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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重生斗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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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下是马上打下来的,你们身为皇子的,祖宗当年的风范学不来十成,学个七八分也很不错了,朕不喜欢自己儿子是只会读圣贤书的书呆子,这些行兵打仗的事情,你们也得一一学起来。”
  “儿臣受教。”众人异口同声。
  胤禔袖袋里的小狐狸甩尾巴,说得真动听,真要这些人本事大了,你就该焦虑难安,觉都睡不着了。
  康熙继续道:“不过你们也需得记着,到了军中不比在京里,军队里的规矩你们就算是皇子也一样得遵守,切不可妄自尊大,也不能擅作主张给人添麻烦,贪功冒进自以为是这些都是朕不允许的,可都听明白了?”
  “儿臣谨记!”
  之后康熙单独留了假太子下来,让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出了乾清宫的门,看其他兄弟都走了,胤禔才把小狐狸从袖袋里头解放了出来,捏捏他的耳朵,把胤礽抱进怀里,突然‘咦’了一声,问道:“小狐狸,你绑在脚上的铃铛呢?”
  胤礽闻言低头下去看,右后脚上绑着的铃铛确实不见了,那是弘昃和弘晳两个前几日来东头所看他送给他的,早上的时候应该还在。
  胤禔也道:“我记得早上出来的时候还在啊……”他说着伸手进袖袋里头摸了摸,也没有。
  胤礽偏头认真想了想,早上确实还在的,进乾清宫门前胤禔把他塞进了袖袋里,那个时候应该还在,因为他记得在胤禔给康熙请安的时候自己因为恶趣味起还伸手拨了拨,后来请安之后等上朝的那段时间,胤禔有将他捞出来透气过……
  想到这里,没等胤禔回过神,胤礽已经从他的手上跳了下去,咻一声就跑进了乾清宫里头去。
  胤禔想追上去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小狐狸身子灵活地蹿进了乾清宫了里头,当下就没了踪影,又气又急却只能干瞪眼。
  胤礽借着身体灵活小巧避开了乾清宫侍卫奴才的视线,直接翻窗进了西暖阁里头,却见康熙皱着眉面色不豫,面前的假太子尴尴尬尬地支吾着说不出话来,一时好奇,就躲到了一边的落地大花瓶后面去……听墙角。
  康熙问假太子:“前些日子,你是不是从乾清宫的库房里拿了幅字画去,也没与朕说一声?”
  假太子一听就心虚了,康熙说的是一幅米芾的真迹,下头的官员好不容易搜罗来进贡上来的,一贯喜欢附庸风雅的康熙很是喜欢几乎爱不释手,那段时日时时拿在手边临摹,后来是看被自己摩挲得多了,纸页似乎有损才叫人小心收了起来,然后过了这么几个月又想起来,就想再拿出来看,却被告知,东西被太子爷要走了。
  康熙对太子大方这点是没话说的,但不代表太子一声不响问也不问就把自己的心头之好抢走也会高兴,而且据管事的太监说是已经提醒过太子爷这是皇上喜欢的东西,太子爷依旧是强硬地将之给要了走。
  假太子这货当然不是有多喜欢这幅字画才要将之抢走,实际上他连作下这幅字画的人是谁都不认识,只不过是对这个略有些古怪的名字有印象而已,穿越之前无意中在电视新闻里瞟到说某地这人的一幅真迹拍出了几千万的高价,当时捧着方便面呼噜的假太子也不过只能对着电视屏幕默默擦擦口水在心里仇富一番罢了,却不曾想如今在乾清宫亲眼得见,一时贪念起,就死活给要了去。
  “儿臣……儿臣也只是喜欢那字画,看汗阿玛收在库里,以为汗阿玛不要的,就拿了去,也忘了和汗阿玛说一声,儿臣一会儿就叫人送回来……”
  胤礽听着甩了甩尾巴,不问自取等于偷,他当年也是挥霍,不过还当真没有糊涂到去抢康熙的心头好的地步,什么能拿什么不能拿他还是很拎得清的,假太子这厮,摆明了就是个糊涂球,也不知道他私下里到底还做过多少类似的好事,在康熙面前毁了多少次他的形象。
  小狐狸彻底郁闷了,照这么发展下去,皇太子该提前被废了吧?就算不被废等到他能拿回自己身子,这名誉什么的也毁差不多了吧?到时候力挽狂澜还来得及吗?
  “罢了……”康熙摆摆手:“你喜欢就拿去吧,不过下回好歹与朕禀报一声先。”
  假太子松了口气,赶紧道:“儿臣明白。”
  之后康熙又开始提点假太子监国事宜,胤礽没兴趣再听,眼尖地在角落里看到自己那个铃铛,悄悄挪过去,抓起来,翻窗出了去。
  胤禔焦急地在外头来回踱着步,差点就要让太监进去通传求见了,小狐狸终于是晃了出来,挨着他的脚边蹲下,手里抓着那个铃铛,郁闷地埋下了脑袋。
  胤禔一手把他捞起来,捏耳朵:“小狐狸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怎么这么不知轻重?”
  “吱……”
  ——你烦死了。
  “你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跟你没关系。
  胤禔了然,十之八/九听到了啥不好的事情,还跟那个假太子有关。
  “算了啊,小狐狸你是小狐狸,别想那么多了。”
  “吱吱……”
  ——想了也白搭。
  作者有话要说:


☆、难以启齿

  离出征的日子只有一个多月,要准备的东西却很多,康熙下的圣旨里头随军官员是要自带八十日口粮的,这样要准备起来东西就多了。
  身为皇子,出去领兵打仗虽说不是去游玩的,却也不能太苦哈哈了,贴身伺候的人也还得带三两个,再想到还要伺候这只正兴奋地在桌子椅子上上蹿下跳的小狐狸,胤禔于是又多点了两个人,带五个太监伺候而已……也不算太多吧?
  胤礽在褥子上滚了一圈,心中腹诽,你这是出去打仗不是下江南,带这么多人伺候,老爷子一准要侧目。
  当然,胤礽以为,若是换了自己,就算再多五个人,大概都可以。
  如胤禔所料,胤礽确实很高兴也很兴奋,从前要说有什么遗憾,首当其冲的便是没能亲眼上战场上去瞧一瞧,活了一辈子,都只是在四九城这一亩三分地里经营,想来也实在是没意思,好不容易这一次有了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头一次,胤礽对自己小狐狸的身份没了抵触,托了小狐狸的福,他才有这个机会亲上战场。
  胤禔伸手挠小狐狸的下巴,小东西,明明是托了爷的福好不好,没了爷你能去哪里啊?
  要准备出征,兵部大小事情几乎是忙得胤禔脚不沾地,于是再不能偷懒打诨,虽然胤礽依旧每日都跟着他去办差,胤禔手头事情多却没工夫搭理他,多半是让他自个一人窝书桌角或者窗台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看书打棋谱吃东西。
  小狐狸有得时候闲得无聊了,抬头就见胤禔端坐得笔直,或在处理公文,或与其他官员商讨事情,面色平和不慌不忙,再怎么紧急的事情也能有条不紊胸有成竹地处置好,小狐狸看着看着就有些恍惚,在胤礽的记忆里,胤禔应该是个性子急脾气也暴躁的兵痞子,简单说来就是一流氓,皇子身份也掩盖不了他的无赖本性,但是面前这个,怎么说呢,无棱无角,远比从前要平和许多,甚至有时都会让他产生这家伙其实与世无争的错觉,以至于胤礽都怀疑,莫非面前这个胤禔也是假的?
  这么想着,小狐狸又闭着眼睛甩起了尾巴,虽然说不清为什么,但是这家伙也是假的这层可能,让他心里想来就很不舒服也下意识地不愿这么认为就是了。
  当然,胤禔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小狐狸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实在是想多了。
  春天到了,小狐狸的身体起了一些变化,尤其每每到了夜晚,睡到三更总会醒来,然后就迷迷糊糊的浑身难受,虽然极力控制,往往最后还是会受不了地扒到胤禔的胳膊或者大腿上去胡乱蹭,把胤禔蹭醒之后对方就会很体贴地帮他揉/捏某个地方一直到他发泄出来。
  胤礽欲哭无泪,小狐狸的身体变化根本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总不能让他真去找只母狐狸吧?但胤禔对他的这种‘体贴’也实在是他不太能接受的,虽然白日里醒来对方从来不提这事,但偶尔眼里流露出的玩味笑意总让小狐狸觉得他就是在嘲笑自己,根本,其实,这家伙就是无耻无赖又流氓,比从前更甚,除了他还有谁能这么厚脸皮,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且胤禔似乎是看小狐狸夜夜这么‘操劳’即使是他这具身体在这春天里的正常反应,也实在是担心他会伤了身,每日都是大鱼大肉有时甚至鹿鞭羊鞭的给他补着,其结果就是更加让小狐狸夜夜亢奋不能自己。
  话又说回来,胤禔私下里命令头所里的小厨房准备这种东西,虽然分量不多,但是三天两头的炖一次,别人不知道,管家的大福晋却是心里清楚的,又没见他进过自己或者后院其他女人的屋,免不得心里范嘀咕,甚至都怀疑起了他在外头金屋藏娇,还悄悄派了身边伺候的太监跟了他几回,最后发现胤禔确实每日除了去兵部办差就没去过其他地方,也只能做了罢。
  要不是知道书房里养着的是头小狐狸,大福晋都该以为胤禔是养了只狐狸精在里头了。
  处理完手边最后一份公文,胤禔看看窗外天色,太阳快下山了,再不回去宫门都要关了,再看小狐狸,正呆呆傻傻地看着自己,像是在探究什么一般。
  胤禔轻笑了笑,伸手将他捞了起来:“走咯,回去咯。”
  胤礽乖乖在他怀里趴下去,真糟糕,方才胤禔冲着自己笑的时候,心里竟然不自觉地乱跳了一下,春天,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
  之后就因为这件事,胤礽从回宫起就没搭理过胤禔,吱也不吱,吃饱喝足自己跳上架子脑袋伸进小太监打来的温水里闷了两下,再抬起头,甩甩脑袋,甩掉沾到的水,便就跳到一旁的褥子上去窝了下来。
  胤禔看着他的动作失笑不已,小狐狸已经很久没有在褥子上睡了,今日这又是闹得什么别扭?
  不管怎样,他是不会答应的就是了。
  小狐狸脑袋埋在爪子上很快就睡了过去,胤禔叹了口气,放下书起身走了过去,将之捞了起来,手指拨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小家伙,睡这里,晚上你不管是被冻醒还是因为某个不能启齿的原因被折腾醒,都够你呛的了。
  把小狐狸抱上床,胤禔也躺下将他揽住,胤礽翻了个身就滚进了他的怀里,胤禔笑着捏了捏他的耳朵,闭上了眼睛。
  半夜时分,胤禔又是被那已经熟悉了的带着情。欲的吱吱声吵醒的,跟往日不一样的是,这一回小狐狸既没有趴在他的腿上也没有缠在他的胳膊上,而是整个身体缩靠在他的小腹处,他的里衣已经被扯得凌乱不堪,小狐狸闭着眼睛脑袋挨着他最敏感的腰间小腹处蹭,舌尖不时地在肚脐上舔着,胤禔先是愣了一下,明白过来眼下这是什么情形时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救命!他真的不想犯罪!
  神智迷糊了的小狐狸是听不到他心底的呐喊的,反倒是越蹭越起劲,胤禔能感觉到小狐狸那在自己眼里看来分外小巧可爱的东西此刻已经精神抖擞地挺立了起来,就抵在自己小腹上彰显着存在感,要命的是小狐狸的两只后脚都挤进了自己的双腿间,胡乱踢打,力气却不大,就像挠痒一般,挠得还是他最脆弱的地方。
  胤禔要哭了,胤礽这会儿是根本没有意识,做的事情完全寻着他的本能来的,但是他有啊!他二十好几血气方刚且自从捡到这只落难狐狸有大半年没去过后院了,本来也没什么,但是被胤礽这么一‘挑逗’,某个地方便就这么违背他的意愿以他所不能控制的速度迅速肿/胀挺立了起来。
  胤禔尴尬地低头看一眼自己起了反应的地方,再看那浑然无觉挨着他腻歪的小狐狸,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
  胤禔从来就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再难堪也是小狐狸挑起来的,看着小狐狸趴在自己小腹上又舔又咬的样子,胤禔心一横,就决定从他身上捞些好处甜头。
  先是一手捞起在自己身上蹭得欢的胤礽,小狐狸正得趣,突然被拉开免不得就‘吱吱’叫了起来,下一刻叫声又从不满转成了高亢喊着欲/念的尖叫,命/根子就已经被胤禔给握了住。
  “吱吱……”
  胤禔一边熟稔地给他揉/捏,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拍拍他的屁股,手向下就握住了他的长尾巴,尾巴很软很长弹性却不错,本就因为胤礽这会儿身体亢奋向上翘着,被胤禔这么一抓更是收了刺激一般,卷曲起来缠住了他的手指。
  胤禔眯起眼,轻笑了笑,虽然很猥琐,不过,小狐狸,都是你自找的。
  被胤禔伺候得极为舒服的胤礽这会儿趴在他的一只胳膊上,偶尔伸舌舔一舔,迷迷糊糊间完全不知道身后人都打了他什么主意。
  胤禔拉着小狐狸的尾巴慢慢缠上了自己已经起了反应的对方,坚硬火烫的感觉再次刺激了小狐狸,‘吱……’,下一刻,就如胤禔所愿,将他的那处给缠了紧。
  胤禔闭起眼睛,满足地叹了一声,轻轻摆动起了腰身,欲/望与胤礽的尾巴交缠摩擦产生的快。感来得强烈又刺激,瞬间就席卷了全身,几乎将他灭了顶。
  除了生理上的满足,还有因为想到小狐狸就是胤礽时心理上产生的极致快/慰,即使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跟他亲近,也让胤禔激动得几近疯狂。
  “吱吱……”
  被情/欲纠缠的胤礽也终于是察觉到了今日的反常,只不过这会儿他满脑子都是欲/念根本无暇他顾,反倒是遵从着身体本能顺着胤禔的意尾巴缠得更紧了更方便了胤禔从自己身上得到快/感。
  最后,就这样一人一狐以这种诡异的姿势同时达到了奇妙的高/潮,小狐狸闭着眼睛就睡死了过去,胤禔也快脱力了,喘息着捏了捏小狐狸的耳朵,心满意足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20·差事

  战场之上是怎样一番情形,胤礽闭起眼睛,生前曾经想象过无数次。
  金戈铁马,烽火狼烟这样的词汇给不了他最直接的感官,非要亲眼去瞧一瞧不可。
  怀着这样的兴奋和期待,小狐狸藏在胤禔宽大盔甲的衣袋里头,避过众人眼目终于是随着他一块上了路,等到木已成舟,小狐狸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现,已是出了塞外之后,一众部下大眼瞪小眼,看着小狐狸撒蹄子欢跑,再看大阿哥一脸闪瞎人眼的宠溺笑容,最后同时默契地选择了……装没看到。
  把小狐狸一手捞起来,胤禔领着他进了帐篷里头去,他们几兄弟除了胤禩因为年岁小寸步不离跟随康熙左右,其他人都分别领了兵倒也不用与康熙抬头不见低头见,每日早晚去请安奏事一趟就够了,也因此,胤禔把小狐狸带在身边的事情,倒也没有传进康熙的耳朵里去。
  进了帐篷里,原本还很欢腾的胤礽便又不理了人,直接走到了一旁垫着虎皮的褥子上去窝了下去。
  那晚的事情,虽然之后胤禔依旧选择了装聋作哑,胤礽在神智回来之后也依旧是把在他看来十足猥琐下流的胤禔在心里从头骂到了脚,好在之后胤禔没有再做过那种事情,要不胤礽自己也保不准自己会不会当真挠死了胤禔。
  只是不管怎么想,胤礽还是觉得很不爽,怎么都觉得自己像是被他轻薄了一般?
  胤禔当然猜到了胤礽心中所想,只心照不宣地不揭破而已,不过经过了那一回,现下再看到小狐狸不自觉甩尾巴的动作,便总是不由得联想起某些情/色的东西,然后在心里偷笑。
  当然,这话,打死他也不会说出来给小狐狸听。
  胤礽不经意抬眸,就见胤禔舔着唇眯着眸子色眯眯地盯着自己看,当下没好气,用力挠了两下身下的褥子,转过头,不理人。
  胤禔无奈叹了一气,叫人传了膳食来,放到小狐狸面前,然后悠悠然地坐到桌边解决了自己那份,转头再看小狐狸也没赌气,已经吃饱喝足正在打饱嗝。
  果然小狐狸再怎么生气,也绝对不会亏待了自己,心态倒是当真好。
  胤禔笑着走上前去将之抱了起来:“走吧,我去给皇上请安,一会儿带你去外头遛马,吃这么饱估计你也睡不着。”
  胤礽对他的提议不置可否,也不吭声,胤禔就当他是答应了,依旧是像往常那般把他塞进袖袋里,之后骑马去了康熙的御帐。
  下马让奴才把马拉下,胤禔一眼看到御帐外不远正与裕亲王谈笑风生的胤禩,轻撇了撇嘴,低声嘀咕:“大伯王也真是的,对着我从来就不苟言笑,倒是跟八弟那个小鬼聊得欢。”
  “吱……”
  ——那是你太不会哄人了,在大伯王面前还拽爷的架子,他看得顺眼你才奇怪。
  小狐狸一边腹诽又在胤禔的袖子里转了个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仰躺着下去挠起了肚子。
  康熙还在召见官员,胤禔就在外头候着,跟来的路九很有眼色地塞了个玉坠子给一旁守门的小太监,小太监不动声色地收下,胤禔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些日子八爷每日里都做些什么呢?”
  “陪皇上骑马射猎,扎营之后在御帐里给皇上侍笔,皇上召见完官员后有时候还会跟出来私下里说几句话,奴才看着,八爷与不少官员都挺热络。”
  小狐狸闭起眼睛甩尾巴,康老爹安排胤禩那只真狐狸跟在自己身边就是大错特错嘛,完全是给他大开方便之门让他结交官员笼络人心。
  胤禔看一眼还在与裕亲王眉开眼笑交谈地胤禩,轻叹了叹气。
  他再活八辈子,估计也达不到老八那个境界。
  不是他不行,是他根本没兴趣把太多心思放在这种地方,尤其是现在,比起来,还是征战沙场铁马金戈更让他觉着快意。
  一刻钟之后,裕亲王回了自己帐篷去,胤禩转身回来,见胤禔站在御帐外头,已经不知道看了他有多久了,脸上的笑容微僵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恢复镇定,上前来与他问安,随口问道:“大哥是来给汗阿玛请安的?”
  “嗯。”
  “汗阿玛还在与人议事……”
  “无妨,我在这里等着便是。”
  “对了,今日汗阿玛收到了太子二哥写来的家书和寄来的他最喜欢的干果,很是高兴,一直乐呵呵的,还说了好几句太子二哥孝顺,千里迢迢也没忘了惦记着给他寄喜欢的吃食。”
  胤禩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胤禔的表情,却见他脸上一片风轻云淡,似乎没有半分嫉妒或是不屑之类的表情,一时倒是有些意外。
  袖子里的小狐狸再次滚了一圈,家书才不是那不识字的假太子写的,都是庆复那厮代笔的,康老爹你又被假太子耍了。
  “太子爷一贯孝顺,也不稀奇。”
  “……”
  讨了没趣的胤禩回了自己帐篷去,胤禔又等了半刻钟,议事的官员都退了下去,康熙已经知道胤禔来了还在外头等了许久,叫了人传他进去,里头还有一人,正是明珠的老冤家索额图。
  胤禔看到他,不着痕迹地伸手戳了戳在自己袖袋里翻腾来倒腾去的胤礽,请过安之后索额图也向胤禔行了礼,胤礽听到他的声音打了个打哈欠,不高兴。
  他有一肚子怨气都是冲索额图这老家伙去的。
  在胤礽看来,别人认不出假太子那货不是自己,不管是真的没认出来还是有怀疑却不敢提都好说,哪怕是康老爹分不出他都认了,毕竟他在康熙面前一直端着装着,康熙对他的本来面目也不甚了解,但是索额图这个老家伙!他怎么可能也认不出来?!胤礽用爪子想怎么想都没想出来假太子那货跟自己有哪一丁点是像的,最认得自己真性情的索额图怎么就会看不出来?!还是他根本看出来了也装聋作哑?!
  这话其实有些冤枉了索额图,自打假太子占了胤礽的身子,就刻意疏远了他们一家,索额图根本私下里与之见面的机会都少得很,偶尔听阿尔吉善抱怨几句太子爷变了也只当是阿尔吉善那个不争气的惹了太子爷不高兴,哪里会想那么多,自然就没有发现那根本就换了一个人。
  胤禔按着每日惯例禀报完了所领营队的大小琐碎事情,康熙漫不经心地听着,最后吩咐道:“胤禔,你和索额图一块领八旗前锋、汉军火器营与四旗察哈尔、绿旗诸军先往拖陵布喇克驻扎,待朕前往,由你统军,索额图协之。”
  胤禔不动声色地领命:“儿臣领旨。”
  索额图虽也面不改色地应承下来,心里却是七上八下想着皇上这么做的用意,派谁不好偏偏就派自个跟着大阿哥前去?
  他私下里虽与胤禔打交道不多,却也听闻这不是个好伺候的主,论起脾气,与太子爷相比可谓不相上下,尤其对方对着自己,几乎不用想也知道不会给好脸色,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皇上定是知道自个私下里会给太子爷写信禀报这边的情况,派自个跟着大阿哥前去,摆明了是警告太子爷和自己别背地里使坏,这一趟前去,有错,自个得与大阿哥一并担着,有功……索额图以为皇上也显然会优先自己儿子而不是他这个外臣。
  这么想着,索额图就觉得自己当真是点背到了家,衰神附了体,还要伺候胤禔这尊瘟神。
  胤礽滚回来又滚过去,这事倒是想起来了,当初康熙就是安排得这一出,之后索额图随着胤禔去了,再然后就是一路上不停地写信回来向自己诉苦,说这位爷脾气有多臭,架子有多大,有多么不好伺候,屡次三番地给他添麻烦,下脸面,更是当着众人面地找他的茬,胤礽想起自己当时虽没有多说什么只提点他小心,心里却也对康熙的安排大有不满,本确实想给胤禔找些麻烦最后也因为担心牵扯到索额图自己也惹祸上身而做了罢,再然后就是那家伙捞着军功回来封王加爵好不威风,从此更是没把自己这个皇太子放在眼里过。
  想想当初胤禔最风光的那几年,对他这个皇太子人前都懒得做样子,更别提私下里怎么不恭不敬,甚至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不屑,连掩饰都不愿掩饰,如今再想起来还是……气不过啊。
  胤禔莫名其妙,索额图那老家伙挤眉弄眼地敌视自己也就算了,袖子里的小狐狸怎么突然又闹腾上了,还不停地挠自己的胳膊,然后想来想去从进门到现在他也不过就是请了个安领了个差事,至于吗?
  作者有话要说:


☆、狐狸精

  出了御帐,在康熙面前恭恭敬敬低声低气的索额图立马换了另外一副样子,腰板也挺直了起来,原本就圆的肚子这么一挺越发地凸显,贼眉鼠目,脑满肥肠,一看就是油水吞多了的奸臣样。
  当然,索额图自己是半点没这个自觉就是了。
  索额图与胤禔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也相信这位爷对自己很不待见不屑于多说,所以也很自觉地不去招惹他,就要离开,却被胤禔给叫了住。
  “索相有空吗?”
  胤禔笑眯眯却意味不明地瞅着他,抱在手里的小狐狸正闭着眼睛在甩尾巴。
  索额图有些意外,当然老狐狸也不是吃素的,面上半点不显,恭敬道:“就要回去做准备明日好上路,大阿哥可是有事?”
  胤禔努了努嘴:“明日的事情急什么,索相要是赏个脸,爷请你喝酒如何?”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那奴才就却之不恭了。”
  胤禔的手掌已经快被小狐狸给挠出了血,却吭也没吭一声,胤礽猜不到胤禔这又是想做什么,不过不是很高兴他私下有意无意地和索额图套近乎,总觉得没好事就是了。
  胤禔领着索额图回了帐篷去,虽然已经用过膳,依旧是叫人上了酒和几个下酒的小菜来。
  索额图眼见着小狐狸也上了桌,大咧咧地舔着杯子里的酒,先是诧异无比,然后看小狐狸偶尔抬头漫不经心地瞥自己一眼又低下,身子不自觉地一个哆嗦。
  这只狐狸是要成精了还是怎样!这都是什么眼神啊!
  鄙视,不满,愤怒,厉色,索额图坚决不承认他被吓到了。
  胤禔看着索额图因为太过惊讶终于是忘了掩饰脸上失态之色,心中好笑,举杯冲他示意:“说来,爷似乎还从来没有这么单独与索相对酌闲聊过,没想到今日倒是赶巧有了机会。”
  索额图赶紧回过神,也举了酒杯与他碰杯:“承蒙大阿哥抬爱,奴才荣幸之极。”
  “吱……”
  ——你就装吧。
  几杯酒下肚,索额图就放开了,没有方才进来时那般拘谨,胤禔瞧着顺势问起了他:“前两日远远瞧见索相身边似乎跟了不少侍卫,爷还以为是皇上那里出了什么事呢,提心吊胆了两日,倒似乎是爷多想了……”
  “奴才也是看行军在外,恐有变故,才多调派了些人是准备去护卫皇上的。”索额图尴尬地咳了一声,胤禔这话摆明了是在嘲讽他,当然他不会承认就是了。
  几年前康熙第一次亲征的时候,索额图和明珠两个就因为带头在军营里借兵组织护卫队寸步不离地保护自己,之后其他那些随军大臣有样学样纷纷效仿,直接导致最后上场冲锋陷阵的营兵少了数千人,回京之后康熙秋后算账,俩人被一顿贬斥,虽然只是罚俸了事,但怎么说都是件很不光彩的事情,这一回,索额图自然是不敢再做了,又因为他是领侍卫内大臣,于是借口保护皇上多调些侍卫来保护自己去也不是难事,说到底还是好日子过惯了,一上战场就腿软生怕丢了这条老命。
  胤礽埋下头继续喝酒,实在没脸承认这个贪生怕死的老家伙是自己的叔公。
  胤禔又笑了笑,说道:“明日我们就要上路先行前去前线,那是侍卫是要保护皇上的,自然是不能跟着,不过倒是无妨,前锋营的那些人个个骁勇,索相倒是尽可放心……”
  “奴才跟着大阿哥,哪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有大阿哥在,奴才自然是高枕无忧。”
  索额图厚着脸皮顺势奉承,却又免不得让胤禔听出些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似乎很难撇清关系的弦外之音,也只是笑了笑,接着喝酒不再说了。
  胤礽甩甩尾巴,再次在心里鄙视索额图这个不着调的老匹夫。
  半个时辰之后,一场不尴不尬的小酌终于是散了场,微醺了实则神智还很清醒的索额图起身告辞装醉被人搀扶了回去,胤禔抱起同样喝得醺醺然是真醉了的小狐狸,用力捏了捏他的耳朵,哭笑不得:“你一生气就不停吃东西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
  胤礽眯着眼睛张大嘴,打了个饱嗝:“吱吱……”
  ——明明是你说要去骑马的,结果偏要和那个老家伙喝酒,有那么好喝的吗?
  “小狐狸小狐狸,我跟你说,太子爷最近似乎疏远了索额图他们家,我这不是觉着好奇嘛……”
  ——当真?
  “可不是,听毓庆宫的人说,太子爷成天与那个庆复厮混,对阿尔吉善倒是爱答不理,也没怎么传过索额图去,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那是他心虚。
  然后胤礽又想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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