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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镇魂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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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公爵阁下,您还真是没有让我失望啊。”
  慵懒的口吻,伴著让人莫名其妙的话,阿尔瓦无法理解地皱了皱眉。
  没有让他失望吗?如果到这种程度还没有让他失望的话,那麽他的期望到底是什麽?
  “公爵!”西蒙再度大声喊了一遍,但是这一次,他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阿尔瓦的眼中只有雷蒙德,他执剑的手没有丝毫颤抖,对视了几秒锺後,锋利的佩剑被猛地刺入了雷蒙德的胸口。
  血,沿著伤口汹涌地流了下来,雷蒙德闷哼了一声,微微睁大了眼睛。
  阿尔瓦用力拔出了剑,随著剑尖飞溅而起的血珠洒到了他的军服上,他面无表情地看著单膝跪倒的男人,走过去,用力拽紧了绑著他双手的绳子。
  包括西蒙在内,太过突然的举动让海军们陷入震惊,根本就回不过神来。
  阿尔瓦已经把雷蒙德拽到了甲板的边缘,海盗的血在甲板上蜿蜒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赤之王,鉴於对您的敬意,我给您体面的死亡,愿海神狄修斯接纳您英勇的灵魂。”
  喃喃地说出这句话後,阿尔瓦用力一推,雷蒙德高大的身影立刻摔出甲板,直直坠向大海。
  幽深的双眸睁大,雷蒙德震惊地看著阿尔瓦,直到彻底扑入大海的怀抱。
  他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海浪间,再也没有浮起来,阿尔瓦缓缓闭上双眼,苍白的面容上布满了疲惫。
  刚刚反应过来的西蒙冲过来往下一看,垂在身侧的手顿时握紧了,“公爵大人,您到底在做什麽,违抗迪巴将军的命令会有什麽後果您想过吗!”
  阿尔瓦转头看向他,海蓝色的长发被疾速吹过的风扬起了部分,那些发丝挣扎著遮挡住了他的面容,只留下那双泛著冷光的眼眸。
  “回去之後,我会亲自去面见迪巴。”留下这句话,阿尔瓦转身走向船舱,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西蒙的拳头重重砸在了扶栏上,他的脸上布满了懊恼。
  罗兰走近他,抬手按住他的背,喃喃地说:“西蒙,这并不是你的责任,我们谁都没有想到公爵阁下会作出这样的决定。”
  “可恶,为什麽我没有冲上去阻止他,他会毁了他自己的,迪巴将军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但这是公爵自己的选择不是吗?他敬重赤之王,所以给他体面的死法,其实我也不希望把那个男人押回王都,让他受尽屈辱而死。”
  罗兰不由自主地朝海面看了一眼,浪花和暗涌在Blue Rose号边翻腾,而那里,成为了赤之王的葬身之地。
  至少,这是配得上海盗王的死法,那个一生都骄傲不羁,让海军闻风丧胆的男人,应该拥有安详的死亡。
  西蒙皱紧了眉,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当然能够理解公爵的想法,可是,如果为了能让那个人得到安宁而赔上自己,不是太不值得了吗?
作家的话:
orz;存稿箱不知不觉就没了……




☆、(6鲜币)海之镇魂歌 26

  阿尔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一步步走到了舷窗边。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仿佛变成了雕像,他的目光透过舷窗落在海面上,被船体抛在身後的大海平静得毫无波澜,阳光洒落在水面上,反射出耀眼的金光。
  那个人的笑颜在那刻冲入脑海,胸腔中最重要的器官狠狠疼了起来。
  仿佛没有尽头的疼痛不断侵袭著他,他想要坚持,可强撑的勇气却在一点点消失。
  转身,疲惫地仰倒在床上,望著头顶普通的吊灯,他的心脏剧烈抽痛著。
  从来没有预料到,他也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刻,因为心痛而导致的脱力,让他无法动弹地躺著。
  但他知道自己还不能倒下,因为他还有没做完的事。
  他要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他要问迪巴,他到底是谁。
  他到底是谁?当这个问题再次浮现在脑海中时,一股剧烈的疼痛突然在头颅中炸开了,阿尔瓦猛地按住了大脑,整个人剧烈地痉挛起来。
  有什麽东西想从脑海深处冲出来,可是对应的,又有别的东西在压抑它,不允许它解放。
  不,他要想起来,他必须想起来!
  强烈的意志导致疼痛加剧,阿尔瓦翻身趴在床上,牙齿死死咬住了枕头。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渐渐褪去,阿尔瓦虚脱地喘息著,整个人如同被人从水里捞起来一般。
  长发湿透了黏在脸颊上,非常不舒服,可是他却连撩开发丝的力气都没有,但是,有关过去的碎片逐渐在他眼前浮现,慢慢拼凑了起来。
  
  海水淹没了他的头顶,窒息的感觉是那麽痛苦,他拼命伸手,想要抓住头顶的光明,但是光明依旧逐渐离他而去。
  然後有人抓住了他伸出去的手,拉著他往上浮,最终冲破了海的桎梏。
  他拼命喘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抱住那个拉著他的人,那是个青年,清秀熟悉的面容和他一样苍白,却还微笑著鼓励他坚持下去。
  青年抓著不知从哪里飘来的浮木,不停地和他说话,维持著他的意识。
  他们在海面上飘了很久,久到他差一点就无法坚持下去。
  直到熟悉的海军战船驶入眼帘,他和青年终於被人救了起来。
  他躺在床上,接受著急救治疗,他的心脏先天不好,经过这场劫难,虽然还维持著跳动,却随时可能停止。
  救他的青年就躺在他边上,饥饿加上体力透支,青年和他一样虚弱不堪。
  然後他看到了迪巴?萨布拉斯,高大魁梧的军人站在他的床边,用冰冷如毒蛇般的目光盯视著他们两个。
  换心……
  他听到宫廷的医师对迪巴说了这麽一个词,他看到迪巴勾起了嘴角,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将他从海中救起的青年,在活著的状态下,被迪巴亲手将刀插入了胸膛。
  他眼睁睁看著一切,身体却无法动弹,青年凄厉的惨叫回荡在他耳边,那人的血,沿著床单汹涌地朝他漫延。
  医师走了过来,把药物注射进他的血管,他的眼前渐渐发黑,最後看到的,是青年死不瞑目,大睁著的双眼。
  那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比阳光更灿烂,比春风更温暖。
  
  阿尔瓦愣愣地看著天花板,无力的手缓缓抚摸上胸口,就在那个位置,军服之下,是一道十多公分长的刀疤。
  原来他不是亚纳,原来亚纳真的已经死了……阿尔瓦的眼角开始发热,不一会儿,一滴眼泪沈沈地滚落了下来。




☆、(10鲜币)海之镇魂歌 27

  第九章
  
  “索鲁公爵,你的行为等同背叛,你可知罪!”
  设立於王都索金的海军总部内,一场审讯正在秘密进行。
  审判庭中,一身军服的阿尔瓦笔直地站在被告席上,冷眼看著正朝他怒吼的审判长。
  “你这是什麽眼神?索鲁公爵,不要以为你是贵族就不会受到严惩,这里是军事法庭,所有人都将一视同仁!”
  大概是被阿尔瓦消极反抗的态度激怒,审判长再度大吼了一句。
  始终保持沈默的人此刻终於开口,只不过声音里带著鲜明的讽刺,“我的军队消灭了赤之海盗团,我亲手杀死了赤之王,请问我犯了什麽罪?”
  “你违背了军令!将军的命令是活著带回雷蒙德?安德里亚。”
  “如果将军认为活捉赤之王是那麽容易的事,那他为什麽不亲自出马?”
  “你还敢狡辩!你明明已经活捉了他,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因为他是雷蒙德?安德里亚,是值得尊敬的海上勇士,他不应该被带回来,受到像你这种败类的羞辱。”
  “你!”审判长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指著阿尔瓦的手指在发抖,“阿尔瓦?索鲁,本庭宣判,你将因背叛王国的罪名被拘禁终生。同时,本庭代为行使国王陛下的权力,削去你公爵头衔,索鲁公国将交由其他贵族管理。”
  意料中的审判,并没有让阿尔瓦感到惊讶,在踏上索金码头的那刻起,他就已经清楚地了解他将迎来怎样的命运。
  他只是迪巴手下的一颗棋子,专门用来对付雷蒙德?安德里亚的棋子。
  而现在,他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
  “阿尔瓦?索鲁,你还有什麽要说的吗?”咬牙切齿的审判长最後例行公事地问了一句。
  阿尔瓦露出了冷笑的表情,“我要最後见迪巴?萨布拉斯一面。”
  走出审判庭,阿尔瓦被暂时关押在海军总部的大牢中,由於他是贵族出生,审判长必须满足他的最後要求,让他和迪巴将军见一次面。
  负责送押的士兵认识阿尔瓦,一直很崇拜他,所以对他十分客气,为了让他保持体面,连他想暂时保留佩剑的“任性”要求都答应了。
  阿尔瓦就静坐在牢房的角落里等待迪巴的到来,修长的双腿成九十度弯曲著,右臂搁在膝盖上,佩剑连同刀鞘被他拄在手中。
  牢房里很安静,空气连同阿尔瓦的气息一起凝固,渐渐暗下来的空间中,夕阳透过狭小的天窗,洒下血红的光芒。
  脚步声响了起来,沈重粗犷,没有丝毫压抑的张狂声响,让阿尔瓦缓缓睁开了眼睛。
  独臂的迪巴?萨布拉斯走进了牢房,他笔直走到阿尔瓦面前,居高临下地看著他,嘴角勾著讽刺的冷笑。
  “阿尔瓦,我还以为你彻底改变了,没想到,你还是这麽叫人失望。”包含嘲讽的话,如利剑般刺向墙角的人,迪巴眼中浮起了无尽的得意。
  阿尔瓦抬起了头,他的背脊慢慢靠到了墙上,“你对我做了什麽,让我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做了那些事。”
  其实他早就猜到了答案,但是此时此刻,他想听迪巴亲口说出来。
  “催眠术,很厉害吧,不管你有多喜欢雷蒙德,你都是我最完美的木偶。”
  “为什麽要把亚纳的纹身搬到我身上?”
  “因为这样一来,雷蒙德就不会杀你,我的计划才能顺利进行。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七年前雷蒙德并没有伤害你的家人,你们的船在暴风雨中相遇,他本来是要救你们的。”
  阿尔瓦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後变得有些苍白,其实随著记忆的恢复,他已经模糊地想起这件事了。
  在那个暴风雨的恶劣天气里,他们发出了求救信号,可最後等来的,就只有插著醒目旗帜的海盗船而已。
  雷蒙德是想救他们的,可结果却赔上了自己的船、恋人,还有很多兄弟。
  阿尔瓦觉得心很痛,他不想和迪巴继续谈论这件事,所以他转开了话题:“你等了七年才动手,耐心真好。”
  “这并不算什麽,阿尔瓦,亲手杀掉那个叫亚纳的小鬼时我就已经为我的胳膊报仇了,剩下的只不过是雷蒙德欠我的利息罢了。”
  迪巴说到这里,阴沈地笑了起来,他不怀好意地看著沈默的阿尔瓦,讽刺地说:“怎麽样,我给你换的心脏还不错吧?它为你弥补了很多缺陷,让你成为人人崇敬的风云人物。阿尔瓦,其实你应该好好感谢我,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到现在也只是个无能的花瓶公爵而已。”
  阿尔瓦没有再接话,他静静看著迪巴,却没有表现出愤怒的样子。
  迪巴以为他不敢反抗,狞笑著蹲下身,伸出唯一的那只手去摸阿尔瓦的脸,眼中满是色情的期待。
  “其实你被雷蒙德上过了吧?毕竟带著那小子的心脏,你大概一看到雷蒙德就腿软吧?没关系,阿尔瓦,虽然你是这麽的不识好歹,但你长得实在不错。你先在大牢里待一阵子,等审判长气消了,我就来接你,以後,你就跟在我身边,好好做我的……”
  猥琐的调戏没能继续,一阵寒光闪过,迪巴发出了可怕的惨叫声,“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血,顺著阿尔瓦的佩剑和迪巴的肩膀往下流淌,迪巴庞大的身躯失去了双臂,无法保持平衡地倒了下来。
  守在外面的士兵听到里面的声音,惊恐地冲了进来,当他们看清眼前的一切时,全都震惊地僵住了脚步。
  阿尔瓦站起了身,他一脚踩在了迪巴疯狂痉挛的背脊上,将剑尖架上了他的脖子。
  “迪巴,当初雷蒙德砍断你一条手臂,今天,我代他斩下你的头颅,去地狱向亚纳还有死去的海盗们道歉吧!”
  话音落下,他长臂一挥,锋利的剑刃割断了迪巴的脖子,和身体分家的脑袋骨碌碌滚出去,一直滚到了愣在门口的士兵脚下。
  “啊啊啊啊啊──”一时间,张皇的尖叫声,充满了整个海军总部。




☆、(13鲜币)海之镇魂歌 28

  一连两个月,整个欧纳斯大陆都沈浸在一片凝重的低气压中。
  尤其是王都索金,更是终日弥漫著愁云惨雾,到了这几天,街上连行人都十分稀少,全城的人都缩在室内,不敢外出。
  傍晚,靠近港口的小酒吧中,几个喝多了的市民终於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就是明天了吧,索鲁公爵被公开处决的日子。”
  “可不是,这次的事可真是闹大了,想不到索鲁公爵居然会背叛王国,还杀了迪巴将军,那可是国王陛下的表弟啊,他胆子也太大了。”
  “可是,你们不觉得迪巴将军仗著自己是国王陛下的表弟一直很耀武扬威吗?这次的事,还不知道是他做了什麽把索鲁公爵惹恼了呢。”
  “是啊,那位索鲁公爵会杀人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这麽说来,他和玛丽琳公主的婚事也取消了呢。”
  “玛丽琳公主倒是痴情,据说整日以泪洗面呢,不过也是,她可是出了名的丑女,除了索鲁公爵,谁愿意娶她。”
  “哎,那麽风流倜傥俊美无双的索鲁公爵明天就要上火刑架了,我看啊,全国的女人会哭倒大半吧。”
  “何止,这件事公布後不是有很多贵妇名媛在沙龙里发表抗议,据说就是因为求情的人太多,让国王陛下更加震怒了呢。”
  “喂,你们别尽讨论些没有意义的事,索鲁公爵到底是怎麽背叛王国的,你们知道吗?”
  “这种事可是皇家的机密,我们怎麽会知道,但是索鲁海军之前刚刚消灭了赤之海盗团吧,说索鲁公爵背叛王国,实在不可置信。”
  “我看啊,国王陛下只是要为迪巴将军报仇,所以给公爵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吧。”
  这句话显然引起了大多数人的共鸣,众人摇头叹气,似乎都为明天就要被活活烧死的索鲁公爵不值。
  昏暗的角落里坐著几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听到这里,静悄悄地站起身,走出了酒吧,他们都穿著黑色的连帽披风,此刻步入暗夜中,就仿佛和夜融为了一体。
  男人们朝著海军基地码头的方向走去,被索鲁海军带回的赤魂号,现在就停在那里。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不过刚刚升起,行刑广场的火刑架边,已经聚满了数不清的市民。
  王都近卫队困难地维持著秩序,想要把人群隔开,可人实在太多了,多到他们怎麽推都推不动。
  早上八点,一辆囚车从天牢的方向被缓缓拉出来,阿尔瓦穿著军裤和衬衫,倨傲地站立在囚车上,尽管,他的面色十分憔悴,还戴著粗重的铁链。
  人群中发出了呜咽声,有女性忍不住捂著脸哭了起来。
  阿尔瓦的目光笔直地看著前方,俊美的面容如冰霜般透著凌冽的寒气,但他的神色是坚定的,仿佛即将到来的死亡就是他追求的信仰。
  人群中响起了窃窃私语声,看到这样的索鲁公爵,人们更加坚信他是被诬陷的,民众不满的情绪开始上扬。
  阿尔瓦被押到了火刑架上,认识他的士兵脸上浮起了挣扎,以尽量不伤害他的力度将他绑住。
  国王和审判长随後出现在了行刑广场上,由於是处决贵族,所以国王亲自到场,近卫队团团围在他周围。
  人群中有人激动地大喊:“索鲁公爵不可能背叛王国,你们不能处死他!”
  “没错,仅凭莫须有的罪名就要处死贵族,也太过分了。”
  一时间,市民们的情绪有些失控,不少人都大著胆子喊了起来,人群开始拼命往前推挤,几乎就要把近卫队推倒。
  “安静!谁再扰乱行刑,就与他同罪!”站在火刑架边的审判长,尖著嗓子大声叫了一句。
  市民们受他恐吓,一时之间不敢再胡闹,审判长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拿起燃烧的火把,渐渐点向火刑架下的草堆。
  同时,他嘴角勾起狰狞的微笑,“阿尔瓦?索鲁,迪巴将军在地狱等你。”
  阿尔瓦面无表情地注视著前方,对这句话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市民们全都紧张地看著审判长手里的火把,女性的哭泣声在安静的环境下变得更清晰了。
  然而,就在此刻,“砰”的一声枪响,突兀地打破了广场上凝重的空气。
  审判长发出一声惨叫,手里的火把一下子掉落在地上,没能点燃草堆。
  他的手臂被子弹射穿了,不知来自哪里的袭击,让王都近卫队顿时紧张起来,他们惊恐地看向四周,却找不到偷袭者的藏身之处。
  “有刺客,保护国王陛下!”近卫队队长高声喊了一句。
  原本还分散一些的士兵全都簇拥到了国王身边,而国王缩著身子,躲在士兵们以血肉之躯组成的防御壁下。
  阿尔瓦锐利的双眸微微眯了起来,他朝广场尽头的塔楼看了一眼,很快转开了视线。
  “轰”的一声闷响,从码头的方向传来,紧接著,一阵浓烟自地面直冲天空,将清晨朦胧的薄雾全都打散了。
  “是海军战船停靠的码头!天哪!”有士兵发出了惊呼。
  五分锺後,一匹快马从码头的方向疾奔过来,有人从马上高喊:“大事不好了,海盗们偷袭了码头,所有的战船都被炸毁了!”
  “什麽?海盗攻击陆地了吗?”国王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惊恐地问道。
  “是的,来了好几条海盗船,他们已经控制了整个码头。”
  “废物!几条海盗船就能控制整个码头,你们简直……”
  “陛下,来的不是普通海盗,是黑之海盗团和赤之海盗团!”
  “什麽?赤之海盗团不是已经被消灭了吗?”
  “这……我们也不知道,海盗旗是这麽显示的。”
  广场上立刻响起了一大片抽气声,国王的脸色变得惨白,他颤著声音下令:“回王宫,调集所有军队抵御海盗!”
  火刑架上的阿尔瓦在听到这段对话後,浅蓝色的眼眸骤然收缩,不可置信地看向码头的方向。
  赤之海盗团?怎麽可能?他亲眼看到赤岛化身火海,很多海盗被炸死,余下的就算没死,也恐怕被吓掉了半条命,他们怎麽可能这麽快重整旗鼓?
  疑惑的思绪尚未理清,人群中的惊呼声让他猛回过神,王宫近卫队开始往外散开,只有国王被留在中心,而在国王身边,一个穿著近卫队制服的士兵,正用步枪顶著国王的脑袋。
  盖住大半张脸的头盔下,那人一双深邃的双眸异常明亮,盯视著国王的目光中饱含了讽刺与讥诮。
  “呵,国王陛下,赤岛的帐我还没和您算,您这麽急著走我可是会伤脑筋的。”慵懒低沈的嗓音,拨开紧张的空气,在顷刻间撞入所有人的耳膜。
  阿尔瓦被绑住的双臂猛地颤了一下,目光定定落在男人身上,再也无法转开。
  “雷、雷蒙德?安德里亚,你、你……你没死!”国王回过神,略显肥胖的身体震了震,差点软倒在地。
  男人掀开了头盔,张扬的红发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使他本就强烈的存在感变得更为醒目。
  “赤、赤之王!你、你想干什麽!快放开国王陛下!”紧捂著手臂的审判长双腿打颤,瞪著雷蒙德的目光仿佛看到了什麽怪物。
  雷蒙德轻佻地用枪头顶了顶国王的脑袋,咧开了嘴角,“放开国王陛下当然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麽条件!?”
  “我要带走火刑架上的人。”雷蒙德稳稳说出这句话,目光却没有朝阿尔瓦看去,他的神色渐渐变冷。
  审判长几乎不假思索地惊叫起来:“不可以!”
  “喔?我还以为您会十分高兴地认同我的提议呢,审判长大人,毕竟,你们不是要处决这位背叛王国的公爵阁下吗?要知道,他可是毁了赤岛的罪魁祸首,我的报复,绝对会比火刑更让他难以承受。”
  雷蒙德带著讥笑说出的话,让阿尔瓦的心猛地抽紧了,他能感觉到从胸腔中传来的疼痛,一下接著一下,几乎让他忍受不住想蜷缩起身体。




☆、(11鲜币)海之镇魂歌 29

  “我、我答应你的要求!”无法忍受继续被威胁生命的国王终於妥协。
  雷蒙德满意地点了点头,人群中立刻走出两个魁梧的大汉。
  他们来到火刑架前,面无表情地把阿尔瓦从火刑架上放下来,却刻意没有解开他手脚上的锁链。
  “那麽,国王陛下,要麻烦您跟我走一趟了,放心吧,等我们顺利登上赤魂号,我立刻就放了您。在这期间,哪个士兵急切地想要营救您的话,我保证,他不会像审判长大人那麽幸运。”
  在雷蒙德轻笑著说完这句话後,他拉扯著国王,开始往码头的方向退。
  而之前那两个魁梧的大汉则拖著阿尔瓦跟了上去,他们的动作很粗暴,阿尔瓦好几次差点被他们扯得摔倒在地。
  人群中再度发出议论声,很多人开始为索鲁公爵的未来担忧,大家都很清楚,海盗的报复,确实会比死刑更可怕。
  雷蒙德拽著国王到了码头边,期间审判长曾不安分地想叫人偷袭他,结果又被来自暗中的枪手打中肩头。
  赤魂号早已被海盗夺回,利昂和强尼站在船头,远远的就朝雷蒙德挥手。
  但是,当他们看到被紧紧扯著跟在後面的阿尔瓦时,两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很诡异,阿尔瓦正巧看到他们,唇间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
  “赤之王,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快放开国王陛下!”
  尽管身上中了两枪,审判长还是咬著牙跟到了码头边,此刻,他冲已经登上赤魂号的雷蒙德怒吼。
  雷蒙德高高扬起嘴角,在赤魂号离岸後才笑著说:“当然,我向来说话算话,和某些卑鄙的小人不同。”
  话完,他凑到浑身颤抖的国王身边,压低了嗓音说:“国王陛下,这次只是警告,如果您再使些下流的手段来挑衅我,我会让您知道,我们海盗王并不是只会在海上打仗。我们对您那富丽堂皇的王宫,可是也很有兴趣呢。”
  句末轻佻的笑意让国王浑身一震,他还没想出怎麽答话,雷蒙德已经用力一推,把他推下了甲板。
  “啊啊啊啊──”国王毫无形象的惊叫声,顿时逗得甲板上的海盗们张狂地大笑起来。
  而码头边,近卫队的士兵急切地跳进海中,打捞国王去了。
  由於战船被毁,海军没能出动追捕赤魂号,夺回船体的海盗们在甲板上欢呼雀跃,兴奋的尖叫声直冲天际。
  手脚被绑并被独自丢在曾经住过的房间里的阿尔瓦,听著那些隐隐传来的喧哗,心中充满了惊讶。
  那些此刻沈浸於激动中的海盗们他虽然不能认出全部,但至少很大一部分都是他之前遇到过的,也就是说,他们确实是赤之海盗团的成员。
  他们没有死,可是怎麽可能?那种程度的轰炸会造成怎样的人员伤亡,就算是用脚趾头想都可以猜到。
  “吱呀──”房间的门在这时被人轻轻推开,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
  阿尔瓦呼吸一窒,知道他现在应该思考的根本不是赤之海盗团为什麽还会存在,而是如何应付海盗翻江倒海的怒意。
  是的,他很清楚他即将迎来什麽,就算那些人还活著,但是背叛的事实不容否认,而赤岛,也确实被毁於一旦。
  阿尔瓦面无表情地迎视著走进来的人,俊美的面容上没有一丝哀求。
  他不打算求饶,也不打算说什麽多余的话,以雷蒙德的性格,他知道此刻不管他怎麽示弱,都换不回那人的同情和原谅。
  如果他是亚纳?犹塔,或许还存在一线生机,可他不是,他是阿尔瓦?索鲁,变相害死了亚纳的元凶。
  心脏,在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激痛起来,他不知道那是来自亚纳灵魂的悲鸣,还是自己心底深处可悲的悸动。
  阿尔瓦艰难地做了个深呼吸,垂下眼眸,避开了这让他心痛的对视。
  雷蒙德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大手提著他的衣襟把他拉起,微笑著问:“公爵阁下,您觉得,我现在应该怎麽报复您的背叛呢?”
  双手双脚被铁链束缚的阿尔瓦,整个人被雷蒙德提在手上,犹如待宰的羔羊般无助。
  他微微勾起嘴角,露出冰冷的笑容,“您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何必再问我呢,如果您是想看我惊慌哀求的样子,那您是要失望了。”
  “喔,是吗?您这句话的意思是,无论我怎样惩罚您,您都不会害怕吗?”
  阿尔瓦没有答话,但他毫无惧意的面容,已经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雷蒙德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些,他把人拉到床边,丢在了床上。
  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双手被压在身下,锁链磕得腰部隐隐犯疼,阿尔瓦诧异地看向雷蒙德,仿佛不能理解他的举动。
  海盗头子高大的身躯覆了上去,隔著衣物也能感受到的体温让床上的人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
  “老实说,您的倔强总能引起我征服的欲望,每次看到您双眼中的冷静,我就忍不住想听您发出甜美的呻吟。公爵阁下,就这样把您一辈子囚禁在我的床上,如何?”
  伴著下流言语而来的,是衬衫被大力撕开的响声,扣子从布料上弹开,仓皇地掉落在地上,布满肌理的白皙胸膛在霎那间暴露在空气中,阿尔瓦倏然睁大眼睛,眼底闪过深深的不可置信。
  “不说话,是代表您认可我的提案了吗?”
  雷蒙德火热的指尖抚上阿尔瓦的胸膛,恶劣地围著微颤的乳首打转,还轻轻按压它,等它弹起来再按下去,反复进行著玩弄。
  阿尔瓦咬紧了牙关,浅蓝色的眸子里除了震惊还有愤怒,他用力扭过身体,用肩膀去撞雷蒙德,恼火地说:“别开玩笑了,赤之王,你就只会做这麽卑鄙无耻的事吗!”
  “我可不认为这是卑鄙无耻的事,公爵阁下,面对心爱的人,会产生欲望是人之常情。或许您没有感觉到,但是我的身体确实已经兴奋到几乎无法忍耐了呢。”
  雷蒙德压下阿尔瓦的反抗,懒洋洋地说完这句话,故意将身体俯得更低,以便让隔著长裤也能清晰感觉到的硬挺去摩擦他的下身,发出情色的挑逗。
  阿尔瓦原本感到非常难堪,他以为雷蒙德真的要以这种方式羞辱报复他,他可以忍受所有的酷刑,可偏偏这种屈辱,他的骄傲和尊严都无法接受。
  他宁愿雷蒙德用最残酷的手法虐杀他,也不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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