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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如梦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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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切。”满脸不屑。
司徒清将晏宁稳妥的放到地上,“看好了哦。”
晏宁做毫不在意状,形象的表达了他对司徒清强烈的鄙视之情。
司徒清悄悄混进一群尸人当中,默不作声冲晏宁打了一个手势,手中银枪一滑,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带到烟雾散去,电光火石间,尸人各个身首异处。
晏宁惊呆了。冲着司徒清的背影惊慌失措地喊道:“这是什么?这里怎么会发生爆炸?司徒!你没有被炸伤吧?赶快回来!这可能是天一教的阴谋!傻愣着干什么?快转身啊混蛋!”
司徒清转过身来,一脸灿烂笑容。“霹雳,傲血心法,最终奥义。”
晏宁不停地踹司徒清,司徒清只是笑,并不躲闪。
晏宁突然停止了动作,“其实我万花谷中的工圣倒也弄过类似的小玩意,只是那是与药圣合作炼药时失败的产物。其实……如果将其运用到实战中去,或许会有出人意料的效果?可惜我学艺不精,不然……”晏宁握紧了拳。
看着表情认真严肃的晏宁,司徒清总想逗逗他。食指中指狠捏着晏宁鼻子不放,看到晏宁的鼻子被拽到通红,司徒清在晏宁眉间轻轻落下一吻,晏宁迷迷瞪瞪地看着他,司徒清顿时瞬间失去了一切行动思考能力。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我们走,跟紧点别迷路!”
又被踹了一脚,“每次迷路还大吐不止的是哪个混蛋啊!”
司徒清回头,侧脸在朝日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英俊,“你相公啊。”
司徒清下定了决心,为了晏宁,这场“战役”必须胜。
他的命,不再是那么轻易可以送出去的了。虽然总是一再向推开自己身边的人,但是当那个懵懵懂懂的闯进他的世界,令他再也放不开的人出现时,他想,既然无法放手,那就索性守护到底。拼上东都之狼的名义,用这枪,许你一个安定巴陵。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内容较少,至于原因,咳,宾馆了也写不了多少东西啦~~~军训后就更没时间【哭逼脸】关于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的俗语,隐约记着是明代小说中出现的。此处用为剧情需要,希望大家不要深究。祝阅读愉快
☆、第十六章【结局一完】
前方堆积的天一教徒越来越多,晏宁一路清心静气加持,司徒清并不觉得身体有多疲累,只是行事愈发谨慎,不再与晏宁打打闹闹,整个人完全挡在晏宁前方,密切的关注着四方的动静。
晏宁倒是愈加兴奋,将性命完全的托付给司徒清,整个人显示出一副诡异的快乐。如果巴陵的事情完了,他大概会和司徒清去驻守边疆吧?刺激而不失血腥的日子,他竟然,开始期待起来。
到了招魂岗深处,敌人愈加的难以对付。成群结队不说,战力已是前方敌人的几倍,因为时刻提防着天一教徒下毒,司徒清下手颇为顾忌,晏宁倒是肆无忌惮,平素对毒术颇有研究,身旁带着的各类药物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咱俩以后……一起去边疆吧?”
“边疆?”司徒清刚刚击退几名天一教祭司,神情甚是困惑。
“就咱俩这种关系,去浩气盟,有可能么?随时都可能会被捅破,我不想你因此毁了大好前程……不值得。在边疆呢,男人之间的关系都会比较亲密,别人不会注意到咱俩有多异常。”
司徒清愣在原地,眼中流露出温暖的光华,“好啊……如果有一天我战死沙场,你可要担负起这份保家卫国的重担。嗯,就怕你还会从某个阴暗的小角落钻出来揪别人衣角拉着别人来帮助你清除敌人,我就这么被别人给顶了,在九泉之下也无法瞑目啊。”
“说什么胡话!”
司徒清在晏宁耳边轻轻吐气,“嗯,胡话?是我战死沙场,还是……你另寻相好?”
“你!”晏宁的脸一下涨的通红。
司徒清扑哧一笑,牵着晏宁的手准备继续前行。正在这时,司徒清突然注意到先前已经倒下的天一教祭司左臂一动,来不及思索,司徒清挡在晏宁身前。
血如雨。
终他一生,晏宁以后再未回过巴陵。
八年后 安史之乱
“嗬,嗬,嗬!”
晏宁看了看帐外练兵的兵士,继续缝补着军服。那是天策府的军服,如今已是很难见到,这场暴乱里,天策府全数灭亡。那件衣服很旧,布料的红色变得极淡,交接的金属已经生出了斑斑驳驳的锈迹……
晏宁将衣服补好,紧紧抱进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衣服上还残留着那人的气息。
司徒清已经走了八年了。
真应证了两人当初的戏言,司徒走了,他替他来战沙场,守江山。
那个天一教祭司用的是钩,司徒清下意识挡在晏宁身前,为他挡了致命了一钩,然而那钩已经穿透了司徒清的胸口。晏宁商阳指与玉石俱焚连发,将天一教祭司彻底杀死。这时看向他司徒清,司徒清低着头,默默看着胸前不断涌出鲜血的血洞,笑了。
力不能支向前倒去,正好倒在晏宁的怀里。银针扎在司徒清的各个穴位上,晏宁试图为司徒清止血,血却是始终止不住,司徒清的脸色越来越白。
他始终记得司徒临走前略带不甘的低语,“这辈子,连战场都没有上过……以后若是你一个人去打仗,你那么弱,又有谁会照顾你?”
晏宁已是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颤抖着紧紧搂住司徒清,“司徒……”
司徒清颤抖着将右手抬起,试图轻抚晏宁的长发,然而右手只碰到了发尖便突地落了下去。
“真滑。”
这是他留给晏宁的最后一句话。
“军师,诸位将军找您商议对策。”一名士兵站在帐篷外通报,瞬间打断了晏宁的思路。
“知道了,就来。”晏宁将军服穿在自己身上,右手轻抚胸口,“司徒,我们走。”
在司徒清死后,他便孤身来到边疆参军,安禄山史思明造反,他便跟着部队回来抵抗叛军。然而叛军攻势太猛,洛阳长安相继失守,他们的部队也逐渐成了一支孤军,被叛军层层围堵,而今已是强弩之末。
晏宁是不惧怕死亡的。行医多年,生离死别见得太多,早已经把它当成了人生常态,现在的他,不过是替那个逝去的人来完成当年的希望。
带着司徒那份,活下去。如果死亡,那就在战场。
晏宁走出营帐。看到几乎全部士兵集聚在外,气氛简直压抑到极点,大概大家都意识到,未来面对的一战可能将是他们人生的最后一场战役。
主帅面色铁青向众将宣布,“我们就是在这场战役中死了,也要多拖几个叛军下水!如果说让我们地狱见,那就让那些叛军成为我们黄泉路给阎王献上的贺礼!”
震耳欲聋的呼喊响彻云霄。
晏宁看着此番景象,失了会儿神,喃喃自语道:“如此境况,你也定会热血沸腾吧?”
主帅命人送来酒,晏宁痛快的喝完一坛,将酒坛往地上一摔,朗声喝道:“晏宁愿做前锋!”
主帅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军师还是在后方运筹帷幄比较好。”
“都已是死战,何须顾忌,我们下面所要制定的,不过是如何能杀死更多的敌人。将军,近日我新发明了一个小东西,想是对将军的计划有一定帮助。”
晏宁从怀中掏出一个乌黑色的小圆球,示意士兵们腾出一块空地,晏宁使劲将圆球扔出,在圆球落地的刹那,一阵轰响,地面扬起一阵烟雾。
主帅对此物件颇有兴趣,“军师,这是什么?”
“追忆故人罢了,取霹雳意。名字么,霹雳雷火弹。”
晏宁将身上所有的霹雳雷火弹都给了主帅,告诉他使用方法后便回了自己帐内。
晏宁脱下了军装,重新换上了自己的万花服装,发丝披散,灰白交织,一晃八年过去,到底是老了。
将军服放进包裹里,他开始擦拭司徒清当年送给他的毛笔,可以看出司徒清是花费了心思做的,晏宁使用毛笔很是频繁,这支笔却依然如昨,如当初司徒清送他那般一样新。晏宁还记得毛笔的名字——但图安宁,与现世很多神兵利器自不能比,可这是唯一,唯一的一件,含有他们俩的名字的武器,寓意也是取太平之意,他始终想不透,为什么其中的一个要走得那么早。
晏宁吻了吻笔杆,眼里隐隐含着泪。
“喂,如今我也快要下去陪你了,你在下面过得开心么?小爷我这八年来可是过得很滋润,我可一直有听你的话,把自己照料的很好。我要是不好好照顾自己,你大概也不会安心吧?小绿和小紫也都老了,在叛乱还没开始之前他俩就相继病死了,你在下面有帮我好好照顾他俩么?木桶水桶?呵,我知道,你也是看不见的。司徒,我可是一直有带着你那份活下去的,每次穿上你的军装,总觉得你在我身旁为我取暖,指引着我的一切。你若在天有灵,就保佑我这次战场可以多杀敌人,就是下来见你,也不会两手空空,太过寒碜。”
晏宁把毛笔别在腰间,从行李中取出司徒清原先为他做的衣物,向上面撒了几把药粉。
“咱们俩团聚,怎么可能让你没有好衣服穿呢?你的军服都被我扒了,当初埋葬你的时候也给你找了件还算不错的衣服,可是……我还是喜欢你穿这一件啊。你看,这件衣服我保存的很好,和原先一样新……”
晏宁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样将司徒清埋葬的,发了疯似的他扒下了他的军服,为他穿上了寻常百姓的衣物,在一块野油菜花田里,他挖好一个坑,将司徒清轻轻放在里面,他躺在司徒清身侧,从凌晨等到午夜,他始终相信司徒清会突然坐起,拉着他的手说,“小晏子,这里太冷,不适合睡觉,我们回家。”
始终没有回答。只有不断飘荡的风声。
温热的身体渐渐冷却,柔软的身躯逐渐僵硬,只有呼吸,还是那样,一如既往,没有任何起色的平静。
晏宁终于嚎啕大哭,将一抔抔黄土倾覆在司徒清身上。看着他的面容逐渐消失在眼前,再也不见。
他不知道要怎么给他立墓碑,他们没有办法给对方名分。哪怕心中再是不舍,他能往墓碑上刻的,也只有“挚友司徒清之墓”几个字。
那“挚友”是那么刺眼。
他是那么喜欢他。他们明明那么相爱。
分明一切美好将要开始,却突然来了一个终结。上天是何其不公。他是如此希望那是一个梦,可发现自己到现在都不曾从梦中醒来。
八年过去,司徒清的尸身早已腐烂在巴陵地下阴冷的土地之中,而晏宁依旧活着,不遗余力的想要从梦中苏醒,和司徒清团聚。
晏宁将衣服塞进随身携带的包裹,顺手丢了一个火折子进去。
仔细整理了自己的发型,晏宁随意挽起一缕,自嘲的笑道,“没有以前那么滑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你要是介意,小爷可是要跟你拼命啊,我这几年风餐露宿,当然比不了前几年跟你在一起的时……”颓然放下手,晏宁表情一黯,把包袱背到背上,出了营帐。
军营的士兵对晏宁的打扮甚为惊异,军师竟然没穿那件旧的不能再旧的天策军服,果然因为这是最后一役么?
与叛军交战是在午夜,晏宁发明的霹雳雷火弹果然好用,叛军因为这个死伤不少,但是霹雳雷火弹终究只能解一时之急,对于晏宁他们来说,能多杀一个就是一个。
万花的武艺许久不用竟是有些生疏,晏宁这些年多将时间奉献在治病救人与出谋献策上,万花的武学修炼倒是渐渐懈怠下来,晏宁在用太阴指击退一名叛军时,突然想起司徒清曾说过的一句话,“就怕你到时候再从一个阴暗的小角落钻出来……”,还是一脸痞子的笑容。
晏宁仰天大笑,自语般的骂道:“放你娘的狗屁!小爷可没这么弱!你当小爷还是当年的娇花么!给小爷滚犊子的死司徒!”
随身携带的药粉肆意挥洒,每撒一处药粉都不偏不倚的落在叛军身上,死相凄惨的叛军用尸体为晏宁开辟了一道前进的路,晏宁一路清心静气春泥护花加持,银针随着他灵巧的双手在身体各处跳舞,毛笔泛着银光,随时会从中喷射出力量强劲的气劲。晏宁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叛军主帅帐前,干掉守在帐外的两个护卫,晏宁在进入大帐之前最后一次向后张望。身后宛若炼狱,己方损失惨重,熟悉的身影七零八落的散在四方。营地内的火光蔓延,吞噬着逝者尚未冷却的躯体,火光是那么亮,瞬间点着了无月的夜,迎来了短暂的白昼。
连续用了“利针”“毫针”“长针”,晏宁摇摇晃晃地进入了大帐。他的药粉差不多已经用完了。
敌军主帅曾是神策的大将,枪法虽比不上已故枪王杨宁,在当世已算数一数二。而今他闲适的在帐篷里吃葡萄,并不关心战局。反正敌人都是一帮丧家犬,不用太费心力。
主帅见晏宁突然闯入略有吃惊,随即吐出口中的葡萄皮,将身从榻上支起,慢条斯理的穿上鞋,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枪,将枪尖指向晏宁喉头,邪气一笑,“贵客来访,有失远迎。”
晏宁的回应是一招钟林毓秀和兰摧玉折,可惜被敌方主帅躲开。
敌人的枪太快,当晏宁回过神时,主帅的枪已经彻底刺穿了他的胸口,背后的包袱随即一并被刺透。主帅将枪拔出,轻蔑的看向晏宁。
不想晏宁竟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他将银针狠狠刺向自己胸口,此时空气里散发着奇异的幽香,主帅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一滩软泥似的瘫在地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彩,气绝而亡。晏宁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爬到主帅适才休息的床榻之上,费劲的解开包裹,看着那件染血的白衣,表情瞬间凄楚起来。。
白衣上撒了药粉,遇到水便会散发出幽香,碰到血却会成为致命的毒药,使闻者身亡。此药无药可解,只能延缓毒发时间。
点燃了火折子,一把将其扔在地上,看着火舌吞噬着四周的景物。晏宁将军服盖在自己身上,白衣凑到仍在滴血的胸口,他狠狠嗅着空气中散发的迷人香气。
那药粉名叫“醉生梦死”,让人在极端的快乐的幻觉中身亡。
现实这场不愉快的梦,终于要结束了。
他终于要开始做新的梦了,这个梦永远也不会醒,这个梦会一直美好;司徒将会一直陪着他,不分离。
“司徒,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十一滚回来了,忙完了军训又忙各种开学事宜,所以更新的迟了些,但是我真的没有坑,而且后面也会逐步恢复更新,反正也没多少了,但是更新会慢一些……原因,嗯,上课有很多事会干扰=W=,结局一就这么完了。因为目标是写一个不悲的HE,目前看来似乎是目的达到,可能里面有很多不符合常理的描述,对此我的解释是——小晏子一心寻死,别人再怎么拦也没有用。很快就是愉♂悦的结局二了,各种和谐各种崩坏各种破廉耻,限制级慎入=W=,还有,霹雳雷火弹什么的名字是很雷,而且火药是在唐朝末年才开始使用的,此处是剧情需要,但是霹雳雷火也可以解释成,霹雳,撼如雷,掠如火【天策厨泥垢!
☆、第十七章
上承十四章
晏宁回了卧房,坐立难安。三番四次抑制住想要出门找司徒清的冲动,彻夜未眠。天亮才有了困意。
神经绷得太紧,晏宁就这么徐徐睡去。等他苏醒时,已是迫近正午。
赶紧跑到司徒清房内,依旧空无一人。
“不……不能去找他……他说让我等……”
他回来,我就说告别吧。
这般不能见人的感情,再纠结也是无用,长此以往,最终会灼伤彼此,他不能再拖了。
等司徒清安全归来,便是他俩分别之时。
虽然这么想着,晏宁不由自主下了楼。
“……不能去……不能去……”
不受控制地跑到马厩。
牵了紫燕骝急匆匆奔到招魂岗。一切如昨。没有看到司徒清的身影。晏宁将紫燕骝留在了招魂岗外便片刻不停冲进招魂岗。
愈向深处前进,晏宁愈是心惊。到处找不到司徒清,他已经要疯了。
招魂岗逐渐变得阴森可怖,密布的毒虫啃噬着天一教徒的尸体,晏宁眼见着好几具尸身顷刻之间无影无踪,胃里强烈的压迫感让他不得不停在一片茂密的树丛之中调息。
他竟在那里看到了那扔在地上的,熟悉的,司徒清的弓。
颤颤巍巍捡起,仔细擦去上面的污渍。
没有血。
晏宁大舒了一口气。
树丛中似乎有微弱的叫喊之声,晏宁试探性的往树丛身处一撇——竟是三个浑身血污的人,因为身体的疼痛低声叫唤着。
医者本能,晏宁不由自主走到那三人身旁为其疗伤。又担心周遭还有其他的伤者,环视四周之际,招魂岗更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轰响。
尘土飞扬,耳鸣过后,晏宁懵了。
下意识想要顺着声音的源头去查看,但身旁这三人的伤势未免过重了些,晏宁一狠心一咬牙,还是蹲了下来,专心为这三人疗伤。
这三人原是被天一教徒装在尸罐里炼尸人的,好在身上尸毒堆积不多,晏宁勉强可以止住,若是再在尸罐里待一段时间,晏宁也无能为力了。
大约过去了一个时辰,晏宁堪堪将三人安置妥当。
“多谢恩公相救。”三人中看来状况最好的人虚弱的道着谢。
“别说这些了,你们是自己逃出来的么?”晏宁利落的将随身贴袋的银针一卷,忧心忡忡的望着远方。
“是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救的我们……”
动作瞬间一滞。
“那汉子是朝更深处行……恩公?”
晏宁顺着刚才轰响的方向急急跑去,一路跌跌撞撞。
一个可怕的念头正从他心底涌起,他不敢往下想,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想法。
轰响之处,遍地残骸,找到完整的尸骨异常困难。血肉已然被四处而来的毒虫啃食,消失殆尽。只剩下那散落的森森白骨,白骨在早已果腹的毒虫爬过后,颜色渐渐发了黄,泛起刺鼻的恶臭。衣物的碎片随着空气翻转,晏宁四处张望,看见了那熟悉的铠甲,上面爬满了毒虫,银甲的颜色也随着他们分泌的毒液黯淡了不少。里面并未包裹着人的尸身,只有黄水。泛着恶臭的黄水。
胃里一阵抽搐。晏宁再也忍不住,吐得昏天黑地。
铠甲里并没有尸骨,司徒清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呆呆站了一会儿,晏宁开始在这生死场幽灵般的游荡,“司徒……司徒……”他从正午找到了午夜,招魂岗的每一处都被他逛了个遍,哪里都没有司徒清,哪里却都有司徒清的影子,仿佛在那黑暗阴影下,有一个双手环抱的男人,哼着不知名的乡间小调,耐心的等待着晏宁,等待着晏宁将弓重新挂到他背上,两人一起亲亲热热的往家里赶。
晏宁最终在爆炸那处跪了下来,这里除了地上残留的血迹,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白骨,自是已经被毒虫身上的毒液腐蚀化为黄水,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
这个满目疮痍的地方。
晏宁喃喃自语:“不是跟我说,要等你回来的么,怎么自己反而食言了?”
一直抱在怀里的弓落到了地上。
“早知道应该跟过来的……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啊……”
五年后
晏宁从一片无知无觉中醒来,司徒清正在他身旁,微凉的手指触碰着他的脸颊,眼底是一片温柔。
晏宁熟络的将身倚到司徒清身侧。
“司徒?”疑惑的问了一句。
“嗯。”一个缠绵而细致的吻。
说不清是何时出现的床,等晏宁回过神来,他已经被司徒清推倒在床上,司徒清正顺着他的脖颈一路向下细致的亲吻着。
胸前衣襟敛开大半,司徒清饶有兴味的看着晏宁胸前的两个突起,晏宁不好意思的向后一躲,一手挡在胸前,嗔怪道:“司徒,别这样。”
“老夫老妻了,害羞什么?”别开挡在胸前的手,司徒清仔细吮吸着晏宁胸前的突起。
“谁跟你老夫老妻了!”然而似乎确有其事,晏宁觉得以前似乎和司徒清做过很多类似的事。一时之间僵在原地,悄悄红了脸。
司徒清在床事上仿佛很有技巧,晏宁被他舔舐得又疼又痒又舒服,但是鉴于脸皮太薄,所以拼命地向后躲。到最后躲不过了,只好用手拼命推他。
司徒清竟突然扇了他一巴掌,“一个婊|子还给老子装什么纯!”
晏宁猛地睁眼。周遭并没有司徒清的影子,他躺在床榻之上,浑身赤|裸,四肢酸痛。
眼前有个陌生的男人,神策军装,与司徒相似的体型,面容清俊,却是一副薄情寡义的面相,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晏宁,眼里满是轻蔑。
四目对视良久,晏宁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看着一脸呆相的晏宁,军官冷哼一声,狠狠拍拍晏宁的脸,“骚货,昨晚不还被老子上的很爽么?怎么,一个晚上过去就不认识你大爷了?”
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刚才的春梦突然充斥脑海,瞬息消失不见。
晏宁逐渐回过神。
面上浮起一丝惨笑,是啊,怎么可能会有司徒,司徒已经死了,司徒已经死了……
在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有多喜欢他时,就已经这样消失了。
呵呵笑了起来。
军官双眉微挑,强行分开晏宁修长的双腿,将身一挺,挤进了晏宁的身体。
勉强压制住吃痛的呻|吟,晏宁眼前起了一阵白雾。
原来已经过了五年,司徒已经走了五年。
他就这么,在人间苟活了五年。
类似的疼痛是常有的,他记不清是在司徒走后第三年还是第四年,他堕落到这步田地。
司徒清死后,晏宁日夜借酒消愁,远离了巴陵这片伤心地。等到司徒清走了,晏宁才意识到,他有多么喜欢他。
他有多喜欢他,一切就有多遗憾。
他曾一次又一次向司徒允诺,不会陷司徒于危难,不会让他受一点伤。
最终食言了。因为自己的怯懦,自己不愿承认对他的感情,于是自作主张的就这么等着,没有任何表示,而他竟然觉得理所当然,甚至还有了要离开的念头。
终于去找了,却……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当初的作为是对是错,少了司徒一个,换来其他三个人的生,他就是这么无知而残忍的失去了司徒。或许那时跑过去,司徒还有一线生机……
若是那时跟在他身旁该有多好,就是死在一起,也不会觉得有多难过。但是就是在一起又能怎样,怕是发生爆炸之前,他就已经被司徒清敲晕放在一个安全地方了。
司徒清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而已。而他,考虑的却只有自己。
他没有赶得及去救他,没有告诉他,他喜欢他。先前他屡次告诫自己,对司徒的感情只是朋友之情。呵,等失去才知道是有多离谱。
有心凭吊,尸身竟不知在何方。他倒是希望,可以跟他就这么一起去了。但司徒肯定不会希望如此。所以,他必须活下去,无论活着有多像地狱,都必须活着。
他不再行医了。他一直以为的梦想,一生的依托,却毁掉了……他最心爱的人,他将与医术有关的一切都封闭起来。只当自己过去十来年是虚度。
他对不起司徒。
于是终日借酒消愁,时常欠债买不起酒,日子多半是混迹市井,给目不识丁的大娘们写家书,很多都是寄给驻守边疆的天策战士,晏宁每写一封,就在像司徒清抒发一次自己的想念。
写信,他的报酬只要酒。
酒是穿肠毒,晏宁却只有在喝醉后才能得到短暂的安宁,这才是真实的世界,司徒清在他身旁,一边忙碌着饭食一边同他亲热地说着话。
而不是那个夜夜在梦中重复着的场景,一身戎装意气风发的司徒,在他面前支离破碎,血肉模糊,尸身被毒虫吞噬干净,可还是那般让人安稳的对他说,“等我。”
这样相比,酒比梦好了太多太多。
他是如此清醒的记得自己是医者,哪怕不再行医,也一直都是。但他却始终治疗不好自己的病。或许不是治不好,而是无心去治。
如果无法在幻觉中见到司徒的话,他的人生是空的。
在没有遇见司徒清之前,从来不觉得自己有想要过什么,在于见司徒清之后,才迫切地发现了自己不想失去什么,只是那时,不愿承认罢了。
害怕周遭居民的议论,同门的白眼,不可预知的前途,以及……司徒对他的真正感情,他是如此的不齿着自己的情感,却又如此贪恋着梦里的胶着。
又是一次在酒醉的情况下给小地痞们的神策家人写信,晏宁这时已经从他们这里欠了不少债,还不起,也无心去还。当地市井流氓的头头见晏宁相貌清秀,虽然常年是副醉醺醺的样子,但是偶然的清醒仍感举止不凡,气质脱俗、当然,最主要的是,钱始终没找落,他多少得让心理平衡些。
当即动了歪脑筋。
晏宁一时没太留意,只是听着说有酒便去了,等回过神来已被那群小地痞诱拐到不知何处的破庙猥亵,糊里糊涂间衣裳散开大半,那时是初春,地上格外阴寒,风一吹,晏宁立刻酒醒。起身要逃,却被混混们压制的半蹲在地上。
小头目将晏宁披散的头发拽起,强迫晏宁抬头看他。“不好意思啊,替我们写家书也没什么酒给你,勉为其难,只能用身体来报答你一下了。还有,若论你欠我们的钱来说,这也是你应得的。喂!你们都给我把他按住!”
他意识不到即将要发生什么,眼前的人多的可怖,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凛冽寒意。猛烈的挣扎换来的只是一顿拳打脚踢,那种感觉不像迫近死亡,却比死亡更加危险。晏宁下意识的环视四周,希望在那破庙的门口会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会看见那个招摇的,他一直都在嘲笑的,随时都可能会将他买的油纸伞捅破的须须。
晏宁等了许久。
直到身体被贯穿的那一刻他才清醒过来。
从未体验过的剧痛一阵又一阵刺激着他,类似的春宫图他是画过的,只是没有想到真实的感觉会是这样,只是没有想到竟还会有这么多人,只是没有想到会发生在他身上,只是没有想到,不是和司徒在一起……
耳边仿佛飘荡着司徒清的声音,凝神去听,也不过淡淡三个字,“你,活,该。”
三个字就这么一直萦绕在他耳旁,周遭发生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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