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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之葬情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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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培脚步匆匆的顺著沿著山路建的回廊跑到宫门外,金甲侍卫持枪阻拦,项培从腰上取下一面金色腰牌,侍卫一看腰牌马上放行。
项培收起腰牌快步走进宫殿,他熟门熟路穿游廊走过门厅,找到在水榭正和鲲龙下棋的东方烈。跪拜行礼之後,项培在东方烈耳畔耳语了一番。
鲲龙一抬头拿起棋子问:“怎麽,你家的儿子又不老实了?”
“哪有的事儿,我家小九儿最听话。”东方烈在鲲龙的阵营中投下一子。
“哦,我怎麽听仪君说你要带东方美走和他一生活?”
“我早对你说过,我要补偿他。”
“补偿?我看你心中还放不下他,承认吧,你对他余情未了。”
“他是无辜的,他不应该在受苦。”
“哎呀,多伟大的人格,如今东方美变得半死不活你也参与其中,你当他不恨你?”
“恨又如何,他是我的,永远都是。”
“你这人的想法我理解不了。”鲲龙无聊的把棋盘一推不玩了,他背著手站在水榭上向池中的莲花望去悠然道,“世人都道鲲龙贪,没有丰厚的礼物不收弟子,殊不知还有一个更贪的人隐藏的很深。”鲲龙斜了东方烈一眼,“太贪婪,最终会什麽也得不到。”
“你……”东方烈很想揍鲲龙一顿,他忍了又忍,最後指著棋盘道:“每次你快输了的时候都会找借口不玩了,你不但贪财还奸诈。”
项培跑得飞快,忽然膝盖一疼,他没站稳向前扑倒在地上。没等他爬起来,林丹不知何时出现将他扶起来,“大人,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是突然膝盖疼。”项培揉了揉膝盖,林丹帮他拍掉身上的尘土,项培不喜欢别人碰他,他笑著阻止林丹的碰触道:“多谢林侍卫,我自己来。”
“既然大人没事,那我走了。”林丹也笑著说。
项培上下看了看,自己身上一样东西也没少,拍掉身上的尘土他又迈开自己的快腿向金鳞宫跑去。
待他走後,林丹敛起笑脸掂了掂手中的黄金腰牌,她将腰牌收好,便转身顺著宫中的甬道向自己休息的地方走去。
本以为什麽都写不出来,结果化悲愤为力量更新了……
兽之葬情歌19
琼华宫迎来一件大事,苍国国主和齐国的皇叔以及燕国太子三人一起带著仪君去行猎,送行的仪式上,皇後、宫妃及皇子们第一次见到仪君。
仪君站在鲲龙的车架之上,绝世的容貌自是无法形容的美丽,衣带飘飘如谪仙。鲲龙温柔的笑著靠在仪君身上,仪君伸手帮鲲龙归拢细碎的发丝,所有的动作一切是那麽的自然,又是那麽对旁人的目光视若无睹。
皇後以及苍国的大臣们顿时气的拉长了脸,旁人都说仪君是苍国国主的男宠,又传言说仪君和鲲龙南宫越又有瓜葛,这算什麽事儿,大臣们自然把这种行为归为淫乱後宫,他们心中已把仪君比作妲己在世,人人得而诛之。
仪君的目光则落在东方美的身上,东方美拒绝了同东方烈一起去狩猎,东方烈为此不太高兴,连带著迁怒了他。为了这件事南宫越和东方烈打了一架,东方烈放下话说:“狩猎完了,我就带美离开这里,在他生命最後的岁月里,我要守著他。”
东方烈的一番话刺伤了仪君,仪君自那时起就没跟东方烈说过一句话,就连他的求欢都被拒绝了。
东方美站在皇後身旁,仪君刺目的挑衅与恨意便直接落在皇後身上。皇後高傲的昂起头,睨了仪君一眼,这种赤裸裸的挑衅令皇後心中烧起一把怒火。皇後掩饰的很好,可她捏紧了站在自己身旁东方美和太子的手,东方美不解的望向皇後,皇後知道自己失态,连忙深吸了一口气。
太子则冷笑一声,他看了看东方美,再看了看仪君,把两个人做了一个比较,他觉得还是自己兄弟好看。
众人高呼万岁,东方烈带著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狩猎玩乐去了。
东方烈走了,琼华宫中一片宁静祥和,只是皇後宫中传出了摔砸物品的声音,
皇後大发脾气,回宫之後将所有的能摔的东西都摔碎了。
“母後,您这是何必呢。”东方美与太子劝解皇後。
“你们没看见,那个贱人在那麽多人面前挑衅我,我是皇後,我是皇上从正门娶进宫中,受了大臣礼拜的一国之母。”皇後抬手指向窗外猎场方向道:“他算什麽东西,一个妖媚祸主的败类,靠著别的男人生活,在男人身下邀宠做下苟且之事的奸幸,他凭什麽向我挑衅。靠卖身过活的男人还是男人吗,是男人就凭本事打下自己的基业留给子孙万代,呸!”皇後一口唾沫啐在地上,太子和东方美马上过来好言劝解皇後。
东方美道:“仪君不是向母後挑衅,他是看小九不顺眼,刚好小九站在母後身边。”
“他算什麽东西,看我家小九不顺眼,好,这笔帐我记下,我倒要看看最後谁能在琼华宫中站住脚。”皇後气的咬住嘴唇,转头对青嬷嬷说,“扶九皇子休息去吧,太子留下。”
东方美知道皇後要和太子商量怎麽对付仪君,他很知趣的和青嬷嬷走了。
东方烈不在金鳞宫中,就连他的耳报神项培也被他带走了,东方美松了一口气,他清闲的养病,等福才人的消息。
金鳞宫中皇帝不在了,宫女太监便松散很多,侍卫盯著也不是很严。谁都知道九皇子是个病秧子,活不了多久,一个病秧子能翻起多大风浪,众人放松了警惕。
闲来无事,无人打搅,东方美便提笔写了两封信,一封给东方烈一封给皇後。
夜里,东方美睡得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之间他觉得有人在摇晃他,一睁眼,福才人一身平民百姓装扮坐在他的身边轻声唤著他的名字。
福才人手中拿著一件贫民百姓的衣裳给刚清醒的东方美换上。
“儿子,娘都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好。”一身平民打扮的东方美从床榻的角落中翻找出一个小包裹,里面装了过年的时候得来的红包金稞子金瓜子,东方烈为了讨东方美的喜欢,把金子做成梅花形状穿成一串。
“你这孩子,临走了不忘了带金子,怎麽这样贪财。”福才人好笑的拍了东方美後背一下。
“嘿嘿,我们走吧。”东方美周身银光一现,他的身形逐渐缩小,银光散去一只可爱的小白老鼠在福才人的脚边蹭了蹭,要福才人和他一起走。
“我们走。”福才人也笑著化成一只稍微大一些的老鼠,它率先跑在前面,身後一只白老鼠跟进,两只可爱的生物钻进了床下的一个小老鼠洞中。
从来没用过老鼠的拟态,东方美新鲜极了,它跟在母亲身後在黑暗的洞穴中奔跑。洞穴四通八达,它便问母亲:“娘,你知道哪条路通向何处?”
“当然知道了,这些洞穴都是母亲亲自挖出来,前面有一条通向宫外的地道不是母亲挖的,母亲把通往外界的洞穴挖到那条地道的时候,地道早已就有了。”福才人走一段便回头看看儿子跟上来没有,於是两只老鼠跑得快,它们穿梭在狭窄的通道里面。
跑了好一阵,东方美体力不支,拟态奔跑耗费太多他力量,本已所剩无几神力快用光了。小白老鼠跑不动了,而且他的力量无法使他在保持老鼠的形态。
“娘,我不行了,我要换回人形了。”小白老鼠身上的银光一闪一闪的十分不稳定。
前面奔跑的老鼠焦急的说:“儿子,再忍一忍,马上就要到了地道口。”
“还有多远呀?”
“不远了,就在前面。”
东方美强忍著身体的不适,他爆发出自己最後的力量,迈开小老鼠腿儿跟在母老鼠身後玩了命的向前冲。他要是在老鼠洞里面化形,一定会被闷死!
“啊──”东方美筋疲力尽的叫了一声,小白老鼠在最後一刻从老鼠洞跑出去,在一个宽广的地方化出人形,扑通一声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福才人刚化成人形,见儿子摔跤忙过来扶起东方美,“儿子,你怎麽样了?”
东方美捂著摔疼了的屁股站起来,好在摔得不重,疼死了。福才人忙给儿子拍掉身上的尘土,东方美这才仔细看自己身处什麽地方。
地洞的尽头是一个黑乎乎的通道,不过福才人早在地道中放了灯,她点燃了灯火,东方美这才看清楚地道的摸样。
这条地道地上铺了砖,四面墙壁是岩石构成。显然地道是将地下整块的岩石凿开形成的一条通道。而福才人挖的老鼠洞则是顺著岩石松动的缝隙开挖,这样才得以顺利的挖到地道中心。
尘埃和潮湿的霉味布满了整条地道,福才人挑著灯笼向前走,东方美小心的观察地道有什麽机关,他看了半天什麽也没看出来。
走了一段,福才人道:“前面小心了,那边有一具尸体,别绊倒你。”
“尸体?”东方美好奇的问。
“那具尸体已经是一堆白骨,到前面就能看到。”福才人挑起白色灯笼带路,他们走了一段,果然在前方一个地道拐角处看到一堆白骨。
东方美弯腰观察,白骨身上的碎布片已看不出原来的样貌,唯一能证明白骨身份的是白骨手中握著的一块白玉牌。
东方美捡起白玉牌,玉牌上写著一个人的名字,东方非。东方美知道东方非是谁,东方非是个苍国前代的前代皇帝的名字。这副白骨手握一个玉牌死在地道中,他定是为东方家尽忠的人。
东方美拿出一块布铺在地上,他将白骨一块一块收集起来,将玉牌也放在白骨中,“娘,他定是为了东方家尽忠的人,我们应该埋了他。”
“唉,怪可怜的。”福才人叹了一口气,“皇帝才不会在乎死多少人,他们身边不缺人。”
背著一堆白骨,东方美和福才人走了近半个时辰才走到地道出口。福才人伸手在摸了墙上一个按钮一下,位於地道上方的出口慢慢打开。母子俩顺著台阶向上走去,出口外是一间残破的房屋。
屋顶漏雨,窗户门破损严重,半挂的门窗随著夜风晃动,吱嘎吱嘎的发出渗人的声音,若这时有个人出现,定会被当成妖怪。
地道口自动合上,福才人松了一口气道:“地道出口是一处破损民宅,我们走。”
背著尸骨的东方美跟在福才人身後,趁著夜深人静他们悄悄的走出民宅。
福才人打著一盏白色的灯笼,一身白衣银发的东方美背著一个装尸骨的包袱,两人行踪诡异,又是从破宅子中出来,更夫从两人身边路过,他多看了福才人和东方美几眼。东方美呲著白牙笑的阴风飒飒,加上一阵夜风吹起他白色的衣带和银色的头发,活像黑白无常。
“娘呀,鬼呀──”更夫吓得丢了竹梆铜锣,撒腿就跑。
“你这孩子,淘气。”福才人笑著点了东方美的额头一下。两人加快脚步,福才人带著东方美在寂静的街上拐了好几道弯,最後他们在一个偏僻的街巷停下。
街巷中停著一辆驴车,一个平民打扮的人见福才人来了,将鞭子交给福才人,福才人给了男子一大块银子。男子拿了银子高兴的走了,福才人才招呼东方美上车,“我们出城去。”
“好。”东方美高兴的爬上驴车,掀开车帘,车厢里放著被子干粮等物品,累坏了的东方美只觉得自己身体再也吃不消了,他说不清身上哪里难受,便半靠在车厢里假寐,福才人赶著驴车向城门方向奔去。
驴车快到城门口的时候停住了,东方美不解,他掀开车帘一看,林丹正拿著一个小包袱站在路中间抱著手臂对他们笑。
“林侍卫。”东方美从车上跃下,紧走几步走到林丹面前问道,“你怎麽在这。”
林丹道:“先不要问我为什麽在这,没有腰牌你们是出不了京都大门,我来赶车,快上车,我们走。”
林丹拉著东方美,福才人把鞭子交给林丹,自己和东方美坐进车厢中。林丹赶著驴车向城门方向跑去,守城的士兵还想盘查,林丹拿出一块腰牌给士兵看,守城的士兵马上打开城门恭敬道:“大人请。”
大夏天的感冒,隔日更中。痛苦……
兽之葬情歌20
东方美没料到出逃的事情会如此顺利,他与福才人坐在马车中揣摩林丹的意图。东方美想的是林丹是东方烈派来监视自己的人,不然她怎如何出现在自己面前。
“殿下不用怀疑我是皇上派来监视你的人,我不想再琼华宫呆著便走了,我就和你们一同走喽。”林丹赶著驴车,驴车摇摇晃晃的在路上颠簸。
“林侍卫想去哪里?”东方美问。
“去成国。”林丹道。
“你也去成国?”东方美又问道。
“我要为我弟弟报仇,如今在苍国只能苟且活著,无法为我弟弟报仇。看得出来南王世子非常爱殿下,我只想护送殿下去成国,投靠到南王世子手下。”林丹道,“殿下出逃的计划林丹早就偷听到了,所以不请自来了。”
“可是你的孩子和你母亲怎麽办……”东方美担心道。
“我早已将母亲送到她故乡的山村,买了房屋田地,留了一大笔银子,足够母亲将我儿子养大,我可以安心的报仇去了。”林丹道。
东方美不解,林丹如此执著的为弟弟报仇是为什麽。林丹和林禹姐弟感情深厚,其实他是想让林丹带著孩子平安的过一生。当自己前世的姐姐在自己面前说要为前世的自己报仇,是该支持她的决定还是该阻止她涉险,东方美两难了。
“其实你弟弟一直想要你过平淡的日子,带著孩子平平安安的生活。”东方美低下头道。
“殿下又说笑了,你不是我弟弟,你怎知他不恨,他死的委屈,每每想起我心如刀绞,我是他的姐姐,一奶同胞,只有我能为他报仇。”
“你面对的是一个国家的帝王与王後。”
“那又如何。”林丹对陌上恒和苏瑟不屑一顾,她扬起鞭子驱赶毛驴目光坚定的说,“帝王和王後又如何,他们也是人,也会死,也会流血,我总会找机会干掉他们的。”
姐姐……东方美此时非常想要告诉姐姐自己其实就是他弟弟转世,东方美忍了忍还是没有说。既然已经变成东方美就做好东方美,林禹已经成为过去,他还要继续新生活。
“对了,林侍卫,到前面的山野中,我们停一下。”东方美道。
“好。”林丹道。
小驴车跑得挺快,不一会便出了大路走到了小路旁的田野中,东方美下了车,他把装著尸骨的包袱拿下来放在地上。然後笑的无比可爱对林丹说,“林侍卫,麻烦你挖一个洞好不好。”
“挖洞?”林丹看看东方美,没有工具他如何挖洞?
“是啊,我捡到一具尸骨我要埋了他。”东方很认真的说。
林丹捂著额头,殿下的浪漫病又开始了,什麽谁埋了你谁就和你有缘分,来生定然会再续前缘等等,这位小殿下就相信这些没影儿的故事。
林丹无奈,她随手掏出一个霹雳弹向远处的空地丢去,轰的一声响,空地上果真被炸出一个洞,林丹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东方美欢呼一声,提著尸骨跑到坑边上,将尸骨连同那块玉牌放入坑中,然後从车上找了木板,用木板向坑中填土,一边填土还一边说,“现在是我埋了你,记得来生要陪著我哦。”
“……”林丹看了福才人一眼问:“娘娘,殿下故事书看多了。”
“都怪青嬷嬷没事乱给他讲故事,这孩子一时明白一时糊涂。”福才人也无奈的看天,她对自己的儿子相当的不了解。
埋好了那具尸骨,东方美满意的笑著,他四下看了看,田野中槐树颇多,树上有个乌鸦窝,乌鸦哇哇哇的一阵乱叫,这地方倒是好找。
“殿下,我们上路吧,还有好长的路要走。”林丹道。
苍国的皇家猎场中热闹非凡,皇上狩猎,他国的王爷太子作陪,众侍卫自是尽心驱赶猎物,恨不能把猎物折磨的精疲力竭,好让王爷皇帝百发百中。
仪君骑在马上,他挽弓射箭,瞄准了一头鹿,嗖的一声,羽箭飞出正中那头鹿的咽喉。
“好!”侍从一阵叫好声。
坐在马上的东方烈也跟著叫好,一旁的鲲龙笑而不语,南宫越则催马到仪君身边与他并辔而行。
项培匆匆跑来,手中拿著一封信函,恭敬的交给东方烈道:“陛下,九皇子走了。”
“什麽!”东方烈脸上的笑意瞬间冰冷,他拿起信打开看,“不可能,九皇子病的不轻,他自己如何能从皇宫出去?”
“回皇上,九皇子、福才人和林侍卫一起消失了。”项培又道。
“他们是预谋好了的。”东方烈感觉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似的。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本想好好补偿东方美,可是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领情,如今倒显得他自作多情。
东方烈转念又一想,自己有什麽资格责怪东方美移情别恋。自己口口声声的说爱他,却不曾为他做过什麽。如今该怎麽办?
东方美定是想去成国和那狐狸在一起,只要活著他就不答应,东方美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走!!东方烈将东方美留下的信丢在地上道:“让金甲侍卫将九皇子追回来,务必要照顾好九皇子。”
鲲龙伸手一抓,地上的那封信便到了他的手中,鲲龙拿起信读起来:“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
“人家要你好好珍惜眼前人,你怎麽还不死心。”鲲龙笑道。
“我会珍惜每一个我喜欢的人,不用你操心。”东方烈一挥手,鲲龙手中的信纸燃起火苗,鲲龙把著了火的信纸丢到地上。
“哼!”仪君策马来到东方烈面前瞪著东方美道:“你去追东方美吧,我跟鲲龙和南宫越走。”
“仪君,怎麽说东方美也救活了你,对他好些难道不应该吗?”东方烈道。
“对他好我没意见,可你只是对他进行补偿而不是喜欢他吗,你对他是补偿还是爱,你心中清楚。”仪君恨恨的斜了东方烈一眼便与追过来的南宫越一同策马而去。
东方烈不想和仪君争辩,便掉转马头回到行宫,他匆匆走进行宫中的书房,项培在他身旁侍候,东方烈道:“派於向晚去杀了银麓,要快!”
“是。”项培恭敬的说。
心中气恼的皇帝一屁股坐在龙椅上,他暗想,只要银麓死了,东方美应该断了念头乖乖的回来。没有那只讨厌的狐狸,东方美还能去哪?
山间小路上一辆小驴车晃晃悠悠的跑著,两旁的高山险峻,赶车的女子唱著小曲儿,车上坐著一个银发少年,少年也和女子一同唱著小调。
“殿下是苍国人,怎会我家乡的小调儿?”林丹问道。
东方美自从出了皇宫,心情舒畅,这人心情一好就忘乎所以无拘无束,於是他习惯性的唱起曾是林禹记忆中的齐国小调。
东方美一时语塞,他停顿了一下道:“我……是和宫中嬷嬷学的。”
“殿下糊弄我,我知道青嬷嬷是苍国人,皇宫中怎可让外国人做殿下的乳母。”林丹瞥了东方美一眼,东方美讪讪的干笑了两声,转头爬进车中找娘亲闲磕牙去了。
林丹笑了一声:“真是个小孩子。”
静谧的树丛中一群飞鸟惊起,它们盘旋在天空中一阵乱叫,林丹心中一惊道:“殿下,有刺客!”
东方美只想过东方烈会派追兵来,但是这刺客是何人派来的?以他对东方烈的了解,刺客不是他派来的。
靠在车上的福才人一听林丹说有刺客,她伸手在车上的包袱中摸出一把钢刀塞进东方美的手中,自己则拔出一把防身用的短剑道:“儿子莫怕,你外公曾经是有名的武士,娘多少会一点,母亲就是拼了命也要护你周全。”
“母亲……”
东方美挑开车帘忘去,从悬崖上斜飞下来一只只乌鸦,待他们飞近的时刻,旋身一转,半空中便出现了手持钢刀的刺客。
这些刺客一身黑衣,蒙著脸,林丹一挥手,一把巨大的战斧出现在她手中。
战斧厚实凝重,通体黑色透著蓝光,上面刻著鎏金的花纹,细看之下,这花纹是一种名叫鬼车的神兽图腾。
女人使用战斧作为兵器确实少见,没有力量和高超的武技,一个女人是无法驾驭这样一把神器。
刺客瞬间有所退却,但一见车中的一脸病容的东方美和没什麽能力的福才人,他们的胆量又大起来了。
劈,切,砍,剁,削一气呵成,林丹手中的战斧生风,刺客手中的钢刀碰到战斧就被劈碎或者被震飞,更有甚者人被林丹一斧子削去头颅。
“拟态出击!”刺客首领道。
刺客身形暴涨慢慢兽化,变成面目狰狞半人半兽的怪物。他们的力量变得巨大,他们伸手一拍,驴车便被拍的碎裂。东方美和福才人跳下车,福彩人拉著东方美就跑。
林丹在那里阻挡刺客的攻击,掩护他们离开。福才人拉著东方美在树丛中跑了不远便又遇到一夥刺客,显然这些人早已是埋伏好的。
福才人不愧是武士的女儿,带著儿子东躲西藏,躲避刺客的刀剑的功夫堪称是一流的。
看著东方美和福才人总是躲避也不是办法,林丹一声呼哨,天空中一声长鸣,重明鸟扇著翅膀飞在林丹头顶上。林丹一挥手,重明鸟的口中射出一道道红光,红光落在刺客身上,刺客便全身起火,活活被烧死。
林丹的重明鸟大显威力,刺客首领也不甘示弱,他喊了一声,“拟态兽化!”
变成兽人的刺客一跃而起,在空中化为一只只猛兽,扑向重明鸟,重明鸟毫不示弱,与之缠斗在一起。
东方美虽神力尽失武技却没有失去,面对强敌,福才人哪里是这些兽型战士的对手,东方美已经自顾不暇,眼看母亲被刺客刺伤,他想扑过去保护母亲,正在一分神的时候,一把刀扎入他的胸口。东方美只觉得心口一痛,一口鲜血喷出来。
福才人一见儿子被刺客一刀穿了心,就好象刺客的那一刀不是捅在东方美身上而是扎在她的心口,她不顾一切拼命的跑向东方美狂叫著:“儿子──”
东方美回头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口中不断涌出鲜血,他很想在叫一声娘,他不想死,他还没见到刚刚喜欢上的那只狐狸,他还想改写自己的命运……
这一切的一切如今化为泡影……
他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兽之葬情歌21
喷涌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少年白色的衣襟,刺客拔出刀,少年低头望著胸前翻开的皮肉汩汩流出了鲜血,他悲愤难抑的仰天高呼:“既然上天如此待我,今世不能报仇来世也定要搅得天地不宁,我若在地狱也教众生在业火中煎熬!”
身体向後仰躺,少年倒在青草中,他的生命伴随著血液的流失消散,
“儿子──”福才人疯了似地叫喊著,她用尽全身的力量拟态成一个青面獠牙六只手臂三个头的罗刹女,她的头发变成一条条毒蛇吐著芯子咬向刺客。罗刹女每一只手臂都拿著一种武器砍向刺客,她口中不停地说:“你们都该死,你们杀了我的儿子!”
“娘──不要──”
东方美侧头用尽生命中最後的力气呼喊自己的母亲,母亲爆发出超出身体能够承受的力量,催动了禁用的混元咒,混元咒能使力量暴涨十倍,但使用混元咒付出的代价是自己的生命。
东方美想要阻止母亲这种自残的杀戮方式,他拼命的忍著疼想站起来,无奈他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他恨自己如此没用,眼看母亲和姐姐为自己拼命却无能为力。
“我要力量,我要力量,我要无穷无尽的力量……”东方美口中念念有词,他眼中是为他报仇付出生命的母亲,还有那杀红了眼用尽法力还在苦苦拼杀的林丹,姐姐,快跑吧,不然你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
“呵呵呵……”
时间突然被定格,风停了,万籁寂静,所有的人动作也被固定住,东方美的耳畔响起一个低沈沙哑的声音,这个声音自己感到非常熟悉,自己似乎在那听到过,为何他想不起来?
少年胸前挂著的玉坠发出一道刺目的银光,刺得东方美睁不开眼睛看。
银光渐弱,慢慢凝聚在一起,一道人影在银光散去时清明起来。银色的长发拖在地上,白色的长袍贴在稍显消瘦却充满力量的身躯上,衣角随著他的行动来回摆动。
银发青年站在东方美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端详东方美,蹲下,伸手摸上东方美的眉眼笑道:“你是神君的儿子?”
“很多年前在仙界还未被毁坏的时候,我是神君的儿子。”东方美回答道。
“你可知道是谁生出了你?”银发青年问道。
“神君说是他生的我,仙界的人都说我是魔神的孩子。”东方美道。
“你当然是魔神的孩子。”银发青年运起神力,他指尖银光一闪,彩色的星芒将东方美包围住,东方美不安的想逃走,这个来路不明的人会怎麽对他他不清楚,他心中恐惧使他想逃走。
青年按住东方美道:“不要乱动,我给你治疗伤口。”
东方美不解道:“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我谁是,你看看我们长的多像,同样的银发,同样的眉眼,你说我是谁?”银发青年坐在东方美的身旁,他伸手将少年抱入怀中,亲昵的吻著少年的脸,他不在乎少年脸上的血迹和泥土,“我才是那个生出你给你灵魂的人,我是你的另一个父亲大魔神东方炎。”
青年的这句话彻底把东方美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是奇怪过神君一个人如何能生出他来,都说他的母亲是魔神,可他从没见过自己那传说中的魔神母亲。神君不让他踏出仙界一步,直至仙界和魔界发生大战之时,神君更是恨不能将他囚禁在玉屏山上不让他出来,还派了很多人看著他。
他知道神君是被魔神伤了元神,而且是那种无法修复慢慢把人折磨死的伤,魔神用一种谁也解不开的诅咒折磨死了神君。
当他听说眼前的青年是他的另一个父亲,他有点难以接受。
“你说是你生的我,那你为何不来看我!”
“我可怜的孩子,当年为了让你出生我耗尽神力,神君趁机将你带走,无论我如何求他他都不肯将你还给我。我听说神君没有好好待你,他偏向他和花神生的孩子仪君,我便要带你走,他不肯把你还给我。”青年咬牙切齿憎恨在他周身肆意流露出来,周遭的空气骤然下降,凝结成冰。
“我为了抢回你,和神君打了一仗,那一次几乎将仙界毁灭也没寻到你。我用最恶毒的诅咒将神君折磨死,最後他也用尽神力将我的魂囚禁在灵石中。神君说,只有我亲生儿子的血才能解开囚禁我灵魂的咒语。哈哈哈哈哈哈哈──”东方炎仰天大笑,“他算计了几千年,就是没算计到囚禁我的那块灵石最终会戴在我儿子的身上,我儿子的血破解开了他的咒语。”
东方美从来不知道他的身世是这样的,他只知道神君喜欢花神,他和花神生下了仪君。自他有记忆时,花神很不喜欢看到他,神君也将他放在玉屏山上,鲜少见他,直到花神香消玉殒的时候,神君抱著仪君哭了一天。
悲伤的仪君却跑到玉屏山上和他打了一架,差点用剑杀了他。他为了自保将仪君打伤,还是少年的仪君道:“是你害死我的母亲。”
懵懂的孩童根本不清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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