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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胆雄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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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门边的一桌,八位食客似乎彼此都素不相识,各自叫来酒菜各吃各的,两三味下酒菜占不了多少桌面,三杯老酒下肚,彼此客气一番便套上了交情。

上首的两位中年食客一表人才,两人是同伴。酒是两壶徐沛一锅头,菜是一盘烧兔肉,一碟神仙肉(驴肉)脯,一碟卤牛肉,一盘龙芽豆,实实在在,过酒瘾又可充饥,喝完酒再来一碗牛杂汤,加烙饼硬馍,保证浑身暖洋洋十分惬意满足。

“太白居这种高梁烧真够劲。”那位自称姓张的食客,喝了一大口酒大声称赞,“真像一道火直下丹田。诗仙李太白也号称酒仙,斗酒诗百篇,千杯不醉,老天爷!那怎么可能?百杯酒足可醉倒十条牛,他一定是真仙。”

“别外行了,老兄。”下首一位粗壮的大汉说,“我是沛县人,这种高梁烧出在我家乡。”

“那又怎么啦?如何外行?”姓张的酒客笑问。

“我家乡的酒,发展不到两百年,与山西的汾酒,几乎是发展年代相当的,这种酒是蒸出来的。而诗仙李白是唐朝人,距今已有七八百年。那时的酒,是酿出来的,与现在的江南甜酒方法相同,直接从酿好的坛桶内滤出饮用,这哪能算酒?喝一千小杯,劲道也比不了一碗高梁烧。诗仙如果活在今天,一壶高梁浇保证可能让他躺下来。别说念不出诗,连他姓甚么也记不起来了。”

引来一阵哄笑,谁也弄不清楚酒的历史发展,也很少有人知道谁是诗仙李太白,更没有人知道李太白喝的是哪一种酒,虽则店名取为太白居,店东也不知道李太白喝不喝徐沛高梁。

关中地近山西,山西出了汾酒,李太白是否喝过山西汾酒,知道的人恐怕也没几个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唐代山西出产的汾州汾酒,决不可能是用蒸馏法制造的,那时还没有发明出蒸馏技术呢!

“呵呵!”身旁来了一个人,拖一条长凳在桌角落坐大笑,“你们在把盏论英雄吗?”

“狗屁!你看我们像一个英雄吗?”另一位自称姓李的食客,粗野的话脱口而出,“看你老兄大袄里面,藏的不是刀就是剑,一定自以为是英雄。他娘的!可惜你没有英雄命。”

“怎么说?”这位不速之客也没生气,反而笑吟吟毫不在乎李兄的讽刺。

“你不是军户,命中注定不能参加王府护军。那人才是英雄,可以公然佩军刀神气得很。哦!你该不是驿站出来的军爷吧?”

“你可以猜三次。”不速之客嘲弄地说,“听说那些远从彰德府来的赵王府护军,携有不少珍宝前往南京,弄上一些抓上一把,保证可能快活过一辈子好日子,有人愿意参加吗?”

“他娘的!你是吃多了撑着了,活得不耐烦,这种杀头的事也敢在大庭广众间穷嚷嚷。”姓张的食客说,“你这混蛋没好心,想连累咱们陪你上法场吗?”

角落的一桌,站起一位年轻人。

“你们不要起哄。”年轻人大声说,“我是杨巡捕,这是我的事……”

听是巡捕出面,不速之客风似的钻出店门走了。

张、李两位食客,向那位自称杨巡捕的年轻人,打出只自己人才了解的手势,也钻出店门溜之大吉。

不速之客出了大街,老鼠似的窜入一条小巷。

街上有三两个人走动,天气太冷都蒙了脸埋头急走,哪有闲工夫管闲事?也没留意街上发生的事。小巷中更是暗沉沉,鬼影俱无。

人影自天而降,飘如鸿毛奇准地落在不速之客的顶门上空,一脚踢中不速之客的脑袋,降下时已将人扑倒,擒住双手立即上绑。

踢的力道并不重,瞬间昏眩失去抗力而已,被按住时神智已恢复清明,首先便发现从上空飘落的人有两个,而且不算是陌生人。

“咱们将人带往宁陵驿,交给那位姓唐的将爷领赏,最少也可以赚百十两银子。”帮着压住双脚的人兴高采烈地说,是姓李的食客。

“不能急,进了网的鱼,急甚么?”是姓张的食客,用牛筋索开始捆人,套脖缠臂,用的是五花大绑死捆式手法,“先好好逼供,再押给彭老大盘问,口供愈详尽愈好,最好把同谋共犯追出来,这一来赏金必定多好几倍,咱们发财啦!”

“放开我,你这两个混蛋!”被按住上绑的不速之客居然恶狠狠地大叫大骂。

“你他娘的还敢发横?揍死你这狗王八。”姓张的也大骂,狠狠地连劈两掌。

“住手!”不速之客厉叫,“你两个混蛋,是城北赤练蛇彭老大的弟兄?”

“咦!你这家伙……”

“我是唐大人派出的密探朱桂,赵王府的护卫。”

“甚么?你……”姓张的停止上绑,显然大为吃惊。

“唐大人已经要求欧巡检,通知本城的权势人物,留意不肖歹徒,彭老大必定接到通知,所以你们才出动踩探侦查,对不对?”

“去你娘的!你要我相信你的话?你们刚来乍到,人地生疏,敢派密探在外走动?你……”

“不但我们派人在外走动,京都来的人也派有密探明查暗访。本来我们不需派人的,但京都来的人,派人引诱一些特定的人出面劫囚,以便加以歼除。我们也就不想人后,也派人出面活动,希望也将一些歹徒引出,以免让京师来的人一手包搅笑咱们无能。”

“哦!这……”

“把我送返驿站,就知道我的话是真是假了。本来咱们听说那些歹徒,会有人在太白居进食,所以我前往侦查看能不能将歹徒引出。真倒霉,怎会碰上你们两个混蛋?误了我的大事,你两个混蛋一看就知不是好路数,快放开我。”

“你侦查甚么?胜任吗?你知道歹徒是些甚么人?”姓张的食客无意放人,要先盘问清楚。

“不知道是些甚么人,反正是从京师来的,咱们那些从京师来的人,是追踪这些歹徒南下的。歹徒人手不足,必定沿途号召同道相助。所以……”

“所以,你们也用号如的手段玩弄诡计?”

“去你娘的!甚么玩弄诡计?兵不厌诈……”

“该死!你们倒是名正言顺玩诡计呢!京师来的人,首脑是不是叫无双剑客的人?”

“咦!你们的消息是……”

“很灵通,是吗?你是谁,他派人出面号召同道劫囚?”

“听说是的。少费话,快替我松绑。”

“别急,我们有人要进一步向你要口供。”

“混蛋!你们……”

“我们就是从京师南下的人,送朋友远离京师险地,消息封锁不够彻底,被无双剑客发现,他带了狐群狗党追来了。半途咱们截获彰德赵王府,派往京都汉王府向郡主传信的信差,知道赵王府押囚赴南京的事,所以跟来找机会救朋友,可惜人手不足成效有限。你这混蛋不适宜做密探,真可怜,论密探人才,你们赵王府,比汉王府的神龙密谍差得太远了,咱们一直就奈何不了那个无双剑客。”

“你……”

一掌劈在耳门上,这位泄了底的密探便失去知觉。

全城的旅舍,不超过十家,绝大多数开设在宁陵驿站附近,规模都很小。驿站不接待民间人士,仅接待因公过往文武官员、差役,一般的旅客概不收容。

驿站附近的民宅亦被征用,附近戒备森严,胆小的、或者有问题的旅客,哪敢在旅舍投宿。

霸剑陈天昊七个人,既然自称是侠义道人,携带有刀剑,当然是不折不扣的有问题人物。何况他们声称激于义愤,公然邀请同道,参与抢救幻剑飞仙的兴举,与押解的王府护军已是死对头,更不敢在驿站附近的旅舍投宿,被发现必定死路一条。

他们在驿站相反的城东,近城根的一座民宅,以重金借住一宿,连坐骑地可以安顿上槽,谈妥之后,立即禁止宅主人全家外出,以免走漏风声。

晚膳毕,他们也派了两个人,外出侦查与打听消息,留意是否有江湖知名人士在本城落脚。

护军有两三百人之多,劫囚的同道愈多愈好,凭霸剑的名头,必定具有可观的号召力。

他们非常失望,这条路上,平时旅客往来就不多,今天尤其稀少,不但没听说有江湖知名人士落脚,连稍有名气的黑道人物也无人光临。

二更天,派出的两个人失望返回。七个人在客厅品茗,商量今后的行止。

柘城至毫县,仅百里左右,车马如果加快赶,一天便可赶到地头,住下来等候南京来的人接走囚犯,沿途已没有动手劫囚的机会了,还有甚么好商量的?

也许,他们该商量如何孤注一掷。

他们以为躲在这里神不知鬼不觉,却不了解唐校尉的才干,唐校尉一进城,便控制了治安人员。

不论任何府州的治安人员,皆多多少少与地方龙蛇挂钩,相互利用的情形十分普遍,情势所使然,无可厚非。

而且,各地捕房,甚至府衙县衙的三班六房,最少有一半人在征召计算劳役的市民,服劳役是无偿的义务役,计算在全年的徭役额内。府县根本没有永久雇用三班六房人员的经费与预算,连县太爷的厨师伙夫,都是由市民轮流担任充役的,这些轮役的人,哪能与地方的龙蛇毫无关系?

捕房利用地方龙蛇侦查踩探供给消息,这是自古皆然的老手段不足为奇。

县城有多大?在北门大叫一声,南门的人也听得一清二楚,哪一家民宅收留了七个人马,能瞒得了地方龙蛇?也就瞒不了唐校尉。

派出踩探的两个人返回后片刻,左右邻舍的屋角暗影下,已经先后被五个黑影所占据,留意屋内外的动静,有如伺鼠的猫,潜伏等候机会。

不但没有护军前来查看,连治安人员也绝足不至。

二更将尽,两个黑影不走寂静无人的街巷,飞檐走壁从屋顶接近,从邻屋的屋顶飘降,与五个潜伏的黑影会合,留两个人继续监视。

五个人都穿了夜行衣,戴了黑头罩,剑系在背上,行动轻灵无声无息,聚在壁角商议。

“怎么了?”潜伏的人,向新来的两人低声问。

“吴巡检和郑捕头都十分乐意合作。”那位矮身材的夜行人也低声说,“消息早已向唐校尉禀报,连他们也感到诧异,为何护军不采取行动。所以,已经再三证实这是阴谋的一部份,不必再浪费工夫再求证了。”

“无双剑客三十人,的确落脚在高升客栈,距客栈不远,住进去就不曾外出,连食物也由客栈包办,显然担任外围的策应,只要驿站有了动静,他们将很快地堵在外围抓冲出的人。”另一个新来的人将消息说出。

“好,咱们进去。”为首的人下了决定,“按计行事,必须成功。”

七个人跃登屋顶跳落小院子无声无息。

 ………………………………………………………………………………

第二十五章 游袭强敌

街上的平民住宅,通常没有前院,一二进之间有小院子,也称天井,因为太小了。

跳落小院子,便是内进的客厅,门厅都是紧闭的,里面的人不可能知道有人跳落小院子。

小户人家的厅门只有一座,里面有门闩而不设杠,砰一声大震,上下两根门闩折断,厅门大开,罡风一刮,里面灯火摇摇。破门而入,简单明了。

里面品茗的五男两女,蓦然变色两面一分,反应甚快,刀与剑快速地出鞘。

戴黑头罩仅露出双目,身材不高的夜行人,泰然跨入,双手叉腰,露出的双目反映着灯光,显得特别黑亮,几近传说中的妖魅眼睛。

虽说穿的是紧身夜行衣,但穿的厚实紧身衣外,加了一件皮背心,因此看不出是男是女,身材倒是显得单薄矮小,也许是一个少年人。

“咦!你是什么人?为何破门而入?”为首的人声如洪钟,向前迎出三步,“我听你解释。”

“来找人要消息。”夜行人用怪怪的刺耳嗓音说,“也许该称要口供。”

“什么?大胆,你是……”

“不必问来历,我要口供。”

“可恶,你该死……”

“你们是驿站那些什么王府护军,派在外围的密探,所以,你们必须招。”

“哦!你是来找王府护军的,要什么口供?或许我可以帮助你。你是……”

“我是幻剑飞仙的同道,你不必知道得太多。我要知道,你们并不打算赶路,无意快鞭赶往南京,到底有何阴谋。阁下,你愿意从实招供吗?”

“你一个人来的?”

“是呀!”

“你行吗?”

“大概行,你们七个人,如果我没有几分把握,会冒失地闯来吗?”

“你真胆大狂妄得离了谱,你知道你所要面对的是些什么人?”

“彰德赵王府的护卫,白天在宽阔的地方列阵攻击,确有雷霆万钧的慑人威力,但在黑夜中窄小的房舍内,凭几斤蛮力和勇气,和我这种武林高手拼命,活的机会不会超过两成,我三五剑就可以杀死你。阁下,我不想杀死你,我要消息,消息可以换你们的命。”

口气托大,可以把心高气傲的人气得半死。

“你真是武林高手吗?”为首的人居然不生气,笑出现在脸上。

“你想试试?”

“好,我叫人试试。”

举手一挥,出来一个留了大八字胡的人,冷冷一笑,拔出所佩的狭锋单刀。

“小辈,露两手让我看看。”这人用刀向前一指,姿势也十分托大,既不拉开马步,也没有准备动手的气势,正面相向满不在乎。

夜行人徐徐拔剑,也大刺刺地向前伸剑。

“不是让你看年地,而是让你见识见识。”夜行人中口气更托大,“在获得口供之前,我不会杀你,不过,你受伤是免不了的……”

叮一声脆声,这位留了大八字胡的人,左手扔出的一道电虹,被夜行人的剑拍飞了,接着喀一声响,贯入左方的厢房门,是一把双锋扁针。

刀光似奔电,随扁针向前迸发。

剑虹不理会奔电似的,猛然射入刀光下,好快,比刀光快了一倍。

“哎……”刀光的主人厉叫,暴退八尺,几乎把后面的同伴撞倒。

“铛!”单刀附地,留八字胡的人,左肩井袄裂血出。

这一剑匪夷所思,旁观的人根本无法看清。

“噢……”留八字胡的人仰面便倒,幸好被同伴手急眼快抱住了。

肩井穴几乎被贯穿后肩,右锁骨断了,可能波及右肺,这一剑真要了这位仁兄的老命。

所有的人大骇,几难相信眼见的事实。

“相信了吗?”夜行人轻指着剑,口气平和,“幻剑飞仙是我的师姐,她的绰号叫幻剑,我叫魔剑,你们见识魔剑的威力了吗?换一个像样的上。”

“且慢!”为首的人大声叫,“你真是幻剑飞仙的师……”

“师弟!”

“你这家伙简直岂有此理,你是恩将仇报!真该死,你。”

“你说什么?”

“你事先不打听清楚,把我们看成赵王府的护卫,打上门来而且伤害我的人,你……你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是来抢救幻剑飞仙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胡说八道!你又是谁?”

“老夫霸剑陈天昊,你该知道老夫的名号声望。”为首的人可以倚老卖老了,幻剑飞仙是小晚辈,师弟当然更小更晚啦,“老夫……”

“我可没听说过你这号人物。”自称魔剑的夜行人,无意承认对方的名号声望,“既然你是有意前来抢救我师姐的,躲在这里干什么?走吧!到驿站去找王府护卫,我打先锋,走。”

说走便走,三两步便到了门口。

“咦!你们不打算走?”他突然转身问。

“凭咱们几个人,想用肉包子打狗吗?”霸剑仍站在原处,堆下一脸阴笑,“先不要行动,过来坐,从长计议,急必坏事,我替你引见几个朋友……”

“不必了,有人认识你们。”

“咦!你另有人手?”

“你真是霸剑陈天昊?”魔剑答非所问。

“你这是什么话?”

“证明给我看。”魔剑重新回到原地举剑,“记住,你那位同伴当然不会是小人物,居然卑鄙地先用暗器突袭,如果你也出其不意使用暗器突袭,就不是霸剑陈天昊,那位老侠客不使用暗器,全凭手中剑名霸江湖。张开你的左手,我要看看你的掌心中,暗藏了些什么歹毒的暗器,你必须凭手中剑让我信服你是霸剑陈天昊。”

“小辈你……”

“张开你的左手手掌!”

“好,让你看……”左手一伸,掌动电光破空,是紧贴在掌心的一枚五虎断魂钉,一种淬了奇毒的钉形暗器,其实不是钉,而是前重后轻不用定向穗的细长似钉的利器。

呆一声脆声,剑奇准地将钉击落。

这瞬间,魔剑的左手也同时前扬,身形随剑的拍势,向下伏倒。

其他五男女,左手的暗器漫天飞射,利器破风的锐啸,入耳惊心。

同一瞬间,敞开的厅门外左右有手伸出,有上有下,并同有暗器发出。

霸剑陈天昊六个人,注意力皆放在魔剑身上,暗器也以他为目标,完全忽略了厅门外,也没料到他早有准备,向下伏同时用暗器回敬。

霸剑陈天昊首先遭殃,一把柳叶刀贯入脐上三寸的建里穴,恰好从皮护腰上方锲入,入体四寸以上,这部位不是要害,内腑出血会把人痛昏。

其他五男女一个也没逃掉,从外面发射的暗器,都是体型不小的利器,铁翎箭、单刃飞刀、铁胆、三棱镖,都是致命的狠家伙。

人群涌入,共是七个人,一对一,立即将所有的人按住制了哑穴避免叫号。

魔剑一脚踏住浑身发抖的霸剑陈天昊,取下黑头罩。

“你认识我,是吗?”她咬牙问。

是一位小姑娘的面庞,一脸冷森,破坏了美感,本来该是一张清丽可爱的面庞。

天气冷了,不论男女戴上风帽,白天在外行走,仅露出双目,谁也不知对方是谁,脱掉帽,就露出本来面目了,熟人当然不会认错人。

“天啊!你……你你……”霸剑陈天昊骇然叫,“你是大……大闹京都的……的那个小……小女人,我……我们是追……追缉你……的人”

“那你就不是霸剑陈天昊了。”

“我……”

“你们为何谋杀摩云手许成皋七个人?”

“他们诿……诿称不……不认识幻剑飞仙,我……我们怎能相……相信?所……所以……宁可错……错杀……一百……”

“你们毫无理性,屠杀不相干的人,好与我无关,我只要口供。现在,你得招让我满意的口供。”小姑娘一脚将人踢开向同伴叫,“张叔,劳驾你啦!”

“包在我身上。”她的同伴拍胸膛保证。

五更初,天宇黑沉沉,罡风刺骨,驿站已经有人活动,没有任何灯火,活动默默地进行,备马、套车,所有的人皆悄然无声息工作。

有些地方出现骚动,因为发现有人失踪了,失踪已经不是奇闻,骚动片刻便又重归寂静。

没有追查的必要,也查不出结果。

五更正,距城门开启还有半个更次,但昨晚唐校尉便向知县老爷施压,强行派人接管东门,两个巨锁虚扣,不需钥匙便可取下锁启门,这是犯禁的严重杀头罪名,唐校尉根本不加理会。

人马陆续出城,出城便车马急发,车辚辚马萧萧,冲入漫天风沙的茫茫黑夜中。

东门外北侧不远的一座小田庄,庄东的田野干沟内,共堆放了十九具尸体,有冒充霸剑陈天昊的七男女,上面用麦秆掩覆,如果近期无人发现,被风雪覆盖,得等来年冰雪溶化,才能发现尸体了。

灭口,这是必然的金科玉律。

寄宿的小农完成共有九个旅客,四更初他们便备妥坐骑走了,早走了一个半时辰。

冒充霸剑陈天昊的七男女,是无双剑客的人。因此他们跟在唐校尉的车马后出城动身,三十四匹坐骑中,有七匹没有骑士。

唐校尉损失了十二个人,开始心惊胆跳了,不再桀骜自负,简直有点胆落,每天都有人折损,再这样消耗下云,能支持得了多久?

士气消沉,所有的官兵人人心惊胆跳,每个人皆提心自己是下个失踪者,希望尽快赶到毫县,把囚犯交给南京来的人,把灾祸之源交出,便可平安返回老家彰德了,谁也不想把命丢在这次毫无好处的押囚行动上。

解送一个女囚犯,一两个差役就够了,他们却派了男女将近三百骑,人还没押到地头,人已损失了十之一,简直荒谬绝伦。

唐校尉已下军令,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到毫县地头。

天色破晓,车马已远出二十里外。

大道向东南伸展,似乎要伸向天尽头,原野苍茫,平原与天衔接,视界可及三五里外,之后便被零星的凋林所挡住。路旁的行道树光秃秃地不影响视线,可疑的人不可能从路侧接近。

五十铁骑在前面开道,分两路急进,突然左右两路同时有坐骑长嘶、踣倒,人马乱成一团。

“天杀的混蛋!有人在这里挖了陷马坑。”检查的人大声咒骂。

后面的车马不得不停下戒备,派人赶到前面了解状况。

陷马坑设置非常简单,挖一个尺半深,海碗大的坑,上面用树枝薄薄地掩盖,撒上泥土便大功告成,马蹄踏中陷坑,铁定会折蹄。

共发现十二个陷马坑,前几匹马很幸运,没踏中陷坑,中间的遭了殃,共倒了四匹马。

折了蹄的马,命运便注定了,队伍不可能留下人照料,附近也没有村落可以安顿。

耽误了许久,车马重新就道。速度减半,避免再受到陷马坑伤害坐骑。

远出三四里,果然又发现一丛陷马坑,有发现就必须停下来,寻找并加以排除,以免有所遗漏,危害后面的车马。

一阵折腾,又耽误了许久。所有的人皆忧心仲仲,怨天恨地,像这样走走停停,这百十里行程,今天哪能及时赶到地头?

跟在后面的无双剑客,终于与护军走在一起了。唐校尉默认他们的存在不加干涉,事实上多了二十七个人,实力也多几分,知道埋怨与迁怒皆无济于事,破除成见,联手合作,和衷共唯一的安全途径。

路左是长满高与腰齐枯草的荒野,百余步外是凋林,断后的五十铁蹄最轻松,前面迭出状况,与断后的人马无关,他们仅负责处理后面的状况,后面其实不可能有不意的状况发生。

处身在满是敌意的行进途中,走在前面的人固然危险性高,走在后面的人也同样不安全,陌生的环境似乎处处都有凶险,而他们却又不能停下来应付不可知的危机,注定了是输家。

路左是北方,罡风从西北呼啸而来,掀起一阵尘埃,地面的枯叶也被刮得漫天飞舞,每个人都策马埋头小驰,怎知大祸临头?

蓦地人喊马嘶,人飞马跑,然后传来利器破风的惊人心魄呼啸,人马乱成一团。

有三把强弓在左后方的凋林,连珠发射劲矢,射人也射马,几乎每发皆中。

三把弓,人躲在树后,弓拉满才露出半边身躯,发射后又藏身树后搭箭。

等骑士们发现放冷箭的人,五十骑人马已经倒了一半以上了。

八名骑士冲出,向侧后方的凋林狂冲,然后又是四骑士跟随在后面,拔出军刀准备冲锋。

第一名骑士落马,第二名……

仅有五名骑士冲近凋林,本队派出抄的三十余匹健马,则冲向箭手的左方进入凋林。

三名箭手跳上仅有背垫,而没有马鞍的枣骝,向凋林深处急撤,快得像一阵风,人伏在马背上,马穿林飞驰,背上的箭手丝毫不受树枝的拂擦影响。

没有鞍,马匹的负荷轻,而入林穷追的骑士,不但有鞍,而且有马包,有鞘袋,穿得又厚实,不论长短程追逐,皆毫无追及的希望。

麻烦大了,死了十七名骑士,射伤摔伤的十二人,轻重伤马匹超过半数,损失空前惨重,耽误了一个时辰,方能重行就道。

三辆辎重车分载受伤的人,尸体则由空的马匹驮载,有些改由轻装的人,将尸体捆在鞍后的马包上,连槛画也堆放了几具军帐,以减少辎重车的荷载量。

行进的速度更慢了,而且走走停停。

唐校尉断然放弃限期急赶的禁令,采取战备行军的方法以确保安全,前锋、侧卫、后卫、中军策应快骑。。。碰上可疑而易受不意袭击的地势,还得派出快骑行威力搜索,以保万全。

入暮时分,人马总算进入毫县地界,不能再了,夜间危险性增加十倍。

这一天赶了五十里路,已经不错了,可惜比预定的行程,减少了一半。

在一处村庄宿营,戒备森严防范意外。村庄不大,位于涡河的北岸,南面有涡河屏障,可以减少一些警卫,天寒地冻,入侵的人不会从水上来。

唐校尉召集重要的人手计划,无双剑客也被请来列席。他对这位号称剑客的人,态度已有颇大的转变,不再疾言厉色,确有和衷共济的诚意。

“石参赞,你们从京都追缉的人,到底是何来路?”他显得忧心忡忡,惨重的损失,已让这位校尉又恨又怕,却又无可奈何。

“我真的没摸清他们的底细,只知道其中一个年纪甚轻的小女人,是曾经与幻剑飞仙在一起,却又跑到京都潜入汉王大世子殿下的府邸,杀伤了不少人。而且,在我们全力追捕中,她的人愈来愈多,然后离京远走,这个小女人到底是何来路,京都的人毫无所知。”无双剑客也一脸 尴尬,羞愤的表情显而易见。

出动许多人手,对方连姓甚名谁也毫无所知,这种丢人现眼的事,说出来的确脸上无光。

“他们竟然有弓箭,应该不是江湖浪人。”

“现在想追根究底,已无必要。”无双剑客说,“只要捉住他们一两个人,不怕挖不出他们的根底来。其实查根究底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怎样才能杀掉或捉住他们,才能解除威胁。”

“他们像来无影去无踪的缠身冤鬼,怎么杀怎么捉?再拖下去,咱们的人就所剩无几了。”唐校尉痛苦地说,“我的人已无斗志……”

“唐大人,咱们必须走险。”

无双剑客虽然损失了七个人,倒还沉得住气,并不悲观。

“如何走险?”

“幻剑飞仙在你们手中,你们完全失去主动,只有挨打。”

“是的……”

“把幻剑飞仙交给他们。”无双剑客一语惊人。

“什么?”唐校尉以为自己听错了。

“把幻剑飞仙交给他们。”无双剑客一字一吐重说一遍,“这一来,主客易势,他们必须尽全力,保护幻剑飞仙逃走,人手不敢分散,咱们就可以大追特追,逐次把他们消灭了。”

“可是……”

“我们被逼急了,可以把幻剑飞仙处决。他们救到人,决不能让幻剑飞仙重新落回咱们手中,必须集中全力掩护逃走,咱们就有将人活着夺回的希望。”

“这……”

“不要怀疑,唐大人。”无双剑客肯定地说,“此计可行,囚犯一定可以无恙夺回,也一定可以把他们歼除净尽。如果你不肯改变计划,大胆走险,那么,是否可以安全到达毫县,谁也不敢逆料。”

“唔!得从长计议。”唐校尉意动。

“只须计议实行的方法细节,几乎可以保证必定成功。”无双剑客进一步鼓励对方放手去做。

“好,咱们好好计议一番。”唐校尉断然下定决心。

辰牌时分,人马先后派出,搜索大道前方可能有人潜伏的敝地,探寻大道是否有陷坑障碍,每二十骑马一组,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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