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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影断魂劫-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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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散为一,大家以同党相称,壮大势力。此外,各派却仍可保有独立的名号、规矩、乃至于习俗。在此之间,只不过请大家取出典藏秘笈,互作取长补短。人人练得武功高强,自然不惧于七煞魔头!”

众人听得半懂不懂,总算得知自己的门派仍得自主,心里顿时也平衡不少,都道:“这还差不多。”平若瑜见场中气氛终于稳定下来,暗暗自喜,道:“众位如无异议,为便联络,在下就提议,由地域所在交相划分。相距近处,则归为一派。其中还须多参考随处地形,以便寻出最佳的迎战方位。对七煞魔头,便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在下有几个提议,正要说来给大家听听……”话音未落,忽听有个清朗的声音笑道:“平公子,你的意见是不错,但到底也只是一个给人家跑跑腿的。说了这半天的话,怎地全是你一人在讲?倒像那武林盟主是你一般?李盟主却怎地一言不发?”另有人笑闹附和道:“是啊,李盟主,当上了新郎官,就不爱理人啦?怎倒像新娘子一般羞羞答答?”

平若瑜面上闪过一丝不快,继而立即消失,轻轻走到李亦杰身侧,道:“李盟主很累了,这几日陪我商谈计划,没好生睡过一个安稳觉。能够强撑着到场,已属不易,咱们还是别去吵他啦。但我可以保证,凡是我拿出的计划,定是由李盟主亲自看过的,足能代表他的决定,大家可以信任我。”众人还有些犹豫难决。毕竟这平公子是最近崛起的江湖新秀,东奔西跑,向各人通传盟主旨意。大家本当他是李亦杰的一位助手,看他的眼神都是老大不屑。其后直到得知他就是四大家族中的平家公子,态度登时有了天壤之别。果然实力还不是最重,有无过硬的后台,才尤为首要。

正当众人一片狐疑中,忽然响起个淡淡的声音:“若瑜所说的,就是我的意思。”众人好一阵疑惑不解,最终才有人发现,原来是孤坐一旁的的李亦杰在说话。仍是头颈深埋,长发遮住整张面孔,从未打算抬起头来看众人一眼,又或是对这等大阵仗见怪不怪,毫不挂怀。人群中有笑骂道:“李盟主坐大位久了,架子也是越来越大。”“谁让人家要成婚了呢?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话是不错,可李盟主怎倒是更为萎靡?”

原来那却是平若瑜站在李亦杰身侧,以“腹语术”在说话。有意与他距离挨得近些,正是为此。腹语术声音含含糊糊,而埋着头嘀咕时,声音也大致是如此朦朦胧胧,两者足以对得上号。至于李亦杰,因始终不肯答允禅位,平庄主等得不耐,早已给他灌下了药。失去意识,昏昏沉沉的睡着,这便给有心人利用身体,借以装腔做伪。平若瑜道:“那么咱们继续方才所言,这战略么——”半途又以腹语术道:“等等,平兄弟,待我有一桩要事交待。”随即假做诧异,道:“咦,你怎地醒啦?”说完又扮做李亦杰,语速低沉的道:“我虚居盟主之位日久,至今为止,武林仍然笼罩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未能遵照初时许诺,驱除鞑虏,兴复汉室河山,竟连剿灭七煞魔头之务,也未能成行,皆是我之过失……”

人群中一名老者道:“李盟主,你已经带我们做了不少。七煞魔头行恶至今,我等诸众皆有责任,无可推卸,又怎能都怪到你一人头上?”“是啊,李盟主,当初得能顺利捣毁魔教老巢,全要归功于你的带领。日后谁胜谁负,尚有待商酌,却又何必耿耿于怀?你可是我们全部的希望,万万不可自暴自弃啊!”

平若瑜假以李亦杰身份道:“众位朋友,我之过错,委实罪不可赦。我知道,你们也仅是在安慰我罢了。经连日来深思熟虑,我已下定决心,退位让贤!从今以后,我就不再是你们的盟主。”

众人面面相觑,四顾愕然。一人嚷道:“李盟主,这是什么话?世上哪有过不去的坎儿?在我们眼里,中原武林,只有您这一位盟主!您还退什么位、让什么贤?要说贤,您就是唯一的贤德之士!要说退位,我们可不答应!”一人开口,附和声愈见增多,道:“是啊,我们只认您一个!大伙儿需要您,武林需要您啊,李盟主!”平若瑜心中冷笑:“当初他初任盟主之时,还不是你们这一群人,有几个尊重过他?这会儿好不容易顺了你们心意,又要来假惺惺的扮君子?”换了身份道:“我意已绝,还请众位勿要再劝。当然,我辞去盟主之位,只是因自认再无资格担当,却非彻底退出江湖。来日众位如有所需,尽管一句话,我李亦杰义不容辞。另外,身后之事,我一早都考虑妥当了,传我之位,给我的好兄弟平若瑜平公子。他一般的运筹帷幄,神机妙算,才能远胜于我。想来请他带领的中原武林,定然有望,早日得脱魔爪。”

一人道:“平公子的确是少年英雄,但您做了这许久的盟主,怎能……怎能丢下这一个烂摊子,一走了之?”平若瑜也道:“是啊,李兄,这个玩笑,你可开大了。要我做你的助手,协助你料理武林之事,绝无半点问题。但你……怎突然说传位与我?这……这个可不敢当。”顿了一顿,又扮做李亦杰的声音,道:“平兄弟,我知道将这副担子交给你,确然是太重了些。你没有义务,替我分承一切兴衰荣辱。但如今不因权位高下,不论个人私交,而是为天下苍生请求你!务请平兄弟以武林安危为己任,代我主持大局。在下实是感激不尽!”说罢放低了声音,假作犹豫道:“这个……只怕兄弟难以胜任……李兄还是另请高明罢……”

平庄主在旁听她一人分唱双簧,嘴角掩不住一丝得意冷笑。只是距离尚远,台下众人未能看清。开口道:“好了,瑜儿,既然李盟主对你如此信任,你就勉为其难的去做罢。你这孩子少有大志,苦于受祖训所束,未逢机缘,难在中原有所建树。人要想行走的更快、更远,就不能总指望着受人扶持。终有一天,要等你扔下拐杖,才算真正成熟。”

台下诸众也紧跟着大声起哄,道:“正是,平公子,你既是李盟主的兄弟,也是咱们大伙儿的兄弟朋友。由你来做这个盟主,总好过便宜了别有居心之人,从中渔利好得多。”“是啊,平公子,你就答应了罢!”平若瑜故做为难,待看已显得几分火候,才摆出副临危受命之象,道:“承蒙李盟主青睐,在下如再推辞,倒显得不识抬举。咱们先可说好,初次上位,如若我有任何浅陋不足之处,都要请你多加指点。同时我在这里,当着诸位前辈、亲朋的面,立下一个誓来。三年之内,要是无法达成李盟主当初定立的两条目标,自当引咎请辞。”众人听她这番言语,已是答应了下来。表面做些形势,那是就任时司空见惯之事,均未多言。初闻李亦杰有意禅位,心下暗自活动的是不少。但历来主上有名无实,下属重臣乱权,俨然已成惯例。与其做一位风浪核心的盟主,倒不如在暗地里经营的痛快。恍惚已成万众一心,一致推举平若瑜登位。

平若瑜双手负立,目光庄严的扫遍全场。仅此一眼,已形成种压倒性的威势,睥睨天下的高傲,直令众人齐齐一凛。背后一名家丁高声报道:“请武林盟主金牌令箭——”声音一波波的传了开去,这庄中不知曾伏得多少人众,遵照平家指令,无时不刻都在制造着声势。令人由心怯懦,不敢胡乱生事。

齐刷刷的一片瞩目中,侧首几名家丁捧了个金漆托盘,竟当真是以纯金所造。这虽是有意昭显,却也足见平家财力不凡。盘中盛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白银令牌,牌上端端正正刻了四个大字“天佑正道”。平若瑜望着令牌,极力按耐欣喜,呼吸却也不由得急促起来。那家丁仍是板着脸,公事公办的道:“请武林盟主接下令牌!”众人均知既有李亦杰亲口传位,等这令牌一接,平若瑜的盟主之位便是正式坐稳了。各自屏住呼吸,只等大礼一成,便要一齐鼓掌道贺。上官耀华在椅上坐立不安,急道:“不成……这不成……”但他碍于眼前场面,不敢大声抢白。声音哽在喉咙里,有若蚊蝇,早已淹没在了喧闹的人潮中。

第三十七章(4)

平若瑜对着令牌行了个大礼,双袖一拂,缓慢抬起一只手,便向盘中伸去。她有意做得姿态高贵,放缓动作,便是要人人都将她就任一刻看得一清二楚,永世不忘。随行同来也有几名年少气盛者,见她这般装腔作势,总不肯痛痛快快一把拾起,等得都是满心不耐。上官耀华见她手掌已到金盘上空,还记着日前对南宫雪的许诺。自己不能在她身边,无法随时照顾她,只好以实现应承,作为独有的一份在乎。“腾”的站起,正欲开口,坐在一旁的平庄主手掌一探,一把扣住他手腕,森然道:“承王爷,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坐下来。否则别看你是七煞圣君的贵客,我一般的按庄中规矩办。”上官耀华心神一松,不由自主的顺着他力道,跌回座位,面上满是窘迫。这一幕也吸引了不少人好奇打量,平庄主一律报以微笑,这神情仿佛他不是个居心叵测的枭雄,而当真是一位和蔼可亲的慈爱老人,道:“大家不必担心。这位小兄弟自幼居于此地,没见过外头多少世面。似这般镶金踱银的令牌,更是无缘得见。不过是想看得更清楚些罢了。这继任盟主之礼,尽管继续,不必理会他。”说完身子向上官耀华凑近了些,低声道:“这里是我平家的地盘,你想有任何不规矩的举动,都是自讨苦吃。我劝你就好好的看着,这等神圣的场面,恐怕你一辈子,也只这一次有幸得见。你的运气不错,难得瑜儿赏识,日后等七煞圣君垮台,你还能有后台依附。”

上官耀华皱眉道:“七煞圣君垮台?怎么,你们不是盟友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地诅咒起他来?”平庄主哈哈大笑,道:“那个年轻识浅的小子,自以为武功高强,足以统领世人,我可不买他的账。眼前合作,不过是将他一切的价值完全榨干。剩下一张空皮,就是我们动手料理之时。给他几分面子,让他活得风光,最终栽在我四大家族手中,死得也风光!我从来就不怕他,大不了就是撕破脸皮。因此对他交待的客人,大可不必如何拘礼。”上官耀华心中烦乱,知道凭他这几句话,便是明明白白的说清,自己在平家庄中并不享有任何特权。更不必自诩身份尊贵,敢来干涉他庄中事务。

几声锣鼓敲响,场中四角各自放出炮火,直冲云霄,拖出几条长长的烟迹来。就在平若瑜指间刚要触及牌面一瞬,忽听一声呼喝:“慢着!”一块细小之物急冲而来,向她手背击去。单以风势、声响判定,来势既快且险。平若瑜不敢硬拼,当即缩手跳开。但见地面炸出个孔洞,一物余势未歇,滚了出来。平若瑜定睛一看,原来只是块指甲大小的石子儿。这个人实是丢得大了,但能以如此手劲,转俗物为利器,那暗处之人仍是不可小觑。距离尚远者看不真切,只道是受了火器攻击。如今使用火器最为多广者,除了潜伏在暗中的霹雳堂,便要属满清朝廷。一时间众人四面环顾,喧闹大作,只道是来了敌人。上官耀华则是大松一口气,无论何人,只须能顺利破坏典礼进行,便是自己的恩人。至于之后更有何企图,就不是他所要担心的了。显然平庄主也是毫不知情,变故一起,手指当即按上他脉门。仅为防敌人若是七煞圣君或朝廷一党,就可立即擒了他来做人质。上官耀华本就武功不高,倒没感到如何妨碍。心下暗暗冷笑:“我什么都不是,你还想拿我做筹码,这可是最大失策。”

那石子一发,平若瑜便抬手按上扇柄,四面环顾,看遍了每一个藏身角落,要寻出敌人踪迹。忽然眼前一花,一个白衣人影闪身到了面前。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微笑道:“真是幸会了,表弟。”却是许久不见的原家少爷原翼。那一声“表弟”尤其加了重音。

平若瑜咬了咬唇,强装随意,从怀中取出折扇,以扇柄轻击掌心,道:“哟,我还道是谁哪?原来是原家表哥啊。我就说么,除了你翼表哥,还有哪一个有这般强横的内力,能以区区一粒碎小石子,封退我的脚步?”原翼淡淡一笑,道:“谬赞了。功夫多年不练,也不知生疏了多少。”平若瑜气得脸色发白,依他此意,便是说自己的功夫即使生疏不练,对付她却也是绰绰有余。

原翼默默转向众人,道:“盟主之位,有关整个武林兴衰,不可如此含糊罢?这不是王位传承,由先帝一道遗旨便罢。既是李盟主执意请辞,交出了信物,是否该当另行大选?好比七、八年前,在中原论剑林召开的一场英雄大会,比武夺帅,胜出者即为新一任的武林盟主?”当即有人出声质疑道:“出任武林盟主,关键看他是否具有承载天地之心胸、包容万物之气魄。是否真有能力、有志向带我们夺回天下主权,可不是单凭武功最高便够。不然……哼,要说七煞魔头,武功那是高得很了,又怎能叫他来做咱们的盟主?”另有不少人认得原翼,一年前更曾见他大出风头,心下一直极是仰慕,道:“怎么,原少侠,突然如此热心阻止,莫不是你也有出任盟主之意?那不如来同平公子比试一番啊!”众人最喜热闹,又是一阵哄然响应,浑然忘了扰乱大礼的罪过。平庄主一张僵板面孔,脸色更是难看。

原翼道:“这位兄台说笑了。在下胸无大志,向来自比为闲云野鹤,怎敢妄论大事?只是推举盟主,还应慎之又慎才成。即使亲密如家属亲眷,也不可因情偏私。”台下一人道:“李盟主英明神武,既是他看中的人,我们自然也信得过,无须多此一举!”平若瑜向一旁原翼望了望,面上隐现冷笑,少不了一丝自得。

原翼见众人浑不重视,无可奈何之下,只得随便寻个托辞,道:“依照惯例,新盟主就任之时,该当由前任盟主亲手将令牌交在他手中,代表着对他的肯定,同时也是对前盟主的尊重。这条固守多年的武林规矩,总不可废罢?咦,李兄怎地如此嗜睡,这么不给你面子?待我来叫醒他。”说着一步便要跨出,作势伸手推向李亦杰。平若瑜慌了神,身形一闪,便晃到他身前,强耐火气,道:“翼表哥,你就别瞎掺和了。李盟主即将与舍妹成亲,连日疲倦,还肯强撑着到场光顾,便是给足了小弟面子。他既要休息,咱们也别去打扰他。不过是一个典礼,重在结果,而不在形式。只要能得天下民心,使人人认同,那令牌是由他亲自交给我,还是我自行领取,又有什么相干?你知道,我这个人,是从来也不迷信的。更无所谓什么遵照习俗,另有何暗藏灾劫。”

原翼道:“话不能这么说。李盟主方才认同了你,说明意识尚清,咱们不会打搅他多久,只要一个交代,便是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说着绕开平若瑜,在李亦杰肩上轻轻推了推。台下忽然有个花白胡子的老者高声叫道:“嘿!兀那小子,好生多事!你又不是咱们武林中人,盟主如何就任,轮得到你来多管什么闲事了?还不快快给我滚下台去,别耽误了新盟主继位时辰!”

原翼似笑非笑的侧转过身,道:“平三叔,请恕小侄愚鲁,咱们四大家族常年与人世隔绝,不知您是几时加入了武林盟?又是何门何派的掌门?怎地放着上席不坐,偏要到台下,跟旁人挤在一处?这就任意见,当然还属您最有资格提!”那老者给他几句话一激,登时说不出话来,面上一阵青、一阵白。众人视线登时向他注目。方才众人或是盛赞李亦杰,或是转而力捧平若瑜,无不都是受了这老者带头鼓动。见他容颜苍老,虽然面貌陌生,只道是某一派久不出山的前辈高人。谁也未敢稍加质疑,此时竟而听闻,这口口声声帮着平若瑜之人,原来是平氏本家。真不知唱得是哪一出?

原翼淡淡一笑,趁着众人尚未回过神来,加大力道,又在李亦杰肩上推了推。凝力于指,暗将一股真气传了过去。唤道:“李兄,旁人要想假借着你的名义胡作非为,想必你也是不能容忍的罢?你的后人好像遇上了点麻烦,再不说几句,恐怕难以收场啊?”掌力一送,李亦杰身子顿时失去平衡,仰天栽倒。众目睽睽之下,见他双眼紧闭,这副情形却是失去意识已久之象。一个毫无知觉之人,刚才竟还能开口说话,言辞有板有眼,那又是什么古怪?众人还未从平家老三隐姓埋名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又见李亦杰四肢僵直,软瘫于地,这一下震撼更甚。两相对比,平家究竟在弄什么名堂,也即是不言而喻。

平若瑜又羞又恼,跺了跺脚,道:“翼表哥,你干嘛非要同我过不去?”原翼神色淡然,道:“这还不算什么。最令人意外之处,这就给你们开开眼界。”说罢一掌挥出。平若瑜与他近若咫尺,一时难以抵御,匆忙一个跟头倒纵而出,喝道:“表哥,你想做什么?”原翼一句不答,双掌齐出,绕着她身侧打转。平若瑜起初就给攻了个措手不及,仓促应战,左支右绌。原翼单掌虚劈,袭向她右胸。平若瑜一个灵活旋转,上身疾仰。原翼趁势一指点到,一股掌力激贯而出,射穿了她束发短带。轻缓飘落,随之而下的还有满头青丝,一路披泄。众人相顾大惊,这一幕的确是远出意料。好一会儿才有人道:“想不到那平公子竟是女儿身!哎,武林盟主之位,怎可由一个女子担任?如此乱了套路,简直是瞎胡闹!”原翼笑道:“众位变脸倒是快得很。刚才也不知是谁,口口声声,支持李盟主引荐的平公子……”

那平老三既已给人拆穿,也就有恃无恐,大声道:“都给我闭嘴!我家瑜丫头肯接下盟主之位,替你们收拾这一团烂泥也似的乱摊子,便算是对得起你们了,还要挑三拣四是怎地?退一万步讲,就算她做得不好,也差不过你们那个李亦杰!是女子之身又怎样?谁说自古以来,女子定然不如男儿?”原翼笑道:“平三叔这般大的个子,却原来害怕老婆?小侄倒还是初次得知啊。”此话一出,登时哄笑声响成一片。

第三十七章(5)

平若瑜恼火已极,脸色铁青,双眼中如欲喷出火来,咬牙道:“翼表哥,看来你今天,是成心来砸我的场子了,是不是?我怎么记得,好像没做过什么对不住你的事啊?你更是奉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第一人,几时热心至此?”原翼道:“不错,小妹,咱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一向好得很。只是李盟主也是我的朋友,旁人如何,我可以视而不见,却不能放任你对他做如此不仁不义之举。”平若瑜冷笑道:“哦?我让他提早退位,早日得享清福,有什么不好?难道非要让他给七煞魔头杀了,你才觉着舒坦?真不知你这位好兄弟,是怎么当的?他是你的朋友,难道我就不是你的表妹?”忽然转过身子,大声道:“传我的令,将中原武林这帮子老不死的家伙,一齐给我捆了!这个武林盟主,我是当定了!谁若不允,我操刀就砍了!”又向原翼道:“翼表哥,你应该是了解小妹的。我的性子一向是要做什么,就非做不可,连爹爹也管束不得。奉劝你最好不要挡我的路。如果你现在愿意站到我这一边,就仍是我的好表哥。将来我做了盟主,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原翼摇了摇头,喝道:“左右听令!保护中原各位前辈!”暗处果然涌出大批人手,数量远远较平家人数为众,都是身穿绿衫的原家众仆。两方本就实力相当,原家人数更占优势,自是轻松将平家制住。一群武林中人本已拔出了兵刃,有意大干一场,等风波给原家摆平,松一口气。但这局势剑拔弩张,人人均知,今日如不商定出个决议来,绝难善了。

平若瑜柳眉高高轩起,道:“翼表哥,看来你是非要跟我作对不可了?”原翼淡淡的道:“何必呢,若瑜?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咱两个自幼切磋,你武功如何,我都是一清二楚,包括你的任何弱点。跟我动武,你是没有胜算的。”平若瑜冷哼一声,道:“那可不一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一年你尽在同原伯父享天伦之乐,我却从未耽误过练功!就让你看看,我苦练多时的成果。哼,这都是你逼我的——”“唰”的一声抽出软剑,向着原翼刺了过去,几剑抢攻,势如疾雷,一剑快似一剑。

上官耀华从座上跃起,才刚跨出一步,又被平庄主拉了回去,冷笑道:“承王爷还是安分些的好,免得冲撞了你这千金贵体,我可担待不起!”上官耀华极是恼火,又将目光调向场中。

平若瑜与原翼刀来剑往,正自斗得不亦乐乎。平若瑜一剑斜削,原翼腾身跃起,提手向她肩头劈下。平若瑜身形微侧,手中软剑腾起,卷住原翼裤腿,直向上攀。原翼一怔,越是挣扎,那软剑便缠得越紧,犹如长蛇攀援。平若瑜脸上现出一抹残忍笑容,提掌向他当胸击去。千钧一发之瞬,原翼忽然展颜笑道:“不错啊,若瑜,果然有进步!”一掌与她相抵,身子翻起,脚跟软剑自行脱落。平若瑜吃了一惊,看着一圈圈空自旋转的软剑,还未等想通,背心便挨了重重一击,真连心脏也要呕了出来,踉跄前扑一步,原翼身形一晃,又欺到她身前,左腿扬起横扫,半空中划出个圈子,重重撞在平若瑜胸口。

平若瑜站立不稳,一声惨叫,身子扬起一道弧线,向后一路直跌。一口鲜血如同一道血箭,直等到了看台边缘,勉强以剑拄地,定住身形,呼呼大喘。原翼调匀了气息,道:“小妹,看来时隔一年,还是我略胜一筹。如何,不想知道你怎会输的么?”平若瑜咬了咬唇,鲜血从齿缝间涌出,道:“技不如人,还有什么话说?不过……不过……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原翼道:“我又有什么得意?若瑜,你输在求胜心切。对于盟主之位,你看得太重,我不是说瞧不起女孩子如何。而是咱们四大家族,自远祖立下训诫,避居世外,便是世世代代,与世无争,与人无尤。这份平静,不该由咱们这一代手中打破……”平若瑜道:“说谎!说谎!我就不信,原伯父从无问鼎中原之志……只怕你同李盟主笼络交情,为的也是从中谋利。只不过,你借用的是虚伪的客套,而我付出的,却是自己的身体……”原翼脱口打断道:“不要这样糟践自己!爹爹是爹爹,我们是我们,为何要因爹爹一时谋划,葬送咱们的前途远志?”一边说着,缓缓向平若瑜走去。道:“若瑜,待我瞧瞧你的伤势。”

平若瑜艰难喘得几口,勉强调匀了内息。感到原翼一只手搭在自己背上,一股暖意缓缓透入,似是正在为自己运功调息。牵动嘴角,露出几分冷笑,道:“翼哥哥,打伤了人家,又来假惺惺的做好人,你最讨厌了。过来,待我告诉你几句话。”一边冲他勾了勾手指。原翼信以为真,果然俯身倾听。平若瑜提了口气,身形微微后仰,忽然一掌扯住他手腕,使出内家独门擒拿手法,腰身半弯时,猛然一掌击出,这一击收效奇佳,正值原翼全神查看她伤势,毫无防备,直中腹部。原翼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险些站立不稳。平若瑜长声冷笑,道:“翼哥哥,难道你从未听说过一句古话叫作‘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怪只怪你不该掉以轻心,错信于我。怎样,你还不肯求饶么?自己死了还不算,又要连累此地众人一齐给你陪葬,这就是你所谓的侠义?”

原翼不解其意,微微吃了一惊。平若瑜对他这迷惑的眼神极是欣喜,纤纤玉指扬起,娇声道:“不相信的话,你自己看。”

原翼顺着他手势望去,只见武林众人已被团团围拢,缴下了兵刃。身后各有一人,手持短刀,抵住众人背部。一人声嘶力竭的叫道:“平若瑜,你想做武林盟主,大家尽可有商有量。却为何……为何要用迷药这下三滥……这等卑鄙无耻的手段?”平若瑜微笑道:“管他是什么手段,只要能让你们老实,我也管不得那许多。假如跟你们有商有量,你们除了摆出一脸道貌岸然,称女子不配做掌门外,还办得到什么?黄泉路上,记得我是给过你们机会的啊?”

原翼双眉紧锁,努力凝聚着忽实忽散的视线。总觉是哪一处环节出了问题,咬牙道:“你平家庄,即使全员尽出,又扯得起多少人?怎……怎成得……这般阵势?”平若瑜微笑道:“哦,你是想问,多出的人是从哪里来的?别担心,迟早会给你答案的。你毕竟是我的翼哥哥,我总不会置你于死地。”脚跟在地面一跺,唤道:“大伯,三伯,各位表叔,爹爹!请你们将这妖言惑众的小子拖下去,关入大牢!”话音刚落,身侧便连番闪过几道人影,尽是些须发皆白,气色中却透着股狠厉的老者。平庄主鬓角垂下几缕碎发,面颊深陷,站在前首,一双绿豆般的小眼闪着狠光,似乎对面前之人怀有切肤之恨。

原翼打量着前方阵容,强装悠然,道:“想不到啊,当真是想不到。原来四大家族竟也会做那以多欺少之事,矛头还是向着自家人?你们是打定主意,给若瑜助纣为虐?夏叔叔、柳叔叔,你们怎地也参与其中?”原来那新增的兵马,便是夏、柳二家所遣。平庄主不等他以言语蛊惑两位盟友,先一步打断道:“原翼,做叔叔的不来找你的麻烦,你不要以为,那就是万事大吉。不来胡闹便罢,大家客客气气,或许可多维持些面上和平。但你竟敢来破坏我家瑜儿的好事,那就饶你不得。”原翼冷笑道:“真荒唐!你嘴上说为若瑜着想,这一举一动,却不知尽是害了她。还是你们对女儿、侄女的生死根本就无所谓,一心只想谋夺霸权?自行取利?”

平若瑜目光一动,宁可欺骗自己,也不愿听父亲亲口说出无情之语。当即截口道:“爹爹,别跟这小子废话,听他挑拨咱二人父女之情!尽早将他押下去便是!”

平庄主与夏、柳二庄主交换一个眼神,原翼见此讯息,灵敏后跃而出,方才所立之地果然接连炸开了三道攻击。平若瑜叫道:“别伤他性命!不然对原伯伯也不是交待!”平庄主冷哼一声,手中一杆拂尘,尽攻原翼下盘。夏庄主使的是一把镔铁禅杖,处处当胸直击。柳庄主使一根短棒,各处灵巧拨动。几人相互配合,攻的更是密不透风。原翼身上本已带伤,应付更显艰难。平若瑜取出软剑,唰的声直抽过去,卷住了他脚踝。原翼暗叫不妙,此时却无法再用内力,将软剑震脱。“当”的一声,膝盖已重重挨了拂尘一扫,脚步一陷,一根软棍戳到身前,慌忙垂头躲避。夏庄主招式曾不稍缓,一柄禅杖向他头顶直击。

忽而一道绿光闪过,一个人影立在原翼身前,挥剑将攻势架开,道:“平兄弟、夏兄、柳兄,怎地恁好兴致,来同小孩子一般见识?”那人正是原庄主。原翼低声唤道:“爹……爹爹?您老人家怎么来了?”原庄主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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