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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宝珠[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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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西暖阁外,通报说:“福晋这会儿精神头可好?永和宫德妃娘娘传了话来。”
  不多时,外间的房门就开了,天冬出来应说:“福晋说了,德妃娘娘觉得好只管用着,不必来谢。”
  冯全虚摸一把汗:“不是……”
  天冬很是纳闷的朝他看去:“不是什么?”
  “她不是来答谢,据说那罐药膏让底下奴才摔了,德妃娘娘想再讨一罐去。”
  天冬脸都黑了,心想亏得是自个儿出来,若是半夏,恐怕能气得骂娘:“冯总管稍等,我问问福晋。”
  宝珠抱着阿寿在喂奶,阿寿是小三的乳名,胤禟给取的,仨儿子一字排开是:阿圆,阿满,阿寿。
  胤禟说是他的期许,宝珠没啥意见,就这么定下了。
  宝珠心情正好,看天冬阴着脸进来就问:“外头说什么?”
  “德妃娘娘派了人来说,前头那罐药膏摔了,让您再送一份去。”
  半夏听了个正着,猛一回身,瞪圆了眼问:“重复一次,她说啥?”
  她倒不是真没听清楚,而是不敢相信。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福晋不清楚,她们心里门清,早产这事同德妃脱不了干系,福晋说送药膏去她们就很不愿意,凭啥呢?要送不如送砒霜!是想着生下这胎福晋多少亏了身子,小阿哥又得她亲自喂,眼下不适合思虑过多,让她知道也无益处。
  左右德妃遭报应了,再者说,多的是人不会放过她。
  爷也交代说让西暖阁里伺候的把嘴巴闭紧,不当说的就不要说,那些个腌臜事别往福晋耳边传。
  要忍下这口气,说真的,很不容易。
  她们憋着没找事,永和宫那头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一罐药膏价值不下百金,好些材料很难搜集,她碰碰嘴皮子就要,什么玩意儿!
  宝珠从小生活的环境单纯,她很少拿恶意揣摩旁人,可她也不傻,甭管送去的是啥,能随随便便让奴才摔了?谁担得起?想也知道是德妃气不顺自个儿砸的,砸完发现没旁的法子,准备再要一罐去死马当活马医?
  她想得美。
  “告诉冯全,我出嫁时就带了两罐,一罐给爷备着,一罐送去了永和宫,没多。”
  天冬颔首,赶紧去传话,宝珠看阿寿填饱肚子闭眼睡了,就拢了拢衣襟,亲自抱他回小床上。半夏怕吵着小阿哥,原不想多说,可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就小声咕哝道:“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宝珠笑了笑:“计较这些做什么,那头要是再来人,只管叫她问我阿玛要去。半夏你去盯着做些能催奶的膳食来,这仨比我幼时还难伺候。”
  半夏就不再多言,做事去了。福晋奶水其实不少,怀孕之后一对儿玉兔大了几圈,不过有三个阿哥等着吃,总担心不够,是该催一催。
  至于永和宫那老妖婆,要是还不消停就让她上富察家求去,她能有好果子吃?
  事实上,厚着脸皮来传话的宫女已经欲哭无泪了,祸事是娘娘自个儿引来的,却算到她们头上,起先想着若能要到问题也不大,如今没要到,回去可咋说?
  哪怕心里再慌,她还是把宝珠的原话传到德妃跟前。
  德妃气得发抖,那宫女生怕再遭罪,赶紧陪好话:“听那头的意思,九贝勒手里还有一罐,是不是求皇上替您讨来?”
  听得这话,德妃的脸色稍有好转,又说:“要是老九不给脸,说他已经用了又如何?”
  “没见九贝勒受过伤,能用到哪儿去?若是诚心不给皇上就能厌了他,哪怕真用完了,富察家一定有,娘娘无须担心。”
  德妃好像忘了一切的根源都在她自个儿身上,还觉得人人都对不起她,就连皇上,也就是头一天来看过,没等她醒转就走了,往后只送了些东西来,简直薄情。
  算了,旁的往后再慢慢谋划,当务之急是养好这张脸,绝不能留疤。
  求康熙做主的点子是那宫女想的,可她没准备亲自去,从寝殿出来就使唤其他人跑一趟乾清宫,就说九贝勒手里有能治好娘娘的药膏,请皇上做主,为娘娘求来。
  康熙已经知道这事怨德妃自个儿,看她惨成那样,怜惜还是有的,听说老九手里有药膏,就摆手使人退下,准备回头问问。
  当天傍晚,胤禟回来就接到小太监传话,说皇上请九贝勒走一趟。
  他随口问说什么事。
  那太监有奉承之心,就学了一嘴。
  胤禟想了想,请他帮忙传话,劳皇阿玛稍等:“你就说我今日去正在改建的府邸看了,沾了满身灰尘,不敢面圣,容我换身衣裳。”
  小太监快步跑回乾清宫,将这番话回禀上去,康熙倒没咋的,很有耐心喝下半碗茶,就等到胤禟过来。这么冷的天,他额头上还出了汗,想是赶着过来的,恐怕半点也没耽搁,康熙很是满意,让胤禟坐下,又使梁九功上一碗温茶。
  “找你来不为别的,听说你手里有能褪疤痕的药膏,是不是匀出一些给德妃?”康熙还是很希望她能复原,倒不是情深义重,而是担心留下一脸伤疤倒胃口。
  听得这话,胤禟很是惊讶:“儿子手里那些药膏都在北巡之前给老十防身用了,有没有剩真不清楚。皇阿玛您说的恐怕是富察氏出嫁时我岳父给她备的,统共有两罐,儿子拿了一罐,另一罐听说德妃娘娘伤了脸就赶着送去永和宫了,哪还有多?”
  康熙也听糊涂了,问说:“你说已经给德妃送去了?难道还有别的?”
  胤禟摇头:“儿子听得糊涂,不如您找个永和宫人问问?”
  糊涂?
  胤禟才不糊涂。
  他借口说换衣裳,就是回去问冯全话的,之后就被德妃不要脸的程度气乐了,吩咐冯全给老十那头递个话,自个儿赶紧到乾清宫来。
  虽然费了些事,好赖没白忙活。
  康熙一个眼神,梁九功就躬身退下,交代底下人去永和宫把先前过来传话的找来。
  宫人哪敢让康熙等?
  哪怕距离不近,还是赶着把人带来了。
  问过才知道,是底下奴才摔了药膏,娘娘心善没多追究,想向九福晋再讨一罐。
  康熙简直开了眼界,他不是很懂德妃的套路。
  倒是胤禟,一个没忍住纳闷说:“那药膏老值钱,百两黄金换不来一罐,摔了你不会刮干净另寻东西装?就大大方方扔了还想再问我福晋拿?我欠你的?”
  过来回话的奴才直接让胤禟说懵了,心想那分明是娘娘有意打翻的?扫出去都来不及,谁能想到它真管用?
  大实话他也不敢说,只得解释道:“奴才只是过来传话的,详情奴才不知。”
  早说是这种情况,康熙直接不会找胤禟过来,他没那个脸。
  就该想到老九福晋不是那等吝啬人,德妃自个儿作死!“你回去告诉乌雅氏,朕忙得很,没空管这等琐事,让她配合太医院用药,若真想求那药膏,自己求去。”
  都改口叫乌雅氏了,谁还敢触霉头?那奴才嘴里发苦,心想这回要受罪了,动作却没半点迟疑,一番讨饶就赶紧回永和宫去了。
  他没敢照原话讲,只说九爷那头也没了,实在需要得寻富察家。
  德妃狠狠气了一顿,那头胤禟同康熙分享了自家三个儿子的名字,嘚瑟够了飘飘然从乾清宫出来,虽然归心似箭,他还是强行拐了个弯,往翊坤宫去了一趟,美其名曰给额娘请安,实际是去同她分享德妃的倒霉事,让她高兴高兴。
  宝珠怀孕的时候喜欢听故事,胤禟跟着听了不少,说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宜妃听完笑倒在贵妃榻上,很想给他一串赏钱。
  “本宫活到今日,还没见过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有意思,真有意思。”
  胤禟又想起来,额娘恐怕还不知道宝珠早产是德妃下的手,就尽可能简单的讲了一遍,说她福晋是老天爷的亲闺女,对她下手的转身就有现世报,这十多年一直是那样过来的,所以说这回的事就是德妃干的没跑。
  先前吧,宜妃还是纯看笑话,听老九这么说,她柳眉倒竖,险些气疯。
  “你说真的?真是她下的手?”
  胤禟也没说死,颔首道:“十有八九不会错。”
  宜妃那表情好似要吃人,眼神很是森冷:“你回去守着小阿哥,这笔账本宫慢慢同她算!一定讨回来!”
  宜妃气成这样,老九还劝了两句,然后才转身出翊坤宫,他心想大动作还在后头,今儿在宫外碰见岳父,看他那样心里门清,并且不打算善了。
  德妃会不会死难说,乌雅家一定跑不掉,教出这等祸害还送进宫来,做爹娘的早该有被牵连的准备。


第42章 争执
  如果说刚破相那会儿; 德妃还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 拖的时间越长; 她就越难伺候,尤其拆纱布换药的时候,她总忍不住让贴身宫女拿银镜来; 照过之后就发狂; 一挥手便将银镜砸得稀烂。
  “太医怎么说?本宫的脸何时能好?”
  每每这么问; 伺候的人只得劝说娘娘宽心,您素来菩萨心肠; 老天有眼定会降下福佑。
  德妃最厌烦听的就是这句,这是叫她听天由命?
  她如何能听天由命?
  嫡亲的额娘重伤致斯,十四阿哥也频频来永和宫探望; 他比德妃更在意这事; 生怕额娘遭皇阿玛厌弃进而拖累自个儿,又怕被旁的阿哥嘲笑。当然关心也有; 可惜不多。
  自从恳求皇上做主被回绝,德妃一度崩溃,她拉不下脸去求宜妃; 啃不动老九这块硬骨头; 唯一好揉搓的富察氏刚生完孩子正在静养……咋办呢?招马斯喀福晋进宫; 叫她进献药膏?
  德妃还没拿定主意,就见着饱含关切的老十四,感动的同时,她想到了好法子; 满心酸楚说:“十四啊,额娘就只能靠你了。”
  十四直接跪到她跟前,强忍悲痛说:“额娘您一定要快些好起来,您一日不愈,儿食不下咽卧不成眠。”
  “好孩子,额娘脸上的伤要养好须得用富察氏家传的药膏日日涂抹,富察氏是宜妃的儿媳,看额娘落难高兴还来不及,哪肯援手?太医说,若不用药膏,就算养好了也笃定要留疤。这后宫里头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位列四妃有什么用?破了相笃定就是失宠的下场,额娘不怕失宠,怕再不能帮我儿去争!与其拖累我儿,不如三尺白绫吊死在房梁上!”
  如果说,十四原本只是担忧,听德妃这么说,他就陷入恐慌了。
  到底是天潢贵胄,大场面见过不少,他强自镇定下来,咬牙说:“儿听说四嫂同九嫂走得很近,不如叫四嫂出面去求一求。”
  提到乌喇那拉氏,德妃满心恨意,老四就是个有奶便是娘的,让佟佳氏养了几年,连生母都不认……他福晋更不是东西,敢同婆婆顶嘴不说,竟然同富察氏走得近!
  “你四嫂就是个黑心肝的,她巴不得额娘死了没人给她立规矩!叫她出面能有什么用?笃定了啥事也办不成!”
  胤祯受德妃影响,对四哥四嫂也颇有成见,不过他到底年幼,才十一岁,谈不上什么爱恨,就咬咬牙说:“那也得做点什么,儿子这就去求四嫂看看,额娘您等着。”说完他就赶着出宫去了。
  听说十四阿哥来了,乌喇那拉氏满心意外。
  胤禛作为钦差大臣往四川去了,安置灾民,发放银米,重建房屋……至少得把这些安排好才会回京,哪怕一切顺利,算算日子也得年前,如今府上净是女眷,老十四做什么来?
  听说他很着急的样子,乌喇那拉氏还是出去见了,为避嫌,一旁伺候的丫鬟小厮真不少。索性十四阿哥要说的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他连口热茶也顾不得喝,就单刀直入,请四嫂去求求九嫂。
  “额娘伤得很重,太医说若无药膏笃定会留疤,破相是肯定的。我听闻四嫂与九嫂心照神交,想请您帮忙求药。”
  乌喇那拉氏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是厌恶德妃恨不得看她落难没错,可理智尚在,也知道德妃破相会拖累爷,若她同老九福晋真有那么好,绝不会吝啬,一定要登门去求上一求。
  可惜,妯娌之间那点日常往来,不是得寸进尺的资本。
  “我早先就托人问过,九弟妹统共只得两罐,一罐送去永和宫救急,另一罐经老九的手送给老十了,求她无用。”
  乌喇那拉氏一句话说死,十四阿哥就起身告辞,走之前请她多去陪陪额娘。乌喇那拉氏心里发苦,应说做媳妇的合该给婆婆侍疾,只是府上两个格格都怀着身子,着实忙不开,这才没日日在永和宫守着。
  她又叹了口气,说每隔一日去永和宫请安,额娘都不愿见她,只盼十四弟多多费心。
  胤祯满怀希望而来,铩羽而归,他回宫之后又往十阿哥那头去,请伸援手。胤誐就想起当初额娘病重,别家妃嫔是什么嘴脸,额娘去后,她们又是怎么说闲话的……要不是有九哥补贴,他日子都没法过了,莫不说他手里真没什么药膏,哪怕有,也不会送去给德妃糟蹋。
  “十四弟还记得吧,我额娘是五年前没的,那时候德妃娘娘说,人都有生老病死,这是天注定的,凡人更改不了,我额娘是去天上享福了。”
  “德妃娘娘心善,老天爷会帮她的,要是老天爷不帮,也就是命中注定了合该破相,各人自有缘法。再者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保不准老天爷看她太苦,也叫她去天上享福呢,顶好还能替我给额娘捎句话去。”
  老十刚说完,迎面就是一记老拳,他赶紧伸手去挡,还不忘嚷嚷说:“十四弟你啥意思?你再动手哥哥我就不会让你了!”
  胤祯简直气疯了:“你敢咒我额娘!”
  老十一脚将他踹开:“原来这就是咒?那我就得去找德妃娘娘讨个说法了!”
  还没等胤誐去永和宫搞事,两位阿哥打起来的消息就传到了康熙耳中,他将老十和老十四召到跟前来一问。老十四说,他不忍见额娘受苦,请十哥援手,却听了满耳的恶言。
  康熙就问老十是不是这样,老十比旁边老十四还气得狠:“许她说不许我说?难不成我就是命贱?儿子也想请皇阿玛做主,前头我额娘没了,德妃娘娘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叫我别难过,我额娘是到天上享福去了。如今她破了相,老十四来求我,我叫他等老天爷援手,命里没有这一出,怎么都能养好了,要是命中注定还折腾啥?我说的不对?”
  康熙:……
  是不对,不过照这个说法,德妃也不是个好的。
  他正想叫停,老十就红了眼圈,喘着粗气说:“我额娘从前是贵妃,那又怎么样?她没了谁都能作践我!这几年送来我宫中的东西哪怕不缺也是别人挑剩下的,给皇子发放月例的是谁?不就是她乌雅家的人!儿子早想闹开,是九哥拦着,月月给我送穿的用的,自个儿短了就去翊坤宫问宜妃娘娘讨,还劝说忍几年就好,等出宫建府咱们自个儿当家过日子。”
  “我就是憨,没旁的兄弟聪明,我听九哥的,不给皇阿玛找事。后来九哥大婚,九嫂娘家三叔如今是内务府总管,九哥为我去找了他一回,这才还回公道。就因为富察马武动了乌雅家的人,德妃娘娘对九嫂多有挑剔,这事宫里头谁不知道?咱们不计较,她当咱们好欺负!”
  胤誐说着,还嗤笑一声。
  “都说德妃娘娘菩萨心肠,恕儿子半点没看出,今儿个哪怕皇阿玛您要罚我,我也得把话说全了,从前我吃苦的时候,没见她送半尺布头来,出了事赶紧找上门,还说援手是本分,坐视不理就黑心黑肺,我欠她的?我是喝过她的奶还是吃过她的米粮?”
  儿子生多了,矛盾肯定有,比如老大老二就有些摩擦,不是大事康熙懒得管,他真没想到老十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他盯着老十看了好一会儿,对方毫不示弱,犟着脖子回看过来,就是一副豁出去不管不顾的样子,康熙心里很不好受,半晌才说:“遇上事大可直接同朕说,朕是皇帝也是你阿玛。这些气话往后就别再说了,老十你眼看就要大婚,也该成熟些。”
  听得这话,胤誐就泄了气,闷声说:“是儿子鲁莽,儿子回去会反省的。”
  康熙很满意的样子,说不会让他白受委屈,又看向胤祯。
  “老十四一片孝心,还是多用心在学问和骑射上,德妃那头有太医想法子,你勤去陪着好生开解就是。”
  胤祯很不服气,正要开口,老十又说:“前头九哥给的药膏,我用了一多半,还剩丁点,回头就送去永和宫,多的再没有了。”
  他这么说,康熙越加满意,想着老十就是心里不平来了脾气,本性是很好的。
  十四阿哥心里恨绝了,嘴上还要感谢他,早知道就不该去求。
  胤誐也不是什么烂好人,他就是做给康熙看的,给德妃娘娘一点希望,往后再慢慢绝望。
  两位阿哥都捅破天了,后宫里早已听见动静,德妃又砸了一地瓷片,这头天冬半夏笑得停不下来。
  宝珠并不关心这些,只是闲来没事听了一耳朵,她一颗心全在儿子身上,前头洗三只是简单走了个过场没多折腾,这段时间她一直很小心,眼看着儿子长了些肉,比刚生下来那会儿圆润不少,心里别提多高兴。
  因着早产的关系,宝宝生来偏弱,都不爱动,很乖巧的样子,平日里的最爱伸出小小的手握住宝珠的指头,经常吃着奶趴在宝珠怀里就睡着了。
  胡老也从给宝珠请平安脉变成天天来看小阿哥的情况,照他说,福晋把三个小阿哥都照顾得很好,他们已经度过了最开始的危险期,会越来越健康,当然还是不能大意。
  胤禟就爱听这种话,胡太医每回来的时候就背个药箱,回去能抱上几个锦盒。
  双方合作得很好,都很满意。
  说起胡太医,他也去给德妃看了脸,建议赶紧去打个赤金面具戴上的就是他,还说搞不好皇上就爱这口,雾里看美人不是更美?
  他还嫌不够,小药童差点让他吓哭了,赶紧说他们还要去九贝勒宫里给小阿哥请脉,这才没让胡老搞出更大的事来。
  宝珠如今诸事不理,只是守着相公儿子,胤禟则去帮衬了老十一把,在康熙问起来的时候说了这些年的事。康熙本就是个奇人,他自个儿骂起儿子半点不嘴软,却见不得儿子让别人磋磨,当即罢了内务府那位小管事的职,又招马武来问话。
  马武直说底下报上来的不会这么详细,只会讲月例都发下去了,太细节的事他压根不知道,而且,负责这块的是德妃娘家人,除非闹开了没法,平常大家都会帮他遮掩,传到总管耳中尽是好话……谁让人家后台硬呢?
  这一家子太直接了,康熙见着他们就头疼,每回遇上事他还都习惯性的想找马斯喀,就因为马斯喀忠心,得了吩咐啥都不怕,哪怕再难也一定能把事情办好。
  康熙懒得和他们计较,吩咐马武想法子,让底下不能再搞这些小动作糊弄,回头递个折子上来。
  马武领命出去,他还没迈出门槛,康熙又唤住他,提了一嘴药膏。
  “皇上您要哪个?那得找我大哥,那是嫡长子经手的。”
  马武一转身,就同哥哥们商量出好办法,以改革内务府的名义,将乌雅家的人同关键位置上撤了下来,有过失的直接回家反省,没大过也换了不痛不痒的活。
  为这个,乌雅家来人找过德妃,德妃满心想的都是治好这张脸,压根没听进去,等意识到她在后宫的掌控力弱了,钉子被拔了,再想挽救已经没法。
  她不是没想过上眼药,康熙就两句话:内务府改革是他授意,让德妃莫要思虑过重,安心养伤。
  这是后话。


第43章 霸宠
  宝宝生下来光溜溜的; 身上连颗小痣也没有; 全靠襁褓上的图样分辨; 胤禟嫌麻烦,就给他们戴上小银镯,大小调整到刚刚好; 既不紧着难受; 轻易也取不下来。
  镯子上都有吉祥云纹; 还刻了字,分别是:平安; 吉祥,喜乐。
  说起来,胤禟这几日回得都很晚; 回来之后还要沐浴更衣将自个儿收拾妥帖才来西暖阁这边; 先将宝珠关心一通,再逗逗儿子; 同他们说私房话。
  宝珠就看胤禟抱着阿满在小声说什么,阿满拿脸蛋在他身上蹭了蹭,然后就伸出软乎乎的小手去扯胤禟的衣襟。他使出吃奶得劲儿也没拽开; 就抬头对胤禟啊啊直叫唤。
  起先胤禟没明白他的意思; 还伸出食指在阿满脸上点了点; 又换来啊啊两声。
  宝珠笑得肚子疼,看够了热闹才说:“这是饿了要吃奶,爷再逗他惹哭了当心哄不过来。”三个儿子平时倒是乖巧,但凡其中有一个哭起来; 另两个跟着就要掉金豆豆,老半天才消停。
  胤禟果真把人抱去交到宝珠手上,他自个儿就坐在床沿边,看得目不转睛,宝珠瞪他一眼:“爷坐远些。”
  胤禟笑道:“好福晋,赶紧喂吧,别饿着咱儿子。”
  说完不等宝珠开口,又道:“你放心,我就看着,我不做什么。”
  阿满已经扯开衣襟,将胖脸凑上去了,宝珠没法,只得往里侧过身,扶着儿子让他趴在自个儿胸前。胤禟还是头一回看宝珠喂奶,长了些肉的笨儿子趴在他的领地上吃的喷香,坐在一旁仿佛还能闻见奶香味儿,胤禟笑骂出声:“真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小子,奶娘喂他还不吃,净知道给福晋找事!”
  看阿满不搭理他,他更来劲儿了:“听到没有!你抱的是我福晋!吸的是我福晋的奶!我没同你计较,你还使性子!”
  宝珠回身瞪他一眼,半露半掩的风景就大敞开来,只见那小子将双手都放在福晋酥胸之上,闭着眼吃得好不痛快。胤禟同儿子醋上了,伸手想往他脸上戳,宝珠将他挡开:“别闹,当心呛了奶。”
  胤禟不高兴了:“福晋从前满心记挂着爷,如今眼里只有这混小子。”
  感觉鼻尖上一股子酸味儿,宝珠无奈的笑了,她小心扶着阿满的头,坐直身子,往胤禟跟前凑去,在他玉质金相的脸上亲了亲:“爷就别同阿满置气了,他才多大,他知道什么?”
  胤禟伸手揽过宝珠,让她靠在自个儿胸膛上,这才低头去看挑嘴的笨儿子:“早先就不该惯他,奶娘喂他不吃就饿两顿,饿极了啥都吃!”
  宝珠想说当初最着急的不就是你自个儿?
  算了,看在爷每日早朝、工部、南书房、乾清宫几头跑,还惦记着尽早回来的份上,不拆穿他。
  不过,挑嘴到这份上也很麻烦,宝珠调整了一下抱他的姿势,让阿满趴得更舒服些,才叹口气说:“我生了他,喂个奶不算什么,就怕叫有心人知道咱们儿子不好伺候,若我着了谁的道,有个头疼脑热,可怎么好?”
  说到这里,她还停顿了一下,把头贴在胤禟脖颈间说:“怀着他们的时候感觉热,生下来又觉得冷,近来总是手脚冰凉,摆着两三个炭盆也不好使,被窝里得放上汤婆子,手炉也丢不开……我倒是不怕受冻,只怕病了没法喂他们。”
  胤禟起先没想到这里,猛的听说很是心疼,他揽着宝珠的胳膊收紧一些,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
  “赶明让冯全再排查一次,宁可少两个伺候的人也不能留着那等烂心肠的,我去太医院问问,看胡老怎么说,别担心。”
  畏寒可以调养,只怕她如今喂着奶不好用汤药,还是让胡老跑勤一些,再挑些软和的皮子铺床,铺盖里头也可以衬上,这样应该能好些。
  胤禟陪着说了好些话,看宝珠情绪好了才说要出去一趟,他去的正是翊坤宫。宜妃听说胤禟在前头想见她,心里一紧,这时候过来是出什么事了?
  听胤禟说完,宜妃觉得她今晚可能睡不好了。
  小阿哥不肯叫奶娘伺候,总不能真由他饿着,原就是早产生下来的,身子骨比足月生弱很多,哪禁得起折腾?
  那就由着他?
  万一宝珠得个风寒又咋说?
  大热天的时候她那手摸着就很凉快,抱着睡觉连冰盆都不需摆,冬天能暖和?
  宜妃觉得,老九就是来为难人的,她没法子,只得叫心腹嬷嬷去请皇上,叫天下之主来出个主意。康熙人在乾清宫,听说翊坤宫来人求见,还纳闷呢,宜妃瞧着张狂任性,实则最有分寸,不会瞧着天快黑了就来截人。
  这么想,康熙就摆手让梁九功放人进来,听那老婆子说完,他感觉脑门生疼。
  什么叫“九贝勒出了个难题,娘娘急的上火,想请皇上支个招”?
  康熙才过了心里那关,鼓起勇气想去永和宫看看德妃,顺便也问她几句话……这么看还是推到明日好了。他使梁九功派个人去永和宫说一声,叫德妃早点歇着不用等,然后摆驾翊坤宫。
  他进门,就看见宜妃母子苦着脸,听老九说明白之后,一个头两个大。
  你儿子只吃你福晋的奶,换了人喂饿死不吃,现在一天比一天冷,你福晋盖着十斤重的棉被也不暖和,你问我她要是得了风寒咋办?
  你是搞事来的吧?
  ……
  康熙揉了揉太阳穴:“朕收着好些虎皮熊皮狐狸皮,叫梁九功带你去挑,旁的朕管不了,你福晋给你生了儿子,叫朕来费这个心?你这做阿玛的干啥去了?”
  胤禟满心怨念:“儿子人年轻,不经事,遇上困难不得指着皇阿玛您!您就撒手不管了,那儿子咋办?”
  说着他眼珠一转:“不若您给儿子放个假,我守着福晋过完这个冬,等开春再去工部。”
  康熙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那你还费什么劲,倒不如长长久久的歇着,别干活了。”
  胤禟眼前一亮:“那敢情好,等忙完翻修宅邸这茬我就不去了。”
  他说完康熙黑了脸:“想都别想!你回去,别在跟前杵着,朕见你就烦!”
  换个人来都该吓尿了,胤禟想着全心依赖他的福晋,又想着丁点大的儿子,心一横,还呛起声来:“儿子不走!皇阿玛您倒是给想个稳妥的法子,若真由着我的性子来,捅破了天您得帮忙担着!”
  要是别人来撒泼,直接把人拖出去就完事,胤禟是他亲儿子,儿子遇上事来找爹拿主意,天经地义的!康熙还真拿他没法,只得行行行你高兴怎么都行,工部那头每天都得去报道,没啥事早点回来倒是无妨。
  打发胤禟出去之前,他还提醒说,别拿着丁点小事就去烦马斯喀,正一品大员很忙的,叫他学会自己拿主意。
  宜妃全程憋着笑,胤禟倒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点点头:“我记住了,岳父他老人家是挺忙的。”
  ……
  胤禟求的就是康熙一句话,既然允他乱来,那也就放心了。他回去就表示要搬去西暖阁同宝珠一起睡,宝珠以为他在逗乐,当晚胤禟还真不走了,洗漱之后就翻身上床抱着她。
  是很暖和,好似倚着个火炉,靠在他胸膛上听着强健的心跳就犯困,宝珠咕哝说让胤禟别闹了赶紧出去,双手却搂得紧紧的,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分房有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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