送黑发的面子上怕是都要骂王婆子没有良心了。要知道这几年王幼薇因着生不出孩子的事脾气越来越暴躁对街坊矛盾也越来越大。可人林域还是一如既往对她好。这可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多少人在暗暗羡慕王家有个好女婿。
知道了这些,温眠倒是有些理解刚才张大娘的态度了,无后最大,大周国力强盛,算得上太平盛世,百姓也因此温饱不是问题。所以稍微有点钱的百姓如果家里正妻多年无所出也是会纳妾的。
更何况林域是个秀才,科举极为严格,寒门能考取功名的都是实打实的有真材实料的。
“现在王婆子闹着要告御状呢。”张大娘随口道,一脸的不以为然,她只觉得王婆子定是说说而已。
温眠眯起了眼睛,除非是有天大的委屈,一般人都不会选择告御状。皇帝忙着呢,哪有时间管那些事情,什么事情都要麻烦皇帝的话,要那些领俸禄的官员何用。要让皇上管也行!但是那刑法没多少人能捱住,多半命都没了。
她长那么大都没见过有人会真的告御状。
“再不吃就冷了。”一直沉默的江止淮开口提醒道。
温眠摇摇头,把脑子里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走,她也觉得王婆子应该是说说而已。看着面前的食物没了一开始的食欲,但到底不想浪费埋头把这些都吃完了。
“吃完了?”江止淮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没有波澜。
温眠点点头,想着出来那么久了该回去了,于是同张大娘李大爷打了个招呼回到了马车上。
车夫一直在包子铺里,见两人从里间出来也跟了出去,吃饱了的他力身子暖和了不少,赶着车子心情愉快下意识就想哼两句歌,想到马车里江止淮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立即歇了念头老老实实地赶车。
“还在想刚才的事情?”江止淮看着从上马车一直心不在焉的小姑娘出声询问,虽是询问的语气,心里已经肯定了。
还真是小姑娘,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
温眠本来在沉思冷不丁地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回道,“她不是自杀。”
从包子铺出来一直到现在她脑海里都萦绕着这样一句话,王幼薇不是自杀。或者说如果她自杀不可能选择跳护城河。
张大娘的叙述中,王幼薇虽然是被娇养长大的,但是也是一个颇强势的女子,说一不二,极爱面子。不像是会因为七年无所出街坊的流言蜚语而自杀的女子。更何况王幼薇极爱美,在双亲的帮助下开了一间胭脂铺子。所以这样的女子,即便死也会选择最体面的死法。
而不是散乱着头发,一身狼狈地跳入护城河。
“嗯。”江止淮应了一声,神情淡淡,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温眠泄气了,有些闷闷道,“就不应该听的。”
就算有问题,也跟她没关系。
“那家包子铺味道极好。你若以后还想去,可以叫上我一同去。”江止淮似不经意道,放在左边的手不由捏紧了。
“啊。”温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缓了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地咩了捏斗篷的衣角,“那样不太好。”
“哦,你不乐意的话那算了。”江止淮云淡风轻。
温眠一听急了,顾不上所谓的矜持了,忙去扯他袖子,“乐意,乐意!”
“不吃独食了?”江止淮眼里染上了笑意,故意逗她。
温眠睁着一双大眼睛摇摇头,“不吃了。”
“乖。”江止淮没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手感真好。
温眠皱着一张小脸,刚想拍开他的手,头上的手已经收回去了,只得瞪了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快乐!⊙▽⊙
☆、第七章
温眠下了马车,直径往里面走,走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停下了脚步,看着没有半分自觉的男人不客气地开口,“世子还有事?”语气里明显是下逐客令了。
寒风吹来,她脑子清醒了不少,回想了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只觉得荒唐不已。
“温眠。”江止淮上前几步,俯下身子,压迫感十足,凤眸微敛,语气平缓,说出的内容却难免让人胆战心惊,“你这是用完就扔?嗯?”
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温眠身子一颤,低下头不敢对上他的视线,脑子里一片混乱。
江止淮气极反笑,也顾不上身边呼呼作响的寒风,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头与他平视,一字一句开口,“温眠,你既拒绝了我,便不该如此。我不是任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说完,利落松手,头也不回地往大门的方向走去,身姿挺拔,步履急促。
温眠有些麻木地站在原地,良久,抬头看了一眼开始下的有些大的雪,缓缓回了自己的院子。
进了屋子,浣月一见温眠惨白的脸色顿时急了,“小姐可有事?奴婢去唤个大夫来?”
小姐身子向来不好,外面天寒地冻可别真得了病,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因着淮世子在所以没坚持同小姐一同去的。
温眠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不必了,你下去吧。”顿了顿,补充道,“别让嬷嬷知道。”嬷嬷年纪大了,不该让她担忧。
“小姐!”涣月跺了跺脚,满脸不赞同,见温眠坚持,不情不愿地退了下去,却也没走远,就在外间侯着,时刻关注里间的动静,做好了一有不对马上冲进去的准备。
温眠等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了,斗篷都没有脱,直接靠在了软榻上,浑身无力,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之前用完了。
脑海里略过一幕幕场景,有些嘲讽地勾起了一个弧度,是呢,她拒绝了他。
半个月前,江止淮奉命入京走的水路,两人赶巧搭了同一艘船。
海面上一片风平浪静,温眠同着涣月出来透个气,不期然看到了站在船甲上的男子,一身肃杀之气,玄色衣袍迎风微飘。
时隔三年,仅凭一个背影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他,那个三年前护送她一路到青州的人――江止淮。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她转身欲避开,不料对方似乎察觉了似的,刚好转过身来,两人的目光就这样撞在了一起。
温眠干笑了几声,行礼道,“淮世子,好巧。”
男人淡漠地视线落在她身上,她虽极力忍着,额头也依然有了细汗,就在她撑不住想离开时,对方开口了,无波无澜,“不巧,我知道你在这艘船上。”
哪有那么多巧合,大多是精心算计。算计也是用了心的。
温眠有些错愕,迎上他炙热的视线,下意识低下头。
“我有些话想同你单独说。”江止淮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婢女。
“你先进去。”温眠对着涣月吩咐道,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涣月离开后,船甲上只剩他们两人,江止淮看了一眼离他有些距离的温眠,冲她招了招手。
温眠犹犹豫豫地向他走去,这下不仅是额头,就连手心也有了不少汗渍。
“你怕我?”江止淮淡漠的声线,锐利的目光紧锁住她,不肯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温眠强制定了心神,抬头扬起了一个微笑,“怎么会,世子是心善之人。”
意料之外的答案,江止淮低低地笑了起来,觉得稀奇,“心善?倒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将这个词用在我身上。”
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温眠再一次低下了头,强行冷静道,“世子可是有事?”
江止淮看着面前有些局促不安的小姑娘,难得有些怀疑,他真的有那么可怕?缓了神色,尽量温和的语气开口,“你先抬头。”
鬼使神差的,温眠缓缓抬头对上他一双潋滟的凤眼,一瞬间迷了心神。
他真好看,这是她当时脑海里唯一的想法。
海面上风平浪静,船行使得很平稳,这艘船不算大却胜在舒适。因着匆忙回京的缘故,温眠只挑了最快的船,从青州到京城必须经过水路,眼下的时节,船只本就紧张,一开始就没抱包船的念头。所以临时船家要加人时她也没在意。只是未曾想到是他。
“温眠。”江止淮唤了一声,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郑重其事。
温眠咬唇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心口剧烈地跳动,有种心慌的感觉。她这几年在青州是见过江止淮的,只是两人从未真正碰面。
“你已出孝期,我欲让父王去青州向池家提亲,遵循温家规矩,我这辈子不会纳妾不会有通房,只你一个人。你可愿意?”男人的嗓音沙哑却出奇的悦耳,一字一句说的极其缓慢清楚。
温眠一怔,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手心紧紧地攥着衣角,强撑着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等她回答的男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世子莫与我说笑。”
少女面色发白,江止淮只觉得心口的位置钝痛,他只看她这番反应就已经猜到了她的回答。眼下最好的办法是顺着少女给的台阶略过这个话题,可这一次,他想让她真真切切明白他的心思!
江止淮微微摇头,将方才的划原原本本的重复了一遍,末了,还道,“若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可以过几日再给我答复。”
“温眠自知自己蒲柳之姿配不上世子风华。”这是婉拒的意思了。
“你不必急于回答我。”江止淮虽早有预料却还是免不了失望,紧抿薄唇。
温眠深吸了几口气,冷静下来后,说出口的话有些咄咄逼人,“淮世子是否太过草率了,若我没记错,这是我与世子第二次见面。见过两次,世子就谈婚论嫁?”
她不信所谓的一见钟情,也深知江止淮不是会一见钟情的人。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江止淮沉声道,眼里有一丝受伤。
向来杀伐果决遇事沉稳的男人下颚紧崩,神情外露,一双凤眼直勾勾地看着温眠,不放过她任何的表情与动作。
温眠定了定心神,脸色越发苍白,说出来的话客气又疏离,“我与世子并未有多熟,自然谈不上了解一说。只是,据说世子光明磊落想必不会为难小女子。”
三年前,江止淮一路护送她南下到达青州,她对他是感激的。一路的艰难险阻,他都护着她。
若是从前面对这般出色的男子求娶并承诺只有她一个人,她定是欣喜的。
只是,她一直不理解三年前见到父亲尸首为何母亲会直接自刎,相随而去。生死相随,相赴黄泉?这就是世人所追捧的男欢女爱的感情?
母亲那般决绝地随父亲离去,彻底让她变成了一个孤儿,她不是没有恨过母亲的狠心的。那段日子她恨不得也跟随而去。
自那以后,她便已经决定,这一生她都不愿为情爱所困。
那风月之事,与她无关。
温眠冲江止淮行了一个礼,转身慢慢往里面走去,一步一步,走得极慢。
直到第二天听到江止淮已经走了的消息,她松了一口气,心中有几分怅然。
……
回忆尽数散去,温眠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想着回京以后自己的举动不免有些唾弃起自己。
第一次上朝时,看到一身是为装扮的江止淮,她有些意外,本以为他是回了江南的。
蒋泽善执意不让她插足朝堂,争执之下,她一时气糊涂了,想着父亲的死因,直直往大殿的柱子撞去,最后撞进了一个清冽气息的怀抱。
后来,他成了她的柱子。两人没有半分交谈,在朝堂上相处却极其自然,自觉选择忘记了回京途中在船甲发生的事情。
直到今天两人故人般的聊天,最后还是戳破了那层窗户纸。
温眠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迷迷糊糊的靠在软榻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守在外面的涣月等了一刻钟没听到里面有任何动静慌了神,冲里面喊了几声,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直接进了里间,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躺在软榻上闭着双眼脸色煞白的小姐。当即把人扶上了床,唤了宋嬷嬷一同照顾,同时慌忙让人去请了大夫。
温府以前府里是有大夫的,三年前温眠办了丧事后因着要南下的缘故辞退了大夫。眼下刚回来不久府里很多事情都还没理清楚,再加上府里没有男主人,不方便请大夫常住,也就没有招大夫了。这会也只能让人去请药铺的大夫了。
涣月急得都快哭了,宋嬷嬷年长些到底比她镇定,但看着自小看着长大的小小姐此刻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也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好在大夫来了之后只说是心力憔悴,昏睡了过去,多加休息就是。
涣月亲自送了大夫,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有惊无险。
大夫本来吃着饭便被温府的下人急急拉着奔波过来,这会正准备赶回去继续吃饭,哪想刚出了温府就被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拦下,“我家主子有事想问先生。”
面对着对方腰间明晃晃的刀,大夫哪敢不从,被侍卫领着到了一辆黑色马车面前。
“诊断得如何?可严重?”里面传来一个冷漠的男子声音,言简意赅。
大夫低下头,不敢看向马车,只老老实实把诊断结果说了,还特地强调道,那位小姐是真的没事。
说完了,侍卫自然没再难为大夫了放他回去了。
“走吧。”马车里传来一声叹息。
“是,世子。”车夫应了一声。
☆、第八章
温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刚一开口,嗓子沙哑极了,一旁侯着的涣月忙扶着她起来靠着床榻,然后倒了一杯水给她润润喉咙。
“小姐感觉怎么样了?”涣月关切道。
“就是浑身没力气,其他还好。”温眠有些虚弱道。
“大夫说小姐是操劳过度导致心力憔悴,应当好好休息。”涣月见温眠没拒绝,忙扶着她躺下。
温眠到底是累了,闭上眼睛不多时又睡了过去。
涣月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打算和宋嬷嬷说小姐醒来的事情。宋嬷嬷本来也守着小姐的,后来担心小姐醒来饿忙去厨房准备晚膳了。
再一次醒来,天色已经黑了下去,温眠在涣月的服侍下用过晚膳沐浴过后躺在软榻上盖着毯子看书。因着下午睡了太久的缘故,此刻她精神倒是极好的。一手抱着汤婆子一手拿着书,认真地看了起来。
窗户紧紧关着,夜间虽凉,屋子里却是暖和的。
温眠自小跟着父亲,也算是耳濡目染对书是极其喜爱的,约莫看了半个时辰,她的心慢慢平静下来,练字能精心,看书亦然。
一旁伺候的涣月极有眼色地上前帮忙揉了揉温眠发酸的手臂,劝道,“小姐还是早些歇息罢。”
索性无事,温眠点点头,亲手把书放回了书架上,然后挥退了涣月。
涣月打小伺候温眠长大,自然是知道她就寝时不喜人伺候的习惯,没多说什么退了下去,临走时掩好了门。
……
一觉起来,温眠神清气爽,感觉浑身有用不完的劲,待用完早膳她才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门,“我给忘了,今儿得上朝!”说着抱有一丝侥幸地看着涣月,“现在什么时辰了,若是赶去还来得及么?”
她暗戳戳地想着,如果来得及的话该怎么穿着官服混进去。她的官职还是挺高的,因此上朝的位置也是靠前的,要怎么无声无息地混进去该真是一个问题呢。
涣月看着一脸神游外加懊恼的自家小姐,有些哭笑不得,“小姐,您忘了,这次休沐有五天呢。”
温眠听此放下心来,说起来她也算运气好,刚上朝不久就恰好碰上了这么长的休沐。
涣月见自家小姐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便是今儿不是休沐,现在已经辰时了,小姐也赶不上了。”
这么晚了,温眠看了看天色,只看到一片小雪纷纷扬扬往下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突然有些怀念,南方的天气凭看天色就能推断和大概的时辰。
早膳过后,温眠一头扎进了里屋的书堆里,这几年她的性子收敛了不少,不再想着去外面闹腾了,更多的是静下心来看看书,修身养性。这法子也是极其有效的。这些年她性子是好了不少的。任谁看了也会说一句娴静端庄沉稳大气。昔日那个明艳灵动的小姑娘早已不见了踪影。
“眠眠,眠眠!”如珠玉般的声音响起,有些激动兴奋,伴随而来的是急促的脚步声。
温眠听到这个声音眼睛一亮,刚从凳子上起来,就看到帘子被挑起一个身影往这边走来。
“泱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来人正是永宁大长公主唯一的女儿秦泱泱,先皇亲封的嘉庆郡主。
秦泱泱跑过来拉着她的手,怨念道,“你还说呢。我眼巴巴跑去青州,就得到了你回京的消息。”
说起这事,温眠自知理亏。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闺中好友,秦泱泱这三年来经常去青州看她。一个月前秦泱泱还来信告诉她说要来青州找她玩。她收到信的时候秦泱泱已经走了快一半的路程了,而她急切想知道信里的事情来不及等秦泱泱就先回京了。本来想着说不准两人能在路上遇到,毕竟南北方的路惯常走的也就那么几条。
她还特地叮嘱了涣月等人时刻注意下,哪想两人生生错过了。
“我错了,我错了。”
秦泱泱撅着嘴有些不高兴,“不管,我可是为了你才大老远跑到青州去的。”
温眠毫不留情拆穿她的谎言,“我回来已经大半个月了,从京城到青州最多七天的路程。更何况当时你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了。你怎么也在青州逗留了五六天。”
这五六天可不就去玩了,说好的为了她呢?如果真的像秦泱泱说的那样那么不应该知道她回京后马不停蹄赶回来么。
被温眠质疑的眼神看着,秦泱泱一脸的理直气壮,“我去了一趟总得有点收获吧。”
温眠递给她一个“是是是,你说的都对”的眼神,脸上憋着笑。
秦泱泱哼了几声,解开刚才因为急切见到温眠没有解开的斗篷,身后的沉香接了过来。
一身桃红的衣裙,裙摆处是朵朵红梅栩栩如生,袖口的花纹也是极为独特。秦泱泱本就长的极美,这一身衣裙更是衬得她容貌明艳,灼灼如华,她转了一圈,裙摆的红梅愈发娇艳。
“怎么样,好看吧?”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温眠自然也不例外,毫不吝啬地夸赞道,“极美!这是苏绣?”
“对呀。”秦泱泱仰着下巴极为骄傲道,“这可是独一无二的呢。”
没有人会喜欢看到别人与自己穿一样的衣裳,身份越是贵重的女子越是如此。有些成衣铺就是专门卖一些只此一件的衣裙,当然,价格也是极高的。相当于买下了一件裙子的花式。
屋子里有备好的茶水和糕点,温眠拉着秦泱泱坐了下来。
秦泱泱还是有些兴奋,急于和好友分享自己此次在青州的收获,“眠眠,我从青州带来了好些衣裙和首饰都是江南那边时兴的。你要不要挑一些。而且都是独一无二的。”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十分骄傲。
“我就不用了,而且现在每日要上朝,哪有时间。”光是穿那些繁复的衣裙就得花费不少精力与时间。温眠有些怅然,从前的她自然也喜爱好看的衣裙首饰。这几年为了守孝穿的极其素净,早已习惯,突然让她回去过去的穿衣打扮还着实适应不了。
秦泱泱瞪了她一眼,“你都出孝期了,可得穿的漂漂亮亮的。”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温眠一脸的不感兴趣,拒绝道,“不了。”
秦泱泱有些失落,但也知晓她的性子,没再提了,突然想到什么,对着温眠控诉道,“你你你,背着我和江止淮勾搭上了。”
“噗――”温眠口里的茶水还没咽下去,听到这句话差点一口喷了出来,好在她反应快用帕子捂住了嘴,才免了喷了对面秦泱泱一脸的惨剧。
涣月赶忙去外面打了水来,拧了帕子让温眠洗手擦脸。
秦泱泱没有放过她,一副伤心的模样,“勾搭上也就算了,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温眠正好擦完了将帕子扔回了水盆里,咬牙切齿道,“我和他没有勾搭上!”
秦泱泱狐疑道,“真的?”说完又自顾自地否认,“不可能!你们的事整个京都都知道了。”
温眠本来听她第一句话刚想澄清又听到她后来的否认,以及“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了”整个人都不好了,立马不淡定了,“知道什么了?”
秦泱泱一脸嫌弃地挥开温眠情急之下抓住她手臂的那只手,幽幽道,“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咱们温正谏每天对淮世子投怀送抱。”
“我那是意外。”温眠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秦泱泱痛心疾首道,“还真那样啊。你对的起我么!你我情同姐妹,你竟然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情。”
温眠淡定地轻抿了一口茶,轻飘飘看了她一眼,“你话本子看多了吧。”
秦泱泱嘿嘿一笑,“最近刚得了几本不错的,你要不要。”若不是这人是自小长大情分不一般也是唯一一个闺中好友,她可舍不得给呢。
温眠嘴角微抽,天地良心,她对这些毫无逻辑的故事没有半点兴趣,“不了,你自己慢慢看。……又是小姐和书生的故事?”
秦泱泱挑眉,哼哼了两声,“我早就不看这种了。现在时兴的是侍卫和公主,公子与狐妖,戏子与家主……”
温眠听着她噼里啪啦列出的一系列当下时兴的话本子故事,有些头疼地喊了停。
一旁的沉香默默低下头,真不想承认,这就是她家郡主。
“说起来,你和皇帝表哥真的没有半点可能了。”秦泱泱忍不住问了一句,在她心里一直视温眠为未来表嫂。
“真的,比真金还真。”温眠有些无奈道,这些年她已经问了很多次这个问题了。
秦泱泱死心了,嘟囔道,“表哥会后悔的。”她同表哥温眠一起长大打小就认为他们是一对。
不过,三年前,表哥那事做的不厚道,活该!秦泱泱表示她可是坚决站在温眠这边的,帮理不帮亲。这些年她每次见了表哥都是一顿骂,至于表哥想托她给温眠带信,那可是门都没有!
温眠没听清她说什么,好奇道,“你嘟囔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秦泱泱:哼哼哼,看透你了,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温眠一脸无辜:没…勾搭。(似乎?应该?没有?)
☆、第九章
秦泱泱嘿嘿一笑,“没什么没什么。”想了想,语气有些幽怨,“怎么偏偏是江止淮……”
要知道,她打小天不怕地不怕先皇在世对她宠爱有加,便是公主也对她礼让三分。母亲那边对她完全放养。就连对严肃冰冷的皇帝表哥她也因着自小长大的缘故仅仅存着一点点敬畏。但是对那个只见过几面的江止淮是打心底的畏惧,啧啧,那是浑身的煞气。可惜了那盛世美颜。
温眠瞥了她一眼,“八字还没一撇呢。”她现在还没理清两人的关系呢。不过当务之急似乎要先把那个散播她谣言的人找出来!
“知道谣言从哪传出来的么?”只有朝堂的人知道这事。侍卫太监没那个胆子。官员应该也不会闲着没事做。而且她除了那一撞之外没和江止淮有其他牵扯。更何况她那一撞是实打实的,哪有半分投怀送抱,她可是听见官员的倒吸一口凉气以及对江止淮的同情了。
秦泱泱眨巴了一下眼,很诚实地摇摇头,“不知道。”
温眠也没指望她真知道,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问,所以没得到答案也没失望。
“你和江止淮怎么勾搭上的,说说呗。”秦泱泱表示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她一定要弄个究竟。
“你和越扶风什么时候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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