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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绝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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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动动你那可怜的小脑袋,气波增压器听说过没有?想想它与空气滤清器的关系!!还有,不要跟我讲话!至少就这么一会,请务必闭上你的嘴,这是我一生的请求,斯帕那!”
已经被一大团超乎预料的事物给搅合的气急败坏、再也无法维持住平日里温和包容的情绪,棕发少年以正在全神贯注进行重要实验却被一再打扰时的蛮横语气、毫不客气的把狂热科学研究人员的问题拒之门外。
真是的……啊啊啊这些家伙们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把位于这个密鲁费奥雷基地一角的研究室完全当做了自己的私人领地、少年驾轻就熟的操纵起了平铺在实验台上的各个装置,把经过秘密处理的命令和通讯要求,传达到了各处Vongola负责人的手里。
“以Vongola十代目的名义,我命令你们……”
数据流飞快的从屏幕上闪现,冰冷的微光,倒映在少年金棕色的瞳眸里。
——既成的事实没有办法再去修改,只能采取另一种办法来覆盖或者弥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变数,说不定还可以造就辉煌的奇迹。
米兰。西西里岛。日本。北欧。俄罗斯。美国……
正在战斗里飞速成长的年轻守护者,排除非七的三次方射线影响之后、可以成为强大助力的彩虹之子,同样经过调换、缺少了十年经验、却流淌着新鲜血液的瓦列安,早已背叛的入江正一……
埋下的种子在一点点发芽,横亘整个世界的战场到底是谁的棋盘?——哼,真·六吊花?
少年微微扬起唇角:
白兰,你出示了你的王牌,而我,也有精心替你准备的惊喜礼包。
短促的铃声响起,他一把抓起了桌上的听筒:
“我是泽田纲吉。给我联络上Reborn,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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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从耳边擦过、恶狠狠的在墙壁上炸裂开。迟了两秒之后;神经才向大脑传递出灼烤般的疼痛。
细小的热流顺着近乎麻木的脸颊滑下;鼻翼间嗅到的全是浓重的血腥味。她来不及擦拭,迅速弯下腰躲到旁边的掩体后;让隶属于Vongola门外顾问的小组顶替自己的位置;从而争取短暂喘息的间歇。
呼……
曾经身为意大利特殊部队SUBIN教官的经历,让她快速而无声的稳住了呼吸;竭力在密集持久的攻击中,保持住最基本的清醒。
被附加了各属性火焰的子弹,比以前那些尖锐而直白的东西更加不好对付。更别提还有那一大堆不知道从哪里一夜之间冒出来的、藉由密鲁费奥雷惊人财力与科技水平制造出的、奇形怪状令人防不胜防的匣武器。
在非七的三次方射线下一点点削弱的身体;由于她终于稍微放缓了一点的神经;而蜂鸣着叫嚣起了警报。
——不,不行。还不是时候。不是现在!!
藏青色头发利落披在肩上的斯巴达教官抛下已经空掉的弹夹,抽出手拍了拍警戒在身周的、云蜈蚣的头顶。
复仇的怒火正在灼烤着灵魂。未完成而必须用性命来结束的事情还在终途等待着她;一大堆尚未来得及解决的问题还在脑袋里徘徊……为什么恢复了成人状态的Reborn会出现在这里?那三言两语简短而含糊的解释快一点给我说完!!什么该死的平行世界?有没有可能,可乐尼洛也……?不,不要做白日梦了!!这里正在战斗!!放弃你那毫无根据的痴心妄想——去战斗。把双手浸满敌人的鲜血,用复仇的罪孽装饰虚无的坟墓,结束这绝望的一切——然后,她会以最缓慢而最痛苦的方式,怀念着她的爱人、死去。
几乎是动用了她所有的自制力,拉尔·米尔奇才把自己的思绪从宛若深渊的无望中拖拽出来,从手表显示出的地图上迅速的判断着局势。
——该死的!!不过是密鲁费奥雷派出的B级小组而已,就凭借着人数与匣武器的优势,把他们压制在这里动弹不得。而Reborn,你怎么敢……就这么随意让十四岁的Vongola十代目和那几个守护者去进攻地方的基地、并且连一个年长且有战斗经验的指引者都没有跟随!!
她寻找到合适的支撑点、把枪支架起立刻开始反击,而时刻关注着四周的敏锐视线,则迅速捕捉到那个穿着漆黑西装的身影。拉尔一边暗自愤恨无比的磨着牙,同时驾轻就熟的掩护那混蛋从容不迫的穿过枪林弹雨,看着被誉为“世界第一杀手”的那个男人抬起手看似随随便便的几击、就夺走了之前一直用火力压着他们抬不起头的敌人的生命,并成功让对面顿时陷入到了混乱一片的恐慌中。
这、这种力量……
在短暂的惊骇与失神之后,斯巴达教官面无表情的转头对向了在她身边纡尊降贵般蹲□的黑发男人:
“怎么,电话接完了?——未来的战争游戏,好玩吗?”
鬼畜杀手扯了扯菲薄的嘴唇,露出一点带着嘲讽味道的笑意。她几乎可以肯定,在对方一针见血与喜欢戳人痛脚的恶劣习惯下,一定有什么会让人忍不住火冒三丈的话语即将硬生生的砸上地面——然而,似乎有什么无法具体说出口的事情,让男人止住了几乎要脱口而出的非难,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也许。”
“有什么要发生了吗?或者说,你到底在计划些什么?!——告诉我,Reborn!虽然我并不是完全的彩虹之子,但我至少也是Vongola门外顾问的一员!!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好歹要告知我全部的计划!你不能真的只指望那几个十四岁的国中生!!——我简直都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被临时吞下的话语并没能成为隔绝火苗的消防栓,完全相反,那成了把一切点燃的导火索。面容冷静但其实性格相当火爆的教官压低嗓音,眼睛里迸射出被蒙在鼓里的愤恼与怒火,恶狠狠的瞪视着挑起一边眉的男人。
“我相信他。”
大概是在那样不屈不挠的凝视里察觉到“如果不说些什么那么对方可能会做出一些过激事情”的缘故,男人干脆利落的承认了——下一秒,他轻蔑的勾起了一边的嘴角,抬手击穿了试图从另一边攻击来的敌人的脑壳。
“喂,回神?还是军队教官呢,要我教教你应该怎么抵御从背后偷溜过来的敌人吗?——第一步,请低下你尊贵的头颅。”
话音未落,戴着护目镜的门外顾问一肘子放倒了那个可怜的男性,接着一脚跺上了某个敏感而脆弱的、任何防护服都无法确切保护到的部位。在对方高亢而凄厉的惨叫声中,拉尔皱紧了眉头,谨慎而认真的打量着表情微妙的鬼畜杀手:
“Reborn?你是认真的?——把自己的性命,甚至是Vongola、乃至整个平行世界的命运,都交给那个十四岁的、就连死气之火都没办法自己点燃、还会被狗追赶着可怜兮兮哭出来的泽田纲吉?!!”
“——被狗追赶着哭出来?”
好像是想象到什么画面,黑发男人缓缓的眨了眨眼——从直觉上,拉尔觉得自己应该避免为对方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第一反应而刨根问底——然后,男人古怪的瞥了她一眼,笃定而傲慢的笑了起来:
“那不是他,不是我认识的Vongola十代目,不是被我所承认的‘泽田纲吉’。——还有,拉尔,准备一下,渔网已经渐渐拉拢。难道你没有收到从上层直接下达的命令吗?”
一向以严酷冷面而闻名的斯巴达教官低头看了一眼表盘,然后在突如其来的震惊中,惊骇的僵住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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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父亲?!你怎么能——”
“闭嘴!!这是为了你好,是为了我们家族的荣耀!!在这种时候,只有白兰大人才能拯救我们家族的危机,你懂什么?!!”
男人暴躁的拽下领带,一拳砸上桌面,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自己的儿子。
留着和自己父亲一样深红色短发的年轻男子站在桌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竭力抑制住想和父亲辩驳的冲动,试图平心静气的解释:
“根本就不是这样的父亲!!你难道忘了安卡莎吗?——那是我的妹妹,被绑架折磨的时候她才刚过完三岁生日!!你难道忘了和Vongola百年结盟的誓言吗?!看看Vongola十代目吧!我觉得他值得我们——”
“闭嘴!!滚出去,混账——!!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儿子?你想要毁了盖洛家族吗?!你给我滚——!!!”
“……”
“砰——!!”
掺杂着无法言说的怒意与失望,重重的脚步声一点点远去了。
年老的父亲倒在椅子上,颓然的抚住了前额。
从每一根花白的发间,都渗入了对未来、对家族、对亲人的担忧,都渗入了对自由与平静的渴望。
是的,安卡莎……我才三岁的宝贝——
“……BOSS,何必为此伤心呢?少爷不过是尚且年少、还不懂事,没办法看清楚局面罢了。别生气了,气坏自己的身体多不值得……”
穿着笔挺制服的管家从房间角落里走了出来,动作谦卑的在中年男子面前蹲下,递给首领一块洁净精致的手帕、示意他放松心情,至少在可以赋予信赖的现在,能得到片刻的歇息。
——在伸手接过手帕的时候,长期为家族操碎了心的首领,不小心触碰到了自己忠心管家的手。他不着痕迹的微微一颤,然后把面孔全部覆在了柔软清凉的布料后面。
好像熟悉的环境重新赋予了他面对现实的勇气,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维持着把手帕盖在脸上的姿势向椅背上倒去。满是疲惫的话语,从布料后闷闷的传来:
“我亲爱的艾尔伯特……只有你了。到现在还支持着我的,也就只有你了……哎,我忠心的、一直跟随着我的艾尔伯特啊,家族到了现在这个境地,你会怨恨我吗?不,不要告诉我。我不要知道。——去把这份资料交给白兰大人,或者是吉尔大人也可以。去吧。”
似乎他忠诚耿耿的管家还说了什么,他没有听见,只是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好像在沉重的压力与担忧下,即将在着短暂的一刻、陷入香甜的沉眠。
衣服摩擦的响声……文件袋——纸张翻动,脚步……窃笑声……
放在兜里的左手狠狠握紧,钥匙尖端刺进肌骨。新鲜的血液从掌心一滴滴流下,他动作细微的动了动,掩饰住浅淡的血腥味。
从自己熟悉的手帕上,还在不断传来高雅的清香。——熟悉的清香。他需要那疼痛。是的,保持住清醒,保持住理智,保持住仇恨。
他沉默着,注视自己忠诚的管家推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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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啊啊啊,痛——!!”
躺在狼藉一片的废墟上,他气喘吁吁的移动着,试图——至少是,表现的不那样狼狈。
在碰到伤口的一瞬间,彻骨的疼痛让他眯起眼睛,生理性泪水笼罩上他一向坚毅果敢的瞳眸。
公主……
在只剩下他一个人的现在,他放任自己沉浸在战败与悲痛的余韵中,短暂的放纵了难言的软弱。
被迫听从白兰那个混蛋的指派,每一次注视着公主那美丽却无神的眼睛,都让他心如刀绞。
更别提,他刚刚还被那个Vongola的岚守、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可恶小鬼、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国中生,给打败了。
无法言说的复杂与晦涩涌上咽喉,他艰难的吞咽了一下,仰头瞥了一眼在炸药作用下破烂无比的天花板。
这种近乎于可怕的成长性啊——!明明在战斗之初,还笨拙的试图利用匣武器、变幻出什么可笑的花招……
“——γ?”
什么——?!
在塞在耳朵里的通讯器中,除了最开始调试信号一样、他注意到了但懒得理会的沙沙声之后,传来了少年温和却笃定的声音。
他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γ,是你吧?我是Vongola十代目,泽田纲吉。现在,我有一个交易想和你商量:尤尼公主,也就是彩虹之子大空的生命安全,你愿意交由来自于平行世界的、其他彩虹之子来守护吗?”
那平静而柔和的声线,就像是澄澈的湖水。清凉、安宁,镇定。赐予对方走在刀尖、一直向前的力量。
男人安静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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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满满的宅斗气息TAT……那么,这里是尽量真实呈现的·脱离原著的·黑手党世界,亲们觉得怎么样?好像偏离热血少年漫的美好主题已经越来越远了==。就这么描写战争、死亡与背叛,真的没有关系吗?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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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嗷——!!!混蛋;给我滚开!!棒球笨蛋你做什么?!没看见你碍着瓜——可恶!!瓜你干什么?把爪子给我放下啊你这家伙!!”
“咦?啊哈哈是狱寺君嘛我刚才没看见;毕竟稍微有些不起眼不是……”
“Kufufufu~~肮脏的黑手党——堕落吧,然后轮回!”
“哼。草食动物。”
在爆炸声、敌人凄厉的哀嚎声、撞击声、与各种匣武器发出的杂乱声响中,从战斗的开始就从未间断过的;是就连敌人也会不由自主分神去思考一下的、疑似深仇大恨般永无止境的怒骂与嘲讽声。
“你、你们这些混蛋!!竟然把爱丽丝大人给——”
撕心裂肺的嘶吼,却在语音尚未来得及落地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
六道骸收回染血的三叉戟;冰冷的注视了一眼不敢置信般捂住胸口、慢慢滑倒在狼藉一片的地面上的敌人,温柔的挑起唇角:
“——蠢货。”
“喂,我看你才是蠢货吧?有别的敌人向你那块区域过去了啊!真是的……密鲁费奥雷的混蛋们;都给我放马过来啊啊!身为十代目的左右手;我可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威胁到十代目安全的!!”
从接近毁掉一半的走廊过道边;传来了狱寺隼人一如既往满是火药味的挑衅声。
异色的双眸瞥了那个方向一眼,站在身周一瞬间腾起的、宛若炼狱般的赤红火焰里,六道骸漫不经心的转了转手中冰冷的武器。优雅的笑容像是面具一样戴在脸上,他只是远远站在勉强联结着人间与地狱的桥头,冷眼注视着人们惨叫哀嚎着、无望挣扎着的身影。好像完全不经意一样,总是泛着虚假笑意的声线,凉凉的吐出那么一句:
“那好,你就永远做你的左右手吧。”
“什——”
隔着满满散落着废弃枪支弹药、残损匣武器、敌人或冰冷或温热或留有呼吸残存的尸体、从四周墙壁及天花板上掉落的狼藉建筑材料之类一堆东西的过道,两道视线恶狠狠的对上。有那么一刻,几乎让有幸旁观的人,产生了是不是在半边火焰的背景中出现刀光剑影的幻觉。
——与此同时,在战场的另一边,已经解决掉自己分内敌人、握着浮萍拐、狭长凤眸里燃烧着蓬勃怒火的风纪委员长,动作敏锐的反手一击,挡住了突然踉踉跄跄转移向他所处地方的敌人的武器,面无表情的,对挂着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歉意般挥了挥手里剑刃的山本武挑起了眉。
“哇哦……?草食动物,胆子还真不小。”
“啊哈哈不好意思~刚刚手滑了一下——”
有意无意般遥遥相对的危险武器上,滑过意义不详的冰冷银光。
在这样几乎都要让敌人感觉到好像一脚踏入深渊、在浓烈火药味与毫不留情的杀意中一秒钟也呆不下去的时候,从在破损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竟然还侥幸存活的扩音通讯器里,突然传来了少年清冽而又满含不耐烦意味的催促声:
“喂,玩够了没有?目标是基地中心的圆形装置,马上还有一队B级敌人向你们那边赶过去——最后的一队。速度点,还要我等你们不成?”
“……”
下一秒,蓦然爆发开的盛大爆炸,几乎把这半个基地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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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
‘嗯?’
少年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领,抽空应了自己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半身一声。
还在残破场地一角灼灼燃烧着的、有着漂亮金橙颜色的火焰,由于缺少了死气的持续供应,而一点点的冷彻下来。
大到空洞的匣武器试炼场地,在刚才凝聚了近半火焰的一击之下,凄凄惨惨的化成了一片废墟。
难得呆在意识空间里的夏久苍日,悲催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白夜,你刚才——是不是有些太……呃,太狡诈了?’
‘哈,我以为这种事实,你早就知道了呢。顺便,就算是想说我不择手段或者是毫无下限之类,你也完全可以坦率的说出来嘛。反正你是我另一个半身。’
——在自己糟糕的另一重人格的暗示下,被那种“哎呀反正你讽刺我也就是讽刺你自己咱俩谁跟谁啊”一样充满了无赖意味的反驳噎的说不出话来,穿着雪白华服的男人只能深深吸了口气,坚持不懈的扯回话题:
‘我是说,你刚才趁着幻骑士犹豫的时候就——’
‘得了吧,苍日。伪善是你刚养成的习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染上了这种恶习——我不就是发现幻骑士在看着我眼睛的时候会不合时宜的发愣、然后在下一次遇见这种机会的时候拉近距离给了他仁慈的一击嘛,Bang的一声~烟花好看吗?’
带着恶意的嘲讽,少年重新戴好了刚刚在听见巨大轰鸣声时、差一点被他一把扔出去的耳机,没有去管自己半身满是纠结意味的抱怨,转过身,对战战兢兢呆在角落里、由于及时的避让还侥幸没有遭受多大损伤的哥拉·莫斯卡微微挥了挥手:
“走了,斯帕那。等到了正一那里,我还有另外一个科学家损友可以向你介绍。——只要你有运气活到那个时候。”
哼,什么啊,有什么好抱怨的。不就是拉近的距离有些过分嘛,又没有真的亲上——你觉得惊悚难道我就没有这种感觉了吗?!口胡如果不是为了尽快解决你以为我会选择这种方法啊?!!
面容漠然的少年调整了一下从变形手套里喷射死气火焰的角度,像是要堂而皇之的遗忘或者逃避什么一样、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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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隐隐约约的震颤和轰鸣声从不远处传来,却被装饰华美但牢固厚实的房门,遮挡的一干二净。
好像……有什么正在发生和消亡,命运的齿轮被小小的坚果卡住、在不经意间换了一个方向,却依旧在愚钝顽固的、嘎吱嘎吱转动。
完全不同的……全新的。充满希望的。
感觉上,就好像这个时代——正在呼唤她的苏醒一样。
她模模糊糊的想着。
“啊……啊啊啊不要了!!求求你我说——!!尤、尤尼大人就在——”
那声音在猛然的拔高之后,软软的跌落下去。
房门被急切的推开。
熟悉而久违了的气息环绕在她身边,端坐于高处的公主睁开了眼睛。
好像从来都没有被迫离开过一样,她露出微风般和煦的笑容:
“——风,可乐尼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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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已经全部清扫完毕?”
“——是的,没有敌人剩余。Vongola私人飞机也已经准备好,随时听候您的差遣。”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拉尔回过头去,满是复杂意味的看了一眼压低帽檐的黑发杀手、以及站在他身后、终于转换为十年前平行世界里的屉川了平、与戴着眼罩身材高挑的、这个未来世界里肩负起半个雾守职责的库洛姆。
斯巴达教官犹豫了一下:
“Reborn……你们,真的全都不去吗?”
鬼畜杀手抬起眼睛,满是讽刺意味的看了她一眼。
虽然与这个人打过的交道并不如何深厚,在这短暂的一瞥里,她也多少明白了一点这个男人从未迟疑过的选择。
——无论即将成为王对王战场的这里再怎样危险,这个最强的彩虹之子,也不会远离这里半步。
不是责任,不是忠诚,不是荣耀……
超乎她所有的预料,那竟然是身为杀手、最不该也最难以触及的情感。
拉尔最后深深注视了这个勉强屹立的基地一眼,干脆利落的转身向出口走去。满是战意与深埋着期待的命令,从喉咙里溢出:
“准备出发!!——回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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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笨蛋吗?可恶的BOSS……利益这么低——该死的,回头一定要那个小鬼给我提成才行……”
低低的抱怨声,像剑刃一样刺进他的耳膜。
仿佛刚从噩梦里惊醒,中年男人猛地支起身来。
——不、不见了?!
搭在他脸孔上、将致幻剂掺在香水里的手帕,放在左手里的钥匙,疼痛,伤口——全部都?!!
“喂,不过是幻术而已,还不至于这么无知吧?——当然,那个蠢到无可救药的管家——叫什么来着?算了这不重要……他带着那份伪造的文件屁颠屁颠的向白兰摇头摆尾去了,这可是无可置疑的事实。”
从通透的空气里,突兀升腾起靛青色的雾气。
将上半张面容隐藏在兜帽下的幻术师,以一种悠闲自在的姿势停留在了半空中,低下头来,似乎是在上下打量着死死抿住唇的家族首领。
他微微弯了弯嘴角,勾出一点似是而非的笑意:
“初次见面,盖洛家族的首领。我是瓦列安雾守玛蒙,特受Vongola十代目委托协助你完成任务。——顺便,我能挣点外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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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见面了,真是不容易啊。感觉如何?——哦,我应该问‘胃药是否还够的’,真是该死……正一君,你会原谅我偶尔失礼的吧?”
额上点燃着死气之火的、面容冷漠的少年,一边从毁掉大半的隔壁操纵间里走了进来,一边用毫无波动的声线,毫不留情的嘲笑了那位可怜的、尽心尽力的背叛者。
“哦,我说你怎么就这样留恋自己、赖着不肯回来啊?怎么样,未来的平行世界好玩吗?连个跨时空通讯器都没想好如何研究的家伙?还是愿赌服输吧。”
——从圆形装置下宽阔场地的另一头,传来了熟悉的讽刺声。
少年打量了一眼正从不知道什么实验里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看向这里的疯狂科学家损友,目光在痛苦俯□捂着腹部、穿着浅绿色T恤打扮的像个大学生的入江正一身上扫过,盯着倒在旁边的两位切尔贝罗注视了两秒,才若无其事的眨了眨眼睛:
“许久不见了,你还……”
“砰——!!”
头顶紧挨着圆形装置的地方,险险的开了一个大洞。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边恶意怒斥嘲讽互戳痛脚一边毫不留情对同伴大打出手的守护者们,狼狈的滚做一团——摔在了棕发少年的脚边。
在熄灭火焰的前一秒,面无表情的少年耸了耸肩,恶劣的挑起了眉:
“真好。——全员到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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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绞痛感从腹部传来;冷汗从额上一点点渗出;顺着绷紧的面部肌肉流下;最后在狼藉一片的地面上坠成两瓣。
他紧紧的捂住腹部,痛苦的弯下腰去。
“……”
——从来没有哪一刻;他如此希望自己还没有睡醒或者仅仅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过于长久从而不小心产生了什么糟糕无比的幻觉……
“啊哈,你这个混蛋!!你给我——”
“喂,你是白痴吗?竟然会有这种……”
“——哼。”
“Ku……”
“砰——!!!”
熟悉的震动感从脚下传来,他实在没忍住想看看自己可怜基地到底被糟蹋成了什么样子的冲动欲望,痛苦万分的抬起了头。
——有那么一瞬间,他因为自己不理智的行为;而遭受到了相应的、由视力作用于精神世界的、残酷而无情的惩罚。
然而,在不经意设想到某个或许可以称之为罪魁祸首的家伙、即将要一边忍耐着这些混蛋们一边度过余下整个人生的时候;有些幸灾乐祸的;他竟然觉得自己复杂到纠结成一团烂泥的糟糕心情,竟然奇迹般的好转了一点。
而在某种程度上,这个名为入江正一的、胆大包天的背叛者,悄悄的忽略了“是什么造成了他基地如此现状”的原因。
——啊喂,当初孤注一掷进行时空转换的时候,可是任何人都没能够猜测到现在这种局面的啊!!
“呜哇……!”
在疼痛的刺激下转速减缓的大脑,被放在自己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的动作惊醒,把他强硬的拉回了现实世界。
密鲁费奥雷日本基地的负责人痛苦的一点点支起身子,在看到自己朋友一脸关切的递过一杯温水和胃药的时候,被各种超乎想象的事态戳成千疮百孔的心脏,一瞬间被纯粹的暖流给抚慰了。他几乎有些热泪盈眶:
“斯、斯帕那——”
“嗯,快一点吃药吧,正一。刚刚Vongola十代目和威尔帝讨论的那一部分看起来马上就要结束了,我还是赶快回去比较好……咦,正一?你怎么了?”
他握着尚且温热的水杯,欲哭无泪。
呜……
就算是十年前那个平行世界的Vongola守护者众人,或者说,尤其是“泽田纲吉”本身的存在,给予了他很大的惊喜与信心,并且相当愉悦的意识到自己可以放下肩上的重任、把那些本就不属于他能力范围之内、玩弄命运与局势的职责,交付给那个十四岁的年轻Vongola首领——说实在的,一直到现在为止,他都有些不敢相信摆在自己面前那份比想象中好了太多并且仍然在不断加重的筹码,是真实的而非梦境——总、总之,就算是达成了现在这种局面,也不能构成肆意放松的理由!!
因为脱掉密鲁费奥雷厚实的白色制服、只穿着一点单薄T恤的缘故,他有些不自在的蹭了蹭□在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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