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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多拉之子-曙光帝国ii-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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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苏黛眉一挑,伸手抽走亚罗尔手上的信,封口蜡封的图样印入眼睑的瞬间,眸光骤深,又迅速归於平静。他仔细检查了蜡封的完整性後才拆封取信,专注查看。这到不是担心亚罗尔偷看,而是防止信在途中被有心人查阅或掉包。
“那只老狐狸,终於坐不住了。”看完信,缇苏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残忍嗜血的笑容。这样的表情很少会出现在他脸上,由此可见,缇苏的心,早就乱了。
转身,走回寝殿,抱出小小糯糯、犹自酣睡的小家夥,在软软的小脸上怜爱的香了一口,才依依不舍的将小家夥送进亚罗尔怀里,“我儿子暂时交给你,好好照顾,碰著、伤著,我跟你没完!”
“你真要做?”
已然越过亚罗尔步入走道的缇苏闻言停下脚步,微微侧身,“人力、物力、财力,为了推动这场好戏开锣,你知道我耗费多少心血吗?如今即将大功告成,我有什麽理由放弃,让一切付诸东流。”
“你的心不稳。”亚罗尔指著缇苏的心口说。“这样的计划一旦败了。。。”
“胜者为王,败者寇。不胜即亡,战场上历来如此。”缇苏打断亚罗尔的话,语毕,龙行虎步的消失在亚罗尔眼中。
站在原地,怔怔看著好友渐行渐远,逐渐消失的背影,亚罗尔轻声呢喃,“只希望,你不要自取灭亡。。。”忽的,怀中有细微的动静传来,亚罗尔低头看去,只见怀中修养一阵,变得粉雕玉琢的奶娃娃像是感觉到什麽般,扑腾著莲藕般肥嘟嘟的手脚,大颗大颗泪珠儿在眼眶中打转脱落。
盯著怀中小宝贝那双与他父亲狭长的丹凤眼一点不像的圆眼睛,亚罗尔柔软了目光,“小东西,你有个狠心的父亲呢。”
最後看了悄无声息躺在床上的赛德一眼,亚罗尔闭闭眼,伸手掩了门,带著小家夥离开圣武殿,前往曙光殿寻找暂住的莱茵。赛德生产时的遭遇虽然没要了小家夥的命,却在这小小的身体上留下许许多多的隐患,其中最明显的便是声音,连莱茵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让他恢复正常,小家夥还险些因此命丧断崖凹洞。
离开的亚罗尔没有发现,房门关上的那刻,床上迟迟不愿醒来的男人微微动了动手指。
※ ※ ※
亚修城,紧邻曙光城堡,随著帝国建立迅速繁荣起来,逐渐有帝都气象的大型城市。近日来,因为一件大事,城中聚集了各方来客,显得异常喧闹。
街头巷尾的酒馆茶楼,则又是城中最热闹的地方。有书卷气浓重的文人、有一身铜臭的商贾、也有粗豪随性的佣兵等等,总之,什麽三教九流一应俱全。他们三五成群,热烈讨论著曙光帝国建立以来最重要、最引人瞩目的一场公开处刑。
城南一家名叫阿芙拉的酒吧近舞台位置,聚集了一夥商人,其中最惹眼的当属那个口若悬河的大胖子。
肥头肥脑,顶著仿若怀胎妇人足月肚子的男人,是一个新兴商会的会长麦克。他这人没太大长处,经营手腕也没什麽令人惊豔的地方,却有一个足以吃遍天下的“技能”,善於打听消息。
麦克人脉极广,贵人、地痞都有交情。这次就是得了消息,说动商会中几个说话有分量的大老板一同带领中小商家,紧急调遣一大批商品到帝都,想借这次机会发一笔横财。
“俺告儿你们这群乡巴佬,这消息可是俺千辛万苦,花了大价钱,打通层层关节才拿到的,比街上那些道听途说、以讹传讹的小道消息强多了!”麦克天生一副大嗓门,此刻正红著脸,对隔壁桌以瘦竹竿似的中年人为首的一群佣兵拍桌叫板。
那中年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冷哼一声,抬高下巴,用不屑的眼神乜麦克,“血蔷薇是军统帅赛德阁下的妻子,又是大主教亚罗尔阁下的至交好友。当年多少人上书奏请狼王陛下将他治罪,最终都无功而返,反到是血蔷薇步步高升,一跃登上曙光军参谋长的高位,荣极一时。如此深得宠信的肱骨之臣怎麽可能说处死就处死!”
“你懂个屁!这皇榜都贴遍大街小巷了还能有假?”
“哼,皇榜上有指名道姓打上血蔷薇的名头吗?分明是你们自个儿对号入座,把人给拱上去的!”
“放你妈的屁!原圣谕院高层、与齐滋上将仇深似海,除了血蔷薇,谁能与这两条搭上边?!”麦克激动的把桌子拍得咚咚响,他这人有个毛病,爱炫,最是听不得别人反驳他引以为豪的消息。
(待续)
作家的话:
喵 最後一个事件了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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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一一九章 谁是蜘蛛谁是蝶(二)
第一一九章 谁是蜘蛛谁是蝶(二)
瘦竹竿眼睑半敛,掩去其中一闪而逝的锐芒,“圣谕院的高层虽然大部分都死在圣战中,但还有一小部分在逃。齐滋上将在圣战中出力不小,是曙光军能迅速壮大的关键之一,圣谕院那些高层哪个不是跟他仇深似海,依我看,他们谁的可能都比血蔷薇大。”
麦克先是一堵,接著拍著腿指著瘦竹竿的鼻子哈哈哈大笑,“你个白痴乡巴佬!不识字是吧,啊?要不要老子给你长长见识?”他伸手从松垮垮的裤兜里掏出支资料笔,打开一看,竟是皇榜的内容。麦克翻到位置,指著一行字,嘲讽道,“看到没,谋害齐滋上将,齐滋上将是怎麽死的不用俺告诉你了吧?!”
那瘦竹竿又鸡蛋里挑骨头,寻了诸多理由否定即将被公开处刑的对象是缇苏,大胖子麦克则条条框框,有模有样的一一反驳。
不仅仅是阿芙拉酒馆,类似的情形还发生在亚修城的各个地方,两种言论的持有者各为阵营,争吵不休,往来之人十之八九都在谈论、猜测,酒馆、茶楼,甚至集市巷子,就连那些不起眼的角落里都能撞上一两出好戏。
亚修城一处不起眼的民宅,门户紧闭,多达三重的厚实窗帘将窗户遮得严严实实,不漏一点空隙。屋内没有开灯,反而不合时代的点了数支白蜡,蜡油顺著铜烛台垂落、凝结。
烛火昏暗,稍远的地方就只能照出个朦朦胧胧的轮廓,墙壁、地板,以及老旧的家具上映照出一个个或深或浅的影子,随著火光摇曳、舞摆,看起来鬼气森森。整间屋子透著一股子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像是什麽不为人知的怪物巢穴。
“哦?那群狼崽子没动静?”与交易港地下那间奇怪房间中同样苍老又阴冷的声音,属於帝国一级通缉犯,原圣谕院大主教坦斯丁的声音。
“回禀阁下,我们按照您的吩咐,紧盯那几夥被买通的地痞,确实没有人与他们接触。”
“那谣言流向呢。”
“与流言散布出去之前相比,本来一面倒的局势渐渐被拉平,现在即使我们的人不去刻意散播,也有很多人怀疑将被处刑的重犯不是缇苏,而是另有其人。”
隐在暗处的老者站起来,跺了跺步子,“卫,这些质疑处刑对象的人是突然冒出来的吗?”
“您担心他们将计就计?”被称作卫的男人。
“哼,我们做的很明显不是嘛。”老人走出黑暗,烛光映照下的容貌苍老、平凡,毫不起眼,只是那过於阴沈的面色和异常锐利的污浊双眼让人无法忽视。
“我觉得您多虑了。曙光城堡的内应传来消息,为了处刑的事,狼崽子已有半个月没跟亚罗尔同房。”一模一样的苍老声音,只是语气中多了些兴奋,“况且,若真是守株待兔的阴谋,必然会想方设法让所有人相信将被处刑的是那忘恩负义的叛徒,以便引蛇出洞,而不是放任谣言四起。符合皇榜上那些罪行的人,可不是随随便便拖个人出来就能敷衍过去,搞出这麽大动静却交不出犯人,那可是贻笑天下的事。”
容貌平凡的老者走到窗边,微微掀起一角窗帘,黄昏发红的日光映上半张面容,与另一半形成鲜明对比,像是带著一张阴阳面具,“事实如何,明天自会揭晓。”
※ ※ ※
亚修城城主府大门前,平日用来练兵的广场上架起了高高的绞刑台。
台下,人头攒动,各地纷涌而至的民众将广场围得水泄不通,就连附近的建筑楼顶都挤满了人。他们有人是为了亲眼见见那些传说中的贵人、英雄,增加茶余饭後的谈资;有人是做著飞黄腾达的美梦,来这里撞那千万分之一的机遇;也有人是盲目跟风,於这风云际会的城市凑凑热闹,为平淡无趣的生活添上不同凡响的一笔。
无论抱持何种目的而来,他们都聚集到了这里,将要成为留载史册的重大事件的见证者之一。
拥挤的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用高大、壮硕的身体为身边裹了防沙外褂的人架开周围人的推挤,在两人周围,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三两个或佣兵打扮、或商贾行头、或地痞模样的青壮年男子凑在一起,时不时偷眼打量这边一眼,他们的动作很小心,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距离两人更远一些的位置,也有一个裹著防沙外褂的人隐在人群中,事实上,这种装扮的人很多。看这人身形,应该是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先是盯著壮实中年男人看了一会儿,接著转移目标,注视旁边那个看不清容貌但身材消瘦之人的一举一动,并在其他人注意到前不著痕迹的移开视线。男人巧妙的推挤人群,移动自己的位置,一一记下那些在他看来明显与众不同的男人们的特征。
如果有受过专业训练且善於观察的个中好手注意这个男人的行动,会发现他在找寻什麽。
且不提台下暗潮涌动,随著一声响亮的锺声,城主府大门被训练有素的卫兵打开,以一个黑发男子为首,穿著得体军服的帝国高层踏著整齐的步子,威严的步向布置在绞刑台与城主府之间的特等席位,一一落座。
广场上杂乱的人声随著大门敞开戈然而止,在那为首的黑发男子落坐的瞬间,崇敬的声音如同雷鸣,“参见狼王陛下!”若非民众实在太多,即使帝国早已废除跪拜礼,在这样的场合、气氛熏染下,恐怕早已跪倒一片。
待台下众人心情平复,又有一队人从城主府走出。这一次,出来的是十一个人,十个手持武器的士兵与一个容颜妖娆的美丽男子。
缇苏穿著朴素的白衣,一步一步,目不斜视的踏上高高的绞刑台。
(待续)
作家的话:
这章卡死某了 吐血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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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一二零章 谁是蜘蛛谁是蝶(三)
第一二零章 谁是蜘蛛谁是蝶(三)
清风拂过及肩的柔软银发,两鬓服帖的刘海顺势向後扬起,露出精致美豔的面容。缇苏走在最前面,十个手持兵器的士兵分成两列,紧随他的步伐,如同拱卫神祗的神殿守卫。
宽广拥挤的广场再一次陷入寂静,仰著脸,看向绞刑台上出类拔萃男子的群众连呼吸都几乎遗忘。繁华的亚修城中不乏美人,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然而,这些美丽的人中却没有一个比得上那个踩著军步,如标枪般屹立的男子。不是不及他美,而是没有那种千万人战场中厮杀出来的魄力,那个步向绞刑台的男人,仿佛天生就是发光体,只要站在那里,便能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脚步停在刑具前三步的位置,缇苏居高临下,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将军俯瞰他的军队般审视台下众人,但凡被他目光扫到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无论身份地位,人们不约而同的低下头颅,如同兽群臣服於强大的君王,那是源自灵魂的战栗带来的生存本能。
这个时候,还能正视缇苏的人就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了。
比如,壮硕中年男人和他的同伴;比如,三两成群的佣兵、商贾、地痞;比如。。。。。。
狭长妩媚的丹凤眼中多了几分智珠在握的锐芒,缇苏玩味的看著他们的目光由平凡转警觉、由警觉转戒备,最後定格在不计一切代价的决绝、凝重。然而,就在那些人按耐不住,纷纷做了些不易察觉的小动作时,缇苏的目光随著其他群众恢复正常而移开。
恢复清醒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抒发心中对如此出色人物即将走向终结的感慨。那些适才反应不及暴露出来的异类,默契的重新将自己藏进人群中,他们缓慢的、不引人注目的向外移动,分散的成员以组为单位慢慢聚拢,警觉的注视著身边每个人的言行举止。
身处更外围,裹著防沙外褂的高大男人挑了挑被帽子掩住的长眉,抬头,冲台上那个衣著朴素,却像只雄狮般张牙舞爪的美丽男人投去鄙视的一瞥,帽檐的阴影下隐约能看到漆墨似的乌发轻摆。
男人没有管那些向外移动的家夥,而是看准了方向,游鱼般在人海中灵活游动,一点一点靠近他的猎物。
贝斯特看到民众因慑於缇苏的气魄低头的场面,黑了棱角分明的面容。注意到帝王变化的臣民皆於心中揣摩他的心意,并十分统一的得出相同的结论:
缇苏这样的人,是任何一个君王都不能容忍的存在!
中年男人向外移动的步伐被身边瘦消的同伴阻止,裹在防沙外褂中的身体微微颤栗,像是惧怕,又像兴奋得难以自抑。
贝斯特抬起右手,轻轻一摆,长相斯斯文文的中年大臣带著两个侍卫,登上绞刑台。他从其中一个侍卫捧著的托盘中拿起资料笔,点开。虚拟屏的淡蓝色光芒在高高的绞刑台上亮起,正是张贴各地的处刑皇榜。大臣用通用语,一字一句清晰的念诵榜上的内容,其上罗列出的数十条罪状一条不差的回响在亚修城上空,萦绕不去的声音像是天的旨意。
人群中,一个面容平凡的老人,耷拉著眼皮,像大多数平民般安静聆听。他时不时会曲起左手,在靠近肩膀的位置,麽指、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像拈著什麽东西般摩挲。在他右前方隔著三五个人的地方,有一队商贾打扮的人,他们正是适才鹤立鸡群的那些异类之一。而他身後隔著一对母女的位置,则站著那个裹著防沙外褂的高大男人。
像是无数个巧合凑起的必然般,男人移动到位置的时候,绞刑台上的诉罪诵词正到尾声,随著最後一个音节落下,端坐高位的狼王陛下站起身,用威严、不容置疑的语气下达判决,
“罪人,坦斯丁,死刑,立即执行!”
与此同时,绞刑台上的缇苏高高举起右手,迅疾有力的狠狠挥下,“执行!”始终跟在缇苏身後,仿佛押解他的士兵训练有素的移动到绞刑台最前方,他们单膝跪地,左手支著枪身、右手握著枪柄,随著两声重叠在一起的“执行”,扣下扳机。
四面八方而来的镭射吓坏了广场上聚集的民众,不等他们做出惊恐、慌乱的反应,一道道闪烁能量光辉的光能壁在人群中亮起。
裹在防沙外褂中的瘦消之人,没有等来期待中缇苏被绞死的场景,反而迎来了截然不同的高潮。他被护在中年男子怀中,愤怒嘶吼,苍老的声音歇斯底里的咒骂著,像个发病的精神病人。在他旁边的民众不知何时已经被护在淡蓝色的能量护罩中,他们中大部分人都用不安的目光看著那些同样穿著普通百姓服饰,却手持制式防护罩的军人。
缇苏懒散的坐在绞刑台边缘,偏过头,躲开垂死挣扎中的敌人射来的镭射,噙著嘲讽的笑容,欣赏台下糅合了秩序与混乱的大戏。
这场好戏,他谋划了很久,却一直碍於无法找到既能瞒过敌人耳目,又能有效保护聚集而来的众多平民的方法,而迟迟无法落实。这一环节不解决,纵使将圣谕院余孽一网打尽,也是同归於尽的平局。任何一个新兴国家都不可能在造成众多平民伤亡後幸存,何况是曙光帝国这种舍弃霸道、宣扬王道的国家。别说他小小一个参谋长,就算身为帝王的贝斯特,也无法承担屠杀子民的过失。
而这一难题,在他和赛德寄居不入之林的那段时间中,得到弥忒的指点以及莱茵博士好友的协助找到了突破点,只不过,人心是最难掌握的东西,风险与机遇永远并存。
(待续)
作家的话:
喵呜 真相浮出水面 噢耶~~
不知道有木有亲之前就察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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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一二一章 谁是蜘蛛谁是蝶(四)
第一二一章 谁是蜘蛛谁是蝶(四)
混乱,还是发生了。
广场一角,带著孩子的妇人撞到张起防护罩的年轻军士,严密的防护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空洞,两道镭射擦过不安的男人面颊,勉强压抑住的不安骤然膨胀,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几个眨眼的功夫,这一小块区域的防线彻底崩溃,埋伏在各处的军士担心伤到平民,犹豫著不敢射击,覆盖整个广场的火力网转瞬间变成零星火花,被死死压制的一众圣谕院余孽重整旗鼓,猛烈的反击令投鼠忌器的曙光军应接不暇。
高台上的缇苏寒著脸,一连数道命令下达,广场很快分成一大一小两个区域。大的那块,所有便装军士依照原定计划,手持防护罩挤压圣谕院余孽们的活动空间,以守为攻,步步紧逼,如同古代围猎般将可怜的猎物逼入绝境。另一边,埋伏的狙击手不再编织火力网大范围猎杀,而是改为点射,对那些乘乱突围的余孽进行狙击。
与此同时,威严、低沈的男性嗓音在广场上响起,不知何时登上绞刑台的贝斯特注视著他的子民,“冷静,曙光军是为了守护你们的国与家,守护每一个秉公守法的子民而存在,他们的枪口不会对著你们,他们坚韧的身躯永远是守护你们的城墙,停下脚步,压住慌乱,相信你们的士兵、相信我!”
贝斯特的声音与生俱来具有一种魔力,只要他愿意,便能操控潘多拉之子的精神与意识,对普通人虽然没有这麽大的效力,但依旧具有很强的渲染力,让人不知不觉间便会照著他的话行事。
王的资质!
慌乱的人群停下了脚步,抖著身子聚到一起。被冲散的军士重新集结起来,将百姓与手持武器的圣谕院余孽隔开。可惜这片区域与其他地方不同,一度被冲散的防护使平民与凶徒混在一起,聪明的敌人知道他们顾忌什麽,狡猾的抓了人质做盾牌。
裹著防沙外褂的高大男人与面容苍老平凡的老人正处於事故的中心,那引起混乱的妇人与孩子正是隔在两人间的那对母女。变故发生後,他们首当其冲成了圣谕院余孽手中的人质,被光能枪指著脑袋挡在凶徒的身前。
与这边陷入对峙僵局不同,其他区域的围猎已近尾声。抵抗到最後的是那个壮硕的中年男子与聚集到他身边的十余个同党,他们将裹著防沙外褂、声音苍老的同伴护在中间,战得惨烈异常。终於,站到最後的中年男子倒在了老者脚边,再没有人能继续保护他。
老者歇斯底里的大笑,他笑得弯下腰,恶毒的诅咒他的敌人不得好死,围上来的军士没有花费太多力气便制住了他,当严实的防沙外褂被扯落的瞬间,露出一张苍老的脸与白色的波浪长发。
人群中响起一连串抽气声,早在狼王陛下宣布将要被处刑的重犯是坦斯丁时,不少人心中就生出了疑虑,那个自圣战结束後就被通缉,却始终没有抓到的一级战犯难道被抓住了?但紧随而来的变故让他们忘了心中的疑惑,直至此时,这张在通缉令上见过无数次的脸出现在眼前,才恍然明白这次处刑的真正目的。
这,是一个局,为了捉拿坦斯丁布下的局。
看到坦斯丁落网,民众不约而同松了口气,他们相信这个敌首被擒住,其他圣谕院余孽必然会放弃反抗。然而,结果出乎众人所料,那些抓了人质的凶徒仿佛没有看到坦斯丁被擒般,故我的威胁周围的军士,逼迫他们让出道路,否则就要屠杀人质。
缇苏望过来,他的目光却没有落在圣谕院余孽身上,而是对上一双深邃的黑眼睛。他们之间无需言语,只要一个眼神,彼此的想法便能相通。
丹凤眼中一抹担忧一现即逝,缇苏走到贝斯特身边,附耳说了什麽,贝斯特朝相同的方向看了一眼,点点头。
曙光军很快接到指令,护著人群,为圣谕院余孽让出一条道路,但落网的坦斯丁却并没有被释放,双方都知道对方滴底线,超出底线的要求只会招致玉石俱焚。
人质被凶徒们压上军方提供的装甲车,驶离广场,开往亚修城一处平凡的居民区,停进一座民宅的车库。
在光能枪的威胁下,人质一个接一个步入黑漆漆的民宅,诡异的烛火令胆小的人苍白了面容,瑟瑟发抖。裹著防沙外褂的高大男子走在面容平凡的老人身後,他一直注视著老人的表情,以及那双始终半敛的眼眸。在步入黑暗的刹那,男人看到了老者微微勾起的唇角,那是一个鄙夷不屑、似笑非笑的表情。
圣谕院余孽将他们带到民宅的客厅,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走到挂著抽象画的墙边,取下挂画,露出後面凹陷的墙壁以及与摆设在客厅中的老旧家具格格不入的先进密码盒。
一连串繁复的密码输入後,众人觉得脚下有微微震动传来,两平方米见方的秘密入口在距他们不过数步距离的地板上打开,露出其下狭窄的楼梯。圣谕院余孽用绳索将人质绑成一串夹在中间,逼迫他们进入秘密通道。
缇苏坐在军用装甲车里,看著前方仪表盘上一个绿色小点不断移动。他看了片刻,打开通讯器,询问负责包围那间民宅的指挥官几个问题,又让担任辅佐的弗轧将地图切换成立体模拟图象。
“这是!”弗轧一手掩唇,一手指著屏幕惊呼。
“啧,还是亚罗尔那混蛋了解老狐狸。”缇苏摸摸下巴,不爽道,“行了,传令下去,让下面那群兔崽子按计划行事,哪个敢偷懒,老子活剥了他!”
(待续)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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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一二二章 谁是蜘蛛谁是蝶(五)
第一二二章 谁是蜘蛛谁是蝶(五)
亚罗尔站在圣殿大门口,静静眺望亚修城的方向。美丽柔和的面庞少了惯有的礼节性笑容,令他看起来有些冷情。他身後十余步的位置,两个穿著祭司长袍的修士垂头侍立。其中看起来有些憨态的宽脸修士总是偷偷摸摸打量他,带著健康红晕的脸让他看起来像个羞涩的大男孩。
从贝斯特离开曙光城堡开始,亚罗尔就站在这里,算算时间,此刻已是处刑结束的时辰。就在侍者思索大主教阁下还要这麽等多久的时候,一个军士从殿外跑了过来,凑到亚罗尔耳边低声禀报。
秀美的眉头颦了起来,亚罗尔看起来有些不快,片刻後叹息著自言自语,“罢了,既然坦斯丁已经就擒,其他人也翻不出什麽花样。”转过身,亚罗尔对两位年轻修士说,“我这里没什麽事了,你们退下吧。”语毕,与前来禀报的军士一起朝外走去。
待亚罗尔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宽脸修士跟打算去图书馆的同伴打声招呼,说是累了,要先回房休息。他朝位於圣殿一角,专供修士居住的偏殿走了一段,谨慎的观察过左右,确定附近没有人後,一转身,拐出长廊,钻进庭院。
宽脸修士在庭院里绕了两圈,才真正放下心来。他躲到一处装饰用石雕後,在石雕的底盘处摸索一阵,找出一个耳夹式接收器,这与缝在衣领中的钮扣式发信器是一套两件的通讯设备,由创世神组织提供,是少数能在死亡平原上作用的设备之一。
专心致志汇报亚罗尔行踪的宽脸修士不会知道,圣殿的尖顶上,正有两个鹰眼成员监视著他的一举一动。
黑漆漆的通道深入地下深处,很难想象有人能在曙光军眼皮底下做这麽大规模的布置,让人不得不感叹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圣谕院虽然倒台,但若对其轻忽、小觑,必然要付出不菲的代价。
人质们跌跌撞撞来到一个五十平米左右的地下空间,里面堆放了不少武器与应急物资,他们被赶到一角,围成圈看管起来。黑皮肤汉子走到持续工作中的大型通讯器前,调出由安插在曙光帝国各高层身边的细作传回来的通讯,不知是忘了还是有恃无恐,他竟没有关上扬声器,连角落中的人质们也能清楚听到汇报。
依据传回的消息判断,曙光军这次“公开处刑”果然是个圈套,现在他们正为如何解决人质问题召开紧急会议。等传回的消息全部听完,那汉子朝人质这边走来,像是要考虑怎麽处置他们。
穿著防沙外褂的高大男人注意到那汉子看似不经意的目光有大半都落在他身边的老人身上,面容平凡的老者垂著头,像是害怕般不断搓著交叠的双手,但若细心观察,会发现他搓手的动作十分微妙。
过了一会儿,黝黑汉子开口恐吓人质,让他们乖乖配合,否则就要一刀一刀活剐了喂老鼠,吓得一群小老百姓险些晕过去。高大男人拉了拉盖在头上的兜帽,学著老者的样子,垂著头,做出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
汉子显然并不怎麽在意他的人质,让手下带人质去背水和食物,自己人则带上大量武器与能量块,接著,打开另一侧的小门,当先走了进去。
“看他们的路线,恐怕能直接出城吧?”弗轧盯著屏幕问缇苏。
缇苏托著下巴,不答反问,“亚罗尔和贝斯特那边怎麽样了?”
“按你的要求‘开会’呗,思力闲得给我发了好几十条消息了都。”弗轧耸耸肩回答,想了下问,“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你们干嘛搞这麽多花样,直接把人抓起来不好吗?”
撇撇嘴,缇苏没好气的说,“我也想轻松解决,不过那只老狐狸实在太狡猾了,想抓住他,普通的方法是行不通的,不确认清楚,绝对不能出手,一旦打草惊蛇,他不会再给我们下一次机会。”顿了顿,又小声咕哝句,“万一被老狐狸跑了,我跟简从明的协议就报销了!”
“嗯?你说什麽?”弗轧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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