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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神机漏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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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主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小心翼翼的上前询问:“教主若不喜这舞,换上次那个可好?”虽然这舞是她为了重现当年的霓裳羽衣舞而编排多时,费了诸多功夫。但若是楼逸风不喜欢,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舞很好!”楼逸风半靠着躺椅,半是慵懒,半是意兴阑珊的道,“是我没什么心情。”
    没心情?
    舞主微微诧异,毕竟自家的教主自己还是知道的。就算是天塌下来,楼逸风也能一笑置之,从不曾有过心情不佳的时候。
    倒是听说雨轩里来了个不得了的客人,来不到几天,就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枉作山从不留客,这人倒是个例外,莫不是……
    “教主若有心事,可否让手下为您排忧。”舞主小心翼翼道。
    楼逸风轻笑的甩了甩衣袖:“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且先下去吧!”
    不过是每次心念一流转间,就忍不住跑到那个喜欢闹腾的人儿身上去,许是好多年没见到这么活泼的人了,所以总是好奇他还会做出什么来。算不上是忧虑,更谈不上排忧了。
    楼逸风都这么说了,舞主自是不敢多问,带着舞者们鞠躬退下。
    寂静的大殿里少了歌舞和人气,顿时清冷了几分。
    好一会儿,楼逸风才叩了叩扶手,说了声:“出来吧!”
    “主上!”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闻言,突然出现在楼逸风面前,单屈膝下跪。
    “一早便在此处,可是又出了什么事?”楼逸风问。
    “曲中三县的据点昨夜皆遭窃贼侵入!”男子道。
    “同以往一样?”楼逸风问。
    虽说是魔教的教主,楼逸风却向来不太管魔教内的事物。唯一做的,就是听取来自七部和影卫的报告。只听,却并不一定会做些什么。
    “是!没有损失任何财物。”男子如是答道。
    “先是同安,后是曲中。”楼逸风轻笑,对男子道,“琴主若是有兴趣的话,自然可以到兴玟与那群窃贼会上一会。”魔教安逸太久了,有些人,始终是不爱山上平淡的日子的。
    “是!”男子颔首。
    “其他呢?”楼逸风问。
    “珑碧谷与神机阁行事一如以往,并无异常!倒是蓝使三天前进了偃月楼,玄云庄少主准备两日后前往京都。”
    楼逸风轻笑了一声,似乎知晓些什么,却一如既往的不发表任何意见,只说道:“你下去吧!有事继续汇报。”
    “是!”男子和来时一般,匆匆离去。
    再而无事,又是一片寂静,只有红玉静静的在一旁换着香炉。
    听曲、赏舞、看书、只处理自动找上门的麻烦。君韶白以前常说他清心寡欲得比他更像个神仙。
    日复一日单调的生活,他一直觉得挺好的,也早该是习惯了才对。今日却突然觉得……冷清?
    修长的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扶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楼逸风慢悠悠的启了口:“红玉,他人呢?”
    未曾说出名字,红玉却知道,从沈予慕踏入枉作山开始,就算是还住在凛离阁之时,教主的“他”,一直指的是同一个人。
    红玉一边点香,一边回道:“回主子,沈公子今早回去补了眠,用过午膳后说要去山顶看风景,影卫也跟了去了。”
    “这么快,就闲不住了呀!”楼逸风闻言低笑,心里在不由间轻快了几分,“你吩咐厨房一声,捉些七彩鱼,给他下菜吧!”
    红玉诧异抬首:“可是那些鱼……”真贵无比,除了楼逸风自己外,即便七部的主子也不得享用,普通人根本消受不起的……
    楼逸风摆摆手道:“无妨!”
    熄了手上的火折,红玉退了下去。
    楼逸风静坐了几秒,便起了身来,一个掠步,如一阵轻风,瞬间从大殿中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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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两天去古镇玩了,看见武大郎挑着烧饼担子从面前飞奔而过,可惜没来得及拦住尝尝嗷呜……于是,希望大家的国庆也和狐兔一样,过得愉快O(∩_∩)O




☆、第三十章 误入棋部【求枝枝】

指点栽成,东风满院,总是新桃李。纶巾羽扇,一樽饮罢,目送断鸿千里。
    倒不是沈予慕上了山头便有了指点江山的意气风华了,只是自己怎么会认为枉作山景致宜人就能留得人住呢?自己根本就受不了一整天只看见景看不见人。
    虽然好吃好喝的不少,但是没有美人儿可以调戏——美人儿是有,就是不出现,总不能去调戏楼逸风吧?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根本就闲不住,没有地方使坏,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不闹腾闹腾,就觉得要了命的难受。
    无趣的四下转悠的后果便是在枉作山顶彻底迷路了。如果是什么阵法倒还不在话下,但他纯粹是被一条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弄昏了头。
    正想着干脆一路向下,可能应该大概是可以找到那么几栋建筑物,那么再找人就是了。
    沈予慕向来是想到什么便做什么的,当下也不迟疑,直接攀着树枝慢慢的往下走。
    幸而这几日天气干燥,山路还算好走。折腾了那么一阵子,总算找到了一栋房子。
    依旧是飞檐高瓦,白墙朱丹。
    沈予慕理了理衣裳,扣了门,半天没人应对。若是平日里,该是在主人家本口等着人应门才对,但是现在沈予慕实在是有些饿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于是也不客气的推开了门进去……
    正常来说,正门里对的该是院子才是。这栋屋子的门里,却先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又一片阴暗。主东的方向连窗户都没看,以阴阳学的角度来讲,这屋子比较适合闹鬼。
    沈予慕犹豫了一下,还是踏进了门里。门在他踏进的一霎那自动关了起来,屋顶上开了一道光,只照亮了屋中的石桌。
    走过去后,看到的是一盘棋。
    相对于棋局而言,沈予慕对这副龙雕玉盘和墨白玉的棋子比较感兴趣,摸其材质,应该能卖不少钱。
    一心掉钱眼里的沈予慕两眼发光的盯着棋盘,直到一个带着些苍老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欲往我枉作山者,必过我七部其四。这第一关,是我棋部的考验,请阁下执白子,三子之内,破此棋局。胜则随你过去,败则留下首级。”
    正手敲着白玉棋子的沈予慕闻言不语,心下却已了然了。如果只是五行八卦阵的话,怎么可能困得住神机阁派来的精英?只有魔教七部设下的“琴、棋、书、画、阵、酒、色”七关才能让自己的人来得归不得。别说是七关了,能走过三关的,天底下也没几个人。自己能如此容易的上山,根本就是楼逸风假扮的沈七故意放水,带着他从偏道偷渡上来的。
    沈七日日与自己同食同住,哪儿来的时间布置这些?
    不过回头想想,其实也挺容易的,自己并不曾限制沈七的自由,更何况,那每日飞来飞去的信鸽,都是他在张罗的,飞出几封他自己的信件也不奇怪。
    面色不定的站在棋盘前,沈予慕没思考多久便落下了三颗白子。桌上的棋盘猛烈的震动了一下,慢慢的沉入石桌下,封死。
    于此同时,前方的门也缓缓的打了开来,露出一方干净明亮的天地。
    沈予慕踏出门去,便看见了正在庭院中品茗的老者。鹤发垂肩,目光如炬,眼角沉淀出岁月的痕迹。
    “枉作山许久不曾有访客了。”老者悠然道,“来者可是那劳什子神机阁的沈公子?”
    这可真是有趣了,在山下时,就算是亲近的人都极难认出自己是谁。怎么一到了枉作山上,随便来个人都知道他是谁。
    “在下可不就是‘那劳什子’神机阁的嘛!”沈予慕不介意的一笑,“敢问尊上是……”
    “山野莽夫罢了!”老者淡然品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去,去,去!不管你处于何因来我棋部,都先去后面将自己洗漱干净了再来见老夫!跟只泥猴儿似的。”
    话音刚落,便有一侍者出现在门边,作了个“请”的动作:“沈公子这边请!”
    沈予慕低头审视了自己一番,断定自己一路下来虽蹭了些灰,但离“泥猴子”的标准还算远吧?!料想这老者若不是有洁癖,就该是这里头藏了些门道。
    管他是请君入瓮还是鸿门宴,去看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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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更ing




☆、第三十一章 无妄之灾【求枝枝】

沈予慕带着几分警觉,跟在侍者后面,穿过几个院落,便见一道天然的竹海做屏,越过屏障,入眼的是一处水池,白玉砌成的石台干净而温润,池面上袅袅青烟散发着一股热气——此处竟然是一处温泉。
    没想到老者说的洗漱干净竟然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
    “这山上仅有两处温泉,一处在教主的紫星行宫里,另一处便是这里了。”侍者介绍道,“紫星行宫是教主专用的,这一处平日里倒有些人来,但过不了棋主的棋局,绝对是不会被允许的。公子睿智颇局,请好好享受吧!”
    说完,便退了下去。
    沈予慕小小忏悔了一下自己的小人之心度了那君子之腹,半弯下身来,试了试水温,才发现一旁巧设了排水换水的管道,温度不高不低,恰好合适。
    当下便觉得浑身不舒服,脱去了衣衫,一个纵身,跳进了池中,长舒了一口气。
    温泉的水本就不同于一般的水,冲洗之下,顿觉得浑身舒畅,连骨头都酥软了不少。
    温润的水汽让沈予慕享受的呻吟了一声,游了几圈,便趴在池子边上,懒洋洋的不想起来。不同于池水的温热,白玉台虽染了水汽,却依然有着一股冰冷之气。
    沈予慕双手搭在玉台上,大大的打了个呵欠,暗笑自己睡意又来了,指不定不用别人动手,自己就淹死在这个水池里了。
    越是这样想,睡意越是浓烈,最后支撑不住的就着侧趴的姿势,缓缓的进入了梦乡,睡前还在想着,楼逸风还真小气,带自己参观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让自己参观一下行宫里的温泉。
    缕缕袅袅的烟气里,似幻似真的奔跑着一个穿着兔绒衣帽的小娃娃,依依呀呀的说着话抱着女子的腿撒娇,女子微笑着将小娃娃抱在怀里亲了亲,笑的时候,一双眼温润如水。
    梦境幻化了,少年叼着根杂草,吊儿郎当的一栋小屋里走,推开门后,眼前一黑,便只剩了大片大片的血红,看不见一点光,只是深深浅浅的红,在那片诡异的红色里,一双阴森的眼,死死的盯着少年,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森冷的牙来……
    沈予慕知道是梦魇了,挣扎着要睁开眼,却越是睁不开。
    努力着控制自己的身体,扣紧了手心,直到感觉一丝疼痛,才猛的睁开了眼来。
    刚恢复意识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也随即入了眼帘。
    任谁在精神放松时突然看见一具断成两半的女尸都会吓立当场,就是沈予慕也不例外。
    他扯过一旁的浴巾,只来得裹了身从已经飘着鲜血的温泉中起来,捂着嘴忍住要冲出口的胃酸,一群人已经冲了进来。
    为首的是柯骏的父亲,也是楼逸风的管家柯荣止。
    父子两最像的一点便是不苟言笑,特别是柯荣止又多了几分严厉和古板。此刻,那样的神情正从尸体上移向沈予慕。
    “是苏青!”有人认出了那具尸体,“姓沈的,你……”
    话头被柯荣止阻下了:“还未查清楚之前,不可随意冤枉人。还请沈阁主解释一下为何在此。”
    沈予慕知道自己一时大意,定是卷入了什么事情中了。这种冤大头,还是少当的好。于是将适才从山上无意中闯入这里,到破棋局,有人引入温泉都说了一遍。
    说完后,面前的一群人都沉默了,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看得沈予慕快皱起了眉来,柯荣止才说道:“我教确有入山需过七部其四的规矩,这屋子也的确是棋部曾经的居所。但是已荒废许多年了,公子所说的老者侍从,枉作山也并无符合之人。”
    摆明了便是不信沈予慕的说辞。
    “我们好心好意的款待你,你竟然杀了苏副主。”
    “刚来枉作山,就无耻的烧了凛离阁,教主好心好意放过你,你现在来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不就是个劳什子神机阁的阁主吗?有什么了不起!敢来我们魔教撒野!”
    ……
    一群人义愤填膺,从怒视,到拿起了手中的武器,不由分说的便要往沈予慕身上招呼。
    柯荣止什么也没说的站在一旁,审视的看着地上的尸体。
    沈予慕心知这一局定是有人要害他,面对面前已经失去了理智的一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于是也选择了沉默。
    眼见着拳脚就要落下来,沈予慕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意向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反而是身上一暖,随即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是怎么了?”一个温润的低笑,在耳畔响起。




☆、第三十二章 一抹艳色【求枝枝】

“这是怎么了?”
    随着那道好听的声音,所有人多静了下来。那人依旧玄衣飘然,神色温和却透着不容人忽略的霸气。
    “参见教主!”慌张中的人群匆忙跪了下来,心里都在暗自嘀咕着,从来都不出现的教主怎么会在这里。
    被楼逸风搂在怀里的沈予慕僵硬着身体,实在有些受不了和人这般亲近,特别是从身后这个人身上飘来的气息竟然让他觉得安定,这让沈予慕十分不习惯。
    相对而言,楼逸风倒是极自然的,宠溺的摸了摸沈予慕的头笑道:“你呀!泡个温泉而已,也能惹出事儿来。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儿?荣止,你又为何在此?”才一会儿功夫,就有人敢在他的地盘上动他的人了。
    虽然对姓楼的这种语气感到不爽,但楼逸风摆明的要保他,他自然不会傻得在这样的时刻和他斗嘴。
    “回教主!”柯荣止刻板而恭敬的声音道,“适才属下带队依常例巡视,听见了几声凄厉的叫喊,闻声赶来,就见沈阁主从温泉里出来,而苏副主的尸体和凶器也在旁边。属下适才检查过了,是被先奸后杀,而后拦腰截断的。”
    “哦?”楼逸风颇有些逗趣的戳了戳沈予慕的脸,就他这样,奸和杀哪样办得到?
    沈予慕直接送了楼逸风一对白眼。
    “下属们虽无亲眼看见沈阁主动手杀人,但是这样的情况,沈阁主也脱不了关系。”荣止冷静分析,同时也摆明了立场,定要查清楚凶手了。
    沈予慕重新认识了一下这位柯管家,这样刚正不阿的性子怎么也该到江湖上行侠仗义,要不也是名门正派的大侠,怎么窝在魔窟里了。
    “荣止!”楼逸风不紧不慢的喊道。
    “是!”
    “去查清楚了,苏青最近都与什么人接触,特别是予慕适才说的那个老者和侍从。”楼逸风笑着指了指沈予慕,“至于这个家伙,本教主亲自盘问便是了。若真是他动的手,我也不会徇私。”
    “教主英明!”所有人都恭敬的道。
    歌功颂德这一套,除了他神机阁里那群喜欢以下犯上的混蛋们,在哪儿都兴。沈予慕的暗自不屑里还包含着一抹妒忌,但还是老实的在一群人恭送的表情中被楼逸风揽着腰,带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楼逸风轻功极好,揽着沈予慕也没打算放下来的带出了好远,直到一处院落才歇了步。
    脚一沾地,沈予慕就一个旋身,离开了楼逸风的怀抱。
    “对着手下面前对沈某如此动作,”沈予慕半眯着眼,审视的看着楼逸风,“是想给沈某加个什么身份吗?”
    他再不济也是江湖四大势力之一的掌权者,楼逸风当着下属的面对他搂搂抱抱,说好听点是保护他,说得不好听,倒似宣告他和他的关系不一般。
    沈予慕虽不怎么在意流言蜚语,但并不代表他愿意被冠上“魔教教主的男宠”“楼大神话的新欢”之类的称呼。当然了,如果是楼逸风倒贴过来,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楼逸风眼神微滞的看着面前的人。
    湿漉漉的身子仅裹了一件薄薄的毯子,勾勒出修长的曲线,比全裸还让人怦然心动。从颈间露出的一段雪白,一直延伸到胸前似露未露的一点粉红,藕臂外露、双颊颜色微酡,还眯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勾人似的瞧着自己。
    听见沈予慕的问话,楼逸风微微诧异了一下,而后轻轻的一声苦笑,喃喃道:“若我说,我没想那么多,你信吗?”
    只是看他站在那里,面对着一群人的指责时,下意识的想要将人拥在怀里,保护起来而已。
    这样的冲动,在他还是沈七时,便有了。常常见他瘦弱的站在风中,就忍不住想要靠向前去,伸出手时,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只能借着给他披上披风的动作,借由无意的碰触减缓心中的悸动。
    待他恢复了往常的身份,却是忍不住了,先是吻和拥抱,再来呢?
    楼逸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对沈予慕是抱着怎样的心思,只是觉得,光是他站在他身边,还不够,远远不够……
    沈予慕斜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表明了不信任。
    “哪儿有换衣服的地方。”暂时忍下了想和楼逸风争辩的冲动,他现在需要的是一身衣服。
    别苑里只有楼逸风备用的衣服,依旧是玄色衣,银白勾边。因为比沈予慕高了半个头,衣服穿在沈予慕的身上多了几分羸弱的感觉。
    同样的玄色,楼逸风穿来是傲视天下的霸气与从容不迫的高雅风度,换做沈予慕,却是带着神秘与若即若离。
    “以后,还是不要穿这个颜色的衣服。”楼逸风微笑着自背后拢起沈予慕的发,从自己的发间取下了一支墨绿色的发簪,帮沈予慕简单的挽了发。
    这个动作沈七在半年里做过许多次,如今换做了楼逸风,沈予慕不仅不觉得别扭,还萌生了一种“本该如此”的错觉。
    “那个叫苏什么的女人不是我杀的。”沈予慕道。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我知道!”楼逸风微笑,手搭在沈予慕肩上,从铜镜中看他。
    “命主玄,那名老者不是假扮的,看面相,也不是一般人,若枉作山真的没有符合的人。要么是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老人家,要么,就是有人躲在了枉作山,而你们不知道。我可以肯定,这个人一定不在今天质问我的那群人中。”沈予慕回忆道,“那位侍者是其实是名女子,我原本以为那只是个人的偏爱而已,没想到是女扮男装,可惜面向浅薄,我估计已经死了。”
    楼逸风只听没说话。他很早便知道沈予慕天算的本事,比半年前认识他还要早上十几年,就算他总爱说“夜观天象,闲来一卦”之类的话,他也知道,沈予慕的天算,别说是替凡人算卦,就是来了仙家,也逃不过他的卦象。
    唯一让沈予慕不服气的地方,估计也只有自己这个特殊存在的人了。
    “也许是和你相处久了!”沈予慕突然哼笑了一声,“就忘了你是魔教的教主,忘了魔教一向喜欢陷害人,就算我和你们枉作山没太大关系。”
    任谁见到楼逸风,虽然给人几分亦正亦邪的感觉,但会打心底里觉得,这样的人是不屑背后害人的。何况是带着防备心与沈七相处了整整半年的沈予慕。
    “魔教并不是因为喜欢害人才被称为魔教的。”楼逸风带着笑意道,“最多也只是理念不合而已。正如有人觉得礼教是一言一行的标尺,有人却觉得这样束缚人性自由的东西大可不必存在一样。”
    对于善与恶,沈予慕一向不怎么区分。估计世界上能将这两样分得一清二楚的人,也只有他那个世间极顶聪明,却偏有颗菩萨心肠的美人师父了。
    “我不管这个!”沈予慕哼了一声,说道,“反正我是在你的地盘上被冤枉的,你有必要还我清白就是了。”
    “好!”楼逸风宠溺的一笑。
    这么好商量?
    沈予慕狐疑的抬头看他。
    楼逸风修长的手指恰从他的发间穿过,移至耳畔,滑向他的下颔,触碰颈间的白皙的肌肤。
    四目相对,因为楼逸风下俯的动作而离得极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不可抑止的脑中闪过那日楼逸风突如其来的亲吻,一时屏住了呼吸没有了动作。目光盯着他有些艳色的唇,好似戒备,又好似期待的盯着,心跳慢了下来……
    楼逸风的唇却是轻轻的落在了他的颈间,柔软的、湿润的,舌尖轻轻的滑过喉结……
    脑中“轰”的一声,好似突然明白对方在做什么,沈予慕迅速推开了楼逸风,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冷漠神色:“楼逸风,以后别随便开这种玩笑了!”
    迅速起身,捂着唇,推开门往外走。
    楼逸风碰了碰自己的唇,目光幽深的对着离开的人那冰冷的神色,以及因长发束起,而露出的那双精致漂亮的耳朵,因为刚才那轻轻的一吻而染上的一抹嫣红,带着几分涩然。
    不知为何,唇角露出了一抹笑,觉得有些沉闷的心情突然大好了起来。




☆、第三十三章 拿你下酒【求枝枝】

沈予慕这辈子也没有这般憋屈过,就算是当年沦落街头也有办法过得逍遥自在。
    然而从他来枉作山开始,就好似是为了来关禁闭一般。先是那片走不出去的桃花林,再是无趣的紫星行宫,现在又是因为命案自己给自己禁足。
    靠!当年魔教众徒横行武林,屠杀中原的时候,怎么就没看出他们如此热爱生命来着?琢磨来去,不过就是护短而已。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半趴在小舟上,任由小舟在湖中随意的转悠,沈予慕脸色不悦的盯着时不时跃出湖面的七彩鱼,他还记得这些鱼下菜的味道,鲜嫩爽口,没有一点鱼腥味儿,好吃极了。
    不过现在不是琢磨吃食的时候,沈予慕更关心的是事情毫无进展的同时,暗地里又多出了不少的敌人。    楼逸风看似随性又不掩对他的宠溺——这个词想想就别扭——但是从他到了枉作山上,就有影卫无时无刻不跟着他,书房重地有意无意的不让他靠近,简直就是无孔不入。
    沈予慕都要怀疑,自己来枉作山是不是一个错误了,或者说,一开始不闹出那么大动静惹人注意,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事了。
    若是沈七不是楼逸风就好了,自己或许可以装疯卖傻混进来,或许还能找个机会找到自己要的东西。姓楼的在自己身边半年了,说不定已经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
    讨厌啊!
    指尖挑开一只向着自己手指游过来的七彩鱼,有些闷闷不乐。
    “沈公子,教主相邀!”
    一声如莺啼的声音从岸边传来,就见红玉向他福了福身。
    相邀?是又找他吃饭吧!
    沈予慕懒洋洋的手在水面中轻滑,有些心不在焉。片刻之后,心念一动,便坐起身来,挂上了笑意,取了桨往岸上划:“好呀!在哪儿?”
    红玉见沈予慕突然兴致高涨,便心生了警觉。
    作为楼逸风的贴身丫鬟,红玉察言观色的能力自不在话下,上过沈予慕的一次当,再加上几天来见识了这人惹事儿的能力,也算是明白了面前的这个人看着像没什么心机的大男孩,可是一这么笑,就意味着又谁被惦念上了。
    面上依旧带笑的领着沈予慕向中庭走去,见他一路没发作,心下计量着,估计是冲着教主去的吧!如此,倒也没什么可担心了,他虽机灵,却还不是教主的对手。
    沈予慕瞟了红玉一眼,大概知道了美人儿在想什么。也不多话,先红玉一步踏进了庭院。
    樱花树下放着一琴和一桌吃食。沈予慕不客气的在桌旁落座,也不拿筷子,直接以手拈了块肉片往口里丢。
    楼逸风优雅的握着酒杯,轻押了一口,眼波流转,看着他。
    沈予慕瞪了一眼:“还喝?吃饭!”
    楼逸风闻言顿了一下,放下酒杯,拿了筷子,笑了声:“好!”
    习惯性的挑了沈予慕喜欢吃的东西另放了一个小碟,放在人面前,自己才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同样是吃饭,相对于沈予慕的不拘小节,楼逸风吃得十分优雅。以前沈予慕只觉得是沈七温吞,吃个饭还慢悠悠的。如今才知道,人家那是教养。
    随手拿过了楼逸风刚放下的酒杯,就唇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
    楼逸风眼神一幽,随即淡笑着问了声:“如何?”
    沈予慕舔舔唇回忆了一下,老实的答了声:“不如何!”
    言下之意并非在说酒不好,而是他根本就不会品酒。相对于酒类,沈予慕一向对茶比较偏好。
    “嗯!”楼逸风点头微笑,“七十年佳酿,是不如何。”酒再好也是要看人的。
    刚吃了口鱼下酒的沈予慕咬着筷子挑眉:“你在嘲笑我?”
    “不敢!”楼逸风忍笑。
    沈予慕放筷子,抓过楼逸风的衣领,一脸流氓像:“别以为在你的地盘上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哟!”
    贴上来的脸让楼逸风不禁笑了笑,就着沈予慕的姿势,唇瓣贴上了沈予慕的额间。
    淡淡的樱花香在鼻尖萦绕,沈予慕煞风景的直接打了个喷嚏:“啊楸!”
    楼逸风无言的看看自己的衣领沾上的唾沫,面前的人自来熟的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了手帕边擤鼻涕边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
    “抱歉!刚刚玩水的时候可能受凉了。”随口说着毫无诚意的道歉。
    装傻吗?
    楼逸风淡笑着扯开了衣领,修长的手指解开了腰带,将玄色外套扔在了一边,回了句:“无妨!”
    无妨?
    见鬼了的无妨。
    只穿着里衣的人静坐着优雅用餐,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晃得沈予慕鼻血都快出来了。
    他喜欢美人儿,何况是楼逸风这样的人间极品。沈予慕考虑要不要默念几遍师父教的清心咒,管好自己时不时想飘过去的眼睛。
    偷偷咽了咽口水,嘴巴有些干的重新拿起了酒杯一杯饮尽,辛辣和急促让沈予慕呛了几声。
    无声的笑了笑,楼逸风在他背上拍了拍,帮他顺了顺气:”没人和你抢,不用急。”
    于是诱惑沈予慕的洁白颈子就晃到了眼前。
    沈予慕拭去了唇边的酒渍后,忍了忍,没忍住,又一次揪过了楼逸风的领子。这一次倒没有横眉竖目,只是凑过唇去,在楼逸风的颈边锁骨处啃了一口。
    以楼逸风的武功,很容易就能将自己扔到一边,但是面前的人却似忍耐一般,任由沈予慕啃了一口之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又伸手勾着自己的下颔调戏着挑眉:“呐,楼逸风,你喜欢我吧?”
    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的话,眼前正调戏自己的沈某人不久前才警告自己不要再做让人误会的事,这一秒钟却自己凑了上来,胡搅蛮缠。
    对于沈予慕的不按牌理出牌楼逸风早已习以为常,对沈予慕带着困惑的猜测,也只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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