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拐走隔壁小冤家-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笑得能让人散去阴霾,曹切定了定神,踌躇一下,“其实……”
其实那日易鹤安找他聊了许多。他想说的,但是又顿住了,或许她这般有主见的女子,外人不该多言。
“什么?”
“没什么,多谢姑娘的不计较。”
“小事而已,你乡试要努力啊!”
“一定会竭尽所能。”
“我相信你啊。”
殷呖呖目送着曹切离去,觉得那道在公堂显得驼的脊背又重新直了起来。
准备进门的时候,突然看到有道身影站在她对面,看着她,清隽的脸写满不霁之色。
跟有人刨了他家祖坟似的。
她张张嘴,“易鹤安,谁刨你……”
还没问出来,他几步走到她跟前,吓了她一跳。
他看着她,没有多余的表情,就直直地注视着她,“你刚刚和他在聊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没什么啊。”殷呖呖莫名其妙,易鹤安这是在听她墙角?
“那你相信他什么?”
“乡试啊。”原来他就听见最后一句。
“也没见你相信我乡试能中。”
“……这不是全镇都知道的事吗?”
“……”易鹤安觉得殷呖呖要是再不哄哄他,他很快就要有点小脾气了。
然而,殷呖呖不开窍的脑袋瓜实在搞不懂深深海水男人心。
她望着眼前闷着不说话的易鹤安,感觉气氛好像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对劲。
搓搓小手指,“那个,我先进去了。”
抬脚欲走,被猛地用力拉住,手腕扣着的修长指节不断收紧,她扑通扑通的小心脏也跟着收紧。
望着那张一点点逼近的脸,她磕磕巴巴地,“易,易鹤安……这可是在殷家门口,你别来乱啊。”
“不在殷家门口,就能乱来了吗?”他问。
深深的眸光望着淡粉的唇角,若有所思。
“你,你……”殷呖呖老脸一红。
奇怪了,她居然没有想暴打他的心思,赫然间直觉让她一扭头,瞳孔一缩,“爹。”
舌尖都打颤。
殷老爹风吹雨打里晒成古铜似的肤色,猛地暗了一度,森森眸光更比鹰鹫要锐利。
殷呖呖脊背如游蛇似窜起一阵寒意,直蔓延到手腕,她一个激灵,将易鹤安的手甩开。
颤巍巍地缩缩脖子,愣是被吓成了寒风里没有毛儿的鸟。
相比之下,易鹤安镇定若素,收回手,朝殷老爹施问候礼,“殷伯父。”
“谁准你叫我伯父的?!”殷老爹怒火冲天。
“爹,你别气。”殷呖呖慌地抱住自家老爹的胳膊,唯恐老爹一怒,易鹤安小命不保。
“不生气?!”殷老爹瞪大眼,这猪都拱到篱笆外了!
他再看自家闺女凄凄惨惨恳求的小表情,“你在护着他?!”
想以自家闺女的身手,她要是不同意,易鹤安能碰到她的小手?
原来篱笆都已经被拱干净了!
“伯父,”
易鹤安刚开口,殷老爹凶神恶煞地吼住他,“你都在我家门口和我闺女拉拉扯扯,你还好意思叫我伯父?!”
“那……岳父?”
“啊!我杀了你这个小兔崽子!”
“爹!”殷呖呖死死抱住自家老爹,给易鹤安使眼色,“你快跑啊,回家把门关严实!不!你赶紧离开红鲤镇!”
易鹤安看着怒气滔天的殷老爹,再看看因为死命抱住殷老爹而涨红脸的殷呖呖。
“爹,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哪样?原先成天写信就是写给这小子的对不对?!庙会也是去见他!还蒙我说嫁状元!”
殷呖呖一脸懵逼,“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嫁状元了?”
打算先离开的易鹤安也看过来,“你要嫁状元?”
殷呖呖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易鹤安见她神色便了然了,就在二人皆出神的时候,殷呖呖手中的力度减轻不少,殷老爹一晃眼就冲向易鹤安。
殷呖呖眸光一凛,噗通一声跪地抱住殷老爹的大腿,死死拖住不撒手,“易鹤安,你快走啊!”
易鹤安瞥了眼殷呖呖,匆匆回了易家,一进门遇见林管家,“少爷,老爷找你。”
已经能下床活动的易老爹坐在太师椅上,呷了口茶,“你看看是要我给你安排,还是你自己试?”
易鹤安眉心一蹙,他自然知道易老爹在说什么,受曹切之事的影响,乡试、会试不一定有什么问题,届时的殿试……
虽然中举已有做官资格,但他只要参加科举,必然不能止步乡试,辱没了易家门第。
摆在他眼前入仕的路子并非科举一条,还有易老爹,此条路必然是十拿九稳的,也绝不会有任何人质疑。
易鹤安也觉得第二条最合适。
不过,他现在改主意了,眉心舒展开,“爹,我想自己试。”
“为什么?”易老爹扬眉。
他不信自家儿子看不出,当前那一条路风险最小,他儿子向来稳中求进,不会轻易冒险的。
易鹤安垂眸,缓缓道:“易家脱离京城多年,但那位一直没有对易家放松警惕,爹,如果你贸然出手,那位更不能放过易家了。”
易老爹哼了一声,不紧不慢地,“只有我白骨入土,他才会放松警惕,啧,或许是我易家死绝,他才放得下心。”
说着他端起杯盏,碰了碰茶盖,“说吧,到底是什么缘故?”
“儿子真的就是关心爹。”易鹤安面不改色。
“我呸!”易老爹都忍不住爆粗口了,“我还瞅不出你是什么玩意儿!”
易鹤安看了易老爹一眼,“爹自然知道,毕竟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这话没法儿接。
易鹤安站起身,“爹我先走了,会帮你和娘说,今晚你不吃饭了。”
“……”这是一点家庭地位都没有了,易老爹气得抖抖胡子,眼看自家儿子都要有出门了,他出声。
“等一下。”
“嗯。”
“过段时间,那边要来人,估摸着时间,你能去接一下。”
“谁?”易鹤安转头看向易老爹,只见自家老爹露出一分怅然两分痛惜三分不忍四分……怀念。
他瞬间便知道来的人会是谁了,“我会去接她。”
第38章 梦
易鹤安被殷老爹赶走后;殷呖呖就看着自家老爹将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刀挂在了腰间,寸步不离身;时不时抽回来晃一下她的眼睛。
吓得她小心脏缩缩的。
当天晚上她又做了个梦,梦见白天被吓走的易鹤安,晚上居然还有胆子找她。
“你……你来做什么?”梦里她看着易鹤安,说话不由自主地结结巴巴。
易鹤安气定神闲,只是盯着她;目不转睛。
“你到底来做什么?”她有些不耐了。
“明天我就要走了。”他这才说话,但目光不离开她半分。
“所……所以呢?”
“你还没有给我鼓气。”
“……”她想这事儿值得专门翻墙?!易鹤安什么时候这般矫揉造作了?!
他是不是忘了他两关系貌似没那么好?!
奈何望着自己的眼眸满含期待,甚至有点殷切,她颇不自在地撇开头;“那你好好考,争取考个好功名。”
“那我要是考上了好功名呢?”他有点不太满意她的敷衍;“你送我只猫儿怎么样?”
“猫儿有什么好?!挠人还不听话,我把赵译的二子送你吧。”
二子;赵译拎回来的那条狗,殷呖呖私下给它取的名字。
她不是一个不喜欢狗的人;但二子不一样;长得威风凛凛;却是个见啥拆啥的主,尤其见了……她。
真是狗随主人,赵译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的狗,也是个不叫人省心的。
倘若送给易鹤安;一来能气气赵译,毕竟是他养的狗,二嘛,要是二子能拆了易家也好。
易鹤安不随她愿,“我不要狗,就要猫,你不给我,我就自己抢。”
这不讲理的语气,她也不是好脾气地,就气呼呼地道:“你考上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系。”他突然靠近,“我还要考状元的。”
然后手握宝刀的老爹就冲出来,嘴里喊着“纳命来”,刀起刀落,易鹤安就被劈成两半,场面太过血腥,殷呖呖直接被吓醒了。
心跳砰砰毫无规章 地乱跳,额前都蒙上一层汗,她一边拍着起伏不定的胸膛,一边庆幸就是一场梦。
但醒了后的她受梦的影响,也有点胡思乱想,易鹤安会不会来找她,他可千万不能来。
最近她老爹有点失心疯。
也许是殷呖呖的祈祷出了作用,也许是有人说梦和现实相反,易鹤安没有来找她,甚至他走的时候,她都不知道。
与此同时,乡试在即,诸多学子纷纷启程前往县城,红鲤镇、绿水镇各大镇子,马车声连着响了好几天。
闲在家的殷呖呖在院里耍长/枪,懈怠许久,她手都生了,枪法也不够凌厉了,想来没有实战磨炼。
很不满意地放下长/枪,视线瞥向院落里的树下,不用去学堂教书的赵译正逗弄着二子。
他就丢着木棍,二子就吐着舌头奔出去捡回来,反反复复能一上午,一人一狗也不觉得无聊。
赵译注意到她的视线,抬头,一笑,“表妹。”
“哼。”殷呖呖嫌弃地偏头,赵译真真是个虚伪小人。
熟料二子见她轻蔑赵译,汪汪大叫,朝她就跑来。
她被追得撒腿就跑,好不容易才甩掉二子那条坏狗,也愈发笃定了要将二子送走的心。对赵译的讨厌,也更上一层楼,居然教唆二子咬她,什么人呢这是。
赵译逮着跑回来邀功的二子,头疼不已,真是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
他低头瞧瞧吐着舌头蹭着他的二子,叹了口气,摸摸二子狗头。
“罢了,念在你忠心护主,此次恕你无罪。如有下次,孤,定不饶你。”
二子:“汪。”兴奋地摇着尾巴。
而被二子撵出家门的殷呖呖不想回去了,干脆约了无意科举的赵笑笑、李焕山,还有林修睿,去山里捉蝈蝈,阿木自然也跟上了。
山里。
“这蝈蝈都被他们捉干净了吧?”赵笑笑一边找着,一边咕哝。
“你动静那么大,蝈蝈灵敏的很,早跑了。”阿木嗤之以鼻。
“你动静小,你倒是捉一个我看看?”
“我们在一块儿,你动静一大,我动静再小有屁用?”
眼瞅两人要吵起来,殷呖呖叹口气,“也怪我们来的时候太晚了。”
要不是她被老爹关了十天半月,早就来找蝈蝈了。
“要不我们往山里走走?”林修睿看向林深处。
阿木翻翻白眼,“找找蒿草丛啊,那些高点的草,或者小树尖,动作都悄点。”
“阿木,你挺有经验啊。”殷呖呖看向他,有点惊讶,这阿木懂得还不少。
“那当然,我爹原来可是京……”
“咳咳。”
阿木本说的得意,林修睿突然地咳嗽打断了,殷呖呖眼眸微微眯起,瞥了眼神色虚虚的林修睿,看向阿木,“你爹原来可是什么?”
“哦,我爹原来是金字牌面的蝈蝈户。”被打断一下后的阿木看向殷呖呖,说得仍旧面不改色。
殷呖呖瞅了阿木好几眼,什么也没说,看向四周。
“那我们就往草丛里去,分头行动吧,找的快些。小赵子、小李子你两和阿木负责找树尖儿,我和林修睿负责找草丛。”
在众人纷纷点头中,一直不作声的李焕山开口了,“不好吧,这天树上指不定还有蛇呢。”
“那你和我们一起找草丛。”
“草丛也可能有蛇啊。”
“不是,”殷呖呖看着今天格外别扭做作的李焕山,“小李子,你今儿怎么回事?”
李焕山别扭地扯扯衣服,“这衣服要是挂破了,或是弄脏了怎么办?”
“嘿,你怎么那么矫情?”赵笑笑瞪起眼,“还是不是爷们?”
“这是,姣姣给我做的呢。”
殷呖呖:“……”
他抬了抬脚,晃晃鞋子,“姣姣给我做的。”
“……”
他又捧宝贝似地捧起腰间的荷包,“这也是姣姣给我做的。”
“……”
说好的捉蝈蝈?你却在炫对象?
殷呖呖嫌弃地要死,结果看着周边三个家伙看着李焕山眼睛都冒光嘴巴都流涎水的模样,她闭了闭眼,没眼看。
揉揉胳膊起的一层鸡皮疙瘩,打算催促其他人赶紧找蝈蝈。
结果这边三人直接围上去一个劲儿地观摩起李焕山的荷包,还有他的衣服与鞋,可把李焕山给急得不停地拍他们到处乱摸的猪蹄子。
“……”不能理解母胎光棍汉的殷呖呖鄙夷,她认识的人怎么就这点出息?
果然靠人不如靠己,她自己去找算了。
草丛要往林间空地走,入眼一片膝盖高的草丛,一阵凉风吹过,草面哗哗作响,就像是湖面粼粼水波似的,轻拂起一片青草香。
殷呖呖猫着腰,轻手轻脚地,听着四周动静,耳畔突然传来细微的一阵脚步。
眸光一凛,酝酿的雷霆之势,在身后人噗通跌坐在地时破功。
“你要弄死我吗?”林修睿坐在地上,感觉自己的小胖腿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你不是和李焕山他们一起呢吗?”殷呖呖收手,好以整暇地斜靠在最近的树,略带着点玩味儿。
“我觉得你可能会有什么想问我的。”林修睿两手一摊,“所以我机智地跟上了你。”
“啧,小胖子挺聪明。”
“不许叫我小胖子。”
“成,大胖子。”
“也不许叫我大胖子!!”
“好,胖子。”
“……其实我以前很瘦你信不信?而且我瘦的时候还玉树临风。”林修睿突然一本正经,殷呖呖也敛去嬉笑。
一本正经,答:“不信。”
林修睿摸摸下巴,“其实我自己也有点不太信。”
“……”殷呖呖翻翻白眼,这回是真的正经起来,“言归正传,我问你,你知道易家些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他反问。
“易家和殷家二十年前,从哪里搬到的红鲤镇?”也就是,赵译从哪里来,她在哪里出生,她娘到底死在哪里,或者她那些闻之未闻的亲人,又在哪里。
“你就问这个?”林修睿甚至都做好被连环盘问的准备,却没料到殷呖呖想知道的问题如此简单。
难道不该问问她爹到底什么来历?易老爹什么来历?易家和殷家到底什么过节?
也暗暗感叹,殷老爹好厉害,这么多年,他居然能将一切瞒地滴水不漏。
“不然呢?”殷呖呖不置可否地一笑。
她觉得林修睿不会理解自己。
她从来都不曾对殷家的过往提起过兴趣,往事一定冗长且悲戚,所以压得她无往不胜的老爹都只字不提。
如今安好,在红鲤镇的日子快乐逍遥。
她割舍不下心头疑惑,就犹如入秋后便开始脱离枝桠摇摇欲坠为归根的落叶,她也不过是想知道她和十六年前赋予她生命的女子,缘起何地。
但她不能,亦不敢亲自问她老爹。小时候问他,他尚且暗暗抹眼泪,现在年纪大了,只怕眼泪更不金贵。
林修睿对上那双明如秋水的眸子,澄澈得不染尘埃,好似在其中画蛇添足抹上别的色彩,就是一种罪恶。
大概能懂为何殷老爹缄默不言,为何易鹤安当初看殷呖呖百般不顺眼都不曾告诉她一星半点儿。
良久,他一笑,“刚才阿木那个笨的不是说漏嘴了?你难道不能猜到点什么吗?”
就在殷呖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赵笑笑的喊声传来,“老大,我捉到蝈蝈了!”
两人对视一眼,所有的话都已尽在不言中了。
斜阳余晖尽数洒在天际云霞,殷呖呖在落日里回到镖局,手里提着不停传来咝咝声的草笼,阿木编的。
她提起草笼看了看里面如披了黑漆盔甲的蝈蝈,心情好地弯弯唇角后,弧度又立即压了下来。
想到了林修睿最后的话,如果她猜的不错,阿木未说完的,是京城。
因为金字牌面的蝈蝈户,可谓是蝈蝈养殖户都梦寐以求的——得到皇家承认。全天下,获得金字牌面的蝈蝈户,屈指可数,向红鲤镇的蝈蝈户一打听,就能确认。
蝈蝈还在咝咝鸣叫,她抬脚要进门的时候,突然听到奇奇怪怪的动响,一转头看见林管家鬼鬼祟祟地在角落冲她招手。
她警惕地瞅了眼家门,没有老爹的身影,往林管家那边挪了挪,手里瞬间被塞进一张小纸条。
“待我归来,你可想好送我些什么。”
“??!!”
殷呖呖一下就想到了昨晚做的梦,易鹤安问她要猫来着。
她到哪里去找猫?!
等等,她突然又想到李焕山今天捧着荷包时李修睿他们羡慕的模样。
莫非当今的儿郎都喜欢那东西?
第39章 捉猫记
烛火摇曳的房间里;桌案零零散散地铺满了一堆布料,殷呖呖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握着剪刀裁着布料。
剪到关键部分的时候;她咕咚咽了口唾沫,心里紧张,手一抖,咔嚓一声……
“啊!”
她颓废地趴倒在桌上,又是只没了耳朵的猫。
在她的手边、脚边已经有数也数不清的残疾猫了;大多是没了耳朵的,
没有办法,殷呖呖不会刺绣,她能想到最简便的方法就是画出猫脸儿;剪下来缝一缝,再用黑线缝上胡子、眼睛。
一开始;她觉得自己挺聪明的,实际操作起来;此处一片呵呵呵呵……
得亏乡试光是考便需要九天,而且还有不少人会等着发榜多留几天;她有许多时间准备。
她又想着今年易鹤安能不能赶回来过中秋;如果他不留在城里等榜;应该来得及。
吸了吸鼻子,低头看着桌上一堆布料,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因为易鹤安一句话做这么犯蠢的事情。
也许是念在他风雨无阻地给自己送了好多天晚饭。
她重新拿起剪刀,屋里再度响起咔嚓咔嚓剪布料的声音,以及一声声惨叫;持续到三更天。
连着好几天,导致住在殷家附近的人,不少都惶惶不安说最近晚上闹鬼。
罪魁祸首殷呖呖,正被自家老爹逮住审问,她虚虚地笑了,想偷偷将惨不忍睹的猫脸荷包藏到袖子里,结果被自家老爹眼尖儿地逮个正着。
“殷呖呖!”殷老爹攥着荷包大怒,“是不是做给易家小兔崽子的!”
他严防死守,谁知道,白菜不仅被刨了,连地儿都翻干净了。
“爹,不……不是。”殷呖呖当机立断抛弃尊严,跪地抱大腿。
老爹气得拔刀,殷呖呖吓得缩缩脖子,第一时间居然想到的是,幸亏易鹤安去乡试了不在家。
“我跟你说,你要是再惦记着易家小兔崽子,我……我就让你没有爹爹!”殷老爹狠狠一砸刀,桌子被辟成两段。
殷呖呖吓得一哆嗦,心想自家的桌子今年损坏不少了吧,一愣神对上老爹怒气汹汹的眼神。
“你听到没?!”
“听到了!”她拼命点头,赶忙捧着小脸眨巴眼做乖巧可爱状,殷老爹怒火消了点,收回刀,要离开。
殷呖呖赶紧出声,“那个……爹?”
“怎么?有异议?”殷老爹一回头,殷呖呖怂得一缩。
“没有异议。”殷呖呖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眼瞅自家老爹又要走,她急得往前走几步,殷老爹再度回头。
殷呖呖咬咬唇,绞起自己的手指,手指上还留着被针刺后的密密麻麻疼痛。
她支支吾吾半天,“能……能不能把荷包还给我?”
“殷呖呖!”殷老爹勃然大怒,“要荷包是吧?”
在殷呖呖惊恐的不要声中,他攥紧了手里的荷包,就朝外一丢。
呜呜,那可是她做了好几宿的荷包。虽然,丑了点。
殷呖呖想冲出去,殷老爹狠狠瞪了她一眼,她悻悻地往后退了几步,越过老爹偷偷瞥了眼,想着先稳住老爹,等老爹走了,她再去找回来!
但是没瞥见她丑不拉几的荷包,却瞥见一阵黑白相间的影子汪地一声后掠过,似乎还叼走了什么东西。
殷呖呖:“?!”
啊啊啊,她要杀了二子!
刚撸起袖子,冷不丁就对上老爹逼视的眼神,就像是被猛泼了一桶凉水,她笑容僵硬地哈哈一笑,故作潇洒地摆摆手。
“那啥,叼走就叼走呗,叼得太好了。爹,您老人家慢走。”
等殷老爹一走,她刺溜一声就冲出去,无奈二子溜得太快,也不知道赵译平时给它喂得什么吃的,一眨眼儿就溜得没烟儿。
她咬牙切齿地赵译,“赵译!今天不是我弄死二子,就是我弄死你!”
正在院子里给仙人掌松土的赵译:“??”他最近什么也没做啊?
殷呖呖寻找了半天都没寻到该死的二子,她含泪回到屋里,望着破破烂烂的一堆失败品,死鱼样地瘫倒在床上。
怎么办,她真的不行了,手要废了,不想再做了。
“啪。”
忽然听到屋外器皿落地四分五裂的声音,殷呖呖身躯一震。
“喵~”
又响起一声受了惊的猫叫。
殷呖呖眼底瞬时升腾起希望,溢出的光彩亮人,就看见门外蹿过一只身子瘦长的黑猫,一双琉璃光泽的猫瞳还往她这边看了一眼,低低地发出几声猫叫后,跳蹿走了。
她没有去追。
摸摸下巴,啧,不行,黑猫有点不太吉利,而且这只看起来有点凶啊,易鹤安那么瘦弱的家伙,能降住吗?
还是给易鹤安逮一只大花猫儿算了。
镇子里专门养猫儿的人家不多,因为红鲤镇及周边镇子的人都很信鬼神,觉得猫有点阴,她也没听闻这几天有哪家的猫儿要生崽崽。
这么一想,猫儿也不是那么好到手的。
但是!她是谁?!殷呖呖!武能打老虎的殷呖呖!
重捡回斗志的殷呖呖打鸡血似的从床榻上跳起来,开始了她的捉猫大业,红鲤镇连着好几天都能看见猫着腰儿翻墙爬屋顶的……殷家殷呖呖。
殷老爹都觉得自家闺女是不是被自己逼疯了,她就那么欢喜易家小兔崽子?
有那么一瞬,殷老爹看着爬在屋顶上不停学猫叫的闺女,差点动摇了。
殷呖呖好不容易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一只正在翻垃圾堆找吃食的花脸猫儿,还没来得及动手,一道矫健的身影窜出,直接将花脸猫儿吓跑了。
那双流淌琉璃光彩的猫瞳,轻蔑地瞥了她一眼。
她居然看出来轻蔑?!
嘿,她这个小暴脾气原地爆炸,打算动手,忘记自己待在墙上,差点摔死。等她安全落地,再看周围,早没了黑猫的影儿。
这年头,人要倒霉,连猫儿都欺负你。
殷呖呖恨恨地去寻找下一个目标,看见一群在打架斗殴的猫儿,她准备来个坐收渔翁之利,揪个伤员回家。
谁知道,那只来无影去无踪的黑猫儿又蹿出来,那抹黑影儿往里一跳,吓得周围猫儿凄厉一叫,一哄而散。
殷呖呖:“……”
最后她急忙追上一只白猫儿,费足了力气给它捉住,脸上还被挠了一爪,所幸她避得及时,只留下三道浅浅的粉色抓痕。
抱着猫儿回家,算着时间,听闻离县城近的镇子,昨天开始就已经有考试结束的学子陆陆续续的回家了,留在那里等放榜的,只有少数。
毕竟明儿,就是中秋了。
她怀里的猫儿不停地扑腾,不得不加重了手里的力度。还没到殷家镖局的门口,老远她就看见一大批官差聚集在家门前,以及一群吵吵闹闹的镇民。
她一眼看见其中为首的人,是那日公堂上的林老爹!
县令爷都来了,殷呖呖心头一震。
难道老爹对易老爹下手了?!
她惊惧之中,手里的力度都一松,猫儿得到机会蹿逃。殷呖呖也没工夫管它,赶紧跑回家,怎么也挤不进去,只得纵身一跃,翻墙进了自己家门。
看见一脸沉重的殷老爹,就连向来镇定自若的赵译都肃然,她不安更甚,扑上去就哭,“爹,你是不是瞒着我犯事儿了?”
旋即又扑向林老爹,“大人,你要抓抓我吧,我替我爹坐牢。”
正在严肃讨论问题的殷老爹、赵译、林老爹:“??”
殷老爹先反应过来,当即给殷呖呖一个爆栗,“死丫头你能不能盼着你爹好?”
殷呖呖可怜兮兮地摸着额头,“那……那县令爷怎么带官差来抓你?”
林老爹看了殷呖呖一眼,转身对官差道:“将镇民遣散,守好大门。”
“是,大人。”
厚重的大门将吵闹隔绝后,安静许多的院落里气氛陡然严肃起来,殷呖呖都不由得收起表情。
殷老爹提着她往堂屋走,上面坐着赵译、右边坐着老爹、左边坐着县令爷,殷呖呖怂得像只鹌鹑,还是只坐立不安的鹌鹑。
她偷瞟了眼赵译,怎么这家伙坐在上头呢?
不等她想明白,林老爹已经开口了,“我们镇赴考的学子在归来的途中被截了。”
殷呖呖:“??”
“而且不止我们镇子的学子,还有绿水镇以及其他镇子的。”林老爹神色凝重无比,声音冷沉得能滴水。
“谁做的?”殷老爹的手覆上腰际的刀鞘。
端杯饮茶的赵译纵使举止如往常,可面色上也前所未有的收起所有笑意,一片冷意,林老爹看了眼赵译,“据说是山匪,要三千两黄金做赎金。”
“三千两?!”殷呖呖听得失声,“还是黄金。”
他咋不去抢呢?!嗯……好像……就是在抢。
“自古以来,仁贤为国之根基,古人有话仁贤一去国空虚。”林老爹的大掌摩挲着光滑的桌面。“这件事情,莫说是三千两,就是三亿两,也得拿出来。”
“不错。”赵译放下杯盏,“此事考验我们是否重视仁贤,否则天下学子寒心,且许多学子背后都是德高望重之辈,牵系得还有许多利害关系,君与臣,君与民,官与民。”
他声音浅淡,看向林老爹,“派官差前往了吗?”
“派了,修睿也去了,我让他先与山匪周旋。但是据修睿派人回报,山匪占据了有利的地势,易守难攻,而我们衙门的人并没有与山匪对峙的经验。”
林老爹面色很不轻松,视线投向殷老爹,“所以我特地来找殷镖头,恳请殷镖头出手。”
还不等殷老爹怒地拍桌,旁听的殷呖呖忍不住咂咂嘴巴,“居然有山匪敢在我老爹的地盘动手,他们是不知道我爹的厉害吗?”
语气颇为惋惜,像是在惋惜那些山匪的性命,殊不知这番话叫殷老爹与林老爹,甚至是赵译,脸色一变。
第40章 赎金?聘礼?
“青天白日;从哪儿来的山匪。”林老爹神色怔怔,蓦然看向赵译;浑身升起寒意,“莫非是……”
“调虎离山。”殷老爹抓着刀鞘的手一紧,往外走,厉声喝道:“老二,快将镖局所有弟兄都召集起来;这两天,谁也不许离开镖局一步!”
殷呖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