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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神机漏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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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管出了什么事。”楼逸风冷漠着道,“我只要把予慕找回来。童彦,那个青衣人身上可有什么特征?”
    “有的!”童彦回忆着道,“那人的腰间挂着一块玉……鱼纹的……好像是紫白交错的琉璃样式……”
    “鱼纹凤尾玉?”白宇宸道。
    白宇宸话未完,楼逸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了。
    “老实说。”白宇宸这才转过头来,盯着童彦道,“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他隐隐约约的在昏迷中看到了些什么,但是醒过来的时候却昏昏沉沉的想不起来。他同沈予慕一样,并不喜欢童彦,何况在刚才,这个人不知道是真的以为他是设计者,还是本来就打算要陷害自己的。
    童彦捂着手臂,似乎很疼一般,额头冒着冷汗:“以其关心这个,不如关心一下你白家。别看我师父冷冰冰的样子,说不定,已经发火了。这火气如果大了,只怕整个武林都得给沈大阁主陪葬!”




☆、第二十三章 青衣男子

“哗——”
    一桶冷水泼下来。
    沈予慕打了个寒战,立即清醒了过来,睁开的双眼目光澄澈。
    被下药或是自己昏迷过去的事情倒是经常的事情,但是他发现这一次的待遇实在糟糕到不行。双手双脚都被捆绑固定在冷硬的墙壁上,面前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一个拿着桶对着他泼水的高大汉子,另一个长相清秀的青衣男子则披着裘衣,坐在铺着锦缎的椅子上,手握着长鞭,一下一下的在手心里打着节拍,审视的盯着他看,而那条长鞭,正是本应该过扣在沈予慕腕间的十八棱紫金鞭。
    这个青年男子,正是是不久之前突然出现,告诉他和白宇宸城中有瘟疫的人。
    青衣男子见沈予慕只是带着防备的盯着他看,并不开口说话。于是浅笑道:“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
    仅仅是一个浅笑,就让沈予慕直觉的心里发毛。
    “我知道!”沈予慕与他对视,见他眼中出现了讶异的神色,才接着道,“坏人!”
    “哈哈哈……”青年男子被逗乐了一样,含笑着道,“很有意思!可惜,我可爱的宠物已经很多了,不需要再加一个。”
    “谢谢!我对当别人的宠物没兴趣。”沈予慕淡淡的道,“只不知,阁下与在下可是有什么过节?一来就如此盛情款待。”看了看自己的手铐,随即问道,“我的同伴呢?”这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那么和他在一起的童彦和白宇宸怎么样了?逃走了没有?
    “无用的人,自然不会出现在这里。”青衣男子眯了眯眼道。
    沈予慕无法从他的话中确定,那两个人是不是也在青衣男子手中。他谨慎的看着面前的人,暗暗的捻起了诀——
    “别费劲儿了!”青衣男子不客气的打断他,轻笑,“你以为,我为何选的迷魂花?又为何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上手铐和脚镣?”
    自然是因为对沈予慕了如指掌,知道一般他百毒不侵,却对两种非毒药的东西毫无顶抗力,一种是迷药,另一种,则是春药。同时,他也知道沈予慕有那么些“特殊”的才能,自然也就想好了对付他的办法。
    “我与阁下,往日无仇近日无冤。”沈予慕看着青衣男子道,“阁下又何必为在下大费周章?”他完全不明白,对方抓住自己的目的。事实上,自从他上了枉作山,不,或许是从遇到楼逸风开始,一切都不对劲了,所有冲着他来的人为的都不是神机阁,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小家伙!”青年男子微笑着抚摸着手中的长鞭,“你可知道……这鞭子,可是我送予沈家的。”
    这男子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却说这样的大话。
    “不信?”青年男子转过眸来看他,接着笑道,“也是!你那时,也才刚出生而已。不过,今天我没兴趣与你探讨过去。告诉我,君韶白人在哪里?”
    青年男子的眼神不再是波澜不惊,而是已经染上了渴望。
    “谁?”沈予慕蹙眉。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君韶白!”青年男子几近怀念的念着这个名字,“我从地狱里爬回来,就是为了见他一面……却怎么也找不到他!姓楼的一定知道他在哪!你是他的情人,自然也会知道。告诉我,君韶白现在在哪里?”
    “不,你误会了!”沈予慕笑了一下,“我与楼逸风,从来都不是什么情人,我也更不认识什么君韶白。老实说,我刚刚才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不可能!”青年男子眯起了眼,眼中已经渐起了疯狂,“在没得到所要的东西之前,‘他’是不会骗我的!你在撒谎!”
    他站起身来,最后一声落下的时候,手中的鞭子突然一动,无情的抽打在沈予慕身上。
    沈予慕“嘶”痛了一声,觉得自己有些冤枉。他与楼逸风原就没有确定情人的关系,楼逸风更是对所有的事情守口如瓶,而自己,竟要为一件自己压根不知道的事情挨鞭子!
    “告诉我!韶白他现在在哪?”青年男子又问了一遍,原本偏棕色的眸子却渐渐的转红。
    “我确实不知道!”沈予慕叹了口气,怀疑眼前的人正在丧失理智,“既然你觉得那个‘他’不会背叛你,那就也该告诉你,我是个怕疼的人,你这一鞭子下来,我若真有什么隐瞒,早就全部说出来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青年男子喊着,“啪”“啪”又抽了两鞭子,“司徒烨和秋洛言,加上一个楼逸风!是他们毁了我!竟然还让那个孽子带走了我的韶白!韶白是我的!”
    心中有恨,下手自然毫不留情,何况用的还是那条排得进兵器谱的鞭子!
    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沈予慕几乎又晕厥了过去,但是双耳却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两个名字!——司徒烨、秋洛言——当今圣上和以睿智闻名于世的国师!
    楼逸风竟然和这两个人有牵扯……这是不是意味着,沈家当年竟然参与了庙堂之事,卷入了当年三皇子和七皇子的夺嫡之争。
    他的心凉了一半!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再深想下去。
    “主人!”
    喊声惊动了沈予慕,他忍着疼痛望过去,才看到那个守在一旁的大汉正扶着青衣男子。几道鞭子下来,沈予慕的唇边溢出了血丝,但是面前的男子却也比他好不到哪去,正捂着腹部咳嗽,咳出了血来,染红了衣服。
    青衣男子没有拒绝大汉的搀扶,慢慢的站起身来,满脸的血迹看着十分骇人,他却丝毫不在意的拿出了雪白的手帕,轻轻擦拭着,随手丢到一旁:“带我回去休息!”
    那大汉搀扶着青衣男子出了屋子。
    衣摆晃动,沈予慕的视线被青衣男子腰间的坠子吸引了过去:紫白相间的鱼纹琉璃——
    凤尾鱼纹玉!这人是烧了百里剑阁,拿走了龙玄剑的人!先皇送给当今圣上,却被当年的三皇子夺走的那把龙玄剑!若是真的在这人手里的话,是不是意味着……
    “看牢他!人若跑了,我要你们的命!”青衣男子吩咐道。
    “是!主人!”门口的两个守卫同时应了声,随即,便是大门的落锁声。
    沈予慕低低的喘着气,企图减少身上的疼痛之感,只可惜丝毫不起作用。心里的慌乱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楼逸风认识当今的圣上和国师……玄云庄是在司徒烨继位之后升起的势力,玄云庄主见到楼逸风的时候明显有敬意……青衣男子说沈家的十八棱紫金鞭来自于他……对上庙堂的事件,童、蓝、沈三家灭门不久,苍暮山一战,司徒烨夺取了皇权……
    难怪!难怪自己的神机阁势力遍布了整个武林,却依旧查不到蛛丝马迹。因为有几个足以翻云覆雨的人将这些东西死死的压了下来……因为他一直查错了方向!他一直以为让沈家遭此大劫的应该是仇杀!却从未想过,还有这样一种可能……
    “楼逸风!”沈予慕低着头,手脚渐渐的麻木僵硬,被鞭子抽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唇间全是气血不顺而呕出的血腥气息。
    他望着面前空旷一片,面无表情的喊着那个名字:“楼逸风!若真是如此……你更不应骗我!”
    被揭过的历史的一页,本意是封存起来,永不见于世人。但是还有他们这些被遗留下来的“幸存者”,鲜血淋漓的找不到归属。于是,就算知道真相会让伤口痛得更撕心裂肺,也要义无反顾的将那一页重新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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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boss终于出来了……呼……这张写得偶纠结的,怕大家弄不明白突然出现的那么些名字。不过这些不是狐兔临时杜撰的,之前就这么决定好了。皇帝司徒烨和国师秋洛言是虐恋情深的一对儿,此文中出场不多,记不住就算了。君韶白其实已经提过一次的了……那个……就是枉作山上那个水晶棺里本来躺着的那只,是楼逸风的朋友,后面会再提到。就是这样!




☆、第二十四章 顺利逃离

沈予慕被关在这屋子里已经两天了,青衣男子自那一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但是从门口守卫的闲聊中,沈予慕知道,那个人就住在庄子的另一处。
    那人给他的感觉太过于诡异了,沈予慕打心眼里觉得,这不是他可以应付的人。但是加在绳索上的禁制,就足以封住他几乎所有的能力,以至于沈予慕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一边想着逃离的方法,一边希望楼逸风已经发现自己不见了,并且已经有了线索了。他从来不怀疑楼逸风一定会想尽办法救自己这一点,因为那个男人尽管什么都不肯说,却在对待自己的时候,像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没有任何一个只是存心接近的人,能够将自己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在他想到之前,将他所需用的全部安排好。
    想到楼逸风,就难免想到那个叫童彦的讨厌鬼。不由的暗自磨牙,回去以后,一定要让楼逸风离他远点。是他捡回来的又怎样?徒弟又怎样?敢垂涎他的人,也要看他答不答应!
    由于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全身上下早已经麻痹了,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手和脚是否还在。那青衣男子倒没有断了沈予慕的食物,但是也仅限于食物,没有水。这可以省掉很多麻烦,至少,不用解下绳子解决生理问题。
    守卫不耐烦的将手中的馒头往沈予慕的口里塞:“快点吃!再不吃我可扔了!”
    沈予慕张开了口,咬住了守卫粗鲁的搁在唇上的馒头,张口,咬了一小口。因为双唇早已干燥得起了皮,干硬的馒头在他的唇上磨出了血迹。沈予慕嚼着馒头,伴着血水咽了下去。
    “你主子呢?”沈予慕喑哑的声音问。
    “主子一早就出门了,你若是想求主子放了你,我看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在主子手里的人,能留个全尸都该自求多福了!”那守卫不耐烦的说着,抬头,却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一个看着十分柔弱的人,被折磨成这样了,一双眼睛却依旧澄澈。
    “既然如此,你还跟着他?”沈予慕问,“不怕什么时候,也不得好死吗?”
    那守卫露出邪气的一笑:“我们魔教中人,原就没几个好东西。更没打算过要死得其所。”
    就在这时,门外的另一个守卫突然喊了声:“喂,我去趟茅房,你先看着他。”
    “知道了,滚吧你!”守卫回了一声。就听见外面的人一阵小跑着走了。
    “你,”沈予慕突然声音低沉着道,“看着我。”
    守卫条件反射的转过了头来,对上了沈予慕的眼睛。
    那双澄澈的黑色眼眸中好像多出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一般,将守卫深深的吸引住了。他着迷一般的盯着沈予慕的双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直到守卫的双眼瞳孔放大,双眸涣散开来,完全找不到焦距,沈予慕才舒了一口气,喑哑的声音重新响起:“替我解开绳索。”
    那守卫好似被什么控制住了一般,拿出了绑在裤腿上的匕首,帮沈予慕割断了手上和脚上的绳索。
    沈予慕一个重心不稳,直接倒在了地板上。那守卫做完这一切之后,便躺倒在地上不动了。
    时间紧急,他的身体根本容不得他运用特殊能力,沈予慕也顾不得自己麻痹的身体是否恢复得足以逃离了。他咬着牙站了起来,解下了那守卫腰间的水壶,先沾了沾干裂的嘴唇,又喝了两口。踉跄着朝着门外走去。
    趁着去茅房的守卫还未回来,沈予慕循着回廊,小心翼翼的跑了出去。
    出了那间关押他的房间,才知道,这儿竟然是一处废弃的庄子,杂草丛生、凌乱不堪。谨慎起见,他不得不借着那些丛生的杂草隐蔽自己,一边寻找出路,身上的衣服被那些尖锐的杂草磨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整个庄子透着死气沉沉的感觉,只有远远的一个厢房那传来说话的声音。幸而那青衣男子并没有在院子里布置阵法,沈予慕循着房子的基本构造,从后门逃出了庄子。
    也仅仅只是出了庄子而已,沈予慕的身体便已经快要不堪负荷了。他半扶着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不知不觉的进了一片竹林,林中的风拂过面来,带着几丝诡异之感。沈予慕却无法多想,因为面前的景色开始出现重影,沈予慕撑着身子不停不停的向前走,脚步机械的向前移动着,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终于脚下一个踉跄,从一个小丘上滚了下去。
    心里的最后一个念头,想着,算了,听天由命吧!
    随即眼前又是一黑,数不清这辈子第几次又昏迷了过去——
    ***********************************我是小慕子,乃要撑住,别让狐兔虐了的分割线君**************************
    就在沈予慕昏睡过去不久,山丘的不远处,一辆牛车“咕噜咕噜”的转动着轮子,从路的那一边慢慢的开了过来。
    “我说阿三哥,你走的这条路对不对啊!不要天黑之前还赶不回去!我还给媳妇儿带的一只鸡,准备回去炖了吃。”一个偏细的男声道,声音的主人是个偏瘦的男子,身子半弓着,有几分的猥琐感。
    “放心吧!阿四!这条路我上次我和程伯走过一次,是回村子的近道。嘿嘿,一定能赶得上给弟妹炖鸡汤的。”另一个偏憨厚的声音道,也是声如其主,高高壮壮的大汉拉着套在牛脖子上的绳子,正熟稔的驾着牛车。
    “咦?阿三,那边是不是着火了?”瘦弱的阿四突然指着山丘翻过去的地方道。
    “哪里?我看看!”阿三闻言高抬了头去看,隔着山丘看不真切,只见那一边正冒着滚滚浓烟,隐隐可见的火光。
    “不知道有没有人在那里,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救人?”阿四问。
    阿三憨厚的一笑:“啊!啊!不用!那边是个废旧的庄子,挺大挺漂亮的,就是不住人,据说闹鬼来着。”
    “啊——”阿四突然一声惊呼。
    “怎么了?”阿三不解道。
    “真的有人!”阿四指着草丛的一处道。
    “我看看!”阿三又一次偏过头,正看见仰倒在草地上的沈予慕,苍白的脸色带着血迹,浑身上下的衣服被割得破破烂烂的,透出血迹。
    “活……活的还是死……死的?”阿四颤抖着,看着阿三吓了一跳之下停下了牛车。
    “你……你去看看!”阿三虽然长得魁梧,但是胆子显然与身高成了反比。
    “我!我……”阿四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下了牛车,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戳了戳沈予慕的身体,“喂!喂!你……你活的还是……死的?”
    阿三咽了咽口水:“笨!笨蛋!叹鼻息啊!”
    “哦!”阿四恍然大悟了一下,又伸出了手去,小心翼翼的放在沈予慕的鼻子下,“啊!活的!”
    “那……那……怎么办?”阿三手足无措。
    “哎呀!快下来把人抬上车,去找大夫啊!”阿四忙道,“看样子也不比隔壁家的阿黄大多少,总不能就这么扔在这儿等死吧!”
    “哦!对!”阿三忙跳下了马车来帮忙。
    两人将沈予慕搬上了牛车,和后面的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放在一起,阿三飞快的驾起牛车往前冲,嘴里还念叨着:“找大夫!找大夫……”
    也正因为这两人的日行一善,以至于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匆匆忙忙赶来的某人翻遍了整座山也未能找到想找的人,瞬间的怒火差点烧了整片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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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结束,于是……别对小楼太苛刻,虽然童彦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徒弟,自然还是会选择相信的。嘿……话说,双十一快乐啊亲们!




☆、第一章 要变天了

荷花池边的亭子里,一站一坐着两个人。正坐着的白衣男子搁下了已经画了一半的墨莲,双手支着头,望着站着的人。一袭玄衣,银纹绣边,神色冷淡的望着白衣男子,风吹过发梢,露出的那张容颜,让白衣男子即便已经见过楼逸风许多次也依旧惊叹不已。
    “我还是第一次,见楼先生露出这样的表情来。”白衣男子,当今国师秋洛言偏着头,轻笑着道。这人从来淡漠,没有一般人应有的喜怒哀乐贪嗔痴,就算是挥手之间,流血漂橹之时,面上也只是流露出困惑而已。他与那个雪山顶上没有血肉的上仙不同,楼逸风不是没有心的人,他只是不懂而已。
    当年就个人曾笑说,楼逸风,早晚有一天,你也会遇上你的劫。没想到,不过十来年未见,这一“劫”便来了。
    “他怎么样了?”楼逸风根本不理他,径自问。
    “无碍!”秋洛言也不吊他胃口,直接道,“被一对傻人有傻福的兄弟救了,正在一个村子里疗伤。不得不说,那个小家伙建的神机阁还真是出乎意料,神机阁的当家人左以思竟然比我们早一步得到了消息,已经赶去了。你大可放心。”要知道,他建立消息网比那小家伙早了二十年,从他决定帮司徒烨坐上龙椅便开始了。
    楼逸风点点头,眼神里却一点也没有放心的意思,似乎自己不亲眼看到,便无法安心。
    “我知道你急着去见小家伙,但你我都知道,当年留下的小麻烦,总要解决一下。”秋洛言道。
    那原本是朝廷的事情,即便是当朝皇帝亲自出马也不能命令楼逸风做什么。但是那个人却拿楼逸风看上的小家伙下手了,那么就该承受相应的怒火。
    “是我大意了。”风拂过楼逸风的脸颊,连双眼也浮上了一抹冷然,甚至能感觉得到杀意,“这些年太过放任,让某些人忘了曾经的教训。”
    楼逸风从来不觉得承认自己的错误有何不对,他纵容了某些人,而那些人伤了他的至宝。他从来没有像那一刻一样痛恨自己的放纵和多年来的随意,以至于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沈予慕被带到了何处,更不知道有什么人可以信任,以至于最后只能来找秋洛言。幸好沈予慕已经没事了,幸好……
    虽然已经晚了,但是那些伤了沈予慕的人,离末日也不远了。龙之逆鳞,触之必死。如果认为沉睡之中的龙,是全然无害的话,那么,他们该开始给自己挖好坟墓了。至于沈予慕……
    楼逸风有些不舒服的想到,在这之前,他还在和自己闹别扭,如今又因为自己遭了罪。如果因此而讨厌自己,或是从此再也不理的话——只是想着,就觉得心口的部位隐隐作痛。听秋洛言说,那人受了鞭伤,现在可能还在床上,痛得比他还要厉害上许多倍。其实不理也没关系,只是别那么痛,予慕他平时就算是不小心割开了一个小口子也会泪眼汪汪,受不得那样的疼。
    秋洛言见楼逸风捂着胸口,神色越发得阴冷。都说平日里从不发火的人,一旦发起火来,神鬼难挡,见楼逸风现在这样,秋洛言不敢劝,却又不得不开口:“不是你的错,你们的职责本就是不插手人间之事。那人既然出现了,我们也不会置之不理的,如果需要的话,我会安排影卫保护那个小家伙。”
    “我来,不是与你说这件事的。”楼逸风控制着自己已经有些失控的心念,望着秋洛言,“对于自己的誓言,我从来不会违背,但是这一次,只怕要破例了。”
    “你的意思?”
    “我说的,是与你的约定。”楼逸风望着秋洛言道,“我会告诉予慕当年发生的所有事情,对于他,任何一丝的隐瞒都觉得不妥,于是心口便会疼,你明白吗?”
    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人对于那个小家伙的心思,全部都写在了脸上。即便他自己似乎还不能完全的理解,但并不妨碍旁人明白他想表达的东西。
    “我明白!”秋洛言点头,“当年与你们约定将事情对外瞒下来,只是出于那些事情太过诡异,若是流传到民间,会造出极不好的影响。再加上童、沈、蓝三家的事情……若是沈予慕想知道,你便说吧。只是对于其他人,我希望你能继续替我保密,行吗?”
    “可以!”只是沈予慕是不是选择保密,那就是他的事情了,楼逸风接着道,“那么,你想好了之后怎么面对予慕了吗?”
    楼逸风这一问,显然不是在关心秋洛言,而是确认日后沈予慕不死心的质问秋洛言的时候,秋洛言说的话,绝不会伤了他心尖上的人。
    秋洛言苦笑了一声:“能如何?终归是我们欠了沈家的。放心吧!就算小家伙到时要打要杀,我都不还手行吧?”
    “还有司徒烨!”楼逸风补充着道,一点也不觉得直喊皇帝的姓名有什么不对。
    秋洛言无言的看着楼逸风,见他的眼神,于是点了点头:“嗯!我替他答应了。”
    楼逸风点点头,衣袖一摆,化作了尘烟一般,突然从秋洛言的眼前消失了,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秋洛言没有继续他的画,而是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望着远方,叹了口气:“看来,又要变天了。”
    ****************************************我是的确变天了,劝大家穿暖别感冒的分割线君******************************************
    小村庄一如既往的热闹。
    强壮得适合极适合充当苦力的阿三扛着一只野猪从山上下来,一路憨厚的笑着,和路过的村民打招呼。
    一进了院子,就将野猪往地上一扔,扯开了嗓子就喊:“阿四啊!阿四家弟妹啊!快出来!把这只野猪处理了,我们晚上吃烤野猪,呵呵,呵呵……”
    正虚弱的靠坐在门口,身上裹着被单的沈予慕看见那憨厚的笑脸,不由翻了个白眼,不可置信的觉得,这个满满是聪明狡诈之人的世界,还有这般单纯的人存在,而且还不止一个,屋子里笑呵呵的赶出来帮忙的两个也算。
    更让沈予慕觉得不敢置信的是,他绝对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这么两个人救了,如果沈予慕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在不远的大半年前,这一壮一瘦的两个汉子曾经大半夜的爬进自家的别院企图刺杀他,还没开始逼问呢,两人就什么都说出来了【狐兔:忘记这两倒霉鬼的请往回翻,卷一的第十五章专门描写了】。当时觉得这两人滑头,现在才知道,其实只是笨得没谱了。
    “小兄弟,告诉哥,你想吃哪部分,我让你嫂子给你煮上。”叫阿四的瘦弱男子笑眯眯的望着沈予慕,那笑容说不出的猥琐,沈予慕却知道,那其实并不是男子的本意,这人其实还是单纯善良的。
    “要猪心。”沈予慕不客气的微笑着道,“劳烦嫂子帮我炖上,猪心补血,兄弟我身上白白流掉的血太多了。”重点是就算全身上下垫着棉被,还是觉得疼啊!嘶——
    话说回来,姓楼的真就这么抛下他不管了?怎么到现在还不见鬼影啊!
    “好!”阿四的媳妇难得的是个漂亮温柔的姑娘,一听沈予慕的话,笑着道,“我一会儿去大夫那买点药材一起炖了,晚上给小兄弟补补。”
    沈予慕心里有了枸杞猪心汤的念想,突然觉得好受了些,笑眯了眼,正开口要说谢谢,突然一个声音从院门口传了过来。
    “不用了!他晚上就不在这里了。”
    那满是火药味的声音,伴着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双含着怒火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予慕。
    沈予慕一见来人,煞时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左看右看,却对自己能躲得过去这件事不抱任何的希望。
    ======================
    ==!亲们,没错,这是昨天的。但是狐兔杯具的放在了卷二,重推期间不能改文,为了可爱的队形,转移到这里了。


卷三 阎王见之怯三分 第二章 小左发火
  这世界上能管得动沈予慕的人其实并不多,多发点成了沈予慕姐夫的偃月楼主萧子昇算一个,他的话沈予慕不能不听。但有一个人的话,他却是“不敢”不听,那个人的名字,叫做左以思。神机阁的右护法兼大家长,江湖传言中神机子最宠爱的情人。
  “你是大脑撞了树了,还是神经搭错了线?”左以思冷笑着,“堂堂神机阁的阁主,竟然在半年之内随随便便被扔进了监狱里两次!我早说过你那点小手段只能用来骗骗小朋友了,出个门连侍卫都不带,小命不要了就早说,本少爷不介意亲自送你上路,别给我死在外面,丢进神机阁的脸!”
  见沈予慕低着头,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脸上还有一道未合起来的伤口,看起来更加让人心疼了。然而左以思却全然无视,继续冷笑着道:“哟!看看这浑身的伤痕,英雄了是吧?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就是用来给别人试鞭的是吧?还有更值得表扬的,留在身上的每一道伤痕用的都是你自己的鞭子……”
    “那个……以思……”北凌垣小心翼翼的插了嘴。
  话还未说说完,左以思的炮火已经转向了北凌垣:“还有你!医术不行起码还有毒术,毒术再不行,起码还有脑子吧!还是说那两个笨蛋没脑子你也没有?竟然放他一个人行事?”
    在一旁什么也没说就被定义为没脑子的东方青空抿了抿唇,扫了左以思一眼却什么都没说,继续阴沉着脸盯着沈予慕身上的伤,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又一次接收了怨念的沈予慕将被子一蒙,企图装死。
  本来还在床上啄食的雀儿相思转过小脑袋来,翅膀一震,飞到了沈予慕头上啄着被蒙起来的被子。
  “你还要抱着被子躲到什么时候?”左以思冷笑一声。
  “到你不生气为止。”沈予慕小小声的嘀咕着。
  “那你最好这辈子也不用出来了。”左以思说着瞪了北凌垣一眼,“还愣着干什么?给那家伙检查一下,该上药上药,该解毒解毒,实在没救了就给他一刀。”
    我是要给阁主治疗啊!可是你这么恶狠狠地盯着我,我以为你要处置他呀!北凌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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