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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文才兄,娶我…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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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鄙视了。”
马文才本来就不喜欢祝威黏着祝英台,他心里还有气,面上也就不冷不淡,只是又翻了一页书,问:“她为什么鄙视你?”
祝威讨厌马文才在和他说话的时候还把注意力放在书上,他半截身子探过书桌,一把抢下马文才手里的书,抱在怀里不撒手,然后满意的感受马文才将目光投注在他的身上,才道:“反正我不论做些什么,她都会鄙视我。”
马文才只是挑眉,道:“她爱鄙视你,你便不沾她。”
祝威“咦”了一声:“我还以为文才兄更偏向打击报复的手段。”
马文才嘴角微动,不知是笑是怒,“你是这么想我的?”
祝威搔搔脸颊,这不,反派一般定律嘛。
见祝威不答话,马文才的嘴角又上扬了些许:“你说得没错,如果是我,确实会选择打击报复。但是你嘛……”
祝威目光炯炯的盯——如果马文才也鄙视他,他就怒掀书桌!
只听马文才表情微妙的问道:“你当然也可以打击报复,但是对待祝英台,你舍得么?”
祝威小胸脯一挺,目露凶光道:“我怎么不舍得打击报复祝英台!但是——”他一瞬间瘪了,缩在小凳子上,不无苦恼道:“我舍得打击报复祝英台,我爹娘就舍得修理我,而且、而且,无论怎么打击报复,祝英台都得受苦吧……我都不愿意受一点委屈一点苦难,怎么能够让别人经历这些呢?”
祝威的声音弱弱的,明明他说的那些话并未如马文才的意,却生生让马文才的心里柔软了一截,“祝威,你……”
“我什么?”祝威抬头,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文才兄,你看我多亏,被祝英台狠命的欺负来欺负去,还不忍心去报复她,所以啊——你一定要用一桌子的好菜来安慰我!”
马文才:“……”
祝威一提到吃的,脸上就泛起红光了:“文才兄,有水晶肴蹄么?”
马文才斩钉截铁:“没有。”
祝威继续问:“文才兄,有清汤越鸡么?”
马文才毫不犹豫:“没有。”
祝威不懈坚持:“文才兄,有糖醋里脊么?”
马文才:“再问下去,今晚什么都不给吃!”
祝威消停一会儿,又问:“那,今晚都有什么吃?”
马文才笑了:“除了肉,什么都有。”
祝威:QAQ文才兄欺负人!
马文才欣赏了一下祝威蠢哭的表情,便低下头继续看书。祝威坐在小凳子上眼巴巴的看着他,看了一会儿,马文才神色不动。祝威只能委屈的瘪瘪嘴,从马文才的书架上抽出一本杂书,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过了片刻。
“文才兄。”
“嗯?”马文才看向祝威,祝威卡巴卡巴着眼睛,将手里的书递到马文才的桌子上,指着书上的一行字,说:“这几个字怎么念啊。”
马文才暗自好笑,顺着祝威的意思念道:“芙蓉鸡片。”
祝威把书一合,整个人撑在桌子上,逼视马文才:“这个可以有么?”
如果马文才说这个真没有,他就掀人了!…皿…
只见马文才笑意盈盈:“这个啊,可以啊。”
祝威还来不及欢呼,马文才又道:“可惜,马伟不会做。”
祝威:“……”
文才兄,最讨厌你了!
才默默在心里傲娇一把,祝威的下巴被马文才捏起,那双寒潭一般沉寂的眼眸直勾勾的望入他眼睛深处:“讨厌我?那么,你今晚去书院的饭堂用餐吧。”
祝威:=口=文才兄有读心术!果断摇头摆尾卖萌求原谅。
马文才拍拍他毛绒绒的脑袋,心想:或许,今晚就让马伟添一道菜吧。
两人之间气氛正好,马文才猛然抬眸。透过半掩的房门,他的视线和另一道惊异的视线相撞。马文才的嘴角微微勾起,状似挑衅——祝英台,你的哥哥,我接收了。
(作者有话要说请务必看)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我食言了,没能坚持日更下去。
我是最了解自己的人,我写文是为了爱,但是要让我一直爱,就需要数据的加持。
因为我天天念叨数据数据,所以我的基友把我当成只爱数据不爱文的机器了,就是我回校的那天,闹翻了,我带着难过的心情写了三千字的笑文,然后等来了200点击和13个收藏。
内心好灰暗,我本来还想坚持告诉自己,日更就有收获,但是别人都告诉我,你该放慢更新养养数据了,于是,别人养数据好歹慢慢涨收,我养数据却狂掉。
是因为你们觉得我不守承诺了么?
之前其实我就处境尴尬,保持日更,一周不够申榜刚字数,两周超过申榜字数很多,我只能双更双更赶在一周上榜,努力保证质量,却结果拿不到好的推荐位,让这篇文在起步上就陷入窘境。
我不敢贪心了,就算我再怎么求收文追文别养肥别霸王,它还是这样,我只能慢慢来,希望耐心的姑娘们能够陪我走下去,如果不愿意等它慢慢的长大,希望你们能找到更多更喜欢的文。
以后每周五更,明天会有更新。
☆、第十六章,生气
祝威真的不理祝英台了。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七八天。
祝英台有心去和祝威道歉,祝威每次都是将脑袋扭向一边,不睬她。就连银元宝都被勒令不准和祝英台和银心说话,不然就是阶级敌人。扣月银的威胁都不用了,直接逐出祝府,反正文才兄会给他提供更多更听话的书童(祝威语)。
银元宝哭天抢地:少爷,你可以忘记玉水河边兢兢业业辛辛苦苦伺候你还不被涨月银的银元宝!但是你不能忘记你自己在第二章里说过的“天下的仆人书童丫鬟千千万,只有元宝最合我心意”的话啊!
就算银元宝哭天抢地,他还是失宠了。
祝威没有新宠,他正被马文才宠着。
但是这一天,马文才没来上课。丁程雍不知道他的去向,还特意在课堂上询问一声。被问到的祝威很委屈,他也不知道文才兄去了哪里,文才兄都没有告诉他QAQ。
祝威有了一个上课走神的理由:他在担心文才兄……
虽然文才兄有着一颗聪明的脑袋,处事能力也了得,但是文才兄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因为他够强大,所以都没有人担心他,岂不是很可怜?吃了文才兄那么多只蹄髈,他才不会让文才兄沦落成可怜人呢!
祝威很努力的担心马文才,尽管他的瞌睡虫小伙伴们总是打断他的担心。在丁程雍宣布下课的时候,祝威已经没有力气蹦起来欢呼了。因为这代表着文才兄消失了整整一个白天。
祝威闷不吭声的收着桌上的书,这几天做惯了马文才的小尾巴,乍一不见马文才的身影,才觉得特别没有安全感——上课没有人挡在前面,他都不能在课堂上睡觉了!
祝威拒不承认还有别的原因,他怏怏不乐的将毛笔清洗干净,放入笔筒。一道阴影投在他的身上,他心里一阵欢喜,猛然抬头,像一只期待主人回家的小狗。人还未看清,话已先出口:“文才兄 !”
站在祝威面前的,是祝英台。
祝英台看着祝威眼里宛若烟花璀璨的神光瞬间黯淡褪色,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过。她的八哥,期待着马文才,看见是她却露出失望的表情。但即使这样,她还是要说:“八哥,你以后别和马文才来往了。你不知道他这几天看得你有多严,他对待你像看管宠物一样。”
祝威撇撇嘴,什么宠物不宠物,什么宠物可以天天啃水晶肴蹄。
祝威无动于衷的将桌上的书往怀里一搂,要回去自己的房间,祝英台赶忙拦住他,低叫道:“八哥,我不会害你的,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在你和我吵架的那天,我追到他的房间,他透过虚掩的门给了我一个挑衅的眼神,他一定对你不怀好意,你……”
祝威打断祝英台,以一种激烈的方式。他手里的一沓书被狠狠的摔在桌上,伴随着“砰”的一声,祝威向祝英台发出警告:“不许你说文才兄的不好!”
祝英台急于解释:“不是的,哥,你听我解释,不要被马文才蒙蔽……”
祝威逼近她,像一只护犊的母猫:“不!你什么都不用说!文才兄对我的好,我自己看得见!如果这样的好是有所企图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他,我们俩的事不需要你插手!否则,就算你叫我一声哥,我也不会姑息你!”
祝威的眼睛似乎常年蒙着雾气,就和他这个人一样,总是迷迷糊糊得过且过,这是祝英台第一次在祝威的眼睛里看见认真,却是在维护马文才的时候。
只是几天而已……
或许不是几天……
在她总是漫不经心的言辞行动里,哥哥的心,偏向了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
祝英台突然说不出话来。
但是丁程雍有话要说。
“祝威!”
一声断喝,丁程雍急冲冲的从书院门口走进来,开口就是训斥:“好啊!好你个祝威!孔圣人在上,书院乃清静之地,你竟敢当着圣人的面大声喧哗!如果老夫没有回来取落下的课本,还不知道你有如此不敬之举!”
祝威被丁程雍一阵噼里啪啦惊住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老师……”
丁程雍怒气未消:“别叫我!”
“老师……”祝威又叫一声,提醒道:“那个,堂前的案牍上真的没放书。你回来要取的,是不是你胳肢窝里夹着的那一本?”
丁程雍默了片刻,怎么也燃不起怒火了:“算了算了,祝威,你在书堂里大声喧哗,罚扫书堂一天。祝英台,你不阻止祝威在书堂里大声喧哗,罚你监管祝威扫书堂一天。”
祝威往窗外望望,太阳跟个咸蛋黄似的,被山啃掉了半边,这一天……已经快要结束了啊哈!
丁程雍看穿了祝威的欢喜,斜他一眼:“是明天。”
祝威:(╯‵□′)╯︵┻━┻怎么还带补充内容!
丁程雍甩甩袖子走了,祝威便将打扫教室的惩罚丢到了脚后跟,一溜儿跑向马文才的房间——不知道文才兄回来了没。至于祝英台,她站在无人的书堂里,望着祝威离去的方向,不知道想些什么。
不辜负祝威的期望,马文才已经回到了房间,正坐在书桌前看书。
祝威飞扑过去,熟门熟路的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马文才的书桌对面,撑起下巴,不无埋怨道:“文才兄今天去了哪里?我一大清早在你房间门口等你一起去书堂,等得差点迟到了!”
马文才提起毛笔,在书上记下几个字,漫不经心道:“哦?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赖床不肯起,才会差点迟到。”
文才兄还真是了解他……
祝威摸摸鼻子,对上马文才好整以暇的目光,又不依不饶:“我是真的担心你呀,你不见了,马伟也不见了,都没有说上一声……”
马文才将毛笔搁回笔架,挑眉道:“我觉得你可以去掉那一句‘马伟也不见了’。”
祝威奇怪道:“为什么?”
马文才唇角含笑,“你只要担心我,就够了。”
祝威趴在桌子边角,十分不解风情的回答:“可是,我确实挺担心马伟的,他不回来,我今天的晚饭就得去饭堂里吃了……”
马文才神色一阴,呵道:“你要知道,我可以让你以后都不用吃饭。”
一秒和煦变阴森,文才兄太可怕了!
祝威缩缩脖子,弱弱道:“我一直都在担心文才兄,没有担心马伟……”
马文才满意了,“我很开心你这么说,不过马伟会伤心的。”
祝威:QAQ文才兄你不要逼我!逼急了我咬你哟!
马文才逗够了祝威,又将注意力放在了书页上,祝威便扒拉着马文才的桌子往上蹭,整个挡住马文才不让他看书,“文才兄,我是真的挺担心你的,你去了哪里啊?”
马文才看不成书,便扬眉去看祝威,道:“你竟然会担心我?不枉我给你捎上一只烧鸡。”无形中转移了话题,却没有说出自己去了哪里。
祝威神色凛然道:“文才兄,就算你不带烧鸡,我也会担心你的。吸溜,烧鸡在哪里,快拿出来拿出来。”说着,便伸出两只胖乎乎的手在马文才的书桌上上下求索。
马文才取出一个油纸包递给他,“这里。”
祝威一个饿狼扑食,吧唧摔在桌子上,马文才手举着油纸包往后一收,叮嘱道:“少吃点,不然吃不下晚饭。”
马文才一松手,祝威咻的坐回小凳子上,拆开油纸对着金灿灿的鸡肉啊呜了一口,一边鼓着腮帮子嚼巴嚼巴,一边含含混混的应道:“唔,嗯,反正一整只鸡都是我的,我才不急着吃,留着可以做夜宵……”
马文才不无纵容道:“是你的,都是你的,你吃慢一些,当心噎着。”
话没说完,祝威就噎得呜呜直叫,马文才一手替他顺背,一手端来茶水递到他手边:“来。喝水。”
祝威双手捧着烧鸡,都舍不得腾出手来,脑袋猛地一垂,就着马文才的手喝了口水,顺过气来可怜兮兮道:“文才兄,喉咙痒痒……”
马文才无动于衷:“喉咙痒痒叫文才兄没有用。”
“怎么没用!”祝威瞪大眼睛,水润润的黑眸像小狗儿一般无辜,嘴里却嚷嚷着:“文才兄,求福利!”
犯蠢还要福利……
马文才揉揉额角,莫可奈何:“行了行了,什么时候书院休假。我带你下山去玩。”
祝威咬手指:“包吃么?”
马文才拍掉他的手,揉着眉心道:“包。”
祝威捏着油纸包,眨巴眼睛,开始期待休假的到来。
他显然是不知道,书院休假之前,会有一场考试……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复习
考试的消息,是丁程雍在课堂上宣布的。同时,丁程雍还提出开办儒学之外的其他课程,但是在一片哀嚎声里,第二个消息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至少,对祝威来说,是这样没错。
——无论开办什么样的课,室内就睡,室外就玩,没有其他。
但是,考试的时候总不能趴在桌上任由口水画地图吧?他在之前的三所学校就读的时候,就是这样对待考试的,也是他成功退学的原因之一。但是,凡事有个例外:在尼山书院,他不能这么做,他不想被退学。
文才兄在这里。
好吧,添上一句,梁祝的浪漫故事在这里。
哦,还有路秉章和如意……
总之,他一定要通过考试!
祝威从放课到吃晚饭到饭后消食,一直在计划怎么通过考试。忽然,他灵机一动,一手成拳捶在另一只手的手心,激动的问道:“文才兄,你说,我去买通丁夫子的书童,叫他帮忙偷试卷,这法子可不可行?”
马文才手执毛笔,正埋头写些什么,闻言回道:“不可行。”
“为什么?”
——文才兄都没考虑的样子!
马文才还在继续写着,仍不抬头,反问他:“你见过丁夫子有书童?”
祝威又问:“那我去买通陈管事呢?”
马文才挑眉看他,“也不可行。”
“为什么?!”
——文才兄!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马文才将毛笔放回笔架,看祝威全身毛都炸起来的模样,轻轻拍拍他的脑袋以示安抚:“陈管事管理的是生活方面的事务,他不可能接触到试卷。”
马文才没能把祝威的毛捋顺,祝威拍案而起:“那我去买通丁香姑娘!”说着,火急火燎的要往外走。马文才眼眸一沉,低喝道:“你给我坐回来!”
祝威双肩一抖,乖乖坐了回去。
马文才盯着他,目光像一柄犀利的剑,他削薄的嘴唇就是刀刃,轻轻开阖,裹杂着寒气,杀人于无形——
“冲动!”
“鲁莽!”
“愚笨!”
“无能!”
祝威被骂得狗血淋头,可怜兮兮的看着马文才,又不敢反驳。马文才伸过手来,摁在他的头顶,声音依旧冷淡:“所以,你永远也不要尝试擅自做主的滋味,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
只是四个字,祝威心里的委屈全消散了。
马文才吹干了信笺上的墨迹,将信纸塞入信封:“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你得自己考过,我会帮你。”他的声音稳如波面,有着镇定人心的力量,让祝威对考试的恐惧减轻。
“如果文才兄是说帮我作弊,我会很开心,”祝威舔一舔嘴唇,笑了:“但是,文才兄说靠我自己,我更开心。文才兄觉得我能行,所以,我一定可以!”
马文才听见祝威这一番话,一双星眸扬起,沉淀着璀璨星光,摄人心魄。
祝威呆了,痴迷的伸出手,要碰触马文才的眼睛。
马文才没有动,祝威的手一直伸,一直伸,伸到马文才的眼前。指腹碰到马文才的眼睫毛,手指痒痒的,祝威的心也痒痒的。似乎,通过这样的接触,能够感染马文才身上的温度,足以灼烫祝威的手。
两厢静默。
祝威叫道:“文才兄……”
马文才轻轻哼了一声:“嗯?”
“你的睫毛掉了一根,粘在我手指上了。”
马文才:“……”
祝威收回手,两只手指搓着马文才掉的那根睫毛,小声嘟囔着:“原来睫毛也可以黑长直,文才兄的睫毛果然不一般!啊,不知道我的睫毛是什么样子……”
“这个简单,”马文才将手里的信封压在桌上,伸过手去。
“扯一根就可以。”
祝威赶紧躲开,抗议道:“会痛的!”
马文才笑了,阴测测的:“过来,不然我叫你以后都不会再痛!”
祝威后背一凉,小心翼翼的蹭了回来,闭起眼睛,可怜兮兮的求饶:“文才兄,你轻点。”
马文才呵了一声,没有回应。他的手指扫在祝威的眼睫毛上,轻轻的,像是在琴键上跳跃,祝威太紧张了,无法去想象马文才那种优雅闲适的动作。然后——他的额头被屈起的手指弹中,“嘣”的一声。
马文才的手离开了,祝威捂着额头叫痛,“文才兄,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你居然不拔睫毛改敲额头,真是太狡猾了!”
“那,”马文才神色不动,说:“再来一次,我这次拔你睫毛。”
祝威扒在额头上的爪子迅速下移捂住眼睛,脑袋一扭,连声求饶:“不要了不要了,不要再来一次了!”
马文才坐回原位,神色澹澹:“不想再来一次,就开始看书吧。”
祝威不动,谁知道文才兄会不会耍诈?
马文才眉头一皱:“回头!”
祝威立马回头,马文才将一本《大学》推到他的面前,指着书面道:“你先熟悉一下书的内容,尽可能把第一章背下来。”
不懂就要背。
古人!你授课的方式不科学啊!
祝威揉揉鼻子,心中腹诽。
不过,祝威自己清楚,他脑袋瓜很笨,但是他的记忆力却值得自豪。尽管学不来理科,只能混在一群文科生妹纸里,但是靠着死记硬背,他还是勉强的挤上了二本线,得以在大学里混日子。
而现在,为了能留在尼山书院混日子——
进击吧!祝威!
祝威捧起书,开始猛啃。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文才兄!”祝威的小胖手戳着书上的字,“这个止于至善是什么意思?”
马文才放下手里的书,详尽的替他解答,“这个意思是……”
渐渐的暮色深沉,马伟燃起烛灯,马文才和祝威继续一个教一个学。
等到祝威能把《大学》的第一章理解并熟背的时候,马文才将笔递给他,道:“把《大学》的第一章默出来,理解会背还不够,你必须下笔能写。”
祝威接过笔,将笔头抵在下巴上,面前铺开宣纸,他略一回忆,将所记所背的内容流畅的写了下来。
不过,那狗爬一样的字,实在叫人不敢恭维。
忽然一道黑影笼罩住他,是马文才。
马文才站在他的身后,正认真专注的看着他默写。
“你运笔的姿势是错的,握笔的动作也不对,”马文才说着,从背后圈住祝威,他修长有力的手半包着祝威的小胖手,在祝威潦草的字迹后面写下一行风流隽永。
“懂了么?”马文才侧过脸去问祝威,鼻息温热扑在祝威脸颊上。
祝威还是老样子抓住毛笔,一双水润的眼眸卡巴卡巴的望着马文才,带着无限崇拜道:“还是不懂,但是文才兄的字看起来好漂亮的样子!”
马文才的嘴角往上一勾,他将祝威的手带到宣纸上,笔尖上凝落一个墨点,“现在先练着吧,以后你也能写出一手好字。”
祝威倍受鼓舞,按着马文才的指正,笨手笨脚的在纸上划拉几个大字,然后仰头,用求表扬的小眼神望着马文才,等着马文才在他脑袋上轻轻一拍。
再后来,祝威可以脱离马文才的指导,将几个字写得像字了。马文才让他自己练着,他坐回原处,一边看书,时不时还看一眼祝威有没有在认真看书写字。
弹指之间,蜡泪成堆,一缕青烟飘起,火光几明几灭。
马文才将手里的书放下,祝威已经酣然入睡。
祝威睡在桌上,半张脸压在宣纸上,宣纸上的墨迹早已干涸,衬得他胖乎乎的脸蛋白嫩又红润。祝威手里还抓着一只毛笔,毛笔的笔尖在留白处压下一个皱皱的黑印,墨色晕开,祝威的小脸铁定遭殃。不用看,马文才也知道,那张小胖脸如今是半边白|皙,半边漆黑。
如果祝威醒着,爬起来照照镜子,肯定会吐槽自己的脸上画起了阴阳八卦图。但是他正睡着,睡得沉沉的,马文才叫他叫不起来,推推他就扭向一边。
马文才拿他没有办法,直接把他搬起来,拖到床上。
祝威整个人陷在软软的被子里,睡得更舒服了,嘴角微微翘起,衬得那张狼狈的脸愈发的逗笑。
马文才叫来马伟,把封好的信交给他,叫他找人送到山下。又差使他端来一盆水,亲力亲为的给祝威把脸上的墨印子擦掉。
祝威在梦里感觉到凉,手脚乱挥,冒出一句:“哪来的狗,不准舔我的脸!文才兄,文才兄救我!”
马文才顿了片刻,扬起轻笑,在祝威的脸颊啃了一口。
将两人收拾妥当,马文才把祝威挪到里面去一点,然后更衣在他旁边躺下。
吹灭了烛火,马文才在谧静的夜里,与祝威道一声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练拳
祝威觉得很奇怪——他的床不宽,但是足够他在上面翻来滚去,怎么今天卷被子的时候,总是撞上一堵墙呢?还是软乎乎热腾腾的墙。
祝威霸道的拿手去推,拿脚去踹,那堵墙却巍然不动。反倒是他的双手双脚,不知道是不是被被子缠住了,居然无法动弹了。
祝威又挣了挣,挣不开,只能睁开惺忪的睡眼——
马文才的俊脸近在咫尺。
祝威被马文才放大的脸吓得往后一缩,但是他缩不回去:他不安分的双腿被马文才用膝盖顶住,手腕在马文才的手掌里动弹不得,是一种不容放肆,也不容逃离的姿势。
“文才兄!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祝威显得很惊讶。
马文才一手撑在脑后,带着初醒的懒散道:“这里是我的房间。”
祝威木兮兮的,说:“你的房间和我的床没有关系啊。”
“确实没有关系,”马文才神色不动,道:“所以,你是睡在我的床上。”
祝威立马改口:“文才兄,我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
马文才反问他:“床,不就是用来睡觉的么?”
祝威仍旧迟钝着:“睡觉?要睡也应该是在我的床上睡啊……”
马文才挑眉:“你这是自荐枕席?”
祝威呆了片刻,嘟囔道:“什么自贱不自贱,文才兄你乱说话!”但是他生不起气来。
马文才不知道祝威的误会,只是带着深意的说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啊?”
马文才深深的看着祝威,像一只盯紧猎物的狼,似乎要昭然自己的野心,却又像是仍在隐忍潜伏。他说,用无比肯定的口吻:“会有那么一天,你会邀请我同榻而眠。”
祝威觉得,邀请小伙伴抵足而眠神马的,是可以有的。但是……他撇撇嘴,大着胆子道:“我才不会邀请你呢!就算你说‘不邀请我和你同睡,我就让你永远也不用睡’,我也不会主动的邀请你来占我的床位,本来床就不大!”说着,他带着还未睡醒的粗神经,晃悠悠的就下了床,直接出门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马文才看着祝威离去的背影,低低的呵了一声。
一张大床,太守府还是供得起的。
但是,太守府……
终究不是他马文才自己的地方。
马文才的眼里愈见深沉,在马伟叩响房门的时候打散。
这是新课程开启的第一天。
丁程雍将学生们召集到后山的大草坪里,叫他们深深的吸气呼气,然后活动手脚。丁程雍称这门课为晨练课,用他的原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晨起活动一下筋骨,你们学习会更起劲的。”
路秉章却显然有些不以为意,他没有遵循丁程雍教授的动作去做,被丁程雍眼尖看见了,便问他:“路秉章,你为什么不跟着大家做啊?”
路秉章站了出来,大胆的提出自己的想法:“老师,我不知道这样抖抖索索有什么益处。”
在丁程雍看来,这是公然挑战他老师的权威,他眼睛一瞪,辩道:“怎么没有益处!作学生的不能惫懒,早起锻炼一下,能够焕发精神,也有利于开展接下来的课业。路秉章,你还有什么高见?”
路秉章拱一拱手,不卑不亢道:“老师误会了,学生斗胆,私以为学过的一些拳脚功夫,比起这样软绵绵的锻炼,会更适合年轻学子。”
使着不再年轻的软绵绵的锻炼方式的丁程雍:“……”
梁山伯和祝英台看着丁程雍的脸色变红变绿变青变紫,也不由得为路秉章担心——路兄是不是说得太直白了点,万一惹得丁老师生气,可就糟糕了!
丁程雍果然生气了,他眉毛一竖,正要发难路秉章,底下的学生却开始起哄“老师老师,就让路秉章教我们练武吧!”丁程雍一口浊气憋在胸口,一甩袖子,转身就走。边走边道:“好,好,就让路秉章来教你们!难为老夫一大早起来教你们这种软绵绵的不适合年轻学子的锻炼方式,算了,还不如回去再睡一会儿。”
祝威眼巴巴的看着丁程雍离开,心里默默叫着——
老师,你带走我啊!
这样的念头只持续了短短的时间。
在路秉章用醉拳把娄敬文打得落花流水的时候,祝威深觉涨姿势了!他巴着巴着凑到路秉章面前,拿出每一次崇拜马文才的时候必定会亮起的星星眼,迭声叫道:“路秉章路秉章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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