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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年锦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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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当谢钰乙张牙舞爪想要放弃的时候,另外两个人也不忍了,好不容易用了最大的努力弄了根断掉的竹子,谢钰乙一声不吭地直接把最尖端的部分□□大动脉。
结束这一切吧,让她回去,好好静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修生养息(1)
床上的女人有点发烧,烧得迷迷糊糊的,双颊通红,时不时冒出一点奇奇怪怪的话来。在她的房门口,两个男人并肩坐着,谁都没有说话,好像天还是那么蓝,草还是那么绿。
从第二次试炼里出来的时候,初央年还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当时他有些恍惚,眼中全是谢钰乙那决绝的目光。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能力的复制还能不能使用吧?就连她都不清楚,她复制的纪长荀的能力能够持续多长时间吧?当谢钰乙的血液因为竹子深深插/入动脉而喷溅出来的时候,初央年才读懂了那个女人眼里的各种情绪。
从试炼回来当天,谢钰乙就开始有一点低烧了,到今天是第三天。他们回来的时候另一组人已经比他们早了一步回到原村,对他们格外担心,当他们看到谢钰乙是初央年公主抱着回来的时候,都以为死去的人是谢钰乙。
躺在床上的谢钰乙如今依旧脸色灰白无精打采的,虽然有医生过来帮忙看过了,可情况一直不太好。
之前楚佩提到的关于试炼时间和现实时间的差异问题,众人听过且过也没当回事,顶多就是有一丢丢的惊奇感,不过,这次回来之后,那种恐惧更甚。
据年纪最小的木小树描述,他们回到原村后一直在担心这边的三人组合,用“担惊受怕”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心里的感觉了。他们是一进入试炼之后,纪长荀就用随身携带的防身小刀自杀了一回,出来之后等了他们五个半月,每天都在想,他们什么时候会出来。
五个半月的时间,苏七辰他们当然也像景田和赖秀兰打听过消息,毕竟在原村里,他们是不能接触其他人的,和他们相关的只有这二人,所以只能向他们询问了,只是后者一直不太配合,给他们的回答总是“不知道”。
“到头来,我们还是什么都没做到。”初央年双手往后撑着地面,微微扬起头,语气里带着无奈。
“能够安全回来就好了。”苏七辰翻着书页,看似漫不经心地应道。
“你看了这么多,有什么眉目吗?”知道他现在是大忙人,初央年也没想着要打扰他,可是,被喜欢的人无视,实在不好受啊。
在苏七辰眼中,现在就剩下一本书了,除了这本书,其他的东西都不重要!
因为苏七辰不是天生的异能者,有的问题在他眼里就会显得比较通透,知道试炼都是以半年为一个周期举行的以后,苏七辰就向景田要了从试炼这个规矩开始到现在所有的试炼记录。
苏七辰也就是这么一猜:既然有试炼监管人,那么,每一次的试炼应该都会被记录下来吧?如果有了先前的一些记录,说不定他们能够充分做好准备迎接下一次挑战。
景田倒是一点都不含糊,把所有相关的记载都丢到了苏七辰面前,任他钻研。这不,看了五个多月了,初央年最关心的就是,苏七辰到底有没有成果。
“你一直吵,我当然没眉目了。”苏七辰头也不抬地应道。
“我X。”初央年低吼一声,索性不去看他。
两个人就像是闹了别扭的小孩子,谁都不搭理谁,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初央年数不清从试炼中回来以后苏七辰已经是第几次这么对待他的了,他是不是最近表现得太温顺了以至于谁都以为可以狠狠地欺负他?
初央年很憋屈,初央年很无奈,他什么都没有干,为什么就要承受苏七辰莫名其妙的脾气?斜睨了一眼旁边的人,不过,因为角度问题,他只能看到那人略有些尖的下巴。
要说以前,两个人不是没有闹过别扭,但频率没有这么高,而且,一般情况下都是初央年对苏七辰爱搭不理的,什么时候黑白都颠倒了?
“砰”的一下,初央年重重地一拳砸在地上,虽然在他砸下去,承受痛苦的那一刹那他就后悔了,可为了那一点点的面子,他还是装成没事人的样子。
“不回去处理一下手?”
边上传来无关痛痒的声音,这一下是彻底把初央年给惹恼了,冷哼一声,他立马就站了起来,只是,这一下子站起来没站稳,人就往前倾过去了。
两个人原本是坐在一个三层的小台阶上的,脚踩着的是第二层,如果是一般的平地,摔下去就摔下去了,顶多就是擦伤而已。
然而,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真要是摔结实了,恐怕脚踝也可以废了。
“没脑子?”苏七辰目露凶光,像一头野外的豹子,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
“躺”在男人怀里的另一个男人想都不想,用刚才砸过地面的手直接挥向了抱着他的人。
不用说,没有防备,加上正在走神的苏七辰是重重吃了初央年一拳头的。
值得庆幸的是,初央年秉承着打人不打脸的原则,拳头是落在苏七辰左肩膀上的。不管是人体的哪个部位,只要不是左撇子,估计都是右边比左边发达,右边用的比左边多。
所以,人是揍了的,不过,初央年心中是一点点愧疚的感情都没有的。心中想到的是,反正揍的是左边,不是右边,不打紧。
苏七辰痛得闷哼了一下,微微弯着腰,接着无力地松开初央年,皱着眉瞪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瞪我干什么?”初央年心虚地撇开眼,不满地说道,“你这两天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有你就说,别搞得神经兮兮的。”
“你又皮痒了是吧?”
“什么……”
没等初央年反应过来,苏七辰已经把景田给的本子丢到了一边,一手禁锢住初央年的两只手举在头顶,一手揽着他的腰。
这个姿势很不妙,初央年心中铃声大作,便微微转过脸,低声道:“你发什么疯啊?”
“心情不太好,你非得撞我枪口上,我都晾着你了不是?”苏七辰皱了皱眉,倒也不敢下狠手,最后一次警告完毕之后就放任他随波逐流去了。
剧本不应该是这样能够的,初央年只是这么感觉,他早就察觉到了苏七辰的反常,但是他不说,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以前两个人也算不上谁扒着谁的关系,可直观而言,看上去还是苏七辰缠着初央年的时候要比较多的,怎么经过一次试炼之后就变了这么多?
纪长荀又一次“路过”此地,见两个人仍旧是那副模样,心里头也着急,喊着:“央年,你过来一趟。”
要死了,这两个人该不会是冷战了吧?大男人还这么麻烦。
苏七辰此时是无语凝咽,眼角一跳,沉声道:“长荀,你别多嘴。”
“得令。”纪长荀缩了缩脖子,脸上倒是一片喜庆。
得了,这次连个和事佬都做不得了?
初央年原本垂头丧气的,一听苏七辰这话立马就精神了。先前苏七辰怎么折腾他的,他都给忘得一干二净,首要目的就是从纪长荀嘴里打探出什么来。冷哼一声,故作高傲地抬抬头,初央年就像开屏的孔雀一样飘到了千里之外,打算和纪长荀好好探讨一番。
初见初央年的“步子”,纪长荀差点没笑岔气,要知道,在上一次试炼者失败之后,初央年就像是一夜长大,没有那么多的把戏了。
“央年,我看你的模样,够幼稚。”竖起大拇指,纪长荀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关于苏七辰和初央年中间的三两事,纪长荀觉得自己没有过问的资格,不过,谁让苏七辰占着纪长津的心脏呢?纪长荀不自觉地想要向苏七辰靠拢,尽管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她都是把苏七辰当成了另外的人来对待的,但有一种吸引力,始终让纪长荀黏在了苏七辰身边。
如果不是因为这事儿牵扯到苏七辰,纪长荀未必会多管。
在纪长荀看来,苏七辰是最好不要跑到这里来趟浑水的,绕来绕去绕回来,如果当初给苏七辰捐献心脏的不是纪长津,自然就没这么多糟心事了。
“你少埋汰我。”深吸一口气,初央年露出一个自觉还算轻松的笑容来,慢条斯理地恢复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咱们有事说事,我的确是知道一点点,但是,刚才我哥也说了,让我别多嘴呀。”耸了耸肩膀,纪长荀一脸无辜。
“嘿,你要是不说,你还拉我出来干什么?”闭上眼睛,在黑暗的世界里沉静够了,初央年这才再次睁开眼皮,不温不热地问道。
纪长荀已经能够感觉到他强压下的怒火有喷薄而出的趋势,咂了咂嘴,巧笑道:“这能怪我吗?原本是要告诉你的,不过我哥太了解我了,把这机会给封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生养息(2)
初央年有点分不清楚眼前一脸天真灿烂模样的人到底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还是说真的。纪长荀对苏七辰的依赖,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不管是纪长荀还是谢钰乙,她们对苏七辰好的原因都可以归结到纪长津身上去。正因为私下里知道纪长荀和纪长津那点事情,初央年才不敢那么确定地说纪长荀对苏七辰抱有什么样的心思。
要说一点意思都没有吧,谢钰乙和苏七辰走得近的时候,纪长荀比他还要敏锐,就像蓄势待发的豹子,只要敌人一出现,就上前狠狠咬住敌人的脖子。
要说有意思吧,纪长荀一口一个“哥”叫的顺溜不说,甚至初央年都觉得,纪长荀和苏七辰这样的相处模式才是真正的兄妹模式。
俗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初央年这样无动于衷,弄得纪长荀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反而失去了逗弄的原本意义。
细想了一下,这也是为了苏七辰好,于是,纪长荀果断地卖了兄弟:“央年,你别太怪他,他是太害怕了。等过一阵子,等他想明白了估计就会好了。”
“怕?怕死吗?”初央年咬牙切齿地问道,他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一个理由。
“怕死?喂喂喂,初央年,你别太没良心了噢!”纪长荀怪叫着,撇了撇嘴,不满全都表现在了脸上。
“不是怕死?那他怕什么?”
“这个不好解释……”纪长荀撑着下巴两三秒,有些犹豫地说道,“你们比我们晚回来那么久,我们在原村逗留的时间不仅把原村给逛了一个遍,还调查了不少东西。只是,调查得越多,疑惑就越多。我哥变得不正常,也是从那一阵子开始的。”
“是发现了什么吗?”初央年回想起刚才他问过苏七辰这个问题,而苏七辰给他的回答是没有。
“一点点,不多。”纪长荀伸出手,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比划着“一点点”的数量,还眯着眼睛配合了一下自己的动作。
“那我再问一句,发现了什么?”
“可能,异能者通过试炼就可以活下来甚至解除诅咒,从一开始就是圈套。”抿着唇,纪长荀勾着唇角,苦苦笑着。
一句话,如同炸雷,把初央年炸得体无完肤。如果说试炼就是一个笑话,那么他,他的父亲,他们都在坚持什么呢?走个过场再通过死亡,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扶住边上的墙,初央年觉得他需要好好清理一下内存,不然真的不够用。
“这事儿还有谁知道?”初央年淡淡地掩饰着心中的慌乱。
“我是看你不知道才告诉你的。”纪长荀抚额,有点无奈。
“这跟他和我发脾气有什么关系?”初央年微微皱了一下眉,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说,初央年,你是真的情商低还是真的情商低?我哥那是怕大家都一命呜呼了,根本没有胜算!”纪长荀吐了口气,摇头低声道,“你看,楚佩随随便便就可以把小树的异能给去了,把她变成了一个普通人,这就说明,只要她愿意,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初央年大概不仅仅是情商低,估计在原村里走了一遭以后连智商都跟着低了好几个百分点,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之后再回过神,就发现纪长荀已经开溜了。
从一定意义上来说,纪长荀也在因为这件事情而矛盾,她这阵子脑海里都在回响一个词语,那就是“赶尽杀绝”。
这样的词固然是不恰当的,毕竟这个时候原村还给他们留了一个试炼环节,没让他们直接赴死,但这种试炼环节,隐隐约约又让纪长荀觉得很不舒服,有点像是“我就想看看你垂死挣扎”的感觉。若是苏七辰没有发现里面隐藏的猫腻,没有和她说那一句“恐怕我们都回不去”,纪长荀还会把这个当成自己娱乐的一个餐点吧。
松了松气,初央年一股脑地盘腿坐在地上,脸色阴沉。
为什么要说这是一个圈套呢?证据在哪里?这是初央年最想去问苏七辰的问题,可他不敢问,生怕这么一问,他的世界就要炸开了。所以,他只能这么一声不响地当个木头人,等着苏七辰想明白。
里里外外的把最近的事情梳理了一边,初央年是个聪明人,在想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他隐隐约约察觉到,苏七辰大概不是不在乎他,而是太在乎了,才会这样“紧张”。
是的,紧张,至于紧张的内容是什么,初央年还不敢肯定。
还有十天就是下一次试炼的时间了,众人原以为谢钰乙会在三天之内就活蹦乱跳,却发现这都过了五天了,她还是如同死尸一般,恐怕情况是不太好了。
初央年自从和苏七辰闹了别扭以后,也尽量不去烦他了,虽然说起来的时候会带点恼怒意味地回一句“让他捧着他的书去过一辈子吧”,但心里还是挺担心的,怕他不能从那个死胡同里跑出来。
初央年不怕苏七辰和他闹别扭,尽管他们以前没有这样折腾过,他这方面多多少少也有点不适应,可真让他去接受,他也不是不能够接受的。初央年怕就怕,这苏七辰明面上和他好好的,背地里郁闷得吐血却什么都不肯说。
如果不是纪长荀一语惊醒梦中人,估计初央年这会儿还在郁闷中纠结,在纠结中郁闷呢。
“休息了这么多天,骨头都松了。”纪长荀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说道。
一早能够起来吃早饭的人就寥寥无几了,初央年和纪长荀算得上是其中之二,而另外一个,就是坐在不远处目不转睛盯着手机屏幕的苏七辰了。
“别看了,先吃,吃完再说。”初央年瞧着他那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抱着手机跟抱着个宝贝似的。
初央年很温柔,苏七辰很郁结,于是两个人就什么都不说,用行动结束一切。
初央年一直没问他,你到底在紧张什么。
初央年担心这么一句话出去,该紧张的,不该紧张的,都要紧张了。
第一次试炼的时候的梦境到现在都让初央年心疼,他想着,他大概是明白自己那点心思了,但坦白或者再次表白这种事儿,搁现在他还真做不出来。
再等等吧,说不定,成功以后他们就能够一起度过金婚了。
初央年好几次话要出口的时候都会这么想着,对失败的考虑很少,就好像这段修生养息的时间原本就该这么使用。
作者有话要说:
☆、试胆大会(1)
初央年刚埋怨完,还剩九天的时候谢钰乙清醒过来了。不仅是清醒了,连人也精神了几分,当天醒当天好。
但是,隐隐约约的,初央年又开始郁闷了,因为他发现,苏七辰和云繁好像是在合计什么。这事儿神不知鬼不觉的,估计那两个人也是刻意要瞒着其他人的,本来嘛,苏七辰能够读心,稍有什么动静他就会揭过老黄历,可初央年运气好,就那么一次,恰好看到了这两个人站在一块儿,又恰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奇怪”什么“谢钰乙”。
初央年倒是没问,因为苏七辰和云繁都没有要说的意思,不过,他不问不代表他心里会舒坦。
谢钰乙用三分钟的时间就读明白了初央年在郁闷什么,开口就是雷不死人不偿命的:“央年,我觉得你现在有点想当七辰的老妈子了。”
初央年因为这句话没少郁闷,然而细细回想起来,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吗?虽然,这里面也有一些隐隐约约的醋意在里头,就跟陈年老酒似的,连味道都散不去。
谢钰乙的智商回来了,和苏七辰说了两句话就套出了一点什么,后来再问就没了下文。如果是平时,苏七辰不说就不说了,大家都是各自有隐私的,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呗。但现在的情况不同啊,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何必搞得这样?
谢钰乙找了个时间,在还有四天的时候把云繁、苏七辰还有初央年都叫来了。
苏七辰一进门就叹着气,淡淡地说道:“小乙,你还没死心呐。”
“从你这儿打探消息怎么就这么难呢?”谢钰乙面上直接摆出疑惑,一点都不含糊地问道。
不就是那点事儿吗?要是和原村有关系,说不定我还能帮得上忙呢。
“我倒是想告诉你,可告诉你了,你也做不了什么。”苏七辰语气一顿,眼角微微挑起,又道,“哦,大概……说不定你真的能够帮上忙。”
听着两个人在打马虎眼,初央年几天来第N次郁闷了,他难道是透明的吗?为什么没有人看得到他?恍然间,他突然觉得,现在的他太患失患得了。
似乎是从到了原村以后开始的,他变得有点大,尤其是心境这方面,他就生怕自己会死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侧着脑袋看了看苏七辰的方向,初央年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那个男人了。
“说说呗,而且,央年挺担心你的。”谢钰乙缓缓说罢,眼角还闪现出不小的柔情来。
苏七辰却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恍恍惚惚地回过头去看初央年。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是怪物吗?”初央年轻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问道。
“只是有点奇怪而已。”苏七辰摸了摸鼻子,大约也觉得最近自己的态度太过诡异,用口型给初央年说了个“抱歉”。
“你们两个人能不能不眉来眼去了?”谢钰乙轻咳一声,“有事说事,儿女情长先给丢掉。”
还有几天就又要到下一次试炼的时间了,一定,一定要找到突破口。不然,下一次如果要我们分成三组试炼,肯定是一片血腥。
“这事儿是云繁先发现的,还是让她说吧。”
苏七辰的话音落下,云繁就接了话:“三天前的晚上,我失眠了,反正就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我听到外面有动静,也不敢确定,听了好一会儿能够确定是外面的声音了,我才从床上起来到外面去看。说句实在话,我被吓到了,那场景太诡异了。”
“当时站在我房间门口的魂魄还朝着我点点头,挺友善的,是个女人,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我后来再看的时候,就发现这魂魄的数量还真不少,少说我能见到的都差不多有四十多个。我没敢和他们搭话,主要是气氛太诡异了,这么多魂魄里,就站着我这么一个活人。”
“有一个长头发的魂魄到我这边还溜达了好一圈。我原本以为,这些魂魄都是原村里死去的村民的,毕竟原村都有不少年了,有这么多的魂魄不足为奇。但后来我发现,实在是太不对劲了,所有的魂魄都是三十岁以下的……”
云繁说到这附近有许多魂魄的时候,谢钰乙就想起了自己一天到晚觉得身上冷的时候,该不会就是那些魂魄缠上了自己吧?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她也没做过亏心事啊,可她就是浑身上下的不舒服。
“三十岁以下的……异能者的魂魄吗?”初央年对年龄这种东西很敏感,一听到“三十岁”,第一反应就是那些人都是异能者,而不是原村的普通人。
“我不知道。”云繁皱了皱眉头,轻声说,“其实就是在隔天,我把事情都告诉给了苏七辰,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研究这方面的东西,我想,他应该要更可靠一点。”
再说了,不找他我还能找谁啊?
谢钰乙抿着唇,心里面越发不安起来。她在原村里待的时间长,所有她有的信息也很多。比如说,原村里的每个人都很长寿,基本上没什么太大的遗传病的,都能够活到八十岁以上。
所以,那些三十岁以下的魂魄一定是有一大半都不是原村的。不过,她就是这么想想,不敢刻意去提醒谁,免得到时候闹了乌龙。说不定人家同龄魂魄就喜欢往一块儿凑呢?
“你没和他们交流?”谢钰乙回过神,直接挑着重点。
“我倒是想,但它们根本不给我机会。”云繁嗤笑一声,无奈又无奈,“每次我一出面,它们就跟看到鬼一样,一眨眼的功夫就跑没了。我都没吓着,你说它们怕什么呀?”
云繁的语气多少有些夸张的成分在里面,本来嘛,她又不觉得她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可是她被这么对待还真的是头一遭。
要是没有那些魂魄这么随便的一搅和,估计云繁还不会把目光放到这层关系上来,顶多就是觉得“哦,这里魂魄挺多”,仅此而已。
“挺蹊跷。”谢钰乙抬起头,直视着他们,慢条斯理地说道。
难道,真的是异能者的魂魄?不过,数量上有点对不上号啊。
“是挺蹊跷的。”云繁淡淡地说道,“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这两天总是想起木由带着我们来原村的那一次。满目的坟墓,还有在角落里窝着的魂魄。其实我不太记得当初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了,就好像是记忆层出现问题一样,那种感觉,说不出的微妙。”
“对了,就是坟墓!”谢钰乙就觉得自己忘了什么,被云繁这么一提,不自觉地又打开了脑洞,“你们在附近找到坟墓了吗?”
“没有。”云繁摸了摸胳膊,恶狠狠地说道,“如果真的有,那倒是不用愁了,偏偏就是打听了半天,谁都说不出这附近到底哪里有坟墓。我能确定,当初我们一定是在原村附近的,但是……”
低下去的声音掩盖了云繁的心绪,她说到底还是有点虚的,这地方太邪乎,以至于她完全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说是害怕吧,倒也不全是,只是,想到还有那么多东西没有办法把握在手中,云繁就觉得没由来地烦躁。
难不成坟墓都跟着飞了?可真要是飞了,也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吧,她也不是几百年没来了,才不过寥寥十几年罢了。
云繁相信自己当初看到的,她既然看到了,就一定是有的,别人信不信都改变不了她是相信的。
“还有几天就是下一次试炼了?”谢钰乙哑然失笑,随后扯开了话题。
“四天。”初央年应着。
“我睡的太久了。”谢钰乙摇了摇头,蓦地说道,“嘿,趁着下一次试炼还有几天,我们不如弄一次试胆大会吧?”
在喝水的苏七辰险些把水都给吐出来,他抬起头望着这边叽叽喳喳的几人一眼,呢喃“试胆大会”四个字。
“去探险?”初央年的眼睛里闪了一闪,笑着评价,“倒是个好主意。”
“喂喂喂,你们别这样就敲定了行不行?至少也要听听别人的意见吧。”云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云繁,你该不会是怕了吧?”谢钰乙笑了个满怀,还特意讥讽道,“放心吧,你怕了我也不会嘲笑你的。”
激将法,千万别上当!
云繁轻哼了一声,别扭地转过头去。现在她知道了,她的任务就是阻止这群疯子弄什么试胆大会!
稍微想一想,其实搞这么一个试胆大会没什么不好的。
当然,如果之前没有那么多诡异的事件的话就更好了。
兜兜转转再回过头来想,如今的他们就像是困兽,要是不做点什么,早晚都会被吞噬。
与其在这里坐着等死,不如拓宽视野去看看外面会不会有更多额线索提供给他们好了。
打定主意,倒是没那么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
☆、试胆大会(2)
这一拨异能者里还没有几个是行动派的,向来考虑东西还比较全面,但是,一到原村,他们的脑子就跟装满了浆糊一样,恨不得要撞一撞南墙才能够清醒。
和破罐子破摔还是有点差别的,至少他们没有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刹那之间决定了的事情,谁都没想到当天就付出行动了。
在无边的黑夜里,偷偷摸摸一行六人在院子里碰了头,小心翼翼地商量着什么。
“小乙,你对这一块最清楚,你觉得坟墓最可能是在哪里?”初央年低声问道。
“原村的南北方向是大道,东边的农田多,我觉得西边最有可能。”谢钰乙淡淡地应着。
虽然有好一阵子没在原村生活了,可这里的恐怖就像是刻在心尖上一样,让谢钰乙怎么都忘不掉。她不记得自己在这里经历过什么让她感觉到绝望的事情,不过,那种恐惧的感觉却是十分真实的。
“我X。”
众人寻着声音望去,见云繁苍白着脸,脸上还有来不及收起来的忿恨。
“有很多魂魄过来了?”苏七辰的语气倒是不见一丝慌乱,但心里是近乎崩溃的。
要是像其他人一样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那也就算了,偏偏苏七辰是通过云繁来想象千万魂魄飘到面前的情景的。他没见过魂魄,所以想象不出来,就这么一个大概的词语叙述,实在苍白无力。
可最重要的,还是云繁的心慌。
云繁是什么人?她从小就和魂魄在一起晃悠,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对魂魄最熟悉的人,她如果是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
不过,就是这么一个对魂魄极其熟悉的人,居然在这个时候感到害怕了,这场面,是该有多震撼?
“要不我们回去吧,它们,好像并不想让我们出去。”咽了咽口水,云繁的神经都快要绷断了。
“他们不是害不到人吗?”谢钰乙侧首看着她。
“是害不到人,但我怕呀。”云繁说这句话的时候连语调都变了,好像身上有千万只虫子在那里爬一样,倒是弄的其他几个人感觉浑身不舒服了。
“要不,还是算了吧。”木小树看着云繁苍白的脸色觉得胆战心惊的,因为看不到,所以无法害怕,这种话在这个时候莫名地应景。
“怎么算了?如果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呢?”谢钰乙深吸了口气,转过身来,涩声问道,“云繁,你真的不去吗?”
只是这么一份柔情,瞬间让云繁的心动摇了。
她不是不想去,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愿意奉上自己的一份力,可她的脚就是动弹不得,好像被钉子钉在地上了一样。
为什么所有人的欧不肯体谅她一下呢?
答应下来的事情,如果能够做到的话,她一定会义不容辞的。
但是,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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