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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神机漏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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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房门被推了开来,身着粉衣的女子跳进了门里,又将门阖上,张口就问:“哥!你明天真的要和那些正派人士比武吗?”
  “小堇!同你说过许多次了,进屋要敲门。”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妹妹,童彦还是颇宠爱的。
  “别计较这些小问题啦!”香堇坐在童彦身旁,看了看还放在桌上的血冥剑,“你要带这把剑,是因为明天会很危险吗?”
  “不至于。”童彦沉着声音道,“会有危险的,只是别人而已。”今晚,昭鸿的人会将该杀的人都杀了,自己要做的,就是手刃白程安和沈予慕。白程安那老头杀不杀倒无所谓,不过沈予慕一定要死!若不是楼逸风一直在他身边护着,自己早就动手了。希望昭鸿说到做到,明天能牵制住楼逸风。
  “也不知道楼爷爷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想他了呢!”香堇半趴在桌子上,嘀咕着道。所有人都告诉他,楼逸风有事忙去了,由童彦暂代教主。哥哥扛起教主之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楼逸风什么时候才能忙完呀!
  “不会很久的。”自己比香堇,比所有人,更希望楼逸风能回到枉作山。就算还是师徒也好,只要没有任何人挡在他们中间。
  “小堇!”童彦道,“明日一早,你便回枉作山去!”
  “为什么?”香堇撇嘴。自己可是好不容易跟出来的,怎么能说回去就回去呢,还是在有热闹可瞧的时候。
  为什么?
  魔教的童家,除了自己这个被领养的,只有童香堇一个孩子。自己已经在泥坑里万劫不复了,并不想她也跟着进来。
  “让你回去就回去,哪那么多问题?”童彦眼神阴冷地看着她。
  香堇吓了一跳,随即委屈着道:“好啦,回去就回去,你别生气!哥,为什么我觉得从教主离开枉作山后,你的脾气越来越坏了!”
  童彦没有回答。
  “哥,我回去可以,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香堇讨好地看着童彦。
  “何事?”
  “你明天如果遇到神机阁的沈阁主的话,帮我问问,什么时候有空来山上玩。”香堇嬉笑着道。
  童彦闻言,只觉得一股火气在心底直冒,他忍着怒气道:“你很喜欢他吗?”
  “还好啦!”香堇笑道,“那个人很有意思啊!而且教主也很喜欢呢。当然啦,我还是觉得教主更喜欢哥哥你的。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要对他下手哟!”
  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护着他!就连自己的妹妹也是如此?那个成天嬉皮笑脸的江湖骗子有什么好的。
  “放心,我会好好招待他的。”手在剑上摩挲,眼里的血色又添了几分。只是得了允诺的童香堇忙着开心,完全没发现。
  ==========我是正在纠结童彦是坏人呢,还是坏人呢,或者被逼出来的坏人呢的分割线君==========
    夜色正浓,一群黑衣人出现在玄云庄外的竹林里。
  领头的人手中系着根黑带子,正用手势指挥众人。片刻后,所有人都点了点头,自动分成了三路,瞬间离开。
  如果有人在此,一定会惊讶,不是因为这些人快得听不见声响的脚步,而是他们移动的方式似乎并不是轻功,更像是化作了几道黑色的烟雾,飘散向目的地。
  今晚的玄云庄远没有他们所想象的那么好对付。几乎在那群人踏入玄云庄范围之内的时候,便落入了猎人正等着的圈套之中。
  琴声在幽幽的夜空中响起。声音低沉,起调悠扬,渐渐的,节奏却越来越紧凑。
  偃月楼的厢房内,萧子昇在琴声响起没多久便突然站起身来,表情惊讶:“这是《鬼杀曲》!”沈予慕让人提醒自己,今夜不要出门,等着看好戏,指的是这首曲子?
  “鬼杀曲?”蓝孜涵疑惑地看着萧子昇。
  “以前听一故人说过一段有趣的神话故事。”萧子昇开了窗,让琴声飘进来,“说洪荒年间,有一种诛神的阵法,叫诛神七杀阵。分天杀、地杀、人杀、神杀、鬼杀、圣杀和绝杀!世人自然无法复制那种阵法,所以我们所知道的七杀阵,便是人间七杀。具体的阵法已经失传了,几百年未曾见过了。不过我却有幸听过一次阵中的琴音,召唤众鬼的鬼杀曲。当然,并不是真的能招来鬼。只是听说配合阵法和毒、色之类的,能让人产生幻觉,甚至自杀。”
  “也就是说……”
    萧子昇眼一眯,带着怒气道:“也就是说,神机阁和楼逸风的七部在联手对付昭鸿!该死的!谁告诉他当年的事情的!”
  “与我无关!”见萧子昇扫过来的那眼,蓝孜涵道,“你不觉得……你们太过于保护他了吗?”
  “他是我内人除了我之外唯一的亲人。”萧子昇站起身来,“走吧!他们既然动了手,说明昭鸿忍不住了。我猜,今晚有个地方,我一定能见到昭鸿。”
  蓝救涵跟上,两人却在门口处被一个十七八岁左右,背上背着三支弓箭的手下拦住了:“楼主大人,晚上好呀!今晚的月亮真亮!”
  “做什么?”萧子昇瞪了少年一眼。
  “沈大哥说,如果我能拦住楼主大人和蓝公子的话,就把上次抢了我的一万五千两银票还给我。”少年亮着白牙笑道。
  “你拦得住?”萧子昇呲笑一声。
  “沈大哥说,楼主大人如果要帮忙的话,其实可以帮忙守阵的。那些人的目标本来就有偃月楼。他们的身法诡异得厉害,我刚从棋阵那边过来,成千上万颗的棋子,那些人竟然能接得住。而且还能一个化身成两个,很难分出真假来。”少年表示惊叹地道,“楼主大人和蓝公子,你们一定会帮忙的吧!白庄主和珑碧谷的人也出手了呢。”
  “你到底是我的属下,还是沈予慕的!”萧子昇没好气的道。
  “当然是您的属下了。”少年屁颠屁颠的连忙讨好,“这不是忙着赶过来,陪楼主大人撑住嘛,”
  “沈予慕自己呢?”萧子昇又问。
  “哦!在睡觉!”少年理所当然的道,“你也知道的啦!沈大哥从来睡觉第一……”
    一旁的蓝救涵举起了手中的剑,说道:“有人来了!要我们做什么?”
  少年忙招了招手:“到那边过去!舞阵的漂亮姐姐在,看她需要我们帮什么忙。”
  堂堂偃月楼楼主竟然沦落到给魔教的下属打下手。
  “确实是舞部和色部的人。舞主轻烟也在!”蓝孜涵往少年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好像有麻烦了。我先过去看看。”说着一个拨剑便走。
  萧子昇扫了一眼,随即绷着脸踢了踢少年:“去,把楼上那几个正在偷懒的家伙一起叫来帮忙。
  “好嘞!”少年轻快的应着,就往厢房里跑。



卷三 第三十九章 江湖风雨(五)
  不同于门外的腥风血雨,暖色的灯光下,秋洛言靠在扶手椅上,闲适的翻着一本有些泛黄的书卷。
  “主子,该歇了!”身后的侍从替他披上了风衣,“回头那位要是知道,您这么晚还不休息,就该发脾气了。”
  秋洛言联想起司徒烨穷紧张的表情,不由轻轻一笑:“也罢!听你的吧!”
  说着,站起身来,要往里间走。
  几乎就是在那一刹那,一道强劲的风夹杂着锐利,朝着秋洛言的门面席卷而来。
  侍从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将秋洛言扑倒在地,手中的长剑迅速一挡。
  面前出现的青年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双唇却嫣红如血,一双黑暗的眼直勾勾的盯着秋洛言。
  秋洛言有些诧异的瞳孔微张:“昭……鸿?!”
  昭鸿勾了勾唇角,露出嗜血的微笑来:“日理万机的秋大人还记得在下,在下真是不胜荣幸。让我想想,要如何感谢你呢?”昭鸿偏了偏头,然事感慨道,“啊!这样吧!就要了你的狗命如何?”
  秋洛言的侍从原本便是司徒烨留在秋洛言身边的高手,只是此刻昭鸿气场全开,侍从也难免感到力不从心,于是一声断喝:“放肆!你可知道,你在同谁说话。影卫何在?”
  昭鸿嘲弄的看着侍卫:“一群蝼蚁罢了!你道我还能让他们活到现在?”
  秋洛言慢慢的站起身来:“看来,宫主是有备而来了。怎么?杀秋某人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需要宫主亲自动手?”
  “不亲手杀了你,难解我心头之恨!”昭鸿咬牙道。
  秋洛言拍拍身上的尘,笑了一声:“只是想杀我?你就不想知道……君韶白现在何处?”
  昭鸿脸色未变,只是冷冷的看着秋洛言:“别用韶白来威胁我。杀了你,我自有办法找到他。”
  秋洛言轻笑:“哦?看来,我对你而言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可言了。”
  昭鸿:“即便有,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反将我一军。”
  侍从:“要杀他,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退下!”秋洛言道,“你打不过他的。”
  昭鸿扬起了手中的剑:“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昭鸿终于意识到自己完全无需跟蝼蚁多说废话。
  寒光从剑身闪过,龙纹乍现。秋洛言面露几分惊讶神色:“龙玄剑!没想到,竟然在你手中。”
  “司徒烨的龙玄剑!”昭鸿冷笑,“能死在这把剑下,你应该高兴才对!”手中剑花扬起,刺了过去——
  眼看着就要从秋洛言的胸口穿过,在千钧一发之间,比之更快的一道闪光,昭鸿刺过去的剑生生被无形的盾牌挡了下来。
  他倒退了两步,眼眯起:“谁?给我出来!”
  在房间的一角,一道颀长的身影,身着玄衣,慢慢的走了出来。
  昭鸿在见到他的一刹那,眼中闪过一抹恐慌,他事先调查过了,楼逸风此刻应该在那个姓沈的小子身边,而不是出现在偏远的西苑。心慌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昭鸿极快的冷然道:“楼逸风!别忘了你的职责。不得插手人间之事!”
  好似没听到昭鸿的话一般,楼逸风又朝他的方向走了几步,只是指了指他腰间的佩玉,神色自如的道:“那块玉,给我。”
  楼逸风所指的东西,恰是沈家的鱼尾龙纹玉。在沈予慕的概念里,这块玉冬暖夏凉,夜里会发光,是沈家的传家宝之一而已,他不知道的是,这块玉最大的功用却是走火入魔之人用来压制心脉混乱的法宝。昭鸿之所以抢这块玉,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几近崩溃,靠自身的内力无法维持身体的正常运转,不得不借助于鱼尾龙纹玉这样的外物。此刻楼逸风想要拿走鱼尾龙纹玉,就如同要拿走昭鸿的命一样,并无太大差别。
  昭鸿法力尽失,自己的身体也几近油尽灯枯。眼看着半世的仇敌秋洛言,不管在什么时候,前面都有人替他挡着,而自己,从来都是孤军奋战,连最爱的那个人都与自己反目成仇,越想越是愤恨,竟是不顾自身防护,剑锋直指秋洛言。
  楼逸风一袖拂开剑锋,与昭鸿缠打起来。所过之处,桌椅房屋如秋风卷落叶,无一幸免。
  昭鸿原本修炼的便是魔功,功力虽不如当年,却也同样不容人忽视,此时又铁了心的要秋洛言的命,楼逸风一时之间,竟难以招架。
  黑色的云雾在昭鸿翻掌之间,向着秋洛言侵袭而去,被侍从以身挡了下来。楼逸风袖间一拂,抵挡之际,却让昭鸿有机可趁的将手中的龙玄剑向秋洛言飞了过去。
  秋洛言凭借本能的一躲,却还是没能躲开来势汹汹的杀招。龙玄剑向着他的心口刺了过去,没入。
  “啊——”秋洛言下意识的一声惊呼,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腹部的血涌了出来。
  “主子!”侍从一声惊呼。
  楼逸风眉心一挑,毫不犹豫的对着昭鸿的胸口扫去一掌。
  昭鸿“噗”一声,吐出一口血来,眼见自己得手,冷笑了一声,心知不可恋战,转身从窗口逃走。
  “啪!”一声,一块七色流彩的玉落在了地上。
  楼逸风一手勾起玉,身形一闪。
  “等……等等!”秋洛言有些气息不喊道,“别……别追了?”
  楼逸风顿住身形,回头微挑了眉。
  秋洛言勾勾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惨白的唇角:“别问!我答应别人,不亲手杀他的。”
  侍从担忧的看着秋洛言:“主……主子你……”
  秋洛言苦笑一声:“我身上穿着软甲,没有大碍。”出发之前,那人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一定要把软甲穿上。自己原本还嫌麻烦,没想到真的救了自己的命。
  侍从自己也负了伤,此刻却捂着一只手臂站了起来:“我去请珑碧谷主过来。”说着,便运起轻功,向外奔去。
  楼逸风弯下身去,将落在地上的鱼尾龙纹玉勾了起来,在指尖绕了两圈,握在手心中。
  还坐在地上,捂着心口不敢动的秋洛言对着楼逸风道:“又欠你一次。”
  楼逸风冷淡着道:“不是我!予慕临睡前让我过来,说你这里今晚不大太平。”
  秋洛言闻言一笑,却因为那抹笑意扯动了伤口,不由皱了皱眉:“我记下了,你和小家伙说,我欠他一份人情,随时欢迎他来索取。”是他大意了!昭鸿一向是心思紧密之人,他以为,昭鸿断不可能这般鲁莽的亲自上门杀人。
  “不是你大意。”楼逸风似乎看穿了秋洛言的心思,说道,“不过是看不出来而已。昭鸿已经几近油尽灯枯了,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不管做什么,不过是在赌最后一口气而已。一世枭雄的人,不甘于自己死得默默无闻,非要拖上一些人陪葬。”
  “这话,是小家伙说的吧!”秋洛言道。心想,面前这个人会如此的了解属于“人”的情绪,定然是受了沈予慕的影响。
  楼逸风不否认,只说道:“只可惜,他最满意的陪葬品并不在这里,所以他只好找上了你。”一个自私自利半辈子的人,最想要的陪葬品是什么?无非就是那个他倾尽了全力想要得到,却始终连一抹衣角都牵不到的爱人。凭这么一个人间为害的小丑,妄想得到君韶白,只能是痴人说梦而已。
  “本相在他眼里,也只算是个梗在喉间的替代品而已。”秋洛言哪有不明白的。
  楼逸风点了点头,撩了依旧干净的衣摆往外走。
  “要回去了?”秋洛言问。
  楼逸风:“嗯!予慕怕冷。”
  所以这是赶着回去当暖炉的?
  秋洛言心中暗自好笑,个人各自姻缘,果然时候到了,谁也逃不掉。
  “小伙子!你悠着点儿!”珑碧谷主随着一道黑影,被扛进了房内。
  侍从将人放下:“少罗嗦,快给我家主子看病!”
  珑碧谷主一双瞎了的眼睛准确的对上了秋洛言,作了个揖:“秋相!”
  秋洛言虽坐在地上,胸口淌血,却不见狼狈之相,淡然有礼道:“劳烦神医了!”
  侍从眼一瞪:“别管这些虚礼了!快给我家相爷看伤!”


卷三 第四十章 江湖风雨(六)
  “哐当”一声,门被打了开来,一道黑色的人影狼狈的进了屋。
  昭鸿身受重伤,本应该一身的血腥味,诡异的是,昭鸿身上嗅不出半分的血腥味,那些喷出口的黑色血液在溢出唇角的刹那便凝成了血痂。
  隔着帘幕跪着的青对此似乎习以为常。他淡漠的低着头,看着昭鸿发火,看着他将滚烫的水壶隔着帘子砸到自己身上。
  “怎么?咳咳……你在嘲笑我吗?嘲笑我斗不过他?”昭鸿咆哮着,却抑制不住颤抖的身体,以及不时溢出口的咳嗽声,“咳咳!咳咳……”
  青语调淡淡的道:“不敢!”
  “咳咳!不敢?你不敢,还有谁敢!”昭鸿的眼里满含了血丝,就算隔着帘幕看不真切,青也可以猜测得到,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人,如今已是强弩之末。或者说,其实更早以前,面前的这个人已经只剩下了一副比平常人来得强盛的空架子。
  青沉默着,没有应话。
  “给我滚下去!”昭鸿将手上的椅子朝青扔了过去。
  青没有躲开,任凭椅子砸到了自己身上,“咔嘣”一声,椅腿和坐凳分家,瞬间四分五裂,木屑乱飞。
  “咳咳!”掷出去的那一下,让昭鸿气喘吁吁的扶着桌子,“你,替我走一趟玄云庄!我要你保证,今晚的计划必须成功。咳咳!”
  青低着头,应了一声:“好的!”
  “还有……咳咳!让淑雨,把那个姓白的打晕了给我带过来。”
  “是!”依旧淡淡的回答。
  “现在就给我滚!”昭鸿怒气着道。
  青闻言,缓缓的站起身来,半弓着身子,步伐缓慢的退出了房间,反手关上门。在两扇门即将合起来的那一刻,青看向昭鸿的目光,讽刺的意味更胜以往。只可惜昭鸿心口疼得厉害,根本无暇观看青的眼神。
  步出了带着黑暗气息的屋子,青穿过庭院,走向淑雨姑娘所住的院落。月光撒落在地面,光影斑驳。
  青敲开了屋子的门,淑雨姑娘正坐在屋子里,啃着一个雪梨。白宇宸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痴迷而呆滞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淑雨姑娘看,好似那是全世界最美的事物,美得令他一刻也不舍得移开目光。
  淑雨姑娘澄明的眼睛在看到青的一霎那亮了起来,她天天的喊了声:“青哥!”
  青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尚属温柔的暖意,朝淑雨姑娘招了招手。
  淑雨姑娘听话的走到了青的跟前,疑惑的看着他:“青哥看着好像有些高兴,是主人回来了吗?”
  “还没!”青摸了摸淑雨姑娘的头发,说道,“小雨,我们该走了。”
  淑雨姑娘乖顺的任由青摸了摸她的头,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她眨了眨眼睛,回头看着跟上来的白宇宸。于是扯了扯青的袖子:“青哥,他呢?”
  青看了白宇宸一眼,犹豫了一下,而后道:“小雨,让他呆在这里。”
  淑雨姑娘有些踟蹰的皱了皱细小的眉,几分清愁:“可是……主人说让淑雨看紧白少庄主的。”
  青看着淑雨姑娘,只问了一句:“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主人的?”
  只一句,便解了淑雨姑娘的烦恼,她立刻轻快的一笑:“当然是听青哥的了。”说着,对着白宇宸打了个响指,眨眨眼:“你,呆在原地不许动。”
  白宇宸猜测,这便是淑雨姑娘控制别人后,下指示的方法。于是露出傻愣愣的表情,讨好的笑:“好!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白宇宸站在门口,看着那个叫青的高大男子牵着娇小的淑雨姑娘走进了夜幕里,突然觉得有些怪异,好似两人就要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想想又觉得是自己最近见的怪事多了,脑筋也跟着不清不楚的。说不定是那个叫昭鸿的,派这两个人出去祸害其他人了。只可惜那个青这么快就把淑雨姑娘带走了,没给他和淑雨姑娘独处的机会去打听清楚。
  …………………………
…………………许久不见,米娜桑,哦嗨哟!偶是分
割线君…………………………
…………
  青和淑雨姑娘一走,原本就冷清的院落更显得安静异常。白宇宸贴着墙面仔细凝听。
  感受不到人的呼吸声,只有隔着一个庭院的那一头,似乎有人在咳嗽。
  是谁?
  带着几分好奇,白宇宸没有犹豫的从怀中掏出了折扇,握住手中,放轻了步伐,悄无声息的朝着后院移步。
  沈予慕说,昭鸿就像地鼠一样,专门挖了许多洞躲避,很难找到他的藏身之地,更不用说发现他的秘密了。淑雨姑娘看上去很特别,顺着这条线,或许还能探知一二。白宇宸来这,便是依沈予慕的意思,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后院里黑暗一片,几声咳嗽从唯一的房间里传来,房门外的花草树木看起来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树与花的间隔,摆放出来,却是阵阵相扣。白宇宸暗自庆幸自己和庄里的老师傅学过阵法,却也不敢因此而大意行事。
  踩着谨慎的步伐,一步步的靠近。听着屋内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更加痛苦,好似将死之人的垂死挣扎一般。
  白宇宸有这样的想法,也相信自己的直觉。不管屋内住着什么人,看门外的布置,也应该是昭鸿的重要人物。
  摸索着走到窗前,白宇宸沾了点唾沫,糊开了窗纸,隐约看到有个人半趴伏在床上,身体伴着一声声的咳嗽不断的起伏,感觉进气长出气短,似乎是受了重伤。
  今夜的玄云庄严阵以待,此人负伤,即便不是闯玄云庄时被重伤却逃离了,便也是去了其他地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白宇宸暗嗔着,要不要动手。
  就在这时,一阵风起,并不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被风吹开了。
  屋内的人迅速警觉的出了声:“谁?”那声音暗哑难听,好似破旧的铜锣一般。
  白宇宸一拉衣角,侧身要躲,屋内之人随着身影而出的长剑却像长了眼睛一样,冲着他劈面而来。
  白宇宸身为玄云庄少庄主,自小被摔到自己面前的武功秘籍不计其数,见过的侠客大盗也多如繁星,但是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武功路数。招招致命,步步阴狠。
  人都要自己的命了,白宇宸自然也无所顾忌的招式全开。剑锋对上玄铁制成的折扇,瞬间火花四起。
  白宇宸抱定了这会是一场苦战,不想对手突然向前踉跄半步,被自己手中的折扇割破了喉咙,瞬间毙命,一双血红的眼睛带着不甘和怨恨,直勾勾的盯着白宇宸,向后“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被这样盯着的白宇宸并没有感到害怕,反倒愣了一下,咕哝了一句:“哎呀!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我本来还想留下命问话呢。也不知道小算命的会不会怪我办事不利。”
  白宇宸跨过人,在房间里四处翻箱倒柜,却没有发现什么线索。眼看着天就要亮了,若是那些杀手侥幸从玄云庄逃回来,自己就讨不到好处了。于是决定还是先回去好些。
  刚出了门,就被适才那人手中的长剑吸引住了。敢光明正大标着龙纹的剑并不常见,何况民间的只有四只爪子,而这把剑上的龙纹却是代表着皇家的五爪金龙。
  白宇宸将剑握起,神色有些古怪:“龙玄剑?”
  又看了看死在地上的人,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却被他忽略了过去。
  白宇宸将剑提在手中,便趁着天还未亮,往玄云庄赶。
  在不远处的玄云庄,经过了一夜的腥风血雨,随着天色微亮,渐渐的恢复了平静。而那些负责暗杀的、形影诡异的杀手,跟着悄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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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四十一章 往事莫追
  清晨的曙光,带着朝露的气息慢慢的照亮了大地。
  沈予慕整个人乖靠在楼逸风怀里,打着哈欠,带着困倦的表情正在探望病人。
  作为病人的秋洛言身上缠着纱布,靠着床铺上那勉强算得上柔软的枕头,看着沈予慕因为还没睡醒而一点一点的脑袋,不由的笑骂了声:“昨天晚上累得半死不活的人之中应该没有你吧!怎么还睡不饱!”看着比他这个重伤之人还要疲惫的样子。
  沈予慕小小的打了个哈欠,说道:“脑力劳动也是很耗精力的!”若不是本大仙半夜偶然有了灵感,让楼逸风过来,你的小命早就没了,还不知道感恩。
  秋洛言自然猜得到沈予慕心中的那点小九九,莫不是楼逸风还未告诉他,自己许他一个愿望的事?
  带笑的眼扫了一下沈予慕腰间垂着的鱼尾龙纹玉,秋洛言突然道:“这枚鱼尾龙纹玉其实是昭鸿的,当年之所以给了沈家,是许给沈家一个保命符。”
  原本昏睡的眼,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便完全睁开了,看向秋洛言。
  “我不过二八年岁,从太子伴读,下了江南,得以同沈大哥结缘。”秋洛言带着回忆的语气道,“那时你还未出生,你姐姐也不过才两岁。我原本以为那段时光会是我一生中想起来会觉得快乐的时光,沈家会在皇权斗争涉及不到的地方,幸福的生活,却没想到,在不久之后,沈大哥却找上了我。”
  “当时我刚有了网罗江湖人士的念头,沈、童、蓝三家的家主便主动到来。我当时疑惑,后来才知道,这三家原是卫国公的旧部,曾受过卫国公莫大的恩惠。当年的太子司徒鸿为了已之私,联合昭鸿,将卫国公全家问斩。三家的家主都是血性男儿,不愿坐以待毙。庙堂之争,要么大富大贵,要么身首异处。沈大哥看得清楚,也放得下生死,三家求的,便是留下一条血脉。
  “后来的事情,多少有些阴暗晦涩。沈大哥为权宜之计,投入了昭鸿门下,这件事知道的,只有我和沈大哥。童、蓝两家看出了些许来,便开始明里暗里排斥沈家。昭鸿会对沈家下手,真正的缘故,其实不是沈大哥露馅了,而是三家中,却有一家起了异心。”
  听秋洛言这么说,沈予慕脑中闪过的人便是:童彦。
  秋洛言知道沈予慕所想,却是摇摇头,说道:“是蓝家!蓝家的家主是原是蓝太君,那个巾帼女子。可惜岁月不留人,蓝太君走了后,蓝家的位置,就给了蓝孜涵的叔叔,蓝原。那人看着正气凛然,骨子里却是个墙头草。可惜伪装得太成功了,以至于众人并未发觉,以致于最后酿成大错。”
  秋洛言见沈予慕沉默着,停顿了一下,说道:“至于蓝家……”
  沈予慕突然勾勾唇角,说道:“我不会对蓝美人怎么样的。我知道你不会告诉蓝孜涵,蓝家曾经背叛的身份。因为父辈的事情,没理由要我们来承担。我想知道的,不过是自己的过去而已。至于父辈他们,选择了自己的路,不管后不后悔,那都已经过去了。而我们,有什么自己的选择。”就像蓝孜涵想要为蓝家报仇,童彦一心只想得到魔教,得到楼逸风,为此甚至可以与灭门仇人合作。而他自己……
  秋洛言为沈予慕的回答而露出了些许微笑来。果然,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小家伙。因为看似有些斤斤计较的沈小神算,其实是个极豁达的人。
  “秋相!”沈予慕斟酌着,还是问道,“我姐姐……”
  秋洛言顿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着沈予慕,笑道:“哦?你发现了?”
  这句话好似给沈予慕吃了一颗定心丸般,没好气的道:“虽然我当时年纪小,却不代表傻里傻气,连那样的漏洞都看不出来。”母亲有多疼自己,就有双倍的疼爱给自己那懂事聪慧的姐姐。逼婚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发生。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场戏而已。一场演给外人看的戏,目的不过是让姐姐拖离众人的视力范围,以“死人”的形象,从世界上消失。可惜自己当时糊涂,却是到了前一阵子,才想明白其中的因由。只怪当年萧子昇悲痛的神情太过逼真了。
  “不过,倒还是有个傻瓜的。”秋洛言笑了笑,说道,“有个人一直以为我和你不知道你姐姐的存在,一个劲儿的拼命藏人。”
  “我不明白的是,”沈予慕不解的道,“既然我姐姐还活着,萧大哥瞒着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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