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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途流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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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亡途流徙
作者:我丢了一张奖状
文案
一块与上古异兽有关的玉,一个藏身在荆山古狱下的研究团队。
他们竟然意图返回荒古时期?
越来越多的人因这个研究而丧命,知道真相的人已经在逃亡。
这是一场逃亡的盛宴。
非丧尸类无金手指伪末日文。
伪末日
伪末日
伪末日
重要的事情说三次!
内容标签:强强 末世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风默 ┃ 配角: ┃ 其它:
☆、他还在逃亡
“算了算日子,这应该是今年最后一天了,距离我拿到这块玉已经过去九个月零三天。为了避免我会再次因遗失记忆而陷入危险之中,我会将一些发生过的事情记录下来,但为避免有心人从中窃取到一些必要的信息,我并不会记录太详细。”
“荆山古狱,返古计划,凤血暖玉,飞禽图腾,复制人与消失,逃亡,小心那些人。”
风默背靠着墙坐在地上,他倚靠的那面墙潮湿而阴冷,单薄破烂的衣衫抵不过寒意。风从纤维缝中挤入,像是觅食的虫蚁一般。他却像是丝毫不觉得冷,在写完这最后一个字后舒展了四肢,然后将那只有巴掌大却沾满了血迹的纸条折了两折便放进了胸口处的上衣口袋里。
手中的钢笔已经沾染了自己的体温与气息,他将那笔放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才将其归还至友人手边。
杨庆的尸体已经没有了温度,他的眉头紧皱,双手握拳,像一只虾一样将身体弓着蜷在地上,浑身已经失了血色。他的手边放着一只钢笔,可惜他已经再也不能将它拿起。
风默静静地坐着,他看着面前那堵长满了苔藓的墙,眼神空洞又哀伤,如同一汪蓄满了水的深潭。他忽然浑身轻微地抽搐起来,瞠目张嘴地大口呼吸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他的双目似乎要瞠裂而夺眶而出,他的嘴角似乎要要因此而开裂。
他在怒吼,可是声音止在了嗓子眼。他试图让自己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对,他不能叫出声音,故而只能将悲愤封在喉咙里,他还在逃亡,即便是细小入微的动静也足够让他暴露踪迹而惨死他手。
那些人必定不会在路上逗留太久,更不会因为种种莫名的原因而放过他,思及此处,风默侧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已经离世的友人,以手撑墙缓缓地站了起来。他微微偏过头,将左耳侧向巷外。
很静,无论是巷里巷外都是一片死寂。
就在他放下心正要走出窄巷时,忽然一阵冷香袭来,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整颗心又提了起来。
“哒哒哒——”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风默紧紧抿着唇,原本悬着的心已经定了下来。来人不是那些追捕者,但也绝非善人,他抬眉看着身侧的高墙,已经开始思忖翻越的可能性。
他还没有行动便听见远处传来声音“风默,我们的老板想和你做一笔交易。”声音冷冽清灵。
闻言,风默垂下眼,他没有动,他知道对方为何而来,而他也正好需要一方庇护,即便那是短期的,并且毫无保证。
一位穿着暗绿钩花旗袍的女子拐了进来,她的头发高高挽起,露出了一张如玉的面目,四肢修长皎白,足下一双墨色的细高跟,更显得脚踝纤细脆弱。她忽然笑了起来,嘴角微微勾起:“相信你已经猜到我们是为何而来,愿不愿和我们走这一趟全看你,我们从不强迫弱者。”
风默也笑了,即便是笑着那眉眼也仿佛蒙了冰雪一样冷,他说:“好大的口气。”他见过这个女子,在荆山古狱里。
可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又是为了见谁而出现,他已经全都忘记了。
“在同意和你们走之前,我想我有权利知道你们上头的人是谁。”风默直截问道,他并不在意这女子之前所说及的“弱者”,如今他已浑身是伤,而长久以来的饥饿也同样让他不得不示弱屈服。
那女子听了过后,故作神秘地说:“你见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
☆、又遗失了记忆
荆山,原本只是荒岛上一座矮山,后有人发现这岭头上竟有座年代悠久的空牢狱,里面还遗留着一些痕迹斑斑的仿古刑具。牢内阴冷潮湿,在牢间内甚至还留着一些缺臂断腿的骨骸,站在外墙远远地望上一眼便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这原本已经上报联盟了,却在联盟实施清理之前被人知晓了信息,被一个不知名的人向联盟用天价将其买下了。
而在这牢狱被卖出的第二天,便有一批死刑犯被秘密地运至此处,直至如今已经过去了三年,而风默也曾在这岛上待过三年,他也曾是那批死刑犯中的一员。
谁也不知道联盟与这牢狱的主人做了一桩什么样的生意,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想用这牢狱捣腾什么。
风默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回到那个梦魇一样的地方,但他想错了。
今天的浪分外的大,船在海上颠簸着,似乎在嘲讽着风默昨天所做下的决定。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岛屿,风默忽然掩着眼低低地笑了,费尽心思逃脱的地方,如今竟是他自己跟着这帮人走了个回程。如今他的记性已经越来越糟糕,在狱里所经历的事情已经忘得几近见底,可在看见那座岛时,心口还是会同刀剜一般疼。
方珞眉涂着口红,从巴掌大小的银边化妆镜里看到了坐在最后的风默,那人长着一张讨女人欢喜的英俊的脸,眉目深刻像是混了他国的基因,因长期的亡途流徙,整个人看起来虚弱病态,整张脸暴露在阳光下白得晃眼。方珞眉努了努嘴,她还是更喜欢那些清俊阳光的大男孩。
“怎么,回到这个地方,你似乎不太愉快。”方珞眉挑着眉问道。
闻言,风默将掩着眼眸的手移开,他墨黑的双眼定定地看着远处的岛,过了许久,在方珞眉几乎要以为自己得不到回答时,他才说:“简直不能更愉快。”是的,简直不能更愉快,他已经得知这些人所说的老板就是那古狱的主人,而他们与联盟的合作已经因研究分歧而决裂。他向来喜欢做刺激的事情,自然也愿意同狼一起对抗狮子,尽管他也曾被那狼咬得皮开肉绽。
“到岛上之后,我们会马上去和老板会面,也会尽量补偿你曾经在实验中所遭受的一切。”方珞眉啪一声把镜子合上,然后连同口红一起丢进了身侧绣着大朵牡丹的手提包里。
风默抿着唇,一手支起了下颌,两条长腿交叠放着。
方珞眉回过头去看他,那个人的眼神总是很空,像是什么都没有又像是什么都看得透彻一般,每次同对方对视总让她有一丝紧张又害怕的感觉,但对方只是个亡客,习惯于摆高姿态说话的她又怎么会表现出畏惧。她想了想,说:“你不用担心什么,我们既然已经说过会保护你周全,那自然不会食言,而你也只需和我们好好合作就够了,具体事宜我并不清楚,到时候你需要和我们老板详谈。”
风默点头说:“自然是需要详谈的。”不知道为何,近几天来,他总觉得那块放在裤袋里的凤血暖玉热得像是要烧起来一样,他曾把那块玉拿出来细细打量了一番,也许是错觉,他看到那玉里的一圈血红似乎在流动。
方珞眉看他心不在焉地似乎在想别的什么,便没有再主动同他说话。
不久之后,船在浅滩上停搁。五﹑六个人依次从床上下来,风默走在中间,他下船后便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除了他们便没有其他人了,甚至连联盟派来的追捕者的影子都看不到。
阳光毒辣得像是要把人烫掉一层皮,方珞眉走上前来,她举起手在脸旁扇了扇,说道:“我们去找车,联盟的杂碎把荆山古狱围起来了,但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我们手里抢你。”
岛上植被稀疏,偶尔能看见几棵半死不活的老树。往前走了许久,找到了一辆插着钥匙的国产越野车。车上盖了一层厚尘,像是被遗弃了许久一样。
方珞眉将双手环在胸前,皱着形状姣好的眉看着那辆车,忽然说:“去试试还能不能用。”
走在后面一个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子走上前来,两臂肌肉虬起,像是一只手就能把人活活捏死一般。他大致检查了一遍后才打开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
在车发动之后,方珞眉放下了环在胸前的双手,微微呼出了一口气,对风默说:“上去吧,虽然这车看起来不大好,但也只能将就了。”
风默看着这辆车,尽管车上盖了一层尘土,但勉强能看出原样,他莫名地觉得这车有些熟悉,但他没有多想便坐到了车上。
他们所走的路偏僻颠簸,风默一直看着窗外,试图记下一些标志物,他记得不多,因为清楚自己记的速度还不及忘的速度。
车走了许久,抖得他的胃有些难受。方珞眉在后视镜里看见风默的脸又更加苍白了,便说:“瞧你这一副病死鬼的样子,再忍忍快到了。”
风默明显地感觉到,那块凤血暖玉在躁动,整块玉烫得吓人。他也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越来越快,像是要跳出心口一般。就在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记忆里好像又少了些什么,倏然消失得一干二净,连影子也抓不住。
而在远处别墅的地下室里,漆黑无光的房里只放着一张厚重的红木长桌,长桌上覆盖着一张绣着古图腾的长毯。
在黑暗之中,一个赤裸的人从覆满了整张长毯的图腾中一点一点地缓慢出现,像是从水面浮出一般,而这个人竟和越野车上的风默长得一模一样。
站在一旁的男人忍不住感叹了一声,伸手抚了上去:“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几乎不敢相信。”他的手缓缓下移,小心谨慎的样子像在轻抚着一件精美绝伦的瓷器,却在触碰到那脆弱无力的脖颈时,猛地收紧了五指,手背上青筋虬起,只那一瞬,又一个来路诡谲的复制人独赴黄泉。
作者有话要说:
☆、复制人
“到了。”方珞眉笑了起来,明媚得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她已经许久未见自己的老板,此时既期待又略微有些紧张,也只有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才会单纯得像张纸。
车速慢慢减缓,风默微微睁开惺忪的眼,往窗外瞟了一眼。他在这个岛上待过三年,却不曾知道这里有这样一个地方 ,仿佛与周遭格格不入一般,一片海,一幢楼,宁静美好。
方珞眉转头问他:“怎样?”眼里满是藏匿不住的兴奋与欢喜。
风默苍白着一张脸,嘴唇干得有些泛皮,但此时却不显劣势,反倒像个联盟里供着的少爷一样,他抬起头对方珞眉说:“很好。”双眼黑得像是要将人引入墨潭。
方珞眉有些想不透,这样一个人究竟是犯了什么事才被送入荆山古狱,她不敢多想。她此时满心已被喜悦填满,并不在意风默这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只轻哼了一声。
他们到的时候,正有人扛着一大个长条的黑色塑料袋从门里出来,轻车熟路地将其放进了屋前停靠的一辆车的车尾箱里。那人看到方珞眉从破脏的越野车上下来,便恭敬地鞠躬说道:“方小姐。”在未得方珞眉答复时,保持着低眉鞠躬的姿势一动不动。
方珞眉挑眉朝那人看了看,说:“处理那个垃圾么。”
那人答道:“是。”
方珞眉点了点头:“行,你走吧。”
得到许肯,那人才将头抬起来,正要转身时便看见了站在方珞眉身后的风默,顿时浑身一僵,迟疑地多看了两眼才转身上车。
方珞眉笑了,对风默说:“你可真是吓得那小伙子动都不敢动了。”
风默挑眉,他不敢肯定他有没有见过刚刚那个人,但就前几次记录下来的事情以及一些浅薄的记忆来看,他是没有接触过这些人以及他们背后的老板的。
方珞眉带着他走进了屋里,而一直尾随的几个黑衣男子均停留在了门外守候。
屋内装潢及其简单,家具均用的是暗色,放眼看去干净整洁得似不染一尘。一只四肢长着白毛的黑猫从他们面前经过时停了片刻,警惕地朝风默看了一眼,尔后便倏一下蹿走了。
方珞眉转头说:“我带你去见老板。”她神情严肃,刚才的欣喜已在她脸上找不到踪迹。
风默点头,跟着方珞眉朝里走去。方珞眉靠着墙走,身侧的墙上挂满了绘着大荒异兽的画,每幅画大小均等,都用金边镶了起来。其中有穷奇﹑孰湖﹑肥遗﹑毕方﹑九尾……
在一幅画前,方珞眉停了下来。那画上绘着的是一只长着人面的雄鸡,一侧有字“凫徯”。
风默站在方珞眉身侧,看着方珞眉将手指按在了凫徯身上的一羽处,只见那羽毛深陷而入,方珞眉用其中两指抠入了其中,猛地将那画扯了出来。
那竟是一个暗门,而那画便是与石门连在一起的。方珞眉看着高挑纤瘦,却似只用了四分力气便把暗门拖了出来。
那门狭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底下漆黑无光,勉强能看见一截粗糙的水泥阶梯,两侧皆没有护栏,怕是一个不小心便会从一侧摔下去。
方珞眉从门前让开了一步,说:“老板在下面,你一个人下去。”
风默抿着唇没有说话,方珞眉正打算嘲讽一番时便见风默已走上前来,略微低下了头便走了进去。
风默走得很稳,像是在黑暗里也能视物一般。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着他的脚步声,这里安静得让人误以为能就这样步入地狱深渊一样。
他边走着边回忆刚才看到的那幅绘着凫徯的画,他曾在古书上看见过有关凫徯的描述,传言出现则会有战争。
越往下走越是黑暗,在触不到下一级阶梯时,他才停了下来,随着他脚步的停止,一阵掌声在不远处响起。
“啪啪啪——”其中夹着一阵轻笑声。
风默皱起眉,说道:“我不知道,原来老板也喜欢装神弄鬼。”
男人低沉地笑了一声,说:“这你可误会我了,我这不是以示欢迎么。”话音刚落,四周冷光亮起。
顶上是一盏盏雕琢细致的水晶吊灯,而这地底四周的水泥避上也由一个个青铜枝干灯座托起了一条条的冷色光柱。
在适应了黑暗之后,顿时的明亮让风默睁不开眼,他半阖着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那男人比他略高一些,头发自然地卷起,长了一张别国人的脸,嘴角微微勾着,笑得痞气。风默自然是觉得这人长得好看,但他在看到男人身后那张长桌上所摆的图腾时,微微的瞪大了双目,这细微的变化瞒不过男人的眼睛,男人笑着往旁站开了一些,为了让对方看得更清楚。
即便是每日都在流失记忆,但风默从来忘不了这张图腾,当时在荆山古狱里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只知上面绘的是一只飞禽,而如今他才得知,那竟是一只凤凰,殷红的色彩就像是凤血暖玉里流动的液体一般。
风默发觉,与皮肤仅隔着一层布料的凤血暖玉,滚烫得像是要炸裂。
那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看呆了?”
风默觉得喉咙有点发紧,说:“的确如此。”
“送给你怎么样?”男人走近风默,他低头说话间,气息流恋在风默的耳边。
风默微仰起头冷哼了一声:“老板,那我可不敢收。”
“你不是我底下的人,这声老板我受不起啊。”男人往后退了一步,同风默拉开了一些距离。
“既然有交易,那我喊一声老板也不为过。”风默说,“但我不会将玉交出来。”
男人乐了:“也只有你敢把那玩意随身带着,我现在可不敢接那块玉,我担心哪天连自己狱友的样子都忘了。喔,忘了说,我也曾在荆山古狱待过,和你同一间牢房。”
风默皱眉不语,他没想到自己竟忘了这么多,而从对方的话里,自己的记忆似乎与这块玉有关。
男人走向地下室的一角,那儿有东西被黑色的塑料袋覆盖住了,他吹了声口哨说:“来看这里,你一定想知道你的记忆去了哪里。”说完他将那覆盖物一把掀开。
那是一具尸体,未着衣物,被人像垃圾一样丢弃在了墙角。
风默震惊地看着,那人的面目体型都和自己一模一样。
男人似乎布满对方的反应,更加添油加醋地说:“这具是新鲜的,昨天的我已经让人处理了。”
风默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已经感觉自己后背上冒出了冷汗,四肢像被浸泡在冷水里一样,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那是什么。”
“复制人。”
他又忘记了,他在胸口处口袋的纸条上看见过这个词,但现在已经毫无印象。
作者有话要说:
☆、冒牌货
“你说,我失忆是不是与这些所谓的复制人有关。”风默沉默了许久,终于问了出口。
闫裴又重新将那角落的尸体覆盖住了,将那黑色塑料的边角往下压了压,说:“的确如此,并且只要你身上还带着凤血暖玉,它们就会的生长就不会停止。”说完,他忽然凑到风默耳边痞气地笑起,说:“它们会把你的记忆掠夺得一干二净,你的记忆被劈成无数部分,储存在成百上千的复制人身上。”
“然后?”风默喉咙发紧地问道。
“然后,你会通过一种未知的力量,成功抵达那个地方。”闫裴朝风默的耳边吹了口气:“我们的团队也会到达那里,那个时候,成千上万的山岭湖泊﹑奇珍异兽全都是我们的。”闫裴描述着他们计划的美好,尔后又阴沉地咧着嘴角一笑,“当然,联盟若要和我们争,那也只好把他们一个接一个捏死了。”
——返古计划。
这些人是疯了。风默低垂着眼想着,他的脸色很苍白。
闫裴以为他是被吓傻了,拍了拍他的背,调笑一般说:“当然,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我随口说说的。我们现在也只是知道复制人与那块玉有关,携带者最后会怎样还是未知的。”
风默忽然抬起眼看身边的人,眼尾挑起,眼睛似有光一般,却仍保持着一副淡漠的模样,“你们要用我来继续你们的研究。”
“研究的确是要继续的,并且我们的进度必须要比联盟的快,才能抢在他们面前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你要知道,如今联盟内部已经腐朽得不堪一击,在这节骨眼上,如果我们能成功完成返古计划,别说是打击联盟,就连这个大陆版块也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在整个研究过程中你不必担忧安全问题,在这一点上,我们可以签订协议 。和我们一起一步步走到顶峰,难道你不心动么。”闫裴低沉地说着,一字一句都似蛊惑一般。
风默听着闫裴说的话,微微地皱着眉,说道:“野心挺大,你不担心我会把你们的事情泄露出去?”话里隐隐有一些讥讽的意味。
“对你我有信心,那么风默先生有兴趣加入我们么?”闫裴扯了扯领口,问道。
“不,完全没有。我只知道不久的将来我会完全失去记忆变成你们的傀儡。并且,我来到这里,即便是拒绝了你也不会放我走吧。”风默冷着脸说。
闫裴笑了:“挺看得起自己啊,你觉得你身上除了凤血玉佩还有什么是我可以利用的,还是说,你背后的家族势力是我们不容小觑的?如果都没有,那你这个傀儡我们用来也是占地方。”
风默眼神一黯,他只有入狱后的些许记忆了,就连自己的出身来历全都忘得透彻,这样一个人,他不敢保证自己于对方而言有没有利用价值,但是,他知道,没有记忆的人控制起来最容易。
时间仿佛凝固在了此刻,光影不动 ,地下室里安静可怖。而风默此时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很快便在他心中生根发芽了。
就在闫裴的耐心几乎磨尽的时候,他听到风默说:“我可以加入你们的研究,只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要全程参与研究,并且在整个过程中,复制人的‘母体’不能换人。”
闫裴挑眉,对于风默的回答他有些惊讶,但大体来说还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那再好不过,接下来几天我会去盟国拿回一样东西,有事你只需跟珞眉说一声,希望下次见面时,别让我再看到这样一个病怏怏的人。”
风默冷哼了一声,似对他的话语不太满意,心想,你胜券在握,如果忽然出现一个变数,不知道那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情景。
果然如闫裴所说,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没有在这里出现,大概是真的去了盟国。而在同意参与研究之后的每一天里,都会有人过来为风默做身体检查,他们将各项指标记录在了腕表里,在检查过后便离开了别墅。而风默依然每天都将凤血暖玉带在身上,也许是因为凤血暖玉与地下室里的图腾有所感应,那玉整日都热得烫人,而玉里那一圈殷红的液体也似有流光一般,一日比一日更夺人心魄。
风默所住的房间是有电脑的,他们像是毫不顾忌一般竟没有将网络断开。风默在这几天里根据凤血暖玉搜出了许多信息,这暖玉竟是来自盟国首都的风家,而风家三年前失踪的二少竟与自己同名。也许这并不是巧合,如果自己没有记错,当初好友杨庆对自己说的是,凤血暖玉是他们家祖上传下的,而自己本是联盟高层中某个人的儿子,只因得罪了高官而被送进了荆山古狱,在出事之前,杨庆恳求自己一定要帮他将此物送到联盟中他父亲手里。风默忽然遮起脸冷冷地勾起了嘴角,他现在已经不止失忆这么简单了,他有一些记忆出了差错,想必那杨庆也是联盟安插进来的,在逃跑路上一直没有摆脱追捕者想必也是杨庆那里出的问题,死到临头了,也算是爱联盟爱得深沉。在他失忆的时候,有许多发生过的事情都是杨庆告诉他的,现在细细想来一些分明是错漏百出的事情,他竟然深信不疑,简直可笑。
风默隐约听见楼下有声响,往常这个时候是连半个人影都看不见的,他刚想站起来,忽觉一阵头晕目眩,那块玉烫得皮肤一阵疼。这种感觉持续了许久才缓过来。
风默拿出和凤血暖玉放在一起的方纸,将纸摊开之后,他悠悠呼出了一口气。
孤注一掷,是为了下一轮的亡命之旅。
“风默。”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方珞眉在门外叫道。
风默打开门后一只猫便被塞进了自己怀里,尔后方珞眉皱着眉将一把黑色的手枪拿了出来,说:“拿着它,保护好老板的猫。联盟与我们的人起了正面冲突,我去处理一下。”
风默接过后点了点头,在方珞眉走后,他打量了一下手中枪的口径握把等,冰冷的唇角上忽然勾起一道弧线。
“有趣。”
他在窗口看了一会儿才走下楼,手抚在墙上一路走到那幅藏着暗门的画前,精准地找到了暗槽,只稍用力便把门打开了。
底下漆黑得犹如无间地狱,他一步步往下走着,听到了底下那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他在印象中的地方小心地摸索着,在触碰到一突起物时按了下去,冷光骤然亮起。
那张图腾上躺着一个四肢修长白皙赤裸着身体的“人”,那人体型长相与风默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那人身上的皮肤细腻无伤,而风默身上多的是刀疤枪痕。
它躺着一动不动的,却在看见风默的那一刻暗沉的双眼仿佛绽出了光,四肢略显僵硬地坐了起来,张开薄唇发出“啊啊”的声音,那眼神单纯得仿佛绵阳一般。
“你是谁?”风默凑到它面前,小声地问。
“我﹑我是风默。”它怯生生地说。
“是,你是风默。”风默说,“你代替我留在这里,直到下一个你出现。”
复制人的眼神忽然便得冷淡如冰,“直到下一个我出现。”
复制人只听从来自母体的指令,这些复制人留下来,于闫裴来说也算是个不能控制的变数。
那日之后,联盟稍显弱势而被迫离开荆山岛,荆山古狱外围的联盟军队全部撤回了首都。大概又过三日,闫裴从盟国回来,他在见到风默那一刻,猛地把手中的烫花瓷杯捏碎了,他勾起一抹痞里痞气的笑,抬手松了松领口咬牙切齿地说:“哪来的冒牌货!”
方珞眉一怔,站在旁边低着头一声不吭。
“我小看他了,也算是挺能逃的。”闫裴啧了一声说。
方珞眉松开了紧握在两侧的手,细声道:“我的错。”
闫裴站起来拍了拍方珞眉的头顶,说道:“别急,帮我联系一下盟国余氏的当家,我好不容易抓回来的猫,别让他在野外被狼吃了。”
那只黑猫从他们面前高傲地踱过,抬头轻蔑地朝方珞眉看了一眼。
方珞眉愣了愣说:“老板,你的猫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请妥善保管凤血暖玉
风默混在联盟的人中登上了返回大陆的船,后又和偷渡到盟国务工的人一起度过了一个多星期的日日夜夜,相比腹背受敌的逃亡日子来说,这一个多星期简直过得不能再安逸,即便是和一二十的人一起挤在廉价肮脏的出租房里,每天嗅着各种令人难忍的气味,直到一声枪声打破了这片安宁。
在这片贫民居住的区域里,枪声并不罕见,这里本来就混乱不堪,在白天里就会有人做着各种情色毒品的交易。但是这个枪声却让风默不得不睁开眼睛,他从破木板搭成的床上翻身起来,仔细地根据破空的声音来分辨枪的型号以及子弹的方向。
又一声枪声响起,瞬间打破了风默身侧那面蒙着报纸的窗。风默侧身躲过了子弹,却被飞溅而来的碎玻璃划伤了脸。
门外忽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以及混乱的脚步声,有人在门外讥讽道:“风家少爷,躲猫猫可不是成年人玩的游戏。”
风默转身去拉开了厕所的门,一把将里面一对光着屁股抱在一起并瑟瑟发抖着的男女拖了出来,他握拳打破了厕所的窗,也不顾窗上参差不齐的玻璃渣便翻了出去。
刚落地时他便察觉到了有人在往这边跑来,在预判了对方位置之后,在拐角处先行擒住了对方并夺走了对方手里的枪支。
忽然传来一声声响,风默感觉颈后一麻,在失去意识前,风默心想,又栽了。
风默是在女孩的呼喊声中醒来的,这一切陌生得让他不由得绷紧了神经。
风矜瞪大双眼浑身紧绷地看着,仿佛面临着什么食人的猛兽一样,在看到风默睁开眼时,就跟摁了机关一样撕声裂肺地喊道:“妈!——”
余郁芬端着药盅走进来,她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头发温婉地梳起,问道:“醒了?”
风默抬起头看她,眼神陌生淡漠。
余郁芬哽住了,将药盅放下之后,柔声问:“这是怎么了,你这几年……”
“我不知道。”风默按了按眉心。那些人看起来分明就是去抓捕他的,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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