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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神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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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度猛然恍悟,这才记起他们一天都未曾进食了。
“行,我这就去给你做些吃的,让大人先陪着你玩儿。”
“恩,麟儿等着爹爹。”容麟儿乖顺地用力点头。
何敬儒看着这二人之间的互动,忽然觉得,念兄选择离开是对的。
在灭度做饭的期间,派出去的几对人马已经先后赶了回来,结果都是一样的。周围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也没有可疑的人物出现。
范德易他们是最后赶回来的,但结果也非常令人失望,后山果然如灭度所说的那般,没有一家住户。里面不紧树木多,气氛也十分阴森,甚至还能时不时听到几声野兽的吼叫声。
就算里面有人,怕是也早已被野兽吃尽了肚子里。
忙了一夜却线索全无,众人不禁一阵失望,何敬儒亦非常烦心。吩咐范德易带着众人先行回衙后,他便抱上容麟儿走进了内院。
灭度做好饭时,正见一大一小两个人坐在屋子里,皆是满面愁容,一声不吭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忙到这么晚,想必大人也该饿了,那便一起吃吧。”灭度说着,将饭菜碗筷摆上桌。
容麟儿到底是个孩子,一看到饭菜,饿久的肚子顿时禁不住诱惑,拿起筷子就开始拼命地往嘴里扒饭。
灭度在旁看着,不时提醒他慢着点,没人和他抢。
何敬儒却是有些食不知味,偶尔加上一筷子菜,过了半晌还未放进嘴里。直到容麟儿吃地打了饱嗝,他仍在神游太虚。
灭度看着,未曾去打扰他,将吃饱的容麟儿带回另一个屋子,着实费了一些功夫才将他哄睡下。
再回到那个屋子里,何敬儒仍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愣愣出神。
“大人,您若再不吃,这饭菜可就真要凉了。”灭度总算是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何敬儒忽地抬起头,看向他,说道:“你说,死者容夏为何一心认定你就是她的相公?”
“这个问题可真是难倒在下了。”灭度莞尔一笑,回道。
“本官并非在开玩笑,你不觉得此事很奇怪吗?”何敬儒皱眉,明显不满他的态度,认真说道:“她连你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却如此肯定你就是她的丈夫,这般不合情理的事,委实让人起疑。”
经他如此一提,灭度猛然恍悟了。
对啊,他之前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容麟儿一岁时,他的父亲就离开了他们母子,那么他不认识自己的爹爹,倒也情有可原。但是,容夏怎么可能连自己的丈夫都不认得?
就算他在体形上与她的丈夫相像,但他一直带着面具,难道容夏就没想过看看他的脸,再确定身份吗?
“或许,他的丈夫也带着一张面具呢?”想不通,灭度只得提出一个对立的疑问。
“天下之大,或许戴面具的人很多,但是又有几个人戴的面具,能相似到让自己的妻子认错人呢?”何敬儒反问道。
灭度无言以对,瞳孔微微收缩,想不出容夏认错人的更好理由。
就算是她的丈夫也带着面具,但是每个人所打制出来的面具都会有所不同,他脸上这张,是项老头儿亲手打的。在这世上,恐怕也是独一无二的。
容夏的丈夫不可能带过,他也不会是容夏的丈夫。
但是,容夏为何这般坚定他就是她的丈夫呢?还有她的死因,已经那一滩滩通往后山的血,这之间究竟存在着哪些联系呢?
她是被人拿剑直接刺入了左胸,也就是说,那个人下手十分狠,必须要她死。
是仇杀?还是为了劫财?
正文 【卷二】010:不幸入狱
更新时间:2011…3…1 8:19:07 本章字数:5808
容夏的死,不仅让衙门里的人忙的晕头转向,就连灭度,也因为此事而无暇再自哀自怜。
从何敬儒提出那个疑惑之后,他便觉得,容夏的死不简单,甚至很可能会波及到他。
如今,容麟儿唯一能依靠的人,也只有他。不过是个六岁大的孩子,纵是觉得麻烦,他也绝不能在这种时候弃之不顾。偶尔,灭度会觉得,倘若今后仍找不到麟儿的生父,那么他们一大一小互相作伴,直到终老也不错。
但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自从容夏死后,麟儿虽然一直非常乖顺,对他的话更是言听计从,懂事地让人忍不住心疼。但毕竟是与自己一起生活了六年的母亲,那是他唯一的依靠,唯一可以依赖的人。现下,他突然失去了这个依靠,心里定然十分惊慌。可他却一直坚强地面对着一切,听话地做个好“儿子”。
单凭他这股勇气,灭度也想替他找出伤害容夏的凶手。更何况,他从小到大都未曾体会过有亲人的感觉,父母在自己眼前死去又是何感觉?这些,他统统不了解,但他却不想让麟儿失去,至少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留住一些东西,也总是好的。
他只是一个看守义庄的人,并不能正大光明地去插手案子,所以他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尽力找出杀害容夏的凶手。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噩运正一点点地向他靠近着。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给予沉重地一击。
依目前他所掌握的线索来看,后山必须要亲自去一趟才行。
虽然官府的人已经去搜查过,但当时毕竟是夜晚,总会错过一些不易被发现的东西。
用过午膳之后,灭度就将容麟儿哄睡下,自己走出义庄去往后山。
经过了一天一夜,草地上那一滩滩的血迹,早已凝固成了黑红色,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灭度边往前走,边观察着那些血迹,大概是因为受伤太深。容夏在逃回义庄的路上,定然是走走停停,所以那些血迹才会间隔着时大时小。
这里本就是座荒山,又无人烟,到处都是树木杂草,以及那些不时蹿跳出的各种小动物。
即便现在是碧天白云、阳光普照,在灭度看来,后山依旧荒寂地令人心生寒气。走在里面,整个人都会忍不住紧张起来,彷佛有无数双眼睛,正隐藏在四面八方观察着他。
血迹一直没有断,灭度也只能继续往深处走着,途中没有任何发现。如此又走了一段路后,他以为,或许是自己太多疑了。既然范兄他们都未曾找到什么线索,凭他一人之力,又能找到些什么呢?
后山,大概只是一个无关紧要地联系罢了。
岂料,他刚欲转身往回走,山中却突然响起一道震破苍穹地惨叫声。
灭度当下顿住了脚步,仔细辨认出惨叫声的来源后,毫不犹豫地施展轻功。急速飞上最近的枝头,接着一根根相隔不远的树枝,片刻便来到了“目的地”。
他双脚刚踏上地面,就见不远处的地上,正躺着一个人,他的胸口上插着一把长剑,殷红的血液源源不断从里面溢出来,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而血地的旁边,一名黑衣人挺立站着,手刚要去拔出剑,就被突然出现地灭度惊了一下。
瞬间来不及多想,弃剑飞到树上,眨眼消失在林子中。
短短的时间内,灭度未曾料到会有如此大的变故,他本想追过去,但一想到地上的人,便转了方向。
“不知此人是否还活着?”灭度自言自语地走到那人身旁,半蹲下身子。
此人年约四十,衣着华贵、做工讲究,看似是个大富大贵之人。
灭度伸手探向他的鼻下,半晌也未感觉一丝气息,看来已经死透了。
接连两天有人在后山遇害,想必都是刚才那个黑衣人所为,他到底是什么人?
灭度不禁有些后悔放走了黑衣人,他应该追过去才对。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索性死者身上还留有一把剑,或许能以它为线索,追查出真凶。
想至此,灭度不再犹豫,伸手拔出死者胸口上的剑,拿在手里观察着。
“啊……杀、杀、杀人了……”
此时,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道惊恐的叫声。
灭度闻声望过去,竟是衙门里的仵作。
“你……”
“杀、杀人了,义庄的灭度杀人了……”灭度刚要走过去,就见仵作猛地转过去,慌乱地边往外跑去,嘴里边喊叫着。
义庄的灭度杀人了???
听到这句话,拿着剑的人当真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明明是来找线索的,何时成了杀人凶手?
可是,现场没有人能为他作证,而且仵作出现的太过巧合,地上躺着尸体,他手里又拿着滴血的长剑。这种场景,任谁看了,怕都会误会吧。
灭度无力地叹口气,抬脚追过去。
虽然他是清白的,但是就像仵作刚才看到的那般,恐怕没人会相信。而且,此事若是传到官府那里,他定会百口莫辩。
他入狱倒是其次,凭何敬儒的本事,倒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冤死。但容麟儿就真的没人照顾了,他一个孩子要如何生活下去?
谁知,他刚追出后山,仵作的身影就已经不见了。
“没想到这小子的脚力如此之快。”灭度看着渺无人烟的荒野,边感慨,边又朝进城的那条路追过去。
所谓的天灾**,怕是从他踏进城里那一刻,便开始体现出了它的真谛。
灭度的天灾,乃是仵作突然在后山出现,误打误撞看到了那“血腥”的一幕。
而他的**,却是自己惹来的。
由于急着去追仵作,竟忘了手里还提着把带血的剑。
他刚一跑进城,就在人群中引起一阵骚乱,以往本就他吓得不轻的百姓们,现在又见到他这般模样,瞬间四散开来。
看到街道上这般景象,灭度方才意识到,自己莽撞地行为,非但没能阻止仵作,反倒会害了自己。
但眼下,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喊声。
所有人都回望过去,只见一大队人马,正在捕头陈俊与仵作的带领下,往这边走来。
见此,百姓们也不再慌了,默契地让开道,灭度十分不幸地被遗留在最中央,成了众矢之的。
面具下的脸上,不禁出现一抹苦笑,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一大队人马停下后,仵作便跟着陈俊,直直走到了灭度面前。
陈俊抱着双臂,一双眼在他身上扫视了一遍,攸地停在他手中那柄剑上,凝固的血迹伴随着些许殷红的液体,缓慢地在青石板上砸出几个小小的血坑。
“灭度,有人指证你在后山杀人,如今你手上又握着凶器。本捕头受命前来捉你回衙,你可还有何话要说?”
灭度看了看他身后的仵作,见他一脸的心有余悸,似仍在害怕着,一时竟真的不知该如何解释。
而就在他沉思间,旁边已有群众开始愤愤不平起来。
“官爷们,此人心术不正早该抓进牢里了,还和他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道不满声。
随即又有人附和道:“就是啊,快把他抓起来,免得他再去害人。”
或许是得到了鼓励,百姓们纷纷叫了起来。
“就是他,那个负心汉,前两天还见他将自己的妻儿丢在大街上,不肯与他们相认。”
“听说,那位夫人也遭遇了不测,说不定就是他干的。”
“像这种狠心的畜生,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官爷们你们还是快将他抓进牢里吧。”
一阵阵指责声此起彼伏,甚至还将容夏的死因扯到了自己身上,灭度心里纵是有千言万语,看到大家这般激奋、这般扭曲事实,已然没了解释的心情。
哎,罢了,罢了,他们爱误会,就让他们误会下去吧。只不过是坐牢而已,他还承受的起。
“我跟你们回去。”灭度忽然伸出手,将那柄“凶器”递向陈俊,平静地说道。
陈俊往日与他交往不多,对此人谈不上厌恶,却也没什么好感。到底是因为看守义庄的缘故,在别人心中,灭度只不过是个与死人为伴的小人物而已。
“得罪了。”陈俊接过那柄剑,毫无手软地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扭转到身前,押着赶回府衙。
何敬儒初听到灭度杀人的事时,也被吓了一跳,但随即又一想,大约明白了过来。
以他对灭度的了解,是决不会相信他是什么杀人凶手,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他只能暂且将灭度关进大牢。
但他没有马上升堂审案,而是以真相仍有待查证的理由,安稳住糟乱的百姓们。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灭度竟是如此不得民心,过去的一年里,不知他是如何撑过来的?
孤独的人,绝望的心,时常面对着一具又一具来历不明的尸体,这样的日子,究竟是什么支持着他活到了现在?
给读者的话:
马上要过年了,最近几天大概会很忙,更新的晚了,亲们表介意哦!
正文 【卷二】011:医馆求助
更新时间:2011…3…1 8:19:08 本章字数:5841
灭度入狱的同时,衙门里已然派人前去后山,对死者进行了初步检验后,便抬回了城里,等着他的家人来认领。
知府衙门的大牢,灭度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第一次是助人越狱,这次自己却成了阶下囚。
这里,仍旧像三年前那般,除了几个关在一起的犯人,其他牢房里都空荡荡的。而他因为是杀人重犯,被单独关在了一间牢房里。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灭度都十分敬重何敬儒的为官之道。“樊州城”在他的治理下,虽称不上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也是一片繁荣安宁之气。
正胡思乱想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狱卒们恭敬地声音,缓慢地朝他靠近。
灭度稍稍凝神,透过栅栏之间的空隙,看过去。
少顷,便见何敬儒与范德易,在两名狱卒的“簇拥”下,出现在眼前。
“把门打开。”何敬儒看着里面一动不动地人,对着旁边的狱卒吩咐道。
其中一名衙役立刻领命,急急忙忙跑过去打开门,随即让开身子,低着头请两人进去,
“你们先下去吧。”范德易跟在何敬儒身后,跨进门时,转头对两名衙役说道。
灭度一直静静看着他们,没有着急,没有激动,直到牢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人,亦是那般的淡定。
“灭度兄,本官只问你一句。”何敬儒走到那个靠墙而坐的男人身前,低头认真道:“你可是清白的?”
灭度抬起头,定定望着他,轻飘飘的声音,语气却是毋庸置疑,“我是清白的。”
一瞬间,何敬儒与范德易脸上的神情,都逐渐放松了下来。
看到这般情景,灭度竟也轻轻笑了起来,缓缓站起身。
“灭度兄,将你在后山所看到的一切都说出来。”何敬儒再次开口,不是命令的语气,倒像是朋友之间的谈话。
范德易亦定定看着他,彷佛是在鼓励他一般,配合他们一起找出真凶。
灭度明白他们的心思,亦知他们是为了自己好,而他本也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于是便将后山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难道后山并非无人居住?”范德易疑惑地说道。
“即便是无人居住,想必那个黑衣人也应该就在后山附近栖身,否则他不可能接连两天在那里杀死两个人。”何敬儒分析道。
“对了,仵作为何会突然去义庄?”灭度忽而开口询问道。
“昨夜光线太暗,韩仵作虽为死者验了尸,但难免会有些误差。今日清晨他便说要再去义庄验一验,或许能有什么新的发现。本官听后觉得有理,便让他去了,谁知他却将灭度兄误认为了凶手,哎。”何敬儒解释着,叹了口气。
灭度听后,眼中闪着忽明忽暗地光芒,彷佛是在思考着什么。
“如今除了后山,便只剩下黑衣人匆匆丢下的凶器,仅凭这些线索,怕是很难找出真凶。”范德易捋顺思绪,语气中带着些许担忧。
何敬儒显然也十分烦恼此时,一连两日有人被害,他身为一方父母官,岂能容忍罪恶延续。
但依目前的形式来看,这很可能是一桩连环杀人案。
首先,两名死者的身份各异,这就说明凶犯杀人的目的,很可能不是单纯的劫财或者仇杀。其次,凶犯完全不将衙门放在眼里,接连两天都在作案。他的举动实在有些不合情理,通常犯人在杀了之后,为了避风头,都会隐匿一段时间。
而此案的凶手,却根本不在乎这些,他如此急着杀人,究竟有何目的?或者又是为了什么?
以他这种手法,怕是还会有人遇害,而且间隔很可能不超过两天。
越往深处想,何敬儒便越觉得此案十分棘手,而他身边除了范德易,没有几个是可靠地。陈俊虽是捕头,却只懂蛮力,抓人他在行,但在破案上,他几乎帮不上忙。
至于其他几名官员,也有各自的公务需要处理,根本无暇分身。剩下的那些捕快衙役,与陈俊也是一般无二。
只靠他与范德易两人,想破案定然非常耗时耗力,倒不是怕麻烦,只是案子拖得越长,就会有越来越多的遇害。身为一方父母官,他岂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或许,有一人能够帮得上忙。
何敬儒眼前微微一亮,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三人又讨论了片刻,在两人准备离开时,灭度忽然叫住了他们。
“两位大人,这段时间,能否麻烦你们先帮在下照顾着麟儿?”灭度抱拳对他们作揖,询问道。
“灭度兄尽管放心,麟儿就交给我们吧。”范德易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膀,保证道。
何敬儒亦对他抱了抱拳,接收到他感激地眼神后,又对他笑了笑,方才离开。
出了大牢,看着外面的天,已是下午申时。
“马上派人去后山附近搜查,尽快找到两名死者的亲人,我们也好让他们入土为安。”何敬儒边往前走着,边吩咐道。
范德易一一听着,点头应是。
何敬儒没有回书房或者内院,而是直接去了马厩,让马童牵出自己的马来。
“大人这是?”范德易不解地问道。
“我要马上去‘临域镇’一趟。”何敬儒围着那匹马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后,便牵着往后门走去。
“难道大人是想……”
“不错,贤弟虽然已经改名换姓,但他断案的本领,本官一直自愧不如。”来到门外,何敬儒翻身上马,说此番时脸上闪着真挚而敬佩的光芒。
“大人一路小心,衙门里的事,下官一定会好好处理,大人不用担心。”范德易大力点点头。
何敬儒莞尔一笑,满眼地信任,冲他一抱拳,说道:“后山那里,最好还是派人一直盯着为好,如此照顾麟儿也方便些。”
“下官明白了。”范德易抱拳,骇首。
一切都安排妥当,何敬儒也再没有什么牵挂,扬起马鞭朝城外奔去。
临域镇,念生医馆里,素雅的布置,简单的装潢,偶尔进进出出的病人。一切地一切,都是那般的平常。
今日,念生也是坐诊了一天,虽然不是每时每刻都会有病人。但镇子里,只有他这一间医馆,自从三年前他们来到这里之后,乡亲们对他们一直非常热情。
镇子里终于有了一间像样的医馆,大家伙都十分高兴,平日里身子只要稍微不舒服,他们便会跑来让大夫诊治。
念生自小喜欢研究医术,如今自己又身为大夫,他深知“是药三分毒”的道理。倘若不是什么必须服药的小病,他总会耐着性子,为那些讲一些调理身体的方法,既不用吃药又能将身体治好,乡亲们自然也非常乐意。
这两年也有不少人跑来,要为念生搭桥牵线,但都被他婉言推辞掉了。他明白,乡亲们能够不在意他满头的白发,已让他十分感激。可他的心里,始终只能容下一个人,即便那个人已经不在人世,他仍没有娶亲的念头。
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在面对所谓的妻子之时,心里却想着另一个人,会是怎样一种感觉。
他不愿拿任何人,用任何事,去玷污了半生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亦不想毁了别人的一生。
这个世上没了半生,他只能选择孤老一生。
“念儿,你累了一天,快回屋子里休息一会儿吧。”念母的声音忽然响起。
念生猛地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人,又瞧瞧寂静大门口,这才站起身。走过去朝娘亲点了点头,便走进了后院。
念母看着他渐行渐远地疲惫身影,心里一阵酸痛。
关于三年前那场变故,个中缘由她早在劫后余生之时,就已经全部明白了。
自家儿子喜欢上一个男人,甚至为了那个男人而抗旨悔婚,如此违背人伦的事情,她始终没办法接受。
但既然那个男人已经为了念儿跳崖,她也不好最追究下去。但她仍是不能理解,他们如此互相为了对方而丢掉性命,究竟是为了什么?
日日看着儿子为了一个死去的男人伤怀着,她的心里既无奈又心疼。现在,她已经不求儿子能够平凡地娶妻生子,只望下半辈子过的踏踏实实。
念母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正准备去关门,却听外面传来一道马嘶声。不多时,何敬儒便一脸风尘仆仆走了进来。
“敬儒?”念母稍稍一愣,随即走过去,问道:“你这孩子,怎的会突然跑来医馆?看你这模样,定是赶路赶地太急了吧。”
“老夫人,贤弟可在家?”何敬儒对着她摆手笑笑,示意自己没关系,随后急急问道。
“在,在的。”念母被他突然急切地问话,搞得有些蒙蒙的,指着后院又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城里发生了案子,我想请贤弟过去帮忙。”何敬儒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并未看到人,想必是在屋子里。
“这……”一听有案子发生,念母不禁有些犹豫起来。
念儿早已不再是三年前的六扇门总捕头,更不是人人所敬仰的神捕,以他们如今的身份,这种事还是少惹为妙。
但敬儒又是自己人,她一时拿不出主意来,也不知到底该不该让路?
给读者的话:
暮暮要请两天的假,今天和明天都只有一更,到2月1日那天,再恢复两更哦!
正文 【卷二】012:隐藏的脸
更新时间:2011…3…1 8:19:09 本章字数:5393
何敬儒何等聪明,一眼看出念母纠结的原因,心里也知,以他们现时的身份,不宜再与“官场”打交道。
但现时情况特殊,没有念生的帮忙,或许会有更多的百姓遭受残害。而且,对于他与灭度之间的事心里始终有些放不下。
或许,这次会如此急着来请念生“出山”的原因,不仅仅是为了案子,还是想趁此机会,能够让他们“重归于好”。
“老夫人,您无须担心,我只进去与贤弟谈一谈。倘若他愿意帮忙,我一定会做好充足的准备,决不会暴露出贤弟的身份。倘若他不愿意,我自是不会勉强。”何敬儒上前一步,用着恳请的语气劝慰道。
念母本就有些犹豫,如今有他这么一说,顿觉自己适才的紧张有些失态。对着他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这才缓慢地挪开了身子,让开路来。
“多谢老夫人,我先进去了。”何敬儒的面色顿时一喜,冲着老夫人抱了抱拳,快步往里走去。
念生回屋刚坐下片刻,往事一直在心里纠缠着,令他愈加心烦意乱。忽地站起身,长吐一口气,彷佛要将一世的记忆统统呼出来。
脑海中那张熟悉的脸,渐渐地与闪着银光的面具重合,一点点吸噬着他仅有的力量。
此时,何敬儒恰巧走了进来。他的突然出现,让念生始料未及,双眸微微睁大,心痛的心因眼前意外出现的人,而缓慢地平复了下来。
“何兄?”念生惊讶地低叫出声。
何敬儒点点头,敏锐地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逝地忧伤与尴尬,不动声色地走过去,“为兄今日来,是有要事相求。”
“何兄坐下来慢慢说。”念生会意,侧开身子说道。
两人之间这么多年的交情,简单的寒暄已是显得有些生分,听了他的话,何敬儒便不再客气,走过去坐下。
“何兄所说的要事是?”念生倒上两杯茶,询问道。
何敬儒不禁将身子坐正了些,直直望向他,一脸的肃然,说道:“灭度出事了。”
“什么?他出了何事?”念生顿时站起了身,双手紧紧按在桌子上,语气有些颤抖地低叫出声。
看着他这般激动,眼中的担忧与心痛显而易见,何敬儒稍稍眯起了双眼。
难道贤弟已经知道了灭度的真实身份?
“贤弟为何这般紧张灭度兄?你们相识不过几天,为兄话还未说完,你却如此模样,着实令为兄好奇呐。”何敬儒用着玩笑般地语气,旁敲侧击反问过去。
念生当下察觉出自己的失态,身子微微一顿,快速掩去面上的神情,恢复一脸的淡漠,缓缓坐了下来。
“何兄……多虑了,小弟只是觉得他看着面善,我二人极为投缘,方才有些失控罢了。”他镇定下来,尽量保持着平和地语气说道。
“仅此而已?”何敬儒却不肯放过他,继续问道。
“仅此而已。”灭度用力点头。
屋子里静了片刻,何敬儒先开了腔,恢复认真地模样,说道:“既然如此,咱们便接着谈论正事吧。”
念生看着他,不置可否。
“最近两日有人先后在义庄的后山被杀,其中一位就是灭度兄那位‘夫人’容夏,而另一位现在身份还不明确。”何敬儒长话短说,先讲出了重点。
无可否认,在听到他提起容夏之时,念生的心狠狠痛了一下。尤其是那句“夫人”,实在让他难以承受。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只能不停地去忽视这种痛楚。
“后来因为一些误会,灭度兄被指认成凶手,现已关进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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