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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重生斗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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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把人亲晕乎了,他也终于是清醒过来,把人拉进怀里,给他裹好被子,忍不住抱怨:“大半夜的不睡觉折腾什么呢?”
  胤礽拉过他的手,嘲笑道:“不是你说要重温旧梦的?你就是带爷来这里呼呼大睡一整晚的?在哪里不是睡觉?何必要来这种地方,床板硬被子还薄也睡不舒服。”
  于是胤禔也笑了:“行啊,不睡觉,我们找些别的事情做。”反正你的意思不就是这个吗。
  然后他的一双手就开始没规矩起来,三两下摸进了胤礽的里衣里头,肉贴着肉的瞬间胤礽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满道:“你手好冷。”
  胤禔道:“忍忍,一会儿就不冷了。”
  胤礽拍他的手:“你注意点,这里是佛门清净地方。”
  “反正我们亵渎神灵的事情做多了,不在乎再多一件。”胤禔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越加挑逗起来。
  胤礽贴在他身上,轻喘着气:“停……停下……”
  胤禔只是笑笑,当他实在欲拒还迎,手里的动作不停。
  在他的手摸到更离谱的地方之前,胤礽终于是忍无可忍用力拧上了他的胳膊,怒责:“让你停下来没听到!”
  过大的声音被外头稀里哗啦的落雨声掩盖飘不出屋子去,胤禔终于是收了手:“真不要?”
  “不想。”
  “那好吧,”于是胤禔又帮他把衣服拉好,抱紧他:“我陪你说话。”
  胤礽想了想,道:“其实我还挺喜欢这地方的,清净。”
  “那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来。”
  胤礽听着,犹豫片刻,又问:“你从前说想放弃一切离开,是不是真的?”
  胤禔微一怔愣,对他跳跃性的思维有些跟不上,半晌才慢慢说道:“你肯跟我走,我们就离开。”
  “那弘皙他们怎么办,还有你的妻女呢,都不管了?”
  “我会安排好她们。”
  胤礽摇了摇头:“假太子在,弘昃弘皙他们就过不了安稳日子,就算没了假太子,日后谁当了皇帝都未必容得下他们……”
  这也正是他一直在顾忌的事情,要不他其实也压根不想再蹚这摊浑水了。
  胤禔亲亲他的额头,轻叹:“别太担心了,会有解决法子的。”
  胤礽点头,然后胤禔又补上一句:“无论怎样,我都陪着你。”
  “……”
  胤礽的鼻头没来由地一酸,怎么突然间倒是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了,当真是不像他了。
  胤禔的手移过去,轻轻遮住了他的双眼,感受在他的睫毛在掌心间颤动的触感,靠过去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轻吻,再次宽慰他:“再想到解决的法子之前,我们都不离开,这样可以吗?”
  胤礽的鼻子更酸了,双手勾紧他,回吻过去,呢喃自相贴得唇间溢出:“还是来做吧。”
  胤禔笑笑,太子爷,当真是越来越心软了。
  不过既然胤礽都点了头了,他当然也不会拒绝,于是这一次越加温柔了起来,一点一点地取悦他,慢慢带上攀上了情/欲的巅峰。
  屋外夏雨缠绵,屋子里头却是春光旖旎正甚。
  第二日,劳累过度的俩人一直消磨到晌午十分才回到行宫,康熙还有一日才回来,随行大臣官员和王公宗室也包括其他皇子都跟了去浙江,行宫里除了老三都是些下人,胤禔回来了,也懒得去跟胤祉打招呼,倒是不多时,老三自个又找上门来,说是,有事相求。


☆、告御状

  听闻老三来访;胤禔觉得自己和老三实在算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也委实没有多说的必要,但既然对方已经找上门来了;也不好拒绝;只能叫人拉了屏风挡住了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的胤礽,然后去外屋叫人请了他进来。
  胤祉走进门来;瞥了一眼屏风的方向;就收回了视线,这一次也没有多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大哥是不是从兴化带了个人回来?”
  胤禔佯装不懂他这话的意思:“带了什么人?”
  “盐城知县从前的师爷。”
  胤禔有些意外他竟会知道了这事,路九已经躬着身子进来,覆到他耳边低声耳语:“三爷昨日下午回行宫来之后经人提醒无意中发现了爷您带回来的证人。”
  胤禔听得微蹙起眉;有些不痛快;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让之退到了一旁去,然后问胤祉:“你方才说有事相求,到底是何事?”
  胤祉道:“那就不绕弯子了直说吧,我知道想大哥已经知道了我的事,将人带回来想必也是想与皇上说,我来,是想请大哥帮忙将这事给瞒下去不要多此一举。”
  胤禔像听笑话一般:“多此一举?我倒是听说董国安做下的好事皇上都知道了,董国安人都被拿下了,你以为你的事情能瞒得住?到时候一审讯,董国安把盐城县令敲诈他的事情一说……”
  “这个不用大哥担心,只要大哥不要多事,他们没凭没据,皇上也不会信。”其实是没了胤禔的直接证据,康熙就算相信盐城县令当真敲诈了前任河道总督,也牵扯不到胤祉身上去,他打的便是这个主意。
  “我为何要帮你?”胤禔笑问,这个才是问题本质关键处,怎么看他都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理由帮老三瞒着这事。
  胤祉冲着一旁的屏风处努了努嘴,嘴边浮起一抹讥讽笑意:“太子爷在大哥手里吧?皇上身边那个是假的,皇上怕是也已经察觉了,你说,若是被他知道了你私藏太子爷甚至弄个假的来鸠占鹊巢欺君罔上,结果会是怎么样?”
  胤禔脸上的神色终于变了,眼睛也跟着冷了下去,沉默片刻,屏风后面胤礽冷淡的声音传了出来:“老三倒是当真越来越出息了,孤以前大概是真小看了你。”
  闻言,胤祉的双眼微缩了一下,继而又镇定道:“多谢太子爷夸赞。”
  “你到底一共讹诈了河道总督多少银子?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
  胤禔听得很想把胤祉给轰出去,胤祉却笑了笑,回道:“几万还是十几万,不记得了……为何,当然是喜欢银子,太子爷不也喜欢银子吗?”
  胤禔心下摇头,这个老三果真是偏执到疯狂了,果然还是因为对胤礽和自己在一起的事情心生愤恨,不过算了,也不干他的事情。
  然后又是片刻的沉默过后,里头的胤礽冷笑道:“老三,你这是在威胁孤?”
  “不敢,我是在求大哥而已。”
  “你以为你和皇上说这些鬼话他就会信?只要孤说是大哥救了孤,而你才是帮那假太子谋夺孤的太子之位的人,你觉得又会如何?皇上是会信你还是信孤?”
  胤礽的话音落下,胤祉的脸色变了,用力握紧了拳头,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你要帮大哥?”
  “孤只是讨厌收人威胁,被人拿来做筹码谈判,你最好记住这一点,少犯孤的忌讳。”胤礽的声音里不带半点温度。
  “够了,可以了,”胤禔适时地打断俩人的对话,对胤祉道:“爷也讨厌被人威胁,你既然要求人就得有个求人的样子。”
  胤祉的眼神更阴鸷了一些,胤禔摇了摇头,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回去吧,好自为之,爷帮得了你一次帮不了第二次。”
  这话的意思就是答应了帮他将事情给隐瞒下去了,胤祉知道胤禔虽然嘴上说着漂亮话必然还是有所顾虑的,包括胤礽也是,一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不然他不会一直留在胤禔身边而不是回去抢回身份,所以他们其实也担心自己把事情给捅到康熙跟前去,不过是故作姿态罢了,不过算了,他目的达成就够了,于是冷冷撇了撇嘴,不怎么诚心地与胤禔道谢过后离开。
  人在之后,胤禔才起身绕到屏风后头去,胤礽果然脸色不好,显然是生气了,于是他走上前去,在床边坐下,将人抱进怀里,捏着他的耳朵安抚:“算了,别理他,我们不跟他计较。”
  胤礽狠狠拧他的胳膊做发泄。
  胤禔又笑了:“小狐狸,方才那话当真只是因为讨厌被人威胁?”
  在他听来到觉得是太子爷在维护他,胤禔心里高兴着呢。
  胤礽白他一眼,拒绝回答这样的问题。
  到了第二日,去了浙江一趟的康熙又回了扬州来,之前胤礽和胤禔两个就已经听人说了,胤禔派人来回报的兴化堤塘偷工减料致洪水来袭时瞬间崩塌的事情让康熙勃然大怒,押回来的河道官和前任河道总督董国安都下了狱,留待审讯。
  这大半个月假太子的日子也不好过,董国安做下的好事他都有份且还都是他给指使的,只要一审问,他准保要暴露,成日里诚惶诚恐日子能好过才有鬼,而且这次他还不能推别人身上去,同样的招数用一次就够了,用两次就是蠢了,何况康熙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康熙回来扬州之后,没有公开审理押在大狱里的人,而是派了身边亲信的南书房大臣私下里低调前去审问,问出了什么来反正其他人是打听不到了,之后康熙就雷厉风行地下了处置圣旨,涉案官员俱被革职流放了,那涉嫌敲诈的盐城县令也虽因为没有确凿证据逃过一劫,至于假太子,不管他怎么惶惶不可终日,康熙便也不知道是因为董国安那边没揭发他还是他老人家故意包庇,连问都没有多问一句,就仿佛完全不知道这事跟假太子也有关一般。
  胤祉就更没事了,胤禔没有揭发他,事情怎么都扯不到他身上去的,虽然胤禔对此略有不爽,但是也确实不敢冒险万一惹得胤祉真发起疯来在康熙面前说出来真假太子爷的事情和真的太子爷就在自己这里,到时候会不可收拾,所以他只能妥协。
  至于被他带回来原本做证人的人,自然也已经无用了,便就只留下了他手中证据,然后将人给安排了个妥善去处放了人。
  康熙没有在扬州多待,只又停留了三两日就下令启程继续前行,却是在出扬州城的这日,好巧不巧地遇上了有人拦驾告御状。
  说起来行宫周边都是禁止平民百姓靠近的,御驾出城的那天沿途大多数地方也都清了场,出城的路线和时间也是保密的,能够准确知道皇帝什么时候打哪里过而且在哪个地方不禁严可以近距离看到皇帝有机会递上状纸,其实也实在是很不容易。
  而这跪在递上抖抖索索哭求皇上申冤的人,可不就是那被胤禔带来扬州之后又安排改名换姓去他乡的那盐城知县的师爷,他要告的人,其一是那位敲诈官员且欲意杀人灭口的盐城知县,其二是他背后指使他的诚郡王,其三是勾结前任河道总督盗取河道银两危害社稷苍生的皇太子,其四是知情不报出尔反尔的直郡王。
  人群一片沸腾,龙撵之上的康熙脸都绿了,马车里,小狐狸趴在角落里,甩尾巴,彻底鄙视胤禔,办事不牢靠,这厮不是送走了吗?!怎么这会儿又跳出来作死还拉一群垫背的了?!
  胤禔也很无辜,他确实把人送走了没错,在那日老三跑来威胁了他一通之后当日就把这人给打发得远远的送去了百里之外的小镇避世还给了他一笔银两安顿了他,当时这人对自个也是千恩万谢,怎么就几日功夫,他又突然回了扬州城,还胆子大到拦街告御状且告的人还是当朝太子外加两位郡王,皇帝的一二三个儿子?
  于是几乎不到一个时辰,这县官师爷拦御驾状告皇太子和唯二的两个王爵皇子的消息就在整个扬州城疯传了开。
  康熙就算再不要脸也不能这个时候不管不顾地离开,而且实际上恰恰相反他是个很要脸面的人,被告的是他的三个最得意的儿子,他就算做做姿态,这个时候也必须留下来将事情处理了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于是众随扈官员和当地送驾的地方官就眼睁睁地这么看着脸色已经臭到极点的康熙咬牙切齿下令折回行宫,然后在这乌云压顶的不妙预感中跟着灰溜溜地一块回了去。


☆、处置

  回到行宫之后;康熙挥退了外臣;就让被人点名告状的几个留了下来,胤礽趁着没人注意跳到了一旁角落不起眼的书架上;找了个舒服位置趴下准备听康熙表演骂人不带脏字又句句戳人脊梁骨的绝招。
  胤禔无奈跟着另外两个一起跪了下去;却心不在焉地四处转着眼睛找从方才起就不见了的小狐狸,最后对上那趴在架子上甩尾巴幸灾乐祸满眼嘲弄之意的小家伙;嘴角无奈抽了抽;小狐狸,你以为爷倒霉了你又能好过到哪里去?
  他就知道;胤礽一定肯定必定会留下来看热闹。
  相比起胤禔的心不在焉,跪在他后头一点的胤祉就已经恼得快要将他给瞪出个洞来了,胤禔却觉得自己颇为无辜;他若是当真出尔反尔要对付老三;直接把人拎到老爷子面前去就是了嘛,干嘛还要搭上自己费这么多没用的功夫?
  至于那假太子,从进门起就一直低垂着头,身子不自觉地哆嗦着,胤礽看着就直皱眉,真丢人,丢的还是孤的人!
  康熙恼火不已,目光在几个人身上扫过了一遍又一遍,满眼都是复杂,到底还是先问了那假太子:“你当真和董国安有牵扯?他做下的事情你也知情?”
  胤禔听着就对这话嗤之以鼻,康熙若当真有心,会查不出来那前任的河道总督就是得了这位假太子的庇护才如此胆大就奇怪了,之前明明是故意不想揭穿假太子,私下里命人低调处置了事情,不过今次是被人给当众抛了个大麻烦到跟前来,才不得不故作姿态问假太子这话罢了。
  假太子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管怎样,之前审问董国安的时候都没牵扯上他,堂堂皇太子更没可能被个平头百姓给告倒了,反正咬死不承认就是了。
  “汗阿玛为儿臣做主啊!儿臣从前也是听人说那董国安是真有些本事才与您举荐的他但儿臣当真没有假公济私的意思更与他没有私交啊!儿臣当真是冤枉的儿臣就算有一千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做这种事情那个啊!”
  假太子嚎天嚎地,胤礽已经恨不得扑上来挠死他了,胤禔的额上滑下冷汗,演过头了喂!
  康熙和胤祉各自暗暗皱眉,可惜这会儿演戏演得正起劲的假太子压根就没察觉到。
  最后是康熙受不了地打断了他:“罢了罢了,朕也没当真说你就是,别急着嚷嚷。”
  然后目光便转向了胤祉,这一次眼神里是当真带上了几分愤怒和阴鸷:“之前就有传言盐城县令借河堤溃烂之事向河道官员敲诈且你还是背后主使,朕没放在心上,今日这事又当众被人给挑了出来,你倒是给朕交代一二,这到底是何回事?!”
  尽管刻意克制,到最后怒气还是显而易见地腾了起来,胤祉低下了头,咬紧了牙关,他没胆子像假太子那样在康熙面前鬼喊鬼叫黑得都能说成白,但是要他就这么认了却也不甘心,所以面对康熙的苛责便就只是由着他质问,不接话就是了。
  面对胤祉和那假太子截然不同却又一样是打死不认错的态度,康熙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哑巴了你!给朕说话!”
  “汗阿玛说的……儿臣不明白。”
  反正就是打死不认就是了,没道理康熙对那假太子的过责问也不问,对着他却追根究底的。
  但胤祉忘记了,那告状的人手里没有前任河道总督勾结假太子的证据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却有他和盐城县令如何讹诈河道官员的铁证,连胤禔都没想到在将人送走之前他就已经将证据都收刮留下了,那人竟还长了个心眼多留了一手。
  看着被扔到面前来的他和盐城县令来往的私信,和里头白字黑纸他授意的事情,胤祉哆嗦着匍匐下了身,再不敢狡辩分毫。
  接下来的事情便一如胤礽预料的那般破口大骂骂得胤祉灰头土脸从头臭到脚,康熙骂人不骂娘却喜欢带上别人的娘,这不骂着骂着就开始数落胤祉不孝,对不起荣妃含辛茹苦辛苦将他拉拔大,话里话外都是早知他如此这般不知事不成器祸国殃民不如就跟他那几个病秧子哥哥一般早没了早了事,胤祉听得脸都白了,死咬着唇双目通红。
  最后康熙一道口谕下去,将他爵位差事都给撅了,将人赶了下去。
  胤禔撇了撇嘴,康熙的话锋一转,目光又移到了他的身上,问道:“你早知道老三的事情?那师爷是你带来扬州的证人?为何不报给朕反倒把人给藏了起来?”
  胤禔无奈回话:“儿臣就是知道这事也牵扯到太子,才有所顾虑,最后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皇上已经命人低调处置了想必也是不想伸张,便就自作主张把人送了走……”
  反正是个人都知道他跟太子不对付,会往太子身上推一点不奇怪,当然这话里还有提醒康熙是您老在包庇人爷不过顺着您老得心意办得意思在,康熙听得越加不爽了就是了。
  果然话一出口那假太子就开始瞪他,胤禔淡定无视之。
  而康熙也蹙着眉又扫了那假太子一眼,眼里一闪而过的浓重不满地上跪着低着眼的两个没看到,倒是躲一旁看热闹的胤礽给瞧得分明。
  “当真就因为这样?”
  “是。”
  虽然康熙依旧觉得胤禔大概没有说实话,但一时半会地也想不到他有什么理由帮老三,而且治了一个儿子给过看热闹的天下人交代就够了,他也当真不想在这个时候动太多,何况,原本有确凿证据在人手里的也都只有那倒霉的老三。
  且,胤祉的所作所为,确实让康熙颇为失望也是真的。
  最后胤禔和假太子两个依旧还是被训了一顿警告了一番,烦了的康熙挥手,将俩人也给撵了下去。
  胤礽一看好戏散场,先一步从窗台翻了出去。
  胤禔和假太子退下,出了门,侥幸逃脱了的假太子只当是康熙对他偏袒反倒是又趾高气扬起来,狠狠白了胤禔一眼大步走了。
  而胤禔,摇了摇头,压根懒得理他,走到一边墙根处抱起小狐狸,捏捏耳朵,回去了。
  满脸阴沉的胤祉就在回廊下头,他住的屋子和胤禔的就隔了一条走道,这会儿人在房门外虽然见着胤禔过来没有说话却摆明了是在等他,于是胤禔也很好心地没有揭穿他,反倒是笑着冲他努嘴:“爷有话跟你说。”
  胤禔说完就径直回了自己屋子去,胤祉没有多犹豫就跟了上去。
  进了屋,胤礽懒得理他们跳进了里头去换衣裳,胤禔连茶水也不愿招待他,开门见山道:“不是爷做的。”
  胤祉冷笑:“你以为爷会信?”
  “爷若当真要针对你,何必费这么大周折还把爷自己也牵扯进去?”
  “障眼法而已,不搭上你自个怎么好撇清关系。”胤祉咄咄逼人。
  胤禔摇头,似乎觉得自己跟这个疯子说这么多真是没劲透了。
  “是谁做的皇上自然会去查,你火急火燎上赶着兴师问罪有意思吗?你现在爵位差事都丢了有这个功夫来追究不如回去想想以后怎么办。”
  胤礽凉凉的声音自屏风后面传来,却并不愿意出去见他。
  胤祉慢慢握紧了拳,眼里的神色越发阴沉,沉默片刻,转身而去。
  房门摔上的声音响起之后,胤礽才又绕了出来,,满眼都是没好气,问胤禔:“到底谁做的?”
  敢一口气状告最有几个权势的皇子包括皇太子,那小小的师爷若是背后没人指使怕是借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而有气魄有动机做下这样事情的人,也就那些一个疯过一个的弟弟最有可能。
  胤禔敲着下巴:“老四这次没来手没可能伸这么长,老五老七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十三十四两个又小了些也没这个本事……”
  胤礽暗暗翻了个白眼:“你还不如明着说是哪一个不知死活的呢。”
  胤禔无所谓地摊手:“你我会怀疑,老爷子也会怀疑,是谁做的,就看他查呗,不过爷倒是好奇,他对那假太子的态度,应当不是当真要护短到底吧?他当年对你都没这样。”
  这下胤礽当真是要白眼他了:“你话太多了。”
  从胤禔处出来,胤祉气得杀人的心都有了,再一次双眼通红,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还不就是因为心里不平,为何太子爷就要跟着那个和他原本最不对付的人一块?不就是因为太子爷过惯了骄奢淫逸的好日子哪怕委屈自己寄人篱下且还是跟在最不顺眼的人身边也舍弃不了荣华富贵?若是他能先胤禔一步捡到胤礽,若是他能给胤礽更好的,把金山银山堆到他面前,胤礽会不会选择他?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但要是胤礽知道这位说着喜欢自己的其实心里是这么看自己的,估计才真是有杀了他的心。
  但不过,胤禔是不会给他机会让他知道这些的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工作好忙,更慢一点,见谅


☆、试探

  一大早;胤礽睡眼惺忪醒来;听到胤禔在外头与人说话的声音清晰传来,懒懒翻了个身;便就没有叫人进来伺候起身。
  来人是来与胤禔禀报;那告御状的人在严词审问之下很快就招架不住都招了,说是之前有官员打扮的人找上他;送了他大几千的银子唆使他拦路告御状;他也是被人蛊惑之下被钱财迷了眼,才大着胆子上了;但若要问他见到的官员究竟是何人,却又说不清楚,对方自称是朝中大官;背后更有有头有脸的后台撑着;巧舌如簧之下才让那位县师爷相信了没了顾忌,这才不怕死的一口气告上了三个皇子。
  胤禔听着冷笑道:“有头有脸的后台,何人有这么大的面子?”
  “这个是当真不知道,且皇上的意思,似乎也是不想深究下去,警告过那告御状的师爷过后已经把人给放了。”
  “行了,爷都知道了,你下去吧。”
  即使得不到确定答复,胤禔也大概猜到了是何人所为,里头胤礽慵懒的声音已经传了出来:“皇上是老糊涂了吗?他到底想做什么?”
  胤禔笑着转进里屋去,一手捏起胤礽的下巴,看着他睡了一晚之后分外红润的脸色和眼里却带上的愠怒之意,不由得笑了:“太子爷,这话也就你敢这么大咧咧地说出口。”
  胤礽拍开他的手,却伸展开了胳膊示意他给自己更衣,胤禔会意地坐到他身边去,拿起了他的衣裳,帮他穿了起来。
  胤礽懒洋洋问他:“老爷子当真不追究了?”
  “嗯,应该是有这个意思。”
  胤禔不在意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其实他们都已经察觉到了,自从康熙开始对假太子起了怀疑之后就变得有些不太正常,不单护短着假太子,如今倒是对其他人也宽忍得多了,似乎他们几个相互之间怎么闹腾怎么算计都不太追究了,只要不太过的,比如老三这样胆大到讹诈河道官银两的,最多也就是教训几句然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算了。
  所以之前给假太子背黑锅的老四,还有这回知情不报的胤禔自己,康熙都没有过多去追究,连之前结党营私的胤禩都重新恢复了差事,摆明了就是想看他们到底还有多少能耐。
  且之前放几个小阿哥进朝堂的行径也应当是想多栽培几个儿子,甚至先头让胤禔和胤祉一块亲自去灾区查访也显然是有意考察他们,康熙应该是做了两手准备的,一来在知道太子心智大变甚至可能已经不是他原来那个儿子之后开始把目光放到其他儿子身上,所以不计较他们如何争如何斗反而想看看各自本事哪一个能脱颖而出,另一面却对假太子种种出格的荒唐行为当做没看见反帮之遮掩,则是不想坏了太子的名声,怕也还指望着真的太子能回来。
  可惜胤礽对他的这番“好意”却并不领情就是了。
  俩人正说着话,路九进来低声禀报:“爷,皇上又启程回江宁去了。”
  “回江宁?”胤禔和胤礽同时诧异地脱口反问:“怎么突然又回江宁去了?不是才从那边回来的?”
  之前康熙带人去浙江,返程的时候是先到了江宁又回了扬州来,本都准备启程回京去了,如今又突然返回江宁去,才实在是叫人不能不意外。
  路九也是一肚子的糊涂,回话道:“皇上走得匆忙,今早起身之后突然决定的,这会儿就上路了,只带了身边几个心腹去,留话说是要去江宁府处置些急事,这里的事情交由王爷您和太……那假太子一块做主。”
  这还算好的,至少不用事事都听那假太子的。
  胤禔和胤礽对视一眼,胤礽先开了口,吩咐道:“派人快马加鞭跟上去,小心一些别被发现了,去看看皇上突然回江宁去到底是去做什么的。”
  路九看胤禔一眼,见他没有反对,便就应了下来。
  胤礽转回头去看胤禔,问他:“你知道他回江宁去做什么的?”
  胤禔摊手:“太子爷都不知道,我哪里猜得到。”
  胤礽敲了敲下巴,怎么想都觉得没理由啊。
  “算了啊,”胤禔伸手过去捏他的耳朵:“反正派了人跟上去,等着看就是了。”
  既然猜不出缘由,胤礽便也懒得多想了,转开了话题:“你当真觉得派人去教唆那师爷告御状的是老八?”
  胤禔笑了:“太子爷以为呢?”
  “有什么好猜的,直接叫他来问问就是了。”
  胤禔顿时无语了:“你来问?”
  “孤来问就孤来问,”胤礽吩咐王二:“派个眼生的去八贝勒那里,约他晌午在小秦淮河上游的那间酒楼间,就说孤要见他。”
  王二疑惑问道:“是说太子爷您要见他?”
  “嗯,”胤礽点头:“是孤要见他,叫他低调一些,不想自己做的事情败露了就乖乖来见孤。”
  王二领了命就下去办去了,胤禔不放心道:“还是我去见老八吧,别又多个人发现你……”
  他本只是与胤礽说笑,没想到他倒是当了真了。
  “担心什么,”胤礽不以为然道:“孤说了,孤是以皇太子的身份去见他。”
  胤礽说着又眨了眨眼,胤禔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胤礽这话的意思,他是要冒充自己的身份去见胤禩……
  “我陪你去?”
  “一边躲着,别让他给瞧见了。”胤礽说这话分外得意,之前都是胤禔见人他躲一边,今次总算是要调过来一回了。
  胤禔看穿他的心思,好笑不已:“这有什么值得太子爷扬眉吐气的?”
  “孤乐意不行?”
  晌午之时,胤禩很准时地到了胤礽指定的地方,怀着一肚子的狐疑被人带上二楼的雅间,推门进去,胤礽就站在窗边正在看窗外小秦淮河的风景,身上是那身他惯常穿的皇太子常服,披着厚重的斗篷,暖帽也压得极低。
  胤禩有些疑惑,有这么冷吗?
  胤礽便已经转过了头来,看向了他,眼里似是而非的戏谑笑意看得胤禩心下蓦地一颤,没来由得心生紧张,然后便就低下了眼,很规矩地请安见礼。
  对着太子爷这种不自觉紧张的感觉胤禩想一想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是被他盯了一眼,就莫名忐忑了起来。
  胤礽不露痕迹地撇了撇嘴,冷声问道:“知道孤叫你来这里做什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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