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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宝珠[清]-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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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有郭络罗家的太太蹲到阿寿跟前,想哄他撒手,去后面那堆里挑个好的; 阿寿小手捏得更紧:“就要额娘。”
  来劝他的想说你额娘又不是个物件,话刚要出口,忽而感觉不对,又给咽了回去。
  她说了一箩筐的好话,阿寿就是不听,只说要额娘喜欢额娘,见她还不消停,阿寿就拧起眉心,同时抬手指向大门口:“本阿哥还用你教?你退下。”
  他的声音非常稚嫩,气势却不输亲爹,尤其那不耐烦的感觉,和胤禟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胤禟糟糕透底的心情终于有所缓和,他挑了挑眉,心道福晋没说错,阿寿是很像他。
  这可以说是在场宾客围观过最难以言喻的抓周礼,好歹都抓了,老大抓了吃的,老二随手抄了串铜钱砸了人一脸,至于老三,他抓了他亲娘……再怎么哄他们也不见得能正常点,这场别开生面的抓周就宣布结束,宾客们从那屋退出去,留下几个同宝珠亲近的女眷,而宝珠已经伸手将沉甸甸的小儿子抱起来,抬起白玉般的食指在他肥嫩脸蛋上戳了戳。
  “你啊!”
  阿寿还没聪明到能分辨无语或者无奈之类细致的情绪,他偏过头天真烂漫的看过来,乖巧可人的模样让宝珠瞬间心软,她在胖儿子脸上亲了亲,胖儿子也吧唧一口回亲过来,往她脸颊上涂了好些口水。
  今儿个富察家来了好些人,索绰罗氏并宝珠她大嫂,以及三位婶子都在。
  她额娘看闺女这么养娃心抽抽的。
  “你这样,外孙长大之后能比达春还皮。”
  宝珠笑道:“天塌下来有我们爷撑着,我们爷撑不住还能进宫去求皇阿玛,您可别操这个心。”
  马齐福晋走近些瞧了瞧,问:“怎么就没事先教教他们?方才那样,哪怕当面没人说,背后指不定怎么坏你。”
  说到这个,宝珠就更无辜了,她满是无奈回说:“我同爷提过,他非说抓周是神圣的是很具仪式感的事,不让作假。这三个芝麻汤圆要是坏了名声全赖他爹,回头我同他们好好说说,让他们寻胤禟算账去。”
  宝珠都把胤禟推出来了,马齐福晋还能说什么?她只能闭嘴。
  马武福晋倒是看得开,直说左右是这么尊贵的出身,哪怕真养成混世魔王要娶妻还是怎么着还不容易?那些腌臜玩意儿也就只能在背后议论,谁敢当面说?抽不死他!
  这么说也是,这三个命贼好,当爹的眼下是贝勒爷,往后迟早混到郡王亲王,当娘的也是名门望族出身,是京中出了名的四全福晋。多少贵女及笄或者出嫁都想请她出面,觉得只要能请动她,婚事笃定能美满,往后也能像她一样,在家旺父,出嫁旺夫,顺带旺阖家阖族。
  胤禟那些兄弟也偷偷羡慕过,当初第一没想到老九最后能娶富察氏,第二虽然富察氏出身不错,他们也只在晒妆时狠狠羡慕了一把。
  别家贵女多少都有美誉传出,富察氏之前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要不是马斯喀进宫去求恩典,康熙都没想起来他还有个年岁正好的闺女。
  选秀那会儿,关注点全在董鄂氏身上。
  指婚下来,富察氏才逐渐有些名声,这名声还不见得好,那阵子只听说她家兄弟排队请胤禟吃酒,同胤禟聊人生,和胤禟切磋武技。
  那会儿老大还奚落他说:这哪是娶婆娘,这分明是娶祖宗。
  这话得到兄弟们一致赞同,几个当哥的还拍肩膀劝他,让他别跟老八似的被婆娘骑上头,要振夫纲!
  ……
  当时所有笑话过胤禟的,事后都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富察家的人是不着调,九福晋却不一样,她心不大,关上门能踏实过日子,对相公关怀备至,将府上操持得井井有条。用胤禟的原话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早知道当初怎么也要同他抢一抢。
  老九以前真没这么能耐,自打成亲,整个人都不同了,做事格外有气势,运气也格外的好。
  头年他连跳两级,从光头阿哥做到贝勒爷。
  今年他额娘连跳两级,从宜妃变成了皇贵妃。
  这一桩桩一件件看似同富察氏没啥关系,可你想想,要是真没关系,她早几年咋没当上皇贵妃呢?
  来观礼的福晋看着宝珠就心情复杂,富察家几位倒是稍稍放下心来。左右已经这样了,名声这玩意儿也不能当饭吃,由他去吧,哪怕闹得不像话,最后总会逢凶化吉。
  这日的抓周宴,皇子福晋来得不多,像四福晋刚怀上,不便走动,太子妃和五福晋肚子挺得老大,也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至于八福晋,她倒是无病无痛胤禩却没敢把人放出来,生怕她又捅娄子。
  这种应酬,嫡福晋不方便,一般会由侧福晋出面,几位爷却齐刷刷选择孤身前来,没带侧室。
  他们实在没那勇气让九福晋去招呼他们侧室,哪怕侧福晋也是上了皇家玉牒的,同嫡福晋之间毕竟隔着鸿沟。就像先前,满京城的福晋把宝珠当送子娘娘拜,递来那么多帖子,她多半都推了,接下的全是嫡福晋送来的。每回摆宴也不和各府的侧福晋多说,除非别人主动找上她,才会客气的回应两句。哪怕妯娌几个关系算不上好,她也没有越过正经嫂嫂同小嫂说事的。
  先前没觉察,她嫁给胤禟一年半有多,仿佛从没和谁家侧室往来过,关系亲厚的都是明媒正娶嫡妻出身。
  本来,假使四贝勒府设宴,登门的嫡福晋由四福晋招呼,侧室或者格格有侧福晋张罗……谁让老九后院统共只三个女人,除去福晋,其他两个全不得宠,说不得宠还算客气的,根本就是被打入“冷宫”,从没放出来过。
  没侧福晋帮衬,上门的女客数量精简了很多,宝珠倒也没多劳累。
  有人问起前次皇贵妃去庙里祈福,她们听说皇贵妃甫一跪下,雨就来了,想知道这可是真的。
  宝珠回说不清楚,她们那会儿都闭着眼呢,只顾着将心意传达给菩萨,压根不知道外头是个什么情况。有一点是真的,去观音殿之前的确是晴空万里,拜完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出来,外头已经在飘雨了。
  听她这么说,几位福晋就认定了那套说法,觉得菩萨的确是应了皇贵妃的诉求,难怪她能封皇贵妃呢。
  还有人在心里嘀咕,照这势头,更进一步也并非不可能。
  本朝第二任皇后不就是从皇贵妃扶起来的,只不过她命不好,刚当上皇后就撒手没了。
  也亏她命不好,否则朝堂上还能更乱些。佟皇后伤了身体,太医断言再难有孕,她要是不死,四贝勒养在她跟前,笃定要同太子打擂。
  眼下倒是可以期待一下九贝勒,皇上近来不仅封郭络罗氏做了皇贵妃,还不断抬举富察家,他母族虽然不太靠得住,有这么个强盛的妻族外加掌凤印的额娘,那位置完全可以谋划。
  也不知道皇上此举是什么用意。
  他不断扶持九贝勒,可也不像是厌了太子,更让人看不明白的还是太子那头,兄弟已经威胁到他也不见他动手,心里怎么想的?
  没有人知道,康熙同胤礽开诚布公谈过,话说得比较艺术,意思很直白——
  胤禟那边不用担心,他恨不得把工部的差事都一块儿丢了,压根没肖想过皇位。
  对富察家也要拿出善意。
  至于索额图,康熙没准备将这个棘手的问题抛给太子,在胤礽继位之前,此人必除。他登基之后可以给赫舍里家一些荣宠,左右这家子儿孙大多平庸,没那能耐效仿索尼索额图。
  这些事还远着,康熙没多谈,只是提一嘴,让胤礽心里有数。他眼下最重要不是同兄弟勾心斗角,是好好学学为君之道,别等登基之后把大清带进沟里。
  而他担心的问题,在他坐上这位置之前,当爹的都会替他一一拔除。
  绝不留着索额图辖制他。
  绝不放任其他野心勃勃的儿子生事。
  ……
  那次谈话给了胤礽很多信心,他也不是蠢人,能看出老九没什么野心,既然不是潜藏的对手,自当交好,总不能步步相逼逼人家奋起上进。
  再者说,这一年来老九助他不少,皇阿玛担心他忌惮胤禟是多余的。
  他还想着等自个儿登基之后,定要好好回报九弟以及九弟妹。
  这日抓周,就有不少人想看太子和九贝勒的态度,结果压根没看出什么来,不觉得有多亲昵,瞧着也还不错,并无交恶。
  因为他俩姿态没摆明,还在观望中的朝臣也只能继续观望,朝中无大事,京城里最精彩的就是各种传言。皇贵妃祈福求来天降甘霖已经不新鲜了,眼下最热门就是九贝勒府这场别开生面的抓周宴,茶馆里说书的还根据这个编出了新的故事。
  这事第一时间就穿进宫里头,梁九功说给康熙听了之后,康熙气得肝疼。
  孙子里头最聪明就是老九府上那三个,怎么就搞出这么大的事来?
  嘴甜又会讨他欢心的阿圆小心肝竟然成了盖章的吃货!
  乖孙子怎么可能是吃货?
  他爹才是吃货!
  康熙气过了就想到胤禟只是小摆宴席,招待的人不多,就这样还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闹得满城尽知,这背后笃定有推手。
  这是想恶意坏阿圆阿满阿寿的名声。
  谁家小儿不是吃了睡睡了拉?
  屁大点事搞这么大,宣扬他们只会吃只会睡只会扎在女人堆里有什么好处?不就是想连带着坏老九口碑?
  又为什么急急吼吼想抹黑胤禟?
  因为皇贵妃风光八面,富察家兵权在手,胤禟得势。
  都不用查,康熙就能猜到这事是谁搞的,眼下心大太多,恐怕这背后还不止一个人。
  儿子们太优秀,当爹的头疼。


第130章 癸水
  朝廷上各方势力还在相互试探阶段; 谁也不敢贸然行动; 生怕为别人做了探路石。至于后宫; 争啊斗永远少不了,近来倒也没出大事,毕竟有个皇贵妃立在那儿; 任谁想有所动作之前都得掂量掂量。
  心里门清的人毕竟没那么多; 好些妃嫔都将今年这两场奇迹般的降雨算到皇贵妃头上; 觉得是她带来的福祉,萌生出这种念头之后; 她们去翊坤宫请安时难免敬畏。看她们的神态表情郭络罗氏就明白,这些人想岔了,她也没上赶着解释; 心道这样挺好; 给她带来许多便利,也给宝珠减了许多麻烦。
  这些事康熙也都清楚; 他冷眼旁观,并不多言。
  早先就说过,从九月起; 气温已经降下来了; 哪怕后来也有几个大晴天; 给人的感觉不过是秋冬暖阳,暖烘烘的却不晒人。
  九月份对宝珠而言还是友好的,迈上十月的坎儿,穿薄袄她都感觉足下生寒; 到十月中,她已经把炭炉摆出来了,胤禟知她怕冻,甫一降温就进宫去缠了康熙,从内务府拉回几大车的银骨炭。
  康熙同皇贵妃闲聊时说起这茬,他不过随口提及,郭络罗氏就想起来,不止宝珠,阿圆他们也是一模一样的体质,畏寒不畏热的那种。
  这么想着总觉得内务府拉去千斤上好的银骨炭也不太够用,她回头还使人传了话去,让宝珠别省,不够了递个话来。上好的银骨炭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这是专供宫廷御用的,达官贵人之家除非得皇上赏,平素也就只能用中等炭。
  宝珠当然没准备省,十月刚过,她早间起身都费劲,出门还得揣上手炉才行,她这个样子,胤禟既享受又挂心。
  享受是因为天冷宝珠总得躺他怀里才能睡着,要是没他这个天然炭炉,她夜夜上床前还要暖被窝,否则睡到夜半依然通体冰凉。
  至于挂心,就是怕她穿得少了冻着自个儿,穿得多了真冷起来没衣裳可加,还怕她天天这么冻着伤身体,太医都说女人家要注意保暖,老冻着月月都有几天难捱,这也罢,恐怕还会妨碍子嗣。
  都已经有三个混世魔王,福晋还能不能怀就不是那么重要,他就怕每个月来癸水那几日宝珠会疼得厉害。事实上,就过去这一年来看,整个夏天她日子都挺好过,一到冬天就离不开皮裘棉袄炭盆手炉,屋里那火炕更是没熄过,总烧着。
  这事情吧……你就不能往坏处想,因为那些让你担惊受怕的事总是会发生。
  十一月,宝珠一向准时的癸水莫名其妙提早了两日,她原本就肤如凝脂,这会儿因为下腹坠胀并且隐隐生疼,她脸色看起来近乎苍白,唇珠上都没几分血色。
  癸水是午间来的,才过了半天,宝珠整个虚弱极了,胤禟回来就听冯全说福晋不大好,他问太医怎么说,冯全支支吾吾表示福晋不让请太医。
  胤禟一脚踹他小腿上,踹得冯全一个趔趄:“福晋不要你就当真不请?不请太医也罢,不会给爷捎个口信来?”
  看冯全欲言又止,胤禟没好气的摆摆手:“滚开,看你就上火。”
  说着胤禟就迈过门槛进了正院,他穿过前一进院,来到福晋房门前,看半夏捧着个盅子匆匆而来,就拦下她问说:“怎么回事?”
  半夏也开不了口啊,只得回说:“奴婢赶着送药膳去,您不若亲自问福晋。”
  甭管头疼脑热或者磕着碰着都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他俩却都支支吾吾的,胤禟多聪明的人?立刻就想到恐怕是难以启齿,他没再为难,就跟在半夏身后进了屋,看半夏将盅子放在炕桌上,待其退开,他才看清楚宝珠的模样。
  宝珠拥着被子靠在炕上,怀里抱了个不大的铜炉,她瞧着有些疲惫,正闭着眼,脸色惨白。
  胤禟看了房里伺候的丫鬟一眼,几人立刻会意,低垂着头缓步退下,待房里没了闲杂人等,胤禟这才坐去宝珠身边,他伸手去探了探福晋的额头,触手冰凉,不等他说什么,宝珠察觉到额间温热,遂睁开眼,看是胤禟回来了,还忍着浑身不适挤出一抹笑来。
  瞧她这样,胤禟就心里泛酸,他一把将人揽进怀里,让宝珠将脸颊贴在他暖热的胸膛上,这才问说:“怎么搞成这样还不让请太医?”
  宝珠伸手想去够一旁的药膳盅子,同时咕哝说:“爷也知道我体质偏寒,一道冬日就不好过,又赶上癸水提早来,这样子不稀奇。请不请太医都无妨,我让半夏做了药膳粥,趁热喝完睡一觉就好多了。”
  胤禟知道她每月都在喝药膳粥,那方子说是富察家特地寻人配的,专门针对宝珠的体质,调养身体用。
  她没回都在癸水来之前一日用,没想到降温太快,把日子打乱了,闹得这么狼狈盖因措手不及。
  成亲这么久了,胤禟纵使知道她年年熬冬,也没料想到是这阵仗,他还想问怎么头年没这么大反应,宝珠已经捧着热乎乎的盅子拿小勺认真吃起粥来。
  她吃完又喝了小半碗热水,冲掉嘴里的药味儿,再看她脸色果然好了一些。
  宝珠喊困,想睡觉,胤禟原本还有话说,也都咽下去,他亲自替宝珠撤了炕桌,让她能躺平,又给放上枕头,还替她仔细掖好被角,而后就想出去使赵百福请胡老过来,他心里装着疑问,放心不下。
  刚要起身,就感觉被揪住了衣摆,回头一看,宝珠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揪着他不放呢。
  “爷也上来,陪我睡。”
  瞧她跟小姑娘似的撒娇,胤禟既甜蜜又无奈,他将请太医的事推到明天,准备好好问问胡老这是咋的个情况,同时认命的踢掉短靴解了盘扣,并招呼候在外头的奴才:“给爷打热水来,爷要梳洗。”
  胤禟洗干净脸,又拿香胰子搓了搓手,还在热水里泡了泡脚,感觉全身足够暖烘烘了这才扒了外裳,就着中衣爬上炕去。他让宝珠趴在自己怀里,脸颊搁在肩窝处,他左手揽在宝珠后背上,右手伸进她中衣里,贴在略显冰凉的小腹上。
  胤禟这体质同宝珠截然相反,他血气方刚,身上火重,整个暖烘烘的,贴着他比睡火炕还舒服,无意识蹭了几下,不多会儿就昏昏欲睡。
  看福晋睡得香,胤禟错过了他的晚膳,为了避免将其吵醒,他连口水都没喝。
  这一觉,宝珠睡了有五个时辰,中间不过醒了一回,就起身换了个新的月事带。
  等她睡足了,小腹不痛了,精气神好些了,胤禟这才起身来,先去西暖阁那边看了儿子们的情况,看小兔崽子睡得喷香,这才吩咐底下奴才往膳房跑一趟,让做个肉粥来,多放点肉。
  他上一顿还是昨个儿午间,因为不太合口味,用得不多,晚上直接饿过去了,半夜里肚子咕咕叫好悬没把宝珠给吵醒,这会儿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他本来想说上个水晶肘子,来个东坡肉也行,再不片个烤鸭。又觉得大清早还是克制点,别早朝时一身肘子味儿,这才忍痛喊了个肉粥。
  两碗肉粥喝下去,好歹肚子不闹了,胤禟又催了催半夏,让她赶紧给福晋端药膳来,亲手喂福晋吃下去又叮嘱了一大堆事才准备收拾收拾出门。
  这日早朝胤禟整个心不在焉,康熙瞅了他好几眼,他自个儿毫无所察,还是老十看不下去了拿胳膊肘往旁边捅了一下。
  胤禟倒是回过神来,只是没撑多会儿又进入到梦游状态。
  亏得这天没什么大事,早朝不多会儿就结束了,胤禟随着兄弟们一起往外走,走了没两步老十就把手肘搭上他肩头:“皇阿玛盯了你半天,哎哟我的哥,昨晚哪儿去浪了?”
  胤禟没那心情和他贫,只斜了一眼,又接着往外走。
  老十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他差点就要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不过眨眼之间,胤禟已经走远了。他赶着去找了胡老,先是把附近的情况一说,问怎么头年冬天没这么难过,胡老想了想,回说:“许是怀胎时身体养得好,坐月子也没亏着,如今瞧着比头个冬天单薄多了。”
  没等胤禟追问,胡老就说这算不上是病,只要娇养着,吃得好穿得暖,就没任何妨碍,先前那个药膳方子继续用,无需额外开药。
  胤禟想了想,他说得也有道理,头年从发现有孕到年前,宝珠就是吃吃喝喝,没操任何心。相比起来,今年简直多灾多难,前些时候她还担惊受怕呢,吃什么都没胃口,身子不就清减了。
  摸着仅剩的良心说,胤禟挺自责的,总觉得是他关心不够,回头就同胡老商量着给膳房开了个单子,让他们照这个给福晋好生补补。
  补身体也不是一两日就能见效,在把宝珠养得气色红润有光泽之前,他每天晚出早归,上赶着给媳妇儿当火炉。
  胤禟坚持了几日之后,宝珠就劝他变回原样去,起因是胤禟反常的举动让几位嫂嫂排队来看她,明白前因后果之后宝珠臊得慌,当晚就说身上早干净了,除了需要多穿些多烧点炭啥事儿没有,让他该干啥干啥。
  听得这话,胤禟深感欣慰,当晚就压着宝珠大战好几回合,把存了七八日的子子孙孙全射宝珠身体里去,没等他爽完宝珠就睡着了,因为她睡着的关系,胤禟让孽根在她身体里待了一整晚。
  宝珠是感觉不太对劲,难得比胤禟醒得早,待她意识到这色胚做了什么,就一把拧上他腰间软肉。
  亏她前几日还狠狠感动了一把,心道再没有比爷更体贴的人了。
  啊呸,这混球!
  看福晋板着脸,胤禟也没慌,他往上顶了顶,一边照顾精神抖擞的大兄弟,一边解释说这么睡暖和,对宝珠身体大有好处,毕竟他全身上下最暖和就是这兄弟。
  ……
  亏得手边没摆什么凶器。
  亏得宝珠让他闹得手脚发软仰头娇喘。
  否则他兄弟危了。
  这就是整个冬天两人重复最多的一件事,亏得他俩日日运动,否则照胡老配的菜单,宝珠不用一个冬就能胖出几圈去。
  她到是艰难的保住了身材,三个蠢儿子并三只狼崽就没这么幸运。
  胤禟成功将儿子们养成了名符其实的肉墩儿,而府上那三只狼崽比肉狗还沉些,毛绒绒的一坨,已经看不出本来面貌了。
  至于宝珠想让狼崽给儿子们当坐骑这个想法,就目前看来,基本宣布难产。
  狼崽心里苦,它驮不起胖阿哥。


第131章 冰嬉
  想着这年不太平; 朝廷担心迎来雪灾; 提前做了许多准备; 事实上,到十一月末,也才下了不过一场大雪; 这场雪让屋前屋后铺上厚厚一层白; 雪花飘飘扬扬瞧着优雅得很; 宝珠披着斗篷抱着手炉站在屋檐下,看灰妞在庭院里扑腾打滚; 天冬几次劝她回屋,她也没听。
  就是这日,她在东暖阁提笔作下一幅图; 图上三只狼崽在雪地里玩得非常开心; 胤禟回来就撞见半夏在劝她用姜茶,问明前因后果就是一顿好气。
  宝珠不喜欢炎炎夏日; 她最好过的就是夏日。
  她喜欢靠在床边看飘雪,却又受不得冻。
  胤禟很怕她不爱惜身体把自己搞病了,亲自盯着她将半碗姜茶全喝下去; 当晚还将她圈在自个儿怀中; 没让被窝里进丁点冷风; 这样严防死守之下,第二天清晨醒来果真好好的,鼻不塞头也不晕。
  胤禟长舒一口气,宝珠被他逗得直乐; 胤禟伸手捏了捏她鼻尖,说:“这么冷的天你老实待在屋里,别往外跑,别让我担心。”在胤禟看来,还不只是冷,落了雪之后,地上会滑溜很多,一个没踩稳就要摔着。眼下满世界银装素裹,铺天盖地一片白,能有啥好看的?到外头去干什么呢?
  宝珠当面答应得好好的,等胤禟出府,她就坐不住了,将儿子们喂饱哄他们睡着之后,宝珠留下几个嬷嬷在房里看着,带着天冬半夏就出了院门。
  她心痒得很,想去看看迎风傲雪的红枫树,还想去湖上转一圈,瞧瞧上头结冻了没。
  从游廊穿过,两边的红枫树在雪天里怒放,炙烈如火,那热情洋溢的红让周围景致都鲜活起来,只看着宝珠就觉得温暖。走到尽头,看红叶湖已经开始结冻,冰层瞧着还薄。
  “这场雪继续下,再有几日就能上湖面冰嬉了,达春就很爱玩这个。”
  半夏性子活泼,赶紧应道:“福晋要是想达春阿哥,不若接过来陪陪您。”
  宝珠也是这么想的,她想让十五十六也一道来,由他们玩,闹够了就在亭中烧火锅吃,大冬天吃别的总不尽兴,尤其是荤菜,上桌来还没下筷子油就冻住了,看了就倒胃口。
  这么想着,她就满心期待起来,回头吩咐冯全仔细盯着,等湖面全冻住能在上面又蹦又跳了,就让爷去请十五十六过府来,还不能忘记四贝勒府的小弘晖。
  之前这个夏天对弘晖实在残酷了些,听说养好身体回来又被四哥押着读书,才三岁就已经在学三百千了,达春三岁的时候满府折腾,带着堂兄弟们爬树掏蛋下水摸鱼……这么一对比,弘晖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前次去四贝勒府同四嫂说起弘晖,看她的意思,仿佛也觉得早早开蒙是好事,还很自豪的表示弘晖打小就聪明,让四哥相当看重他。
  这样的态度让她把到嘴边的话全咽了下去,只是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出身越高责任越大,又想着一定不能让胤禟把这套学过来,自家蠢儿子多浪两年没关系。
  宝珠盼着湖面赶紧冻住,这么想的也不只是她,各府的少爷小姐们都指望多落些雪,这才好赏雪赏梅。
  富贵人家不知民间疾苦,百姓想要的是暖冬。
  头年干旱就让地里粮食减产,严重的甚至绝收,哪怕朝廷圈出重灾区免赋税一年,也不是所有百姓都得了实惠。离京城近的地方倒还好,南边那些黑心父母官照样征税,逼人卖地卖女筹钱。这银子没送去户部,全进了官老爷的腰包。
  撇开这些丧尽天良的不谈,纵使按照朝廷下达的指令,免了赋税,秋收收回来这点还不一定够吃。
  这年的收成已经坏了,百姓就指望下一年风调雨顺。冬天要是太冷,把地冻坏了,直接会影响到开春播种,这是谁都不乐意看到的。哪怕不说收成,就说取暖好了,不是家家户户都烧得起炕,多数人家只能裹着棉袄熬冬,像往年那样就得冻死不少人,再冷下去,日子真没法过。
  康熙是个很重视农业的皇帝,他总盼着这一冬别再生枝节,作为户部掌事的四贝勒胤禛也是同样的想法,他比其他兄弟更明白,明白天灾对朝廷的危害。
  决定减免赋税就已经给朝廷增加了许多压力,还要拿银子去赈灾,这能掏空国库。
  都说瑞雪兆丰年,是没错,适量的下雪有许多好处,最直接就是能减少虫害……接连好些天的鹅毛大雪显然不在瑞雪的范围内,这样的大雪一个冬多来两场,开春让土地化冻都费劲。
  胤禟对农业不咋的了解,他的立场却同皇阿玛以及四哥完全一致,他不是为天下民生考虑,他是管不了宝珠了,只能盼着冬天别那么冷,并且早点过去。
  身在北边,要想过个暖冬就是奢求,胤禟的期盼终究是落了空,这个冬天的降雪量虽不到天灾的程度,也还是成功的将湖面冻住了,湖面完全结冻之后,冯全亲自去试过,在冰上走动姑且不说,跺脚也没问题,他将这个消息回禀给宝珠,九贝勒府的帖子一式三份就送了出去。
  宫里那份被送到皇贵妃面前,听说是老九福晋想请小阿哥过府玩,她亲自同贵人王氏说了,王氏非常乐意看儿子去九贝勒府走动,问了日子,就回去给俩儿子挑了讨喜的衣裳,让他们到时候就穿这个过去。
  本来只是请十五十六、弘晖以及达春,胤禟这动静太大,引得好些人不请自来。
  宫里头,老十头一个表示不服,他约了十三十四一道,富察家那边更是潇潇洒洒一群人,谁也不甘落后……发展到这一步,事情完全超乎了宝珠的意料,最后还是胤禟出面接待了这么多男客,请他们一道上湖面冰嬉,闹够了围城几个圈,就在亭中烧火锅吃。
  几个小的排成排去朱玉阁问候宝珠,达春过去看见胖成肉狗的狼崽就要往人家背上爬,他把灰妞坐趴在地上翻不了身,没被咬多亏宝珠听到嗷呜嗷呜的声音拦得快。
  弘晖看着三只毛绒绒也很喜欢,他很想凑近些摸一摸,又想起阿玛教导,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
  瞧他这样,宝珠就拿了两条肉干给他,请他帮忙喂给小乔,说小乔爱拿这个磨牙。
  既然是九婶请托,弘晖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保证完成任务,他接过肉干迈着小短腿就过去了。因为听说是来冰嬉,乌喇那拉氏生怕他冻着,给穿得挺厚。弘晖想在小乔跟前蹲下,一个下盘不稳啪叽就坐到地上,他穿得厚实倒是不觉得痛,撑着地面艰难的蹲起来,拿着肉干就往小乔跟前递。
  这肉干平素挺受欢迎,狼崽每天能啃不少,闲得没事就爱拿它磨牙,然而小乔并没有直接衔走,它嗅了嗅,又抬头盯着弘晖好一会儿,在即将忍不住想张嘴之前拿爪子将肉干拨开,同时整个趴在地上,用两只前爪捂住鼻子。
  弘晖被它一连串的反应惊呆了,看小乔都闭上眼装死,才抬起头无措的看向宝珠。
  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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