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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条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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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我尾指上被人绑了一根红线,红线的另一端,绑着许世唯。
    然而他手上的红线却不止一根,而是红线密密麻麻许多根朝四面八方延伸出去……
    我质问许世唯,“这到底怎么回事?!”
    许世唯一脸无奈,“别人绑的,不关我事。”
    姻缘天定?谁都破坏不了?啊呸!
    我冷笑着抬起手,豪情万丈的喝道:“来人,拿——剪——刀!”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几章内容家长里短的事情是有些多,从下章起就好了,时间线会随三断慢慢拉到大学,最后走上社会,开辟出另一个全新的世界,那就是文案剧透的了……不要不耐烦T T,我已经努力压缩情节不注水了~~~
    大家有任何意见都可以在文下提【谢绝谩骂】,我会参考大家建议做到更好。
    最后:【晚上19:00左右还有一更!】留言满25个字有积分送~~~~~~~~~~~~~~~~

  ☆、第48章 喜事临门

一大早醒来,想到昨晚的梦境还觉得不可思议,夏萌萌站在石榴树前拍我窗户,“三儿,快起来,你看树上站了好多喜鹊!”
    我爬起来,推开窗户一看,果然见大门口桐树枝上,密麻麻的站着一群。确实很少见这么喜鹊聚集在一起,不过妖怪都见了那么多,家里多几只鸟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起来洗了把脸,换了身颜色鲜亮的衣裳去吃早饭。
    饭桌上夏多多问夏萌萌,“路青请的人几点过来?”
    夏萌萌说:“大概七点,快了。”
    夏多多说:“到时候让他们直接把火挪到后院,桌子门口巷子里去,省得弄脏了咱们院子。”
    “哪有这样的?”老夏不乐意了,忍几忍到底还是出声了,“灶火立前院,席宴摆后院,许家的亲戚坐客堂。”
    夏多多说:“你昨天不是说不当家了么,就按我说的办!”
    老夏没好气道:“你爹还没死呢!等我过了百年,你再来当这个家!”
    绕是夏多多往日伶牙俐齿,得了这话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坐了会儿悻悻道:“不当就不当,反正早晚都是我的。”
    我们饭吃到一半时,路青就带着人过来了,浩浩荡荡的开着卡车,拖着满车的桌椅餐具还有锅灶。
    “萌萌!吃完饭没?”
    “刚吃完,你呢?”
    “我也吃过啦,萌萌,你要多吃点,这几天你肯定为三段操心没吃好,感觉人都瘦了……”
    老夏在边上一幅牙要酸倒的表情,拿出一个女婿半个儿的架式吩咐路青,“行了行了,都等着呢,赶快先把东西卸下来吧。”
    “好咧,”路青准备上车,走两步停住,“爸,今天预计多少桌来着?”
    老夏说:“预计是十四桌,但星期天人多,还有一些小孩子,先往多了算,五十桌吧。”
    站了会儿,老夏回头跟夏多多说:“你别闲着,去把你大娘和婶请来。”
    夏多多直接干脆的拒绝,“不去!”
    老夏抽了根竹竿威胁,“你去不去?等下文秀那边来了女眷,咱们这边谁当陪客?你去合适还是我去合适?书都读傻了不通一点人□□故,不怕人男方家里笑话咱们,快去!”
    夏多多思考了下,抬下巴跟我示意,“老三去。”
    老夏挥竹竿,“我让你去你还吩咐老三?”
    我把老夏手里的竹竿夺过来立墙边,“行了行了,我去就我去。”
    到大娘家后,不待我开口便道:“亭亭还在赖床,等下我给他穿了衣服就过去。”
    她虽然不喜欢我们三人,但是大家长嫂风范还是有的,所以也没刻意为难。
    接着去二娘家,发现门已经锁了,邻居说:“已经带着孩子去你们家啦,前脚刚走!”
    然后去五婶家,她正坐在门口剥玉米,见我连忙道:“我今天没空就不过去了,礼钱让你叔中午给带过去……”
    “行。”我调头就走。
    走了十几步后,突然听到她在后面叫,“算了,想想我还是得去,再怎么着也是应你一声五婶不是?活不儿干了,明天再说!”
    除了四婶,几个人都算是请过了,我准备打道回府。
    五婶小跑跟在后面,“三断,慢点,去你四婶家了没?”
    “没。”我如实回答。
    五婶说:“还是去看看吧,她昨天晚上回来就病倒了,天不亮就打电话说请医生……”
    我问:“什么病?严重吗?”
    五婶说:“挺严重的,这才一夜功夫,就病的下不了床了,我刚从她家回来。”
    我犹豫了几十秒,才决定拐到四婶家去看看,喊了两声没人应,便直接推门进去了。
    四叔见了我,很是意外,“三段过来了啊。”
    我说:“听说我婶病了,就过来看看,她人呢?”
    四叔指指卧室,“正让人给瞧着病呢,我烧点开水,你自己过去吧。”
    我点头,快步走过去,还没进门,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大妹子啊你这病……等下,再我再摸一会儿……”
    冯瞎子?!四婶究竟生的什么病,为什么不请医生,而是找这个老色鬼?
    “咳咳。”我清清嗓子走进去,冯瞎子立刻把手从四婶胸口拿走,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开始把脉。
    四婶见我了,愣住,“你怎么过来了?”
    “我听五婶说你病了,没事儿吧?”
    “三断,过来,”四婶拉住我的手开始哭,“四婶对不住你,你看昨晚还想着今天去给你帮忙来着,今天就没出息的病倒了。”
    我看她面色灰白,满头乱发,着实不像装病的样子,心便软了些,“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谁想生病啊,有病就请个医生看看,别找那些没用的神棍。”
    四婶哽咽,“你婶这病啊,一般医生看不了。”
    冯瞎子说:“他们看不了,我也看不了。”
    四婶一下子慌了神,“您怎么会看不了呢?您可是方圆百里有名的半仙啊!”
    冯瞎子道:“你也说了,我只是半个仙,你得罪的人来头太大,我看不了,看不了。”
    “那怎么办?您得给想个法子啊!求求你了,大仙,您要是能把我这病看好了,想吃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想要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
    “这不是钱的事,”冯瞎子指了指嘴,“这人哪,不能嘴上没门藏不住事。你开口前得好好想想,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你这是典型的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
    四婶去拉他的胳膊,“我过去话那么多,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说漏嘴,又得罪了哪路神仙,求大仙救救我,劳您给指条明路!”
    冯瞎子也不说话,闭着眼睛一脸高深的在那故弄悬虚。
    想到家里此时正忙得热火朝天,我立刻没了在这儿围观的心情,便道:“四婶,您还是找个医生看看吧,啊,我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等忙完了再跟大姐他们来看您。”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冯瞎子却突然睁眼做了个动作,拿手指着我,四婶立刻叫道:“三断,不要走!”
    我看到冯瞎子的指示,却不懂他什么意思。
    四婶改拉住我手,“昨天的事,是婶子错了,你就行行好,饶了我这回吧!哪怕是看你四叔的面子,也别跟我计较,成么?”
    我揉额角,“我没听懂,怎么人你生病,会扯到我身上呢?”
    四婶道:“我昨天从你们家回来,还好好的,到吃晚饭时突然听到耳边有谁拿着大喇叭在诅咒我,声音特别大,骂的特别脏,特别难听……”
    我无奈,“你这明显是没休息好吧。”
    “不!虽然医生也这么说,我也看不到那人,但是我能肯定,确实是有人在骂我……许大仙,你说是不是有人对我使了什么法术?”
    冯瞎子摇头,“那倒不是。”
    四婶追问:“那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冯瞎子却不回答,而是摸着肚子说:“唉呀,我这早饭还没吃呢。”
    四婶立刻道:“大仙你爱吃什么,我这就让人去给你做饭!”
    “我啊,也没什么爱吃的,就是平时喜欢喝两杯小酒,最好呀,是喜酒……因为可以沾点喜气儿。”冯瞎子嘿嘿笑道。
    我算是明白了,他这是想要去我们家蹭饭呢。见我不出声,四婶便急道:“巧的很,我这个侄女今天刚好订婚,就在东头摆酒,大仙您要不先去吃着?吃饱了再来给我瞧病?”
    冯瞎子佯装推辞,“唉呀呀,这么巧啊,你看我也没来得及备什么礼,平常也不喜欢随身带钱,空着两手去多不好意思……”
    “唉呀,都是自己人,谁不知道您冯大仙的名声,来我们家喝酒已经是给足了我们面子,还谈什么钱不钱的!三断,赶快带你冯伯过去吃饭,记得跟你爸说,要坐主客位,坐主客位!”
    路上,我没好气的跟冯瞎子说:“大仙,你这是掐着点到我们家来蹭饭的吧?”
    记得上次在小姑姑家,他就说过想来喝喜酒,我也没放心上,没想到他还真来了。
    冯瞎子笑道:“瞧这话说的,我冯大仙的名声摆在这儿,还愁没人请客吃饭?我这不是碰巧赶上了嘛,刚好给你们捧个人场,热闹。”
    “我四婶是真有病还是假有病?”
    “病倒是没病,就是惹了不该惹的人……被妖怪给缠上了。”
    妖怪?我现在对这两个字尤其敏感,停下脚步问他,“什么妖怪?”
    冯瞎子笑,“山膏,听过么?”
    我摇头,“那是什么妖怪?”
    “一种始于先秦的妖兽,本体只有我们拇指大,形状如小肥乳猪,喜好窃听,擅长骂人。潜伏在人耳中,可以不眠不休的骂上三天三夜,轻者被搅得神经衰弱,重者暴毙而亡。”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竟然还有这种诡异的小妖怪?模样听描述还算可爱,可是行为……趴人耳朵边上不眠不休骂上三天三夜,简直恶毒之极!
    “大仙您知道的还挺多。”我这句是由衷的夸奖。
    他却恭着双手,露出一幅受宠若惊的表情,“过奖过奖,比普通人多读了点书,会点雕虫小技而已。”
    我本想继续细问,却不妨有东西从冯瞎子袖子里‘当啷’一声掉了出来。
    竟然是个女人戴的金镯子,眼熟的很。
    我将东西捡起来看了看,果真是曾出现在我枕边的那只,四嫂的陪嫁物品。想起在小姑姑家的相似经历,我便生气又可笑,“大仙啊大仙,你这手脚不净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我四婶请你来看病,好歹也不会亏待你,你竟然连她压箱底儿的东西都不放过!”
    “惭愧惭愧……老毛病,想改也改不掉啦。”冯瞎子面色不改的说。
    我将镯子放到自己口袋里,为难的同他道:“你说你这样,我怎么敢请你回家吃饭?”
    冯瞎子信誓旦旦的保证,“放心!我就是把双手剁掉,也不敢偷你们家一针一线!”
    我威胁,“最好保证你能做到,不然的话……”
    “不敢不敢。”他诚惶诚恐的说。
    我带着冯瞎子回家,发现前后才不过一个小时,客桌已经被坐得满满的。
    而且客人都是生脸,几十桌竟然没一个认识的。打扮也是奇奇怪怪的,有穿旧麻衣的,有穿绸缎的,有美得跟仙女儿一样的,也有丑的让人不敢看第二眼的……总而言之,诡异。
    好不容易瞅了个空座,我拉开椅子跟许瞎子道:“大仙你坐这儿吧。”
    冯瞎子抬屁股坐下,旁边的女人却重重咳嗽了一声,冯瞎子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我留意了下,是个美貌如画的女子,眼睛上挑带着媚气,皮肤莹润有光,穿着薄纱,胸部隐在里面若隐若现,既有孩童般嫩滑的肌肤,又有四十岁成熟女人的妩媚,竟让人猜不出具体年纪。
    见冯瞎子万分紧张的模样,我便好奇的问他,“怎么了,大仙?”
    冯瞎子用袖子擦擦额头的汗,低声同我道:“求姑奶奶饶我小命吧,大仙这两个字今后可千万别再叫了,小的当不起呀。”
    我急着离开,便点头应付道:“好吧,半仙。”
    话音刚落,女人又跟着咳了两声。
    冯瞎子继续擦汗,“姑奶奶,半仙也不能叫,直接喊我冯瞎子就好,你要是觉得不礼貌,就唤我一声冯伯……”
    “咳咳!”女人又跟着重重的咳嗽了两声。
    冯瞎子连忙道:“就叫冯瞎子,冯瞎子!千万可别叫错了!”
    “冯……先生,”我还是觉得直接叫人瞎子不妥,便改口叫先生,“您先坐着,我得去忙了。”
    女人拿手帕掩着笑,吃吃笑道:“还不坐?”
    冯瞎子二话不说的坐下去,我看他畏手畏脚的样子,觉得很是可笑。没想到这个没脸没皮的冯瞎子竟然会怕一个漂亮女人,看来世间万物都是有弱点的。
    我到里间找老夏,问:“桌子好像不够啊,还没到中午呢,怎么就全坐满了?”
    “就是星期天也不该这么多人啊,”老夏也纳闷,思索了会儿跟路青道:“这样,你再去拉五十……不,拉一百幅桌椅,后院摆不下就摆到隔壁老刘家的空宅地上。”
    我问:“有什么事让我做的吗?”
    老夏看我一眼,“你今天什么事都别做,好好在屋里给我呆着。”
    快到十点时,路青满头大汗的跑进来,跟老夏说:“爸,外头又坐满了,还得再添桌子……”
    老夏难以置信道:“怎么又坐满了?”
    路青解释,“您不知道刚才外面来了多少人!有个女的,一下子带了三十多个小孩过来,一下子就占了五六桌。”
    老夏震惊,“什么?三十多个?她是幼儿园老师吗?!”
    “应该都是她亲生。”
    “谁家女人能生那么多?”
    路青笑,“别说你不信,我没亲眼见到我也不信,那群小孩都到我腰这儿,一般高,一个模样,年纪大小还差不多。我大娘已经够了不起了,一下生俩双胞胎,没想到人家更厉害!”
    老夏头疼,喝斥道:“别在这儿闲话了,赶快去找桌子!有多少找多少,这还不到饭点呢就不够用了,等下许家亲戚来了坐不下,岂不是让人尴尬?”
    我在旁边坐着,满脑子都是路青刚才说的‘生了三十多个孩子的女人’,从科学上说,这根本不大可能吧?除非……她根本不是人!
    不是人?那会是什么?我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我走到窗户边上,扒开窗帘往外看,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头,竟然比起夏萌萌订婚那会儿客人还要多!
    然而,熟悉的面孔却没几个,根本不是我们这边的亲戚,甚至不是我们镇上的人,当然也不是许世唯那边的亲戚,于是问题就来了……他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十点半时,许世唯那边的亲戚陆陆续续到了,我总算是看到了几个熟人。
    十点四十五分,路青再次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不好了,爸,有人故意找事儿。”
    老夏一愣,“什么人,找什么事儿?”
    路青说:“好像镇上有家死了人要出殡,还非要从咱们家大门口经过!”
    老夏皱眉,“这个时候出殡?”
    路青点头,“抬棺材的人说话也不好听,一看就是故意来找事的。”
    “呸!谁家会拿死人找事儿?”老夏瞪他一眼,“虽然是在咱们门口,但路是大家的,先让人家过了再说。”
    路青迟疑,“可是……”
    老夏说:“没什么可是的,走哪是人家的自由,让他们过!”
    路青跑出去没两分钟又回来了,“爸,爸!外头两帮人打起来了!”
    老夏惊的烟头都戳到了手指上,“怎么会打起来的?”
    “外头客人堵着路,死活不让那帮人过,那帮人抬着棺材非要硬闯,于是就打起来了……唉呀爸,您别守着老规矩坐在屋里谋划了,赶快亲自出去看看吧!”
    老夏犹豫了片刻,“我得出去看看,大喜的日子闹出乱子可不好,老三,你在屋子里呆着,哪儿都不许去,敢出房间门,我打断你的腿!”
    在青莞的风俗里,订婚的姑娘在客人到家后是不能出门的,只能呆在房间里。
    我心痒的跟猫抓一样,奈何出不得门,只有透过窗户缝隙往外看,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太吵了,又是鞭炮声又是喝彩声还有吹唢呐的,完全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趴了一会儿,我泄气的躺到床上,夏萌萌呢?她去哪儿了?按理说这会儿不是应该在房间陪我么?!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当,很肥很肥的二更来了,我够勤快吧^^

  ☆、第49章 群妖之首

夏萌萌迟迟不来,我便愈发感到无聊,正在发呆的时候,听到有人轻轻敲了两下窗户。见我不理会,对方便一直敲敲停停。
    我坐起来,走过去,将窗户轻轻推开一些,透过缝隙望出去,待看清来人后,不禁愣住。
    来人一头乌黑长发,仅用丝带束起,脸庞清丽秀气,穿着宽大白袍,仅让人看不出是男是女。
    在他旁边,行人来了又去,却都对其视而不见,仿佛不曾存在似的。
    他看着我,微笑,“好久不见。”
    本来还有些迟疑,但是他一口,我便立刻认了出来,曾在深夜前往医院看我,并自称是我故友那位。
    我问:“你怎么来了,是专程来喝喜酒的么?”
    他却摇头,“我不是来喝喜酒,而是来破坏你的订婚宴的。”
    虽然行为卑鄙,倒也坦荡直接,我怔了下,说:“刚才我听说有人抬着棺材出殡,难道是你让人做的?”
    青莞镇上住记说多也不多,也就两三千户,我家门口的那小胡同并不是主道,平时走的行人都稀少,怎么会有人送殡专程走这里,还刚好挑我定亲的日子。
    他点头,“不错,是我让做的。”
    “莫非我以前得罪过你?”
    “并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曾经和老朋友约定过,要保护好一个人,让她过平平淡淡的生活,所以今天我来了。”
    我摇头,“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不置可否,“你不用懂,只需要明白,作为老朋友,你和天下任何一个男子结合都会献上祝福,却唯独除了今天要订亲的这位。”
    我说:“原因呢?我想要知道为什么。”
    他却沉默了,“抱歉,我不能说。”
    我看着他,轻轻笑了起来,“我之前还有些怀疑,现在却能肯定了,在医院里,是你用了什么方法才让我不能下地走路吧?”他不见得是想伤害我,却想用这法子拖着让我拖延订婚日期。
    他点头,“指使你同学弄断你的腿,然后再到医院里用禁咒令你无法下地走路,让人把许世唯的身世透露给你四婶,都是我做的。”
    这么说,竟然是我错怪梁雪了么?我叹气,“你对我对完这些事,还说是我老朋友,不觉得可笑么?”
    他声音有些冷,“你觉得这些小伎俩可笑,却不知我费了多少心思,要知道在他面前做这些事并不容易。我只是想要结束掉这段错误的感情,因为同他结合只会让你感到痛苦。”
    “不要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了,我现在头脑清醒的很,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你所谓的故友啊,承诺啊,都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你或许是认错人了,不如再换别人试试?”
    在我们聊天的功夫,院子外面开始恢复安静,唢呐声和敲打声都听不到了。
    他神情开始现出焦躁,“我再问你一句,可愿随我离开?”
    我想也不想的摇头,“你还是走吧。”
    他从袖中掏出一枚红丸置于窗台上,“此药醒神丹,现世仅存一粒,倘若他日你后悔了与此人结合,便将它服下,你会知道所有事情的来笼去脉。”
    “我用不着。”
    “这么多年,你还是老样子,”他叹了口气,竟然纵身化成一只白鹤,“我已言尽于此,能做的也都做了,可惜你始终执迷不悟……既然如此,我不再劝阻了。醒神丹你还是留下吧,倘若自信日后不会用到,便自行丢了它。”
    言罢展翅而飞,只留窗上那枚散发着异香的药丸。
    我捏起来看了看,发现药丸表面还裹着层红蜡,阳光下反射着粉色光芒。
    犹豫了片刻,我将药丸朝院子外面丢了出去,刚脱手,房间门便被人推了开,老夏走进来,没好气的瞪我一眼,将窗户关上。
    “外面怎么样了?”我问。
    老夏擦着汗气恼道:“别提了,好好的喜日子愣是动起手来了,打得一地血,还有几个直接躺在地上……连警察都来了!说年轻人火气大也罢了,有的都满脸皱纹胡子一把了还跟个小孩似的跑去凑热闹!”
    “呃……最后怎么着了?”
    “听见警车一响,全撒丫跑了,七八个警察,愣是一个都没追上。棺材也没人要了,警察给抬到马路边去了,说等下排查下到底是谁家的。唉呀,今天这事儿办的太乱,把我都忙晕头了,萌萌订婚那会儿人虽然也多,但是没这么多事啊。”
    路青喘着气跑进来,进屋就直接躺倒在椅子上,“可算是上菜了,让我歇会儿……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提前把你二姐给支我家去了,要不让她见了刚才那架式,不得吓哭啊!”
    我说二姐怎么没影了,原来是路青给使的小心眼,不过他做的也对,今天看似满院子的客,说不定大半都不是人……夏萌萌胆子小,不在家里也好。
    我给路青倒了杯水,“姐夫,辛苦了。”
    “不辛苦,”路青将水一饮而尽,拍着腿说:“我订婚那会儿只顾着被人灌酒了,都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事儿。”
    “灌酒?”我才想起来一件事,“许世唯来了么?”
    “来了,在客堂陪叔叔伯伯喝酒呢。”
    “他不会喝酒……姐夫你过去帮忙挡挡?”
    路青道:“不会喝酒也得喝啊,这事儿怎么能挡得了,不过我可以去帮你看看情况。”
    结果路青去了五六分钟才回来,进屋就跟我比个大拇指,“你家小许真厉害,别看长的细皮嫩肉跟个姑娘似的,喝起酒来跟喝水似的,那么大一杯白酒,眼都不眨一下,完了面不改色!大伯他们都看得眼直,五叔都快趴下来了,他愣跟没事人一样。三儿,你这还没结婚呢就开始护短了,他这要叫不会喝酒的话,那就没人会喝酒了!”
    ……倘若换了旁人说这话,我肯定以为是在骗我,可是路青不会撒谎,他眼中闪烁的敬佩也不是假的。
    真没想到,许世唯竟然这么能喝酒,我怎么记得他以前沾酒就醉呢?
    路青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休息,才过了一小会儿,又有人将门推开了,急匆匆道:“路哥,快快,荤菜好像不够!”
    路青立刻跳起来,“什么?我还特意让人把猪牛羊肉各多送了二百斤肉呢,怎么可能不够?”
    “别提了,后院客人都跟饿狼似的!我菜端过去还没离手,放桌子上就空了,我都没看清是谁下的筷子!而且他们只吃肉,素菜连看都不看直接给丢到桌子下边!怎么办啊,都这个点了,现在上哪儿买肉去?”
    “镇上几个月前不是新开了家冷鲜肉店吗,我这就过去看看!”老夏二话不说的出了门。
    来人道:“那家的肉贵不说,七八天没个买肉的,估计库存也就几十斤,夏叔拿回来不够他们塞牙缝的……路哥再想想办法吧。”
    路青拍着脑袋打圈儿,突然叫道:“有了!刚才几个客人来时不时牵的有羊吗?这不现成的吗?都拉到空地上宰了!”
    “现宰啊?怕来不及吧?”
    “嫌麻烦啊,哥给你们加钱!快去!”
    路青将门关上,再次跌坐到椅子上,“妈唉,今天咋这么多事儿。”
    我好奇的问路青:“姐夫,羊是怎么回事?”
    他把手一挥,郁闷道:“别提啦,刚有几个人进门登记随礼时说没带钱,用家里的羊抵。大手笔!十多只肥羊呢,看得那帮厨子眼珠子都掉下来了,家里没地方,我就让人拴在池塘边上了。我还纳闷呢,怎么随礼还能随群羊的,赶情这是人家给自己备菜呢!我这到嘴的羊肉串啊,涮羊肉啊……是吃不成喽。”
    见我不沉默,他便凑过来,“三儿,我问句话你别生气,你家小许不是出身书香门第吗?据说还是六代单传,哪来这么多奇怪亲戚啊……”
    我斜视他,“你怎么知道是文秀那边的亲戚?”
    路青道:“咱们这边的我都认识,不是小许那边的还能是哪边的?非亲非故的人家好意思拖家带口的来蹭咱们一顿饭?当然,也有这样的,但是你不能说这几百号人全是吧?”
    “反正不是文秀那边的。”说完这话我也似乎醒悟过来一件事,好像种种怪事,都是源自同许世唯订婚。
    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妖怪,反倒是许世唯,见了妖怪一直反应平淡,好像已经见惯了似的……可是过去我跟他结婚三年,也未发生过一件类似怪事啊,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出了问题?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夏多多踹门进来了,黑着脸一脸不悦。
    “怎么了,大姐?”路青虽然年纪大,但是很怕她,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吓的立刻站了起来。
    夏多多走到我跟前,没好气道:“我听人说,那个冯瞎子是你亲自带到家里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说:“四婶生病下不了床,请他过来看,非让我把人带回来吃饭。怎么,他得罪你啦?”
    “有个小姑娘坐他后面,那老东西竟然下咸猪手摸人家的手!”
    果然狗改不了□□,我心里暗骂一句,忙问:“他现在人呢?”
    夏多多冷笑,道:“我把让人把他丢出去了。四婶生病了?刚才外面打架她还包着个头巾在人群里看热闹呢,她哪是生病,分明是自己作出来的毛病!”
    关于冯瞎子和四婶,我只想说但凡人活在世上,多多少少都应该是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的,但是恕我眼拙,这两位我是半点都没看出来……
    有人端了几个菜进来,我跟路青、夏多多几个坐下来吃了点。
    中途跑堂又进来了无数次,什么有人吃完了拿盘子自己跑厨房要菜啊,什么威胁自己要多上一盘不然就揍你啊,什么肉炖的太烂没有嚼头希望三分熟带血丝的呀……总而之言,所有的信息都汇聚成一句话:今天的客人很奇葩!
    夏多多想起了一件事,“刚才被冯瞎子摸手的那个女孩子,好像是你同学,叫什么熊南南。”
    “她来了啊,老夏不让我出门,等下麻烦大姐代我跟她招呼一声。”
    “没问题,”夏多多起身,“以后不准再把冯瞎子带家来,谁说的都不行!”
    我立刻点头,“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订个婚都这么麻烦,结婚会是什么样?我这辈子都不想喝第三个人的喜酒了。”
    “大姐……”
    夏多多也不理我的感动,面无表情的出去了。
    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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