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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最高警戒莫青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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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肖白恩VIP信用卡的最近消费记录。”他指着一处道:“奇怪的是,这些消费记录购买的基本都是女性用品,还有这里……”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众人,“这张卡里被转账过五千万。”

众人大吃一惊,“五千万?”
展昭点头,“去查这笔钱的来历。”
赵虎举手,“为什么要查这笔钱?”
马汉看他一眼,“你如果有一张限上额度是天文数字的信用卡,你会特意往这张卡里一次转这么多钱吗?”
“……那我之前要是欠了这么多钱呢?”
张龙很肯定地道:“我确定没有,肖白恩还款的时间很有规律。”
马汉一耸肩一摊手,对着赵虎:“看。”
王朝道:“目前女人的身份还没查到,但有可能是肖白恩的情妇。肖白恩有老婆和儿子,昨晚就联系到了,我让他们今天来局里做笔录。”
“我好像知道他儿子。”马汉摸了摸下巴,“上过杂志很多次,是个小明星。”
“明星?”赵虎来了兴趣,“演过什么?”
“……”马汉望天,“不清楚。”

“目前为止,这个案子和之前的案子看似是同一人所为,但手法却又不同。”公孙打断二人,敲了敲手边的文件资料,“之前的被害人都是死后被虐待,肖白恩和这个女人却是死前。”
他看向展昭,“会不会是模仿作案?”
展昭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将手里的资料又翻了一遍,道:“目前已发现的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点:瘦弱,普通上班族,基本上在公司地位都不低甚至可说是白领精英,而且他们都很年轻。”
展昭想起昨晚白玉堂的话,修长的手指叩了叩桌面,“有没有可能,凶手是出于嫉妒?”

心理学侧写在很多小说,电视上都出现过。但在实际的案情运用里还存在很多疑点,因为运用这种方法的到底是个人——无论他在犯罪心理学上得到了多少殊荣,做过多少贡献。
只要是人,对于另一个人的看法大多带着主观意识,而破案需要的是绝对的证据,不是只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说就算。警察更不可能因为这样的推断而随意带人回来审问。

哪怕展昭在国外也接触过一些犯罪心理分析,却也不敢拍着胸口保证自己的推测没有问题。
他们现在已知的只有这人刀法精准,力气很大——否则无法随便制服一个成年男人。
“还有我怀疑凶手和所有的死者都是认识的。”展昭道:“否则不会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
这也是他一开始就排查过所有被害者背后有没有和某种特定职业的人联系过的原因。
比如医生、律师、教师,健身教练——死者之间既然没有联系,那么他们也许间接的和某种有共性的职业接触过,而一刀致命的手法让他们首先考虑的就是医生。
可结果是一无所获。
展昭揉了揉眉心,“王朝马汉,再排查一次所有的被害者,多走访一些人,同事……或者同事的同事,还有他们常去的一些场所。”
“是!”
“治疗所那边呢?”展昭转头看赵虎,“可以去探视了吗?”
“可以了。”赵虎点头,“目前嫌犯的精神状态还算稳定。”
“你们去查你们的。”展昭起身,拿了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我去治疗所看看。”

展昭刚出警局,白玉堂的短信就到了。
展昭没问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联系方式的,一边取车一边回道:“有事?”
“中午一起吃饭。”几个字透过冰冷的屏幕传过来,显得有些霸道。
展昭发动车子出了地下停车场,一直到下个红绿灯前停下,才回道:“抱歉,可能没空。”
那边便没了回音。
直到展昭到了治疗所,开门下车,身后追上一个人来,“展队,好巧。”
居然是白玉堂。
展昭狐疑地看他,“你……”
“我刚才在十字路口看见你的车了。”白玉堂一笑,露出白花花的牙齿简直闪瞎人眼,“缘分啊。”
展昭默默想:你是没其他事可做吗?
他转头往阶梯上走去,白玉堂跟在后头,四下打量一眼,“你来这里做什么?”
虽然不清楚治疗所主要做什么,但也知道这里住的没几个正常人。
“办案。”展昭在门口站定了,回头有些不赞同地看他,“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其实……我有个可能和案子有关系的消息。”白玉堂见他一脸警惕,耸耸肩,“我是为了告诉你才来的,刚巧在去警局的路上碰到你出来,所以一路跟来了。”
说着他又凑近了一点,邪气的笑容带了几分恣意,刘海一侧微微压住眉眼,让那双眼睛看起来格外吸引人。
“你不想知道吗?”
展昭皱眉,“配合警方办案应该是公民义务。”
白玉依然紧紧盯着他,只是重复了一遍,“你不想知道吗?”
“……”展昭叹气,“你想怎么样?”
“我只是在外头等你,不会妨碍你的。”白玉堂笑起来,一伸手搭住他肩膀,“等你出来,我再告诉你。”

治疗所只是暂时关押有病症的犯人的地方——这是所谓的人权法的实施地方。它就像一个灰色地带,无论你犯了多大的罪,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都只是一个普通的需要接受治疗的病人。瘾君子的相关手续还没办完,等结束后就会被转送至戒毒所进行强制戒毒。
为了防止他因为毒瘾而挣扎,他的四肢都被用柔软的软带捆在了病床上。展昭他们来时,这人刚发作完一场毒瘾,正是虚弱的时候,双目无神,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陈先生。”展昭开门见山,“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上你。”
白玉堂按照约定等在门外,跟护士小姐说说笑笑,余光时不时扫一眼门里的情况。
他见展昭身体动了动,不由地转头看过去,见是那躺着的人说了什么,展昭听不清,于是低头俯下身子。
他微微弯腰,绷紧了靛色的西服,流畅的背部线条因为清瘦而显而易见地露出肩胛骨来,从背后看,轮廓像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白玉堂慢慢打量着,却见展昭突然抬起了头,他的动作很快,迅速往后退去的同时抬手就捏住了男人的下颚骨。
几个护士惊叫起来,有的去喊医生,白玉堂则三步并作两步地迅速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看向男人,对方正死死瞪着展昭,下颚骨因为被捏住而说不出话来。
“他想咬掉我的耳朵。”展昭淡淡回答,又对躺着的男人道:“就算你不是嫌疑犯,就算我冤枉了你,你吸毒也是犯法。”
男人胡乱说了几句什么,展昭却听明白了,大意是不用你多管闲事之类的意思。

白玉堂冷笑,“他这是怪你呢,本来过得好好的,却突然要被强制戒毒。”
“这到底哪里像过得好的样子?”展昭皱眉,“现在的走私毒价格高得离谱,不仅会让人家破人亡,戒毒的过程也更加困难,还会引起一系列的并发症。”
他看着男人,“你这是在自寻死路知道吗?”
男人动了动,身子因为被捆着让整个床板都震了几下。
展昭盯着他,“你若再想做危险的事,我会把你的下巴卸下来,饿上你几天信不信?”
男人目光更加狰狞了,却是识趣的没再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子不语的抓虫~么么哒~






第7章 陷空岛(六)
展昭这才放开他的下颚骨,“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若是说了,你能放我走吗?”
“不可能。”
“那我为何要说?”男人冷冷一笑,声音沙哑,“破案不是你们警察该做的事吗?就去破啊,来找我有什么用?”
“我当初因为现场遗留证据而走了错路,判断失误造成将你锁定成了目标。”展昭道:“连环杀人案,你知道的吧?”
男人没吭声。
“凶手丢在现场的刀,经分析应当是特质的一种短刀,匕首可以整个没入心脏位置。现在国家对枪支刀具的管辖制度有全新的定位,凡没有前科,家庭背景良好的人都可以申请枪支携带,但枪支的分类只能是特定的几种,并且购买子弹和修理保养枪支时都必须向特殊部门报备和提交单据复印件备份。而刀具的管辖则比以前严厉许多,除了专门向军队提供的训练刀具,其他上市买卖的刀具无论大小,长短和用途必须在政府指定范围中,刀具的生产厂家也经过了严格的筛选,这导致了大批的刀具生产厂停工或转行,由政府单独授予生产权的工厂才能继续进行刀具生产。”
“凶手用的那种刀,经过分析检验出整个A市只有一家工厂有生产这种刀具,我们蹲守了半个月,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你身上。因为你的旷工时间和早退次数都十分不正常,而且在固定的一些时候你会失踪一段时间再出现。”
专案组当时几乎认定凶手就是这个人,可后来这个希望尽数被打破了。
原来他有毒瘾,原来他常常失踪是去找接头人,原来他旷工和早退是为了去赌钱,或者因为毒瘾犯了,无法自理。

但这不代表他没有了嫌疑,因为在展昭找上他的时候,他并没有第一时间逃跑,而是在展昭说了一句话之后才开始逃命。
展昭当时说的是:“我想请你去警局说说关于连环杀人案的事。”

这件事展昭后来觉得很奇怪。
如果他看到警察就跑,可能是因为他怕被强制戒毒,可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这样,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知道这些警察不会知道他吸毒的事,他有某个理由相信自己绝对不会被发现。
而在展昭问出连环杀人案的时候他却逃了,这又说明什么?就算他不是凶手,也和这案子不是完全没关联的。

男人听他说完,哼了一声,“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玉堂眯起眼,捏了捏拳头,“你小子很拽嘛,你信不信我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你还没办法告我?”
男人目光一缩,盯着白玉堂打量半天,“你不能乱来,他是警察。”
‘他’自然指的是展昭,可展昭却抱起手臂,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如果我刚好这时候去厕所,那我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一愣,“你!你是警察!”
“我是破不了案的警察。”展昭似笑非笑,“所以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
男人被这二人一个黑脸一个白脸的很快唬住了。
他本来也浑身虚弱,心里虽不情愿,却还是开了口,“没错,我知道那个凶手,不过我也不知道全部,我只是给他送过东西。”
“什么东西?”展昭立刻来了精神。
“刀啊。”男人道:“就是你们追查到我身上来的刀,我们厂里是不准单独贩卖的,这个是犯法的,不过他数量拿得不多,价格却给得很高,我刚好缺钱,就偷偷……给他私底下拿了一些,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展昭眯眼,“一共拿了几把?”
“先后拿了几次,第一次一把,第二次也是一把,后来就一次拿了好几把。”
白玉堂莫名,“怎么他还是一次性使用吗?难道他有洁癖?”
“说不准真有。”男人咳嗽了几声,“他每次见我都带着面具和手套,穿着黑衣服……挺瘦一个人,不多话。我给他东西之后,他就会很嫌弃的把所有刀都擦洗一遍,然后用另外的口袋装起来,把原来的口袋还给我。”
“你没见过他的脸?”
“没。”男人摇头,“私底下拿刀这事本来就犯法,他要带面具也是很正常的,我没想那么多。而且他还跟我说,我如果一直帮他,他还能帮我瞒住吸毒的事,就是有警察上门也不用怕,他能把我保出来。”

这就是他看见警察却不担心的原因?
展昭皱眉,“这么说他和警局有什么关系?还是有后台?”
之后再问,男人也都不清楚了。
白玉堂上车之后就开车朝家的方向驶去,不给展昭回警局的机会。
“就算是破案也要劳逸结合。”白玉堂道:“给自己太大压力没什么用还会起反效果,你听我的,今天就什么也别想了,晚上好好吃一顿饭。”
他顿了顿,又道:“你去我家,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事。”
展昭顿时哭笑不得。

车很快到了白家住的地方,是A市城中心一栋空中花园别墅。
当然,现如今的空中花园不过都是电梯公寓,只是面积很大,一般以四百坪起,到六百坪左右,一梯一户,进电梯刷卡,外人如果没有主人的授权连电梯按钮都按不动。
而电梯只能到用户刷卡的楼层,开门就直接是家。

展昭小时候虽然来过,但记忆已经基本模糊了。
银色的电梯直达十二楼,先开了银色的电梯门,随后又朝两边滑开一扇白色的木质雕花门。
白家的客厅就这么出现在展昭视野里。

客厅尽头是硕大的落地玻璃,傍晚的霞光将外头的景色晕染的仿佛某张定格的写实画。
门开的刹那,沙发里的人就站了起来。白金堂在,白家父母也在,还有一个身材高挑,烫着大波浪卷发的美人。
“小昭!”白妈妈热情地将展昭迎进了门,拉着他的手左看右看心疼地不行,“怎么这么瘦,警察不好当吧?哎哟,包黑炭这人怎么照顾孩子的,要我说当年你就该来我们家,跟着他那个大老粗能过什么好日子!”
白家爸爸笑起来,按住激动的妻子,“包黑子尽力了,况且当年的选择小昭自己也有份。我看孩子就长得挺好,跟他爸一样,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展昭笑了笑,虽然对两位已经没什么印象,但这亲切的举动还是让他心里一暖。

白玉堂走过来,娴熟无比地攀住展昭肩膀,“别站着,都坐都坐。”
白金堂温和地笑笑,“我先来介绍一下,展昭还没见过尤佳莉吧,她是意大利华裔,目前在我们公司任发展部部长。”
白玉堂也道:“我这辈子佩服的人少,女人就更是少了,不过尤佳莉就要算一个。”
白玉堂这么嚣张的性子居然愿意夸一个人,展昭挑了挑眉,不由对这个轮廓有着十足混血风的女人刮目相看。
尤佳莉扬起嘴角,笑得十分爽朗干净,对周遭的称赞也是坦然接受,“你好。”
展昭跟她握了握手,又听白金堂补充了一句,“她也是我的未婚妻,以后都是一家人。”






第8章 陷空岛(七)
展昭下意识道喜:“什么时候办婚礼?”
尤佳莉愣了愣,笑起来,“没想到展队比我们还急。”
旁边白妈妈立刻道:“小昭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本来就该早点定下来,你们一个个都不急,订婚仪式都过了一年了……”
眼看老生常谈的絮絮叨叨又要开始,白玉堂赶紧打住,“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妈你也别催,好歹大哥办了订婚宴……”
他话没说完,白妈妈的矛头顿时转了方向,“是啊,你大哥好歹有个未婚妻,你呢?”
“……”白玉堂觉得自己不该插嘴。

白金堂笑笑,温和地攀住母亲的肩膀,“妈,小昭在这里,别让他看我们的笑话,吃饭吧?”
白妈妈这才拂了拂头发,哼了一声,转身进厨房去了。
白爸爸笑道:“小昭别介意,你白阿姨是没把你当外人。”
展昭点点头,有些抱歉地看白金堂,“是我多话了。”
白金堂摇头,示意不要紧,连尤佳莉也没有半点不悦在脸上。

晚饭早就准备好了,展昭帮忙将菜端上桌,这才看见白玉堂两兄弟和尤佳莉正在餐桌边说着什么。
他们开着一台简易移动终端,不过纸片大小,数据灯一闪一闪,很快互相交换了数据,又讨论起公事来。
展昭还第一次看到白玉堂说起正事,那调侃的笑容收敛不少,嘴角勾着一点似笑非笑,眼神却极冰冷。
白妈妈端着最后一盘菜出来,伸手拍了拍展昭肩膀,“愣着干什么?赶紧坐下吃。”
她又招呼其他人,“说好了公事不准带到家里来,都给我打住了,吃饭!”

太后娘娘一声令下,众卿家赶紧应是。
长条的白色欧式餐桌上,白爸爸坐主位,白妈妈和白金堂尤佳莉坐在对面位置,白玉堂和展昭坐另一边。
几人一边吃一边聊,白爸爸已经不管事很久了,正筹备着近期和老婆出国旅游,机票定好了,却听到陷空岛牵连进案子的事情,所以又推迟了几天,留下来暂且看看情况。
“肖家的案子我看了新闻啦。”白妈妈唉哟一声,“现在这世道,真是人心不古。”
展昭笑笑,“我们会加紧破案的,别担心。”
他这么一说,白妈妈倒是心疼起来,修眉皱起来,那双和白玉堂像极的眸子里盛满了关心和担忧,“不要紧吗?成天查这些案子人很累吧?有好好吃饭吗?”
说着她话音一顿,又愧疚道:“我也是,知道你回国以后就该去见见你。”
展昭可见不得长辈这幅样子,赶紧道:“我过得很好,是我没主动联系你们,局里……案子有些多,前一年刚调过来人事也不熟,事情有些繁杂。”
白爸爸摆摆手,“都是一家人,就别客套这么多了。前一年玉堂闷头研究陷空岛的事,你白大哥也一直在出差,公司里就我和你阿姨看着,也没多的精力空出来。说来说去也不是谁故意不故意的事,小昭知道这里有个家门随时为你打开,累了随时回来就行。”
他笑了笑,那模样让展昭突然觉得有些鼻子发酸。

白妈妈也收敛了情绪,温柔地帮他夹菜,道:“说起来这回肖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他那个远方堂妹如何了。”
“堂妹?”展昭愣了愣。
“肖青梦啊,怎么你们不知道?”白妈妈叹气,“那姑娘也是个命苦的,好不容易奔着亲戚来了吧,结果发生这样的事……”

展昭飞快地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相片,“阿姨,你说的是这个人吗?”
白妈妈看了一眼,“是啊……啊!”她忍不住小声惊呼了一声,“怎么,这相片怎么回事?”
展昭已经放下筷子起身,飞快地给警局打去电话。

法医办公室里,公孙策还在加班加点的工作。DNA检验没那么容易出来,三十年前虽然立了DNA数据库,从那时候出生的公民都要保存一份资料在数据库里,也是为了建立完整的警局档案制度,要查起犯人来自然也容易了不少。可就算是这样,庞大的中国人口让这个排查工作也需要至少48小时才能得到结果。
好在被害人一看就没超过三十岁,资料库里肯定是有数据的。
“公孙?”展昭一等那边接起来就道:“我知道她的身份了!”
公孙策此时也刚好拿到检验报告,嘴角一挑,“真是巧了,我也知道了。”
展昭立刻道:“让所有人回警局,我马上过来!”

展昭匆匆吃完饭就要走,玉堂看他心急火燎的心里不是滋味极了。可又不能拦着人家不去工作。
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
这工作真是……折腾死人。玉堂暗暗诅咒了那些杀人犯一顿,就差没问候人家祖宗,才起身将展昭往外送。
“我送你过去吧。”他站在公寓楼下,看着展昭上了那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黑色大众,目光扫过车身上醒目的警徽,心里五味杂陈。
“不用,谢谢……”展昭想起来了,“你要告诉我的事呢?”
玉堂道:“今天肖烨给我打了电话。”
“什么?”肖烨是肖白恩的独子,也就是那个三流小明星。
“他说有关肖家公司的事要跟我谈。”玉堂摸了摸下巴,“不觉得奇怪么,老爸尸骨未寒,就想着处理公司的事了?他这人可是出了名的混账,吃喝嫖赌样样来,听说也很久没回过家了。我可不认为他是突然之间长大了。”
展昭皱了皱眉,“我知道了,你……有什么情况跟我保持联络。谢谢。”
一句谢谢,仿佛将两人距离拉开了一些。白玉堂皱起眉,“客气什么,这是公民义务。”
那语气颇有些不清不楚,展昭笑了笑,发动车子很快离开了。

赶回警局时,马汉已经将肖青梦的资料调了出来。
“搬过很多次家。”他道:“丈夫是位家庭医生,家庭情况看起来一般。”他说着又调出了肖青梦在A市的家庭住址,很快将数据发送到了所有人的终端机上。
“王朝马汉辛苦点,现在就去他家一趟,如果见到她丈夫让他来一趟警局。”展昭道:“其他人先回去休息,明天还有得忙。”
“是!”
……

人心是什么东西呢?展昭觉得自己看过很多案子,大概也明白了一点。
但似乎每一次接触到新的案子时,又觉得不明白了。
——总归来说,每个人内心都有一处极黑暗的地方,平日似乎看不见摸不着,但那并不妨碍它恣意生长,它在你的内心自娱自乐,带着一张丑陋的面具和内心的阳光并存,随时准备着在你受到伤害,受到欺骗,受到背叛时跑出来恶狠狠的讥讽你一番。

甚至有时候,你会觉得只有它才是真实的,虽然丑陋但却真实。而那些阳光,其实是虚幻的,那些能够让人坚强起来的温暖根本不存在。

第二天,王朝和马汉告诉展昭,联系到肖青梦的丈夫王毅了。
匆匆赶来警局的是个长相十分温和的男人,他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手里还提着行李箱。
“他昨晚刚出差回来。”王朝道:“我和马汉去他们家跑了个空,正准备走的时候遇到他回来。”
家庭医生在国内流行起来也才几年的时间,从一开始只有富人家聘请,到现在中层阶级的家庭也能请得起一个。
家庭医生的资格证考试人员也逐年多了起来,逐步填充起市场空白。

展昭礼貌地跟他握手,然后让他进了待客厅。
一杯热茶变凉的时间,就让王毅从一开始进门的茫然转变为呆滞和木讷。
“你是说……我妻子……”
“你可以去法医室见她最后一面。”
王毅抿了抿嘴唇,“我出门前,和她吵了一架。”
展昭安静下来听他说。
“我的病人挺多,有的还不是本地的。小青想让我推掉一些,但我不放心病人,只答应她不再增加新的家庭,但她最近脾气很不好,老是跟我找茬。”
他舔了舔嘴角,伸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我出门的时候她还说要跟我离婚,我把手机关了,想让她冷静一下再谈,所以这些天都没有她的消息……”

展昭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会儿,“听说你们以前住在S市。”
“是。”
“距离这里飞机要两个小时。”
王毅不解地抬头看他,不知道他想问什么。
展昭往椅背后靠了靠,慢慢道:“家庭医生这个职业不错,很有发展前景,工资也不低。为何你们要特地搬来A市?照你这么说,你应该有许多病人在S市,你不嫌麻烦吗?”
王毅苦笑一下,“是小青非要来A市的。”
“S市之前是H市,还有L市和隔壁的T市。”展昭顿了顿,“为什么经常搬家?”
“……”王毅推了推眼镜,“小青有点……她这个人没什么安全感,在一个地方总是待不长。”
展昭的目光在他手指上停顿了一会儿,“你来A市的第一份工作听说是肖白恩介绍的?”
“不算介绍。”王毅道:“准确说来,在A市的第一份工作就是肖家。”
“所以肖白恩是你的病人之一?”
“是。”
“他家里人你熟悉吗?”
“还好。”王毅推了推眼镜,“只是定时体检时会有接触,平日不怎么见面。”
展昭点点头,合起笔录交给一旁的张龙,“其余的你来问。”
张龙不解,却也点头接了下来。
王毅目光追着他到门边,“我什么时候能去看看……她?”
“录完笔录让他带你去吧。”展昭顿了顿,“节哀顺变。”

王朝和马汉等在隔壁办公室里,见展昭推门进来,“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展昭坐进办公桌后头,若有所思打开电脑查资料,“你们想问什么?”
王朝道:“我觉得这王毅有问题。”
马汉也道:“他出差的时间太巧合了,感觉有点像故意制造不在场证明。”
展昭抬头,“故意?”
王朝拿出一张单据道:“他出差去的那家,我打电话问过了,对方说这次的体检比以前提前了半个月。”
半个月啊……展昭摸了摸下巴,好微妙的时间点。
“出差是为什么我不清楚,不过他确实有问题。”展昭道。
“哦?”两人立刻凑上来。
展昭却没再多说,而是反问:“信用卡里的五千万怎么样了?”
“哦!”马汉从一旁拿了资料过来,“牡丹银行专门查过了,这卡的申请日期是三年前,额度和信用度都很高,从没欠过款,还款也很定时。那五千万的汇款银行同样是牡丹银行本行,卡号是肖白恩的另一张储蓄卡。”
他顿了顿,道:“也就是自己给自己转款吗?”
王朝接过话道:“这种高级信用卡都有专门的银行人员进行定位追踪,据工作人员说,这三年里信用卡被停过一次,原因是卡的消费记录在S市,可肖白恩本人却在国外,为了以防万一,银行将卡停了,但很快就接到了肖白恩远从国外打来的电话,劈头盖脸把工作人员骂了一顿。”
展昭点点头,仿佛早就料到了,“我们看到这张卡的时候先入为主,以为是肖白恩在用,但其实,这张卡的主人根本另有其人。”






第9章 陷空岛(八)
既然这张卡并不是肖白恩本人在用,那么卡里的五千万很可能是肖白恩送给另外一个人的。
可是存五千万在一张信用卡里有什么意义?难不成是要对方取现吗?这更说不通了,信用卡的取现有额度限制,哪怕是牡丹银行的VIP用户,取现的额度和手续费也不会因此打折扣。
既然要存,干嘛不存一张储蓄卡?
展昭道:“让银行给一张消费记录明细单,看能不能通过购买品追踪到买家本人。”
“是。”王朝立刻去打电话。
马汉道:“头儿,现在能说说那王毅了?”
展昭似笑非笑看他,“你想知道什么?”
“跟他说话的时候,我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马汉抖了抖胳膊,“具体说不上来,就觉得哪里不舒服。”

“他喜欢推眼镜。”展昭突然道。
“?”
“人总是有些习惯性的小动作,而且自己并未察觉。一个人坦荡荡的时候通常是没什么动作的,但一旦撒谎,掩饰,发呆,走神,心里有事,就会出现很多小细节。”
展昭伸手,在鼻梁上摸了摸,“比如很多人撒谎喜欢摸鼻子,这其实是人的下意识动作,目的是为了遮掩嘴型,逃避自己正在撒谎或掩饰的行为。”
“还有的人去参加聚会,陌生人太多时会抱起胳膊。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潜意识,表现的是对外人的不信任和对新环境的不适应。”
马汉点头,“那王毅推眼镜是……?”
“我在询问的过程中,他一共推了两次眼镜。”展昭道:“第一次是我问他们为什么经常搬家,他告诉我是肖青梦没有安全感;第二次是我问他和肖家人熟不熟,他说他们平日不常见面。”
——但这也不过是一种假设猜测,和心理分析侧写一样,带着某种主观意识。

马汉道:“所以他在撒谎?”
“除了这两次,其他的话他都回答的很流利,包括和我说起他出差前和肖青梦吵架,还特意强调因为吵架的缘故,所以关了手机而一直不知道肖青梦遇害的事。”展昭修长的手指叩了叩桌角,抬眼看马汉,“若是你突然接到至亲遇害的消息,你是什么反应?”
马汉想了想,“我会问为什么。”
展昭一挑眉,“哦?”
马汉道:“天底下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就是我的亲人出了事,为什么别人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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