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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胆雄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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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皇家纠纷,真是蠢到家啦!但我不后悔,毕竟我认为值得为世间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少女狠瞪了他一眼,急急的走了。

“你呢?又代表谁?也要劝我不要做蠢事?”他转移目标,目光落在少妇身上,“你不是玄女坛的仙女,艳而不媚,另有一般吸引人的风采。不过……”

“不过什么?”少妇含笑追问。

“心月狐才是女人中的女人,娇艳妩媚,令男人很难抗拒,她才配做说客,可爱的女人无往不利。”

“我不配?我不可爱?”少妇的笑僵住了。

“对。”

“这……”

“你的气质与三郡主差不多,因为你一生中一切顺遂,一旦对方拂逆了你,言辞上冒犯了你,你会立起反应,不悦的神色写在脸上。一个说客动不动就按捺不住,哪能心平气和调解错综复杂的纠纷?反而使受调解的双方感到屈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

“我又怎么啦?”

“你只配用刀剑架在我的脖子上,勒令我依你的条件方式解决纠纷。”曹世奇毫不顾虑对方女性的自尊,说话百无禁忌,“刚才你直率地指出那位小姑娘的身分,就充分表示你心中的不快情绪控制不住。我不是说你不可爱,年轻貌美的姑娘们都可爱,问题是必须要像一个女人,高傲勇悍决不是女人该有的性格,那会令男人感到可怕,宁可敬鬼神而远之。”

“三郡主要补偿你一万两银子,请你离开南京。”少妇不愿听他胡说八道,直率地提出条件,果然不是扮鲁仲连的人才,显得心直口快胸无城府。

“我本来就是家财百万的富豪,增加银子万两锦上添花,打动不了我的,敬谢不敏。”

“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要不受权倾朝野的人追杀,不想被抄家灭族,所以我必须勇敢地站出来,逃避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她追到南京来,实在太不聪明。”

“她已经放弃追缉你的行动,而且愿以重金补偿你的损失,你还嫌不够吗?未免太过分吧!”

“我一点也不过分,她根本没有放弃的诚意。叫她走,回山东。”曹世奇等于是提出条件,“她躲在安乐州的王府里,我天胆也不敢踏入安乐州地境,而且,她必须把神龙密谍全部撤离南京。”

“太过分了,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少女果然摆出高傲尊贵的面孔,“她不可能放弃她所进行的事,事关她朱家的家务……”

“我知道不可能,所以她必须丢下家务事,先和我了断。”曹世奇也摆出强者的面孔拒绝。

“她要和你订时决斗。”

“你少来,哈哈!”曹世奇大笑,“这主意一点也不妙,毫无新意。我不是名震天下的大英雄,不必为了保护自己声誉地位,凭手中剑和大群的牛鬼蛇神决斗,她找错了对象。你最好自量些。”

“什么?我……”

“你已经动了杀机。”曹世奇双手放在桌下,脸上毫无戒备的神情,“如果你不是汉府的人……”

“我不是。”

“你和天罗院的人一样笨,选错了人,帮助必定失败的一方,上错了贼船……”

“该死的你……”

这瞬间,曹世奇突然连人带凳斜升,到了另一食桌旁,向下一沉,人影倏然而没。

左方第三张食桌的三个食客,手中飞出九星电芒,全向人沉落处攒射。

少妇倒飞而起,半空又射出三枚飞针。

所有的暗器全部落空,失去射击的目标。

他现身在食桌的一面,是从桌下穿越的,非常下乘,但却是自保的最佳手段,有身分地位的人,不可能钻桌脱身。

“还给你补衣裙。”他大叫,手一挥,一枚飞针破空而飞,幻化为一线绿芒。

少女在发声咒骂时,已同时在桌下给了他一枚飞针,针长四寸,用四寸绿丝做定向的穗,因此以高速飞行时,幻化为一道小小绿芒。

如果他的手不放在桌下,不先一步看出少妇动了杀机,这枚飞针很可能贯入他的腹内,针入腹便失去大半力道,只能任人宰割了。

少妇非常了得,扭身下沉,背着地一滚而起,飞什擦右肩而过,贯穿了绿色的短袄,没伤及肌肉,扭身避针的身法可圈可点。

三个食客暗器出手,不等结果便飞跃而起,再一起落,便掠出店门,溜之大吉。

他们知道曹世奇可怕,显然有点胆怯,反正如果暗器有效,以后再回来收心情尸尚未晚,如果落空,不赶快逃走必定凶多吉少,所以先逃再说。

少妇逃得更快,滚身而起斜飞,超越四张食桌,再一起便已钻出店门。他不便追,也追之不及,人往街上逃,街上行人甚多,很可能有人接应,追必定上当吃亏。

他摇头苦笑,重回食桌。

过来两名中年食客,替他整理桌上的食物。

“是城外高桥镇炼真宫,一位叫道全法师的晚辈,住在高桥镇,姓陈,芳名叫素珍。”那位留了小胡子的食客低声说,“炼真宫的老道不好说话,道全法师极为纵容他这个俗家侄女,不要去找她,危险。”

“呵呵!我知道什么叫危险。”他毫不生气,脸上笑容表示他不在乎偷袭,“谢啦!两位是……”

“站在你一边的人。”食客一挥手,不再多说,返回自己的食桌。

有人敢半公开地帮助他,他并没感到意外。

他虽然是南京人,但并没在南京培植自己的实力,也不全然了解附近镇市的形势,仅知道有这么一座高桥镇,他并不曾涉足城东南郊附近的村落,不毕竟不是猛兽,能把自己地盘内的一草一木弄得一清二楚。

“原来她们射到远郊去了。”他自言自语,“难怪城内已找不到她们的人。”

这两个女说客和三个用暗器计算他的人,极有可能不是三郡主或天罗院的爪牙,所以敢以第三者的身分公然与他打交道,文的武的连续上场。

通常敌对的双方,不会对出面充任调人的第三方失礼,虽则知道调人有偏袒某一方的举动。因此,这几个人有恃无恐,一击就走,料定他不会下杀手痛加反击,也来不及反击。

他带了一枚飞什,留下做证据,日后碰上这个自称说客的女人,可以放手用武力回报了。

依情势的变化估计,三郡主对他的猛烈攻击感到恐慌了,借重外力对付他的行动,正积极增加中。

城狐社鼠的态度也在转变得对他有利,他必须乘势增加压力。

对方的行动化明为暗,会给他增加不少困难,他势狐力单,没有踩探的能力,如果对方藏匿起来不主动找他,还真不容易把这些人挖掘出来。

有人向他提供消息,情势大好。

情势大好,他却笑不出来。

炼真宫是怎么一回事?居然有胆量派人找他挑衅,用卑劣的手段谈条件,有何所恃替三郡主挑冤担债?他毫无疑问增加了许多强劲对手。

已经知道的敌人并不可怕,玄女坛、天罗院,他都应付得了,知道他们的实力,威胁的程度不大,实也也比三郡主的密谍差。

炼真宫的底细他毫无所知,道全法师是何许人?知已不知彼,有进一步了解的必要。

看得见的敌人不难应付,看不见的敌人才危险,他立即会账外出,着手进行了解。

打听踩探通常有两种方法,一是借重外力,用威迫利诱手段,找有关的人取得消息;一是亲自明暗间接近、渗入,从敌人内部获得线索。

次日一早,他出现在中江码头。

上江来的小型船只,通常从大胜关驶入中江,上江与下江的大型船只,则在龙江关码头停泊。

江宁船行的上行定期客货船忙碌非常,货物早就在昨天上完,办妥通着手续,现在是旅客登船时间。

旅客们早就在江东门巡检司办妥路引查验,但仍然有巡捕向一些可能有问题的旅客,抽验路引与检查行囊。

船是赴九江的定期客货船,每三天驶出一班,是双帆的三百石大舟,速度相当缓慢。

正在涨潮,虽是严冬枯水期,潮势依然惊人,这艘船如果在一个时辰内启航,可以乘潮直抵和州江面,是速度最快的一段航程。

幻剑飞仙扮成老太婆,背了里面藏了剑的大包裹,曹世奇扮成穷老头为老太婆送行。

“我一事实上要走吗?”姑娘走得心不甘情不愿,仍图留下,“我有把握完全隐起行踪,不会……”

“你仍然轻估了神龙密谍,我哪能放心?”曹世奇郑重地说,“汉府在这里,仍然具有强大的潜势力,公侯巨室文武官员,仍然不敢拂逆这个三郡主。南京的牛鬼蛇神,也不敢不仰她的鼻息听任她驱策,你决难逃过她的耳目,侈也不可能旦夕在一起行动。目下她又获得一群极为神秘可怕的人相助,我总有心惊胆跳的感觉,离开,是唯一安全的保证。”

“我会找地方藏起来,他们不可能穷千百人的心力找我,避风头的技巧我十分高,我会等他们锐气尽再出来走动。”

“你会离开南京避风头吗?”姑娘显得心不在焉,像是信口问根底。

“如果风声再紧些,我会考虑。天下大得很呢!他们志在打天下,岂能丢下正事,穷索天下找我?过了年,也许我会去探望你,欢迎吗?”

“我家永远会敝开大门欢迎你。该上船了,你走吧!别让那些眼线盯上你。”

“呵呵!你把他们看成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仙了。你上船吧!别管我。”

“彼此珍重。”姑娘偎近他,嗓音是平静的,神色却不胜依依。

曹世奇镇定地挽着她走向跳板,内心却波涛汹涌。

他不得不将姑娘送走,因为他已发现情势变得不寻常,表面上似已风平浪静,骨子里却波诡云谲波涛险恶,一旦情势爆发得不可收拾,他很难照顾其他的人,自保恐怕也有困难。

他不希望姑娘陷身其中,必须急急将姑娘送走以策安全,姑娘是三郡主恨之切骨,必欲得之而甘心的人,处境比他更险恶,决不能再次落在三郡主手中。

姑娘一步一回头,登船痴立良久,江风凛洌振衣,最后才依依不舍挥手道别入舱。

送走了幻剑飞仙,他感到如释重负。

回到藏匿处,易了装重新外出,必须积极些,岂能让三郡主把他赶离南京避风头?

打听消息调查行踪,不能操之过急,也有的是时间,慢慢来,谋定而后动,必须作踏实的打算,奔东逐北的紧迫追逐,很可能会追进对方的口袋里。

他紧迫追袭无双剑客,用意是希望把三郡主逼出来,没料到三郡主一直就避免与无双剑客在一起,也不积极派遣人手布伏对付他。

这一来,反而引起他的疑心。无双剑客总是一击即走,身边人手并不多,其中一定有诈,不能把目标放在无双剑客身上了,穷追无双剑客便会忽略了三郡主,三郡主才是他最具威胁的劲敌。

他不急,把注意力放在调查三郡主的行踪上,城内城外他都可以找得到供给消息的人,斗智斗力与社会关系,他都有充足的本钱。

三郡主一定会把他找出来,图谋他的心念比他更迫切多多。他不急,三郡主就会急,急了的人便会铤而走险,也容易暴露弱点。

在淮东村,他在小酒坊会见了摘星手吴刚。

村在距城六七里的秦淮河东岸。摘星手吴刚是江宁五霸中,声势比八方土地略次的一霸,为人比较正派些,手下的狐鼠很少是下五门的人,不像八方土地的人复杂,所以实力也就稍次些。

摘星手也曾经被三郡主的爪牙逼得很惨,也确曾替密谍们出尽死力,踩查曹世奇的下落,但毫无所获,每天上酒坊借酒消愁。

他根本不认识曹世奇,如何去查不认识者的下落?因此他布下了两名亲信在酒坊喝酒,桌旁来了一个陌生人,自己拖长凳对面坐下,他仍然不知道这个不速之客是谁,更没料到会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曹世奇。

两上保镖冒火地踢凳而起,双手叉腰左右一夹,怪眼彪圆狠瞪着这个不礼貌的不速之客,四条粗手臂,随时皆可能伸出对付这个吃了老虎胆的人。

“你干什么?”他怒叫,“滚到一边凉快去。”

“喝!你老兄干吗不开心?”曹世奇邪笑,“天气本来就冷,再凉快些岂不要成冰了吗……”

他更为光火,猛地一拍桌子,碗盘乱跳,酒杯也倒了,酒洒落地面。

“来讨野火的?”粗壮如熊的保镖怪叫,“他娘的!你可找对人了。”

“啪”一声响,一把匕首插在桌面上,是另一个更雄壮的保镖,从衣下拨出来插在桌上的。

“拳头匕首随你选。”粗壮如熊的保镖叫。

食客不多,纷纷走避,几个店伙吓得发抖,惊慌地急急退在一旁。

“动匕首会出人命,我选拳头。”曹世奇站起,不理会插在手边的匕首。

噗噗两声暴响,保镖拳出如闪电,快速地给了曹世奇两拳头,左右开弓狠狠地击中他的左右颊,拳劲十分沉重凌厉,足以将人的大牙打断,甚至打破头。

曹世奇纹风不动,甚至连眼皮也没眨动。

保镖的第三拳到了,砰一声捣在他的小腹上。

他右手从下面一抬一绞,缠住了保镖粗壮的手臂,向下一按,左臂立即钩住保镖的脖子挟牢扭转,结结实实将保镖擒住压得跪下,腰却半扭转向上挺。

更雄壮的保镖手急眼快,掌如开山巨斧,凶狠地劈在他的颈背上,要将他的脖子劈断。

他手一抬,反掌急挥,掌背猛然击中雄壮保镖的左耳门,身形挟住所擒住的保镖扭转急升。

“呃……”挨了一掌,保镖连退五六步,砰然大震中撞翻了隔邻的食桌。

摘星手不假思索大手急伸,要抓桌上的匕首。

“砰”一声大震,曹世奇的右小臂平落,重重地平压摘星手的右手臂,食桌发出暴响。

“哎……”摘星手收手跳起来,右手有点抬不起来了,痛得龇牙咧嘴,右小臂的肌肉很可能有点走样。

“去你的!”曹世奇左手一抖,把被挟住脖子的保镖甩出丈外。

刹那间击溃三个人,用的全是粗俗手法,凭力道而非技巧,你给我半斤我还你八两,互不相亏,看谁禁受不起重击。

一声怒吼,摘星手凶猛地扑上了,双手挥动势如狂风暴雨,十个手指变化万千,点、抓、勾、拨全向要招呼,认位奇准,攻势绵绵不绝,掏出压箱子的绝技手上功夫。

曹世奇在原地小作移动,来者不拒见招破招,用的也是指上功夫,但中有柔韧的掌功,而且完全采取守势不加反击。

摘星手近不了身,被引得从四面八方绕圈子出手攻击,像是喝醉了酒,跌跌撞撞马步虚浮打滑,手一沾曹世奇的手,必定被引偏滑扭而出,重新冲上仍然从另一方滑撞,每次出手距所攻的要害,总要差上三两寸,那种后劲不至的无力感,会令人发疯。

气疯就想走险,最后一次攻击是双手来一记上下交征,脚下用了全力,猛冲而出势在近身行不顾后果的致命一搏,贴上身便可攻五官下阴要害了。

曹世奇不想拖延了,也来一记性质相差不远的指天划地,左手错开对方攻下阴的右手,右手食中两指,拂在对方抓向五官的左手脉门,乘势突入,啪一声给了摘星手一耳光。

“再撒野就折断你摘星的手。”他拍拍手笑说。

摘星手倒退八尺,双目难睁,昏头转向。

最雄壮的保镖终于醒悟,来者不善,不是来争食桌坐位的,等于是有意直接挑衅,故意引发纠纷,所以知道摘星手的名号。

“这混蛋故意来捣咱们的山门。”保镖怒吼,扳起桌上的匕首。

曹世奇哈哈大笑,向店外飞奔。

摘星手怎肯甘心?三人穷追出店。

奔入一条小巷底,曹世奇止步转身哈哈大笑。

“哈哈!套交情的来了。”他在大拳头上吹口气,虚空晃动大拳头,“打出来的交情,一定很珍贵。冲上来,你三个笨牛。”

天气严寒,小巷子家家闭户,无人在外走动,正是动手的好机会。追势急猛,哪能不冲上动手?马行狭道,船抵江心,非放手一搏不可。

他们三个不是笨牛,而武功高强的混世闯道者,三把匕首出鞘,狂冲而上,匕首划空化虹。

一声长笑,曹世奇同时冲出,左手一抄,便扣住一名保镖握匕首的腕,信手便扔。同时斜身扭腰,一脚扫在另一名保镖的右胯骨侧方。

像是在同一瞬间,两上保镖向左右飞抛而起。

同一瞬间,大拳头落在摘星手的左耳门上,手扣住右肩,一膝盖重重地撞上了小腹。

一声哀叫,摘星手抱着小腹仆倒挣扎能起,陷入半昏迷境界,发出痛苦的呻吟。

两个保镖挣扎能起,分撞在左右的屋角砖墙上,反弹栽倒,撞得像是骨头已经崩散的人。

说快真快,三个人像是同时倒下的,三把匕首分抛至三方,锋利的匕首对付不了赤手空拳的曹世奇,双方的武功修为与格斗技巧,相差太远了。

“我要拆散你们一身骨头,有人反对吗?”曹世奇踢了摘星手一脚,站在一旁笑问,“你们挑衅撒野在先,在下有权处治你们。”

“不能再踢了。”摘星手不等再踢第二脚,痛苦地说,“咱们认……认栽,算我摘星手霉运当头,祸事接二连三,连上酒馆喝两杯,也撞上了你这个太岁。”

“好吧!不踢就不踢,走霉运的人,是值得同情的,站起来!”

“你……”

“你禁受得起拳脚交加,我的拳脚有分寸。你必须要有成霸的豪气,不要像病狗似的缩在地上叫号,你摘星手在南京可是有名气的地头龙,倒了必须自己站起来。”

“你……你是谁?”摘星手咬牙忍痛爬起,挺了挺胸膛大声问,“你是故意羞辱我的?”

“是,也不是。是,是因为我有找你的理由;不是,是因为我不想多造杀孽。”曹世奇说,“其一,你把爪牙布在高桥门附近准备行凶;其二,杀掉你们对我无益。”

“你……是……”

“曹世奇。”

“你……”摘星手惊恐地后退。

“把你的爪牙遣散,好吗?”

“我……我身不由已……”

“那是你必须面对,必须有所抉择的难题,不要等我一怒之下大开杀戒,倒楣的人一定是你。”

“你……你要……”

“你知道我要对付三郡主那些人。”

“她知道你早晚会找她的。”

“炼真宫的道全法师,你该知道他的根底。我知道炼真宫的宫主,是丹霞真人,他与道全法师有何关系?我要消息。”

“他们是同门师兄弟,把几间静室让三郡主暂住。两位真人道力通玄,可驱使六丁六甲天兵天将,有能力保护三郡主的安全,布下的奇门大阵可陷大罗金仙。曹老兄,不要去枉送性命。”

“哦,原来如此,三郡主会妖术,玄女坛的女人们也会妖术,加上一些会妖术的老道,便想摆妖阵来摆布我。好,我倒想见识妖道的道行有多高。再见,诸位!”

曹世奇举手一挥,掉头由原路大踏步扬长而去。

摘星手三个人相搀相扶,举步维艰,也由原路回头。接近巷口,曹世奇早就不见了。

巷口外面是大街,突然踱来一高一矮两个人,风帽放下掩耳,仅露出眼睛,迎面拦住去路狠盯着他们三个人,堵在路中,断路的意图显而易见。

摘星手打一冷战,突然止步。

“辛苦了,吴老兄。”高身材的人凌厉的眼神突然敛去,语气平和,“似乎你们受了伤,运气太坏,总算老命保住了,你们不要紧吧?”

“还挺得住,那混蛋总算还讲理。”摘星手心中一宽,“果然被你们料中了,他找到了我。”

“我要知道你们打交道的经过。”

“这……”

“一字不漏。”高身材的人语气突然转厉。

“经过是这样的……”摘星手又打一冷战,乖乖将打交道的经过详细地说了,最后说,“你们所交代的事,在下已完满达成,在下可以脱身事外了吧?”

“真的完满达成了?”

“是呀!在下只负责供给姓曹的消息,至于那小子去不去炼真宫找你们,那是他的事,在下禁不起他一击,哪能逼他前往炼真宫去找你们?这不是在下力所能及的事,你们可不要逼在下做办不到的事。”摘星手愤愤地说,“用苦肉计供给他的消息,在下已冒了万千风险。”

“好吧!没有你的事了,你们走吧!”高身材的人挥手赶人,似乎真有意大发慈悲放摘星手一马。

摘星手如逢大赦,领了两个保镖踉跄而走。

防火巷中钻出另一个矮身材的人,与高身材的两个人会合。

“老大没料错吧?”高身材向钻出的人得意地说,“你以为他真肯溜之大吉?走,咱们得好好布置。”

奔出大街的摘星手,急似漏网之鱼。

“那些混蛋可害苦了咱们。”他向两个垂头丧气的保镖大吐苦水,“如果他们宰不了曹小子,日后曹小子怎肯放过咱们?天杀的,我得找地方躲一躲。”

“祸是躲不过的。”那位雄壮的保镖,说话有浓浓的宿命味,“南京是他们的天下,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除非咱们不用再混了,躲到天尽头认命。”

“管他娘!躲一天算一天。”

………………………………………………………………………………

第三十三章 天绝大阵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无双剑客是有心人,精明机警自诩举世无双。

他的两个拜兄,更是机诈的老狐狸,快要变成江湖人精的阴险邪道恶魔,三个臭皮匠可胜诸葛亮,经过两三天的留意观察探索,终于查出三郡主的下落。

这天傍晚时分,天气彻骨奇寒,天宇中彤云密布,将有风雪的前兆,小镇天一黑就家家闭户,所有的门灯都不再悬挂,全镇黑沉沉罕见有人在外走动。

他像个孤魂野鬼,从大街折入镇北的一条小巷,劈面碰上五个挟了包裹的人,匆匆向西面的小巷急走,打扮像是本镇的镇民。

他知道这些的底细,急走两步劈面拦住了。

“你们不是摘星手的人吗?”他沉声问。

这句话问得不成文法含义模糊,但听的还不至于误事。

“原来是石大人。”领先的人语含讽刺,“是呀!我们本来奉长上所差,在镇上亮相招摇的。”

“对,怎么你们要走?”

“是呀!上面交代下来,任务已经顺利达成,责任已了,咱们奉命撤走,这里没有我们的事了。”

“胡说八道!”无双剑客冒火大叫,“你们达成了什么任务?狗屁!要等的人还没现身呢!是我负责直接下令给摘星手的,没得到我的允许,你们怎敢擅自作主撤走?大胆!”

“咦!你……”那人吃一惊。

“摘星手目下在何处?”

“在城里。”那人大感不安,“长上派来传口信的人刚走,说是已得到你们的人允许。长上在淮东村,与你们要找的人照了面,如计将这里的消息传出,责任已了,所以……”

“混蛋!他敢违抗我的意思擅自作主?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淮东村,碰上我们要找的人经过情形。而且事情不曾了结之前,你们的人也不许离开,多一些可用的人手,也多一分实力。”

“去把摘星手找来。”

“老天爷,他在城里……”

天已黑,往来一次将近三十里,何况夜间不能出入城关,如何去找?

“必须派人去找,从通济门的水门泅水出入。”无双剑客声色俱厉地说,“你们赶快把已撤走的人追回来,天亮以前必须各回原位,我要追究这件事责任谁属,看摘星手到底在玩弄什么玄虚。”

“好吧!在下遵办。”那人无可奈何地应允,当然知道不应允会有些什么严重后果。

“赶快进行,哼!”无双剑客凶狠地说,“摘星手来了,要他立即向我报到。”

“遵命。”

对方表现得顺从合作,无双剑客的怒火无法烧旺,哼了一声,大踏步离去。

五个人垂头丧气往回走,要回到原来借住的住宅。

走了半条小街,又被四个满身酒气的汉子拦住了,一问经过,随即打发他们自行返回住处。这四位快醉了的仁兄,也返回落脚处所。

全镇明暗间都有人走动,可知必定昼夜都有人担任眼线,陌生人进入,很难逃过眼线的监视。

四个快醉了的人,返回小镇的寄居民宅,民宅的客院留守的人有两个,六个人沏了一壶茶,一面聊天一面用浓茶解酒。

“依我看,石参赞未免有点跋扈。”一双醉眼通红的中年大汉,说出盘问摘星手五爪牙的经过,用略带不满的口吻说,“他并不是这里的全权司令人。”另一个大汉也乘机出怨言:“咱们确是被他呼来喝去累惨了,每件事他都大惊小怪,似乎每件事都严重,跟着这种人办事,不累死也会得胃气痛。三郡主办事精明,怎么找这种人来撑大旗?我觉得……”

“你们都给我闭嘴!”坐在上首的中年人不悦地沉喝,“咱们在南京的人,一个个都自命不凡,才真的飞扬跋扈,似乎都对石参赞不满。”

“本来就是呀!”醉眼通红的中年人,明显地表现出不满的情绪。

“这表示你们都是些狗屁,目光如豆不知利害的混球。”中年人骂起人来了。

“你……”

“不论是打江山或者争名利,专靠某些人是成不了事的。”中年人用权威性的口吻说,“你想坐轿子,须得有人抬轿。楚霸王一代盖世之雄,手下也有八千江东子弟兵。”

“葛大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说老实话,你最好听得进耳。”中年人冷笑,“在王公贵戚间游说,至军卫策反,咱们这些人有大用,事实上咱们也成就斐然,但只有一些王公贵戚和少数官兵参与,成得了事吗?”

“这……”

“当年姚大法师手创飞龙密谍,遍布各地的谍员,十之九不是好路数,把各地的民心士气捣得稀烂,连打开金川门迎接大军的人,也是飞龙密谍所收买的南京地方龙蛇,所以飞龙在天大计得以顺利成功。石参赞任积神龙谍队两年,你知道他在大河以北,替咱们用威迫利诱手段,网罗了多少人才?那些江湖龙蛇,控制地方势力的能力,比咱们强一百倍,接应大军清除阻力,这些龙蛇比咱们有用多多。”

“我……我并不否认他的成就……”醉眼通红的人尴尬地期期艾艾。

“你们不能因为他对付不了姓曹的人,便对他产生轻视和不信任。事实证明,咱们南京和凤阳地区的人,包括三郡主身边的猛将谋士,根本不配和姓曹的周旋。姓曹的紧盯着石参赞穷追猛打,就是有远见的上策,因为他知道真正对他具有威胁的人是石参赞。石参赞第一步棋,便是进一步利用南京的地方龙蛇,的确发挥了阻止对方自由活动的威力,这是咱们南京地区的人,决难办到的成就,如果没有石参赞主持大局,咱们不知还能不能在南京立足呢!石参赞的问题,出在他身边无人可用。而咱们南京两地区的人,却又少见识,办事阳奉阴违,不愿受他指挥。三郡主似乎也不信任他,他施展不开。诸位,再这样下去,咱们的好日子不多了,弄不好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树倒猢狲散。”

先前脸上有不满表情的人,就得脸有愧色,深感不安。

葛大人分析情势,还真有一针见血洞烛明察的见解。

无双剑客从京都追逐杜琴小姑娘南下,只带了三十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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