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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韩剧]进击吧!男配!作者:少地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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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正雨却觉得心脏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即便是最最啰嗦的张女士说的最多的也不过是“小心点”。
胸口暖暖的。
“我真的没事,你应该很忙的吧?快点回去休息吧,”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正雨说道,“真的,我已经在机场了,其他行人的安全也已经得到了保证。”
菲拉南特也跟着浅笑,温和而美好,突然上前在正雨额头上轻轻吻了下,“ragazzo(注1),会好的。”
他的声音不高,可是却带着一股难言的信服力。
柔软的唇微微发凉,就像这个人一样带着凉意,可是留在皮肤上的热度却又不是错觉。
从未被这样对待的正雨微微错愕,凤眼大睁,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走过很多个国家,握过手合过十贴过面,可是却极少有吻额头的,这,难道不应该是特别亲昵的人,或是长辈对晚辈之间才会有的动作么?
然而眼前这个人,神色如常,语气平稳,却又让正雨神奇的找不出任何觉得应该是反常之处的突破口。
看着菲拉南特,正雨真的就慢慢的平静下来,心中那些烦躁不安和焦虑一点点落下来,回归安宁。
也许,比自己大几岁真的很不一样。
也许是为了进一步平复正雨的心情,菲拉南特很巧妙的起了个话题,然后正雨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他们几个人儿时的故事。
毫无疑问,菲拉南特还是一位十分合格的聆听者,面对正雨近乎宣泄的,许多地方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的讲话,他没有表现出一丝半点的不耐烦,相反地,还显示出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菲拉南特深邃的绿眼睛微微眯着,双眸中不时地闪过某些情绪,而沉浸在自己回忆中的正雨并未注意到。
哦,菲拉南特纤长的食指微微敲击着自己的膝盖,心思飞转。眼前的亚洲男孩口中说的最多的就是两个名字,而每当提到其中一个的时候,他漂亮的黑眼睛里面就会微微发光,而且精致的脸上也会流露出常人难以察觉的柔和。
所以,菲拉南特幅度轻微的挑眉,薛功灿?哦,韩国人的名字发音对他来说十分别扭,他并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说对了,可是任谁在短短二十来分钟内就从同一个人口中听到同一个名字不下数百次也会照葫芦画瓢记得似模似样。
倾注在这个人身上的,恐怕并不仅仅是像男孩说的那种简单的,对于兄长的尊重吧?
终于听到了提示办理登机手续的广播音,正雨迅速停止了谈话,礼貌的与菲拉南特道别,“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菲拉南特微微一笑,绕过伸出来的手,给了正雨一个大大的拥抱,“注意安全。”
正雨停在半空中的胳膊僵了下,然后轻轻地在对方背上拍了几下,“谢谢,你开车也小心。”
嗯,有这样一个朋友的话,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吧?
这么想着,正雨突然就对费伦特教授会把菲拉南特当做忘年交好友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了。
☆、第18章
电话中薛爷爷的话不断回响在耳边,“正雨啊,我们也没办法了,功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了,水米未进,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出车祸的时候功灿妈妈护住了他,他太自责了,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到自己身上。”
薛功灿,你小子可别给我出状况啊!
坐在飞机上的正雨看着窗外闪烁的星辰,心急如焚,同时也难受极了。
一个接一个,终于还是不肯停止吗?
为什么?为什么生活要如此残忍?老天到底还要怎样做才会满意?
他,徐正雨,不记事的时候就失去了父亲;玄振轩,父亲、兄嫂相继离他而去;而现在,又轮到了薛功灿?
他周围的人,包括他自己,简直就像是天煞孤星!
到底是,为什么?
命运就这么残忍?难道非要将他们尽情地折腾一遍才心满意足吗?
“会好的。”菲拉南特的话毫无征兆的闪入脑海,正雨呆愣片刻,然后闭上眼睛苦笑。
真的,会好么?
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胡思乱想中,飞机终于落地。
踩到属于韩国的土地的瞬间,被菲拉南特安抚下的焦躁不安迅速翻卷上来,瞬间将正雨淹没,势不可挡。
到达首尔已经是快十一点了,忙于画展大半个月都没睡好的正雨因为太过担心,在飞机上也根本无法合眼,出机场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飘忽的,脚底像踩着棉花,他用力甩甩头,从拐弯处的咖啡店买了一大杯咖啡硬灌下去便双眼赤红的拦了出租车直奔薛家大宅。
这种催命一样的感觉,真是该死的熟悉!
张女士也在那里,见了正雨回来也不像往常那样嘘寒问暖或是骂了,只是看着薛功灿的房间不断的叹气,“正雨啊,你跟功灿感情最好了,我们说的话他也不听,你快去劝劝吧,爷爷都要急坏了。”
人生中三大不能接受的痛苦,无外乎幼年丧父、中年丧偶、老年丧子,自家儿子和儿媳同时去世,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薛爷爷整个人都像是一下子就老了十岁。
正雨三步并两步的冲到房门前,用力拍起来,因为过度疲劳而沙哑着嗓子喊道:“喂,功灿啊,我是正雨,开下门好不好?”
安静了会儿,里面的人很意外的出了声:“正雨?”
外面的人大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三天了,终于肯出声了。
“是我,”正雨怕刺激到他,努力放轻了声音,“开下门,我们聊聊吧。”
“你很忙的,回去吧。”过了好一会儿,薛功灿才哑着嗓子道,“走吧。”
“喂,开门啊!”
“薛功灿,开门!”
可是除了一开始的这两句话,房间里面就再也没有了回音,正雨给气的不行,手都给拍红了也没听到任何声音。
“正雨啊,”功灿阿姨过来,红着眼睛不住的落泪,满脸担忧,“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啊,我们轮流喊了好几天了,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正雨掐掐眉心,用力的抓抓头发,原地转圈,看着周围一大群人憔悴的面容,心里的火蹭蹭往上直冒。
“爷爷,”他抬头看着薛爷爷,下了决定,“接下来的手段可能有点粗鲁,请不要介意。”说完也不等其它人回应,正雨就将眼前的头发一撩,高高抬起腿,猛地一脚将房门踹出了一条大大的裂纹,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是啪啪啪几脚,相当结实的木门瞬间横尸。
“天呐,正,正雨啊!”张女士彻底惊呆了,双手捂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几秒钟之后上前一步,想要把“发疯”的儿子扯回来。
“张女士!”薛爷爷却是出乎意料的冷静,镇定道,“所有温和的手段我们都试过了,就让正雨做吧!”
“薛家爷爷!”张女士和功灿姨妈都是嘴巴合不拢的看着他,半晌才点点头,“是。”
既然爷爷都发话了,那也只能这样了。
“薛功灿!”正雨踩着门板进去,相当暴躁的四下寻找,“在哪里?薛功灿!”
“正雨?!”墙角一堆相片中间埋着的正是身形消瘦面容憔悴的薛功灿,满下巴胡茬的他双眼布满血色,眼底满是灰青,嘴唇也干裂出血,此时正将脑袋从膝盖上抬起来,有些呆滞的看着破门而入的徐正雨。
一见薛功灿这幅颓废的样子,又想起刚才看到了外面薛爷爷等人担忧至极的样子,正雨顿时一阵火大,连日来的疲惫让他的情绪瞬间爆发,一个箭步冲上去,正雨揪着薛功灿的衣领将他硬生生提起来,狠狠地磕在墙壁上,大声吼道:“薛功灿,你这个样子是要做给谁看?!啊,外面人的关心你都听不到吗,浑蛋!”
会好的?这个样子下去还会好就有鬼了!
一个两个的要死要活,轮番来,没完了是吧?!巨大的恐惧夹杂着心疼让正雨胸口腾的生起一股火气,几乎要将他的身体挣裂。
自己究竟是图什么,为了什么啊!该死的!
拼尽全力维护的美好,这些家伙竟然这样自暴自弃,心血被人毫不留情践踏的痛惜,让正雨再也无法抑制冲天的怒火,一拳又一拳。
正遭受着前所未有打击的薛功灿顿时就被揍的头昏眼花,又听了正雨的吼声,压抑着的情绪也在一瞬间爆发出来,一把扯开钳着自己衣领的手,踉踉跄跄的站住,声嘶力竭的吼回去:“不用你们管!你们的安慰,你们的好心,我都不需要!”
“你这个混蛋!”被他这种反咬一口的语气气炸肺的正雨牙齿咬得咯咯响,又是一拳将薛功灿打翻在地,居高临下的怒斥,“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外面的都是你的亲人,真要是不管的话你早就死了,不知好歹的白痴!”
本来就没怎么打过架的薛功灿又加上几天没进食,体力早已不支,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眼前一阵阵发黑,话也说不出来。
“喂,薛功灿!”正雨也不压制了,疾风骤雨一般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斥责的话一句接一句,“真要想死的话,现在就把自己的脑袋塞进水池里好了!再不行,从这三楼跳下去吧!反正你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随便磕磕碰碰的就会咽气的吧!”
“叔叔阿姨拼了命保护的,就是你这样经不起打击的东西吗,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薛功灿,听见了吗,要死的话就立刻找个地方自我了结吧,像你这个样子缩在大家眼皮底下折磨人的,根本就是罪该万死!”
先不说外面一直关注着里面情况的人被正雨这堪称恶毒至极的话惊到目瞪口呆,地上躺着的薛功灿呼吸也是一阵急似一阵,最后竟然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歪歪斜斜的将正雨扑倒在地,毫无章法的与后者扭打在一起,然后打着打着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呜呜的哭了。
“正,正雨,是我的错,是,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妈妈,妈妈一定没事的。”
“是我,是我的错呀!”
薛爷爷等人先是心脏悬在嗓子眼儿的竖着耳朵,屏气凝神的听了一会儿,待屋里面乒乒乓乓稀里哗啦的打斗声过去好久,又静静地听了会儿才蹑手蹑脚的摸过去,探头一看,两个孩子竟然就那么躺在地上睡着了。
“哎呀哎呀,真是”功灿阿姨激动地不知该说什么,眼泪呼呼直落。
“太好了,”张女士也松口气,对着同样放下心来的薛爷爷道,“真是太好了,总算是睡觉了。”
薛爷爷捂着胸口松口气,点头,“啊。”已经连续好多天不吃不喝不睡的功灿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撑不住的,只要肯睡觉就好,就好啊。
“张女士,”薛爷爷对着张女士郑重一礼,“这次还要多谢正雨,这个孩子最近想必也是没怎么休息的,还要让他赶回来,真是辛苦了。”
张女士诚惶诚恐的过去扶起老人,感慨道:“哪里的话,这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功灿也跟我的孩子一样,再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毁掉啊。”
外面的人经过了怎样一番如同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的心理波动正雨不知道,他自己早已经是在薛功灿彻底放开痛哭失声的一瞬间松下弦来,胡乱的安慰了几句,疲惫感铺天盖地的袭来,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等到正雨醒过来的时候早已经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面不光有自己和薛功灿两个,还有也已经好久不见的玄振轩。
这会儿薛功灿已经起来了,而且也把自己打理的像个人样,头发梳过了,胡子也刮了,睡过一觉之后脸色也好多了。
“可醒了,”玄振轩挑挑眉毛,对着刚醒来懵懵懂懂揉眼睛抓头发的正雨抬抬腕表,“你这小子,真是,再不醒的话大家就要把担心的对象转移到你身上去了。”
这一年多以来,坚持复健的玄振轩已经基本恢复,日常生活中会有的简单运动都完全没问题,一切似乎回复如常。要说起唯一的变化,那就是嘴巴更毒辣、人更加任性了。
“啊,你来啦?”正雨勉强坐起来,抓抓脑袋,打个哈欠,睡眼惺忪的问道,“我睡了很久吗?”
玄振轩一副我服了你的样子,用力的戳着手表表盘,几乎要送到正雨脸上去,“十四个半小时啊十四个半!喂,老实说,你到底多久没睡了?简直就像是要一辈子都这么睡下去一样啊,张女士都要给你小子吓坏了,要不是见你还有呼吸,喊医生进来检查下也没什么问题,简直都要报案了。”
“是么?”正雨浑不在意的跳下床来,随手顺顺头发,“也没几天么,”然后又看看一边满脸不自在的薛功灿,“小子,活过来了吗?”刚说着又是一阵嘶嘶抽冷气,嘴角被薛功灿那个发疯的家伙打破了皮,连着脸上应该也有两块淤青,一动就会牵扯到。
这个时候的薛功灿也不在意对方“小子”的称呼了,只是满脸歉意,“抱歉,正雨,连累你了,你最近也很累吧。”又看看对方漂亮的脸上被自己弄出的伤痕,更加愧疚,“正雨啊,你的伤”
正雨摆摆手,打断他眼看着就要无尽头的长篇大论,“算了,我们用得着计较这些吗,你别再弄出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来就好了。”这点轻伤根本就算不了什么,睡一觉就会消失的。
薛功灿用力呼吸下,眼眶微微发红,点头,“啊。”
“对了,”正雨这时候才想起来什么,四下看看,语气相当不悦道,“喂,金世璇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见她过来?”
薛功灿的表情一下子又黯淡下去,而玄振轩则是重重的哼了一声,语气冰冷,面带嘲讽,“不用找了,金世璇早就走了,她还是没能抵住成名的诱惑,跟着一个美国的教练走了,抛下这小子就走了。”
正雨的动作一下子顿住,看看薛功灿的脸色就知道实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他看看一脸不忿的玄振轩,又看看情绪瞬间低落的薛功灿,烦的厉害。他早就提醒过薛功灿了,可恶!
“啊啊!”烦躁的将头发挠成鸡窝,正雨不住的转几个圈,气呼呼道,“我说什么来着,那个女人野心大得很!”又看看薛功灿的可怜样子,抓起外套来穿上,一胳膊一个勾着走,“走了走了,我们出去喝酒吧,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喝完之后就开心了。”
回来的时候是深夜接近凌晨,这会儿已经是中午了,也多亏正雨虽然回韩国的次数不多,但是对经营这些场所的人也都熟悉,还真让他找到了大正午营业的酒吧。
☆、第19章
回来的时候是深夜接近凌晨,这会儿已经是中午了,也多亏正雨虽然回韩国的次数不多,但是对经营这些场所的人也都熟悉,还真让他找到了大正午营业的酒吧。
“呦,这不是国宝的正雨弟弟么,”酒吧里面就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客人,老板一见正雨进来便笑着过来打趣,“前几天还听说你在意大利办画展,祝贺祝贺,恭喜恭喜,怎么这个时候跑到这里来了?”
国宝,对这种称呼正雨还真是头痛的很。韩国人相当排外,也具有相当的国民荣誉感,热衷于造星,无论你是哪个领域的,只要在国际上取的哪怕是一点点的成就都会加倍的将你吹碰到无人可及的高度,更何况是近几年确确实实是在国际画坛相当活跃也颇具知名度的徐正雨。
“啊,家里有点事情,所以回来了下,”正雨摘下来墨镜,对着后面的薛功灿和玄振轩努努嘴,“哥,给我们个包间吧,环境好一点安静一点的。”
徐正雨经常过来,连带着酒吧老板也算是对后面这两个大酒店继承人知道一点的,见几个人脸色都不怎么好,也不再多说,只是领着他们去了最好的包间,问了所要的酒水之后就离开了。
借酒消愁,无疑是最为无用却也最为常用的招数。
酒量不大的薛功灿只喝了两杯就已经完全醉了,眼眶又红,眼泪无声无息的哗哗直落,溅在酒杯里面,激起一颗颗水珠。
平时最为严谨的薛功灿此时已经完全不复常态,一个劲的扯着旁边正雨的袖子嘟囔:“都,都怪我!”
“爸妈一下子都走掉了,都,都怪我。”
“正雨,呜,我,我只剩下爷爷和你了,呜呜。”
平时不哭的人一旦哭起来格外厉害,以前不知道,反正徐正雨现在是见识到了,他竟然没办法把自己的胳膊抽回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衣服上渐渐地涂满了薛功灿的眼泪鼻涕,无声叹气。
也罢,本来带他出来就是为了让他发泄下,这种巨大的悲伤如果不及时排解,总积压在心里面的话,时间久了人也会崩溃的。
玄振轩平时的嘴巴就很欠,让他安慰人还不如不开口,更何况薛功灿被甩的遭遇也让他再一次想起了柳熙珍,神情更是郁闷,因此大多数的时候他也只是默默地坐在一边,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只偶尔的冒出一两句话来顺着敷衍而已。
要是对方是个女孩子的话,那正雨绝对能够正常发挥,递个手绢抱抱安慰下说点儿甜言蜜语什么的,但是关键是,这人是薛功灿,是个男人!
“唔。”正耐心等着薛功灿哭完的正雨就觉得胃部一阵火辣辣的绞痛,额头上瞬间就覆上去一层冷汗。
旁边的玄振轩一下子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也顾不得自顾自怜,丢下酒杯过来拍拍他,“喂正雨,你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疼痛太过凶猛,以一种不可抵挡的凌冽气势席卷全身,正雨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死死的按着胃部,竭力不让自己太难看。
大口大口的呼吸,正雨在心中不住的骂着自己:连续大半个月的饮食无规律,又加上昨天凌晨空着肚子灌了大杯的咖啡,这会儿又是空着肚子来喝酒,唔,徐正雨,你还真是够可以的。
“正雨啊,”一直都知道他胃不好的玄振轩也顾不得伤心自己了,一个劲的问,“是不是又胃痛了啊,喂,薛功灿,松手!”见不知什么时候又哭又说的已经睡过去的薛功灿还死死地抱着正雨的胳膊,玄振轩一阵无名火起,一把将他掀翻,见他竟然还没醒,没好气的又把人往沙发上推一把,挤过去摇晃下说不出话来的正雨,“喂,你小子是不是又不好好吃饭?该死的,你不会从上飞机前就没吃东西吧,喂!”
本来就够难受的正雨被他晃得头昏眼花,冷汗淋漓,艰难的摆下手,正雨痛苦的挤出几个字,“别晃啊。”
“哎呀你小子真是气死人了!”玄振轩烦躁的抓一把头发,弯腰在他身上翻翻捡捡,动作粗鲁,“药呢?你带着药的吧啊?在哪儿?”恐怕不光是这两天,前阵子的画展一旦忙起来怕也是让人脚不沾地,这小子,不要活了吗?
“唔,”正雨有气无力的推开他,整个人都痛的蜷缩在一起,冷汗滚滚而下,“没,走得太急,没,唔,没带。”
“你,你可真是!”玄振轩气急了,简直想要揪起这个家伙揍一拳,又看看睡死过去的薛功灿,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啊啊,真是被你们气死了!”
玄振轩一个人怎么也没办法同时背着两个人出去,无法,只得把酒吧老板喊进来,龙飞凤舞的在一张字条上面飞快的写了药名,胡乱的塞一沓钞票过去,“哥,帮忙去买点胃药可以吗,这两个家伙在这里,我不太放心。”
酒吧老板把钱退回来,摇头跑出去:“臭小子,哥怎么可能拿你们的钱,等着啊,拐角就有药店的,我马上回来。”
玄振轩只好又把钱塞回去,手忙脚乱的倒了清水,笨手笨脚的递过去,“喂正雨,先喝口水压一下吗?”
正雨躲开递过来的水杯,艰难的摇头,努力把自己往沙发里面塞进去,哼哼唧唧道:“不,不要了,挨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刚说完就又是一声闷哼,本就苍白的脸色也又白了几分,嘴唇也失去了一贯的红润,灰突突的颜色被自己生生咬出了几分血色。
“哎呀别动!”玄振轩又把一路洒着水的杯子放下,“别咬哎呀臭小子,跟你说了别咬,被张女士看见了又要骂人了,”四下看看,眼睛一亮的玄振轩过去把薛功灿脖子上的围巾胡乱扯下来,硬塞到正雨嘴边,“喂,咬这个吧!笨蛋,咬自己不疼吗?”
谁知对方根本不领情。
正雨猛地别开头,秀气的眉毛死死地纠结在一起,满脸嫌弃的冲着玄振轩哼唧,“酒臭味,谁要咬啊,唔,拿,咳咳,拿走!”
玄振轩简直要被他给气死,张了张嘴巴,将围巾狠狠地摔回到死猪一样的薛功灿身上,双手叉腰的转了几个圈子,胸腔闷得厉害,他用力把自己的衬衣领口胡乱扯开,哆嗦着手狠狠的指着正雨道,“哎呀徐正雨你这死小子,自己一身酒气怎么还有脸皮说出这样的话啊,啊?我能这样照顾你已经很不容易了知道吗?换了别人肯定早就把你丢到大街上了,然后明天早上你就会发现自己被丢在墙角垃圾堆,肚子也被破开,肾脏什么的也都不见懂吗,还画什么画?画鬼去吧!哎呀真是的,让你给气疯了!”
疼的满眼金星的正雨根本就听不进去他说的什么,只是死死的捂着胃,身体蜷缩的像虾米,视线模糊的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
看见这个样子的徐正雨,玄振轩突然就骂不出来了,气呼呼的表情也渐渐被心疼取代。
其实他早已经意识到,几个人里面,一直是最小的正雨在努力保护着大家的吧,用属于他的特有的温柔和耐心,努力地守护被划归到名为徐正雨圈子中的所有人。这个样子瘦弱的正雨,一个人在国外打拼,却从来没有听他抱怨过一声,总是灿烂的笑着,其实,真的是很不容易的吧。
想着想着,玄振轩的心就不自觉的柔软下来,带着些不大情愿的坐下来,一挽袖子,把手腕伸过去,故作冰冷道:“喂,咬吧?”
一阵绞痛过去之后正忙着呼吸的正雨茫然的看过去,昏昏沉沉的大脑一时间弄不清楚对方究竟要干嘛。
这么近的距离,无论什么都是清清楚楚的。
狭长的凤眼里面含着点因为剧痛而渗出的生理性的泪水,周边微微发红的眼睛看上去更漂亮了,苍白的脸颊上浮现着红晕,光洁到连女人都要嫉妒的皮肤。
玄振轩忍不住想,这个臭小子,还真是蛮漂亮的。
咳,不过这种傻乎乎的表情,还真是罕见,挺可爱的嘛。
这么想着,玄振轩狠狠地往对方脸上拧一把,自我安慰是收取照顾的利息之后重复道,“不是痛吗?别咬自己了,张女士会骂的吧。”
正雨眨巴眨巴眼,散乱的凤眼渐渐聚焦。
就在玄振轩以为对方肯定会感动到无以复加泪流满面的时候,这个小子竟然放声大笑起来,猛地把脸扎进沙发,用力的捶打着软垫,笑到浑身颤抖。
“噗,哈哈哈!”
“啊,不行了,真是,笑死了!”
“哈哈,唔,好痛!”
“噗,不过真是好好笑,唔,该死的,好痛,唔,噗!”
傻乎乎的伸着手腕的玄振轩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叫徐正雨的小子滚在沙发上面又哭又笑,一会儿擦眼泪一会儿捂胃的样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俊脸上面渐渐地浮起一层红晕,脸上火辣辣的玄振轩青筋暴起,濒临爆发边缘的怒视着他,面部扭曲,“徐正雨!该死的,有这么好笑吗?喂,停下来,快点停下来知不知道!你小子完蛋了,喂!”
胃部剧烈疼痛的正雨根本就腾不出手来擦眼泪,死死地捂着胃,任凭眼泪哗哗的流淌,同时却还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两条长腿有好几次都直接踢到了恼羞成怒的玄振轩,“噗哈哈,真是,玄振轩你小子简直太好笑了哈哈!是偶像剧看多了吗?咳咳,唔,哈哈,就,呼呼,就算是我咬你,呼呼,疼痛也不会减轻一点的好么!”说完又看一眼几乎要熟透了的玄振轩,直接笑倒在地上,蜷着身体不住的颤抖,也不知是笑的还是痛的。
等到酒吧老板气喘吁吁地冲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死猪一样的薛功灿,面部扭曲的玄振轩,以及蜷在地上不住抽动的徐正雨。
“天呐,这是怎么了?”
“不要管他了,这小子根本就是属野草的,还要吃什么药!”虽然这么说着,玄振轩还是接过老板手中的药,气呼呼的倒了水,照着剂量放好药,几步过去,没好气的用力拍拍正雨的脸,“喂,活着的话就起来吃药,混小子。”
正雨又抖动着笑了好长时间,这才艰难的爬起来,乖乖地把对方伸过来的手上放着的七八粒胶囊药片什么的都吞下去,又拧着眉头吞一大口水,然后拼命咽下去,下一刻整张脸就皱成了包子样,惨兮兮的哼哼,“唔,噎,噎住了,咳咳好苦!呜呜,在喉咙里面化开了!”
玄振轩给他逗乐了,又好气又好笑,伸手过去给他拍背,“你的脑子也合着酒一起喝下去了是吗,这么多药就不会分开吃吗?”
正雨翻身在茶几上面不断的翻找,连续剥开三颗糖果塞进嘴巴里,鼓着脸颊含糊不清道:“吃一次的话只要苦一次就好了,分开吃的话却要苦好多次哎。”说着又伸手揉胃,眉头也一直皱着没舒展开。
玄振轩也没心情跟他闹了,也一屁股坐到地上,抬抬下巴,“怎了,还疼吗?”
“嗯,”正雨点头,又笑,“你的脑子也合着酒吞下去了吗?从吃药到起效,怎么可能这么快?”见他满脸的担心,便放下手来,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被吓到了吧,哈哈,其实根本就没这么夸张,这点程度根本就跟被蚊子叮一下那样,哈哈。”说这还用手指比出来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缝隙,“嗯,就这么点。”
玄振轩把一罐啤酒往他脑袋上用力磕一下,转过眼去,声音淡淡道,“臭小子,老这么死撑着,不累么?”
正雨一愣,捂着脑袋意义不明的笑几声,脸上又挂起一贯的玩世不恭的笑容,用力的伸个懒腰,随手摸过一袋炸花生拆开,“被识破了呀,还真是丢脸,不过,一点都不累啊。”因为已经习惯了啊。
☆、第20章
玄振轩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花生,没好气的拍他一巴掌,“臭小子想死吗?刚吃了药不许吃这种没营养又难消化的东西,赶紧起来,你不是喜欢中国料理吗,点一份粥喝好了。”说着就生拖硬拽的把人弄起来,又看着沙发上瘫着不动的薛功灿,苦恼的抓抓头发,竟然就这么转身走了!
“喂喂!”正雨努力的回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拖着自己的玄振轩,“功灿还在那里啊,喂!”
“废话,”玄振轩没好气道,“那么大一只我会看不见吗?先押着你小子去好好吃点东西,那家伙就先寄存在这里好了,这酒吧的老板不是你的朋友吗。”
完全被这种雷厉风行的做派惊呆了的正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玄振轩十分干脆利落的与酒吧老板交涉,等到回过神来之后已经坐进了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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