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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年锦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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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由脸色变了又变,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和纪长荀一起往“家”走。纪长荀对这里的环境并不熟悉,要不然,早就撇开了木由奔向目的地了。
  刚开始两个人还平行着走,不过,纪长荀知道自己不认路,所以特意在几步路之后就放缓了脚步落到木由斜后方,一边和他答着话一边走,免得他再怀疑自己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之类的。
  纪长荀能感觉到木由在被她吼了之后态度就开始谨慎起来了,料想着木由那样的性子什么时候怕过人,这时候这模样倒是给谁看呀?
  想到这里,纪长荀心里一惊,她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木由是不是打着各种主意想要颠倒是非了,当初他高超的手段害得她小日子过得艰难,每日都在复仇的阴影里徘徊。
  木由带着纪长荀到丙单元,直接上了三楼。纪长荀将路都记在了心里,以免日后出麻烦,看木由按门铃,她心里还在嘲笑,想着这到底是谁住着的地方。
  可过了几秒,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开门的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长津哥,你放我们鸽子是几个意思啊?”木由大大咧咧地走进去,顺其自然地脱了鞋子,踩着袜子就往里边走。
  “木由,穿拖鞋!”纪长津微微不悦,却又带着一些无奈,“瓷砖上冷,你不想以后老了这里疼那里疼的,就听点劝,行不行?”
  木由回过头来笑了笑,始终是没有到鞋柜边上把拖鞋拿过去。
  “臭小子。”纪长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纪长荀步入屋内,顺手把门给关上了,不过,她依旧是低着头的。她不是没听到纪长津的声音,不是没看到纪长津的模样,只是,她实在太想念这个男人,生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南柯一梦,经不起琢磨。
  纪长荀学着木由的样子把鞋子给脱了,顺势就从鞋架上拿了唯一一双的女式拖鞋穿了起来。
  “长荀,你怎么了?”纪长津回过头来,温和地问道。
  “嗯?”纪长荀稍稍抬起头,尽量压抑住眼中的欣喜。
  “平时活蹦乱跳的,今天就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纪长津疑惑地看向她。
  “没,我没事。”纪长荀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纪长荀这里话音刚落,在桌子边上的木由就发了话:“长津哥,我看长荀可能是那什么来了。回来的时候脾气不好,又提不起劲的样子。我问她的时候她也说没事,但她失魂落魄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没事人啊。”
  纪长荀因为木由的话红了脸,心中责怪她说话没有分寸,“那个”怎么能够随随便便说出口呢?
  偏偏纪长津没有发觉这事儿有多让女孩子害羞,还颇为紧张地问着:“不是才半个月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纪长津大概是顾及木由还在这里,所以已经尽量放低了声音,但是在他边上的纪长荀听得一清二楚,再怎么想要无视都没了那个可能性。
  纪长荀真的是一点事情都没有的,她就是没想到会出这样的状况,却没想到这两个男人不依不饶的非要她说出个好歹来。
  “哥,我真的没事,就是在外面时间长了有些晕,休息下就好了。”给自己找了一个好理由,纪长荀就闷闷地坐在了沙发上。
  其实纪长荀是想直接回房间的,因为这个话题她根本没有办法接下去,可紧接着她就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她根本不知道她的房间是哪一间!如果她乱走动,不用说,一定是要引起他们怀疑的,于是,在客厅里总比她去找她的房间要好。                    
作者有话要说:  

  ☆、壹·纪长荀(2)

  “长荀,你不是说要回来洗澡吗?不去了?”木由回过头看她赖在沙发上,奇怪地问道。
  “先休息一下再去。”纪长荀一窘,胡乱应承道。
  “累了就好好休息吧,我去把你昨天做的菜热一热,今天学校里一个学长叫我弄了点东西,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原本还说请你们吃饭呢,只能在家里凑活应付了。”
  纪长津的话原本没有多少含义的,顶多就是陈述事实罢了,此后木由也应了一声表示无所谓,但他们说的话直接把纪长荀雷的外焦里嫩了。她哪里会做什么饭菜?她从小就是一个手残党,做什么都不好,女孩子会的东西她一样不会,做的饭能吃?
  不等她想明白,纪长津已经拿了冰箱里用保鲜膜裹着的剩菜往厨房里去了。
  纪长荀犹豫再三,旁敲侧击地打听着消息,低声呢喃:“我做的东西又不好吃,你们吃了不怕肚子疼啊?”
  “你看看你,又小孩子脾气上来了不是?我们仨就你做的东西还能咽得下去,要是让长津哥动手,我估计我会直接从楼上跳下去。”木由一脸嫌弃地看着厨房的方向说道。
  纪长荀一愣,确定了现在的情况和她以前生活的状况完全不同。她因为从小手残,根本不敢进厨房,家中无人的时候,全都是纪长津勤勤恳恳地在收拾着。当然,兄妹两个人是可以雇个钟点工来的,不过纪长津喜欢亲自去做这些事情,也就一直做了下去。
  要说纪长津的厨艺,那自然是不见得有多好的,可吃不下去还真是说不上。
  “长荀,”在纪长荀神游天外的时候,木由一屁股坐在了她边上,狐疑地看着她,说,“你今天有问题。”
  “什么问题?”
  “算了,没什么。”木由欲言又止,默默收回目光。
  纪长荀心虚,便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看着英俊不凡的哥哥重生,自己又从手残党里脱离出来,心情就好了许多。
  看到边上的木由翘起二郎腿,倒是有几分把自己当成自己家的意思,纪长荀禁不住皱了皱眉,她可不记得纪长津什么时候和木由的关系这么好过。纪长津是那种很讨人喜欢的类型,自小就是如此,上到长辈下到小辈,都很喜欢和他在一起,但他对谁都不会有过多的袒护,就连自己,也只是因为血缘上的关系多得到了一点他的爱护罢了。
  “长荀,你果然还是有问题的。”木由转过头来,动了动眉毛说道,“你老是盯着我干什么?”
  被木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纪长荀脸上一窘,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好了,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你们两个还真是欢喜冤家,先热了一个菜,如果饿的话就垫垫肚子。”纪长津端着盘子出来,温和一笑。
  木由没有那么多可以在乎的,笑了笑就坐在边上拿着筷子吃了起来,想来等了那么久也是把他给饿坏了。
  真要是说起来,木由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好不容易听到纪长津要请客,特意还留了肚子。不过,他没想到平日里守时守点的长津哥居然会迟到。
  不,迟到也就算了,迟到还算是到了的,纪长津这一次是连到都没有到啊!
  想到这里,木由咬着土豆片,略有几分泄愤的意思在里面。
  纪长荀不自然地走到饭桌边上,看着热好的一盘土豆片,心里想着:这真是我做的吗?
  她伸了筷子夹起一片土豆片尝了尝,虽然看木由吃下去的时候没什么异样,但她自己还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嘴里的东西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却让纪长荀头一次有了哭的想法。自小她就想给家里人,给亲朋好友做点东西,可不论是手工还是点心,到她手里都是毁掉的,以至于她后来连看这些东西都懒懒的,完全没有一点兴趣了。
  如今尝到东西并不像是想象中的那么难吃,纪长荀忽然觉得,如果日子能够这样过下去,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纪长津再次出来的时候,瞧见纪长荀咬着筷子一言不发的,一巴掌就拍上了她的后脑勺,微微一笑,问道:“怎么?春天到了?”
  纪长荀一时没明白,相通以后脸都涨红了,没好气地说道:“你才春天到了呢。”
  “没到你红什么脸啊。”木由看到这不寻常的一幕,跟着打趣道。
  望着纪长津坐在自己对面,纪长荀头低得都快伸到碗里去了。
  纪长津坐下以后就不停地给纪长荀夹着菜,间或夸奖几句她的菜做得好。
  耳边回荡的是喜欢的人的夸奖,纪长荀的心里甜滋滋的,这些事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没想到会成真。
  但就是转眼的功夫,纪长荀蓦地想起一个问题来——纪长津虽说是拿她打趣的,不过她心中想的是什么,他不是都知道吗?为何还要来开自己的玩笑呢?
  看着桌上的饭菜,自己是手残党,这是确认无疑的,她以前还做过很多努力想要改变这个事实,却没有成功过。
  目光落在木由身上,纪长荀想起二人今天在广场上等纪长津的时候,木由那正经的模样,那也是很不正常的!
  难道他们的异能和弊端都一起烟消云散了吗?纪长荀细细想起被她自己埋藏起来的那些记忆,记忆中,纪长津是绝对不会这么和她说话的。难不成,真的如她所猜想的那般?
  “哥,我昨天看了一本小说,”纪长荀说道,“是关于读心术的。你说,世界上真的有能够读心的人吗?”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纪长荀想知道,她身处的环境是不是和她记忆中的是同一个地方。
  纪长津还没来得及说话,木由就低头笑了起来,一边说道:“长荀,我说呢,你今天怎么不正常,原来是奇怪的东西看多了啊。你呀,别总是看那些东西,会把脑子给看坏的。”
  纪长津看了看他,但是没说出太多反对的话来。
  纪长荀会意,对着二人只是微笑颔首,心里面确确实实放下了一大块石头。
  异能,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不死之身,读心术,瞬移,隐身,预测未来……无限的可能都汇聚在一个起点上,带着对人类未来的美好期盼。
  异能者家族的传统要求便是要以人类的发展为首要目的的,只是渐渐地,因为异能者自身的生存问题出现状况,许多事情都被抛在了脑后。
  大约还是远古时期的异能者生活的要舒服一些吧,没有那么多的束缚,不像他们,离开人世时,可能连个贴几的人都没有。
  纪长荀甚至分不清楚,到底哪一个是梦,哪一个现实,不过,如果让她选择的话,她一定会选择眼前这样的世界。关上心门来看待,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她还是喜欢有血有肉的人。
  尽管不死之身在许多人眼里看起来是那么可贵,但纪长荀更想要的,是平淡的生活,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如果从一开始,他们的生活中就没有“异能”,不管是从自然寿命上还是从人为方面,他们都会更长久地拥有他们现有的东西。
  纪长荀自从想明白了一些东西之后就不再排斥这个世界了,她慢慢摸索着,头几天她不适应闹了许多笑话,都以身体不适给推脱了过去。好在他们眼中的纪长荀是个宅到不能再宅的死宅女,木由还把她身体不舒服的事儿给揽到了自己身上,自责不应该带她出去走动那么久,还在广场暴晒。
  有了这么一个契机,纪长荀了解这边的各种情况就方便了许多。
  原来,她和纪长津的父母还有木由的父母是同事,家里富裕了一些就跑出去游山玩水了,前阵子心血来潮跑到山沟沟里去支教,说是什么四个人互相也有个照应,让儿女们不要为他们担心。
  纪长荀听到这话的时候差点没忍住就要笑场,世上哪有这样的父母?不担心自己的儿女就算了,还反过来让自己的儿女别担心他们了?不过,正是因为这方面的顾虑,现在木由就和纪家的兄妹两个住在一起,纪家兄妹睡在自己的房间里,木由睡在客房。
  在异能者世界里,纪长荀对自己父母的事情早就没那么深刻的印象了,和人谈起来的时候也不免有些漫不经心的。在这边时间久了,她也觉得,这里简直就是她梦想的国度。
  不知不觉住了三个月了,父母们陆陆续续写过几次信寄来,基本都是说身体还好让他们不要担心云云的,至于让他们好好照顾自己的,则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了。
  刚开始纪长荀还觉得可惜,自己从没有感受过的亲情还以为能在这里感受到,可这三个月的相处,她算是明白了父母们为什么会有那样自觉的态度了。                    
作者有话要说:  

  ☆、壹·纪长荀(3)

  纪长津实在能干,比有异能的时候还要能干,家务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说,在学校里还是一把好手。他只要那么淡淡的一笑吧,路边上犯花痴的小姑娘们都有可能撞到电线杆子。
  遇上这样的情况,纪长荀自然是心里不舒服的,尤其是在有人和纪长津告白的时候,她就更不好受了。纪长津捣乱过几次,怕被纪长津看出端倪,还正气凛然地说自己这个当妹妹的要好好帮哥哥打走蚊子才对。
  不过,这种手段用久了,还是会有人知道纪长荀的真实身份的,甚至还有不少人想从她身上下手来攻略纪长津。
  这天纪长荀起床之后没看到纪长津,就去敲了木由的房门,木由揉着眼睛出来,看到是她,痞笑道:“怎么?一大早扰人清梦,难不成是看上哥哥我了?”
  “呸,看你美的,我的哥哥只有一个。”纪长荀很认真地说道,“看上谁我都看不上你吧?”
  “是吗?”木由笑了笑,但也就是纯粹的笑笑,并没什么莫测高深的含义。
  大概是没睡好,又见纪长荀没有下文,木由有些撑不住了,半靠在房门上,打了个哈欠,淡淡地问道:“大小姐,什么事儿啊?”
  纪长荀瞧见他这样子,心里也怪不好意思的,但想到纪长津不见了,她心中实在着急,直截了当地说道:“哥哥不见了,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长津哥?”木由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些许疑惑,可是因为没睡醒的缘故,他的脑子里根本塞不下太多的东西,片刻的疑惑以后就回到了原来的状态,嘟囔道,“长津哥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事情要出去是很正常的。可能是看时间太早所以没有叫醒我们跟我们说吧,你别太担心了。”
  纪长荀咬了咬唇,心知他说的有道理,不过,一想到纪长津出门没有和她打声招呼,她就心里不是滋味。
  纪长荀对纪长津本来不想管那么宽的,但是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最近纪长津好像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有的时候走神就不说了,还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些发生在纪长津身上的种种反常不禁让纪长荀觉得,纪长津心里有事,可即便是面对自己这个亲妹妹,他都没有透露半分。
  到底是事情棘手,他不想让她知道呢?还是因为太隐秘,所以不方便让她知道呢?
  “好了,你继续睡吧,我不打扰你了。”这么缠着木由也没有线索,纪长荀干脆利落地就放了他。
  木由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就怕她想不开似的,最后还唠唠叨叨地说了好几句叫她不要想太多。
  转过头听到身后的关门声,纪长荀立刻就收拢了笑容。
  害怕纪长津出事,那是肯定的,但是想到他出门的时候还早,说不定真的是木由想的那样。
  纪长荀心不在焉地又去厨房里转了一圈,发现灶台没被动过,纪长津不喜欢在外面吃早饭,就讲究每天要吃这最重要的一顿,纪长荀实在难以想象,到底是有多大的事情才让他抛弃了这个好习惯。
  这方面的问题纪长荀没有想太多,她思考了一下,如果纪长津出门的时候没有吃东西,回来的时候应该饿了,所以把家里稍微收拾了一下拿了钱包就准备出去买点菜回来做一顿丰盛的午饭。
  以前她是挺怕进厨房的,刚开始来的时候她还有点恐惧,可进过几次发现她真的不是手残党之后,她对厨房这块宝地的喜爱之情犹如滔滔江水。
  纪长荀在超市里兜兜转转买了五十二块钱的东西回家,又在路过水果摊的时候买了点水果,想着这样应该是差不多就够了。
  不过,就在她从水果摊转身要走的时候,迎面就来了两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好死不死地就挡在了她面前。
  一开始纪长荀以为就是碰上了而已,但她晃了两次没绕开,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抬起头望着他们,客客气气地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纪长荀打量了眼前站着的这两个男生,没有乱糟糟的头发,也没有奇异的衣服,穿着打扮给人的感觉还算是舒服。
  都说第一印象是极其重要的,所以哪怕是他们拦着了自己,纪长荀心里都没有太多的怒气。
  “你是长津的妹妹吗?”其中一个男生声音清冷地说道。
  说话的男生五官组合十分英俊,纪长荀不由多看了他两眼,应道:“你们是……”
  “长津今天早上出门之后有没有告诉你他去了哪里?本来我们是约好的,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出现。”男生皱了皱眉,忍不住又道,“本来我们是打算去他家里看看的,刚才看到你,就在想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意思是,哥哥不见了?”纪长荀抿着唇,心里慌得很。
  纪长荀让两个男生在楼底下等着,将买来的东西放到家里,看着木由好像还没醒的样子,她也不想去打扰,急急忙忙地下楼和他们一起去找纪长津。
  虽然纪长荀知道,这样没凭没据的,她也不应该就轻信陌生人,但这事儿关系到纪长津的话,她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原则?
  来找纪长津的两个男生画了一些纪长津经常会去的地方,纪长荀陪着他们走了不少地方,问到纪长津的时候,那些人也都表现出了纪长津似乎是和他们是好友的情况,以至于纪长荀的警惕心渐渐放了下来。
  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纪长荀不由就开始急躁起来,整个人都陷入一种烦躁的精神状态里。
  “长津一定没事的,还剩下一些酒吧之类的地方,我们去就行了,你早点回家吧。”一直和纪长荀在交流的男生开口下了逐客令。
  纪长荀不知道纪长津为什么会去酒吧,在那个世界里,他是不沾染这些地方的,可转眼想到这里与那边有许多的不同,她自己都不确定了起来。
  难不成,纪长津真的去了酒吧吗?
  苦笑一下,纪长荀摇着头说道:“我跟着你们一起去找哥哥吧,实在放心不下。”
  纪长荀忘了,那些地方怎么会让她一个未成年人去呢?
  纪长荀忘了,纪长津是个自律的人,一定不会到那些地方鬼混的。
  当纪长荀想起这些的时候,她已经被人给控制住了。
  “这就是纪长津的那个妹妹?”坐在阴暗角落里的男人冷冷哼了一声,“他倒是对这个妹妹喜欢得很,就是不知道,他妹妹在这里,他会不会牺牲一下自己了。”
  “你们要干什么?我哥呢?”纪长荀忍不住啐了一口。
  “性子还不小。”对方嗤笑一声,说道,“行了,我看在你还是个小孩子的份上,也不想和你计较。你是生是死,就看你那个好哥哥怎么选择了。”
  不一会儿,带着纪长荀来这里的那两个男生押着纪长津走了进来,而房间内一些看起来并不怎么有地位的人则默默出去了。
  纪长荀听着角落里那个男人和纪长津的对话,差不多是明白了。好像他们是朋友,只是被纪长津撞破了一些他不该知道的事情,而纪长津自己又不想加入,才会有了这么一出。
  他们看上纪长津,想让纪长津给他们做事,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理由,就是一个在学校里喜欢纪长津的女孩似乎在他们这边挺重要的。
  模模糊糊听了一点,又感觉到男人要用自己来威胁纪长津,纪长荀打了个激灵,连忙喊道:“哥,不能答应他!”
  就在纪长荀话音落下的时候,边上的男人伸手就打了她一巴掌,恶狠狠地骂道:“安静点。”
  “长荀!”纪长津喊了一声,不安地一把推开边上的男人。
  纪长荀是被绑着的,动弹不得,不过,他们估计是想给纪长津更多的机会来考虑,所以没有束缚他。
  “哥,你不能答应他们。”
  纪长津犹犹豫豫着,看着纪长荀十分焦心。
  此时,角落里的人下令将两人分开,又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走了出来。
  “混账,你要干什么!”纪长津看他要来真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纪长荀原本是没有什么反应的,她甚至还用刀捅过自己,但紧接着她就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她已经没了不死之身,怎么能对抗这些人呢?
  想来也是,如果自己不会死,哥哥就不会这么着急了吧。
  “长津,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朋友一场,我让了你不少了。”
  见纪长津仍旧没有说话,男人也有了怒气,手中的刀就冲着纪长荀去了。
  纪长津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推搡开周围的人,一把扑到了纪长荀面前。
  眼睁睁地看着刀子没入眼前人的身体,纪长荀的脸上还落了几滴温热的液体。
  她从没意识到,血液是这么可怕的东西。
  应该说,自从纪长津死后,她就没有那样的意识了。
  如同,故地重游一般的死寂。
  只是,这死法略有不同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壹·云繁

  太阳当空照,万里无云,但空气里吹过的风很舒服,不至于让人觉得天气沉闷得慌。
  “木由,你为什么不去投胎呢?”女人撑着脑袋,坐在天台边上,低声问着旁边的男人。
  “投胎?”被问到话的男人冷哼一声,“我罪孽深重啊……”
  听着他的感慨,女人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她希望他能投胎的,游荡在世上的魂魄很多,大多数是带着某种念头而存留在人世间的。他们心中的执念,让他们无法脱离,从而去到一个新的地方。所以,对男人说的那一句“罪孽深重”,女人是无法理解的。
  明明是不愿意离开,何必把话说成这样呢?
  “你其实不用天天来看我的,这里孤魂野鬼挺多。”把手往口袋里一放,木由低低地说道。
  “我……”女人抿了抿唇,叹道,“我明天再来。”
  从楼上往下走的时候,云繁又碰到了偶尔会遇见的那个婆婆,她冲着那婆婆微微点头,而那个婆婆则是像躲着鬼怪一样,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她。这种心情,她不是不能理解,要不是上一次被这位婆婆撞见她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情况。
  云繁记不得她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了,她也奇怪,但她站在这个楼顶上看到木由的时候,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狂喜之中。
  云繁不是那种患得患失的人,她和木由说了一些关于她的情况,也包括了几人去原村,她却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的事情。
  木由当时让她不要多想,就这样吧,她事后去找了苏七辰几人,他们都没回来。
  自那天以后,云繁每天都会来这里的天台找木由谈天说地。虽然她真的很喜欢这个男人,可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不去投胎。
  是……还在思念这没从原村回来的纪长荀吗?
  云繁的心情很沉重,她喜欢木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那种由时间堆叠起来的欣喜早就不知道有多少,只不过,她也了解,她的高兴是多余的,因为那个男人,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可以喜欢的对象来看待。
  然而,这一次回来,云繁倒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比如说,木由和她说话的时候,神情要比以前温柔了许多。
  云繁倒是没发觉自己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夸张了,在她眼中,木由总是尽可能和她保持着距离的,而现在,两个人却难得的像红颜知己一般了。
  因为人死了,就算是纪长荀,也不可能真正懂得他了吧。
  每次云繁这么想起的时候,都会觉得胸口压得疼痛,却又没有办法做出什么改变。
  这不是第一次木由和她说不要再去看他了,但云繁清楚,就算他说一百次,她的做法都不会有丝毫改变。
  除非,他真的去投胎了。
  第二天,云繁再去的时候,没有碰上那个婆婆,却也没有碰上木由。
  回来以后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心慌,即便她很清楚,已经没有肉身的木由根本不可能和其他人有什么样的羁绊。这只是魂魄,和什么鬼怪无关,在魂魄的世界里,是不存在弱肉强食的。而木由不出现,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不愿意见自己。
  “木由,你在吗?”云繁柔声问着,可回答她的,依旧是那片空荡荡的阳台。
  今天的天气不算好,有点阴冷,还没有下雨,不过依照常识来看,也快了吧。
  “你是不是不愿意见我?”云繁的声音有些颤抖,仔细打量着每一个角落,生怕错过了细节,“如果你不愿意见我,你可以出来告诉我,我以后不来找你了,好吗?”
  然而,就算她这样承诺着,木由始终都没有露面。这下子,云繁有些头疼了。她忽然想起来,附近是有一些其他的魂魄的,她第一次过来看的时候,他们对她还算友好,只是后来见她每次来都是找木由,就没有出来当“电灯魂魄”了。
  “有人在的吧?可以出来一下吗?”云繁观察着四周,然而,还是那样……
  无力地撑着墙壁,云繁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声祈求道:“木由,你在的吧,为什么不出来见见我?我以后不来了还不行吗?”
  在刹那间,云繁感觉到自己是听到了木由的声音的,但很快她就明白过来,她只是她自己心里的回答,那种幻听,没想到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云繁茫然无措地望着四周,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受待见了呢?
  “你别再来了。”
  云繁回过头,见到以前偶尔会碰见的那位婆婆,情不自禁地轻皱了一下眉头。她来这里,又没有碍着谁的事情,凭什么一句话就决定她的去向呢?望着婆婆转身离开,云繁心中居然有了一种想要挽留住她的冲动。
  她还没有听到木由亲口回答她,是不是真的不愿意她再来,她不想就这么回去,可是,这里发生了什么,只有这位婆婆最清楚吧?
  “请问,昨天还有人来过这里吗?”
  “你别再来了,听不懂吗?我老婆子不喜欢看你这样扰人清静。神神叨叨的,对面就是医院。”婆婆啐了一口,看着她的眼神完全就是鄙夷的。
  云繁的脸色微微僵了一下,怎么……这样……
  不过,接下来云繁发现了症结所在,或许,是她失去了她的异能。
  以前经过的地方,会飘出来与她谈天说地的魂魄们全都不见了,她的眼睛里,世界一片清宁。
  虽然她想过,如果真的有一天,她看不到那些东西了,会不会觉得孤单,但现在她明白了,如果看不到,她就没有办法,再找到木由。
  哪怕,知道他在哪里。
  看不到别人无所谓,那些和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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