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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韩剧]进击吧!男配!作者:少地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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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被这种雷厉风行的做派惊呆了的正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玄振轩十分干脆利落的与酒吧老板交涉,等到回过神来之后已经坐进了前往自己最喜欢的中华粥店的出租车上。
左想想右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的正雨对司机道,“前面停一下!”
“不用听他的,”玄振轩直接上来捂嘴,*,反正他徐正雨这会儿也是一只病猫,“直接去粥店。”
“唔唔唔!”徐正雨无比震惊的看着神态自若的玄振轩,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切,”玄振轩不屑道,“别以为你小子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放心了,那小子死不了,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哦?死了这条心吧,一旦放你下去我会不知道你下一步要做什么吗?确定了功灿没事之后就要飞回意大利吧?徐正雨,你是不是想死?啊?来来回回的把别人照顾好了之后就让我们去给你扫墓吗啊,混小子!这可真是,他妈的!”
的确是这么打算的正雨见对方越说火气越大,最后竟然破天荒的吐了脏话,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呃,这个样子的玄振轩,看上去还真是蛮可怕的哎。
不过。
“唔唔唔!”快点放手啊浑蛋,要被你憋死了!
“啊?”后知后觉的玄振轩过了好一会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还死死地捂着对方的口鼻,连忙放开,手忙脚乱的帮忙顺会儿气,“还活着吧?”
艰难的呼吸顺畅之后,正雨控诉的看着他,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是要谋杀吗?”
玄振轩又一个大大的白眼,见他没事又恢复了一张死人脸,语气生硬的气呼呼道,“被我憋死总比看着你把自己折腾死好,至少还有人帮你收尸。”
正雨无言,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到了粥店之后,正雨本来要自己点来着,不过今天可不行了,边上还跟着一个玄振轩,这家伙还没坐下的,伸手就把菜单夺过去,随手翻了几页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对着一边拿眼睛不住的偷瞟正雨的服务生勾勾手指,“你们家哪种粥里面带蔬菜多?特别是胡萝卜的?”
这要是换了别的人,正雨肯定会感动到不行,觉得对方是在关心自己的身体,防止营养不均什么的,但是这个人他是玄振轩啊!于是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正雨连忙对着服务生经典一笑,道:“不是,就要皮蛋瘦肉粥了!”
哪知道今天注定是徐正雨的倒霉日,被他的一笑晃花了眼的服务生脸一红,特别不好意思的颔首,“不好意思,徐先生,今天我们的皮蛋用完了,负责采购的人还没有回来。”
“哈?”正雨呆掉了,要不要这么巧。
“哈哈,”玄振轩幸灾乐祸的笑,笑完了之后一点墙壁上挂的招牌画,“唔,就这个,五谷蔬菜粥,对了,多加胡萝卜啊。”
“玄振轩你够了啊!”正雨额头青筋直冒,看看犹犹豫豫最终还是转身离去的服务生,满腹憋屈,“落井下石就这么有意思吗?”
玄振轩挑挑眉毛,理直气壮的点头,气死人不偿命道,“啊,特别有意思。”
正雨难以忍受的倒抽一口冷气,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从不离身的速写笔,刷刷几下在一张餐巾纸上面勾勒出一脸坏笑的玄振轩,啪啪啪的捏捏指骨,恶狠狠的举起一根牙签,猛地扎下去。
“切,”哪知玄振轩更快一步,在牙签快落下去的一瞬间将餐巾纸抽走,挑着眉峰打量几眼,点点头,神态自若的折叠几下,塞进了自己兜里,“哦,胃不好的人就别做这些伤胃的事了,生气伤胃,懂不懂?”
“哈,”一牙签扎空的正雨已经对他的举动无语,又看着他一脸的洋洋得意,忍不住狠狠翻个白眼,朝着他一抬下巴,“不懂就别乱讲,脸都被你丢光了,怒伤肝啊伤肝!”指指自己肝的位置,又点点玄振轩的胃,用上了十足十的力道,“不是胃啊,你懂?”
“嘶。”被正雨这一指头戳的生疼,玄振轩忍不住伸手过去拍他,一个劲的吹胡子瞪眼,“哎呀臭小子真是,对哥哥就这么不尊重吗,啊?”又夸张的伸出手比划下,做出两个小人的样子,一个向另一个鞠躬到地,“见了哥哥的时候要恭恭敬敬的问候,要鞠躬的知道吗,没良心的小子!”
有了防备的正雨敏捷的躲开,对着端粥过来的服务生灿烂的笑笑,口中又道:“你也不过只比我大几个月,几个月行么,真是心眼比针孔还要小的男人!”
一听这话,玄振轩立刻炸毛,抬高了声音声明强调,“不是几个月,徐正雨,啊,是十五个月零十七天!四舍五入的话是要算做一年半的,喂,半死不活的家伙还笑什么啊笑,”又特别严肃的对着满脸羞红的服务生提醒道,“喂,不要被这个家伙迷惑了,纯粹的花花公子,啊,小姑娘,趁着年轻好好的另找份工作吧。”
正雨失笑,一个劲的摇头。
哪知那个服务生却激动了,小胸脯一挺,义正言辞,“哎呀这位大叔,徐正雨先生可是大韩民国的国宝,人又帅又绅士,每年都会来我们店里好多趟的,还经常会带小礼物给我们,大叔,虽然你是顾客,可是我也不会允许你这样毁坏徐正雨先生的名声的!”
玄振轩彻底风化了,直到身边传来国宝的徐正雨先生无法抑制的笑声之后才磕磕绊绊的回过神来,看着一脸义愤填膺的服务生小姑娘,张了几次嘴才勉强理清了思路,“啊,真是,喂,大叔大叔的烦死了,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大叔,我跟你身边那个家伙根本就是同龄人!”
正雨的笑声更大了,整个人都软趴趴的伏在桌子上面,肩膀一个劲的抖啊抖。
“大叔,”服务生理直气壮,证据确凿的反驳,“哎呀你这位大叔还真是不知羞,刚才是谁说的,自己明明就是比我们徐正雨先生大近两年,现在就要不承认了吗?”
“噗哈哈哈!”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正雨直接没办法将喝粥的动作进行下去了,满脸通红的放声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流出来了。
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的玄振轩已经基本上失去理智了,呼的站起身来,用力的俯视着服务生小姑娘,“什么两年,不会算数吗?明明就是十五个月零十七天!哎呀真是,老板呢,把你们老板叫出来!”最后已经是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要找店老板讨论下员工对待客人的礼貌态度问题了。
“噗,咳咳,哈哈,咳,”好容易止住胃痛却又笑到肚子痛的正雨站起身来,脸上却还是无法褪去的笑意,一把拉着玄振轩坐下,“咳咳,玄振轩先生,坐下,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根本就太没风度了嘛。”
“你小子,”玄振轩气呼呼的甩开他的手,坚持道,“不要一看对方是女人就没立场啊,告诉你,一定会吃亏的!”越说越觉得这小子很危险,“尤其是你,整天跟些女人勾勾搭搭的,早晚有一天要遭报应的!哼!”
“是是是,”看着越说越嗨的玄振轩,正雨有些哭笑不得,没什么诚意的点头,笑意盎然,”知道了知道了。”
找了台阶下的玄振轩这才勉强算是不计较,不过仍旧是有些气鼓鼓的。
“徐正雨先生!”刚才的服务生满脸发光,双手合十的看着他,一双眼睛几乎要刺瞎人的眼睛,“这粥我们老板请了,等会您慢慢吃完,可不可以帮我们签个名?”
“哦?”正雨一愣,随即对着柜台后面探头探脑满面羞红的中年女士挥挥手,毫不吝啬的笑笑,“当然可以,美丽的女士,谢谢哦。”
喀拉拉,激动过度的老板呢险些摔了手中擦拭的玉石摆设。
玄振轩又是一阵气结,伸手推他的肩膀,“喂徐正雨你小子,刚跟你说的话没听见吗?”
正雨笑眯眯的继续挥手,又调皮的摇头晃脑道,“喂玄振轩,快感谢我吧,顺便感谢下美丽的老板娘,替你省钱啊。”
玄振轩用力发出一声响亮的鼻哼,深觉眼前这屡教不改的小子已经没救了,“我会差那点钱吗?!”
正雨摇头,刚要说什么手机就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愣住,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而且是,意大利的?迟疑着接起来,“pronto?”【注1】
“正雨。”低沉而优雅的男低音。
反应几秒钟,正雨的嘴巴因为惊讶而一点点张大,试探性的,“菲拉南特先生?”
那边似乎轻笑一声,“我想你可以把后面的先生去掉,很麻烦不是么?”
正雨笑笑,从善如流,“好,菲拉南特,什么事?”
对方似乎对他的配合十分满意,语气也轻快了些,不过还是满满的关切,“情况怎么样?”
正雨撇撇嘴,又看看对面从刚开就满脸狐疑看过来的玄振轩,轻快的笑笑,“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薛功灿的冷静和理智应该不会离家出走太久的吧。
正坐在阳台藤椅上的菲拉南特伸展下长腿,简单的动作中充满了难言的优雅和魅力,“那就好。”听到那边正雨的声音之后,又问道,“哦对了,费伦特说你的饮食让人担忧。”
正雨无语,那老头儿怎么什么都往外说,下意识的看着自己眼前那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粥,有些尴尬的说道,“正准备吃饭。”说到吃饭,猛然想起来,这边是中午的话,意大利应该已经是深夜,“这么晚了,早点休息呀。”
菲拉南特看着上空的闪烁星光,微笑,“怎么办呢?因为太过担心,所以睡不着。”
☆、第21章
菲拉南特看着上空的闪烁星光,微笑,嗓音流淌如山川水,“怎么办呢?因为太过担心,所以睡不着。”
“担心什”话还没说完的正雨就瞬间明白了对方担心的对象,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自己不过跟人家认识一天两天的,实在是受之有愧。
听着那边良久没有动静,菲拉南特猜测对方一定是不好意思了,更觉得有趣,不由得浅笑道,“怎么办呢?正雨要为我唱摇篮曲吗?”
“噗!”正雨顿时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啊,菲拉南特你难道还睡在摇篮里吗?”
菲拉南特停顿了一会儿,语气正常道,“笑了么?”
有生以来头一次被这样细致入微关怀的正雨不觉一怔,半晌,点点头,“嗯。”
“那就好,”菲拉南特摇晃下手中的酒杯,看着里面掀起来的一圈圈涟漪,平静道,“你笑起来很好看,悲哀不适合你。”
脸上瞬间就觉得有些*辣的,正雨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话说意大利的男人都这么,呃,直白么?唔,貌似,费伦特也经常语不惊人死不休?但是,总觉得两者之间有点区别的呀。
两人又简单的聊了几句,正雨看玄振轩已经有些不耐,便快速的结束了对话。
菲拉南特轻轻挑眉,另一只手缓缓地摩擦着精致高挑的水晶杯,里面的猩红酒液微微晃动,“鉴于对朋友的担忧,也许你不介意在踏上意大利国土的第一时间给我打个电话?”
正雨笑,“好。”
满意的挂了电话,菲拉南特轻抿一口红酒,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过来别墅做客赖着不走的费伦特,“你有话说,我的朋友。”
费伦特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菲拉,希望不是我猜想的那样。”
菲拉南特不置可否的眨眨眼,“如果是呢?”
费伦特看着他,十分严肃而且认真,“我不希望看到他受伤害。”
菲拉南特微笑,绿眸中满满的都是不容置疑的自信,“我不会让他受伤。”停顿片刻,又补充道,“也不会让他难过。”
费伦特微怔,叹口气,摇摇头,“希望如此。”
菲拉南特欠身,与他碰杯,“定然如此。”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合上电话的正雨一抬头就看见玄振轩拉着一张脸,眉头揪得死紧。
“谁?”刚才正雨说的都是意大利语,除了一开始的Pronto之外,玄振轩根本什么都听不懂。
“额,”刚要开口,正雨就有些纠结,对哦,菲拉南特的话,算是,朋友吧,毕竟刚才他们就是这样互称的不是?“一个,朋友。”
“朋友?”玄振轩十分怀疑的高高挑起眉毛,“我怎么不记得你有一个这样的朋友?”正雨的几个朋友自己大体也是知道的,会在他回到国内之后还打电话的,除了各处的红颜知己之外基本上就只有一个费伦特教授了,而刚才那人明显不是费伦特。
正雨拿起勺子来喝粥,听了这话一笑,抬抬下巴,“怎么?少爷我有新朋友很奇怪吗?”说着又摸摸下巴,仰起头,“这么有内涵的美男子,朋友遍天下才是正常的吧!”
被他这么近似胡搅的回答闹得没了继续问下去的兴致,玄振轩用力翻个白眼,抄起一张纸巾丢过去,“吃你的吧!”
喝完了粥,原本空荡荡的胃果然舒服许多,正雨夸张的舒口气,“啊,那些可怕的胡萝卜终于消失了。”
玄振轩失笑,粥里面的胡萝卜被切成小碎粒,再混合着其它的好几种蔬菜,根本就没有味道了好么。
满足了店员签名照相的愿望之后,两人又回到酒吧,一推开包间的门,就对上了薛功灿一双特别委屈的眼。
“啊,功灿醒了啊。”玄振轩散漫漫的打个招呼。
“我说你们啊,”薛功灿的体质算是蛮奇怪的,醉得快,醒得也快,加上本来喝的酒不多,这会儿睡了几个钟头之后已经基本清醒过来了。他弓着背蹲坐在沙发上,双眼赤红且浮肿,很不满的看向推门而入的两个人,“把因为过度伤心而醉酒的朋友就这么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在这里,像话吗?”
一听这语气,正雨就知道薛功灿已经基本平静下来,至少应该不必担心他一转头又会自虐了。呵呵,果然不愧是自律又冷静的薛功灿吗。
玄振轩一梗脖子,“呐,为了照顾你小子,正雨这家伙几乎要没命了知道吗?我一个人要照顾你们两个大龄儿童,有多辛苦知道吗?真是,一个两个的都是这么的不省心,我这个唯一靠得住的男人也很苦恼的知道吗?”
一连三个知道吗,弄得薛功灿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的重点显然更放在后半部分,“正雨,你怎么了?”该不会昨天自己动手的时候太没分寸了吧?
正雨弯腰从沙发上面捡起薛功灿的围巾丢过去,无所谓的笑笑,“你别听玄振轩这大嘴巴瞎说,不过就是饿了,这不是去吃饭了吗?好了,既然醒了就赶紧起来,你也回去收拾下,看看弄点东西吃还是怎么的。”
玄振轩准确的抓住了他话中的隐藏含义,眉头一皱,“那你呢?”
徐正雨又从沙发底下拖出来自己的背包,冲着两个人得意的一笑,潇洒的甩到背上,“当然是要回意大利啊,教授还在帮我收拾烂摊子,可不能甩手不管啊,更何况明天下午还有课呢。”
功灿捏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劝道,“你不回家趟了吗?不告而别,伯母又要生气了吧。”
正雨耸耸肩,熟练的用两根手指戴上墨镜,扯扯嘴角,“哈哈,不告而别的情况张女士最熟悉不过了,不用这么麻烦了,再见!”
“喂!”玄振轩一把按在他肩膀上,想说什么又咽回去,半晌才道,“算了,知道谁也劝不住你,到了那边要记得按时吃饭啊。”
“啊。”
刚下飞机正雨就给费伦特打了个电话报平安,挂了之后,一下子就想起来另一个人,犹豫片刻,翻出来电记录,找到那个号码拨了出去。
铃声响了几秒钟就被人接起来了,菲拉南特的声音毫无障碍的穿透过来,“正雨?”
丝毫没有觉得对方对自己的称呼从最初的“徐正雨先生”变为了“正雨”有什么不对,反正朋友间本来就应该直呼其名的,不是么?
因此正雨只是笑笑,把背包往肩上一甩,顺着人流往外走,“菲拉南特,怎么样,我很守信用吧?一到就给你打电话了。”
菲拉南特对着身边的助手摆摆手,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疲惫的捏捏眉心,“嗯,很守信用。”
出到大厅的正雨听他的声音不太对,“唔,怎么感觉你很累的样子,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菲拉南特摇摇头,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见,随手捏起桌边花瓶中还沾着露水的玫瑰,放到鼻端轻嗅一下,“没有,只是,工作而已。”
正雨拦了出租车坐进去,语气轻快活泼,带些炫耀似的说道,“哦,看吧,这就是你们这些人太有责任心的缘故,弄得自己像机器人一样,哼,果然还是我这样的游手好闲的家伙最舒服了吧。”
听他这样自贬,菲拉南特轻笑出声,“相信我,正雨,你会是最耀眼的明星。”
对方太过直白的信任还是让正雨有些羞赧,不过被人,而且还是个颇有眼光与鉴赏力的人这样肯定,还是美滋滋的。
“不过,”菲拉南特又似乎是随口问道,“你刚才说我们?”
“哦,”正雨眨眨眼,笑笑,“还有的话,就是我哥,他也总是那样,年纪不大就老气横秋的,为人又很死板。”虽然是这么说着,正雨的脸上却是慢慢浮现出很柔和的表情,语气也放缓了。
面对薛功灿和玄振轩的时候,正雨是打死都不会叫哥的,可是对外他还是很尊重那两个家伙的,虽然也很让人操心也就是了。
“哦~”菲拉南特意味不明的拖长了声音,“就是这次你回去看的人么?”
正雨点点头,“嗯,就是他。”
“已经没问题了吗?”
“没事了,”正雨道,带着不打折扣的信任,“那个家伙才不会这样就趴下呢。”
手下微微一用力,娇艳的玫瑰立刻被折断了,饱满的花蕾可怜兮兮的垂下来,被细心除去花刺的细茎近乎对折,淡绿色的汁液慢慢渗出来,空气中隐隐浮动着一股草木的清香。
☆、第22章
两天后费伦特去英国参加交流会去了,临行前反复叮嘱了正雨一定要记得按时吃饭,把正雨弄得特别不好意思,心道我是小孩子么?。
好巧不巧的,就在费伦特不在的几天,正雨遇到了瓶颈。
是一种很难用语言描述的感觉,技巧也好经验也罢,又或者是对各方面理论的理解,明明都已经很熟练很透彻,可是落笔的时候却总是感觉缺了点儿什么。好像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就差一种神秘的成分来催化。
成功,自然会大大地上一个新台阶;失败,原地停滞不前。
正雨觉得自己就好像陷入了一个怪圈子,明明光亮就在前方,可是再怎么努力都是原地踏步,找不到出口。
现在正雨是前所未有的想念远在英国的费伦特,要是能有个信得过有了解他风格的人在身边该有多好啊。
脚边已经堆满了画布,有的是刚下笔就被扯下来丢开,有的是熬了好几天,却在要收笔的前一刻突然觉得怎么看怎么不满意揉碎的
心情前所未有的烦躁,甚至连几个打电话或者是直接找上门来的美女都被草草应付走了,原本柔顺的头发已经被主人毫不留情的扯成了杂草一般;袖子高高卷起,洁白的衣料上满是斑斓的色彩;最喜欢的糕点就摆在手边,可是他却丝毫没有吃的胃口。
“啊啊啊!”动作粗鲁的将第无数块画布扯下,正雨已经无力揉搓,直接将它踩到了脚底,“真是的,到底是哪里不对!”
正雨忽的站起来,几乎神经质的捏着画笔,光着脚在房间里一圈一圈的走着,口中不住的自言自语,“不对,都不对,我要的不是这样的。”
死气沉沉,没有灵魂!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唔!”精疲力竭的将自己摔到地上,正雨脸朝下扎进长毛地毯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闭上眼睛,仿佛有无数支离破碎的画面在眼前飞驰而过,奔向无尽的黑暗,然而光明却迟迟不肯到来。
“到底是,哪里不对?”
空荡荡的画室中满是杂乱的画架和画布,满地的颜料盒调色盘胡乱的堆放着,不远处铺着的长毛地毯上蜷缩着一个人,瘦削的身体在周围几乎没有人气的环境衬托下显得分外单薄,漆黑的头发凌乱的散落在脸颊和脖颈间,越发衬得他的皮肤有些不寻常的苍白。
浑身的神经都被调动起来,连好了没几天的胃痛也来凑热闹,正雨不由得将身体蜷缩的更紧,眉头也一点点皱了起来。
疼痛一*袭来,视线开始模糊,额头上慢慢渗出细密的冷汗,眼前的景物开始混乱,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记忆深处飞驰而出,带着黑色和灰色的调子,与周遭的颜色慢慢靠近,然后消融。
“颜色,是的,颜色,”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正雨猛地睁开了眼,黑眸瞬间亮的吓人,闪烁着近乎亢奋的神采。一瞬间,仿佛连不断加剧的胃痛也消失不见,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喃喃道,“死板,生硬,不够鲜明。”
正雨一向以擅长驾驭色彩和布局而得名,然而现在他却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的画中缺少了点东西,隐隐的透着一股呆板和拘束。像是潜意识中已经先一步的领会到了某种技巧,但是模模糊糊的,它就像个调皮的精灵,不停地引/诱着自己,却又坏心眼的不肯出来。
空前的无力感几乎让一贯顺风顺水的正雨抓狂,顷刻间,好像所有的温度都离自己而去,周围一片冰冷;好像所有美好的东西都不复存在,一切都暗淡萧索;好像有声音在自己耳边不断地说放弃。
不行了吗?
真的不行了吗?
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吗?
不可以!不可能!我是那样的渴望攀登到顶峰,站在上面俯瞰的呀!
像是魔怔了,正雨不住的重复着“生动”“鲜明”几个词汇,视线呆愣,在画室的各个角落游移,最后,竟然落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血的颜色!
脉搏的跃动!
被蛊惑一样,右手一点点移动到了左手手腕上,指尖感觉到下面脉搏鼓动的刹那,正雨的眼睛亮了亮,机械的重复着,“生动,生动”说着,整个人就像是被控制了一样,一点点朝着旁边的美工刀摸过去,慢慢的握在掌心。
现在的正雨看上去就像是完全没有生气的人偶,做出的举动令人不寒而栗:右手捉着刀子,白惨惨的刀刃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一点点朝着左手手腕压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在空旷的画室中显得格外刺耳。
被这声音一惊,正雨一下子清醒过来,失焦的双眼一点点重新恢复清明,待到看清自己的姿势之后,猛然倒抽一口冷气,忙不迭的将刀子甩开,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冷汗直流。
“我是,怎么了?”
简直像是刚艰难的跑完一场马拉松,正雨浑身上下几乎被冷汗湿透,完全提不起力气来,心里一阵阵后怕。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就好像两辈子中所经历过的所有的负面情绪一起涌上来,连日来早已被折磨的脆弱不堪的神经根本就不堪一击,巨浪一样的黑暗将自己瞬间淹没。
抓起旁边的水咕咚咕咚大口咽下,近乎干裂开来的喉咙终于得到滋润,紊乱的神智一点点回归正常,一同回归的,还有演变到绞痛的胃部。
手机铃声还在固执的响着,这已经是第二遍了。
强迫自己深呼吸几次,正雨用力掐掐四肢,一手捂着胃部,慢吞吞的向着放着手机的桌子移动。
“喂。”刚开口正雨就愣住了,这是自己的声音吗?干巴巴的,怎么会带着微微的颤抖?
“正雨?”就连对方也感到十分意外,甚至没办法在听到他开口的第一时间确认接电话人的身份。
嘴唇颤抖几下,刚拼命压下去的烦乱情绪再次翻卷而上。再也支撑不住,正雨颓然蹲到地上,双手抱头。手机滑落到脚边,滴溜溜的打转。
谁来告诉我,我是徐正雨?
这一切不是我偷来的!
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他突然就特别特别希望能有个人来安慰安慰自己,特别特别希望能找个人说说话。可是在听到别人的声音的瞬间,却又因为不习惯依赖而无法开口。
渴望温暖,而又害怕靠近。
习惯了付出,竟也无法接受了吗?
“正雨,正雨!”听筒中传来砰的一声,似乎是手机落地的声音,然后便无论自己再怎样喊也没了回音,菲拉南特的心脏猛地揪紧,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
“该死的!”菲拉南特破天荒的爆了粗口,一把抓起外套窜了出去。
简直像是在搏命,菲拉南特一路狂飙,所有的红灯都像是失去了功能,被他无视,所到之处带着一连串的喇叭声和司机们的叫骂蔓延开来。
猛踩刹车,车子尚未停稳菲拉南特就从里面跳了出来,三步并两步的奔到画室门前,破门而入。
“正雨!”
几秒钟之后,逐渐适应了室内光线的菲拉南特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这个场景了:
身处彪形大汉遍地走的欧洲,东方人特有的纤细骨架使本就瘦削的正雨看上去偶尔会有种弱不禁风的感觉,此刻的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光着脚,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头深深的埋下去,颈骨和脊柱都微微凸起,沿着衬衫一路向下,整个人都被深深地萧索和颓败笼罩。
一种独特的,黑暗的美感。
一时间,菲拉南特竟有些不知所措。
一步步上前,菲拉南特慢慢来到正雨身前,一点点弯下身去,伸手抚上他的脊背,“正雨?”
下一刻菲拉南特就愣住了,正雨在,发抖?
那个总是肆意张扬的正雨,竟然在发抖?
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疼惜,菲拉南特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不住的在他耳边低声道,“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前生最后的场面一次又一次的在脑海中恶意盘旋:飞驰失控的车子,瞬间逼近的山崖,轰然爆炸的火花,以及,伴随着骨骼碎裂声音响起来的,刻骨的疼痛
谁?谁在说话?这样的温度,我可以拥有吗?
抬起被冷汗打湿的脸,模糊的视线中,正雨好像看到了一张担忧的面孔,惨白的唇颤抖许久,终于艰难的吐出来几个字。
“菲拉,南特?”
然后便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第23章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刺眼的纯白,再就是萦绕鼻端的淡淡消毒水味。
这是,医院?
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手臂完全没有力气,刚撑起来一点就再次跌回去,随即而来的晕眩感让他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唔!”
“别动!”菲拉南特的声音与正雨倒下的动作几乎同时发生,他迅速伸出手,在正雨的脊背碰触到床铺的前一秒堪堪将人接住。
“菲拉南特?”全身无力的正雨只能任由对方把自己重新掰回去放好,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喉咙也疼得要命,火烧火燎的。也不知是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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