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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高袁]细水长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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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样的,是晋北一种很简单的面食,其实做法很简单,把葱花剁碎,放盐,味精和山西的老陈醋腌着,煮一碗挂面,把那些腌料都倒进去,滴一滴香油,非常开胃……”袁朗忽然低沉的笑了一下,那些年只要自己病了,就会有人给自己做一碗葱花面,会端到自己面前,看着自己吃下去,摸摸自己的头……
“袁朗?”高城奇怪今天袁朗怎么就总是陷入这种恍惚的状态。
袁朗猛的抬头,眼睛已经笑得弯弯的:“能吃了吗?”
高城低头看看已经煮开的汤,急忙夹起肉片扔进锅里,袁朗夹起一片煮熟的,沾了酱料塞进嘴里,满足的唔了一声,高城看他小孩子一样的满足样子,忍不住笑了。
下一次,高城带着袁朗去一家正宗的山西面食馆吃面,那里有袁朗念念不忘的老陈醋。再下一次,高城带着袁朗去吃意大利披萨……一次一次的单独见面,吃饭,聊天,高城越来越喜欢这种快乐的气氛,而袁朗也很喜欢在自己不出任务的时候有一个聊得来又能吃在一起的朋友陪着自己打发时间,虽然每次自己要来回开四五个小时的车,却乐此不疲。所以在去云南边境扫荡过一次白粉军后,袁朗接到高城的电话,说要带他尝尝最近新开的一家牛肉馆的牛肉的时候,心情好的就要上天了。
那天基地里所有人都看到三中队的队长,那个有名的小狐狸竟然笑的见眉不见眼,而三中队所有人,无论是齐桓还是许三多,都是高级戒备,因为吴哲说的对,能让袁朗如此兴奋的事儿,对他们来说,一定不是好事。
不过他们还真猜错了,袁朗高兴,单纯是因为自己的美食爱好可以再一次发挥。不过他打死也不会承认,能从生死一线回来就看到高城,其实比吃牛肉更让他兴奋。
一样的见面程序,午饭吃的也非常美满,蒜香牛头肉,干炒牛河,咖喱牛腩,香辣牛尾,莴笋牛筋,麻辣牛杂汤……袁朗一边被辣的嘶嘶直喘气,一边吃的不亦乐乎,还招呼高城:“快吃啊,你点多了,咱俩人敞开吃也不一定能吃完!”
高城给他倒上一杯小糊涂仙:“辣就喝点儿酒!”
袁朗乐了:“辣了喝酒?这是从哪儿听说的?”
“咱俩好久没喝酒了!”高城举起杯子对袁朗晃晃。
袁朗无奈的举起来和他碰了一下,放到嘴边有些犹豫。
高城一口气喝了杯子里的酒,看到袁朗还在犹豫,挑挑眉:“怎么了?”
“呃。没什么!我好像记得吃牛肉不能喝白酒来着!”袁朗把酒一口喝了,皱皱眉:“好像会很上火?还是会消化不良?忘了!”
高城笑了,叫来服务员:“上一打啤酒!”
“哎哎!”袁朗叫:“谁说我要喝啤酒来着?”
高城刚要说话,过来的小服务员笑着说:“两位老板,这牛肉配啤酒最合适了,啤酒含有酶,可以软化牛肉的活性,分解蛋白质,降低脂肪吸收!”
高城听了就笑着对袁朗说:“听见没?这叫专业知识!听我的,上一打!”
“别啊,两瓶两瓶的上吧!”袁朗晃晃刚刚喝完酒的钢化杯:“我已经喝了一杯了,这有……有四两吧!”
“你少糊弄我了,你喝一斤也没问题吧,说起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又A我,你是二两的量吗?没句真话!”高城嘴里说的凶狠,眼里带着笑。
袁朗嘿嘿一笑:“其实我真喝不了多少,尤其是混酒,两样酒一搅合,立马就倒了!”
“又A我!”高城瞪他一眼,接过服务员送上来的啤酒,给袁朗倒了一杯:“干了,今儿我就看看你是不是A我!”
袁朗转着眼珠子耍赖:“别啊,我是真不能混着喝,一喝就醉,真的!我A谁也不A你啊!”
“少来!你不是明天休息吗?就是真醉了,去我那儿睡一晚上不就好了!对了,你今晚还真不能走,我的单兵训练计划做出来了,等你帮我看呢!”高城不依不饶。
袁朗做最后的抵抗:“还是单兵训练计划比较重要啊,我要是喝多了,怎么帮你改计划啊?”
“少来,明天的太阳让狗吃了?喝你的吧,我记得你有三天假呢!”高城举起杯:“是兄弟不?先走一个!”
袁朗看看高城,想起他已经请自己吃了很久的美食了,只好举起杯,愁眉苦脸的说:“我真没A你,我要是倒下了,你可别把我扔大街上!”
“这个你放心!”
然后这半年来高城为袁朗树立的可靠形象起了作用,这个老A里仅次于铁狐狸的第二狐狸竟然非常信任高城的再次舍了命。
第五章
高城再次搀扶着袁朗回到自己房子的时候忍不住翘起嘴角,袁朗是真的不能两种酒一起喝,不过喝了一瓶啤酒就和上次喝了一斤白酒的效果一个样。
高城开门的时候,袁朗把头抵在防盗门上,含含糊糊的说:“这回你信了吧?我是真没A你!”
高城一手开门,一手扶着他,听他还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忍不住笑:“信了,信了,你没A我!你拿我当朋友,当兄弟,行了吧!”
“嗯,这回你说对了!”袁朗被高城扯进屋,自己蹬了几下就脱了鞋,依然光着脚走进屋,一头栽倒在沙发上,用半只眼暼着高城:“我从来不A兄弟!”
高城伸手把他拉起来:“去屋里睡,还是你睡床,我总不能让兄弟睡沙发吧!”
袁朗被高城拉着站起来,醉眼朦胧的说:“那不成,总不能每次我喝多了都雀占鸠巢,今天你睡床……”
“是兄弟不是?客气什么呢?”高城一边说,一边把袁朗往卧室推。
袁朗被他推搡这有些站不稳,用手抓了一下门框,可是没抓住,嘴上还说:“别推嘿!站不稳了,倒了……”
揪扯着冲进卧室,高城用力一搡,两人重心不稳一起摔到床上,高城重重的压在袁朗身上,压得袁朗低低的叫了一声。急忙使劲推高城:“你这到底多少斤啊?你压死我了!”
高城却在一瞬间有些恍神,袁朗的身体柔韧火热,高城伏在上面竟然不想起来,袁朗说话的热气扑在高城脸上,高城低头对上袁朗的眼睛,从来没见过的慌乱和不安,高城的头慢慢靠近袁朗,袁朗一瞬间的愣神后,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肘将高城打趴在床上,一个战术动作就站在床边,简单的动作居然让老A队长连气都喘不匀。
高城在床上打了个滚,低着头站起来:“我……那个我……去洗个澡!你你你睡!我睡,我睡客厅!”转身溜出门。
袁朗光着脚站在地板上发愣,慢慢坐在床边,被酒精冲的晕乎乎的脑子有些木,可是高城刚才的状态让袁朗心中升腾出欲望,一如很多年前,那种陌生而愉悦的感情。
袁朗用力的摇摇头,不能,他已经决定再也不会尝试这种和男人之间非正常的感情了,伤人伤己。
高城站在浴室对着小小的气窗发呆,脸热热的,目光有些涣散,他很清楚刚才自己做了什么,清楚明白。
等高城从浴室出来,路过卧室时,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没想到袁朗已经睡了,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得很熟了。高城伸出手轻轻摸摸袁朗的头发,很硬,手指顺着袁朗的脸颊下滑,落在他英挺的眉毛上,然后是眼皮上,睫毛上,鼻子,嘴,袁朗的嘴厚实而柔软,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高城觉得嘴唇有些烫手,大拇指流连在袁朗的嘴唇上,高城坏心眼的看着袁朗眉峰微微蹙起,睫毛颤动了几下,装睡是吧?高城终于收了手,站起来走出去。
睡着的袁朗身体渐渐不再紧绷,没有睁眼,却把手伸出来,轻轻的摸摸自己的唇,似乎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事情没有像小说一样开始一段禁忌之恋,事实上,第二天早上高城迷迷糊糊从沙发上爬起来走进卧室,卧室的床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平整的床单连一个皱褶都没有,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上面放着一张纸条:“多谢照顾,有任务,先走一步!袁朗”
高城放下纸条走进浴室洗脸,镜子里的人脸上湿漉漉的,有些狼狈,高城想,自己心里也有些被看穿的狼狈吧。
对袁朗的感情,其实高城已经发现有一段时间了,他知道自己不是个没事儿找事儿的性格,可是当自己一次又一次在意袁朗说的话,又为了他一个笑容而满世界打听什么地方有美食的时候,高城就知道自己对袁朗已经不光是什么兄弟,朋友了,不过,高城自以为明了的认为,这种感觉也还不是爱情,如果一定要定性,好像最近马小帅嘴里的一句话挺合适:“友情以上,恋人未满!”
部队的生活单纯而紧张,高城又给袁朗打过几次电话,可是一次两次都是出任务,参加演习,高城就知道袁朗是躲着自己的。高城苦笑了一阵,想,这样也好,袁朗为他们两个做了选择,毕竟高城原本就不是喜欢男人的人,或许过一段时间,自己就能放得下了,以后和袁朗见面还能做朋友,或者点头之交,再然后,自己会找个看顺眼的女人,生个孩子,过正常的生活。当然,也会接到袁朗的结婚请柬,看着袁朗和一个或者温婉,或者豪放的女子结婚,生一窝小狐狸……这段美好的记忆,就尘封在心底深处,渐渐被时间消失殆尽!
太久太久没见过袁朗,高城也没有刻意打听,不过自己的那两个孬兵倒是每次打电话来或者探亲回来都会多多少少聊到袁朗,队长去海军招兵了,队长训新南瓜呢,队长掩护队友受伤了,队长住院了,队长出院了,队长又能妖孽了……
高城以为自己和袁朗的生活再也不会有交集,两个兵种职能完全不同的部队,相差四百多公里的距离,这是摆在面前的实打实的问题,即使心里总是惦记着那个人,可是那就是一段过往,过去,就过去了。
所以,那天晚上,高城在距离部队大院几百米的地方看到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的时候,有些愣怔,不由自主就放慢车速,刚好看到袁朗一拳将对面高大帅气的男人揍倒在地,然后飞速窜上停在路边的路虎消失在滚滚灰尘中,倒在地上的男人慢吞吞的爬起来,用手背擦擦嘴角,隔着车窗对高城笑了一下,高城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将车停在路边。他按下车窗说:“没事吧?”
高大的男人笑的有些苦,摇摇头:“没事儿!回家啊?捎我一段儿吧,走不动了!”
高大的男人叫韩枫,和高城一样从小生活在部队大院,他比高城大四岁,和高城的二哥高圳是同学,五年前忽然调去西南边的军团,看看他肩膀上的二毛三,高城用眼角瞟着坐在副驾驶的韩枫,说:“这是探亲还是衣锦还乡?”
韩枫无力的扯扯嘴角:“调回来了。”
“哦!”三十二岁的上校,回到这边也是前途无量啊。其实以韩枫的本事,就算在这边,也不会差,只是不知道当年韩参谋长为什么一意孤行要将儿子送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受苦。
韩枫话不多,精神有些蔫儿,到了军属大院就下车和高城挥挥手,转身走了。高城本来想问他怎么得罪了那个死老A,却怎么都问不出口。
高城不是个八卦的人,即使他对那个死老A有些兴趣,不,或者说非常感兴趣,但是他什么都没做,一种潜在的危险意识告诉他,如果自己完全掌握了自己想做什么,恐怕会有很多事会改变,而高城最不喜欢改变,从七连改编时,他小死一次就知道了。
走进家门,高城的妈妈舒玉回头看到儿子进门换鞋,笑眯眯的跟过来:“我们的三公子今儿怎么有空光临寒舍啊?”
高城被妈妈气笑了:“哪有这么寒碜自己儿子的啊?”
高妈妈撇嘴:“你还知道自己是做儿子的?你说你从部队回家连一个小时都用不了,可是你多久没回来了?”
“最近营里不是忙嘛!”高城揽着妈妈的肩膀摇了摇:“这不一忙完就赶回来了!”
“你呀!”高妈妈无奈的看着小儿子:“你说我三个儿子,可家里总是空荡荡的!”
高城歉意的用力抱抱妈妈:“我会尽量多陪陪您的!”
高妈妈亲昵的拍拍小儿子的头:“行了,别哄我了,你们都忙,我能不知道吗?你还是赶快给妈找个儿媳妇,家里也好有个说话的人!”
“您不有俩儿媳妇了?”高城有些心虚的说。
“那不都不在身边嘛!我总不能为了让儿媳妇陪着我,就让人家小两口两地分居吧!当初我说死说活让你爸把你留在身边就是为了家里多点儿人气!”高妈妈笑眯眯的看着高城:“你大哥二哥也是以部队为家,可是他们三十岁以前都结婚了,你这都二十七了,过年就二十八了,怎么就连个对象都没有……”
“妈……”高城无奈的皱皱眉,他不想回家的一大原因就是每次回来都会被妈妈因为这事儿唠叨一通。
第六章
“对了!”高妈妈忽然一拍大腿:“差点儿忘了!”然后风风火火的跑去书房,留下高城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妈妈抽风,不一会儿妈妈又跑回来,手里拿着一张大红的请柬:“这个……”
高城莫名其妙的打开,一看名字,愣住了,韩枫的结婚请柬?这……忽然脑海中涌现出刚才袁朗揍了韩枫一拳的场景,好像有什么东西连在一起了。
“三儿,三儿?”高妈妈看到儿子对着韩家小子的结婚请柬发愣,以为儿子终于有了结婚的心思,颇有些高兴:“你看看,你们这一帮子一起长大的,可就剩你没结婚了,三儿啊,这成家立业,成了家,才能安心立业,妈跟你说啊,前段时间总参警卫部老陈老婆想把她侄女介绍给你,这女孩今年二十四,军医大毕业的,他爸可是总参二部部长陈恩风……”高妈妈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回头却见儿子还是对着那张请柬一脸的神游天外,忍不住拍了他一把:“三儿,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哎……你去哪儿?”
高城跳起来拿了外衣冲到门边换鞋:“我出去一下!”
“马上开饭了,天都黑了……,什么事儿这么急?哎……吃了饭再走……”高妈妈搞不清儿子忽然蹦出去是怎么回事,急忙追到门边。
高城已经边提鞋,边蹦跳着跑出去了:“别等我,您们先吃……”然后跳上车直接开出去了。
高妈妈目瞪口呆的看着儿子跑了,一脸的不安,紧跟着看到老头子的车开进大院,高军长下车看到老伴站在门口,莫名其妙:“怎么着?专门站在这里欢迎我的?老夫老妻的搞的这么你侬我侬的干嘛呀?”
高妈妈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老没正经!”
身后的警卫班长憋着笑,捧着高军长的公文包:“军长,我把包放您书房了?”
“给我吧!你也赶紧回家吧,跟我走了这么多天,你媳妇肯定等着呢,去吧!”高军长拍拍自己的警卫班长,和蔼的说。
警卫班长笑笑,安顿今晚值班的警卫几句,对高妈妈说:“阿姨再见!”
高妈妈笑着点头,然后跟着自家老伴进门了。
高军长进门低头换鞋,看到随意甩在地垫上的拖鞋,回头问:“小城回来了?”
“啊!刚走!”高妈妈一脸的懊恼和不解:“不知道想起什么来了,着急忙慌的就走了!我这好不容易见一面,还没坐十分钟就跑了!”
高军长边走进客厅边说:“肯定是营里有急事……”忽然看到地上有张请柬,弯腰捡起来:“这是谁的?”说着打开。
高妈妈凑过来:“韩家二小子的,今天碰见惠盈了,她说她家老韩把二小子调回来了,据说是要结婚了,这不给三儿的请柬,给咱们的在你书房里!”
高军长眯着眼睛想了一下说:“韩枫?”
“嗯!”高妈妈边招呼小阿姨摆饭菜边说:“老韩也够狠的,把儿子往山里一放就是四五年,听说苦的厉害,惠盈都说哭了……诶?你发什么愣呢?和三儿一样,你不会也跑了吧?”
“什么?”高军长抬头看高妈妈:“三儿怎么了?”
“三儿看了请柬就发愣,发完愣就跑了,这会儿你也发愣,这请柬有什么不对吗?”高妈妈皱着眉推老伴:“去洗手,吃饭了!”
高军长皱了一下眉:“三儿……算了,吃饭吧!”
高妈妈疑惑的看老伴,老头子吞吞吐吐的干嘛啊?三儿和老头子的奇怪都是因为韩枫的请柬?高妈妈低着头模模糊糊的想起一些五年前韩枫调走时的风言风语……
高城憋着一股劲儿,把车直接开到韩参谋长家的小院外,其实就在一个大院,前后没用了三分钟,但是高城握着方向盘却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凭着猜想就扑来问韩枫,问什么?问他和袁朗的关系?自己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问?问了又能怎么样?
高城叹了口气,发动汽车准备离开,倒车时灯光扫过,忽然看到韩参谋长院子门口站着一个人,仔细一看,韩枫。
韩枫走到高城车边,敲敲他的车窗,高城按下玻璃,不自然的笑:“韩哥……”
“我在楼上看到有车在我家门口停了半个小时,都没人下来,所以出来看看!”韩枫眯着一对眼睛看高城。
高城更尴尬了:“呵呵,我就是……路过……”
韩枫往车窗上一趴,用牙齿咬着舌尖笑:“嗯,路过!”
高城看着韩枫的笑脸,竟然意外的和脑子里袁朗的笑容重叠了,这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很像?不会的,高城下意识的摇头,他和韩枫也算从小一起长大的,记事起就颠儿颠儿的跟在二哥和韩枫这一帮子哥哥辈儿的男孩身后跑,他记忆中的韩枫不是这个样子的,韩枫一向是爱笑,爱闹,爱出鬼主意,却绝对是个站有站样,坐有坐姿的正统军人,和袁朗那种有些野,有些妖孽,甚至有些魅惑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哎,至于吗?怎么说话说得就走神了?”韩枫拍拍高城。
高城回过神又看韩枫,那种和袁朗一样的感觉消失了,又恢复到从前那个爱笑的韩哥。高城想起自己为什么忽然跑来找韩枫了,他结结巴巴的开口:“你要结,结婚了?”
韩枫一下笑的出了声:“哈哈,这些年了,你怎么还是这样结巴啊?”
高城觉得耳根子发热,说话也直了:“今天看见你和那个死老A打架……”
“死老A?”韩枫一愣,随即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高城:“你认识袁朗?”韩枫刚从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回来,当然不会知道高城和袁朗之间传遍全军的“二斤舍命”传奇。
高城点头:“嗯!认识!”
“很熟?”韩枫站直身子,歪着头问,表情似笑非笑,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高城想了想说:“算不上熟吧,一起喝过一次酒,不过我的两个兵被他挑走了,操,明抢!”
韩枫看着高城提到袁朗眼中一闪而过的光,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笑的有些发苦:“想听故事吗?”
“啊?”高城有些莫名,韩枫这是要给他讲个睡前故事?
韩枫不理他的疑惑,转身跳上副驾驶,指指大门方向:“走,找个地方喝酒,哥给你讲个故事!”
高城有些不解的发动车,挂档,车开出部队大院,向着市区进发,一路上韩枫一言不发,高城几次那眼睛撩他,可是韩枫似乎在想什么,两眼放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车停在市郊一片居民区附近的大排档一条街,天虽然挺冷了,不过这里的生意不受天气影响,周围闹哄哄的,烤串儿,火锅,凉面,甜粥……排了整整一条街,正是饭点儿,四周人声鼎沸,有些脏乱。高城指着一家小火锅店对韩枫说:“咱就这儿吧,和营里的兵来过一次,挺好吃的!”
韩枫无所谓,有的吃就不错了。
两人走进小店,点了一堆羊肉和菜,高城对老板吼:“先上两件青岛!”
韩枫没有异议,当兵的都能喝,这些年在那边喝的都是家酿的纯酒,俗称烧刀子的,啤酒不在话下,更何况,有些话,不喝酒根本说不出来。
啤酒上来,韩枫用牙齿咬着过滤嘴,偏着头躲开香烟飘上来的烟雾,眯着眼睛拿起一瓶,用手一捻瓶盖,就开了,高城盯着他手里的瓶盖,心中一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看着韩枫想起袁朗了,这两个人有太多的习惯和动作都很相似,非常相似。
“先走一个!”韩枫把半截烟扔在地上,用脚尖碾了一下,拿起啤酒瓶和高城的酒瓶碰了一下,都咚咚咚的灌下去。
第七章
终于坐下,菜和肉都上来了,韩枫捡了一片生菜叶子塞进嘴里,咽进肚子里,抬头看着高城笑:“知道五年前为什么我忽然被调走吗?”
高城摇头。
韩枫喝了一口酒,笑眯眯的说:“因为我爹气疯了!”
高城哑然,废话,如果不是气疯了,老头子怎么会把儿子扔到那么个地方,不闻不问,一扔五年。
韩枫自顾自的拿起酒瓶,再次一口气灌进肚子里,又开了一瓶,喝了一口,忽然哂笑:“有些话,不喝酒说不出来啊!”说完又是一瓶,丢下空瓶又开一瓶。
高城看他一瓶接一瓶,把啤酒当汽水儿,喝的不像话,急忙抓住他的手腕:“韩哥,这么喝可不行!”
韩枫叹了口气,摇摇头:“我说了,要给你讲个故事,我看得出,你一定会感兴趣的!”韩枫终于松开酒瓶,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高城放到他碗里的羊肉,大口的塞进喉咙里,仿佛是想把什么东西堵住。
高城喝了一口酒,在锅里下肉下菜,又给韩枫夹,韩枫吃了几口,放下筷子,说:“你也吃,边吃边讲吧!”
高城嗯了一声,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筷子肉,刚嚼两口,就听见韩枫说:“当年我被调走,是因为爱上一个男人!”
“噗……咳咳……”虽然有心理准备,高城还是呛住了,不停的咳嗽。
韩枫急忙把手里的餐巾纸给他,高城摆摆手,边咳边说:“咳咳……没事儿,咳咳……你说你说!”
韩枫等他不咳嗽了,才接着说:“还记得那时我在哪个团吗?”
高城摇头。
韩枫笑:“是老虎团,最牛的攻坚团!我军校毕业,直接就分去老虎团做排长,意气风发啊,我手底下有个班长,我去的时候他就是班长了,算是老兵了,从小红牌的列兵一路做到班长的,他很努力,吃苦机灵,他在我手里做了一年班长,考军校走了,一走就是三年,事情就那么巧,我当连长的时候,他回来了,还在我手底下做排长!”韩枫眯着眼睛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沉入回忆中:“他喜欢笑,我也喜欢看他笑,他笑起来非常……非常有魅力!那时老虎团赶上改编,部队新人来,老人走,他一直陪着我,后来……”韩枫的笑容转苦:“我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连蒙带骗的把他带上床的,那年特种大队来要人,他说什么都不去,我知道,他是想和我在一起,我也不想让他去那个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的地方,我们悄悄的守护着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的那份感情和相守,我以为……我以为我们能一直在一起!”韩枫大大的喝了一口酒,眼睛忽然有些红:“可是,没多久,连一年都不到,我们的事儿就被我爸发现了,家里闹得不可开交,我爸心脏病都犯了,我怕了,真的怕了,我说我再也不见他了,我还记得,他站在我家院门外的一棵树下,脸色苍白的站了整整一天一夜,那是冬天啊,我却不敢下去看他,我眼睁睁的看着警卫员把我写的绝交信交到他手里,他看了就倒下了。”
“后来……你就被调走了?”高城猜到了后来,韩枫调走了,袁朗去了A大队。
韩枫摇头,笑的像要哭了:“不是被调走了,是我主动要调离的,我没脸见他,而这一切在我爸看来,是我为了摆脱他!我自私,我懦弱,我把一切都推给他,而他一声不吭的担下来,他不容易,他从列兵走到现在不容易,我不仅没有帮他,反而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他是不得已去的A大队,当时老虎团已经没有他容身之地了,他被迫离开老部队,去了特种部队。而我,虽然去了那么个很苦的地方,却也一路高升,可是我想回来,我不想一辈子呆在那个地方,所以,所以我决定结婚,不需要多爱,我只需要带着个女人回家,我爸就会把我调回来……”韩枫一口一口的喝酒:“事情就是那么巧,我去军区报道,遇上了去军区开会的他,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我忘不了他,我,我欠他一个交代……”
那天韩枫喝了很多,也说了很多,他憋得太久了,这次好像洪水找到了闸门,轰泄而出,却冲塌了堤坝,韩枫最后哭的一塌糊涂:“他该打我,他该杀了我,五年了,我没有一天忘了他,却不敢和他联系,我是个懦夫啊!”
高城那天喝的也不少,却几乎没怎么说话,直到韩枫抓着他的肩说:“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他?是不是?”
高城的心一下揪起来,自己是不是喜欢他呢?
韩枫赤红这眼睛看高城,看了好久,最后指着高城笑的眼泪直流:“懦夫啊,我们都是懦夫,爱他,想他,却都不敢承认,你和我一样,你和我一样,我告诉你,高城,如果不想承担就别招惹他,别再伤了他,我已经错了,我对不起他,哥这辈子没说过软话,可是就算哥求你了,千万别再伤他了!”
韩枫喝多了一直直着脖子喊袁朗,一声一声的,撕心裂肺,听得高城的心都要滴出血了,他有些困惑,也有些慌乱,自己对袁朗的感情是不是已经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恋人未满,而是实实在在的爱?恐怕是吧!可是自己也怕,自己是和韩枫一样的胆小鬼,谁也别说谁!
韩枫一直喊袁朗,高城不敢送他回家,只好把他带到宾馆里住了一宿,第二天早上高城起床时,韩枫还睡得很沉,高城只好给他留了个纸条离开了。
高城在营里住了一个星期,期间许三多打电话来,高城第一次主动问起袁朗的近况,得到的答案是,队长现在越来越妖孽了,下个月要去雪地生存训练了,训练量加倍,时间加倍。
高城寻思了一下问:“下个月几号走?”
许三多说不清楚,不过还是说:“队长说下个月有个好朋友结婚,他参加完婚宴就出发!”
高城嗯了一声,他知道了,袁朗要参加的就是韩枫的婚礼,这让高城又担心又不忍又别扭,到底是多深的感情,即使他结婚了,你也要送他最后一程?
韩枫的婚礼不算很隆重,但是请的人很多,酒店一楼大厅挨挨挤挤的摆了四十多桌,据说这还只是本地区的,老家那边要等回去了再办一次的。高城坐在一群大院子弟中间,这群人一大半都子承父业,在部队发展,另外有四分之一从商,另外还有从政的,还有干脆满世界瞎混的,高城边和他们聊天,边注意着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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