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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嘘,这是个秘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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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德拉科第一次直面与他关系亲近的人的死亡,第一次。在他在人群中寻找他父母的时候,就这样触不及防的毫无预兆地撞见的死亡,血淋淋的、赤、裸、裸的。彼时,他只有十七岁。
“不,不要再对我用摄神取念了,你这个恶棍!”当刺痛感袭击大脑,德拉科跳了起来,猛地推开了斯内普,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斯内普被推了个踉跄,撞到了他身后的床。
“没有摄神取念。”他平静地说。
“不,有!有!”德拉科痛苦地大喊大嚷。
斯内普冷笑着抓住了德拉科的胳膊将他从地板上攥了起来。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什么都还没开始呢你就已经被自己击倒了。梅林给了你比别人多的三年呢,让狗给吃了?我以为你成长了,你现在的表现就像是个被奸污的处女……我一点也不怀疑卢修斯和纳西莎会因此而羞愧致死。”
“不,你什么都不明白,你这个混蛋!”德拉科猛地挣脱了桎梏,抽出他的魔杖。密闭的房间里瞬时划过一道红色的光芒,擦过斯内普的脸颊,击中了窗台上花瓶。然后,花瓶碎裂的声音成了房间里唯一的响动。
沉默。
空气再一次被抽空了。
血从他的脸颊处渗透出来,斯内普没有去管。过了很久,他的嘴唇动了动,“看来我们年轻的马尔福少爷还需要一些镇定剂。”他说,然后转身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德拉科,门被关上的声音让他紧绷的身体和神经终于全部松懈下来,他重新跌坐回了地板上。
“恐惧,害怕……”他看着自己颤抖着的双手自嘲地翘起唇角,“……我简直怕的要死。你赢了教父,你赢了。”
第18章 chapter18
凌晨,斯内普在现在属于他的马尔福庄园地下魔药配制间里。他眼前,一锅止血剂正翻腾着往上冒着白烟。
前一天晚上他对他的教子说,没有摄神取念,但事实是他用了。
谎言。
这十六年来他都在尽力完成那个已经钉在墙上的老头的命令——把看似重要的情报透露出去,而把最重要的留在心底。
谎言已经成了他的日常,大脑封闭术和摄神取念,也只不过是意识的一个小个跳跃。
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死状的人,有几个?
斯内普失神地望着正在坩埚里翻滚着药汁。他曾经以为他不惧死亡,像这样行尸走肉得活着才是最痛苦的。然而——
有些画面只肖一眼就能让你终生铭记,譬如仲夏夜的闪电,比如脖颈上的拳头似的孔洞。
死神已经为他的生命按上了倒计时。
『西弗勒斯,到了某个时候,当伏地魔开始为他的那条大蛇的性命担忧……到了那时,我想就该告诉哈利了……』
告诉他什么?
告诉他,他活着,只是为了能在适当的时候赴死。
死神为每个人都按上了倒计时。
斯内普一丝不苟地做着魔药最后的装瓶工作,思绪百转。
知道越多的人活得越辛苦,他以为他是其中的佼佼者,现在还必须加上一个德拉科。马尔福,更甚至,那孩子比他能够想象要知道的多的多,承受的也多的多。有什么能比预见身边的人将要一个个的倒下,自己却无法作为更加教人疯狂呢?斯内普至今都无法想象德拉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杀死邓布利多的,仅仅是为了博得黑魔王的信任?明明还有更简单的方法,比如说把他供出去。
或许是出于对长辈的维护。长辈?维护?见鬼!斯内普莫名地感受到了脸颊处传来的阵阵刺痛,明明那儿什么都没有了。
那么他就应该是给自己,给马尔福留条退路。退路。
『他信任你,把他引导到正确的道路上来。』
信任,正确的道路……
没有时间让斯内普思考得更多了,一秒钟后,有人推开了他在马尔福庄园工作室的门。
“一场婚礼,韦斯莱家的大儿子和一只媚娃,有消息说哈利。波特会在那里出现,黑魔王让我来问问你是不是有收到请柬。”来人是德拉科。马尔福,此刻他正地斜靠在门框上,一脸的漠然,一点也看不出前一天的狼狈。
“没有。”斯内普将灌装好的魔药码好放进药箱,然后脱掉龙皮手套。
“是嘛。黑魔王让你带上狼人和卡罗兄妹去凤凰社之前的老巢守着,或许要不了多久波特和他的同党就会逃命去那。”说完,德拉科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意大利皮鞋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只有德拉科自己知道,他远没有他看上去的那样漠然。在去斯内普的工作间传达命令之前,他一直待在庄园地底由储藏室改建好的牢房里。那里关着鲁弗斯。斯克杰林,魔法部现任部长,不,应该是前任部长。他死了,因为承受不住钻心咒的折磨,就在几分钟前,他动的手。
『德拉科,再让我们的魔法部长感受一下我们的不满……快……』
德拉科闭上眼,刚才那一幕,斯克杰林死去时的惨状,以及黑魔王让他充当的角色——拷问者,刽子手——都让他恶心。现在,他坐在客厅的壁炉边,坐在一大群食死徒的中间,等待魔王的下一个命令,折磨一个人,杀死另一个,或者一群。
一切都显得缓慢、模糊不清。木头落在炉火里,烈焰腾起。他的手又开始颤抖了,火光照映出他的脸,没有一丝血色。
“在韦斯莱家的果园!”辛克尼斯推开门大步地走了进来。
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所有人都跟着一跃而起。德拉科也在第一时间戴好兜帽抽出魔杖,同时一枚魔法硬币出现在了他的左手心。
几分钟后,当食死徒们冲进婚礼拥挤的舞池时,宾客们早已乱作一团。韦斯莱家陋居的防御彻底被破坏了,到处都是听得到幻影显形的声音,波特当然也不知所踪。安插在宾客中间的探子说看到泥巴种格兰杰和韦斯莱家的小儿子带着一个红头发的小矮个幻影显形了,那个小矮个极有可能就是哈利。波特,已经有食死徒跟着追踪咒的痕迹追了上去。除此之外,陋居当然不能放过,还有一切与凤凰社与波特有联系的处所。
第二天,前任魔法部长鲁弗斯。斯克杰林“因病离职”,隐蔽在暗处的食死徒之一皮尔斯。辛克尼斯正式上台。有了魔法部的撑腰,当食死徒的行为披上了看似合法的外衣……拷问一切可以拷问的人,穿破一切可以穿破的防御魔法,监控一切可疑监控的可疑分子……只除了还没有人在这些残忍粗暴的行动中丧生,没什么能比现下更糟糕了,。
第三天,预言家日报头版被一张前救世主哈利。波特的等身照片完全占据。几个大字突出在照片之上——
通缉追查阿不思。邓布利多死因
第二版,女记者丽塔。斯基特的专刊隐晦地告诉人们,邓布利多坠楼后不久,便有人看到哈利。波特逃离了现场。
终于,连抓捕哈利。波特也有了正当的理由,并且这样的关于波特与邓布利多的死有干系暗示,还会在许多本来可能维护波特的普通巫师间撒下怀疑和恐惧的种子。
黑魔王总是算无遗漏。
幸运的是尽管这样,食死徒连同整个魔法部还是没有哪怕一丁点的有关哈利。波特的消息,伏地魔很生气。他亲自惩罚了每一个参与直接追捕波特的食死徒,德拉科也得到了一记钻心咒。
“波特没有去那里,我们在格里莫广场12守了三天,谁也没有出现。”斯内普带着狼人芬里尔和卡罗兄妹跪倒在了伏地魔的脚下。
“没有,没有,没有哪都没有……梅林,他消失了,波特消失了……你们把我召回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就为了告诉我哈利。波特消失了?德拉科——”伏地魔扫落了周围一切可以扫落的东西,吊灯、茶具、椅子,最后他收手了,把他残忍的视线对准了食死徒中间年龄最小的一个。
德拉科知道又到了他充当行刑人的角色的时候了,对象则是跪倒在地上的这四人。
……
八月一天天地过去了,马尔福庄园的草坪在阳光中一点点枯萎,变得脆黄。带着兜帽浑身漆黑的食死徒们依旧像之前那样进进出出,他们的数量在增加,然而仍然没有谁能成功带来哈利。波特的消息。
只有德拉科(或许还有斯内普),通过躺在他长袍口袋最深处的那枚时不时发烫的硬币,知道波特还活着,还在哪个角落里苟延残喘着。过去的半个月里,他尽可能地在给他们传递信息,匿名的,而且他没能允许讯息的反向传递。他曾在波特的脑子里看见了黑魔王,他恐惧,黑魔王会通过波特的脑子知道他,那么一切就都完了。
这时候,哈利。波特在哪?
格里莫广场12号他教父西里斯。布莱克的房间里,年轻的救世主跪在一个半旧的橱柜旁边,一遍又一遍地读着一张揉皱被重新展开的纸条。他妈妈的,他妈妈写给大脚板的信。喜悦和悲伤一齐涌上他的心头,身体开始摇晃起来使他不得不靠在橱柜上才不至于跌倒。
从婚礼现场顺利逃脱之后的每一天他都躲在这,和赫敏、罗恩一起。他们之前挤在西里斯弟弟雷古勒斯的床底下,盖着隐形衣整整三天才终于躲过了斯内普和那三个肮脏的食死徒,紧接着食死徒们时不时的突袭,直到他的神秘友人告诉他伏地魔终于放弃了这所房子。这张神奇的纸条是这么多天里的第二个好消息。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赫敏和罗恩冲了进来。
“我们醒来之后都不知道你去了哪,你这个混蛋。”罗恩恶狠狠地给他肩膀上来了一拳。
“我没事,这里不会再有人来了。”哈利轻快地答道。
“又是马尔福告诉你的?我说过你不应该这么轻易相信马尔福,想想他爸爸,他过去六年里干的。想想斯内普,他都反叛了。”罗恩不赞同地说。
“也可能正是因为他父亲,”赫敏理智地分析着,“他父亲被摄魂怪杀了,而摄魂怪是神秘人的手下。”
“我想我们可以相信他,如果不是他,我已经不知道被抓到多少回了。”哈利说,“不提这个了,快看我找到了我妈妈的信,她写给小天狼星的……”
太阳已经升起,隔着布莱克家卧室污浊的窗玻璃照耀在哈利。波特闪着泪光的脸上。
九月,开学。
所有持有魔法部所发的魔法传承血统证明书的小巫师们被集体送上了前往霍格沃兹的红色特快列车。他们当中有德拉科。马尔福,没有哈利。波特。
霍格沃兹一楼的大餐厅依旧灯火通明,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和麻瓜研究学教授(卡罗兄妹)毫不掩饰地狰狞大笑。黑魔王控制了半个霍格沃兹。
“德拉科,分院仪式之后来一趟校长办公室。”代替邓布利多坐在了教授席中央的男人这样对告诉他。
八点一刻,德拉科敲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晚上好,德拉科。”有人对他说。
第19章 chapter19
再一次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是第二天凌晨。事情的发展总是那么得有趣和难以琢磨,恐怕连德拉科自己也不曾想到他会在第二个七年级的开学第一天,在校长办公室待上几乎整整一夜。
现在,他站在黑湖边最大的那棵山毛榉树下面,放任自己,发一小会儿呆。漂浮在芪У奈砥蚴怂耐贩ⅲ芪У囊磺杏掷溆职担艋姑挥性诘仄较呱下睹妫范サ奶炜障癯宓睦赌话惚骨宄汉湍暮娼幌嗷杂常闹芫驳目膳隆5吕凭簿驳卣咀牛灾锌家槐橛忠槐榈鼗胤徘耙灰鼓歉龌窭锏睦贤纷痈嫠咚哪切共蛔〉鼐醯蒙硖逡徽笳蠓⒗洹�
“……是的魂器,你没有听错……通过谋杀分裂灵魂以期达到永生的目的……”
“他准备了七份,七个不同的……冠冕只是其中的一个……只有杀死全部才能真正地让他完蛋。”
“西弗勒斯?……不,他不知道。”
“孩子,我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尤其是这个篮子几乎一刻不停地被挂在伏地魔的胳膊上……”
“决定告诉你因为你已经知道了……意外,也是惊喜……”
“我希望你能够在适当的时候能够帮哈利一下,就像你近一个月来在做的那样……”
“不不不,没人监视你……菲尼亚斯(一位姓布莱克的前校长)的另一幅画像,它现在正好被装在格兰杰的串珠小包里……他们有时候会说到你……”
……
魂器,谋杀,分裂灵魂,七个,杀死全部……
知道的越多德拉科越觉得黑魔王的强大、不可战胜。那顶破旧的冠冕才只是他七个魂器中的一个啊,剩下的六个呢?它们可能是一本书,一个首饰盒,一盏灯……任何他认为可能或者不可能的东西。德拉科隐约地感觉到,邓布利多是知道它们的,至少它们中的几个,但是他没有问。仅仅只是知晓了“魂器”这个不可饶恕的词就已经将他逼到必须依靠波特的地步,他不敢想象如果让他知道全部……
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真正让他不寒而栗的是那句“他们有时候会说到你”。
他以为他做的很隐蔽,即使有人发现了那枚硬币也不可能查到他的头上来却没想到波特已经知道了,还跟他的格兰芬多挚友们谈论他,那个连自己的脑子都管不住的蠢波特!
黑魔王住在波特的脑子里,完了,没希望了……
不!
德拉科突然睁开眼睛。
他中圈套了,忘记了那个老头的狡猾。他做得那么隐蔽哈利。波特根本不可能知道,邓布利多给他下了陷阱,他在试探他,试探他的反应,而他竟然没有反驳就直接跳了起来质问什么“监视”。德拉科狠狠地咬了咬压根——果然还是太天真了轻而易举地就让邓布利多掌控了情绪,绑在了名为哈利。波特的战车上。
德拉科用力地吸了口凉气。
放空大脑。
黎明终于缓缓到来,一点点的把山头染上颜色,浸透了东边的天空,然后在湖中投下倒影。随着时间的推移,湖面默默地变幻着颜色,很快,城堡巨大的身影也加入中间。这一刻,短暂的宁静让德拉科紧绷着的肩膀终于松懈了下来,他扯了扯制服上教他窒息的领带,在还带着露珠的草坪上躺了下来。
半睡半醒间,德拉科觉得他或许应该找他父亲谈谈,事情已经不受控制了。可是他父亲,虫尾巴……还有他母亲……没有消息……
同一时间,从校长办公室的半圆形落地玻璃窗往下望,在黎明淡金色的雾霭中,那个男孩就躺在那,侗撸┳挪厍嗌乃估程亓种品齑煽”凵系男渥泳砹似鹄矗圩优谏砗螅壬煜蚝�
看起来都安逸得就像是幻觉。
玻璃的后面,斯内普拉上了窗帘转过身面对办公桌后面墙壁上邓布利多的肖像。
“一整个晚上,你对那孩子说了什么?”他低声问道。
“我以为你不好奇西弗勒斯,”沉默了一会儿邓布利多说,“补充了一些信息,关于他已经掌握了的。”
“信息——”斯内普的声音拖得很长,“能告诉他却要避开我……你不信任我。”
邓布利多笑了笑。
“这无关信任西弗勒斯,就像我和那孩子解释的,我不想把我所有的秘密装在一个有许多时间都挂在伏地魔胳膊上的篮子里,况且你需要隐藏的已经够多了。”
“别忘了邓布利多,那孩子现在也挂在神秘人的胳膊上,他需要隐藏的更不比我少。”
“是的,但是到目前为止他都做得很出色,非常出色。”邓布利多说,“我想他值得我们期待更多。”
“你这是在赌博!”斯内普有些控制不住他的情绪,“你在拿那孩子的小命赌!有一个哈利。波特难道还不够吗?他经历的,那孩子经历的……你曾经因为不想糟蹋那孩子的灵魂而请求由我来终结你的性命,难道你都忘了吗?那么现在你怎么能,说什么期待!期待什么?期待他为你所谓的事业终于搭上……”
“正因为这样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打断了他,“正因为德拉科。马尔福他经历的,他比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深刻地知道这场战争的残酷,都想要尽快终结它。别忘了西弗勒斯,他隐瞒了伏地魔而帮助了哈利,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斯内普没有说话,理智让他保持沉默,可他内心却无法平静。的确,没错,德拉科做出了选择,他在知晓一切的情况下选择自己杀死邓布利多,他隐瞒神秘人,他帮助波特。但是这些都不该成为他被利用的理由,他不是他,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他不需要赎罪。
“别告诉我你没有看出来,他也已经没有退路了。”邓布利多的声音在继续,听起来如此冷酷,“事到如今伏地魔不会放过他,他之所有还活着完全是因为卢修斯。马尔福已经‘死’了,伏地魔需要一个有马尔福血统的傀儡支撑起他的老巢的运作。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他就会像垃圾一样被舍弃。”
“是啊,不会放过他——”斯内普疲惫地闭了闭眼,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们都一样,你和神秘人。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只为了达到你们的目的。”
出乎斯内普的意料,邓布利多很干脆的承认了。
“或许西弗勒斯,或许。很多时候我别无选择。”他说,听起来苦涩而无奈。
斯内普却不为所动,他需要知道的更多,于是他继续问道:“那么你让那孩子做什么?又一个密探?”
“不,只是让他在可能的时候给哈利提供帮助。”邓布利多回答说。
“他会为此丢掉性命。”斯内普在尽可能保持声音的平静,“他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边缘,你们会毁了他。”
“你会帮他,帮助他,我知道,就像你帮助哈利。”邓布利多说。
“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斯内普咆哮起来,他再也忍不住了,“你告诉我这该死的一切都是为了莉莉。波特的儿子!我为你做密探,为你编造谎言,现在还要搭上我的教子!帮助波特?在适当的时候让他毅然赴死?现在你叫我帮助德拉科,帮他怎样欺骗黑魔王,然后再怎样大义凌然地踏进地狱?是不是还要顺便拉上他的父母,拉上他整个家族?”
还没等邓布利多开口辩驳,斯内普已经一个箭步猛地拉开了窗帘。他指着窗外黑湖边看似睡熟了的男孩——
“邓布利多你看看他,他才十七岁,他还能有很长路要走,他还是个孩子。”
突如其来的光明刺痛了他的眼睛,但斯内普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战争让他成长,你该听听他自己的意见,他会告诉你他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
“那正是不成熟的表现。逞强,自以为是……你不会不知道!”
“西弗勒斯,你太激动了,这不像你。”
斯内普握紧了双拳,再松开。
喉咙出奇的发紧。
“那么……没有别的方法了?别的可以让他活得容易些的方法……”
邓布利多只平静地望着他,似乎那就是他所能给的答案。
除此之外……不会再有别的了。
他们都知道,甚至德拉科自己。
阳光从窗子外面倾泻进来,斜斜的,就在斯内普和邓布利多的肖像之间,就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只有尘埃在光带里闪闪发光。
“听说,卡罗兄妹已经走马上任了?”阴影处画像里的老人忽然开口。
“是,黑魔法防御术和麻瓜研究。”斯内普说,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
“是吗?麻瓜研究就算了,黑魔法防御术……那个人……希望孩子们能在大战开始之前多少学到些。”
那个人。
斯内普垂下眼,不再说话了。
高塔上的钟声铛铛地响了起来,新的一天。
第20章 chapter20
德拉科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炫目的金色和绿色。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头顶,斑驳的阳光从老山毛榉树的枝桠间洒在他的脸上、身上,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慢慢的,他坐了起来,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他身上滑落。德拉科伸手一捞,发现是一件黑色的长斗篷。棉质的,没有花纹,在任何一个巫师的衣柜里都能找到的最普通的那种。它特殊之处在于上面带着的若有若无的淡淡的药草味,德拉科甚至还能嗅出那是特属于新收获的月见草的淡香。
月见草,在夜间开放,新鲜的花朵用以配置医用生骨水,晒干磨成粉则是稳定剂的主要成分。月见草,默默的爱,不羁的心。
真是,该死。
德拉科抓皱了他正握着的斗篷的一角,他疯狂地想要将它扔进湖里,但从那上面传来的温度如丝丝迷情剂般诱惑着他教他不能放手。
有一种感觉,
迷茫和无助正在远离他。
他不是一个人。
还有人可以让他依靠。
即使……
即使——他另一只手的手指深深地抓进了草坪里——他恨他,他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有什么关系呢?还有什么关系。
德拉科放任自己四肢摊开重新躺了回去,那件棉质长袍仍旧死死地抓在右手上,就溺水的人抓着的那截浮木。
阳光从罅隙间落在他的脸上、身上,他闭上眼想就这么睡过去。当塔顶的钟声敲响第二遍,然后第三遍,他错过了第一堂黑魔法防御术课。他不在乎了,还谈什么黑魔法防御术……愚蠢而可笑,不,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在钟声响起第四遍之前,他的两个大块头友人找到了他。
“德拉……”
“嘘,高尔!他睡着了。”克拉布拉住了高尔。
“可是卡罗教授让我们……”
“等一会……”
“卡罗教授?”德拉科的睫毛动了动,紧接着他坐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哥哥还是妹妹?”
“德拉科你醒啦!”高尔赶紧走上前,“是哥哥阿米库斯。卡罗教授,你错过了黑魔法防御术,他让你在午休之前去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德拉科把视线转向克拉布。
“三楼左边第一间,就是原先那个狼人待过的那间。”后者立刻补充道。
“是嘛,他是这么说的,让我去办公室找他,午休之前?”德拉科冷笑起来,“看来他还没搞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
高尔和克拉布交换了一个眼神,也跟着咧开了嘴。
“黑魔法防御术……怎么样?”德拉科忽然问道。
“噢——棒极了!”克拉布说,“不过可能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们会有别的看法。”
“哦?”德拉科挑眉。
“他让我们练习钻心咒,在一些不怎么听话的家伙身上。你知道的德拉科,格兰芬多的刺头儿特别多。我好几次都成功的击中了,虽然时间不长,不太好控制。”高尔兴奋地挥着手,这恐怕是他第一次在什么事上冒尖。
“钻心咒?他让你们练习钻心咒?”德拉科反射性地握紧拳,那条邪恶的咒语给了他太多不好的回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也允许他们反抗,躲闪、盔甲护身,缴械咒什么的,或许是他觉得这会让事情变得更有意思。”克拉布说。
“是吗?”德拉科垂下眼,“中间就没有哪个教授来抗议过?米勒娃。麦格、霍拉斯。斯拉格霍恩、菲力乌斯。费立韦……还有斯内普,谁都没有?”
高尔和克拉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起摇头。
德拉科不说话了,连带着两个大块头也不敢开口。
沉默间德拉科站了起来,他将一直抓在手里斗篷仔细折好,只是当他完成这个动作时他又像是发现了有什么不妥发泄似的将它揉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德……”高尔张了张嘴,不明所以。
德拉科的手顿时僵住了。
“给你,拿好。”他懊恼地把斗篷扔进了高尔的怀里。
“可是……”高尔抱着斗篷眼睛瞪得老大,有些无所适从。下一秒,他的怀里就什么都没有了。德拉科近乎粗鲁地将斗篷抢了回去,还在大步离开的时候重重地撞上了他的肩膀,撞了他一个踉跄。
“德拉科是去餐厅吗?”克拉布快步地跟了上去。
“不,我去卡罗‘教授’的办公室,他不是要见我么。”德拉科停了下来,“你们不用跟来了,自己去餐厅吧。”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正好到了提供午餐的时间,城堡一楼通往大礼堂的走道上随处可见赶去用餐的学生。当德拉科逆着人流往楼梯口走时,人群自发为他让开了一条道。那些人,他认识的不认识的,在交头接耳,在小声议论,带着憎恶、鄙视以及畏惧的眼神。
“就是他……德拉科。马尔福……”
“是个彻头彻尾的……带头烧了迪哥家的房子……”
“……亲眼看到的……那些人都听他的……”
德拉科抿紧了唇,手里的魔杖握得死死的。境况比他预期的还要糟糕,可是无所谓,这些都无关紧要,他相信除了黑魔王已经没有谁能对他造成实质性伤害了。他跨上楼梯,拐弯,然后敲开了三楼左边的第一扇门。
办公室的窗帘被密密实实地拉了起来,房间里很暗。他曾经的部下,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阿米库斯。卡罗好整以暇地坐在唯一的一张办公桌后面,拿着羽毛笔,手边是一摞未经修改的学生论文。
当德拉科走进来时,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抬起了头,看了眼德拉科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十一点一刻,正好在午休之前。”阿米库斯慢条斯理地说。
德拉科挑了挑眉毛,居高临下。
阿米库斯轻笑着把手中的笔扔到了办公桌上,身体往后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说说吧马尔福先生,没来上课,为什么?”
“‘没来上课,为什么’?”德拉科的眉毛越挑越高,“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阿米库斯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啊呀呀非常抱歉马尔福先生,一切都是那位大人的要求。他命令我能够知道您的位置,任何时候,以便于保证您的安全。您知道的,在这座城堡里,除了斯莱特林,恐怕没有几个人会对您表现出善意。”
当听到阿米库斯提到伏地魔时,德拉科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黑魔王要掌握他的去向——德拉科的脑子乱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脑子终于在阿米库斯快要不耐烦时重新开始了转动。
“没有必要,黑魔法防御术。听说今天的内容是钻心咒?”他听到他自己说。
“当然,当然,”阿米库斯斜着眼看了他一眼,嘿嘿地笑了起来,“钻心咒您已经很熟练了。只是当所有人都没有您的消息会让我很困扰,那位大人的命令……”
德拉科的脸青得发白。
“黑湖边,睡着了。”他说,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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