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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修成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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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和仙尊走过来,两人都起身,笑着招呼。
  “都是朋友,倒不用这样客气。”仙尊随意坐下,撩了撩他宽大的袖子。
  今日一桌子好菜摆在眼皮底下,我却没了吃的欲望。
  仙尊一番话,我虽不赞成,但一时找不出理由反驳他。
  闷闷的扒了几筷子白米饭,余光看到徐子修夹了一个沾汁的鸡腿放到楚静碗里,柔声道:“总是这样瘦,又不肯多吃些东西,可怎么好?”秉退了所有丫头,徐子修也不在意我和仙尊二人,当着我们的面,对楚静又是关怀又是善意的责备。
  我看楚静的反应,他却不如徐子修大方,腼腆的笑笑,脸上浮起些些红晕,又埋头,只用眼光悄悄地打量我和仙尊。没想到我也再看他,两人对视,楚静又立刻撇开。低头回答徐子修说:“天生一副这样的身子,吃再多也是无用的。”
  “是啊,所以,才叫人放心不下。”徐子修叹了一声道。
  楚静脸色蓦地变了变,勉强笑道:“少爷说的什么话,十六岁了,我难道还不会照顾自己么?”
  我十六岁的时候还是一只狐狸,别说自己照顾自己,只要不惹祸就算阿弥陀佛了。
  比起我来,楚静厉害多了。
  不过我也想起了狐狸娘说给我听的一句话,越是懂事的孩子,越是叫人心疼。
  当时狐狸娘说这话,就是感叹葑尾山里,那只死了爹娘的狼崽子。刚出生一个月,他爹娘便掉进了人的陷阱,尖尖的竹棍戳破心肺,竟是一口气也没留下。只剩那个可怜的狼崽子,独自过活。其心酸艰苦自不必说。反正后来,葑尾山的妖精爹娘们,都拿这只狼崽子做榜样,来教育自己的孩子。
  楚静有父母,而他的父母却还要靠他这个做奴隶的人来养活,若不是有个徐子修,待他这般好,恐怕他的日子比那头狼崽子还苦。
  一颗狐狸心忽的就像被塞了棉花一样,堵得慌。
  什么胃口也没了。
  听他们的话,仿佛即刻就要分别一样。
  虽然他们分别不管我的事,可是,亲眼目睹一回这样的场面,心情多少是有些不畅。
  可恨仙尊此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若无其事的饮酒,吃菜。
  我藏在桌子底下的脚踢踢他,仙尊蹙眉向我看来。
  我挤眉弄眼,表达的是这么个意思:你看你!眼下都什么情况了,你还有心情喝酒?快点开口调和一下气氛,开解一下那两人!
  可能是表情太过丰富,表达的意思也太多。以至于仙尊眉心一个川字,启唇道:“好好地,脸怎么抽筋了?”
  双手过来要捏我的脸。我顿感无力,眼皮一翻,平白无故被他捏了一通,捏得我脸部酸痛,仙尊还特好心的问:“可好了些?”
  捕捉到他眼里促狭的笑意,我除了点头感谢一番他的好意,还能怎样?
  丰央城内的夜晚很热闹,徐子修说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何不四人一同出去走走,散散心,也让我开开眼界。
  有了白天发生的那场意外,我没敢轻易答应,万一又遇上那个叫刘桧的,岂不倒霉?
  看一眼楚静的神色,他却默默地,不发表意见。
  反而是仙尊这个不识趣的,笑吟吟地说好。
  府内又添了许多东西,都是为公主新婚准备的,刚跨出王府就见许多辆马车,拖着一些珍贵物器,往府里搬。
  过了今晚,还有两天便是大婚之日。
  徐子修见了这些东西,苦苦的笑了一下。楚静却没多大反应,一脸平静的往前走。
  我和仙尊走在后面,他们走在前面。
  人潮拥挤,偶尔碰到好玩的,一群人围在那儿,我们后来的还要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才能瞧上一眼。一路走马观花,仙尊忽的凑到我耳边说:“你这样脖子不疼吗?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把这下面的东西瞧个清楚。”
  这一路走来,我鲜少和仙尊讲话,一来有些抱怨他看不懂我的眼色,把我好一顿揉搓。二来是被好些新鲜玩意吸引了目光,懒得和他讲话。
  仙尊此举,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却甚得我心。
  跟着他越过几行屋顶,坐到一处鼓楼上。
  举目一望,半个皇城都在眼下,灯火鼎盛,车水马龙,好不气派。
  我看的心潮澎湃,仙尊又递过来一个小竹筒。我拿在手里半天也不知这是做什么用的,仙尊解释:“用这个看,下面的事物便一清二楚了。”又示范了一遍。
  我学着仙尊的样子闭上一只眼,将信将疑的把它抵在另一只眼睛上,片刻,我拿下来,一脸气愤的对仙尊说:“你骗我!什么也看不到!”
  仙尊惬意的合上眼,双手枕头,躺在瓦上,轻飘飘逸出一句话来,“你闭错眼睛了,自然看不到。”
  我重新拿起来试了试,真是这么个道理。自己迟钝了些,还要错怪仙尊。我窘迫的老脸一红,幸好仙尊不曾察觉,否则又不知怎样调侃我。
  我看了一圈,忽的停在一个一颗大树下,树后两人并肩而坐,树前几个小摊恰好将二人的身影遮去大半,不仔细看,发现不了后面的两人。
  我推搡着师尊,让他起来看看,仙尊却半分不为所动。
  我好奇心起,便独自下了鼓楼。
  在人流中左穿梭,好不容易走到大树旁边,不能让二人察觉我在偷听,便顺手在旁边的小摊上,浑水摸鱼,拿到一个面具作掩护,蹲着身子小心靠近。
  这俩人正是楚静,徐子修。
  似乎说道激动处,楚静的声音拔高了几许,“你居然派人跟踪我?”
  徐子修无可奈何道:“公主那头的人,时时刻刻想着害你,我怎能不防着些?白天的事情,我已经知道,眼下如何是好?”
  徐子修服软的语气,楚静也不还意思再追究,轻微地叹了声,“十岁就跟在少爷身边,少爷为我做的,楚静这辈子是无法还清了。今天的事本想瞒着少爷,不让少爷替我操心。既然少爷知道了,我也不想再添少爷麻烦,不如就跟他们去了。”
  徐子修忽的一冷,决然道:“不,我绝不会让人带你走,除非……”
  他的话戛然而止,楚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摇头道:“不要说了。顺其自然罢。”
  不久,两人站起来,从树下走远,居然没有发觉我在偷听他们谈话的。
  我也打算悄悄地撤,冷不防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砸了后脑勺,我吃痛,回过头去看谁这般放肆。
  才张口要骂,一串圆圆的糖果被仙尊塞到嘴里,堵得发不出声音,我只能干瞪眼。
  仙尊云淡风轻的俊脸,戏谑一笑:“好吃吗?”
  我咬下一颗,剩下的拿在手里,问:“这是什么?酸酸的,有些点甜。”
  “糖葫芦串儿。”仙尊潇洒的靠在树干上打量我的吃相。
  糖葫芦!听五妹说,这是人界公子哥们俘获少女芳心的必杀武器!
  生气了,给她买糖葫芦。出来散心,给她卖糖葫芦。讨她欢心,也给她买糖葫芦。成亲了,聘礼也少不了糖葫芦。
  仙尊突然送我一串糖葫芦,我拿在手里,咬了一个后,剩下的却不知如何消受。
  仙尊看的很有兴致,见我停下来,不解道:“不喜欢?”
  我习惯性点头,仙尊脸色即将要变,我又立刻摇头。
  “一点声息也没有,你何时过来的?”我问。
  仙尊道:“过来许久了,你听的入神,没发现。”
  “你也听见了?”
  “嗯”
  “那你帮还是不帮?”我义愤填膺。
  仙尊以手支颌,沉吟半晌,却用楚静的话说:“唔,顺其自然。”
  


☆、第八章

  刘桧来的比预计的晚,第二天太阳照进王府当头,才急急赶到。嚣张跋扈的闯进来。
  手里一卷明黄圣旨。
  宣了徐子修楚静和一干人等,跪在诺大的院子里,听候旨意。
  我和仙尊站在暗处,只见刘桧一招手,立刻有人打开圣旨,公鸭嗓子般念起来。
  大意是相府奴才楚静,当街伤人,伤者还是皇亲国戚,罪无可恕。
  本料刘桧最多叫上官府的人把楚静带走。却不料杀出一道圣旨,直接定了罪。刘桧不过一个权臣之子,仅仅为了他被烧伤,皇上就颁出旨意要治楚静的罪,实在说不过去。
  其中一定是有公主在掺和。听说大宋国皇帝有十多个皇子,公主却只有一位,是以十分的疼爱她。
  圣旨把我用火烧刘桧的事,结结实实的压到了楚静头上。
  刘桧似乎还不放过,大声端着不可一世的架子对楚静道:“还有一件事,你老实交代,那天和你一起的人是在哪?”
  楚静嘲讽一笑:“你说的人,我并不知他在哪。”
  “哼!这个关头还敢骗老子!到了老子的地盘,让你好看!”刘桧眉目一横,凶道。招呼了身后的侍卫,强硬的吧楚静从地上拉起来,楚静只来得及给徐子修递一个眼神,便被人扭过头,用力推搡着往外走。
  徐子修猛地站起来反抗,刘桧的侍卫却早有准备,左右两人强制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地下跪着不得动弹。
  徐子修眼睁睁的看着楚静被带走,愤怒,不甘,痛苦众多情绪汇聚一块,表情纠错,目眦欲裂。一双拳头,抠在土里,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掌心渗出了血珠。
  我气愤不过,待要冲过去再揍他一顿,仙尊却把手一搭,扣住我的肩膀,道:“你这时冲出去,不是辜负了楚静一番心思?”
  我没明白仙尊话里的意思,思维转了半天,蹙着眉头请仙尊解答。
  仙尊把我扯回来,神色也有些严肃,“他未招你出来,有心不让你趟浑水,你这样冲动,不是白白浪费了他的好意?”
  我低头,磨牙,暗恨刘桧可恶。
  灵光一闪,我忽的有了主意,既可揍他一回解气,又可以不暴露身份。
  我对着仙尊神秘兮兮的笑:“也不是没有办法。”
  话毕,我从堂堂一个美男子变成一只狐狸,四只爪子嗖嗖的攀过栏杆,腾空扑上刘桧,扑了他个措手不及,看到他眼里的惊慌,又狠狠在他脸上抓了几道极深的爪痕。
  刘桧吓过了头,一阵手忙脚乱,脸上鲜血流下,才后知后觉的呼救,喊得凄厉饱含痛苦。
  等到侍卫的刀枪一上,我便收了手,几个跳跃,借着旁边的小路,绕道后边才进状元府。
  刘桧吃了闷亏,即使猜到是状元府的人捣的鬼,也毫无证据。总不能跟一只狐狸计较。
  这一日,府里的空气都沉闷起来,山雨欲来,谁也不敢大声喘气。布置大婚事宜的,皇宫里派来的几个太监,一改平时的颐指气使也格外外小心翼翼起来。
  徐子修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个上午,午时,派人把他尊请了去。
  我死乞白赖的跟着,到了徐子修的房间,我便跑上屋顶,在上边偷听。这样便不会打扰徐子修和仙尊谈话,又可以满足我知情的欲望。
  仙尊眯眼,睐着我嘲讽:“你倒是自觉。”
  我向他吐吐舌头。
  趴在屋顶,将瓦片拨开一条细缝,房间里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中间的圆形木桌上摆了一壶酒,两个小巧玲珑的酒杯,三四个小菜,两双玉箸。
  俩人对面而坐。徐子修斟了酒递过来,仙尊不明白,接了道:“这是何意?”
  徐子修笑了笑,眼里却不见神采,说道:“不瞒你说,静儿落到刘桧那等恶人手里,不知会被他怎样糟蹋。”
  “所以?”仙尊漫不经心地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我要去救他。”徐子修黑瞳定定的直视仙尊,“只要活着,我无法忍受静儿落到那样的下场。”
  仙尊却瞟他一眼,不客气的说:“就凭你一人,似乎做不到。”
  徐子修不在意的说:“做不到也无所谓。就算死了,也比活着看他遭人践踏来的舒心。我无父母兄弟,也没什么可牵挂。”
  “这么说,备这桌酒菜,算是给我道别来着?”仙尊悠悠转着小巧的酒杯,不知在想什么。
  “是了。我徐子修这辈子就你一个交心的朋友。不提那些不痛快的事了,我们好好喝一杯!”徐子修举起酒杯,动作透着一股子书生儒雅。
  仙尊却不给面子,不咸不淡的说:“如此,这杯酒我却不能喝了。”把酒杯往桌上一放,不予理会。
  徐子修一怔,万分没有想到仙尊拒绝的这样彻底。
  仙尊神色凛然,说话的口吻也重了些,“我青远是眼看着朋友送死的人么?”
  徐子修嘴唇移动,刚要辩驳,仙尊却扯扯嘴角:“何况,圣旨里说的是送入兵部大牢,刘桧暂时还不会乱来。”
  徐子修神色焕然一新,恍然通透,道:“急昏了脑子,想要去刘桧府上要人。没想到人关在兵部大牢。多亏你提醒,不然我又闯下大祸了。”
  仙尊不言语,徐子修心下稍定般放松的舒了口气。
  我估摸到了这个地步,仙尊也该出手相助。不想他却一直没动静,我心急,捶着大腿暗道仙尊心狠,朋友都要死要活了,他还无动于衷,可谓铁石心肠,亏他当年还是救苦天尊,也不知怎么当的。
  正想着,忽见一个人影,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
  我认得,是状元府管家。
  走到房间外面,敲了敲门,听得里面徐子修说:“进来。”
  推开门进去,管家一脸凝重的承上一封信,话不多说,只道这东西是公主派人送过来的。便被徐子修打发了出去。
  我把瓦片拨的更开一些,只见徐子修并不急着打开信封,把他放在桌上,斟酌道:“青远,你说公主送来这信,有何目的?”
  仙尊不假思索道:“楚静在他们手里,这封信与他脱不了干系。”
  徐子修也神色一样的点头,“这正是我害怕的,若是她用静儿来要挟……”
  仙尊抬抬下巴,示意他打开看看。
  徐子修将信缓缓展开,我不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却见他神色大变,一张薄纸拿在手里,像有千钧重般,手指微微的颤抖。
  仙尊也知不妙,问道:“写了什么?”
  徐子修镇定了一下,苦笑:“想不到公主这般歹毒。”一只手簒成拳头,恨不得把手里的信捏碎。
  “哦?”
  徐子修无力的坐下,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信纸揉成一团,滚落地上。
  仙尊拾起来一看,吐出一字:“芫?”
  回去后我问仙尊,‘芫’是个什么意思。
  仙尊借此机会教训我:“有那么多心思管人闲事,不如多去找些书看。”
  仙尊的脾气我渐渐摸透了,只是嘴上不饶人了点,我花点力气跑过去给他捏了几下肩膀,仙尊缓缓道:“大宋国南方生长的一种草木,花蕾入药,有毒无解。”
  我动作一滞,重复道:“无解?”
  仙尊在躺椅上动了动,侧身看着我,“说是这样说,虽然无解,却也是可以压制毒性,不让毒发的。”
  我停下给他捏肩膀的动作,坐在地上,盘着腿问:“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仙尊不答反问:“你在屋顶上呆了多久?”
  我老实说:“你一出来,我也出来了。”
  仙尊陡然发笑,轻叹:“真不知说你什么好。”
  他这样磨蹭,我受不了的催促:“你快告诉我,写了什么?”
  仙尊才一五一十的说:“信的意思,大致是公主给楚静下药,来制挟徐子修,若徐子修不安分,那么她也不敢保证楚静还会活着。不过,”仙尊话锋一转,“楚静中了芫花之毒,即使有公主的药每日压制,性命也是不长了。这一点,徐子修大概明白的。”
  似乎被人当头敲了一棍,我一阵懵然。女子心肠如蛇蝎,今日也算体会到了。
  楚静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徐子修,最是无辜,却落得最惨的下场。
  “我告诉你了,你用什么来感谢我?”仙尊扯开话题,车漆脑袋,看着坐在地上的我。
  我尚且在感叹楚静的不幸,听此一问,反应有些迟钝:“什么?”
  仙尊直视我,自顾自的说:“今晚你就由你来给我搓背好了。”
  搓背?我胡思乱想,仙尊一会儿给我糖葫芦,一会儿又要我来搓背,搓背呀……
  “你在想什么?”仙尊一张脸凑近,骤然放大的面孔把我吓了一跳,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我小声道:“咳,没什么。”
  仙尊精光闪闪的眼似笑非笑,“没什么,你脸红什么?”
  “仙尊,你眼睛花了。”说完,我逃也似地跑出来。
  结果晚上还是被仙尊拖到他房里,屏风后一个大木桶盛满了水,冒着腾腾热气,把那个小小的空间氤氲的雾气迷蒙。
  仙尊舒适的躺着,修长有力的双腿轻松交叠,十指交叉放到脑后,枕着后脑勺。眼睛却往我身上瞧。
  我顿感不自在,脸色也不好,一张脸拉的老长。用木勺舀了水,从他肩上淋上去。
  “小四,我教你的心法可有练?”
  仙尊默然提起心法,我才想起,惭愧道:“自从离开狐狸洞,就没有练过了。”
  “不练也罢。”仙尊叹道。
  我愕然,以为至少会得到几句教训。
  “不过,”仙尊有意顿了顿,眼色高深莫测。
  我撇嘴,还以为他真的不追究了呢。
  一勺水泼下去,仙尊咬牙:“我说你能换个地方泼吗?”
  “啊?”
  “总是往一个地方淋水,这边还是干的。”仙尊用眼神示意他的左肩。
  我看过去,果然是干的,再看一眼被我不断淋水的右肩,通红一片。
  实在对不住他。我抬手抹掉一把汗,认真的伺候起来。
  沐浴完毕,仙尊把我支出来,自己穿戴好衣裳从屏风后走出来,我此时坐在房间的椅子上,信手在旁边的碟子里捏了一颗糖果,塞到嘴里,甜的我嘴里沁了蜜似地。享受的咂咂嘴,专心致志的吃了一颗又一颗。
  看我吃的津津有味,仙尊也忍不住走过来,拿了一颗放到嘴,吃到一半就嫌弃的丢开,闪光的眸子里尽是狐疑之色,“忒甜了,你不腻?”
  “怎么会?好好吃。”我说。
  仙尊坐在我身边,琢磨了下,说道:“奇葩。”
  一时半会儿屋里没人做声,安静地针落可闻。
  彼时我不懂奇葩是何意思,后来明白了就去找仙尊理论。我说不过是你我口味不同,你不喜欢吃甜腻的就说我喜欢吃甜腻的人是奇葩。那么,照这个道理,在我看来,仙尊你也是朵奇葩,居然不喜欢吃甜的。


☆、第九章

  第二天太阳晒到房里,我才从床上惊醒,坐起来揉揉眼睛,惊恐地发现我居然睡在仙尊的房间。眼前的桌子上还有几没有吃完的糖果。
  想起原是昨天吃东西的时候睡着了。却不知仙尊去了哪里?
  整理好了,在状元府里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他的影子。问了几个小厮,方打听到他一早就出门去了。
  不由得无趣起来,无精打采的坐到大门前的石狮子处,巴望着他快点回来。
  大狮子的头顶也被带上大红绸花,鲜艳夺目。
  明天就是公主成亲的日子,府里的人进进出出,我不好挡着别人的路,移到旁边一点蹲下,捡了颗石头在地上无聊的比划着。
  公主这道题出的太难。不管徐子修如何选择,楚静终究免不了一死。不过是迟些死和立刻死的区别。
  徐子修若乖乖成亲,任公主摆布。那么他便背叛了与楚静的爱情,自己内心煎熬不说,这样的代价,换来的也只是楚静几天的时间。实在不划算。
  奇怪的是公主,为何要一直缠着徐子修不放?堂堂一国公主,身份何等尊贵,难道其他男子一个都入不了她的眼?徐子修虽然样貌俊美,才华横溢,但这样的人世间也不少。
  况且徐子修早就心有所属,公主又对他的心爱之人做的这样绝,往后就是嫁给徐子修,徐子修也是恨她的。
  这样破釜沉舟,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真不知那位公主是怎样想的。
  这一天仙尊没有回府,我沮丧的回到房间,一晚上如何都睡不着。
  人界对我而言本就陌生,不过仗着仙尊在身边,才放开了心性去胡闹。
  一时间找不到仙尊,躺在黑漆漆的房间,一颗狐狸心慌慌的。
  睁着眼睛到了第二天。
  这一天不止状元府,连整个丰央城都喧闹起来。
  我只觉得这些声音刺耳,捂着耳朵依旧蹲在门口,客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却都懒得注意我。
  徐子修一早就穿上红袍,跨着枣红骏马,前去皇宫了。
  将近黄昏,府里挤满了人,远远地一个人影骑在马上,英姿勃发。后面一顶奢华大红软轿,四面垂着轻纱迎风而摆,八角飞檐上悬着铃铛,一步一摇,响声清脆悦耳,仿若缥缈境里走来的,影影绰绰,风华绝代。
  轿子里的便是毓贤公主了。
  队伍像一条长龙停在状元府,几十个挂着红绸的箱子抬进府里。接着百多号侍从跟进,人手提一个灯笼,个个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白净可人。进了府自动排成两队,站到两边,从中间开出一条路来。
  鼓乐齐奏,鞭炮长鸣。
  徐子修跨下马,走至大红轿边,风度翩翩的伸出手掌,一只玲珑玉手从红纱帐里伸出,搭在徐子修的掌心。
  徐子修盈盈握住,一张脸却毫无波澜,仿佛置身事外。
  公主倾出半截身子,周围顿时有抽起身响起。公主再一抬眼,凤冠下,明眸好睐,又引得人群里一阵惊羡。
  我瞧着那张面孔,清丽可爱,不过粉黛施的浓了,反而看上去有些不自在,眼角特意画了长线,使得乌亮的眸子无端的妖魅起来。
  徐子修领了公主进府,我在门口看了看,不甚感兴趣,又跑出来坐下。大概是昨晚没睡的缘故,不一会儿,眼皮一搭一搭的往下掉,呵欠不断。
  用力闭了一下眼睛,我打起精神,四处张望。
  最终还是抵不过眼睛里的瞌睡虫,一头栽下去,额头猛地磕到狮子屁股,痛得我一阵激灵,瞌睡虫也跑了,捂着额头呼痛。
  “怎么坐在这里?”
  是仙尊的声音,我猛地抬头,惊喜一闪而过。
  看到他没事人一样低头俯视我,我不满的抱怨:“才回来?去哪里了?”我等了一天,熬了一个晚上,有点抱怨也是可以理解的。
  仙尊把我拉起来,会意的嘴角一勾:“去哪了等会告诉你。你额头青了?”仙尊蹙眉,手指碰了一下我额头。
  “痛!”我连忙躲开他的触碰。
  仙尊的手落在空中,收回道:“去屋里,擦点药就好了。”
  清凉的药膏抹在额头上,仙尊的手指在上面来来回回。
  我低头:“还没说你去哪了?”
  仙尊喉咙处发出一声低笑,“一天不见,如何就跟个小怨妇似地。”
  我红了脸,瞪他,“你说谁是小怨妇!我才不是小怨妇……”
  仙尊收了膏药,往桌边的椅子上一坐,左手手闲闲的搭在桌边,手指轻叩,面对我正色道:“公主半年前前往相国寺,中途生了一场大病。便一直将养在相国寺,好了之后,寺里的主持却说公主已死,活着的不过是个妖物。众人惶恐,不知真假,把事情传到皇上耳朵,龙颜大怒,立刻下旨抄了相国寺,罪名是妖言惑众,亵渎皇族。”
  仙尊瞅我一眼,“你怎么看?”
  我听得入神,稍一思索答道:“方才公主进门时,我见她眼角就有几分妖魅,莫非是真的?”我不太确定的望仙尊。
  仙尊凝重道:“确实。但,真正的公主也并未死去。”
  “啊?”
  “小玉儿在相国寺的地窖里找到了公主,她被关在里面已有半年。”
  “那条小巴蛇?”我说,“她找公主干什么?”
  “前日我叫她去查一查公主的事情,未想查出一个大秘密。”仙尊斜我一眼。
  我摸摸鼻子,“这么说,徐子修取了个妖怪。啊!我们的去阻止他才行呀,他不会已经被吃了吧!”陡的从椅子上弹起来,急的团团转。
  仙尊随手在桌上的果盘里捡了一粒坚果子砸到我头上,“慌什么,要吃他早就吃了。”
  我被砸的一脸委屈,老实的坐回去。
  仙尊道:“徐子修虽然肉身凡胎,体内却封印了他上万年的修为。”
  “那妖精是想取他的修为?”我惊讶的张大嘴。
  难怪她不在乎徐子修会恨她,辗转这么多手段,取代公主,胁迫楚静来威胁徐子修,不过就是为了取他修为。
  可是,她又怎么知道徐子修的仙君身份的?
  仙尊淡笑,“聪明。为此我特意回了一趟天界,去舞阳君的住所看了一回,他养鱼池边的柳树枯萎了一颗,想来是化成精,下界来了。”
  “啊?天界待着不好吗?徐子修也算是她主人,她没道理害他。”我说。
  “天界乏味,她待不住很正常。下了界,她那点小修为,远远不够,徐子修如今手无缚鸡之力,这个便宜她不捡白不捡。”仙尊说。
  我白仙尊一眼,“天都黑了,我们还不去救他?”
  仙尊起身,看了一眼天色,说道:“那走吧,时辰也该差不多了。”
  “难道救个人还要算好时辰?”我冲了仙尊一句。
  仙尊不以为意,“非也,我说的是,月上梢头,洞房花烛的时间到了。”
  走出来,府里的宾客散了一大半,绕过热闹的大厅,和仙尊溜到新房外面。
  公主来了,排场也来了,门外丫鬟小厮站了一溜儿。
  我们冒然过去只会惊动里面的人,正想给仙尊提个主意,仙尊倒一声不吭的提了我的腰,到了屋顶才放下。
  我刚要去拨瓦片,仙尊使眼色阻止,用了个法术,屋顶的瓦水波一样荡开,透明如镜。
  眼下徐子修挑开公主凤冠下垂着的珍珠帘子,露出一张清晰地明媚俏脸。
  公主招手,立刻有侍女用盘拖着两杯酒过来。
  涂着豆蔻的纤纤手指,优雅的端起其中一杯,递到徐子修嘴边。
  徐子修木头似的偏过头,冷声道:“公主已经如愿,还想怎样?”
  公主拖着酒杯在手里轻转,呵呵笑道:“喝了这杯酒,我让你见他一面,如何?”
  徐子修背影一僵,片刻,将信将疑道:“真的?”
  “自然。”公主将酒杯推近,笑的无害。
  徐子修犹豫着拿在手里,放到唇边。
  公主一眨不眨的盯着,脸上笑意越来越深。
  我料酒里定有古怪,用肘子捅捅仙尊,说:“哎,酒里不会有毒吧?要不要去阻止?”
  仙尊抓住我的手,悄声在耳边道:“想要取得他身上修为,公主必定同他翻云覆雨,颠鸾倒凤。酒里不是毒药,而是,”
  我听得耳根发热,还是强装镇定道:“是什么?”
  “大补之药。”
  仙尊不怀好意的低笑传到耳际,使得我万分窘迫,只好忽略他,再去瞧房间里时,徐子修手里的酒杯已空空如也。
  “他喝了!”我压低声音惊呼。
  徐子修把酒杯往身边侍女手上的托盘上一放,“希望公主说话算话。”说完,竟然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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