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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神机漏算-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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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色的身影停在了沈予慕身旁,绝色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来,低头看了看沈予慕光着的脚丫,皱了皱眉。
    “楼——”
    香堇的称呼还未冲出口,就惊讶的看着楼逸风半低下身去,将沈予慕拦腰抱了起来。
    “怎么不穿鞋袜?”楼逸风不满的看着沈予慕。
    沈予慕无奈的道:“天气暖和,不碍事的。”他只是嗜睡而已,又不是病了。
    楼逸风淡淡的道:“那也该小心些。”这才看向了呆愣在一旁的香堇,“小堇,你怎么在这里?”
    沈予慕明显的感觉到了楼逸风话里柔和的意味,这人,对香堇还是极喜欢的。不禁笑了笑,楼逸风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向来毫无保留,看来,香堇想求的事情,楼逸风一定会答应的。
    “楼爷爷!”看到向来疼爱自己的人,香堇面露委屈的跪了下来,“您饶了哥哥吧!他一定是一时糊涂,才会抢您的位置的。您知道的,哥哥一向最敬重您了。”
    楼逸风看着香堇,淡淡的道:“你起来。”
    香堇听话的站起身来,站在一旁。视线对着地面,不敢细看楼逸风抱着沈予慕的画面:教主他和沈予慕是……
    楼逸风接着道:“彦儿不是因为坐了教主之位才被抓的。那枚象征魔教教主权力的玉牌,原就是我亲手给他的。七部也并非因为不承认他的教主身份而背叛彦儿的。”
    沈予慕有些意外的挑了眉,因为没听楼逸风说过这件事。香堇显然也觉得意外:“那……”
    “他只是做了他不该做的事情。”楼逸风看着香堇道,“你们从小在魔教长大,却还是不明白,魔教是个以实力说话的地方。彦儿还没有能力坐稳那个位置,就做了触犯众怒的事情。”不是所有的魔教教徒都一心渴望称霸天下的,有很大一部分选择呆在枉作山,多少有点想避开世俗的意思。不过有些事情,只能点到为止。
    “那,哥哥他……”香堇更关心的是童彦会被怎么处置。虽然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童彦却是自小都在保护自己的,她也将童彦当做亲哥哥看。权力什么的还在其次,哥哥能平安就行。
    楼逸风知道香堇想问什么,却是把视线转给了沈予慕:“你觉得呢?”竟然是将决定权给了沈予慕。
    “啊?”正在听戏的沈予慕不确信楼逸风正在问他。
    “你不喜欢他。”楼逸风直白的点了出来。童彦想杀沈予慕,所以,就算处置童彦是魔教内部的事情,楼逸风也还是徇私的准备随沈予慕的意。
    沈予慕看了看香堇求助的眼神,松口道:“小孩子而已,别计较太多了。”三家被灭门之时,自己已晓人事,而童彦才刚牙牙学语而已,他会选择和仇人合作,自己没理由说什么不是。至于童彦讨厌自己这件事,讨厌自己的人多了去了,难道还要见一个杀一个吗?何况从头到尾,他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楼逸风点点头,对香堇道:“我会让人送彦儿回枉作山的,给他三年时间闭门思过,三年后,如果他还想要教主的位置,就自己争取。”
    香堇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勾起了可爱的笑颜来,撒娇着道:“楼爷爷最好了!也谢谢沈大哥。”
    楼逸风温和的看着香堇:“好啦!你也跟着回去吧!别到处乱跑!”
    “嗯!”香堇乖巧的点头,问道,“楼爷爷你呢?不回吗?”
    楼逸风摇摇头:“从今天开始,我便不是魔教教主了。我和予慕,有段旅程要走。”
    “教主!”香堇显然被吓到了。
    楼逸风却只是低头对怀里的沈予慕道:“我们要出发了!”
    沈予慕点点头:“嗯!”
    楼逸风抱着沈予慕往外走,马车已经在庄外候着了。所有人都任性的不想给沈予慕送行,所以偌大的门口,只有他们两人和白家父子。
    香堇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没有完全明白。她晃了晃头,晃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心下里觉得,只要大家都没事就够了。


卷四 第三章 竹曲悠然
    沈予慕缩在楼逸风怀里,听着楼逸风念着一卷厚厚的书。那带着慵懒又带着几分磁性的声音,却让沈予慕颇觉得困扰。
    平日里昏昏欲睡,楼逸风总是纵容沈予慕蜷在他怀里休息,今日却从一大早开始强迫他保持清醒。对于睡觉第一位的沈予慕来说,和瞌睡虫打架无疑是十分痛苦的事情。另一方面,沈予慕承认,楼逸风读书的声音有如天籁,偏偏这天籁之声,正用优雅的语调读着田野趣闻的流氓词汇,让他又是头疼又是忍不住想笑。
    楼逸风听到沈予慕的笑声,侧头看着他,以温润的语调问:“这书很有趣?”
    沈予慕枕在楼逸风的肩窝处,笑了笑:“还好!”总不能说自己笑的原因不是因为书,而是因为人。这个原本应该站在云端,淡视人间的人,却被自己拖了下来。自己是应该得意呢,还是应该得意呢?
    沈予慕伸出手,覆上楼逸风扣在自己腰间的手,开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着玩,笑着道:“楼爷爷,好端端的魔教教主,怎么就舍得说不当就不当了呢。”
    听到沈予慕怪声怪调的称呼,楼逸风冷淡的扫了他一眼,才道:“凡尘俗事,本就不是我该参与的。”答应替秋洛言守枉作山,原就是无聊之举,如今司徒烨江山已稳,一个枉作山,还兴不起值得他出手的风浪。
    沈予慕闻言笑着指了指自己,颇无辜的道:“我也是凡尘俗事。”
    楼逸风一笑,放下书卷,握住了沈予慕的手,温柔的看他:“你是私事!”
    情人间的甜言蜜语,什么时候听都暖在心里。沈予慕弯了弯眉眼,受不住蛊惑的凑到了楼逸风的唇边,偷了一个吻。
    楼逸风眼神一幽,按着他的头凑近了自己,索要了个深吻。唇齿交缠,舌尖挑过了沈予慕的齿贝,细细描绘着他的舌,感觉着沈予慕的回应纠缠,而后慢慢酥软……
    酥软?
    楼逸风顿下了动作,唇齿分开。沈予慕脑袋一歪,额头靠在楼逸风的肩膀上,呼呼大睡。
    对这人,接着吻呢都能睡着,楼逸风一阵苦笑不得。想着要将人唤醒的,指尖触碰到沈予慕的发丝,眼见着这人眉宇间的疲惫,却还是怜惜了。
    暗自叹了口气,将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心头蒙上了几分阴暗。对于天地至宝雪晗珠的功效,就算是九天神罗也不甚清楚,更不敢轻易尝试。唯有仅存的几位上古仙人,或许还知道一些。这些上古仙人原本便不好找的。只是凑巧的是,他便认识了两位。为今之计,也只能去看看他们可有主意。
    马车看似漫无目的的行走,一直偏向了断崖荒古。
    楼逸风搂着沉睡的沈予慕,忍不住的又亲了亲他的眉眼。虽然放他躺下,或许会睡得安稳些。只是现在,他有些心绪不宁,好似放开他一刻,都有种心底落空的感觉。数千年的岁月里,未曾有过的感觉,他有些明白自己在心慌,却不愿去深想。只能更紧的抱住怀中的人——谁也不能抢走!
    幽雅的竹笛声从帘外传来,阵阵悠扬。
    沈予慕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一阵不知自己身在何方的茫然之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听过楼逸风只见其笛不闻其声的千里传音,也听过江南花魁缠绵婉转的笛,更不用说还有琴主那魅人心魂的勾魂曲。但是却从来没听过这样的笛声,每一个节奏都如清风拂过,却抓不住一丝尾音。更像是一片空灵的竹林在心底摇曳生姿。
    沈予慕不等楼逸风开口,就从楼逸风怀里起了身来,去掀帘子。
    楼逸风阻止不及,只能在沈予慕开了马车帘,要跳出去的瞬间,拉住他的手腕!
    “啊——”
    果不其然的一声惊呼中,沈予慕重新回到了楼逸风怀里,惊魂未定:“马……马车……”
    谁能告诉他,马车的马在哪?车夫又在哪?更重要的是,作为一辆马车,它应该老老实实的在地上跑,而不是现在这样,底下悬空……更准确的说法是,他们现在正像一片落叶一样,在一片幽绿幽绿的竹海上飘。
    沈予慕的模样显然愉悦了楼逸风,他轻轻地笑了一下。
    “什么人,胆敢闯我竹海!不想死就给我出来。”一个虽然好听却带着霸道的声音从帘外响起。
    沈予慕看了楼逸风一眼,楼逸风牵着他的手,掀开了帘子。
    刚才的悬空就好似错觉一样,马车安安稳稳的落在地上,一片竹林的路口处。
    车外,身着月华长袍的男子正半倚着一棵竹子看他们,只一霎那,沈予慕就觉得自己口水泛滥。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如刀裁,眉如墨画,眼带桃花,目似点漆。
    绝不逊于楼逸风的容貌,与楼逸风的清冷淡然不同,这人的眼里满是狡黠的意味,隐隐带了几分邪气,好似天地都不放在眼里的轻狂。
    “美人!”沈予慕咽了咽口水,屁颠屁颠的跑到美人面前,谄媚的笑。
    那人似乎觉得很有趣,眨了眨眼,看了看犯起花痴的沈予慕,又看了看微微皱起眉来的楼逸风,随即露出了孩童般纯真的笑,对着沈予慕挑起了眉,带着几分傲气:“我好看吗?”
    沈予慕毫不犹豫的点头:“月华比之逊三分。”这个才叫美人啊!让人神魂颠倒的美人。
    “那……”男子勾着沈予慕的下颌问,“同我共度春宵,如何?”
    哎呀呀!美人竟然如此大胆,竟然就这么被邀请啦!
    沈予慕羞涩的扭捏了一下,不舍的多看了男人一眼,转身,退回脸色难看的楼逸风身旁:“算了!我已经有一个了,人不能太贪心。”重点是,看那充满邪气的眼,就算是美人,也是个带毒药的。
    男人看着沈予慕,艳唇一勾,邪气又增了几分,似乎动了什么坏心思。
    楼逸风淡淡的喊了声:“君韶白!”
    沈予慕一讶——君韶白?
    那个昭鸿求了一世也没能得到的君韶白?那个死了还从千年冰棺里爬出来的君韶白?原来是长这样一副——妖孽的模样?!
    被唤了名字的人无趣的撇撇嘴:“怎么说也是老朋友见面,喊个名字也不知道带点感情,果然是那个地方养出来的。”
    楼逸风对君韶白的话不置可否,只道:“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想进去?”君韶白桃花眼一勾,笑得一副可亲的模样。
    “自然!”楼逸风道。
    君韶白摊出了一只手,哼了一声:“嗯?”
    “什么?”沈予慕不解。
    “啧啧!”君韶白啧啧摇头,“真笨啊!当然是要贿赂我了。怎么样,一人一千两黄金,划算吧?这儿可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竹海!平凡人我可是不让进去的哦!”
    “是因为平凡人都到不了你这里吧!”楼逸风仿佛见怪不怪,云淡风轻。
    君韶白往那一站,哼了声:“我不管,不给钱,就别进去。两千两黄金没商量,不给就别想进去。”
    沈予慕对楼逸风低语道:“这人不是神仙吗?怎么也喜欢钱。”沈予慕颇为郁闷,美人爱财什么的,挺有碍形象的,偏面前的这个还是个神仙,此刻伸手要钱竟然还一副天经地义的模样。
    沈予慕的声音再小,也逃不过在场的两人,和竹林深处那人的耳朵。
    楼逸风对沈予慕微微一笑:“原本是个挥金如土,视金钱于无物的。自从沾了些凡尘之气,从此嗜钱如命了。”
    君韶白显然不在意楼逸风当着他的面嘲笑他,却有些惊讶楼逸风会对一个人露出这样温柔的表情来。
    竹林中吹曲的人停了音符。君韶白对着楼逸风竖起了一根手指头:“姓楼的,你打搅了我家小竹吹曲的兴致了。再加一千两黄金!爱进不进。”
    楼逸风只说了一句话:“予慕的师父,是莫离尘。”
    沈予慕虽不明白,楼逸风为何突然提自己的师父。但是却没有错看,君韶白听到“莫离尘”的名字时,眼睛眯了一下,闪过一道光。
    而后又上下打量了沈予慕一番,才侧开了身,松了口:“进去说!”


卷四 第四章 穿越竹海
    翠竹林立,竹影婆娑。清风吹过,便微弯了腰,卷起一层层绿浪。
    无人撑杆的竹筏,载着三人从竹海之中自如穿梭,竹影倒映在湖面上,幽绿如蓝。天和地,竹与水融在了一起,勾勒出一幅唯美的山水画。
    沈予慕看得着迷,所谓的仙境,也不外如是。
    君韶白立在竹筏前头,双手搁在背后,入了画一般。此刻打量着沈予慕,说道:“那家伙又好心泛滥,出手相救了。”虽是问句,却说得十分肯定。
    “谁?”沈予慕不确定的问。
    “除了莫离尘那呆子还能有谁?”君韶白看似不屑的“哼”了一声,眼里却颇有些怀念的意味。
    还是第一次听人说美人师父是呆子,和自己心中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
    “嗯!是美人师父那呆子。”沈予慕笑着点了点头。
    “呆子可不是人人能叫得的。”君韶白自己这么喊,却似乎不希望别人也同样这般称呼莫离尘,“怎么?你觉得他美?就莫离尘那种容貌,称一个好看都算是抬高了。”
    对于神神秘秘的君韶白,沈予慕多少有几分敬畏的心态,见他这样说美人师父,果断的赏了他一个白眼:“我说他好看,便是真好看。就算是九天仙子下凡,也不及美人师父半分气质。”
    “哦?”君韶白意外的挑眉。
    沈予慕反问了一句:“你既然认识我师父。不妨说说,世上有哪个人比得过他?”
    “自是无人!”君韶白笑了一下,随即声音微低,“也无人如他那般痴傻。”
    沈予慕以为君韶白会说美人师父的不是,没想到却是这样一番话。
    “你可知,他现在……身在何处?”君韶白问,眼中几分黯然。
    沈予慕摇摇头:“云深不知处。”
    君韶白抬眼去看站在沈予慕身旁,却不怎么说话的楼逸风。楼逸风知道他的意思,便说道:“予慕数年前受了伤,莫离尘用雪晗珠救了他一命。”
    点到为止,君韶白也算是明白了。他呲笑了一声:“真是的,连雪晗珠都往外送,看来小朋友还蛮受那呆子喜欢的。”
    都二十几岁还被称为小朋友的沈予慕很想抗议,但是现在自己遇见的估计都是不老不死的怪物,不知几千几万的年岁,听楼逸风先前的意思,这里应该住着一位上古仙人。应该是竹林里吹曲的那一个吧!不知道,上古仙人又是何种模样。
    “可有办法?”楼逸风问了自己唯一关心的问题。
    “先留下来看看吧!”君韶白淡淡的道,随即眨眨眼,“不过,虽然因为莫离尘的缘故,我免了你们入门费,但是房租还是要付的。不多,一天五百两黄金。”说着,摊出了手来,“说吧!现在付还是赊账?”
    对于比自己还爱财的人,沈予慕翻了个白眼,拿出了一块玉来:“这个可以不?”
    君韶白伸出了一根食指直摇晃:“不行不行,爷只爱真金白银,玉器名画那种东西,不够俗,不爱!”
    沈予慕:……
    楼逸风难得见总让人无语的沈予慕也有被哽住的时候,笑了一下,还是将人揽了过来。有趣是有趣,但也不能让自己的人被旁人欺负了去。于是轻笑了一声:“鬼影,韶白在探问莫离尘的下落。你确定……”
    原本一脸贼笑,满脸淡定的君韶白闻言跳了起来,要去捂楼逸风的嘴。
    更快的,一道黑影已经站在了竹筏上。
    墨色的练功服,手中握着一只墨绿竹笛,发束在脑后,明明只是站在那里,却有一股浓浓的煞气,让人无法忽视。那双眼幽绿如竹,五官硬朗,唇角微抿,一副少年老成的侠骨英姿。此刻正随意的看了君韶白一眼。
    君韶白见了人就变了副模样,扑了过去,双手抱着来人的臂膀,谄媚的笑:“不要听他胡说,我最爱的还是小竹。”
    被称为小竹的人伸手敲了敲君韶白的额头,说了句:“别闹!”声音几分沙哑,似乎是受了伤。
    君韶白只觉得,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某一处重合了。曾经,那人如世间唯一的煞星一般站在山顶,指尖滴着血,双目潮红……
    “鬼影!竹……辉夜?”沈予慕呢喃出声。
    竹辉夜似乎也有些奇怪有人还能认得出自己,转头看了沈予慕好一会儿。伸出了手,拍了拍沈予慕的头:“嗯!长大了!”
    被一个看上去比自己还年轻的人摸着头说长大了,沈予慕倒没觉得太过别扭。眼睛在竹辉夜和君韶白之间看了几个来回。然后笑着问竹辉夜:“找到了?”
    “嗯!”竹辉夜点点头,“你也是。”
    神情漠然,却比当时杀红了眼的狂态全然不同。好似全身上下都没有一丝的菱角会刺伤靠近的人。
    完全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有了渊源,觉得被晾在一旁的君韶白哼了一声,转瞬间,竹筏便靠岸了:“上岸上岸!引渡费三两白银,我先记在账上,等你们离开时一起付哟!”
    说着,就拖着竹辉夜的胳膊,往里拉。
    这是吃醋?
    对于情爱已经开了窍的沈予慕对着楼逸风挤眉弄眼。
    楼逸风笑着,低声对沈予慕道:“他是患得患失,生怕好不容易拐上手的人不要他了。”
    难得见楼逸风调侃人,被调侃的对象显然不领情:“我这耳朵可灵着呢。怎么?不想我救他了?”说着话,扫了沈予慕一眼。
    楼逸风与君韶白交情不一般,自然知道君韶白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已。但其中的话意,却让一直在猜测的沈予慕挑了眉。
    沈予慕颇为不信任的指着君韶白问楼逸风:“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上古仙神?”
    因为被指着鼻子,不爽指数又向上攀升了几个点,君韶白桃花眼一瞪,几分风情几分冷艳:“爷就是上古仙神怎么着?不服?想试试吗?”
    沈予慕以躲在楼逸风身后的方式,回应君韶白的呲牙咧嘴。
    “上古仙神?”竹辉夜简单的看了君韶白一眼。
    君韶白没有收敛张牙舞爪的姿态,对竹辉夜道:“曾经!曾经行了吧!我们说好你不能因为过去的事情迁怒于我的!”
    竹辉夜抱住了君韶白,看着他的眼,认真道:“我没有。”
    君韶白因为这个简单的动作,“哼”的一声,停下了张牙舞爪的姿态。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物克一物啊!
    沈予慕在心中感慨着,走着路,突然双眼阖上,人往前倾。
    楼逸风眼疾手快的将人抱在怀里,才避免了沈予慕摔倒在地。不过就算摔了也不一定能醒的过来,因为他又睡着了。
    君韶白看着沈予慕倒下,问道:“他这样有多久了?”
    “嗜睡是一直都有的。”楼逸风一个公主抱,将人拥在怀里,神情中不无担忧“这样走着路也能睡着,是最近的事。”
    君韶白望着沈予慕,双眼变了颜色,许久之后,才又恢复了过来。对着楼逸风摇了摇头:“是雪晗珠的话,很麻烦。看上去,已经融进了骨血里了。除非能找到莫离尘。”
    找到莫离尘。这件事比雪晗珠自己会从沈予慕身体里蹦出来更加不靠谱。
    楼逸风的唇在沈予慕的脸上贴了一下,才离开:“暂时还没有莫离尘的消息。”
    君韶白见楼逸风的动作,笑了一下:“你认定的人?”
    “嗯!”楼逸风点头。
    “我总说你是那个老家伙的翻版,不过现在我得改下说法。起码你会对人倾心,雪山仙境上那老家伙可不会。”君韶白嬉笑着,提起那个人,眼中却有几分冷意,“他只会守着那片风雪施虐荒地,连心都没有。”
    “那是你哥哥。”楼逸风对雪山的主人一向怀有敬意。
    “是的!我哥哥!那个在雪山环境上的冰人,手中就有克制雪晗珠的宝物。”君韶白点了点头,看着楼逸风微笑着道,“那么,为了你认定的人,你准备好去找他讨要了吗?”
    那个只认天地秩序,连自己也不放过的人,会为了一个下属的请求,破例一次?
    不管是君韶白还是楼逸风,对此都不抱希望。
    “起码,总要试试的。”楼逸风看着沈予慕的睡颜,坚定的道。


卷四 第五章 爱恨之间
    以竹片搭起的竹屋,看上去十分精致。
    沈予慕躺在竹屋外的竹椅上,依旧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想着一点曾经的往事。
    就好像是宿命的缘分一样,有那么些人,兜兜转转总会遇见。在看见竹辉夜的时候,沈予慕脑中首先冒出的便是这样的想法。
    “鬼影”竹辉夜曾经是许多人的噩梦,就算是如今,也依旧是许多武林人士追崇的偶像。他是排行榜第一的杀手,不属于任何门派,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更没有人看清过他手中的武器。沈予慕会同竹辉夜认识,是因为当年沈家灭门之后,萧子昇虽把他带回了偃月楼中,却禁止他参与其中。求救无门之下,逃离了偃月楼,想方设法找到了竹辉夜,求他帮忙。
    聘请第一杀手的费用不是一个孩子负担得起的,竹辉夜也并不是热心助人的性子,最后不知为何,却是答应了。
    只可惜后来出了些事情,沈予慕又被美人师父所救,决定自己报仇。再后来见到“鬼影”的时候,却是在苍暮山的那一站。
    沈予慕永远也忘不了那时“鬼影”的样子,一双沉淀下幽暗的眼睛里可怖的狂乱。沈予慕一直直觉的认定,那时候的竹辉夜,一定痛失了什么,所以乱了以往地冷静,杀红了眼。自己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看着竹辉夜双手滴着血,张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慢慢的朝自己走来,一直走到自己身旁。
    染血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声音嘶哑的说了一句:“他很喜欢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鲜血滴在沈予慕脸上,只觉得带着一股浓浓的悲伤。沈予慕问他:“你想去哪?”
    “去找一只鬼……天涯海角!”
    沈予慕虽不知“鬼影”为何说要找鬼,却隐隐期望着,他一定能够找到自己想找的。美人师父说自己的直觉很准,沈予慕希望,自己那一次的直觉,便是真的准的。
    现在想来,“鬼影”竹辉夜要找的人……莫非真是君韶白?
    姓君的果然是妖孽吧!让一个昭鸿为他痴狂,恨不得颠覆整个王朝,又让向来冷静的鬼影心灰意冷到那样的德行。话说回来,“鬼影”是从哪里看出来君韶白挺喜欢自己的?不说当年见都没见过,就冲他这几天捉弄自己的神情,也完全看不出有一点喜欢的意思。
    心中暗暗盘算着君韶白那钱鬼这几天以各种名义替自己打上的欠条上共有多少黄金。那一副不给他就要拼命的样子,更让自己觉得初见时,那副高深莫测的美人模样就是个骗局。
    楼逸风说,君韶白曾经风流成性,以破坏天地规则为乐趣。后来因缘巧合的遇上了此生的克星,情愿放下前尘过往,同他隐居竹海。只不过在这期间,似乎因为魂魄分离的问题,沾染上了些世俗之气——贪财。
    沈予慕对此表示怀疑,没准君韶白原本就有这个嗜好,只是为了当好反派魔王的角色,所以忍痛放下了。到了人间,潜质被全面开放,于是开始四处搜刮。想着自己那些好不容易储存起来的可怜家底,会在这几天间被那只钱鬼掏空,沈予慕就直想拉着楼逸风远离这里,反正看君韶白的样子,似乎也拿雪晗珠没辙。
    食物的香气从某一处飘来,终于勾动了沈予慕此生的第二大喜好——吃。
    想着君韶白送来的那些比同等黄金还贵的食物,沈予慕每次都有点难以下咽。此刻闻到了食物的香味,沉寂许久的馋虫被勾了出来,战胜了瞌睡虫。
    沈予慕从椅子上爬了起来,沿着食物的香气往外跑。没一会儿,就找到了香气的来源,却被眼前所见意外了一下。
    倒不是撞见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而是一个本来应该流落天涯的人却出现在这里,果然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就在那边的院落里,种着一片十分漂亮,名为罂粟的花。有个身材高大的俊朗男子正弯着腰替那片罂粟花慢慢的浇着水。男子身旁的烤架上放着一只烤鹿,正散发着让沈予慕直要流口水的香味。
    那男子感受到了沈予慕“灼热”的视线,抬起头来,看见了人,似乎也觉得有些意外,语气温和着道:“想尝尝吗?”
    沈予慕不客气的点头:“当然想!”
    兀自走了过去,搬了块板凳,坐在烤架旁边,嗅了嗅香味,才问道:“青,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突兀的出现,之后又带着淑雨突然离去的青。
    “四海为家,无处可去,就先到小夜这里看看。”青淡笑着道。
    “小夜?”沈予慕眨眼,“你是说竹辉夜吗?”
    “嗯!是叫的……这个名字吧!”青也不是很确定的说着话,放下了浇水的花洒。罂粟花随着风吹,散发出阵阵醉人的香气,青似乎颇满意的笑了笑。
    “没想到,你也认识‘鬼影’。”沈予慕笑道。
    “认识,却是许久未见,有些生疏了。”青坐在了沈予慕旁边,拿了小刀,切了块烤熟的鹿肉,给沈予慕递了过去。沈予慕也不怕烫的接了过去,往嘴边凑。
    青觉得有些意思的看了看沈予慕:“你也不怕我下毒害你?”
    “不怕不怕!暂时死不了。”沈予慕嬉皮笑脸的,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对了,当初在枉作山,冒充棋部的老者,骗我下棋,然后陷害我的人就是你吧?”
    “是我!”青承认的笑了笑,“没想到你竟然还认得出来。”
    “那是自然。”沈予慕得意的笑,毕竟自己认人是可以不用通过容貌的,“对了,淑雨姑娘呢?我听秋洛言说,你们俩一起走了。”沈予慕一直猜测,青和淑雨,必定与姓秋的那只老狐狸有些关系。
    “小雨……不是在这吗?”青并没有反驳,也印证了沈予慕的想法。不过——
    沈予慕顺着青指的地方看过去——也只有一片迎风招展的罂粟花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等等!
    沈予慕惊讶的睁大了眼。
    青笑着点了点头:“嗯!小雨是罂粟花。”
    沈予慕真心觉得这真的十分考验自己的心脏。作为一个活了二十几年的凡人,偶尔见到楼逸风小露两手,已经够胆战心惊的。这下子倒好了,直接告诉自己有个前不久还见着的活人原来是罂粟花变的——青真的想错了,自己真的没猜到淑雨是一片花,而是以为青把淑雨杀了,扔给罂粟花当化肥,就和苍暮山上那片蔷薇花丛一样。
    沈予慕扶额。很无语的疑惑道:“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听秋洛言的话,留在昭鸿身边?”又在最后一刻,抛下昭鸿走了。如果是自己,绝对不会为了秋洛言的几句话,浪费多年的时间陪在那么一个人身边。就算再不济,也早该把人杀了。
    “看来,秋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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