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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宁-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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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凡人界真的这么锻炼人,看来等家族的事情安顿好后,要去凡人界走一遭了,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一零八 半路截杀
依然是季轩隆主持,他四处看了看,脸上出现一种奇怪的神色:“各位,昨天说到灵脉矿脉的分配问题,我记得好像有人是持不同意见的,今天我再统计一下,对于昨天我提出的方案,有不同意见的请站出来,畅所欲言……”
季轩隆连续说了三遍,底下一片静寂。
装,你使劲儿装,有姜幻的榜样摆在那里,谁还敢站出来,何况朝阳商会提出的方案,对他们这些势力而言,取得了比之前更大的利益,为何还要反对呢!
“既然大家没有反对意见,那么签了这份分配方案,之后,我们就按照约定行事,中间若是有人捣乱挑拨,别怪我们不客气。”
季轩隆软硬兼施,最终以强硬手段树立了朝阳商会在海月城的地位。
接下来一段时间,季轩隆和季轩凌常常忙得不见人影,要考察那些灵脉矿藏的可开发性、开采程度还有灵气浓度,而且黑鳞石的开采非常麻烦,这种矿石本身长满了一层层黑色的鳞片状东西,开采的时候不能损坏这种鳞片,必须小心再小心,海月城有专门开采这种矿石的矿工,以前归属于清源门,这次,卓清流来了个釜底抽薪,在撤出海月城的时候,提前带走了几乎所有的工匠,至于带到哪儿去,也可能好好安顿,也可能找个没人的地方杀光,谁知道呢!
季苍寒和季浅宁眼看大家都在忙,肖天宇和追魂已经出发去了北辰,两人一商量,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干脆早日上路为好。
季苍寒早就向往和儿子逍遥江湖,这次终于实现了愿望,一路上两人并没有急于赶路,而是游山玩水,有感悟的时候,停下来参悟一二,然后再出发,反正进入离山宫的资格,彭帅临走的时候,已经留下来两张,根本不用像肖天宇一样,还要去自己弄。
这一天,两人进入北辰地界的边缘城市临城,都好奇地打量着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北辰的势力分布差距很大,最大的势力,也是管理者,是陈天门。
统管几乎所有的小势力,地位超然,而这次他们所要去的离山宫,就在陈天门的后山,至于进入的名额,就是由陈天门决定的。
注意观察了一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偶尔夹杂着修士,但这里的修士都很低调,一般不会表露身份,打扰凡人的生活。
刚刚来到门口,就有人拦在了二人面前:“两位道友请止步!”
季浅宁挑眉:“有什么事吗?”
“两位面生的很,是第一次来临城吧!”
“哦,难道你能记住所有进过城的修士?”
“全部记住不敢当,大部分还是能够认出来的,现在离山宫开启在即,为了保证安全,要对进城的修士做一下登记,还请二位配合。”此人说话很客气,也很官方。
季苍寒和季浅宁都面面相觑,修炼至今,第一次遇到这种进城登记的状况,还真是新奇的体验,好像回到了凡人界。
既然来到了北辰,就按人家的规矩办事吧,反正两人在这里又没什么名气,乖乖报了名字,至于师门,季苍寒和季浅宁都报了散修。
皇极门的情况,季苍寒还不了解,看彭帅的意思,皇极门人虽然少,地位却是极高的,这里保不准有人知道,为了不引起麻烦,还是低调点好。
此人在一枚玉简中收录好信息之后,歉意地笑笑,立刻放行。
“爹,这里的管理方式很多参照凡人界呀!”
“不错,这样凡人和修士相处如此和谐的城市还真不多见。”
这样的模式看似简单,执行起来并不容易,让修士那颗高傲的心放下来,像凡人一样吃饭走路,很难。
但陈天门做到了,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陈天门的势力是多么强势,决定的事情不容置疑。
这就是陈天门在父子心中留下的初步印象。
二十天后,两人坐在陈天门主城陈天城的一座酒楼里,端着酒杯,看着楼下热闹的人群,感慨不已。
“爹,我们那边和这里一比,就是山区和城市的差别呀!”
“恩,所以我们要多出去走走,开阔眼界,花月城和这里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而我们的海月城……”季苍寒摇头,简陋啊。
原本取得海月城心中的满足感,在看到陈天城的时候,已经消失殆尽。
正在这时,季苍寒的目光一凝,立刻撇开脸去,同时拉过儿子,用身体挡住外面的视线。
“怎么了?”季浅宁不解,看老爹的动作,是怕什么人看见这里,有什么人是让老爹害怕的呢,季浅宁好奇了。
“肖天宇和追魂,刚到陈天城就遇到这俩人,还真是有缘啊!”
“那我们去打个招呼吧!”
“不去,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不好吗?干嘛请两个电灯泡在旁边照着。”季苍寒不满了。
季浅宁失笑,“不去就不去,人已经走了,不用再遮了。”
季苍寒偷偷松了口气,可以预见,若是肖天宇知道两人也来到了陈天城,一定会赶都赶不走的,以前也没觉得他这么黏人。
“宁儿,现在距离离山宫开放的日子还有半年,我们也别总在陈天城呆着了,出去转转吧,看看这北辰的风土人情,说不定还能遇到什么珍奇的药材呢!”
两人存着长见识的心情离开了陈天城。
走在荒芜的戈壁上,已经两天了,早晨一起看日出,晚上一起看日落,这样朝夕相处的日子,对两个人来说都很新奇,心中溢满了幸福,若是能一直走下去也不错。
这一天,同样是戈壁,同样是橙红辉煌的落日,两人却绷紧了心神,没有心情再来感慨大自然的伟大。
只因为两人面前站了一个人,一个面容阴沉的中年人,眼圈隐隐还带着红丝,看着两人的目光带着刻骨的仇恨。
“你们就是季苍寒和季浅宁?”
季苍寒一愣,心中瞬间转了几个弯,北辰知道两人名字的人极少,除了在临城登记之后,再也没有外漏过,排除北辰的人,那只有花月城那边的几大门派了,不知道此人隶属那个门派,看那恨意深深的样子,清源门的几率倒是很大。
“正是,你是谁?”
“哈哈哈……可是让老夫好找啊,今天就让你们做个明白鬼,袁朗是你们杀的吧,玉简中的消息是你们放的吧?”
提到袁朗,若是还猜不准此人的身份,季苍寒就不是季苍寒了。
季浅宁和老爹并肩站在一起,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因为对面之人的修为他看不透,甚至此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两人也完全没有察觉。
这就是差距,而且是很大的差距。
从此人敢正大光明地上来打招呼询问,就可以看出来,此人对父子二人虽然仇恨,但从你内心深处,没瞧得起两人。
一直以来,两人的对手都太弱,同等级修为的人,基本不是对手,所以对于自己的实力,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季浅宁暗中握了握拳,这次他要好好体会一下差别。
“不管你们承不承认,现在他死了,本来夺舍成功可以重新修炼的,可现在呢?”可以看出来,此人和袁朗的关系不一般,那种发自内心的悲痛,是无法作假的。
“袁朗是我们杀的,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兄弟,亲兄弟,你们杀了我飞云子的亲兄弟,就要做好死的觉悟。”
身体微微一晃,身影骤然消失,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胸口一热,一股翻江倒海的感觉在五脏六腑开始炸开。
仅仅一个照面,甚至没看清人家是怎么动手的,两人就分别挨了一拳。
季浅宁甚至连进入闪珠的一个念头都产生不了,口中就吐了血,脸色瞬间煞白,脑中一片混沌。
季苍寒更加不堪身体飞出去数丈,砰地一声,狠狠砸在那一片峭壁上,身体抖动两下,就不动了。
飞云子惊奇地咦了一声,虽然没有动用法宝,但自己的一拳根本不是小小的元婴期所能抵挡的,这一拳的力道和蕴含的威力足够杀死一名元婴期巅峰的高手,看两人的样子,最高不过元婴中期,此人居然仅仅吐了口血,连倒下都没有,这怎么能不让人吃惊。
季浅宁因为长时间修炼锻体术的原因,这点痛苦只是一个瞬间,就别他屏蔽了,灵气运转,体内的五脏归位。
嘴角的血依旧鲜艳,但整个人已经恢复了平时的九成。
瞄了一眼不动的季苍寒,心中暗暗着急,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在心中请白天出来帮忙,这次的对手太过强大,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季浅宁怀疑此人是渡劫期修士,不然两人不可能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念头一转,季浅宁的身影立刻消失,同时不远处的季苍寒也不见了。
飞云子本来想补上一拳的,可这瞬间的变化,连他都愣住了,可以肯定的一点,两个人都没死,至于去了哪里,飞云子眯起了眼,空间法宝啊,而且是可以装活物的空间法宝,飞云子的心中愕然一跳,即使出自清源门,飞云子依旧没有这种传说中的东西,甚至整个清源门都没有一件,可见这种东西的难得。
上次钱旺拿出的丘陵空间,还是为了配合他的工作,拿出来的,而且是不成熟的空间,根本不能多呆。
原本没把这两人放在眼里,即使传得再离奇,年龄和出身在那儿摆着,就不可能太出格,飞云子却没想到,这二人居然有空间这种宝贝,怪不得卓清流他们在这二人手里吃了这么多暗亏。
若不是实力的差距过大,想来此二人同样不会再自己面前暴露这样的宝贝。
这一瞬间,飞云子的心中不停转着念头,眼中的贪婪之色越来越浓,既然两个人都要死了,留着这空间也没什么用,还是孝敬自己好了。
飞云子不慌不忙地盘膝坐在峭壁旁边,脸上神色安详,竟然打算一直等二人出来了,他知道,空间虽然神奇,却还是不会移动的,既然两人都进去了,那么这东西必然还停留在原地,既然他找不出来,就等着好了,就不信这二人不出来。
闪珠内,白天已经把季苍寒平放在了榻上,脸色也是一片凝重。
“他怎么样了?”此刻的季浅宁已经平静了下来,在闪珠中,就是安全的,这是一种长期以来培养出的信任,对闪珠有信心,对白天更是无条件信任。
“情况不太好,这一拳太狠了,他的身体强度不如你,若不是这块小东西,他这条命也许就交代了。”白天说的小东西,正是彭帅留给季苍寒的师门信物,刻着皇极二字的小剑。
原本光华四射的小剑,静静躺在白天手心,光芒黯淡,很虚弱的样子。
一零九 极品公子 。。。
手不由自主地抚上那张苍白的面庞,闭着眼睛的季苍寒,显得安静而脆弱,这个人在自己面前似乎一直都是自信而无所不能的,自己却忘了,他同样是人,是会遇到挫折的,习惯了依赖,突然的倒下,让季浅宁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知所措,甚至不能置信,那么高大安全的身影,就这么倒下了。
“这一拳若是再加一点力度,丹田不保,那时候除非让元婴逃出,否则……”白天摇了摇头,季浅宁自然明白,连元婴都逃不出去的话,只能进入轮回,再世为人。
真到了那个地步,和这个人的缘分也就尽了。
一想到在以后的生活中,没有了此人的身影,季浅宁就觉得心一抽一抽地疼,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情蔓延开来,同时也庆幸不已,幸亏那一拳力度不够,否则,整个清源门陪葬都不够平息内心的怒火。
“需要什么,我去找。”
“先要修补他丹田的裂痕,否则,醒来越早,情况越不利。而修补丹田的药品中,效果最好的要属紫金液,”
季浅宁一皱眉:“紫金液倒是好炼制,但材料……”
“闪珠中有大部分材料,目前只少一味灵药,念石草,巧的是,念石草的生长之地正是在这戈壁滩中,只是比较少见,认真寻找的话,也许能够遇到。”
季浅宁眼前一亮:“我立刻去找。”
白天一把拉住心急火燎的少年,“小宁,你冷静下来,那飞云子还没有离开,一直守在外面,这次你们有麻烦了。”
季浅宁一皱眉,若是平时,跟他耗着就是,但老爹的情况可不等人,若是这样等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这样吧,我用隐身出去,小心着点,那飞云子也许发现不了。”
“只能这样了,不得不说这隐身发诀还真是神奇,居然无视修为等级,我还真想见证一下,看看渡劫期的修士能不能发现你的存在,这也是了解隐身诀的机会。”若是连渡劫期都发现不了的话,那么这隐身诀的等级就值得评估了。
季浅宁不再迟疑,把空间的时间调整到和外面一致之后,口中默念口诀,一道白光闪过,白天眼前就没了季浅宁的身影。
眼睛不能直视一个地方,那样会让人警觉。
季浅宁一出闪珠,正好和飞云子来了个照面,目光一凝,强忍心中的恨意,扭头,脚落地无声,连衣炔都没半点飘起。
飞云子只觉得四周的空气有点异样的波动,感觉不像刚才那么空旷,难道……他念头刚刚转动,手就动了。
一个横扫的动作,以他为中心,一个半圆形波纹凭空出现,若是被扫中,不亚于被砍了一刀。
季浅宁脸色一变,可以肯定和老家伙看不到自己,但是,和灭魂宗宗主一样,根据其他方面的东西,感到了四周的不同。
不然就不会是大范围攻击,而是直接往自己身上招呼了。
庆幸的同时,认准一个方向,身体不停,把速度提至最高,猛向前窜了一下,勉强躲过那个不定项攻击。
季浅宁头上已经冒了汗,在已经离开一段距离的前提下,依然不能全部躲避,还是被那攻击扫到了后背,衣服已经划破,血侵染了后背的白衣,触目惊心。
可他不敢停下来,只有和飞云子拉开距离,才能保证自己的位置不被感知。
飞云子方才只是下意识地觉得不对,但攻击出去之后,那地上的一抹红色还是让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果然有人,而且是自己看不到的人,有意思了,不但有空间物品,还有这种隐身的发诀,连自己都发现不了,真是意外之喜呀!
飞云子打定了主意,他跟此人耗上了,若是猜想的不错,这人定是季浅宁无疑,第一次的交锋,那个季苍寒就被打昏过去了,不可能这儿快生龙活虎,只有这个季浅宁,受了一拳,居然只是吐了口血,身体根本没有多大的损伤。
若是卓清流给的情报没有错误的话,季浅宁只有十几岁吧,在这个年纪,修为达到这个地步,身上又有这么多秘密宝贝,飞云子脸色一变,难道他背后有厉害的师门?
转瞬他就把这个念头强行赶出了脑海,不管有没有师门,师门多么厉害,和这些宝贝相比,都不值一提,何况那都是以后的事了,这茫茫大戈壁,自己杀了人,夺了宝,远遁,谁又知道是自己做的呢!
打定主意,飞云子认真感知着大体方位,毫不吝啬灵力,全部都是大范围攻击,不管从哪方面,季浅宁都差得远,他所依仗的就是隐身,所以,不管如何,不能被破了隐身,一旦飞云子的目标锁定在一个点上,他就死定了。
这次,飞云子不会再大意,领教了季浅宁身体的强悍,出手可不会再客气,招招都出了全力。
季浅宁逃的及其狼狈,身上的衣裳已经破碎成了布条,挂在身上,却没时间理会,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加速,再加速,同时不停变换着方位,试图误导老怪。
可惜,飞云子不是一般人,根本不是他所能误导的,而且距离根本拉不开,若不是飞云子需要偶尔停下来感知一下方位,季浅宁根本逃不出去多远。
就这样,一追一逃,两人在光秃秃的大戈壁滩上,形成了一道另类的风景。
而这道风景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阴沉的中年人不要命地向空气挥霍着自己的灵力,脸上一副志在必得的阴狠样子。
不远处,一个青年双手放在背后,脸上一会儿忧伤一会儿不解,当飞云子进入他的视线之后,他睁大了眼睛,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抚上额头,嘴里喃喃自语:“到无人的大戈壁散散心,也会碰到疯子,真是晦气,不过正好心情不好,就拿你来开开心吧。”
青年回身,一个跃起,就来到飞云子对面:“喂,疯子,空气得罪你了,这么发狠地攻击它?”
飞云子正认真感知季浅宁的位置,冷不防被吼了这么一嗓子,一愣,脸色更见阴沉:“你才是疯子,滚!”不管这个青年是怎么冒出来的,他都不想浪费时间。
青年一愣,倒也不生气:“原来你不是疯子啊,我就说呢,疯子怎么能有这么高的修为,看看这戈壁,被你破坏成了什么样子。”
原本平整的大戈壁,已经变得千疮百孔,有些凸起被削成了平地,有些地面成了大坑,到处是被劈散的石块,狼藉一片。
飞云子一愣,继而冷笑,“小子,既然不让开,那就死吧!”
飞云子打的主意很简单,杀人灭口,这人见过自己,以后若是出了事,自己很容易就进入了视线,谨慎起见,还是杀了好了,何况这人还挡在面前,罗里吧嗦的惹人嫌。
青年显然看到了他眼中的杀意,脸色一变,立刻跳开。
“喂,你这人怎么随便就杀人,我认识你吗?只不过说了你几句,就要杀我,太不讲道理了。”嘴里说着话,青年的脚步却丝毫不停,灵活地跳跃着,躲开一波波的攻击。
季浅宁没想到半路会杀出这么个人,他已经被累的筋疲力尽,这种心神上的紧绷,让他一直处于精神极度集中状态,突然松下来,只觉得头一阵阵的发晕,身上无处不疼。
“啊,我明白了,原来你是再追美人啊!”
飞云子一愣,回身一看,季浅宁因为心神的疲惫,隐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整个人几乎被鲜血染红,脸上一片苍白,额头挂着汗珠,那副虚弱的样子,可不就是我见尤怜的美人嘛!
青年激动了,指着飞云子破口大骂:“你个老不休的,眼睛瞎了,良心被狗吃了,居然对这样的美人下如此毒手,今天遇上小爷,死也不能让你得逞。”
季浅宁虽然虚弱无力,听觉却是没问题的,开始对青年还挺感激的,毕竟有勇气站出来的人可不多,但那句大骂,怎么听怎么不对味。
可惜还没等他反应味儿来,青年已经一阵风似地飞到了他的面前,用手一揽,把季浅宁整个人抱入了怀中,接着一阵风似地消失在了飞云子眼前,那速度,几乎让季浅宁以为是瞬移,在他眨眼的瞬间,两人身边的环境已经换了。
推了推青年,谁知这一推,刚才还强悍的人,立刻跌倒在地,季浅宁没防备,一下子也倒了,正好压在青年身上,两人顿时滚作一团。
青年嘿嘿一笑:“美人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了,本公子真是惊喜啊!若是再送上香吻一枚就更好了。”
季浅宁脸一黑,忙爬起身,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是一个峭壁的底部,很隐蔽,心总算放了下来,分出一部分心神注意这青年的动静,手腕一动,拿出几枚丹药放入口中,默默运转灵力,治愈着身上的伤势。
在不明环境,不明身份的人身边,还是尽快回复实力比较好,虽然这青年的修为他看不透,依照刚才的情形,至少现在还没翻脸。
“喂,美人,怎么说刚才也是我救了你,不以身相许也就算了,连句感谢的话都没,太让人伤心了。”
“多谢!”季浅宁一脸郑重,不管此人存的什么心思,救了自己是事实,当然,他自动无视了此人花花的口吻。
青年憋了憋嘴,最终无力地倒在了地上,悠悠叹息一声:“怎么看怎么觉得做了一件很蠢的事,若是让师父知道了,定要说我胡闹了,可是看到这么个美人不救,我良心不安哪,对美丽的人还真是没有抵抗力,这以后可怎么办呢?”青年状似自言自语,可那种声音又怎么瞒得过季浅宁。
脸色一黑,扭过脸去,他没想到修真界也能有这样的极品人物在,实在是孤陋寡闻了。
伤势看起来触目惊心,却都是些皮外伤,失血过多,并没有伤及根本。
恢复了些精神,只觉得身上冷飕飕的难受,季浅宁这才发现身上的布条在刚才的逃跑中,因为速度的极致,已经不知飘到哪里去了,若不是有血块遮掩,肯定要露光了。
好在那青年人还躺在哪里,一副累瘫的模样,没有注意到这些,季浅宁猜测,刚才的那种速度也许是有后遗症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好感,此人虽然口花花,心地却不坏,而且……他好像只是动动嘴,行动却很有分寸,是个细心的人呢!
浅宁 第二卷:紫婴丹 一一零 美人特权
季浅宁背过身去,身体微微一震,干涸的血块纷纷坠落,迅速拿出一件衣服穿好,这才转过身来,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青年已经坐起身来,眼睛直勾勾看着季浅宁,目光贼亮贼亮的,还带着股惋惜。
季浅宁脸色一红,瞪了此人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穿衣服。”
“见是见过,只是没见过这么美的,连恶心的血块都好像变成的桃花瓣,那飘飞的景象……只是时间太过仓促,没看清花瓣下的风景。”青年毫不避讳直言。
季浅宁知道,和这种人说话,越是较真儿越是生气,干脆无视不喜欢的内容。
“还不知道兄尊姓大名,在下季浅宁!”
青年摆手:“和我说话不用这么文绉绉的,我叫邵尘凡,你可以叫我尘凡,我叫你浅宁,怎么样,看到救命之恩的份上,你就答应了吧!”
开始还算正经,没两句,这位邵尘凡又回到了不正常状态,季浅宁微笑点头:“尘凡,多谢刚才出手相救,不然,我还真逃不出那老家伙的手掌心。”
邵尘凡不出现,季浅宁只有一条路可走,再次进入闪珠,修养好精神体力之后,再出来继续跑路,直到甩掉飞云子为止,中间除非有什么转折,不然甩掉他,太难。
季浅宁对于邵尘凡的感激,完全发自内心,从邵尘凡果断地选择带着自己运用秘法逃走,就可以看出,他事先就知道,不是那老怪的对手,而且和季浅宁连认识都谈不上,这种情况下,他能毫不犹豫地出手,这需要冒多大的风险。
对此季浅宁发自内心的感激。
被季浅宁一再感谢,邵尘凡不好意思了,抓抓头发,咕哝道:“你要不是美人,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看一眼,而且那老家伙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打扰本公子哀悼两天前夭折的初恋,这不完全是为了救你啦!”
“不管出于什么心态,你救了我是事实,不过现在我还有事,先告辞了,下次若能相遇,一定请尘凡喝酒。”季浅宁心中急躁,念石草还没有一点消息,他可在这里呆不下去。
“慢,浅宁这么着急究竟为何?难道和刚才那疯子有关?”
“不错,我爹被这老怪打伤了,生命垂危,我需要寻找一种药草,炼制丹药,来救我的父亲,这戈壁滩这么大,找起来不抬容易,所以不能陪尘凡了。”季浅宁歉意一笑,转身就想离开。
“慢着,浅宁啊,着急是没有用的,你干脆跟我好好说说,究竟是找什么样的药草,我从小在这附近长大,对这大戈壁可是很熟悉的,说不准我知道那东西在哪儿!”
“真的,那太好了!”季浅宁心中一喜,忙将念石草的样子描绘了一遍,然后睁着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看着邵尘凡,一脸期待。
邵尘凡想了想,“如果你描述的没有错的话,我知道那种草生长的大致地方了,只是距离这里有点远,现在天色已晚,戈壁滩上很可能有大风暴,我们在此地休息一晚,明早出发如何?”
季浅宁一想也对,戈壁滩上晚间很容易起大风暴,不易分辨方向,而且邵尘凡刚才运用秘法,看精神不振的样子,后遗症还不轻,休息一晚正好休整一下。
这个崖壁地下,相对来说很遮风,外面刮得飞沙走石,这里还算平静。
“浅宁,那疯子为什么要追杀你们父子啊,难道你们抢了他的老婆,或者杀了他全家……”
季浅宁瞪了他一眼,邵尘凡这才住嘴,眼中却掩不住的好奇。
“抢他老婆是不可能的,他根本没老婆,他全家在哪儿我不知道,但他的兄弟确实死在我们手里。”
“那一定是他的兄弟做了坏事,惹你们生气了,你们才动的手。”
季浅宁认真看着邵尘凡:“我们是仇人,从我生下来那一天就注定了的,所以无所谓得不得罪谁。”
邵尘凡疑惑地眨眨眼,心中不解,生下来就是仇人?难道是世仇,修真界这种事情多了,没什么可奇怪的,只是可怜的美人儿从小就要背负仇恨度日,这是多么悲惨的命运啊!
看着季浅宁的目光不由带着怜惜,季浅宁一愣,这诡异的人,不知道又想到哪儿去了。
邵尘凡自以为了解了季浅宁无奈的身世,不但目光变得怜惜起来,连说话的语气,动作都变得格外温和,好像季浅宁就是那易碎的玻璃,娇贵的珍宝。
季浅宁哭笑不得:“尘凡,你不用这么小心,我没那么脆弱。”
“我知道浅宁很厉害,可我就是不自觉想对你好嘛!”这一点连邵尘凡都觉得纳闷,以前虽然对美人儿也很殷勤,但却不会做到这种地步,最后只能归结为两人投缘,气场契合,而且浅宁的美,岂是那些凡夫俗子能比的,看看这气质,这笑容,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决定了,以后美人儿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至于师门那边……师父似乎更希望自己脱离师门,免得丢人现眼。
邵尘凡摇摇头,把师父那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摆脱掉,怎么能因为一个糟老头子,而舍弃看美人儿的福利呢!
看着那个貌似撒娇的青年,季浅宁无语,这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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