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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文才兄,娶我…妹-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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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揉啊揉,祝威就把猪蹄揉到脑后去了。

    结果,十多天过去了,祝威仍旧没能吃上猪蹄——

    像那种嘿咻就喝粥,喝粥就嘿咻的节奏,就算一万年,他也适应不来啊掀桌!

    这一天,马文才不在,祝威去小厨房偷了一盘荤腥过来,缩在房间里,正要大快朵颐,忽听“砰”的一声,房门打开。他一挺背,将荤菜推远一些,大声道:“文才兄!我没吃荤菜,我只是看着它下饭……”

    “什么荤不荤菜!你一天就知道说混话!”一只手扫掉桌上的菜盘子,祝威顺着那只手往上看,愕然道:“爹?”

    祝公远脸带愠怒之色,双眉竖起,胡子一吹一吹,祝威看着他的样子,不知怎么乐了,嘴巴歪了歪,才道:“爹,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祝公远哼笑着,注意到祝威一副“这得问你自己”的懵懂又可恨的表情,更是心头火气,“我怎么来了!我这是趁你还叫我一声爹的时候,把你这个龌龊东西拉回去管教!”

    祝威大概听出不妙了,他呵呵笑着,双眼直瞅门外,“我什么时候不叫你爹了,你一直是我爹啊!”

    祝公远现在是一句话都听不得,祝威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他冷笑三声,喝道:“你心里有我这个爹,怎么还让我祝家蒙羞!”

    祝威不懂:“爹,我认你这个爹和让祝家蒙羞之间有什么关系?”

    啊,不对,“爹,我什么时候让祝家蒙羞了?”

    “你还有脸问!”祝威对待祝公远一直随意,这时候他坐着,祝公远站着,没料到祝公远突然走过来,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你还装作糊涂!你这个忤逆子!你做了什么,你勾引马太守的儿子,马太守都写信到府上请我管教你了,你问我你什么时候让祝家蒙羞!”

    居然有那么一天……

    会有人说,他勾引人。

    真是太奇妙了!

    祝威捂住脸颊,脑袋低垂着,视线却一直延伸,延伸到门口。

    祝公远以为自己把祝威骂得无话可说了,就一把拉起他,往门外扯:“走!给我回祝府去!放你这个孽畜在书院读书,我真是糊涂至极!”

    祝威不肯,抓着圆桌大声道:“我不走!我不走!”

    “这个由不得你!”祝公远使劲把他往外拉。

    祝威整个爬在圆桌上,扒住圆桌的边角,大声道:“爹!我要在书院读书!我要读满三年!我交了三年的束脩钱啊!”

    祝威拼命往里蹭,祝公远拼命往外拉,把他的衣襟拉开一些,在激烈的动作里露出脖子上玫红的印迹。

    祝公远几乎双眼充血,他松开祝威,祝威反应不及又往前扑了一点,下巴磕在圆桌上,只听祝公远怒骂道:“读书!读书!你读书!你学的是孔孟之道么!你好的不学,怎么学人家娼|妓,去勾引男人!”

    祝威背脊一挺,捂住下巴。

    嘶……有点痛。

    门外的滕氏看着这一幕,终于站不住了,她几步跨进门内,不忍的劝道:“老爷,威儿一定知错了,你这么说他,他会伤心的……”她才走了几步,就被祝公远喝止了,身后还有祝英台在扯着她的衣服,努力的把她往外拉。

    祝威听见了,祝英台说,“娘啊,哥哥已经执迷不悟了,温和的方法制不住他,还是需要爹爹严加管教的!”

    滕氏闻言错愕不已:“英台,你……”

    祝英台看着祝威被打被辱骂,心里也不忍。但是她觉得,比起一个甘为人下的哥哥,如果祝公远的严厉教训能让祝威省悟,倒也算是一桩好事。至于滕氏的手段,确实温和了些,哥哥这么多年的骄纵,少不得是娘惯出来的。

    祝威从圆桌上爬起来,轻轻唾了一口血沫,低声对祝公远说道:“爹,我没勾引男人,我没让祝家蒙羞,我想留在书院,我想……”陪在文才兄身边。

    祝威的目光再次投向门外。

    祝公远又一巴掌扇在他另外一边脸颊:“你没勾引男人!你没让祝家蒙羞!那你怎么不敢看我!你看着门口干什么,期盼你娘救你么!你就是被你娘教成这个样子的,你以为,以后还会让你事事如愿么!你这个龌龊东西!”

    “我不是龌龊东西!”祝威捂着脸颊抬起头,他的双眼直视祝公远,“我要留在尼山书院!”

    这是祝威第一次顶撞祝公远,祝公远一口气顺不过来,大喝道:“这由不得你!来人!给我抓住他!绑起来!”

    滕氏和祝英台皆是一惊,没想到祝威和祝公远的矛盾竟是越演越烈。

    丁程雍终于闻讯赶来,他一眼看见绑起来的鼻青脸肿的祝威,然后环视祝家人各异的脸色,迟疑道:“这……”

    祝公远对待丁程雍倒还算恭敬,将怒气收了一些,客气道:“这半年来有劳丁夫子帮忙管教犬子,今后不敢劳烦,祝某今日会带祝威和祝英台一起离开。”

    祝英台没想到居然牵扯到自己,不由急道:“爹!我……”

    “你什么你!”祝公远把她的话堵了回去:“你既然看不住祝威,留在这里能看得住自己么!”

    祝英台尤不放弃,“但是……”

    祝公远摆手打断她:“没有但是!今天你必须走!”

    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丁程雍虽然不想失去两个学生,但是也不好掺和,只得借口书院事忙,先走一步。

    丁程雍一走,祝英台也跟了上去,“爹,你们等等我,我去和同窗告别!”

    祝公远来不及阻拦,祝英台已经跑得没影了。

    祝公远坐在圆桌旁,又坐不住,还是挥挥袖子道:“走吧,先把这个孽子带上马车!”

    祝威被两个仆人摁住肩膀,他没有回头看自己的房间,依旧仰着脑袋往房门口望,期待下一刻,马文才会出现。

    祝威一直抱着这样的希冀。

    出了房门,他告诉自己——或许下一刻,文才兄会在走道出现。

    到了庭院,他告诉自己——或许下一刻,文才兄会在山门出现。

    出了书院大门,他告诉自己——或许下一刻,文才兄会在山道上出现。

    一直到他坐上马车,一直到祝英台和同窗告别并赶过来,一直到马车驶出尼山……

    没有下一刻了。

    文才兄还是没有出现。

    说好了给他补身体的,这么一拖,要到什么时候呢?

    应该,还能兑现吧。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开虐了= =

    我怎么觉得我写虐还带着喜感呢?

    哎呀,不会虐太久的,几章而已,不过时间跨度比较大。

    对于胖纸和文才兄来说,可能有那么几个月。

    另,读者亲亲们都不可爱,昨天木有一个人和我说中秋快乐,我伤心了!
39

——文才兄!文才兄!

    ——有没有给我带补品回来?

    马文才几乎能够想象祝威期待的样子;他出来得有点久了。

    马文才将手里的茶杯轻轻放下,“劳烦忠伯特意从宜兴府赶来;你捎的话我已经收到,你是在这里歇息一天,还是赶回太守府?”

    马忠连连或者不敢不敢;见马文才急着要走,便拦着他,又啰啰嗦嗦道:“太守大人吩咐了,叫我好好看看公子,是胖了瘦了,回府要给他个信儿。”

    马文才的眼睛眯了起来。

    马忠是太守府的老管家;年近六旬;本应该告老返乡;却被马太守挽留下来,仍是管家之名,其实并无实务。这一次;马太守把马忠派过来,马文才是怎么都不能叫一个老者颠簸上山,只能叫他安顿在尼山脚下的小镇,亲自下山去见他。

    不过……只是询问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哪里需要劳动这位管家?

    马文才狭长的凤目微睁,故作疑问道:“我前不久才回过家,爹还不知道我在这边过得不错?”什么吃食可吃得惯,防寒的衣物可够穿,先生的学问怎么样,这些问题,若是马太守来问,便累赘了,若是马忠问,又未免逾越。所以,目的是什么呢?

    马忠一听,连声道:“是,是老奴的意思!老奴担心公子在书院吃不好穿不好,但是老奴只是个奴才,问这些事情,公子定是不会回答的,斗胆借了太守大人的名义!是老奴的不对!”说着,竟是涕泪四流。

    马文才却不看他做戏,也不听他的推托之词——马忠马忠,马太守最为称赞的,就是他的忠心,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冒着马太守的名义,来问一些问题?最是谨言慎行的人,突然变得多话,也变成了一个漏洞。

    马文才抿住嘴唇,问:“今日,是爹来带走祝威,还是祝员外来带走他?”马太守生日的时候,就曾经隐晦的说过“别为了一个玩具,失去应有的判断”。这时候行动,想必是联系上祝员外了。

    马忠还欲装傻,眼神闪躲间却对上了马文才一双黑沉的眸子,那双眸子里已经写满了笃定,却没有焦躁,那么的幽深,让他根本无法对着它,说出欺骗的话,“是、是祝员外来了……祝员外会带走祝八公子。”

    “所以,”马文才轻扣着桌面,“你的用处,是拖延住我?”

    不等马忠回答,马文才笑了起来:“你做到了,忠伯。”

    明明是笑着的,马忠却能够感受,马文才眼角眉梢那锐利的锋芒,他一时失语,说不出话来。

    马文才便悠悠的站起来,继续说道:“但是接下来,你无法阻拦我!”

    在马文才站起来的瞬间,马忠手里的茶杯呤咚落地,坐在茶楼里的客人们齐刷刷的朝马文才这边扑过来,他们一个个赤手空拳,显然并不是要杀伤马文才。马文才闪身躲开一个扑向他的壮汉,只听马忠说道:“太守大人有令,制住公子,将他带回太守府上,重重有赏!”

    这似乎并不困难,在马文才一个人对阵茶楼里一堆乔装过的马府护院的情况下。

    然而,马文才只是冷笑——

    谁也!

    拦不住他!

    ……

    等到马文才从茶楼里出来,被他派去买补品的马伟拎着药包跑了过来,“公子公子,你吩咐买给祝少爷的东西都在这里,我们这是要回书院么?咦,管家呢?他还在茶楼里么?”

    马伟一边问着,一边跟着马文才后面追,马文才只是往前走,走了一段距离,才道:“不回书院了。”没有祝威在那里,他根本不必再去。但是,他也不准备去追回祝威。在他人单力薄的时候,他的父亲、宜兴府的太守马俊升,有千万种方法从他身边带走祝威。

    唯有他强大起来,强大到即使是一方太守,也不敢撄其锋芒的地步……

    小胖子才会是他一个人的小胖子,谁也夺不走的小胖子。

    马伟还在追着问:“不回书院去哪里?祝少爷不是一直惦记着补品么?还有,我们把管家留在茶楼里没关系?”他自顾自的说着,马文才忽然转过身来,他还差点撞上了。一站稳,就听见马文才沉声道:“马伟,我问你,你是太守府的奴才,还是我马文才的奴才!”

    虽然不知道公子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马伟还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马伟效忠的是公子!”

    “很好,”马文才的唇角微微勾起,“我信你这一回,交付你一件事情。”

    马伟大概的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不由严肃道:“不敢有辱使命!”

    “马伟,你现在赶赴宁波府,替我送口信给李记药铺的李大夫,就说……”马文才交待了一段话,又特特嘱咐:“你此去一定谨慎,切记不能和任何人说起,就算是我爹,也不能说。”

    马伟认真的听了,即刻赶往宁波府。

    马文才看着马伟离开的背影,在街上摆着替人代笔写信的摊面上借了纸笔,写了一封小信,转进一条无人的小巷,他凭空叫了一声:“马信。”个黑衣青年出现在他面前。

    马文才将信交给他,“送到上虞县,交给祝家庄一个叫珍珠的姑娘手里。记得,信在人在。”

    马信受命:“是!”

    马文才靠在微微潮湿的墙面上,双眸深深沉沉的。

    小胖子,你可千万要好好的……

    马文才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又细细的看了一遍,捏在手心,只有边角处的“待君襄助”四个字,还看得清明。

    马文才买了一匹马,驭马离开尼山山下。他没有去上虞祝家庄,也没有回宜兴太守府,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寻不到人踪。

    ……

    几日后,祝威被押回了祝家庄,幽禁在他以前的住处。祝公远特地吩咐了,银元宝不得随身伺候。

    祝威躺在床上,默默的数着床帐上的纹路,一条马文才、两条马文才、三条马文才……十条马文才……一百条马文才……混蛋!那么多马文才,怎么没有一个来找他的!

    祝威猛地坐起来,狠狠的捶床,痛的又是他自己。他泪眼汪汪的给捶痛的地方吹气,理所当然的开口叫道:“文才兄,我手痛,快给我揉……”

    这个根本没有文才兄!

    祝威心里说不出的焦躁,他狠狠的揉乱自己的头发,又慢悠悠的一根一根的捋顺,这是他几天以来最长做的事情,因为他根本无事可做。

    祝公远把他的房间房门用木板封起来,钉得死死的。窗户只留了一个足以将饭食递进来的小缝,推到那里也被钉死了。有阳光的铺陈有空气的流动,他可以感受,但是他出不去。他尝试过使劲的把脑袋钻出去,结果卡在那里,脑门和耳朵通红通红的,是锯掉了之前的那扇窗子,才终于把他的脑袋推回去。现在,他已经不敢尝试。

    笃笃笃,是手指敲在窗棂的声音。

    这是祝威每一天里唯一的福音,只有吃饭的时候,会有人出现在他的房间门口,虽然那些送饭的人都不说话,但是,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还有别的人,都让被幽禁的祝威感到安慰。

    祝威赤着脚就跑过去接饭,这里没有文才兄来担心他是不是会着凉,他回来以后,就没见过他娘,想必也被祝公远惩治了。

    送饭的女孩子有点眼熟,祝威半蹲着身体,眼睛使劲往上瞅,才可以从那个小缝里依稀的看出来人的样子——每天换一个送饭的,不带重样。他曾经引以自傲的“祝府的下人可以顶起一片天”,现在反而成为他往外递送消息的阻碍了。

    饭食被推了进来,那个婢女说话了:“少爷,你一定要好好吃饭,马公子惦记着你呢。”

    哪里马公子?

    肯定是文才兄啊!

    祝威兴奋不已,还想拉着人家多说几句,那姑娘却道:“有人来了,我先走了!”

    嗳——

    祝威叫都叫不住她,只能捧着饭菜泪眼汪汪。

    文才兄怎么带了这么一句话进来?他就是过得再苦再累,也不会饿着自己的肚子的,文才兄还不知道么?

    这一天有祝威喜欢的大块的红烧肉,他的伙食还是不错的,提起筷子来大快朵颐,结果——好好吃饭,是饭里吃到纸团的节奏?!

    祝威很庆幸,还好他没有囫囵的一口吞=,=。

    祝威把饭吐出来,也不介意饭渣子恶不恶心,扒拉着把纸团找出来,摊开一看——

    切莫忤逆父母,一切顺从,等我四月。

    没了?

    没了。

    没了!

    祝威把纸条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真的没了。

    只有这么几句话……

    祝威牙咬切齿,一切顺从!一切顺从!等马文才四个月后回来,他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祝威心里是恨恨的,手却轻轻的拨去了纸条上的饭粒,将它工工整整的叠起来,收进带锁的盒子里。

    文才兄,这不止是你一个人的战斗。

    还有我……

    也不能屈服。

    作者有话要说:呃= =

    作者是个没脑子的,这一章估计BUG很多,妹纸们抓出来可以提醒我,但是因为大纲既定,所以再怎么改,也不能脱离现在的主线。

    以及,下一章,正式开虐,请做好准备。

    大概两三章的内容,虐完就继续过幸福日子,再也没有谁能阻拦他们了。
 40
 嗯!

    不能屈服!

    祝威握拳;决定先睡一觉,养精蓄锐;才有力气反抗!

    祝威吭哧吭哧吃了饭;被子一掀,往床上一躺,一秒进入睡眠状态。

    ——呜哇,文才兄的消息有神效!堪比特效安眠药!

    好眠一场,一夜过去。

    祝公远带着一群人乒乒乓乓把钉上的门给拆了;祝威在噪音里醒来;懒得吐槽他钱多得没地儿花的老爹——这么钉了拆拆了钉有意思么;为社会失业人群提供一份新工作?

    祝公远在赶赴宜兴府为马太守献寿的时候就积累了不少事务;还没处理完毕,又大动干戈跑到尼山书院去抓人;回来连着处理了几天的庄内事务,才终于腾出时间来管教儿子。这时候,马太守的一封信也到了。等到祝威的房门被拆掉,祝公远替马太守问他:“祝威,你知道马文才现在在哪里么?”

    “我不知道啊。”

    祝公远的眼睛眯了起来,笃定道:“你说谎!”

    祝公远当然没有那么确定,他并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试探自己的儿子,但他确实这样做了。

    如果祝威说谎了,他会露出被戳破谎言的慌张神色。如果祝威没有说谎,他肯定呆头呆脑的问——

    果然,祝威疑惑的看向他,“爹,你又不是我,你怎么这么确定我撒了谎?”

    很遗憾,答案是后者。

    祝公远还什么都没说,祝威又补充一句:“而且你如果是我,你肯定知道我没有撒谎,因为我确实不知道文才兄现在在哪里啊。”

    这样的饶舌,祝公远没心思听,他不由分说的一口断喝:“不知道就不知道!我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

    可是你听了啊。

    ——祝威只敢在腹议,嘴上还劝着:“爹,你别生气,气大伤肝。”

    听了祝威的关切,祝公远的心里不由得一软,但是一想这个儿子做出来的荒唐事,他又硬起心肠,破口骂道:“我不生气!我不生气!你不犯浑,我哪来的气生?!”

    喜欢文才兄才不是犯浑!

    这是他做得最聪明的一件事!

    祝威没和祝公远顶嘴,但是他的心里并不认同祝公远的话。

    祝公远也看出了祝威的不以为然,他眼里烧着一簇怒火,却没有烧到祝威身上,而是针对门外站着的几个仆人:“还站着做什么!把东西搬进来!”

    什么东西?

    祝威伸着脖子去看,是一筐画卷。

    祝威为祝公远的人道主义思想点赞,“爹!你居然搬了一筐画进来,让我看画解闷,我真是——感动极了!”

    祝公远的表情微妙的变了一下,又被祝威一阵抢白:“但是,比起窝在房间里赏画,我更喜欢在院子里踢鞠球,爹!你觉得怎么样?”

    祝公远迎视祝威亮闪闪的眼睛,忽然冷笑一声,“你想出去?不难——”他抓起一个画卷,一扯绳子,哗啦啦一副画展开,是一名身姿娉婷的女郎:“这是城南呈祥米铺的张老板的独女,使了一手好算盘,精明善管家务。当然,这是最次等的。”祝公远说着,把那幅画往地上一丢,重新拿起一副,“这是会稽城内书香名家李家的三小姐,温柔娴淑,擅通琴画。”祝公远说着,把画卷一收,“想出去?你把这些画像看完,挑一个出来,你娶妻的时候,我总该放你出去了!”

    祝威垂眸,盯着地上的画卷,良久,他往里屋走去:“我不出去了。”

    但是——

    这由不得他!

    “你给我回来!”祝公远一把把他拽住,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他的手,将手里的画塞进去,又将他的手指拢并,带着警告与压迫道,“你,给我好好的看!”

    有什么好看!

    祝威想要大声反驳祝公远,却感觉祝公远厚实的手掌拍在他的肩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孩子,别再让我失望了!”

    祝威浑身巨震——

    他也不想的,顶替别人的身份、让视若父母的人,为之失望。

    但是,在他一直平和无争的世界里……唯有马文才,不可割舍!

    祝威抿紧嘴唇,又忽的咧嘴一笑:“爹!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祝公远一听,脸色稍霁,只听祝威又道:“不过,我觉得人家姑娘看见我这幅‘尊容’会失望呀!”

    推托之词!

    祝公远脸一沉,哼道:“祝家庄的财产不会让她失望。”

    这就是说,他得凭着祝家庄的家势才能招到老婆?!

    他明明找了个好老公!

    啊……

    咳。

    祝威的脸颊微微红了一些,他眼神闪躲着,胡乱说道:“爹,我好歹是祝家庄的少爷,还得散尽家财才能娶妻回来呀……”

    “不过是娶个妻,”祝公远冷眼打量祝威,呵道:“还不至于散尽我祝家的钱财。”

    祝威忙道:“可是,可是、娶个为了钱才嫁进来的女人,还要给她管饭,太亏了吧!”——他还是比较喜欢有文才兄给他管饭=v=。

    “几顿饭而已,我祝家还养不起个人么?”祝公远一句话把他堵了回来。

    土豪的节奏!

    祝威曾经无数次和马文才说“我祝家不缺这点干什么什么的钱!”,现在终于轮到祝公远用这话来堵他了!

    “可是……”祝威还要继续推脱,祝公远手一摆,打断他:“你不必再说!说多了也是一个目的!”说着,祝公远逼向祝威,一双充血的眼睛里写满阴骘,他断言道:“你和马文才,没有可能!”

    祝威像是被触到了痛脚,撕掉装傻的笑脸,大声反驳:“你说的不算!我和文才兄的未来——掌握在我们手里!”

    忤逆!

    忤逆!

    祝公远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一巴掌扇过去,祝威反应不能,痛得撒手将画卷丢掉,一把捂住脸颊。只听祝公远怒道:“你简直是执迷不悟!我告诉你!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的未来捏在我的手里!还有你的文才兄,你也别盼着他,他迟早会在马太守的雷霆手段里妥协!你们的感情不过是一场儿戏,根本没有未来可言!”

    祝公远一通怒骂,心里稍稍顺畅一些。他看着祝威垂着头,一手捂在脸颊的痛处,静静的,不言不语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听进去了,心里又骤然一痛,放柔了声音道:“孩子,别再执着于那样有失阴阳不合伦常的感情了,你应该娶个美貌能干的妻子,生个玲珑可爱的孩子,继承这个祝家庄……”

    祝公远娓娓说着,为祝威构造了一个美丽的未来。

    祝威一直维持原来的动作,许久以后,他咽下一口带血的唾沫,低声道:“我说了,你说的——不算!”

    这是第一次,祝公远在他软糯得像个包子一样的八儿子眼里,看见了坚决。

    但是这样的坚决,只是激起祝公远的怒意,他怒火冲脑,又一巴掌扇了过来,“我说了不算、我说了不算!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觉得我说了不算!那你说什么算啊!你就是被鬼迷了心窍,一个硬邦邦的男人有什么好稀罕的,你甚至不惜忤逆父母,让祖上因你蒙羞!”

    祝威两边脸颊都被扇得发红发肿,动一动都是刻骨铭心的痛,他却扯着嘴角嘿嘿笑了两声,才道:“没办法啊,我就是稀罕他,别人都看不入眼了。”不等祝公远发怒,他走过去把装着画卷的竹筐踢翻,一脚一脚的踩在装裱精美的画上,每说一个字,嘴角的伤口就扯开一些:“美女!才女!能干!贤淑!这些都不是我要的!我谁都不稀罕——只稀罕马文才一个人!”

    祝公远一脚踢在祝威的膝盖上,他膝盖一屈,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双手撑着打磨光滑的地面,祝威还要爬起来,祝公远抬起一脚踩在他的背上。

    “呃啊——”祝威受痛,一挺背脊,胖脸皱成痛不欲生的形状,煞白得没有一点颜色。

    祝公远冷笑三声:“你只稀罕马文才?”

    祝威脸上冷汗直冒,身上湿得像从水里捞出来。他想明明白白的告诉祝公远:他不会娶妻,他会等马文才四个月,四年,四十年。然而,他浑身脱力,早已说不出话来。模模糊糊里,似乎祝公远说了一句“你好好想想,想想明白。” 。

    然后……

    身上的重负没了。

    门被关上了。

    明媚的阳光被关在门外,他的世界只有窗台上一点微芒。

    好痛。

    祝威勉勉强强的支着自己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向床铺,把自己狠狠的摔进去。

    文才兄,你知道么,我好痛。

    这个时候的你,一定会温柔的为我清理伤处,可是你在哪里呢?

    快点来吧,我在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居然写虐身情节了QAQ,这一直不是我的喜好啊。

    还有一章,应该可以虐完了,一定要快!

    其实基友说这个不算虐,搞笑虐神马的。。。

    =======

    11906203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20 17:05:11

    感谢11906203酱丢的地雷,么么么么么
41
祝公远离开的时候;特意命令不准任何人探望祝威;还专门叫了几个护院守在祝威的房间门口;滕氏来了也被劝了回去。在幽闭的房间里;祝威静静的躺了一个晚上,他身上的疼痛已经变成了麻木,真正让他难受的是身上滚烫的热度。

    昏昏沉沉的;祝威不知日夜。

    吱嘎一声;他的房门被推开。

    一串轻盈的脚步声踏近;铿的一声;似乎在桌上放下什么东西。

    是吃的么?

    祝威觉得自己有点饿了。

    文才兄说过;喜欢他胖乎乎的。

    就算现在食不下咽;他也应该吃点什么。

    祝威两眼发晕的朝着床外伸手;一只柔嫩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伴随一道娇滴滴的声音:“祝公子,让奴家来侍候你。”

    侍候什么?

    祝威嘟嘟囔囔道:“嗯,我要吃饭,给我端饭过来。”

    那女子却一阵浪笑:“吃饭有什么意思?祝公子要不要吃我?”

    祝威怔了怔,“我不吃人的。”

    那女子直接爬上祝威的床,撩开单薄的衣裳,挑逗道:“你吃过以后,便知道滋味了。”

    “不,”祝威抿着嘴唇,眉头紧皱,“我知道你是什么滋味。”

    那女子反倒奇怪了,问:“什么滋味?”

    祝威猛地爬起来,一把把她推下床,扶着床柱一边喘气一边说:“香过头的——臭味!”

    “你——!”那女子一咕噜翻倒在床下,气急的叫了一个字,又转为媚笑:“祝公子的鼻子可真灵敏,不过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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