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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重生斗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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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拉高被子,彻底无语,这个时辰起来出去……玩?
他疯了自己还正常。
胤禔却执拗地说做就做,拉起瘫软在床上的人,盖在胤礽身上的被子顺势滑落,露出一截撩人的腰身弧度和半裸半遮的臀部,胤禔的眼神一沉,再次靠过去,手掌贴上了他的腰,轻揉慢捏,语气更暧昧了几分:“太子爷,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胤礽被他这么一挑逗,敏感的身子酥了一半,凤眼微眯,轻喘着气:“什……什么日子……”
胤禔得意地扬起了嘴角,头一回没有顺势压下去,而是勾了一旁挂着的衣裳,亲自伺候他穿了起来。
胤礽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不做?”
胤禔差点笑出声:“你想做?”
胤礽撇了撇嘴,不做拉倒。
其实胤礽虽然每一回醒来对着他又瞪又掐,但真正上了床从来不多抗拒,相反大多时候都是他有意无意地撩拨勾引在先,也所以胤禔有的时候也迷糊,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当然,能得便宜,他是十足乐意的,所以也是每回都不管不顾乐得奉陪。
于是等到胤禔把屋子里的人都挥退了,拉着糊里糊涂的胤礽穿好衣裳下了床出了门,胤礽依旧没搞明白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一直到胤禔把他拉到院子里,指着摆了一地的花盒,问他:“知道这什么吗?”
胤礽瞥一眼,狐疑瞅他:“放烟花?你脑子坏了?”
“你脑子才坏了。”胤禔伸手推他的额头,笑得无奈有宠溺。
胤礽懒得理他,回了房门外的长廊上石阶上坐下继续打瞌睡,胤禔亲手点燃了地上的花盒。
一声接着一声的花炮绽放的巨响声骤然响起,惊得才要靠着廊柱睡过去的胤礽猛地坐正了身,睁开眼,绚烂到极致的艳丽烟花倒映进了他的眼里,一下就怔愣了住。
胤禔就站在那灿烂烟火前笑看着他,他的眸子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动人华彩,几乎叫他移不开视线。
俩人就这么长久地对视着,身后万千烟火都成了点缀和背景,世事纷扰这一刻也只有他们。
一直到轰轰烈烈的烟火燃尽熄了,灭了,方才被点亮的半空重新暗了下来,周遭又恢复了安静,胤礽才慢慢回过神,略有些尴尬地移开了眼。
胤禔方才乱跳不止的心这会儿也平静了下来,走上前去,笑着冲胤礽摊开了自己的手掌心:“送你。”
不起眼的红色绳子,中间有一颗碧绿的玉石珠子做点缀,毫不起眼。
胤礽嫌弃道:“这什么?”
“吉祥绳,”胤禔说着在胤礽面前单膝跪了下去,在胤礽错愕的目光注视下,轻拉过他的脚,帮他脱下靴,将那绳子系到了他的左脚腕上,最后伸手拨了拨那颗珠子,轻笑了起来:“刚刚好。”
胤礽的脚踝很纤细白皙,配上那艳丽的红绳子一眼就让人移不开视线,胤礽皱着眉看胤禔手指慢慢摩挲着自己的脚掌,莫名其妙问道:“你送我这个做什么?”
胤禔抬起头,笑看着他:“当真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今日是你生辰啊,太子爷。”
——哦。
胤礽的记忆里生辰就=祭拜皇后额涅+接受王公大臣朝拜+收孝敬寿礼,当然这寿礼就算不是价值连城也至少拿得出手,绝不是胤禔这会儿给他戴上的这看起来只值几个铜板的红绳子,勉强也就这颗珠子值钱,但这么小的一颗珠子,就算是再通透再好的玉也就那样了,依旧是说有多寒碜就有多寒碜。
胤禔看胤礽眼神古古怪怪神神叨叨,猜出他心中所想,无奈道:“太子爷,这东西是不值几个钱,不过是我花了功夫帮你求来的,还在皇家寺庙里开过光,可以保平安的,你就算给个面子勉为其难收下来行吗?”
静默片刻,胤礽嘀咕道:“……孤也没说不要。”
肯收就好,胤禔暗暗松了口气,帮他把靴袜穿好,起身靠着他也在石阶上坐了下去:“小狐狸,这东西以后别解下来啊。”
胤礽斜睨他:“这个该不会是那个什么月老红线,你特地用来绑住孤的吧?”
说着便就去捏胤禔的脚,质问道:“说!你自个是不是也有一条还是一对的?!”
“哈,”胤禔心虚地讪笑:“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不该知道的时候知道得太多了,面对胤礽满脸‘孤就知道’的鄙视表情,胤禔无奈挽起了自己的袖子给他看,他的红绳戴在右手上头。
胤礽哼了一声侧过了头。
胤禔哥俩好地伸手去勾他的脑袋:“小狐狸,喜欢这礼物吗?”
胤礽白他一眼:“孤大婚的时候你打算送什么的?王二说你有精心挑过后来又没送?”
“啊?”
“孤说,孤大婚的时候你打算送什么的?”
“……太子爷记得我大婚时送了什么吗?”
“忘了。”胤礽痛快承认,他根本没操心过这种事情,每回都是让奴才去康熙赐给自己的那一堆一堆的好东西里随便看着挑,记得才有鬼。
果然,胤禔叹气:“就是因为你太没心没肺了,哥哥才不是你这样,就是这个东西,本来你大婚的时候就打算送你的,后来发现那个假太子不是你,就算了。”
胤礽闻言越发狐疑了:“那去年孤生辰,你怎么不送?”
“不合适……”
不同于之前急切地想套牢他,真正捡到了小狐狸之后才改变了心意决定慢慢来,在没有跟胤礽捅破那张纸之前送这种类似定情信物的东西当然不合适。
胤禔没有说明白,胤礽也没有深究,抓过胤禔的手,低下头,拨了拨他手腕绳子上的珠子,沉默了片刻,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胤禔一时没转过弯来。
胤礽抬眸看着他:“你对我……”
“哦哦,”胤禔低咳一声,正色起来,小狐狸这是要听他的真心话了:“就……那么喜欢了啊。”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很早吧,不过是被圈了以后才发现。”
胤礽微一怔愣,然后彻底无语了,甩甩手站起了身。
胤禔赶紧拉他的胳膊:“做什么呢你?”
胤礽冷哼一声,伸手敲上他的脑门:“想追孤?就瞅着你从前做的那些事情,你就慢慢等着吧。”
然后在胤禔石化的瞬间,胤礽已经甩开了他的手,推门进了房间去,带上门之前胤禔迅速反应,跳起来就冲了进去。
噼里啪啦地打斗过后,黑灯瞎火中完败的胤礽被压上了床,胤禔伸下去的手从他带着吉祥绳的脚踝一路摸上去摸到大腿根处停了下来。
胤礽低喘一声,反手勾住他的脖子,拉下他狠狠吻了上去,呢喃自相贴的唇间溢出:“快点……”
“遵命,我的殿下~”
☆、死穴
一大早;胤禔躺床上哼哼唧唧;一面让路九去传相熟的太医来诊断,一面派人进宫去与皇上告假;说是昨日吃坏了肚子病倒了;躺床上起不来,今日进不了宫也办不了差了。
胤礽悠哉悠哉起身梳洗用完早膳;才想起来要关心一下胤禔,走到床边去,一巴掌拍在他身上:“说吧,又在装模做样做什么?”
方才还看着痛苦不堪的人这会儿又嬉皮笑脸起来;然后就忍不住抱怨:“小狐狸你也太没良心了,我这副样子你不关心一下就算了,还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思……”
“你还装!”胤礽就差没伸脚踹他:“你这副鬼样子是病了吗?!昨晚不是还精神好得很!”
还能压着他翻来覆去做一整晚不带停的,胤礽想起来就免不得咬牙切齿。
所谓不作就不会作死,被识穿的那个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了身,半点不脸红地承认:“行了行了,爷就是不想进宫罢了。”
胤礽眼珠子转了圈就明白过来,今日是皇太子千秋,每年这一天都比照万寿,所有在京王公四品以上官员都要进宫去二跪六叩皇太子,当然也包括了他的一众皇兄皇弟。
胤礽哼道:“你这个时候突然病了,不觉得太明显了吗?”
“管他们怎么想呢。”胤禔满不在乎,跪胤礽就算了,跪假太子?打死他都不干。
胤礽懒得跟他磨嘴皮子,不进宫就算了,他也不想去看假太子狐假虎威借他的身份耀武扬威。
于是胤禔就这么得以又偷闲一日,到了下午,索额图带着两个儿子和长泰做贼兮兮地摸来直王府后门,前后瞧了半日确定没人主意才进了门去,他们是来给胤礽贺寿的,跪拜什么的胤礽很好脾气的给免了,不过这该送的寿礼倒是不少。
阿尔吉善嘟嘟嚷嚷地抱怨早上拜那趾高气昂的假太子拜得膝盖都疼了被索额图给狠狠瞪了一眼,索额图陪笑着叫人把一箱一箱的好东西抬进来,与胤礽禀报:“这都是孝敬给太子爷您的贺礼。”
胤礽兴致缺缺坐一边喝茶看也不看,倒是胤禔绕着那些箱子转了两圈在长泰几个的瞪视中,一脚踹开了其中一个的盖子,看着满箱子的金银珠宝,啧啧感叹:“真要是送给太子爷寿礼怕是都已经进了毓庆宫的库房吧,这些……难道不是借着太子爷做寿的名头额外向下敲诈来的?要不怎么送索额图你那里呢?”
“……”
屋子里一片默然。
——人艰不拆啊直郡王!
看着索额图几个被拆穿之后红红绿绿的脸,自然也心中有数的胤礽放下茶盏,冷淡道:“都拿回去吧,把东西都退了,下回别收这些了,反正你们也不愁银子花,别被人又给抓了把柄了。”
几人面面相觑,俱是完全没想到胤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索额图支支吾吾,为难地看着他:“爷,您不收这些,您日子怎么过……”总不能真在这一看就笑得不怀好意的直郡王府上白吃白喝吧……
胤礽无所谓道:“这个就不用你们管了,总之,这些东西拿回去,退回去,以后也别收了。”
好吧……
胤礽看他们低着头一脸郁卒,好笑不已,低咳了一声,引了几人注意,这才对索额图道:“叔公,帮孤做件事情如何?”
索额图点头如蒜捣,他就怕太子爷不要他帮忙,太子爷肯吩咐他做事,他几乎都有要去外头跑两圈泪奔的冲动。
“昨日八贝勒大婚,去喝喜酒的人不少吧……”
“是没错……”索额图点头,摸不着太子爷提这个的意思,他们府上昨日也去了好几个,就因为跟安王府的姻亲关系,虽然他们着实跟安王府不是一条道上的。
“有人假借酒宴做幌子聚众结党,叔公觉得这事该如何处置呢?”
老狐狸的眼珠子一转,当下明白过来胤礽这话的意思,笑眯眯道:“参一本?”
“那倒是不用,”胤礽道:“不用自己动手了,想法子透漏一些给那假太子,让他去想吧。”
打发走了索额图几个让之将东西原样抬回去之后,胤禔才走上前去,笑着捏胤礽的下巴:“太子爷,那么多好东西都不要了?”
“本来是想要的,”胤礽冷哼:“你还真有脸说。”
收了之后一准得被胤禔念叨死,胤礽为了耳根清净同时也还是觉得少给索额图一家子添隐患便就忍痛割爱算了。
“怎么不让索额图做呢?”
“怕脏了手。”胤礽没好气。
胤禔笑得更乐了:“外人眼中假太子可就是你,让他做不是更脏了自己的手。”
胤礽冷嗤:“假太子手里哪有人脉,他现在根本不敢用索额图的人,自然只能找老四帮忙,只要多蛊惑假太子几句,让他铁了心非要整老八不可,老四就算不想搀和这事也不能违背假太子的意思,要不他之前做的那些就都白费了。”
“到时候老八一定对老四咬牙切齿,他们两个互斗就够了,”胤禔叹气:“太子爷就这么讨厌那两个?”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说完他又瞪了胤禔一眼:“孤更讨厌你。”
“老八这回可惨了……”
“自找的。”
当年康熙都能因为一个会饮案二废太子,好吧,就算太子爷种种前科让他一早想这么干了,但是那毕竟是导火索,足见康熙对这种事情的猜疑忌惮讳莫如深,如今胤禩一个才封爵开府的普通皇子就敢做下这样的事情,当真是不作就不会作死。
胤禔的手心摩挲过胤礽湿软的嘴唇,那上头还有一些细小的伤痕,都是昨晚被他给啃咬出来的,胤禔的手指描摹着,感受着那纹路的形状,心下痒痒,双眸已经轻眯了起来,愣愣看着胤礽。
胤礽也同样看着他,鬼使神差的,就做了之后会让他后悔万分的动作,伸舌舔了一下他的手指。
轰的一声,胤禔只觉得有闷雷在脑子里炸响了,理智断了弦,只剩下燃烧起来的情。欲。
被胤礽按上榻撕衣服,后知后觉的小狐狸脑子里才慢慢闪过四个大字:白日宣淫。
已经被挑起火来的人是不会管这是不是青天白日的,一下就将之腰带给抽了走,一个深重的吻就落在了胤礽的唇上:“小狐狸,我迟早会被你给弄疯的……”
胤禔虽然性格不拘小节,但两辈子这么多年下来从来都是颇有自制力的人,这种看到某人就随时随地地狼变产生恨不得扑上去将人拆解入腹的冲动并且当真这么做,被胤礽称之为流氓无赖又无耻的行径以前从来没有过,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胤礽,两辈子他唯一的死穴,不管是哪一种,都只有胤礽。
被亲得昏天黑地的胤礽受不了地推他的肩膀:“你给孤起……起来……”
“别动,”胤禔一手握住他最脆弱的地方,另一只手卷着他敏感的尾巴,对着毛茸茸的耳朵吹气:“小狐狸,腿打开来。”
“你去死。”
“爷死了谁来满足你?”
“滚。”
不管怎样,俩人还是耳鬓厮磨了起来,胤礽虽然嘴里骂骂咧咧,却其实很享受这种与人亲昵缠绵的感觉,之前从未有过的体验,都是胤禔教会他的,也都是胤禔给予他的。
说着滚的那个很快就听话打开了身体,还缠在胤禔身上不肯撒手,胤禔怜惜地轻吻着他汗湿的额头,看着他意乱情迷的样子,心里蓦地生气一股满足感,动作也越发小心翼翼起来。
纠缠在一块的两个没有发现房门还没关,于是正到紧要关头就被匆匆闯进来的路九给打断了好事。
路九看着几乎已经裸了身纠缠在一块的两个,愣是惊得半晌没回过神来,眼睛瞪得比铜锣大嘴张大得能塞下个鸭蛋,胤禔猛地转过头狠狠瞪他,一手拉过一旁的斗篷挡住胤礽的身体,一手抄起茶盏朝着路九砸了过去。
路九回过神,欲哭无泪地闭上眼睛,快速禀报:“明相带着揆叙少爷来了,说是来与您请罪……”
“滚!”
说完事情的路九溜得比兔子还快,当然这回没忘了帮他们把门给带上。胤礽自被胤禔捡到这也还是第一回听他这么大声训人,一时倒是愣了一下,然而下一刻,人走之后恢复本性的胤禔又笑着亲了亲他的唇,胤礽不耐提醒:“明珠他们……”
“不管。”胤禔说着一个挺身……
“唔……”
身体瞬间被填满的感觉让胤礽无暇多顾,只能随他去了。
至于门外大眼瞪小眼的明珠父子俩,里头正上演什么香艳好戏他们自然是不会知道的,就只觉得,怎么方才还阴沉沉的天这会儿突然又阳光明媚夏风和煦了呢?
☆、50·怒火中烧
明珠两父子被晾在外头;一直等到快到晌午饿得饥肠辘辘,胤禔才叫了人出来迎他们进去。
明珠狠狠瞪揆叙一眼;认定就是他做的混事惹了胤禔不高兴,王爷才会故意用这样的态度冷淡对待他们。
揆叙心下惴惴,到了胤禔面前就直直跪了下去;匍匐下。身,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
明珠小心翼翼地打量起胤禔的神态,只见他眼眸含春,嘴角带笑,似乎……心情很好?
于是一时半会地明珠却也摸不清头脑了;屏风背后才被疼爱过的人却是咬牙切齿,他当然得意,惨的是自己这会儿腰酸腿又疼!
胤禔的目光从明珠脸上挪到趴在地上的揆叙身上;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问道:“这是做什么呢?”
明珠赶紧请罪:“奴才教子无方,一个没看着这个孽子便就做下了这等不容于王爷的混账事,还望王爷息怒勿怪。”
胤礽哼了一声,装吧,可惜外头的几个都没听到。
胤禔的手指轻敲着茶盏,心中十足的好笑,问揆叙:“你当真想投靠爷的兄弟?”
“奴……奴才不敢……”
哪里是不敢,是迫不及待才是,胤禔知道胤禩自打开始办差之后就没少挖自己的墙角,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挖到明珠儿子身上来了,且现在自己正得势揆叙却依然选择投靠了他,其实,他是有些困惑的。
若不是碰巧被小狐狸给看到了他跟胤禩一块,胤禔怕是一时半会地还发现不了这事。
胤禔听揆叙还是支支吾吾地打马虎眼,实在是没好气,问明珠:“你说吧,爷是如何亏待了你们,你们要背着爷去投靠八贝勒?”
“奴才没有啊!王爷您一定要相信奴才!”明珠大喊冤枉,就怕胤禔误会了他也有这个心思。
若说一开始胤禔初入朝堂时是自己推着他往前走给他铺路,但到后来尤其是他两次随康熙出征封王加爵之后,胤禔自己在朝中积蓄起来的势力早已今非昔比,而相反明珠自复起之后虽然依旧人人见了他很给面子地称呼一声相爷,实则康熙对他的重视却早不如从前,如今该是换了胤禔罩着他,他才能依然保持旧日风光,自然不想就这么被胤禔猜忌了与他生了嫌隙。
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明珠又免不得想踹揆叙一脚,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
“别嚷了。”胤禔受不了地打断他,然后问揆叙:“还是你说吧,爷到底是哪里让你不满意了,你要另攀高枝。”
揆叙低着头,身子哆嗦了好半晌才断断续续地回道:“王……王爷您如今就像变……变了个人一般,明明有机会也不尽全力……对付太子爷,奴才看不到前程,奴才……”
得,原来是嫌他懒散了不跟胤礽作对了以后太子爷上位他们怕前程不保。
胤禔想想就觉得这话委实可笑,屏风后的那个手里掐着苹果却是咬得咯嘣响。
这会儿明珠终于是听到了声音,怀疑地瞅了瞅屏风的方向,胤禔漫不经心地解释:“小狐狸在里头吃东西。”
他说的可都是实话,明珠想起胤禔时常抱在手里当宝贝的那只胖狐狸,明白过来,一时更加是郁闷。
然后话匣子打开似乎就不管不顾无知无畏了的揆叙咬着牙继续说了下去:“王爷您就是这样,现下成日里就只知道养狐狸逗狐狸对其他事情都漠不关心,您这样奴才心里着实没底……”
“你给老子闭嘴!”明珠一看胤禔脸色不对,一脚就踹揆叙屁股上去了制止他说出更多更混账的话来。
胤禔气极反笑:“爷养狐狸都碍着你的事了?八爷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死心塌地地跟了他?”
揆叙拧着头:“八贝勒没给奴才什么好处,是奴才自己找上门去的。”
胤禩虽然在挖胤禔的人脉,但都是些边边角角,身为核心的明珠的儿子一时半会他其实还是没那个把握能完全驾驭也不会去动的,不过架不住揆叙与他共事过两次就看出这小皇子野心不小本事也不小,关键是他虽然出身不高却够胆子反太子,于是瞅着胤禔这成事不足地指望不住,揆叙拍拍屁股就贴胤禩那边去了。
一开始,胤禩是不肯相信揆叙的,不过揆叙倒是十足忠心,明珠和胤禔的事情俱是知无不言说与他听,之后胤禩便就将信将疑起来,昨日胤禩大婚,安郡王说要给他引见一些人脉,本来是没揆叙什么事的,偏偏不巧被他撞上,胤禩转念一想若让其他人知道明珠的儿子也投靠了自己,兴许还能更给自己加几分筹码,便就鬼使神差地带了他一块去见人。
然后好巧不巧的是,偏偏就被人有三急的小狐狸给逮了个正着。
“你们是在说笑话吗?”
一阵带着满满轻蔑之意的笑声自屏风后头响起,明珠和揆叙两个同时愣了住,一时半会却没听出这是谁的声音,只惊愕地同时转头看向了那边,胤禔彻底无语了,却也没有打断兴致大发的胤礽。胤礽故意压下了嗓子,讥讽道:“八贝勒真有面子,连明珠的儿子也上赶着去拍马屁,树大招风树大招风,看着本事挺大可惜偏偏这么浅显的道理也不懂。”
胤禔听着噗嗤一下差点笑出了声音,赶紧转开眼,明珠两个没听出来胤礽刻意变了调子的声音却是气恼不已,揆叙几乎跳起来:“你是谁!躲后面做什么!你给老子出来!”
胤礽不紧不慢地继续嘲讽:“乌合之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揆叙已经开始掳袖子,胤禔低咳了一声,屏风后面的人闭了嘴,然后他说道:“爷的一个友人过府而已,他说笑的,不用在意。”
胤礽撇了撇嘴,懒得再说。
明珠两个一肚子的疑问,却又不好多问,只能算了。
胤禔觑揆叙一眼,摇了摇头,对明珠道:“把你儿子领回去吧,爷不要这样吃里扒外的奴才。”
“王爷……”
“爷知道你对爷没有二心,你是你,跟你儿子没干系。”
话说到这个份上,理亏的明珠也不能多说什么了,心情糟糕地领着不成器的儿子告退回了去。
胤禔起身去把专给他找麻烦帮倒忙的胤礽揪出来,没好气地责道:“你能不能好歹有那么一点危机意识,想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别总是随意暴露了身份行吗?”
胤礽不以为然:“明珠他知道孤是谁了?”
“……应该没发现吧。”
“那不就是了。”
“……”
假太子那边在听说了胤禩在婚宴之上聚众结党的事情之后,又听了人蛊惑的八贝勒勾搭上安王府有了强大宗室后援日后必然大有威胁的话,再想到隐约记得的这八阿哥确实是跟雍正皇帝抢到了最后的能人,本能地就产生了危机意识,如胤礽预料的那般,他手里没有什么人脉,都是索额图的人,即使有只忠于他与索额图无关的那也都在胤礽手里他压根不知道,而且他也不想自将身份亲自去对付他惹康熙猜疑,所以假太子想来想去,一拍脑门,把胤禛给传来了毓庆宫。
听罢假太子说的事情,胤禛心里也有些纳罕,老八这不声不响的胆子也忒大了点吧?
然后就听假太子吩咐他:“你给孤找人参他们,反正把事情闹越大越好。”
胤禛的额上滑下冷汗:“这事有些难办,没凭没据的……”
“孤不管什么证据不证据,参了人让皇上心里不舒坦找他们的麻烦就够了。”反正就是连假太子都知道了,康熙是个疑心病重药不能停的,只要有人将这事捅出来,胤禩那些人便绝对有得受了。
胤禛很犹豫,他一点不想搀和这种事情,他跟胤禩又没深仇大恨,扳倒他个出身不高的皇子有啥意思,既然那家伙也觊觎着太子位置,留着他在搅和浑水还热闹些,而且自己若真做了,不让康熙发现了是自己授意的还好说,若是发现了……总之胤禛一点不想破坏自己在康熙心里专心办差心无旁骛的好印象。
假太子见他低着眼若有所思却不说话,冷笑了起来:“怎么,四弟从前说的那些替孤分忧的话都是屁话不成?”
胤禛微微蹙眉,这位太子爷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连最起码的修养都抛了,这么粗鄙的话也说得出口,好在这会儿是没有外人,要不不定得怎么被人编排。
“臣弟没那个意思……”
“那就去给孤办!”假太子喝道:“去给孤把事情办好了!要不就别指望孤对你客气!以后这毓庆宫你也不用再来了!”
胤禛低下了头:“……臣弟领命。”
无论如何,跟太子爷撕破脸皮都是他万万不想也万万不能做的,袖子底下的拳头用力握紧,胤禛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沉住气,不动声色地领了命,告退了下去。
☆、药
御史上奏;安王府倒霉;死了十数年的岳乐被找借口“挖坟鞭尸”,爵位降成了郡王;几个儿子的郡王贝子爵也一块被掳了;好歹是没直接降成闲散宗室还给了个公爵位勉强算是留了些面子,那日有份参与的其他王公;温郡王被以行止不端渎职怠慢的罪名一样降为了贝勒;其它几个爵位较低的则干脆一掳到底了,而胤禩本人;被康熙传去一顿臭骂,灰头土脸自是不用说。
至于揆叙,胤礽与索额图说的时候并没有把他的名字放进去;倒是明珠自己去康熙面前参了自己儿子懒惰不称职;请求把他外放去地方上历练,将人给赶出了京以给胤禔平息怒火。
当然了,康熙处置这事都是找各种其他借口理由惩处,也是私下里把胤禩叫去训话,也还算给他们留了几分面子,但不过被疑心病重的老爹惦记上怎么说都不是见好事,胤禩回去之后越想越不甘,就派人去查是谁在背后扯他的后腿,虽然胤禛是特地找了面上看起来跟自己实在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真要查也未必查的到就跟自己有关的御史上奏,却架不住有人故意想让胤禩知道,是他找人参的安王府聚会的这一帮子人。
夏日。
泛舟北海湖上,胤禔趟在船舱里眯着眼睛晒太阳,胤礽靠在一边无聊地看风景,伸脚踹踹他:“你最近很悠闲?”
胤禔嘴角扬起笑意:“自从老八知道了老四坑他之后都去专研怎么对付他去了,没工夫再来爷这里热络,爷是清净了不少。”
那还多亏了太子爷叫人放出去故意让之传进胤禩耳朵里去的风声,要不胤禩要查到胤禛和那御史背后的关系怕也不容易。
胤礽说道:“昨日你去办差,孤原本打算出门去外城逛逛的,结果就在后院门口看到老三的车停在街尾,你说他鬼鬼祟祟地上你的府上还走后门是要做什么?”
胤禔闻言猛地睁大了眼睛:“你说老三?!他看到了你没?!”
“没有,”胤礽没好气:“因为他一直杵着不走,孤出不了门,最后便就回屋去了。”
胤礽住的院子后面出去就是胤禔王府的侧后门,就是为了方便他私下外出,没想到倒是被人给盯上了。
防火防盗防老三,胤禔咬牙切齿。
到了晌午,夏日午后炎热的天气晒得胤礽眼晕,再次伸脚踢胤禔:“船靠岸,孤要上去。”
胤禔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换回白眼一个之后,高兴地把太子爷的意思吩咐下去。
上岸之后胤禔领着胤礽去城里他们常去的那间酒楼用午膳,好巧不巧地就在半道上碰到了乘了马车急赶路的胤礽曾经最忠心的奴才凌普。
风吹起马车帘子只一瞥,正要上车的胤礽眼尖地就看到了对面过去的车里坐的是什么人,又见他车赶得急,这个时辰也不知道是忙着去做什么,好奇之下,当下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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