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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神机漏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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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予慕不会武,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不知道的是,神机阁之所以称为神机阁,而他又受众人拥戴坐上了阁主的位置,并不仅仅因为他生得讨喜。
    沈予慕能拈诀成风,点石成兵,推算命理,甚至窥知天机。就算与三大世家的人同时对上,也能全身而退。只不过他更喜欢的是像平常人一样的活着,就算是偶尔“夜算一卦”也是无伤大雅的姻缘卦。
    神机阁的人知道,所以不担忧沈予慕只带沈七一个人就四处乱走。萧子昇也知道,所以当少年接下任务要取沈予慕性命的时候,萧子昇也只是怕一个不小心出了岔子才出声提醒,并不特别在意。
    沈予慕在看到第一支箭的时候,就已经明白接下任务的人是谁了。最后一支箭飞来的时候,却因为自己情绪不稳的关系,本能的拈了诀一甩袖,箭锋倒转,穿过了少年的肩掖。
    上完了药,包扎完毕。少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发现不怎么疼了,突然有了开玩笑的兴致:“沈大哥,那个护着你的高个子呢?怎么?你被抛弃了?”
    不提还好,提了就让沈予慕一肚子的火:“什么高个子?不认识!”
    少年没看清沈予慕的脸色,一个劲儿的接着问:“怎么会不认识呢?那个人似乎很厉害,只手就接下了我的箭,还一抓一个准儿。沈大哥,你别私藏着,什么时候让他和我切磋切磋。”
    还切磋!根本不够给楼逸风塞牙缝儿。
    沈予慕不回答,拍拍衣服站了起来,朝少年伸出了一只手,手心向上,招了招:“拿来!”
    少年不解的眨眨眼:“什么?”
    “三万两黄金!”沈予慕面不改色的答道,“本来应该五五分账,但是刚才我替你包扎了伤口,所以付我两万两,剩一万两,给你当辛苦费。”
    偃月楼的规矩,杀手接了任务,不管成功与否,首付费用都不予退还。到手的三万两首付金上交五千两,还有两万五千两是完全属于少年的。
    少年顿时哭丧了一张脸:“沈大哥,告诉我你不是认真的。”
    “不,我很认真。”沈予慕本来不想要这些钱的,但是少年的话造成了他心情极差,能让少年肉疼加心疼,会让他的心情好一些。
    少年顿时抱着沈予慕的大腿开始讨价还价,最后沈予慕拿着一万五千两的银票,慢条斯理的朝着别苑走去。
    少年在背后哀怨的捂着心口只喊疼。沈予慕根本不缺这点钱,自己为什么要守着枉作山,等了两个月射那一箭,然后双手奉上一万五千两的银票啊!为什么呀!为什么!




☆、第二章 白玉之城

在枉作山留了个烂摊子,指不定挂上个“畏罪潜逃”的牌子。不过沈予慕不在乎,魔教要是丢得起这个人,大可往江湖上说。谁会相信堂堂神机阁主没事儿上枉作山杀人,杀的还是没什么关联的人。
    重阳城是不愿呆了,当夜回了别院,就给左以思送了封信,牵了马,带着一万五千两银票就上路了。
    一骑一人,倒也算轻松。不过心情倒是没见得有多好。他开始回想,当初会救下沈七,究竟是机缘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
    人一旦起了疑心,总会将所有的事情通通翻出来,而后蛛丝马迹里都会透出虚情假意来。
    沈予慕自然知道,只不过,情绪只所以称之为情绪,就只是那一霎那便涌上心头的事,该死的沈七,更该死的楼逸风,再见一次,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暗暗咬了咬牙,拉了马缰,定了方向,朝着白玉城的方向而去。
    白玉城临北海,是同外邦商贸往来的要道。在前朝曾停滞过一阵子,新皇登基之后,重开海路,也就在这一期间,玄云庄在白家的手中,接住着往来商贸和朝廷的新政策迅速的发展了起来,一时风头无二。
    良好的位置,又与朝中素有往来,使得玄云庄成了四大势力中最为富有也是最有权势的世家。
    沈予慕来白玉城的目的很简单,自魔教那座双塔里取来的册子里,记着的名字中,恰有一人,是玄云庄现任庄主白程安。那本小册子的笔记来自于楼逸风,又和十八棱紫金鞭放在一处,沈予慕不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动用阁里的势力自然也是可以的,但是有些事情,他更想亲自去查。
    以沈予慕平日的性子,该是一路玩闹,为美食美人而流连忘返才对。这一次却是马不停蹄,信鸽一路飞回神机阁,倒让神机阁众人诧异了一把,信里正事不提了,全是嘘寒问暖,让他别给楠季省钱,该玩玩该花花,该调戏美人而就拼命调戏。
    沈予慕半响无语,检讨自己平日里究竟是如何塑造出了“声色犬马”的伟大形象。随即心里却也好了许多,世上谁都可以抛弃里,但是家人不会,他们始终在背后默默的站着,纵容你的胡闹,与你同悲同喜。
    沈予慕到白玉城时,正是酉时一刻(下午五六点钟),恰是夕阳将下,百鸟归巢之时。白玉城城口的守卫正在挨个检查行人,且催促着要关城门了。
    沈予慕给守卫塞了些碎银,笑嘻嘻的问道:“老哥,我是从外地来玩儿的,一路走来,也就这白玉城这么早就关了城门了,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小弟初来乍到,怕一个不小心做了什么忍你们不快的事儿,可否给些警示?”
    晒得极黑的守卫掂着银子,见分量不轻,却是笑着又扔还了沈予慕:“小小年纪,倒是会做人。少庄主前阵子遭人行刺了,大人吩咐了要谨慎些,所以这城门开得晚,关得早。这白玉城里可玩的精致倒是不少,小哥儿只要言行莫太过了,自然不会被惊扰到。行了,赶紧进城吧,别在这挡着道。”
    难得见到不爱财的守卫,口气又极好,玄云庄倒是不能小看呢。沈予慕对白玉城的印象自然要好上几分。最后还是将银子塞进了那守卫的怀里,嬉笑着道:“多谢老哥提醒了,这点小心意,权当请老哥儿喝茶了。”
    那守卫见他年少,又长得讨喜,就收下了。等回过头,想对少年说声有空来喝酒时,却发现想不起少年的面貌来。莫不是忙了一天头晕眼花了不成。
    差点忘了,玄云庄少庄主白宇宸十数日前被刺杀,去了半条命。白程安为此特意去珑碧谷求了神医,这才捡回了命来。据说,珑碧谷也在这阵子收到了莫名的挑战信,就是神机阁也查不出是谁送来的。除了这两家,神机阁和偃月楼同样被盯上了,折了些人。
    也不知道是谁,非要搅乱了江湖这潭水,先看着吧!沈予慕暂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沈予慕一路上累得进,一进了白玉城就找了家客栈,吃了些东西,又吩咐伙计打了水,洗洗便和衣睡了。
    ******************我是分割线君,想我请尖叫,爱我请举手************************
    白玉城靠海,最不缺的就是海鲜。鲜虾、闸蟹、鲈鱼……白玉城人又讲究吃食,算是与“以食为天”的沈大阁主一拍即合了。
    一路上紧赶慢赶,真到了白玉城,却突然来了闲情逸趣,悠闲度日。
    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喝一碗蟹黄粥,便跑到海边看渔船捕鱼,待到申时(下午三点后)才泡街上摆摊算卦,举面锦旗,上书五个大字:“天下第一算”。不吆喝不四处找生意,只和一旁卖胭脂水粉的大婶聊天,一天只算三卦,日落就收摊,将算卦的钱买几块糕点或是糖葫芦,和附近玩耍的孩子分食了。再跑到青楼里,和新认识的美人儿喝茶听琴谈天,却从不留宿,早早的回去睡觉。
    沈予慕就爱这样恣意的日子,一天到晚哼着歌得瑟。虽然长相过目即忘了点儿,但附近的人只要见了沈予慕摆摊,就会送他点零嘴儿。得小孩子缘的人,往往也得其他人的缘。
    很快的,白玉城便传言开来,说城西来了个神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窥命相,每日三卦,逢算必准。
    沈神棍对于这样的流言,笑得一脸的高深莫测,附近总是得了沈予慕好处的小孩子见了这笑,直去摸沈予慕的头,问着神算哥哥是不是生病了。沈予慕翻了个白眼,默念:童言无忌啊呸!
    又是一个晴朗天,太阳正好,眼看着却是要下山了。沈神棍哼着小曲收着摊,横里突然出了一只手,压下了沈予慕手中正要收起来,作为道具用的罗盘:“先生,别急着收摊啊!给在下算一卦吧!”
    沈予慕闻言抬头,张口就笑:“哟!公子,神算看你印堂发黑、双目无神,今日定有血光之灾。轻则流血重伤,重则死于非命……”
    一袭紫色贵气的长袍,看上去只有二十三四岁,眉间满是英气,又带着几分不拘的年轻公子闻言一怔,一时倒没阻止沈予慕往下说。
    “放肆!”跟在男子后面,看似小厮的人道,“你不算也别这般消遣我家公子。”
    语气严厉了些,倒也不似仗势欺人的家仆。
    “还真让你猜着了。”沈予慕眨着眼笑,“可不是消遣你家公子嘛!本神算今日可是要收摊了,公子要算卦,明日请早哟!”
    那年轻公子笑道:“算命的,我可是听说了,你今日三卦还有一卦,现日头还大着呢,收什么摊!送上门来的钱也不要?”
    “公子说的对!”沈予慕点头称是。
    见年轻公子点了点头,才笑着往下说:“送上门来的钱,本神算确实不要了。”
    年轻公子闻言一挑眉,瞪着沈予慕。
    沈予慕在他的瞪视下,从容的将摊子收了,又从一旁有些紧张的,还在卖糖葫芦的大叔手中买下了所有的糖葫芦。
    “白少主好!”那卖糖葫芦的大叔见那年轻公子也瞪着自己,紧张的点头招呼,又朝沈予慕使了个眼色。
    白宇宸,玄云庄刚受了重伤的少庄主,那有些苍白的面色可骗不了人。
    可不就在这儿等着嘛!只是没想到等来的还是这号应该缠绵病榻的人物。
    沈予慕心内好笑,转身将手中的糖葫芦塞了一根给那正瞪着自己的白宇宸:“别瞪了,不算就是不算,明日赶早哟!”
    说着还眨眨眼,自己叼了一根,将其他的糖葫芦送了今日显得有些拘谨的孩子们手中。
    扛着锦旗,口中叼着自己的那根糖葫芦,大摇大摆的朝附近还没收摊的大叔大婶大妈大姨集体打了招呼,走了。
    白宇宸有些怔然的看了看手中的那个远去的人影,又看了看手中的糖葫芦,有些好笑的道:“你说这人是故弄玄虚,还是真有其才?”
    身后的小厮道:“属下觉得这人年纪太小了些,看着不像算命的,倒像逃家出来玩的。”
    “明天早些来看看,本少主现在可是好奇得很呢。”白宇宸笑了笑,学着沈予慕叼着糖葫芦回家去。
    “少主!这东西对身体不好,不宜多吃。若是夫人知道了又该怪罪了。”那小厮劝道。
    “你不说,我不说,母亲自然不会知道。”白宇宸不以为意的笑道。




☆、第三章 开摊算卦

春夏秋软无力,冬日正好眠。
    打着哈欠,日上三竿了才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揉着迷糊的眼睛,下意识的四下找人。
    “小七!”呢喃了一声,却无人应和。
    好一会儿,才眨了眨眼,完全清醒了过来,也不知记不记得适才无意识的呢喃,只掩着口又一声哈欠,才慢悠悠的穿好了衣裳。
    今日是十五,每逢十五,捕鱼的船只便要休息一天。对于沈予慕而言,不去海边的话,不如多睡几个时辰。于是起来后,浑身酥软无力,洗漱了一番,才下楼用膳。
    炖得浓香的排骨粥,配些爽口的小菜,好吃又养胃。
    沈予慕独占了窗口的一张桌子,吃得正开心。却有个人不邀而来,带着同样的吃食,坐在了他身旁,招呼也没打的径自吃了起来。
    空着的桌子多的是,就是临窗的也有,怎么就坐在自己旁边了。
    沈予慕抬头,入眼的是一个身型颀长,长相也一般的男子,吃饭的姿势却是极其优雅的。
    沈予慕暗自撇撇嘴,可惜了,不是美人儿。
    视线移回,喂饱了自己,这才站起身来,提起装着罗盘、青铜古钱、卦签等东西的包袱,抗上搁在桌子旁的锦旗,大摇大摆的踏着步伐往外走,颇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
    那男子也搁下了手中的碗筷,不紧不慢的跟在了沈予慕身后三步处。
    一路到了城西,依旧是市集一条巷子的拐角处,沈予慕将包袱取了出来,东西摊开来摆了,锦旗往旁边一插,翘着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跟在沈予慕身后的男子也找了个适当安静的角落,背靠着墙壁站着,不看沈予慕也不看街景、小贩,只是盯着地面的某一处,面上神色淡然。
    远远的,一紫衣公子踱着步走了过来,恰是昨日来访的白宇宸。
    他敲了敲沈予慕的桌子,笑道:“先生,今儿个本公子算是赶上开市第一卦了吧?可以算了吗?”
    沈予慕连眼也不懒得睁开,一前一后的晃着椅子,慢悠悠的问:“公子是求姻缘还是求命途?”
    “这姻缘如何?命途又如何?”白宇宸不怎么讲究的在沈予慕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一样的翘着二郎腿,有些好奇的看着沈予慕问。
    “姻缘天注定,可遇不可求。命途多波折,时来便运转。”沈予慕随口答道。
    若是换了一个白胡子老道,白宇宸可能要掀桌子以示抗议了,偏偏是这样一位少年郎,看着便有几分亲切之感,一时之间,只觉得好笑。
    于是笑骂着道:“即是一切顺由天意,算与不算都无用,又要你这算命先生干嘛?”
    “神算我只是略加提点,劝众人善积福缘,扭转乾坤之事做不得,逢凶化吉倒是不难。”沈予慕颇有些神神叨叨的道。
    白宇宸听着有趣,便道:“那便给本公子算算命途吧!”
    倒也不觉得奇怪,姑娘们喜求姻缘,公子们自然为命途多些。
    沈予慕睁开了眼,上下打量着白宇宸道:“富贵之相,一生顺遂,凡是所求之事,大多合意。”
    “这话你不说,我也知道。”白宇宸笑道,身为玄云庄的少庄主,可不就是富贵之相,白家就他一代单传,只有一个妹妹,自然无需担心庶子夺位之类的事情了。
    沈予慕瞥了他一眼,接着道:“你前世是攒着的福缘,足够你一世无忧。然而有两件事,却是你如何也不可求的。”
    “哪两件?”白宇宸问。
    “一是姻缘,二是亲情。”沈予慕轻笑,“所爱之人求而不得,所亲之人留而不住。若是我说的没错的话,这第二桩事,公子已经遇到了。令堂近来,可是不好了?”
    白宇宸闻言一怔,眯起了眼来:“先生听的哪个下人胡乱嚼的舌根?”
    来算命,偏偏就不信这个。沈予慕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道:“我这招牌上可是写得好好的,公子可以不信。不过令堂的癔症怕是不怎么好了,既已是不惑之年,怕是走不过知天命之岁……”
    话未完,白宇宸猛的一拍桌子,整张桌子瞬间化作了尘灰,东西掉了一地:“我容你年岁尚轻,不知深浅,听了他人蛊惑胡说八道。若是再如此作为,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罢,竟然拂袖离去。
    沈予慕在他身后浅笑,八风不动:“有空再来啊!下次记得带上卦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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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枝枝君,乃在哪里?好吧……偶已经懒得喊了喵呜……谢谢给兔子投了枝枝的亲们,么!




☆、第四章 愿者上钩【求枝枝】

“小神算,你不该这么说话。”身旁卖胭脂水粉的大妈劝道,“少庄主算得上鼎好的人,待人和善有礼,前阵子受了伤,大伙儿也跟着心疼啊!你这会儿别胡乱气他。”
    正从隔壁店里又搬了张桌子过来的沈予慕闻言笑了一笑:“大娘,人算不如天算,天理运行有道,我这可不是胡说。对了,您说这少庄主算得上是个好人,那他爹白程安呢?也是好人?”
    不同于贩卖消息的神机阁、专出暗杀和影卫的偃月楼、凭心情决定要不要医治病人的珑碧谷,玄云庄以出狭义之士闻名武林,所得的营收又是明面上的生意,所以名声极好。
    沈予慕同白程安倒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就叹服了一声。如今设计到当年的事情,却也不得不重新审视。
    “那自是不必说的。”大妈神情有些激动的道,“白庄主可是我们白玉城的恩人啊!若没有白庄主,不用说今日繁华的白玉城了,就是那些海贼土匪,也早将这儿铲平了,大娘也不能坐在这边安心的做这些小营生了。小神算你也是四处走的人,你看看,有哪个城镇能像我们白玉城这样的,满大街都找不到一个乞丐……”
    沈予慕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听这些,正巧摊上来了个客人,沈予慕朝正说个不停的大妈歉意的一笑,端坐回摊前。
    一名二八少女,半蒙着面纱,眉心带着些忧色,有些不安的坐在摊前的位置上,一副不确定的样子看着沈予慕。
    沈予慕摆弄着手中的卦签,轻笑着看着少女,说道:“姑娘若要寻人,出了西街右走,三十米处便是府衙。”
    那少女怔了一下,随即眼神一亮,刚开了口:“我……”
    “你要找的人,身高一尺七,着一身青色布衣,领口绣着荷花,身上戴着一个紫色荷包。”沈予慕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宽额浓眉,眼廓较深,是也不是。”
    “是他!是他!”少女崇拜的看着沈予慕,着急着问,“神算,你能算得出他现在在哪里吗?今日集市人多,我和青哥走散了。”
    “自然是知道的。”沈予慕得意的笑了。
    “你倒是快说啊!”少女有些着急的看着沈予慕。
    “他……呀!”沈予慕拖长了语调,而后轻笑了一声,指了指少女身后,“眼在天边,近在眼前咯!”
    少女一回头,就见身后一个长相粗狂的高大男子正一脸温柔的看着她。
    “青哥!”少女惊喜的跳了起来。
    沈予慕忧郁着,今天的第二份卦钱又要跑了!以后应该先把钱要了,再卜卦。
    没想到那男子却扔了二两银子在沈予慕桌上,朝沈予慕点了点头,带着少女离开。那少女走前还朝沈予慕挥了挥粉拳:“下次不能再唬我了哦!”
    沈予慕看着两人相携离去,拿去桌上的银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嗯!是真的。
    不远处那个正靠着墙壁发呆的男子,抬头望了望天,又换回了一脸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情。
    沈予慕又该一老大爷算了算一卦寿辰,便照旧收了摊,去买了一堆小糖人,给孩子们一人发了一根,自己留了一根,依旧扛了锦旗,大摇大摆的往客栈走。
    那男子依旧不快不慢的跟在他身后三步处。
    沈予慕自然察觉到不对劲儿,但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便是这人打定了主意要跟自己走一条路,自己也没权利过问。
    回了客栈,换了身银黑相间的长袍,顿时少了几分稚气多了些儒雅,摇着一把山水墨画的折扇,就又出了门。
    沈予慕见那男子还跟在身后,暗笑了一声,拐了个弯,进了花街柳巷。
    ******************我是小慕子又使坏了,那谁你看好啊的分割线君**********************
    姹紫嫣红苑,暖香楼台春。
    白宇宸依旧一袭淡紫的长衫,匆匆忙忙的进了“暖香苑”。
    “少庄主……”花楼里的老鸨忙迎了上来。
    白宇宸打了个手势:“不用招呼,我来找人的,你忙去吧!”说着,便径自上了三楼,向着一间厢房而去。
    半开的房门里,隐约可见一名粉衣女子罗衫半解,半抱着琵琶,跪坐在屏风前,幽怨唱曲:“梦中本是伤心路。芙蓉泪,樱桃语。满帘花片,都受人心误。遮莫今宵风雨话,要他来,来得么?安排无限销…魂事。研红笺,青绫被。留他无计,去便随他去……”
    半是指责,半是诱惑的朝着坐下抛了个媚眼。
    坐下正仰躺着,半靠着美人膝的男子,赫然便是沈予慕。
    不如白日里所见是十六七岁,有些痞气的小算命的。此刻的他唇角含笑,目光安然,许是穿着一身银色绣边的黑衣,看上去沉稳了许多,隐约是一名俊雅公子。
    也只是觉得与这两天见了的算命先生不太一样而已,仔细看了,又觉得应该是同一个人。从脑海中将人影过了一遍,又全然不记得了。
    白宇宸自然是知道的,世界上有一种人,可以无声无息的混迹在人群中,不易被人察觉。这种人多半是杀手,不过像面前这人这样的,下盘虚浮、根基太浅,显然是一点武功都不懂的。
    沈予慕还未发觉白宇宸的到来,听着曲子的眼角抽了抽,温和的笑道:“如云姑娘,可否麻烦你换个曲子。”自己又不是他的怨郎,偏要拿这副表情……
    “是该换个曲子。”门外的人开口道,“良辰美景,这曲子听着未免伤感了点儿。”
    白宇宸微笑的的开了门,走进了厢房,做了第二个不请自来的闯入者。
    第一个已经坐在了窗前,不动声色的看着屋内,平凡无奇的脸上找不到任何表情。
    “哟!什么风把白少庄主吹来了。”沈予慕见了人也不诧异,轻笑道,“是不是终于想起下午欠我的卦钱还没给我呢?”
    边说着话,张口,咬下了身旁穿着一身绿衣,涂抹着浓厚脂粉的女子递过来的葡萄。那绿衣女子只是规规矩矩的递着葡萄,三不五时的看窗前的男子一眼,一副谨慎小心的样子。
    “……暖日西湖三月时,管弦触水莺花市。不知音不到此……”如云换了古筝,曲调悠扬了起来。
    白宇宸倒是一点也不尴尬,坐在沈予慕身旁,将腰间的玉佩取了,放在沈予慕面前,而后道:“这是枚古玉,应该够那一签卦钱了。算命的,下午是我鲁莽了,这不,跑来讨教一下,那一卦,可有解法?”
    “你想解什么?”沈予慕笑,“觉得生活太过平顺了,要本神算给你换个乞丐命。”
    白宇宸眼神一凝:“纵是乞丐命,若能换得我母亲身体安康,我也认了。”
    沈予慕半是玩笑的话,换来了白宇宸认真的应答,顿时愣了一下。转而一笑,伸出手去,捏了捏白宇宸的脸:“看不出来,还蛮孝顺的嘛!”
    这人怎么总做奇怪的事?
    白宇宸好笑的拿掉了沈予慕的手,抓了,倒也不放开了:“你说吧!有什么办法能救我母亲。只要我母亲的病能好,在不伤天害理的前提下,我可以答应任何的事情。”
    “你我才见我几次面啊!这样的许诺,未免也太轻易了点。”沈予慕也好笑的看着白宇宸。
    玄云庄少庄主的一诺,自然是不轻的。
    “你是算命的,会看面相,自然知道我所言不虚。”白宇宸轻笑道,“我虽不会算命,但到算得上阅人无数,自然也看得出你不会骗我。你说吧,要我如何做?”
    沈予慕抽回了自己的手,又往口里丢了颗葡萄,说道:“少庄主,本人今日的三卦已经算完了,收了摊子,便也不管这些闲事。你要问,明日开卦了再问。今朝有酒今朝醉,莫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啊!”
    “成!明日我再寻你。”白宇宸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对了,我该如何称呼你?总不能一直叫算命的吧!”
    “我呀!”沈予慕笑道,“我姓沈,你可以叫我沈半仙或是沈神算。”
    说着便半揽着身旁的绿衣女子,站起身来,指了指窗口旁,始终没开口的男子,对着正弹着古筝的如云道:“如云,你伺候着那位公子。至于少庄主你呢,自己安排吧!绿儿……”低头对着怀中的女子说话,眉眼间尽是温柔:“陪公子我开房走!”
    窗口旁的男子终于回了头。
    如云娇柔的嗓音正唱着:“……谁承望拆散了鸾凤交,空教人梦断魂劳。心痒难揉,心痒难揉……”




☆、第五章 发脾气了【求枝枝】

沈予慕亲昵的搂着绿衣女子,进了隔壁的房间。眨眨眼,对女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便将人压在了床铺上。
    “爷!嗯……别心急嘛!”女子配合的低低娇…吟了一声。
    “美人儿,让爷香一个。”沈予慕一手扶着女子的腰身,一手搭着她的肩,凑到女子的颊边,亲了一口。
    “碰!”随着踹门的声音,一只手迅速的伸了过来,将沈予慕从床上拉了起来,另一只手环过他的腰,将人搂在怀里——是那个一直跟着他的男子。
    “滚!”冰冷的声音从那张口里吐了出来,对象是床上有些衣衫不整的女子。
    女子被那人身上的气势吓到了,她是来接客的可不是来送命的。二话不说从床上爬了起来,迅速的跑了出去,还不忘将门带上。
    “你是谁?到底想做什么?”沈予慕没好气的对还不打算放开他的男子道,“扰人好事是要糟天谴的,明……啊……”
    男子的回答是直接将沈予慕推回了罗帐中,人也覆了上去,直接以吻封缄。
    沈予慕拳脚大开,死活挣扎,男子游刃有余的单手扣住了沈予慕的双手,压到了头顶,双腿夹住了沈予慕乱动的脚,剩下一只手,直接蒙住了沈予慕的双眼,略有些野蛮的掠夺索取。
    唇角被咬破了,舌头被迫与之缠卷,鼻息间全是男子身上略带了熟悉的一缕兰香。
    沈予慕喘息着挣扎不开——竟然是这样的待遇——眼角的泪徒然滑落,湿了男子的掌心。
    因为这微湿的泪意,男子顿了一下,放开了遮着他双眼的手,有些疼惜的亲了亲沈予慕的脸,吻去了他的泪,在沈予慕耳旁轻轻的喊了声:“予慕!”
    沈予慕当然知道这是谁!除了楼大阁主,谁会没事儿扮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安静的跟在自己身旁,一连两天可以不言不语。知道是一回事儿,明白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他跟着自己做什么?因为还没得手?还是怕自己在他背后做什么不利于他的事情?
    他承认说什么要红被浪里翻滚,不过是想要刺激他而已。但是这人凭什么把自己压在这里,以这样屈辱的方式吻他?
    “你,放开!”有些哑的声音道。
    楼逸风摸了摸他的眼角,依言站起身来,随即便是面上突来的一拳——
    沈予慕是不会武功,但那朝着脸上揍过去的一拳却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来管小爷的闲事!”沈予慕挑着眉,保持着爆发的姿态,傲气着道,“你不是小爷什么人,小爷也不是你的附庸物品。少一副惩戒的模样站出来,小爷爱跟谁滚床单就跟谁,关你什么事?”
    低着头,摸了摸自己瞬间有些发紫的脸颊,楼逸风竟然笑了一下,随即抬起眼来,那眼神里没有温柔也同样没有怒气,只是淡淡的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
    “气也出了,我们回去吧!”说着话,手伸了过来,不容拒绝的扣住了神郁闷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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