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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重生斗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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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路
被牛头马面送出地府;胤礽一时还适应不了阳间强烈刺眼的阳光;下意识地轻眯起眸子;不过他知道他不会魂飞魄散;至少现在不会,他的阳寿还未尽。
半个月前,他在那冰冷寂寞的咸安宫里咽下最后一口气;就被这两个鬼官勾魂出体带来了地府;阎王审判过后宣布可以直接投胎又将他送去了奈何桥,然而在他就要喝下孟婆汤之前;牛头马面再次出现砸了他的碗将他带回了阎王殿。
阎王老儿说;算错了他的阳寿;与另一个人弄混了,他原本应该还要多活十年。
阎王老儿赔小心,表示牛头马面会送他还阳。
胤礽不答应,回去也还是在咸安宫里再多熬十年罢了,他宁可现在就去投胎。
两方僵持不下,最后胤礽以去地藏王菩萨面前告状作要挟,阎王老儿让步,说阳寿未尽的确实不能投胎,但可以送他还阳回三十年前去。
胤礽从来不知道原来地府这么神通广大,还能让时间倒流。
回到三十年前,他才二十出头,正是最意气风发的时候,胤礽没有一口答应,而是问阎王既然命由天定,是不是重来一次他的命数也不能改。
阎王老儿笑着表示,人定胜天。
很好,胤礽不再犹豫,与阎王老儿击掌为盟。
再然后,他三十年前的魂魄便被提了来与他合二为一,而他的模样,也变回了三十年前那个俊美无双的青年。
“我们只能送到这里了,你的身体现在正昏迷着,里头已经没有魂魄,只要你去了,就能直接上身,不过你需得记着,你的魂魄只能飘七七四十九日,四十九日之后还未上身,你就会魂飞魄散。”
胤礽惊愕地转过身,瞪着他们:“阎王先头并没有与孤提过这个。”
“也许是阎王忘了吧。”
牛头马面轻描淡写地回话,不再与他多说,转身回了地府去。
胤礽没有看到的是,转过身后他们嘴角爬上的得逞诡笑。
胤礽暗暗咬牙,直觉告诉他,他被那老鬼诓了,但事已至此,也回不了头了。
牛头马面撂下胤礽的地方在京郊十里外,胤礽没有多耽搁,带着些许的紧张、兴奋和激动朝着四九城飘了回去。
四九城一如往昔车水马龙十分热闹,胤礽没有多看,只想着赶紧回皇城毓庆宫上自己的身,所以他忽略了内城之内那十里红妆的热闹景象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入夜之前,胤礽终于双脚落在了毓庆宫门前的石阶之上,宫灯高挂,红烛荡漾,到处都是喜气,毓庆宫宫门大开,不停歇地有人进进出出。
有人高声喊:“动作快一些,吉时就快到了!”
是毓庆宫的大太监。
忙碌着的下人奴才纷纷附和。
耀武扬威地大太监指着人吩咐:“送些茶点去给太子爷垫垫肚子先,太子爷在催了。”
胤礽愕然。
牛头马面明明与他说,他的身体里已经没有魂魄了,没错,那个魂魄已经与他合二为一了,确实不应该有才对。
惇本殿里。
架着脚的‘太子爷’眯着眼睛仰躺在贵妃椅里,一手拿着糕点往嘴里送,含含糊糊地叫着好吃,一副饿死鬼投胎模样,完全没有半分当年他斯文庄重之态。
胤礽站在那太子面前,对方是看不到他的,因为他只是一个飘着的魂魄而已。
细细打量着面前之人,胤礽的眉不自觉地越蹙越紧,只一眼,他就看了出来,这个人不是他,绝对不是,即使相貌与当年的他一模一样,内里的魂魄却绝对不是他的。
只是,为什么?
康熙三十四年五月初八日,皇太子大婚。
子时过后,胤礽跟着假太子飘出了毓庆宫,去宁寿宫、乾清宫叩拜皇太后、皇上。
假太子连下跪行礼的动作都不太标准,却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他的汗阿玛也没有,胤礽看着那让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复杂滋味的皇父红着双眼亲手扶起假太子,拍着他的手半响说不出话来的模样,蓦地就想起了当年也是这样的场景,只是那时的自己,是什么心境,他已经想不起来了。
天亮之后,上过朝的王公宗室大臣官员几乎都来了毓庆宫道贺,从未有过的热闹。
新福晋的花轿在辰时过后送到了毓庆宫外头,胤礽看着假太子几乎踮起了脚翘首以盼的猴急样,被人一起哄还脸红结巴,很有些不痛快,没半点皇太子威仪的是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冒牌货,丢人现眼的却是人人眼里的大清皇太子。
从昨日到现在,胤礽已经试过了很多次,想要夺回身体,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每一次他都只能从自己的身体穿过去却完全进不去,即使假太子睡着小憩的那两个时辰,也是同样。
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他被阎王老儿和牛头马面一块坑了,这尊身体里他的魂魄确实被抽了去与他合二为一让他回到了三十年前,但在魂魄被抽走之后,却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得了便宜趁机上了他的身,而且明明性情大变,却没有一个人敢说他不是太子爷。
正胡思乱想间,假太子已经举了箭,勉强射中了宝瓶,新福晋被人扶着下了轿,跨火盆,送进了洞房,看热闹的一众人移步文华殿,喝喜酒。
假太子来者不拒,不管谁敬酒,都高高兴兴地喝下去,还越喝越起劲,很快就脚步阑珊摇摇晃晃,越发没了形象,胤礽看着更加不痛快,只恨自己摸不到实物,要不捡快石头将之打晕了,指不定自己能夺回身体呢?
胤礽的注意力几乎都在假太子的一举一动上头,完全没有看到的是,有人同样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假太子,眼里有精光闪过。
是夜,洞房花烛。
虽然胤礽并不喜欢自己当年的太子妃瓜尔佳氏,但再不喜欢,也不代表能忍受自己媳妇被别人占了去,虽然那人其实用的是自己的身子。
喜嬷嬷们偷笑着退出门来,房门阖上,透过窗纸可以看到红烛影影绰绰的火光。
门口有守着的太监,但胤礽要进去即使有门也拦不住他,只是犹豫了再三,到底他还是没有进洞房里头去看。
第二日一早,假太子领着新福晋甜甜蜜蜜地去两宫请安,胤礽已经没有兴趣再跟着去了,他在想,若是四十九天,不,只剩下四十七天了,四十七天过后,他要是再拿不回身体,是不是当真就要灰飞烟灭了。
一个时辰后,俩人回了来,毓庆宫后院的女人小孩都来了给女主人请安,看着自己早殇的长子和同样命途坎坷的二子弘晳一起跪在了假太子和新福晋面前,胤礽一阵心酸,对那些女人他还可以装着没看见,但听到自己的儿子亲口叫别人阿玛,他真的有些……忍不了了。
但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眼睁睁地看着,没有半点办法。
胤礽几乎可以确定,他是被人夺舍了,从下头奴才断断续续的对话里,他知道了自己是在两个月前行猎的时候从马上掉下伤了头,太医忙了三天三夜才救回来,就是在他昏迷的这三天里,他被别人上了身。
这个假太子似乎连字都不怎么会写,全赖身边的一个伴读帮忙,能够一箭射中新娘宝瓶还是仗着身体本能,宫里的礼仪规矩也是一窍不通。
自他占了自己的身子醒来性情大变,太医说是伤了头没了记忆,康熙信了,于是其他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毕竟勾魂夺舍这样的事情,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无稽之谈而已,没有人会当了真,自然也没有人会往那方面想。
皇太子大婚的日子是一早就定下了的,当然也不会再改,何况还能用来给大病初愈的‘太子爷’冲喜。
胤礽跟了假太子整整四十九天,试了所有他所能想到的办法,却怎么也上不了自己的身,他近乎绝望。
在第四十九天到来之前,康熙带着一众人往木兰围场狩猎。
胤礽浑浑噩噩地跟了去,马上的宗室八旗意气风发,相互比试着,纵马放箭,围场内马蹄蹋响,鼓噪着胤礽的耳。
接近响午的阳光渐渐炙热起来,胤礽轻眯起眼,只觉得自己似乎快要被蒸干了,意识也渐渐混沌,最后他终究支撑不住,慢慢滑下地,瘫软成一团。
咻的一声,有一团雪白穿过了他,胤礽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时已经过了响午,胤礽抬起头,眼前的树高的近乎可怖,蓝天越发遥不可及。
好半响,察觉到不对劲的的胤礽慢慢伸出手,现在那已经不能叫手了,而是裹着雪白茸毛的爪子。
他现在有四只爪子了。
意识到事情不太妙了的胤礽下意识地转了圈眼珠子,见前头有个小水潭,别扭地四爪并用挪了过去,对着那水潭一照,却几乎晕死过去。
下意识地喊出声,发出的却只有‘吱吱吱’的叫声,胤礽惊恐地看着水里自己的样子,想到昏迷之前那一闪而过的雪白,后知后觉地回过神,他竟然上了一只白狐的身!
又是咻的一声,因为上了白狐身而耳朵格外灵敏的胤礽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地往一侧滚开,锋利的箭尖擦着他的左后腿而过,鲜红刺目的血染红了雪白的茸毛。
刺痛感袭来,胤礽愤怒地抬头,高起在马上趾高气扬盯着他又一支箭搭上了弓的那个正是那假太子!
假太子眼里闪着促狭的笑意,看着面前有趣的猎物,箭尖瞄准的方向随着胤礽下意识地往后退一点一点地瞄准。
即使已经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地步,但就这么坐以待毙依旧不是胤礽的个性,眼见着前头不远处有人正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虽然来不及抬头看相貌,单看衣裳勾了金丝如意纹的下摆就知道身份应该不低,胤礽忍着脚上剧痛,拼死朝着那人身上撞了上去,只想着先将人撞倒,再趁乱择路而逃。
只是变成了小狐狸的太子爷显然错估了自己与对方体型上的巨大差异,这样的行为无异于以卵击石,对方不过往后一个趔趄,他却把自己撞得头昏眼花很没面子地再一次昏死了过去。
闭上眼之前,胤礽恶狠狠地想着就算这么一命呜呼了总算没有魂飞魄散,这一回回了地府他定要告到那阎王和牛头马面下十八层地狱受极刑顺便拉上这夺人身体的假太子作陪!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
这文有夺嫡、复仇,当然也有卖萌和jq
求收藏和留言
☆、悲催的小狐狸
胤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床厚实的软褥子上,低头看了看,还是一身的雪白软毛,四只爪子,后腿被箭擦伤的地方已经缠了一圈布显然是包扎过了的。
不是做梦。
而且,他还没死。
爪子下意识地伸到某个地方摸了摸,胤礽暗暗松了口气,狐狸是公的,本来变成只小狐狸就够悲催了,要是还变了性,还不如直接抹了脖子回地府去找阎王老儿算账算了。
一双脚停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胤礽下意识地看过去,依旧是那勾了金丝如意纹的衣裳下摆,是他在围场内撞上的那个人。
一阵轻笑声在头顶响起,胤礽猛地抬起头去看,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分外让看不顺眼的脸。
他的老冤家兄长。
“吱吱吱……”
胤礽想说‘怎么是你’,结果出口才想起他现在是只白狐,不会说人话。
于是顿时就泄了气,郁闷地趴下了身子,埋头在两只爪子之间,反正他现在在旁人眼里就是一只白狐,且面前之人,与他可算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虽然他们现在其实根本搭不上话。
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倒霉,偏偏被他捡了来。
胤禔看着小狐狸在看到他的时候明明就很讶异,这会儿却又缩下了身,泛着笑意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嘴角的弧度更上扬了几分,伸手就捏着小狐狸的脖子将之拎了起来。
“吱吱吱……吱……”
你做什么,你放开孤!
小狐狸怒了,扑上去冲着近在眼前的胤禔的脖子就抓了上去,一下就抓出了几道血印子。
胤禔吃痛地松开了手,小狐狸措不及防就被甩了下去,幸好是掉在了那褥子上。
——孤的腰啊!
胤礽疼得龇牙咧嘴,在褥子上打滚,胤禔不再理他,坐到了一旁喝茶去。
有人掀起门帘子进来,是胤禔身边的内侍路九,进门来与他禀报:“爷,傍晚皇上要设宴招待来的蒙古王公,要您去作陪。”
胤禔漫不经心地点了头:“爷知道了。”
路九看窝在褥子上的小狐狸一眼,犹犹豫豫问胤禔:“爷,你做什么要救这只狐狸呢?为了他还得罪了太子爷……”
虽然路九没详说,胤礽用爪子猜也猜得到自己被胤禔救下,那个狐假虎威的假太子必然没好脸色。
胤礽跟在他身后飘了一个多月,那家伙虽然是个无脑草包脾气却也不小,就冲这一点,也没人敢怀疑他不是太子。
——谁让胤礽自己脾气就不好呢,自作孽。
胤禔的目光也转到了胤礽身上,似笑非笑地觑了他一眼,又移开了视线:“这么漂亮的小白狐被那位爷弄死了不暴殄天物吗?管他呢,他就算气死了又能奈爷如何?”
胤礽磨牙,虽然胤禔说的是那个假太子,但他语气里的轻蔑和不屑却是冲着他这位太子爷本人来的。
“爷您当真要养它啊?”路九怎么都想不明白,主子爷明明就是个冷淡心硬之人,今日到底是哪里来的兴致,竟然从太子爷手里硬是抢下了这只狐狸,还是说爷单纯就是想给太子爷找不痛快?
想到这一层可能,路九稍稍淡定了。
“挺好的不是,以后你们给爷好生伺候着这小狐狸。”胤禔慢慢喝着茶,嘴角勾起了不易察觉的弧度。
路九脸垮了,伺候爷就算了,还要伺候一只……狐狸?
太阳落山之后,康熙在驻营前的空地上设宴,白日里众人打来的猎物这会儿全部成了桌上的美食。
出门之前,胤禔一只手抱起趴在褥子上已经睡了快有两个时辰的小狐狸,胤礽被惊醒,下意识地伸手就去挠胤禔,被他抓住了爪子。
“别闹,爷带你喝酒去。”
小狐狸身子不大,就是尾巴比较长,胤禔一只手就能托住,胤礽很想再挠他两下或者干脆咬他一口,不过又怕他再把自己甩下去,便也只能算了,乖乖窝在了他的怀里,不动了。
胤禔轻轻一笑,抱着小狐狸去了外头。
夜幕已经落下,会场上热闹无比,蒙古姑娘们载歌载舞,众人推杯换盏,胤禔走到安排给自己的小桌前坐下,把小狐狸往桌子上一放,便自顾自地喝起了酒。
两刻钟后,假太子姗姗来迟,路过胤禔桌前,瞥了眼小狐狸,已经没有希望拿回身子的胤礽也懒得理他,见了他便扭过了头,假太子的目光移向胤禔,嗤道:“大哥倒真是好兴致,不但救了这小狐狸,还抱了来喝酒。”
胤禔对他的挑衅不以为意,轻拍了拍胤礽的脑袋,叹道:“这么惹人怜的小家伙,被人剥了皮炖了吃了多可惜。”
先头在围场他可是废了不少功夫,才把这小狐狸从人手里救了下来,差一点这小家伙就也成了众人的盘中美食了。
胤礽听他这么说暗暗翻了个白眼,假太子讨了没趣,脸色不好地甩手走了。
一旁的三阿哥胤祉好奇凑过来:“听闻大哥在围场上救了只受了伤的狐狸回来,还传了太医去给诊治,就是这只吗?”说着话就自来熟地伸手去挠小狐狸的下巴。
在胤礽抓人之前,胤禔先拍开了他不规矩的手,不着痕迹地将胤礽隔开:“别乱动,小狐狸怕生。”
胤祉轻笑了笑:“大哥似乎也是今日才救的这狐狸吧?”
“爷跟他有缘,你不一样。”
同样讨了没趣的胤祉也不再说了,坐回了自己桌前去。
胤礽趴在桌上,空气里弥漫的都是酒香肉香,之前飘着的时候倒是无所谓,这会儿附了身他也是需要吃和喝的,尤其今日已经折腾救了一整天,肚子咕咕叫,好饿。
面前的胤禔正在吃香喝辣,胤礽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动作,暗自腹诽,这么能吃,怎么不噎死撑死你。
胤禔状似一直在看那些热情的蒙古姑娘跳舞,却其实心不在焉,余光瞥见小狐狸眼里不自觉流露的渴望,心中暗笑。
过了片刻,低声吩咐路九:“去弄些野味来给小狐狸吃。”
路九得令,很快弄了只剥了皮的野鸡来……生的,还血淋淋的。
把野鸡放到胤禔身边的地上,路九伸手想去把小狐狸抱下去,被胤禔制止:“爷来。”
一只手拎着胤礽将他放到了地上,胤禔笑眯眯道:“吃吧。”
胤礽身子往后缩,血腥味太刺鼻,他就算没吃东西饿了一整天这会儿也忍不住想吐。
——他宁愿饿死,也绝不可能茹毛饮血。
胤禔看着他的可怜兮兮的模样,眼里闪动着促狭,过了一会儿才将之又抱了起来,重新放回了桌上,示意路九将那血淋淋的野鸡弄走,拿了个小碟子,分了些自己的吃食给他,最后捏了捏他的耳朵:“这个总能吃了吧?”
然后又恶趣味地分了半杯酒给他。
小狐狸终于是满意了,埋头呼噜呼噜吃起了东西。
康熙坐在正前方的主位上,假太子在他左手侧坐着,不时有那些蒙古人上来敬酒,身份高的亲王郡王康熙才给面子地喝一杯,对那些小台吉,只笑着赐话两句,倒是假太子那边,来者不拒,不管谁敬酒只要人说两句奉承话,就飘飘然将酒灌下肚,然后还反过来与之热络。
吃饱喝足了的胤礽抬起头,正看到假太子被几个小台吉围着灌酒的一幕,目光掠过,康熙已经不自觉地轻蹙起了眉,显然是对太子的表现略有不满,只是他表现得并不明显,但即使这样细致的表情变化,深谙他心思的胤礽也是一眼就猜出他不太高兴。
爪子挠了挠桌子,胤礽也不满,这个假太子一举一动的表现都关乎他皇太子的名声,他的纡尊降贵毫无仪态之举是在丢他的脸!
不过算了,胤礽憋气地别开眼,看多了还是气死自己,划不来。
胤禔也看了假太子一眼,然后就移开了视线,拿了帕子帮小狐狸擦拭沾了油的嘴,胤礽错愕地抬起头,直直看着胤禔,这家伙没毛病吧?这么亲力亲为伺候一只狐狸?
胤禔装着没看懂他眼里的惊讶,又倒了半杯酒到杯子里,移到了胤礽面前。
胤礽也懒得理他,高兴地伸舌就舔起了酒,虽然辣了一些,味道还不错。
不胜酒力的小狐狸很快就双眼迷蒙,醉趴在了桌子上,闭着眼睛脑袋不安分地蹭着,爪子偶尔挠一下身下的桌子,胤禔笑了笑,看看时候也不早了,趁着没人注意,抱起小狐狸,回了自己营帐去。
路九伺候着胤禔更衣,看一眼大咧咧躺在胤禔床上,翻了个身如今已经露着肚皮睡了个四仰八叉的小狐狸,尴尬道:“爷,奴才还是去把狐狸抱了去褥子上睡吧?要不扰了您了。”
胤禔看一眼那小狐狸,嘴角满溢着温柔的笑意:“就这样吧,反正床够大。”
顾不得几个奴才俱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胤禔挥手让众人熄了灯都退下,上了床躺下抱住了小狐狸柔软的身子。
小狐狸动了动,趴进了他的怀里。
胤禔轻轻一叹,若不是在千钧一发之际看到他抬头愤怒地瞪向那想射杀他的人时熟悉的眼神,他也不会去救了他,若说一开始还有一些怀疑,在小狐狸醒来之后的所有反应便完全肯定了他的猜测。
变成了一只狐狸,怎么想,都分外好笑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狐狸:吱吱吱……
胤禔笑眯眯:说什么?
小狐狸:孤要剥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把你炖了!
胤禔= =:小狐狸你怨阎王怨假太子怨作者也怨不得我啊……
☆、假太子
胤禔是被小狐狸给挠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蹲在面前的小狐狸正满眼愤怒地看着他,吱吱吱叫了两声。
孤怎么会在你床上的!
“别闹。”胤禔笑着把小狐狸抱进怀里,搂着他翻了个身。
“吱吱吱……吱吱……”
你给孤起来!你想压死孤!
真是丢脸,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胤礽气得又用力挠了两下胤禔的胸口。
胤禔终于是大笑着放过了他,坐起了身叫了人进来伺候自己更衣。
胤礽其实醒来的时候就想跳下床离身边这个瘟神远点,然后发现自己脚伤了,床的高度对他来说几乎不可逾越,别说跳下去了,他连路都走不了,靠打滚还勉强差不多。
所以在远离瘟神和二次受伤之前,小狐狸最终还是决定选择了忍,当然他也不会客气,上爪子就把胤禔给挠醒了。
胤礽仰起头,映入眼帘的是胤禔精壮结实的背,背对着他正在换衣裳的人完全没觉得难为情,倒是胤礽自己颇有些瞎了眼之感。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这家伙身段还真不错,肩是肩腰是腰的,弧度勾人,笔直挺拔,还挺……诱人。
穿好衣裳的人转过身,抱起有些傻了的小狐狸:“吃东西,吃饱了带你去骑马。”
“吱……”
外头依旧很热闹,打猎的赛马的摔跤的,众人各自寻着自己喜欢的三两一块相邀出外。
胤禔叫人拉了马来,抱着小狐狸动作潇洒地翻身就上了去,一手拉住了马缰。
胤礽其实有些紧张,被他一手托着身子夹在胳膊下且不说姿势别扭,还完全没有安全感,就怕他一个失手把自己甩下去,那不死也得丢半条命了。
胤禔轻笑了笑,不同于其他人的拉马呼啸狂奔,似乎是怕吓到了怀里的小狐狸,他故意放慢了速度,小跑一阵又停一会儿,抱着小狐狸一路走走停停顺便欣赏周围风景。
胤礽渐渐放下心来,一直僵着的身体也放松下来,乖乖趴在了他的手上,当然也不敢再挠他。
其实昨日胤礽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何人救下时就想过趁着他没看到一走了之,只是转念一想便就又放弃了这样的想法,离了这里他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也不定还有运气再被人兴致大发捡了去养,总不能再去围场里与野兽为伍吧,指不定转眼就成了谁的箭下冤魂了,而且,虽然希望不大,他还是想着要拿回自己的身体。
所以,即使很看不顺眼这个抱着自己的冤家,不过目前说来,他也就只能是忍了。
正这么胡思乱想间,前头不远处的热闹喧嚣声飘进了耳朵里,打断了胤礽跑没了边的思绪,抬头看过去,一大群人围在一块,似乎正在赛马,有蒙古人也有八旗子弟,而被围在众人中间的那个,可不就是那位假太子。
看到假太子,胤礽下意识地又挠了一下胤禔的胳膊,泄愤。
假太子冷冷看着面前几个虽然态度尚算恭敬但言语里带着十足挑衅的蒙古世子,心中火大却又不好发作,这些人说是要与他赛马,却摆明了是想灭他的威风才是真的。
关于这一点假太子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来这里三个多月,能骑马是靠这具身体的本能,加上这些日子以来的恶补,温顺一些的马要控制倒是问题不大,但这里还没有完全驯化的烈马,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竖着上去得横着下来。
所以假太子这会儿脸色很不好看,一时半会地却没想到要怎么拒绝,而这些蒙古人却仿佛是不懂得察言观色一般,依旧坚持着要与他赛一场,要大清皇太子‘赐教’。
胤禔轻眯起了眼,眼里闪过一抹讥讽之意,感觉到小狐狸的爪子又不自觉地开始挠自己,颇有些无奈,心道小狐狸看到这个场景大概又要生气了,尤其若是这位太子爷当真赶鸭子上架上了马再出了丑丢了人……
就在胤禔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好心上去相救一回之时,已经有人先他一步站了出来。
“要太子爷赐教也得够得上格入得了太子爷的眼才能得太子爷指点,若是连太子爷的奴才都赢不了,怕就更没有资格挑战太子爷了。”
四阿哥胤禛的几句话立刻提醒了假太子,当下就松了口气,胸有成竹地点了身边最厉害的两个侍卫出来,得意道:“先与他们赛一场,赢得了他们孤再指点你们一番也无妨。”
接下来的结果不用看胤礽也猜到了,那两个侍卫是千挑万选出来贴身护卫他的,这些小世子虽然是蒙古人毕竟是贵族不是日日在外操练的那些莽夫,真要比起来,若是这也能输了,估摸着宫里的侍卫都得再换一批了。
胤禔轻捏了捏小狐狸的耳朵,状似在自言自语:“这个老四倒当真是一心向着太子爷,忠心得很呢。”
“吱……”
胤礽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假太子暗暗放下心来,瞥了眼身后跟着的胤禛,一时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却怎么想却都有几分不爽。
假太子本人其实是来自三百多年后的一缕孤魂,车祸身亡醒来就成了大清康熙朝皇太子,说白了,就是三百年后各种网络文学中走在流行前沿的一个名词,清穿。
假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他自个心里却清楚,在三百年后,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卢瑟,一无是处无权无钱无本事,除了对着电脑屏幕意淫一下diao丝逆袭,却从来没想过也想不到要怎么发奋上进求拼搏。
直到他被穿越大神一脚踢到了大清朝,清朝历史假太子或多或少从满网络的各类清穿小说中有过了解,也知道最后登基的不是这个被他占了身子的太子,而是四阿哥胤禛。
对此假太子倒也不是很担心,因为不管是在男性文学还是女性文学中,不管穿越的方式方法和穿越的身份如何离奇古怪,无一例外,这些清穿者都有一个共同特征。
——他们是主角,一定会受到穿越大神的金手指眷顾。
假太子甚至觉得兴许他的穿越会是某点文学里最流行的那一种,兴兵强国称霸世界顺便大开后宫,所有男人都是崇拜他的小弟女人都是仰慕他的入幕之宾。
——愿望是丰满的,现实往往都是骨感的。
在穿越过来没多久,假太子就发现他有了一些麻烦,穿越大神还是给了他一些恩惠的,他有这具身体的本能,虽然没有记忆,所以他勉强能说这里人说的话,即使不流利倒也不至于露了陷泄了底,但是他看不懂字,满文蒙文于他而言都与纸上爬的蚯蚓没有区别,即使是汉语,也与三百多年后用的简体字很不一样,这些要学起来就很有些困难了。且不说这个,假太子原以为被他占了身子的这个太子爷该是个荒/淫无道的无脑草包才对,结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皇太子不单文采出众且骑射武艺超群,这对文不行,理不行,武也不行的假太子来说,实在是件大大不妙的事情。
这些,似乎都不是光靠‘失忆’二字就能糊弄得过去的。
第一次的危机,是在他来到这里半个月之后的康熙万寿节前,按着惯例,皇太子在每年康熙万寿之时都会送上一首祝寿诗以表孝心,假太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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