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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的故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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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工氏自顾自的开口讲话,他似乎很能在智者和流氓之间转换身份。这回他讲了一段天界的旧闻。是某位天神的女儿在凡间洗澡,被一个穷小子撞见,拐回家里做妻子的故事。
  “天神的家眷,不能算作神,只是仙,而且是辈分最低的仙。那个女孩子排行老七,大家唤她七仙女。她跟凡间的穷小子结婚后,父母大怒,要拆散他们两个,说是人仙不能结合。七仙女也是傻,就剔了仙根,成了凡人。她没了仙根,就不算是仙子了,以后再想回去,就得一步一步走回家里,天宫和凡间的距离很漫长,一个凡人要走九万九千九百九十年才能到达。”
  元流火也听得入了神,把手指挪开,认真纠正道:“人家不是穷小子,他叫董永。他和七仙女很恩爱呢,你们天神才是多管闲事。”
  共工氏看着他,忽然用手指着天空最远处,对元流火说:“天地交界处,有一粒很渺小的尘埃,就是七仙女,她才走了四百年多年,还要再走九万多年才能回到自己家里。”
  元流火怔怔地看着他:“她为什么要回家。”
  共工氏淡淡道:“他们不恩爱了呗。凡间的人,最是狡诈贪婪得陇望蜀了。虽然得了天仙似的妻子,但柴米油盐地相处久了,终有厌倦抛弃的时候,他抛弃了妻子,还能再娶一个,七仙女就只能一步一步地走回家了。”
  元流火听了这些,也呆呆地望着天空,虽然瞧不见,但是想象着一个被抛弃的女人踏着漫长的道路孤零零地回家,心中亦觉得心酸。
  共工氏本来想借这个故事点拨元流火,让他知道凡间男子薄情寡恩的事实,没想到却惹得他郁郁寡欢。共工氏忙收住了这个话题,又说了些新鲜好玩的事情将给他听。
  他跟元流火讲述自己收了许多仙男在后宫里游玩取乐的事情,开始还说些斯斯文文的话,后来语涉床帏之欢,渐渐地淫|秽了。
  元流火忙起身躲到别处去,一张脸红也不是白也不是,几乎要落荒而逃了。
  共工氏这回没饶了他,强行将他抱在自己怀里,继续在他耳边说那番荤话。元流火变了脸色,几乎有些生气:“行了,不闹了,我要回去了。”
  “胆小鬼。”共工氏在他耳垂上吮|吸了一下,左手揽着他的细腰,右手游到胸前,很有技巧地揉搓。
  元流火抗拒地绷紧了身体,脸颊涨得通红,忽然蹬了一下小腿,他抱住共工氏的脖子,肩膀微微发抖,口中流露出细微的呻|吟。
  共工氏成神几万年,各方面的修为都还有限,唯独练就了一身过硬的床技。这技巧他轻易不施展,因为周围多得是要取悦他的美人。如今遇到了这位胆小又正派、贪吃又怕烫嘴的凡间小男孩,少不得施展了一身的本领来逗引他。
  元流火本来是懵懂无知的性格,骤然落到了共工氏的手里,简直比灌了迷魂药还厉害。共工氏逗着他,吻着他,摸着他,把他玩弄得服服帖帖。
  “到我房间里?”共工氏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问。
  “嗯。”元流火闭着眼睛轻轻回应。
  共工氏将他抱上岸,放在温热的石凳上,自己俯身捡起两人的衣服。
  夜风略有些寒冷,元流火滚烫的身子被风吹过,瞬间凉下来,随之大脑也清醒了。他睁开眼睛,终于明白自己刚才都干了什么。一种巨大的耻辱和愤怒袭向他,他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攥紧了拳头劈手夺过自己的衣服,拔腿狂奔。
  他一口气跑回自己的房间,又反锁了房门,自己大口大口地喘气,一颗心砰砰乱跳。他慢慢走到床上,低头看见自己脚上被石板划破,流了几滴血。刚才一路赤脚跑过来,竟然没有察觉。
  水池中发生的一切太过淫|乱荒谬,元流火简直怀疑自己做了噩梦,但即便是在梦中,他也不可能允许自己和一个陌生人那样亲昵狎|玩。
  元流火认真想了想,最后认定共工氏很邪,有点像蛊惑人心的妲己。跟这种人待久了会很危险,他决定明天就走。
  元流火潜进子离的房间,跟他说了自己的去意。子离穿着半透明的白色小衣,四仰八叉地趴在床上,他眯着眼睛说:“你要走,那很好,我不爱在这种破地方呆。”
  元流火害怕共工氏夜袭,本来还想跟子离睡一个屋的,见识了子离惨不忍睹的睡相之后,只得离开。
  第二天早上,两人吃了早饭,就跟共工氏告辞。共工氏亦没有多加挽留,率领群臣送他二人离开。
  元流火跟在子离旁边,全程低着脑袋,不敢看共工氏的眼睛。
  要离开结界时,共工氏终于肯将救元流火的法子告诉给子离了。他叫子离附耳过来,自己跟子离耳语,眼睛却森森然地看着元流火。
  元流火不得已看了他一眼。目光相接,共工氏的目光炙热如火,像是要把元流火生吞活剥了似的,元流火忙不迭地别转过头。
  共工氏拍了拍子离的肩膀,很温厚地对两人说:“病好了常来我这里玩。”
  子离神情不太自在,随意地敷衍了一声,拉着元流火要走,元流火不消他吩咐,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两人从不周山上下来,身体都比之前要强壮了一些,但元流火身上的毒发作,依旧是心口疼。子离心不在焉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这次他依旧是没有御风,而是乘坐之前的马车离开。
  车内放着农庄大婶准备的山果干粮和水,两人吃了半块饼,各自坐在马车两侧,抱着膝盖愁眉苦脸地想问题。
  出了共工氏的结界,元流火想起这个人,简直浑身起鸡皮疙瘩,之前的那点羞耻心渐渐变成了厌恶,他觉得共工氏简直是一个不要脸的大流氓,自己平白无故地被人家亵|玩了一场,传出去可太丢人了。
  但是以共工氏的相貌品格,他俩也说不准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元流火进行了复杂的思想活动,气的满脸通红,同时下定决心这辈子绝对不要再次遇到他。
  子离也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眼神飘忽,神情严肃,似乎若有所思,又似乎若无所思。
  “子离,他告诉你救我的法子了吗?咱们下一步去找谁啊?”元流火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子离终于回过神来,一双水波潋滟的眼睛看着元流火,半晌灿然一笑:“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本文到底几P,我自己还没有定论,元小受这种耐不住寂寞经不住诱惑的性格,大概开个后宫也不成问题。但是林小攻是醋坛子,子离跟共工氏又好武斗,相处下来大概会天天拼杀厮打。所以,只能保证林小攻的正牌位置不变,其他都不好说。
  

  ☆、狐狸的界

  子离说要回家,略略施展法术,竟然回到了他自己的界。
  与共工氏粗犷巍峨的界不同,子离的界却是简洁明快的沙漠,满目金黄色的沙砾高低起伏,再没有任何人烟。  
  元流火有些意外,因为据他猜测,每一个界反映着这位神的内心。子离的界大概是美男三千、酒池肉林,或者应该是怡红院那种地方。
  周围就只有沙漠和热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不到一刻钟,他们来到了子离的住所,那是一座被陆洲覆盖着的石头房子,房子不算宽敞,院子里有水井,有整整齐齐的柴禾,还有一根晾衣绳,看得出来房子的主人非常会持家。
  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一个穿着布衣身材高挑的男子飞快地跑出来,口中欢喜地喊:“您回来啦”。他握住子离的手,满脸堆笑,是真心实意的高兴,他的相貌和南树一模一样。
  元流火和子离都愣住了。子离反应很快,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伸出手在男人脖子上一拧,咔嚓一声,男人脖子被拗断,一声不吭地倒在地上。一阵黄风吹来,很快将他的尸体淹没了。这是子离自己制造的伴侣,作为他在界内的精神寄托。可惜他前段时间心绪有变,已经对南树这人没什么感情了,所以杀起这个替身来也一点不心疼。
  元流火不是第一次见他杀人,但是心里还是很别扭,子离不搭理他,自顾自地进了房间。
  屋内程设简陋而整洁,桌子上放着一壶温热的竹叶青,子离用手帕擦拭杯子,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气喝下去,他冲着门外喊:“你傻站着干什么?进来。”
  元流火神情复杂地走进屋子里,忽然开口:“你以后不要乱杀人了行吗?”
  子离冷淡地说:“你们人类不是也经常杀狐狸吗?”
  元流火正色道:“但如果我有一位狐狸朋友,我就不会再胡乱杀生。”
  “我不是你朋友。”子离别转过脸。
  “你是!”元流火认真地说。他走上来也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喝下去。沙漠的气候有些干燥,略走上几步就会觉得口渴。两人一路走来,已经疲惫不堪。
  石头房子的左右厢房里各有卧室,元流火住了较小的屋子,随便脱了外衣和鞋袜,躺下就睡。子离爱干净,专门去院子后面的流动温泉里洗了澡才又睡下。
  子离住在沙漠里是因为他内心喜欢清静孤独,但是并不代表他要在这个艰苦的环境中做苦行僧。整个房子看似简单,其实别有洞天。屋子里的陈设倒还罢了,地下室里储存了各色美酒食物,院子周围亦有温泉瀑布可供赏玩,除了无人伺候外,这里跟皇宫也差不多了。
  两人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元流火肚子饿得咕咕叫,又没在桌子上看见食物,他无可奈何地跑到子离的房间,趴在他枕头边小声哀求道:“子离,子离,我饿了。”
  子离在半睡半醒之际,猛然觉得耳边吹来凉气,出于狐狸对野兽的警觉,他嗖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顶着一头乱毛吼道:“滚啊你,吓死老子了。”
  元流火睡饱了之后心情很好,他脱了靴子跳到床上,抱着子离的肩膀哼唧:“饿。”
  子离沉吟片刻,说道:“地下室有食物,厨房有炭有锅也有调料,你自己去做吧。”
  元流火脸色苦下来:“我想吃现成的。”
  “我也想吃现成的。”子离郁闷道。要是昨天不杀了那个人,这会儿倒是可以做一顿香喷喷的早饭了。
  两人相对无言,子离推元流火,元流火推子离,最后两人爬回了被窝里,子离的床柔软芬芳,他俩决定共同想一个吃早饭的法子。子离神神秘秘的竖起手指,对元流火说:“我念一个咒语,叫地下室里的牛肉、土豆和南瓜自动跳进厨房,先是撞到刀刃上自尽,然后跳进炒锅里,翻几个滚,就熟了。”
  元流火咯咯大笑:“我不要吃牛肉,我要吃蘑菇。”
  “好吧,但是香菇是干的,要自己跳进水缸里泡很长一段时间。”
  元流火口水滴答地点头:“没事,我等。”
  如此东拉西扯了一阵,元流火坐起身往窗外看:“饭做好了吗?”
  子离哈哈大笑,拍他的脑袋:“你还真是个笨蛋啊,哪有那种咒语?”他翻身下床,无奈道:“我老人家亲自去做饭吧。”
  厨房的蒸锅里还剩下了几个包子,子离把锅端上灶,灶膛里塞了一把柴火,然后重新回到卧室里,对元流火说:“一会儿吃包子。”
  元流火略有些吃惊:“你还会做这种事情啊。”
  子离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难道我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天神?我当年幼小落魄的时候啊,连街上的流浪狗都不如,自然要学着如何养活自己了。”
  元流火躺在他身边,盯着他漂亮的侧脸,觉得他此刻严肃的样子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今天先在我这里四处看看,明天再给你解毒。”子离道。
  “你知道如何解毒吗?”元流火登时提起了精神。
  子离慢慢点头,不发一语。这时厨房里传来包子的味道,两人手忙脚乱地穿了衣服,走到厨房里一人拿着一个包子,端着一碗小米粥,吃的头也不抬。
  沙漠里其实也没有什么景观,子离兴致勃勃地给他展示沙漠里的毒蝎和响尾蛇,把元流火吓得小脸煞白魂不附体。无奈,两人提前回来,坐在屋子的廊下吃香瓜下棋。
  自从两人结识以来,倒是很少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和平相处。
  棋是围棋,瓜是上好的蜜瓜,沙漠里炎热的风吹过藤蔓,在院子里盘旋。元流火在空气里嗅了嗅,随口说了句:“你好香。”
  子离有些疑惑,抬起袖子闻了闻,以为是早上做饭的调料味道,元流火漫不经心地解释:“体香。”
  子离哈哈一笑:“这个不是体香,我那间房子的墙壁上,刷了一层龙涎香的料,五百年都散不开的。我常在里面睡觉,身上也沾了一些。”
  元流火好奇地凝视着他,问道:“你活了这么久,觉得好不好?”
  子离愣了一下,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没有成神的时候,整天苦心修炼,百年如一日,非常枯燥。成了神之后,没有那么多束缚了,倒是可以玩得很开心。”
  “玩?”元流火有些不能想象,一个不受生死约束的神,都玩些什么花样。
  “你也见到了,无非是酒色财气之类的凡俗乐趣。像颠倒日月,扭转乾坤这些事情,又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子离说到这些,将棋盘微微一推:“以前还能扮作一个痴情的狐狸,把追逐意中人作为目标,但是自从亲手杀了他,就连这一目标都失去了。”
  元流火低声说:“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你们两个也不会那样。”
  子离忙道:“这不关你的事。人类本性贪婪自私,我本来就不该奢望的。”
  元流火起身坐在他身边,郑重地说:“你现在有我这个朋友,就不会再觉得无趣了。”
  子离凝视着他的眼睛。元流火有一双明亮灼人晶莹剔透、好像随时会流泪似的双眸,这样一个柔婉动人的少年,别人是很难跟他成为普通朋友的。
  “流火,”子离忽然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如果当初我像林公子那样对你,你会爱上我吗?”
  元流火睁圆了眼睛,陡然站起来,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半晌强笑道:“怎么还没喝酒,就说醉话了。”
  子离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不再提这个话茬了。
  当天夜里,两人在院子里摆放方桌,桌上陈设了珍馐美酒和瓜果。酒是用葡萄酿造的,喝起来清甜爽口。元流火贪杯,连着喝了一壶,筷子都拿不动,才察觉自己醉了。
  子离兴致很高,待月亮升至天空,他忽然站起来,拿出长剑,挽了一个剑花,对元流火道:“我给你舞剑吧。”
  此时的子离一身白衣,长发披散,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元流火只顾呆呆地看着,说不出话。
  子离微微一笑,一柄长剑划破夜空,他在月光下翩然起舞,舞姿潇洒曼妙,却并没有女子的媚态,反而如仙人一般洒脱。
  舞毕,他收了剑,端起一杯酒饮下,却又弯腰含笑看着元流火:“你发什么呆。”
  元流火忙收回目光,脸颊涨得通红:“唔,没什么。”他咽了一下口水:“我要回去睡了。”
  “我们第一次相遇,也是在这样的月光下吧。”子离凝视着他,低声说:“那时你可比现在要痴迷多了。”他攥紧了元流火的手,放在脸颊上,柔声说:“我只恨让林惠然抢了先机,不然这会儿你早就是我的了。”
  元流火夺回了手,大声说:“子离,别说这种话了,我和林公子都拿你当朋友看待的。”
  他愤愤然地转身回去,腰上忽然一紧,他愣了一下,然后一阵天昏地暗,被子离强行抱了起来。
  “子离,你喝醉了。”元流火厉声说。
  子离不搭理他,直接回到自己屋子里,将元流火放在床上,随手解开腰带,动作利索地将他的双手缠在床头,俯身急切地吻下去。
  元流火这才察觉事情有些失控,但子离向来不是那种孟浪无耻的人,他心中仍然以为子离在跟他开玩笑,于是用小腿乱蹬,故作严厉道:“子离,我不喜欢这种玩笑,放开我。”
  子离直起身,嘴唇上水光潋滟,他柔声说:“你会喜欢的。”
  元流火睁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直到身体里传来剧烈的痛楚,他才骤然清醒,然后激烈地挣扎哭喊道:“我杀了你!混蛋!”
  子离微微闭上双眼,销|魂地舒了一口气,他凑近元流火的耳边,深情而下…流地低语:“宝贝,你很紧。”
  一夜被翻红浪,天明时两人才沉沉睡去。快到正午时,子离心满意足地醒过来,却见身边的床铺空荡荡,屋内门窗大开,清风阵阵,吹散了房间里的暧昧气味。
  子离忽然觉得很慌乱,他匆匆穿上衣服,风风火火地跑出去,外面满眼风沙,却见不着元流火。他慌了一阵,又想起这是自己的界,想找一个人并不是难事,于是稳定了心神,很快察觉到了元流火的踪影。
  此刻元流火正独自站立在一处流沙湖旁边,长发未束,衣衫半褪。他脚下的沙砾随风起舞,不远处的流沙宛如一只野兽似的,张着血盆大口等待猎物。
  “流火!”子离跑过来,大声喊道:“站在那里不要动!”
  元流火无精打采地回头,一张脸被风吹得苍白,眼睛红肿,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子离忽然觉得心酸,他小心翼翼地上前走了几步,然后才说:“临走时共工氏跟我说了两个字——双修。只有这个法子才能救你。”他轻轻走过去,拉起元流火的胳膊,温和地说:“你不要难过了,我不是故意欺负你的。”
  元流火转身离开了流沙,跟在子离后面。
  地面上磕磕绊绊,元流火每走几步就要跌倒,子离想去扶他,犹豫再三还是没敢伸手。
  “昨天晚上你说过的话,是骗我的吧?”元流火忽然问道。
  子离愣了一下,半晌很艰难地点头:“我在骗你。”
  元流火舒了一口气,不带感情地问道:“我们还要做几次才能解毒?”
  子离差点被噎住,这个孩子为什么会一脸镇定地问这种羞耻的问题?他想了想,说:“大概七八天吧。”
  元流火没有再说什么,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子离觉得很沮丧,他昨天准备了那么多,是因为真心想和元流火欢好一场,而不是以治疗的名义。没想到元流火一点不领情。
  两人回到房间里,元流火倚在床头,捂着脑袋休息,子离恐他再想不开,于是坐在床头温声劝慰。元流火先是不说话,后来忽然不耐烦地抓起枕头砸他:“给我做饭去啊,你哪那么多废话。”
  子离好脾气地把枕头放回原位,认真说:“那你不要再寻死了好吗?”
  元流火大怒:“我只是出去散步!”他涨红了脸去打子离:“是你强|暴了我,我为什么要寻死?要死也是你去死!”
  子离温柔地笑:“那就好,你乖乖睡一会儿,我给你做好吃的。”                    
作者有话要说:  林小攻表示好心酸啊!

  ☆、李代桃僵

  深夜的沙漠里,冷风阵阵。被一簇绿林和温泉包围着的房子里却红烛高照暖香阵阵,红色的床帏高高挽起,元流火与子离穿戴整齐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宛如坐禅。
  既然这种事情不能避免,元流火只希望能快点结束,他犹豫许久,很烦躁地抱着枕头,退到床头,板着脸说:“这次不准绑我,不准开灯,也不准亲我。”
  子离“啧”了一声:“就你事儿多。”他跳下床,端了一壶酒放在床边,对元流火说:“壮壮胆。”
  元流火苦着脸,把枕头放到一边,欠身给自己道了一杯酒,仰头喝下去,放下酒杯,就见子离站在床边,窸窸窣窣地脱衣服。
  子离很快把自己脱得干干干净净,包括丝绸短裤和月白色的袜子也丢开了。他若无其事地坐在元流火身边,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喝下。
  元流火不敢抬头,结结巴巴地说:“干嘛脱那么快。”
  子离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表情:“勾…引你。”
  他凑近了元流火,嘴唇几乎挨着元流火的耳朵,认认真真地说:“你摸摸…我,皮肤滑不滑?胸肌硬不硬?下面大不大?”
  元流火简直要疯:“你给我闭嘴!”
  子离爬上床,走兽似的蹲坐在元流火面前,很委屈地说:“人家用自己的身体给你疗伤,你还凶人家。”
  元流火举起拳头打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打在子离的胸口上,果然触到了硬邦邦结实又温暖的肌肉,元流火恋恋不舍地松手,目光在他小腹以下浏览了一遍,忙转过脸端起杯子喝水,免得自己咽口水的声音被听到。
  子离得意洋洋地坐在床边,将元流火半抱在怀里,开口道:“现在抱着你的,可是三界第一美男子哦。”低头“啵”地亲了他一下:“开心吗?”
  元流火红着脸摇头,轻声说:“呸。”
  两人说说笑笑,好像平时一般打闹,直到子离开始脱他的衣服时,元流火才骤然紧张起来,他在身体上还是很排斥林惠然以外的人。不过子离是有手段的,他不厌其烦地亲吻爱…抚;终于把元流火弄得意乱情…迷,然后才做成了这桩好事。
  事毕之后,两人闲闲地躺在床上聊天,因为是夜深人静,所以聊得话题自然是极私密隐晦的。
  元流火趴在枕头上,一半害羞一半认真地说:“我跟林公子其实做得很少,十根手指都数的过来。因为我们俩相处的时间很短,他还总是觉得我是小孩子,怕我坏了身体……我自己有什么想法也不好意思跟他讲。”他红着脸嗤嗤笑了一会儿。
  子离聚精会神地听着,又好奇地问:“我们两个谁的更大?”
  “唔……我没有认真瞧过他的,不知道。”元流火老实说。
  子离撇嘴:“你屁股不会感觉出来吗?”
  元流火抬脚在棉被里踹了他一下:“差不多大。”
  子离沉默了一会儿,又跃跃欲试地说:“我跟他,谁好?”
  元流火打了一个哈欠:“你是问床…技吗?”
  子离郁闷的要死:“不是那个下流的意思,我是说,我们两个,在你心里,谁更好一些。”
  元流火听了这个,却沉默了许久,就在子离以为他睡着的时候,元流火忽然郑重地说:“子离啊,你别跟林公子比。”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却含义深远。子离想了一会儿,觉得心烦意乱,索性不再想了。反正元流火此刻在他怀里,他已经很知足了。
  元流火牢牢记住了子离曾经说过“七八日就可以解毒”的话。他扳着手指头艰难地度过每一天,夜晚的时候准时爬到子离的床上,像是要喝一剂很苦却很治病的良药。
  子离很不满意他这个态度,大概到第四五天的时候,子离忽然不干了。
  元流火在灯光下披散着头发,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腕很急切地说:“你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好的吗?”
  子离瞄了他一眼,很镇定地说:“我累了。”
  元流火气急:“我都没说累,你还敢说累?”
  子离一本正经地说:“你在床上不怎么动,肯定不累啦,我是辛苦的那个。”起身把元流火的外衣拿起来给他披上:“乖,回去睡觉。”
  元流火简直要气死了,他把衣服拽下来扔在地上,强行抱住子离的肩膀往床上拖:“我不管,今天必须做。”他还等着病好了赶紧回家呢。
  子离心里只想笑,很顺从地倒下,脸上露出不情愿的表情:“那你可要主动一点哦,我没什么兴致呢。”
  元流火不吭气,绷着脸把骑坐在他的腰上,慢吞吞地帮他脱了衣服,低头胡乱亲了两下,垂头丧气地说:“我不会。”
  子离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抬手摸…了摸元流火的脸颊,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子离其实不怎么辛苦,甚至每天晚上都会有意犹未尽之感,但是元流火身体弱,又生着病,几天下来脚步发虚,走路几乎要瘫倒。
  子离还真的怕他弄坏了身体,于是白天给他做了许多滋补的食物。
  元流火面对着满桌子汤汤水水,很好奇地问:“这里面煮的是什么?”
  子离很得意地一一介绍:“这个是驴鞭,这个是狗鞭,这个是虎鞭,这个是鹿鞭。”
  “什么是鞭啊?”元流火睁圆了眼睛,天真地看着他。
  子离仰起脸思索,想找一个斯文一点的解释,最后他郑重地说:“就是鸡…巴。”
  元流火起身就走,停了一会儿又折转回来,朝子离身上踹了一脚,然后脚不沾地地溜了。
  子离精心准备了一桌子食物无人欣赏,他只好自己含恨吃下。结果那些鞭们果然是大补之物,当天下午,子离心中烧起了欲…火却无处发泄,终于化作了鼻血腾腾流下来。
  鼻血流的昏天黑地,直到傍晚时才止住,子离像一只病老虎似的趴在床上,感觉自己半条命都没有了。
  元流火在外面疯玩了一天终于回来,看见子离生了病,他心里有些后悔不该惹他生气,当即挽起袖子勤快地打来热水,给他擦拭了脸颊和双手,又柔声问他:“晚上要吃点什么?”
  子离垂头丧气地说:“什么也不想吃。”
  元流火掩嘴一笑:“给你做点败火的汤吧。”
  子离心中一动,感觉自己有点余火未消。但是元流火已经跑出去做饭去了。一刻钟后,元流火掀开帘子进来,手上端着一碗香气喷喷的汤。
  子离凑上去一瞧,碗中碧绿莹润,是用荷叶和莼菜做成的汤,汤上漂浮着几粒枸杞和红枣片,半点油水都没有。子离伸手拿起勺子,尝了一口,觉得还挺好吃的,嘴上却不饶人:“这是给兔子吃的,淡死了。”
  元流火沿着碗沿尝了一口,点头道:“我觉得挺好喝的。”
  两人坐在床边,安安静静地分吃了这一碗汤,脑袋凑在一起小声说笑,彼时外面星光灿烂,夜风轻轻拍打着廊下的风铃。子离忽然觉得这一时刻特别好,要是能永永远远停留在这一刻就更好了。
  元流火低头用勺子刮碗底最后的汤,塞到子离的嘴里,催促道:“快点吃,我要去洗碗。”
  子离匆匆忙忙地咽下去,拦住他道:“我去吧。你在这里歇着。”
  忙碌过后,两人一起安安静静地躺下,倒是什么也没有做,各自占据了床的一侧,闲闲地聊着四时气候风景一类的话题,像关系很好的兄弟或者成婚多年的夫妻似的。
  子离每天早上醒来是xing欲最旺盛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四处看了看,见元流火小猫似的缩在棉被里,胳膊小腿如莲藕似的露出来,光洁粉嫩。子离色…心更炽,老实不客气地把元流火拖了过来。
  这个时候房间里已经很亮了,宽大结实的床板随着子离的动作咯吱咯吱地响。元流火不知道何时醒了过来,他半睁着双眼,目光柔和,几乎是带着一点困惑。
  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俩竟没有觉得很羞耻,而是很坦然很镇定地凝视着对方,在最后关头,元流火忽然抬起身体紧紧地抱住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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