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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重生斗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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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礽看他呆呆傻傻的样子,乐了起来,笑着低下头趴到了他的身上,与他脸贴着脸,轻咬着他的耳垂道:“其实,孤也挺喜欢你的。”
  那轻佻的语气,就像调戏小姑娘一般,让人听不出真假。
  胤禔捏着他的耳朵,叹起了气:“小狐狸,不是真心话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胤礽偏过头继续亲他的脸:“我没有说笑。”
  胤禔的手停了住:“那是……真的?”
  “真的,”胤礽的嘴唇一路亲着亲到了他的嘴角,用力咬了两下,骄傲地宣布:“就挺喜欢你。”
  胤禔看着他眼里不加掩饰的笑意,有些呆了:“真的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胤礽对他的质疑略有不满,又狠狠咬了一口,扯起了他的一边脸:“你对自己这么没自信?真不信孤会喜欢你?”
  “别闹,”胤禔拉他的手:“疼,爷信了,信了还不行吗?”
  ——你敢不信吗?
  胤礽哼哼着放开了他,又抱着他的脸多啃了几口,越看就越是觉得这张脸顺眼,越看就越是觉得喜欢得紧,哎哎,以前怎么就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呢?
  胤禔已经被他抹了一脸口水,不过心里高兴得很,于是抱紧他的腰,抱着人翻转过身去,按住了他的手:“小狐狸,是你不停勾引爷的,就算现在是大白日你也不许推三阻四。”
  胤礽一只脚勾上他的腰蹭了蹭:“来啊。”
  白日宣淫什么的,他才不在乎,谁叫太子爷他兴致来了呢。


☆、留在江南

  胤禩被先御驾一步被提前赶回京;走的那日早上正巧碰上从康熙处请过安出来的胤祉;胤祉本无意与他多说沾惹麻烦,但都碰上了也不好装聋作哑便就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装模作样祝他一路顺风。
  胤禩冷冷撇了撇嘴;开门见山问他:“是不是三哥你做的?”
  胤祉愣了一下,继而笑着反问:“你为何会觉得是爷做的?”
  “我是被人冤枉的;汗阿玛不肯为我伸冤我认了;但不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做下的事情我不甘心,三哥为何就不敢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你怀疑爷的理由是什么?”胤祉不以为然道:“你若不是心虚对爷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要怀疑是爷想对付你?”
  胤禩面色僵了一下,被胤祉这么反将一军,脸上一时倒是有些挂不住了;胤祉又笑了:“算了;不管你对爷做了什么,你落到这个田地也算公平,不过爷可以告诉你一句,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爷没有坑过你。”
  胤禩的眼神冷了下去:“大哥之前有证据可以告你为何最后又要放过你?你有他什么把柄?”
  “果然是你做的,”胤祉叹了口气,心道自己最后还是低估了这个心思不正的八弟,栽在了他的手里,于是当下脸色也沉了下去:“这是爷跟老大的事情,你管不着。”
  话说完,便也不再与他浪费唇舌,转身走了,胤禩眼里的阴霾更深了一层,用力握紧了拳。
  启程返京的那日天气不大好,一大早就在下小雨,但康熙似乎是因为这次来江南遇上的糟心事太多待烦了,坚决下令即刻启程,于是便就只能冒雨启程。
  出发的时候雨不是很大,到了晌午时分却变成了瓢泼大雨,就算是想冒雨前行也不行,只能在过路小镇的官衙暂歇,而雨一直下到未时过后也依然没有停的趋势。
  胤礽捧着热酒窝在榻上不能出门十足的郁闷,这种小地方不比得扬州,窗外风景都凋敝,雨还下个不停,完全没意思透了。
  胤禔去康熙那里请安议政大半个时辰才回来,脸色却不怎么好,但好歹对着胤礽也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来。
  见上了一桌子的菜胤礽却几乎没有动过筷子,只捧着酒杯子时不时地啜两口,无奈走上前去,夺了他的杯子:“别空着肚子喝酒,好歹用些膳食。”
  胤礽撇了撇嘴:“你一副别人欠了你很多钱的脸给谁看呢?说吧,老爷子又给你派了什么好差事。”
  胤禔自嘲:“还当真是好事,老爷子说等明个儿到了淮安,让我就在河道衙门留下,监督这边被大水冲垮了的河堤重建。”
  “……”
  胤禔伸手去捏他的耳朵:“别不说话,不高兴就直说。”
  “你一个人留这里吧,孤要回京去看儿子。”出来都快有四个月了,没见着弘昃和弘皙胤礽心里正念得紧。
  “你一个人回京你住哪里?现在不单老三知道了你的身份,其他那些个包括老爷子都对假太子起了怀疑,万一被什么人看到你,你麻烦大了。”
  “……”
  ——真要被人给看到了,就算你在也一样是麻烦。
  看出胤礽一定心理又在编排自己,胤禔笑着又添上一句:“而且我舍不得你,你不能让我一个人留这里,你得陪着我。”
  胤禔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胤礽却听得有些别扭,干笑了一声,想起自己似乎才跟人表白过,就这么撇下人自个回京去也确实不厚道,最后只能默认了他的提议,点了头。
  见胤礽还是心里不痛快,从听到康熙吩咐下差事起就已经猜到了小狐狸会是这个反应的人也很无奈,其实胤禔他也不乐意留这里,谁知道在这里一待一两年京里会发生什么呢,但不过圣旨已下,再不乐意也只能遵旨了。
  于是南巡队伍在第二日雨停之后继续启程,很快到达淮安,康熙带着大部队在这里只停留了两日就继续回京去了,而在离开那日早上,胤祉找上门来说是要跟胤禔他们告别。
  胤禔当然不认为他是来跟自己告别的,明明前不久在扬州俩人还差一点就撕破了脸皮,而胤礽对胤祉拿自己的事情作威胁的行径也没好气,压根懒得见他,身子都没有多挪一下,懒洋洋道:“你如今既然连爵位都没了差事也丢了,以后还是安生些好自为之吧,别再兴风作浪了,再有下次,落到老八这样被圈了也怨不得别人。”
  胤礽的事情自屏风后面传来,胤祉听着他冷淡的语气,心有不甘地追问道:“太子爷当真决定随大哥留在淮安?”
  一旁淡定喝着茶其实心里已经恨不得将人给轰出去的胤禔略有不快,胤礽随口回道:“这是孤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为什么?你不是跟大哥不对付吗?为什么要留在你最讨厌的人身边?”
  胤禔用力咳了一声,不满提醒胤祉:“你话太多了。”
  胤礽却冷哼了哼,道:“谁告诉你孤讨厌老大的?你太自以为是了,孤明明就喜欢他得紧,至少比起他,孤现下更讨厌你之前做的种种事情。”
  胤禔和胤祉闻言同时愣了一下,一个是惊讶于胤礽的坦率,一个是完全没想到胤礽竟然会这么说,再然后便是一个笑得几乎晃瞎人眼,一个则冷意从眼睛蔓延到了心底。
  “是我太多事了,太子爷多保重吧,臣弟告辞。”过了许久,胤祉才咬着牙根吐出这句话,转身而去。
  胤禔想了想,跟了出去,喊住了胤祉:“借一步说话。”
  胤祉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他走到了一旁的回廊下头去。
  俩人私下里这么说话俱是有些尴尬,胤禔犹豫了片刻,才慢慢开口劝他道:“你还是别再做多余的事情惹太子爷不高兴了,他并不知道……你的心思。”
  “你又知道?”胤祉冷笑着反问。
  “总之我不会让他知道,”胤禔摇了摇头,又继续道:“你好自为之吧。”
  “你凭什么跟我说这样的话?就因为你比我运气好先我一步捡到了他?若是一开始是我……”
  “你没机会的,”胤禔皱着眉打断他的话:“这是我自己争取来的,跟运气没关系。”
  他没有跟胤礽说过的是,他们俩的重生是以他主动求阎王让他历经炼狱种种酷刑给换来的,当时胤礽问起的时候他云淡风轻地说着是拿好处贿赂阎王,其实哪有那么容易,就算他们生前是皇子贵胄大限到了去了阎王面前依旧什么都不是,不拿出诚意按规矩来,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当时那种锥心刺骨的痛他现在已经不敢再回想,当时完全是凭着可以重见胤礽重头来过的信念才撑了下来,就差那么一点,要是他没有挺过去便是魂飞魄散,好在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得到机会,胤礽也终于是在他的死缠烂打之下对他说出了那句他苦等来的喜欢。
  这些事情,胤禔不想跟胤礽说让他觉得有压力,便也就更不会与无关紧要的人说了,别人怎么看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胤礽愿意跟他一起,就足够了。
  胤祉不明白他的意思也并不服气,转开了眼不想再说,转身就要走,想了想,又转过头笑看向他:“老八刺杀那假太子的事情,是你们两个做的吧?”
  胤禔笑而不语,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与其跟我说好自为之,不如担心一下你的好八弟,爷看他才更不像会好自为之的人。”
  胤禔挑了挑眉:“无所谓,随便他。”
  胤祉走了,胤禔回了去,迎头就被胤礽扔出来的枕头砸了中,胤禔无奈双手接住,走上前去,捏住了他的耳朵:“做什么呢你?”
  胤礽不耐道:“你很舍不得老三?有那么多话好说?”
  胤禔笑着道:“爷舍不得他什么啊,爷是去劝他别再多事,不过他似乎并不领情,算了……”
  “孤怎么觉得他怪怪的?”胤礽怀疑瞅着胤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胤禔略有些心虚地飘忽开了眼:“我哪里知道他什么事情。”
  “真不知道?”胤礽看他这副样子就越加怀疑他没有说真话:“你可别唬孤。”
  “我能唬你什么?”胤禔伸手推他凑上来的脑袋:“说实话就是,我不待见老三,所以不想多提他,别说了行吗?”
  胤礽撇了撇嘴,不说就不说,他还不乐意了。
  见胤礽不高兴,胤禔挨着他坐下,双手揽紧他:“小狐狸别闷闷不乐了,等一会儿送走了老爷子,爷带你再回扬州,再去江宁,去苏州,去杭州玩,可好?”
  “……你似乎是留下来办差的吧?”
  “管他呢,急什么。”
  胤禔的笑脸比窗外的春光还灿烂些,受了蛊惑的胤礽就这么轻轻点了头:“好。”


☆、京里来信

  胤禔说是要带胤礽出去玩;但康熙一走;河道衙门的官员就找上了门来,各种事情往他面前一搁;全部都要他拿主意;硬就是不让人给走了。
  胤禔瞪着那一桌子的各种卷宗公文,无语道:“河道总督是白拿银子俸禄的吗?还有你们都是做什么的?什么事情都要爷来做?”
  似乎他只负责监督新河堤修建的工程;其他事情都不该他来管他也没兴趣管才对。
  但这些河道官员却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一个个念叨着皇上临走之前说了,河道上的事情都学得过问过直郡王;他留下来,就是要负责这些事情的,他们是奉旨行事;王爷您不能这么推三推四。
  胤禔恼得恨不得将这些老家伙都堵了嘴巴拖下去;最后还是胤礽凉凉提醒他:“既然是皇上给的差事你就好生办着吧,也不差这么一时半会。”
  胤禔一下子也听不出胤礽这话里的意思究竟是好意还是嘲讽还是其他,不过也只能这样了,于是只能就这么安分地在淮安待了下来……先熟悉业务。
  不过不管怎样,京城里的事情他们倒是一直都有耳闻的,应该说是时时刻刻地紧盯着动静才对。
  假太子被免了议政的权力日日在毓庆宫里“修身养性”,胤祉没了爵位没了差事日子同样在府上不出门了,胤禩直接被禁足了也就没他什么事了,一时间倒是太平得很。
  胤禔一边看手里的信,一边与胤礽念叨,窝在美人椅里的胤礽缓缓睁开眼睛,问他:“那老四呢?”
  “他?”胤禔笑了笑:“他可风光了,如今朝堂里就他和老五,老七的差事最多,最得重用。”
  果然之前的事情,康熙已经既往不咎了,南巡一趟回去又开始给胤禛机会。
  胤礽撇了撇嘴,继续问道:“他跟假太子闹崩了没有?”
  胤禔笑着反问:“你觉着呢?”
  胤礽想了想,冷哼了一声:“一定没有。”
  胤禔打了个响指:“你果然了解他。”
  确实没有,即使胤禛先前无故替假太子背下个黑锅,依旧是认了,面上对假太子还是那么一如往昔,连胤禔都该要佩服他能忍的功夫了。
  “不过就是,对假太子比从前戒备了一些倒是真的。”
  胤礽对这个话题不再感兴趣,闭起了眼睛。
  胤禔一看他是困了便也就不再说了,坐到了桌前去继续看那一堆似乎永远也看不完的卷宗。
  自南巡队伍离开,他们在淮安留下,夏去秋来再是冬天,到如今大半年过去,很快又迎来了三十九年的春天。
  这个年胤禔也没有回去过,正巧碰上重建的河堤一期竣工,他连着一个月像个高速旋转的陀螺在江苏几地连轴转根本没有时间回去。
  他不回去胤礽自然也不回去,同样跟着他东奔西跑,也算是难得主动地帮他分担了一部分的差事,虽然胤礽不能在人前露面,但背地里给胤禔拿主意井井有条地打理河道衙门各种事务还是很可以的。
  胤禔有时便笑着说他:“太子爷你还真是爷的贤内助。”
  摆明了是调侃的话,胤礽也多半只是丢个白眼过来,从来不往心上去。
  其实胤禔是心中感慨,胤礽对这些事务的操办处理确实要比他顾虑得周全,当年那四十余年的皇太子不是白当的,从小被当储君培养的人能做好这些实在是再容易不过,只是当初没有机会,各种顾虑太多束手束脚反而没了给他发挥的可能,而如今只是在背后给自己出谋划策,反倒是更能准确决断,不会因为其他那些顾虑左右了自己的决定。
  已经到了二月,天气也转暖了,胤禔挺过最忙碌的那一段,现在已经闲了下来,公务也终于是逐渐理顺走上了正轨,于是这一次胤礽主动提了出来,要去外头玩。
  俩人稍一商定行程就这么定了下来,开始收拾行李,而在离开的前一日,京里又有新的信送了过来。
  胤礽两根手指捻起那信纸,先胤禔一步浏览了起来。
  半晌过后,正在亲力亲为收拾东西的胤禔转过头,看胤礽的眉头已经蹙了起来,好奇问他:“怎么了?”
  胤礽道:“陕西的事情。”
  胤禔想了想,就想起这么个事情,先是陕西的百姓上京叩阍,状告原任巡抚布喀在几年前的陕西旱灾时将朝廷赈银据为己有,布喀自然是喊冤,反告上川陕总督吴赫,说是他吞了银子,然后派了刑部尚书傅塔腊、江南江西总督张鹏翮去查,这一查就查了两年,到现在才有了结果。
  于是胤禔问胤礽:“如何?”
  胤礽把看完的信纸按到桌子上,无所谓道:“你不是早知道了,就那样呗。”
  巡抚和总督都没事,拖了两年查证的结果还都是冤枉的,垫背的是一堆的小县令。
  胤禔挑了挑眉,道:“你当初是不是觉得这事是我做的?”
  胤礽哂道:“难道不是?”
  然后他又摇了摇头:“不是你。”
  巡抚布喀是索额图一派的人,当初这事事发的时候胤礽确实以为是胤禔明珠几个挑唆的人做的,要不也不会过了好几年突然把这事给掀出来,前一次是他跟索额图两个力保才把这事给压了下去,但今次,胤禔没有做,这事却也还是发生了。
  胤禔笑眯眯地冲胤礽勾手,胤礽疑惑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爬上榻盘脚与胤禔面对面坐了下来:“干嘛?”
  “你认真想想,可能会是谁做的。”
  胤礽撇了撇嘴:“老四吧。”
  “当初就一点没怀疑过他?”
  “怀疑,”胤礽道:“不过比起其他人给我找的麻烦,那时候我焦头烂额,根本分不出心思去对付他,低估他了。”
  胤禔笑得更乐了,捏住了胤礽的下巴:“你是把心思都放在爷身上了吧?”
  胤礽的眼里立马就充满了鄙视:“你想得倒是美。”
  胤禔大笑,把胤礽扑到榻上,抱着他滚了一圈,折腾了个够本,才放开人。
  胤礽推他:“烦死了,别闹孤。”
  胤禔抓住他的两只手问他:“还有其他的呢?这一次你不在索额图也能把事情压下去吧,你在担心什么?”
  胤礽道:“前次是孤察觉到了是老四做的,警告了他几句他才收了手,这一次……”
  “如何?”
  “信里说他又找了些其他的证据来,打算继续告不把布喀弄垮不罢休。”
  胤禔不以为然:“那就让他告呗,总归一个巡抚,没了不就没了,索额图又不是傻的,保得了就保保不了不就算了,何必费力气把自己给牵扯进去。”
  胤礽抿了抿唇,说道:“孤看他的意思似乎是想等位置空出来之后推几个自己人上去,你写封信给明珠,让他盯着点早做准备,哪怕是举荐你们的人上去也好,总之别让他如愿就行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
  胤礽呼了口气:“老四现在的动作是越来越大了,怕也是看出了希望颇大,按捺不住了吧。”
  其实这样也好,当初就是因为有别人给他遮着挡着他才能一直藏在后头,如今前头遮挡着的都消停了,他还能折腾多久,可就不好说了。
  胤禔突然有些庆幸,他现下人在淮安,倒是远离了是非中心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管了,”胤礽冲胤禔抬了抬下巴:“东西收拾好了吗?明早我们就出发,先去扬州,再去江宁,再去苏州,再去浙江,在外头可以玩个两个月的时间,最好能继续再南下去福建广东……”
  胤礽越说越兴奋,一双眸子都亮了起来,胤禔笑着伸手过去拧他的鼻子:“太子爷,这么高兴吗?”
  胤礽反问:“你不高兴?”
  “和你一起就高兴。”
  胤禔说得很自然,一直看着胤礽的眼睛,眼里都是笑意,对他这种顺口就来类似于情话的话,胤礽还是有些不能适应,尤其他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便就转开了眼睛,嘴里低骂着:“无聊。”嘴角却带着笑意。
  胤禔看着他的耳根可疑的红了,又去捏他的耳朵,过了半响,惊讶地“咦”了一声。
  胤礽转回头看他:“怎么了?”
  “小狐狸,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耳朵似乎变了?”
  “有吗?”胤礽拿了面镜子来看,左右瞧了半日:“没什么变化啊……”
  “毛少了一些,也小了一点,其实越来越像人耳了。”
  胤礽又对着镜子仔细瞧了瞧,胤禔这么一说,再看还确实是有那么一点意思。
  胤禔又去拉他藏在身后的尾巴,更加惊疑了:“这个也似乎没从前那么长了啊。”
  胤礽扁了嘴:“再短那也还是根尾巴。”有的时候他真想狠狠心将之砍了算了。
  胤禔一眼看穿他的想法,赶紧制止:“别瞎闹,爷就喜欢你这尾巴,必须得留着。”
  胤礽再次闹了个大红脸,想起胤禔每次都是在那什么什么的时候最喜欢抓他的尾巴,当下就没了好气:“猥琐!”
  “哈哈哈——!”


☆、噩耗

  行李收拾妥当之后;胤禔带着胤礽从淮安一路南下;到浙江,再到福建;以前他们都从来没来过这地倒是有几分新鲜感。
  福建一带有不少南洋商人;卖的西洋南洋货也很多,在到福州的第一天;胤礽就拉了胤禔去集市上逛;买的东西几乎把马车都压垮,最后还从个南洋来的荷兰人手里高价买了把据称是最新最好的西洋火枪来;说是要做防身用。
  对胤礽花钱半点不手软的行径胤禔倒是不心疼银子,但他买把火枪爱不释手地把玩,还时不时地拿出来在自己面前比划一番却让他分外肉疼。
  胤礽却很认真地与他道;以后睡觉都要抱着这个。
  “这很容易擦枪走火的好不好?”胤禔实在是无语:“你对我就这么不放心?”
  胤礽却拍拍他的脸;说得理所当然:“真要有个万一,孤也可以保护你不是?”
  “……”不得不说,这话胤禔听了是很高兴的,就算是胤礽随口说的戏言,他也将之当做了情话且受用无比。
  他们是私下出行,住的自然也是客栈,似乎从胤禔捡到胤礽起,俩人就已经这样一起天南海北地走过了不少地方,比起从前除了时时跟在康熙身边就是窝在京中,也算稀奇。
  胤礽推开窗,向外瞭望,他们住的地方不远处就是港口,碧海蓝天,海天一色,景色倒是真不错。
  胤禔走上前来,揽过他的腰,侧头亲了亲脸颊:“喜欢这里?”
  胤礽点头:“除了京里,其他地方都很不错。”
  可惜如斯美景,他上辈子竟没有过多的机会去欣赏,全副的心思都放在京中那一小块地方,就这么耗了一辈子,想来也实在是不值得。
  胤禔的唇沿着他的脸缓缓向上游移,吻上了他的眼睛,轻声呢喃:“来了这里就别想那些糟心事情了,想些开心的事情吧。”
  胤礽笑了起来,这家伙总是能一眼洞穿自己的心思,他们的默契倒当真是越来越好了。
  时值夏日,天气晴好,海上一片祥和风平浪静,胤禔看胤礽虽然在笑,心情却不算顶好,捏了捏他的耳朵,问道:“我们坐船去海上钓鱼?”
  胤礽看他一眼,对他这个提议虽然没多大兴趣,也还是点了头。
  他们租的是不大的木船也就在码头附近一带海水浅的地方飘着,说是钓鱼,胤礽对这种活动却实在没有兴趣,躺在船里双手枕在脑后望着蓝天就发起了呆。
  胤禔坐在他身边下了杆就不动了,只时不时地回头看胤礽一眼,见他神情放空,心里有些不舒服,伸手过去抚了抚他的脸:“在想什么呢?”
  胤礽微撅起了嘴:“说不出来,就是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哈?”胤禔完全没想到胤礽会这么说:“什么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不是不知道,是一时半会地也说不清楚而已。
  “那就是无端生出来的?一点预兆都没有?”
  胤礽抬了抬下巴,又摇了摇头:“不好说。”
  “女人才会这样无端的伤春悲秋……”
  胤禔话才出口就被胤礽给飞了眼刀子,当下乐笑了,扔了手里的鱼竿就扑上去抱住了胤礽:“小狐狸你实在太好玩太可爱了哈哈~”
  胤礽受不了地推他:“少用这种词形容孤,一把年纪了为老不尊。”
  “哪里一把年纪?”胤禔对这话完全不敢苟同:“爷明明年轻有为风华正茂。”
  “年轻有为?”胤礽挑起眉,笑看着他:“是老不死才对吧?”
  “是老不死为老不尊才对……”下头的话消失在了胤禔贴下来的唇间。
  胤礽推他:“鱼竿……”
  “不用管……”
  这种时候谁还管鱼竿做什么啊,当然是应该做些别的更有意思的事情,不然也辜负了这难得的晴好天气。
  胤礽慢慢闭起了眼睛,搂住了他的脖子,嘴角的弧度跟着扬了起来。
  傍晚时分,胤禔揽着在船上晃晕了的胤礽上船,贴着他的耳朵与他道:“回去哥哥给你做全鱼宴。”
  胤礽趴在他身上,瞥一眼他带的水桶,不满道:“你钓了一整日就钓了这么两条小虾米?就这还做全鱼宴?”
  胤禔反手拍拍他的手,笑眯眯道:“有银子,可以买。”
  “银子?”
  “嗯,”胤禔笑着点头:“总不会饿了你。”
  胤礽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最后胤禔还是跟正收网上岸的渔民买了好些水产,全扔给在跟来的下人,搂着胤礽回了客栈去。
  到最后一桌子的菜上来,胤礽还就是多尝了几口胤禔钓的那两条鱼,虽然那鱼味道不怎么样,但胜在志至少是自己陪着他花了一整天功夫给钓上来的,所以胤礽倒是难得地多下了几筷子。
  胤禔看胤礽如此的给面子,也很高兴,一个劲地给他夹菜,说着:“要不以后我们就迁来沿海这边定居好了,每天都可以出海去钓鱼……”
  “免了,”胤礽不给面子地打断他的话:“孤才没兴趣每天陪你在船上晃荡,浪费时间。”
  胤禔对他的不解风情无可奈何,笑着摇了摇头:“太子爷您现在又不要操心什么国家大事,时间不是多得很吗?”
  胤礽吊起眼斜向他:“你赶紧给孤把差事办好了,孤要回京去。”
  “回京做什么?”
  “看儿子。”
  胤礽对两个儿子的担忧胤禔一直都知道,尤其是弘昃,如果他没记错,似乎就是这一两年内病殇的,当初因为是皇长孙又是太子的儿子,康熙也很是难过了一阵子,倒是那个时候胤禔看着胤礽自己反而没多大反应,幸灾乐祸的同时不免觉得他有些没心没肺,如今再看却似乎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担心弘昃?”
  胤礽诚实地点头,他确实担心。
  胤禔安慰他:“其实倒也不必,不过这种事情,倘若他命该如此……”
  胤禔话没说完就被胤礽狠狠白了一眼:“那次他是因为大冬天陪老爷子去打猎吹了太久冷风受了寒才会突然就没了,这次孤说什么也要让他躲过这一遭。”
  “什么时候的事?”
  “还早……”
  胤礽暗想着弘昃当初殇逝也是四十年年底的事情了,现下在三十九年春天,即使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应当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才对,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总是心绪不宁,眼皮直跳,半夜做梦都会梦到弘昃哭得惨兮兮的小脸,像是在向他求救一般,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先头胤禔问起的时候,他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觉得是自己太杞人忧天了,才会说了不知道。
  胤禔看出他情绪不对,也没有多问,只轻拍了拍他的手做安抚。
  入夜之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的胤礽趴到胤禔身上,胤禔会意把他抱上床,捏着他的耳朵正想着要说什么,路九匆匆进来,禀报道:“太子爷,王爷,京里送了信来,是急事,长泰大人给太子爷您的。”
  方才还哈欠连连的胤礽猛地睁开了眼,皱着眉朝着路九伸出了手:“信呢?拿过来。”
  自从胤礽跟着胤禔来了南边,索额图和长泰两个也一直会意书信的方式跟他禀报京中事情,但还是头一次,这么急急忙忙地大半夜也要将信送到胤礽手里来。
  不好的预感得到了验证,胤禔看着胤礽只浏览了一遍信上内容,脸色就变了,
  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手,胤禔感觉到他身体的轻微颤抖,担忧问道:“怎么了?”
  胤礽抬起头,眼睛已经红了:“弘昃死了……”
  胤禔愣了住,胤礽又再次低下了眼,神情似乎很懊恼和难过,胤禔看着他,半日,低叹了口气,接过了他手里的信纸,长泰在信里写弘昃突然病倒,没两日就传出消息已经没了,皇上很伤心,已经下了旨要厚葬。
  “怎么会这么突然?”
  胤禔疑惑问道,胤礽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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