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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翼天翔-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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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刀魂已然消失,却留下一句话,苍羽阳头脑发晕,有些好笑对方的大惊小怪,之前那么大的风险都已经过了,不过是腿软小小的摔了一跤,又有什么大不了。

  “小主子。”桃粉一脸焦急的看着他:“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事,只不过有些体力透支。”苍羽阳的话说得磕磕巴巴,嗓子干得冒烟,他阻住桃粉上下翻看他是否受伤的手,尽量慢慢说道:“桃粉,能不能给我倒杯水。”

  桃粉迟疑的看他两眼,似乎是不放心离开。

  苍羽阳连连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我真的没事儿,但是再不喝水,就真的要死了。”

  比喉咙更热的是身体,铺天盖地的灼热,苍羽阳暗暗扣紧了手掌,才能制止住将身体死死贴住冒着一丝凉气的地板上。

  声音已然干哑,他都几乎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桃粉总算是移了步伐,觜宿宫时时都备着温水还有一些解暑的汤水,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太难耐的原因,一秒成了一分钟,时间变得格外难熬。

  觜宿宫-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只是看到那一扇红木门,全身都会放轻松,这里有苍翼翔的气息,似乎只要在这儿,就会变得安全。

  而且……还有桃粉,不必担心再孤军奋战,一个人面对着那么多居心可测的敌人,面对他们不怀好意的眼神,莫名其妙的恨意……

  他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摊在地上艰难得等待着一杯水的救赎。

  几乎都快渴得神志不清的时候,那抹桃红总算姗姗来迟,蹲下了身,苍羽阳几乎立刻嗅到了水的清凉,本能得凑了过去。

  却总是对不上口,视野迷蒙中,那杯水总是忽远忽近,干渴的嘴唇怎么都碰不到杯口,苍羽阳都快发疯,无意识喃喃道:“渴,我……要喝水……”

  上帝垂怜,那杯水终于不再戏耍他,苍羽阳一步不停的灌下。

  水变得格外的香甜……

  咕咚……咕咚,最原始的音律代替了所有的声音,水尽,苍羽阳喘了口气,总算缓过了些劲儿。

  一只纤纤细手拿着布绢温柔的替他擦拭。

  苍羽阳眨眨眼睛,将再次上涌的水意眨去,视线勉强清楚了些,桃粉的面容还有些模糊,只能看到一双秀眸清丽,正看着他。

  她没有再急着问苍羽阳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足够的力气将他扶起送到床上,她能做的只是陪着他坐在地上。

  “不……要通知父皇。”苍羽阳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看到她要起身,赶紧抓紧她的衣摆,补充道:“也不要叫白竹他们……”

  白竹和桃粉不一样,他们的主子最终是父皇,他的命令和请求多半都不会奏效。

  而父皇如果放弃夜宴而回来,他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动荡,不过此时的苍羽阳不怕这些,他只怕他会忍不住。

  如那个人所说,梦牵不是普通的药,一旦将内心最渴望的引诱而出,始终忍耐的欲望一泻而出,再见那个人时,他不能保证他还能保持理智。

  他之所以现在还能够保持冷静,能跟桃粉说两句话,只是因为最渴望的那人还没有出现而已。

  这种药性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他不必怕神志不清做出自己后悔的事情,但是相反的将所有的渴望针对于一人宣泄,后果简直是他不敢想象的。

  隐约中,似乎听到了桃粉的一声叹息怅然而逝:“桃粉只是给小主子再倒杯水。”

  后脑被微微扶起垫在女子的膝头,细心的将手中的液体一点点喂下,苍羽阳嗅着身边熟悉的气息,感觉着微冷的水一点点流下嗓子带来的畅意,终于能闭上眼睛休息片刻。

  桃粉又拿手绢给他擦了擦额头的冷热交织的汗水,轻得不能再轻的力道,生怕打扰了膝上的人。

  苍羽阳忽的睁开眼睛,定定看着她,眼神已经有些混沌,不过嘴角的笑容清晰,有些庆幸:“幸好今天晚上,姐姐没跟我去参加宴会。”

  桃粉手一抖,目光片刻的复杂,可是眼睛又重新闭上的苍羽阳不可能再看到。

  为什么这么傻?女子嘴唇轻动,似是欲语还休,似是从来没有动过,细微的像是一个幻觉。

  可是,小主子,你以为陛下真的不知道吗?

  你认为陛下是想瞒就瞒得过的人吗?

  桃粉看着无声开启的门后,静静站立的男人,与亘古姿态不同的是眼,那眼静得黑得似乎没有光泽,偶尔一抹红芒一逝,却是有噬人的疯狂。

  今晚全皇宫庆贺,灯火通明,大红灯笼和夜明珠的光芒比所有的星辰来得更加闪耀,苍翼翔的身后是灯火大盛的宫殿,桃粉却觉得一切光芒都在退却,似乎能听到电闪雷鸣的霹雳之声。

  她没有看见白竹等觜宿宫一众仆从,也没有看到随时跟随在帝皇身边的冰总管。

  他只是站在门口,耀眼雍容大气的玄色皇袍下衬得脸色越发白得冷厉,从容霸气的却是能挡住千军万马。

  在那双眼里找不到自己的身影,全部的精力只在一人身上,桃粉却是松了口气,不意外的看到苍羽阳本来还有些紧皱的眉头下意识的慢慢松开。

  “出去。”苍翼翔的视线没有移动一个角度,他一步一步向前,背后是耀金宏大的建筑群,在黑夜和灯火的交织下闪现诡异的轮廓,比山的轮廓更绵延,比水更加波涛滚滚,形势多变。

  桃粉看到外面的月亮很圆很圆,很大很大,很亮很亮,似金似阴,隐隐有藤蔓般的纹路缠绕其上。

  苍翼翔根本没等她做任何动作,桃粉悚然一惊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门外,远处的喧嚣听上去很远又很近,触手可及的同时又遥不可及。

  距离寝宫最近的距离,桃粉却是听不清门内的任何一声声响,静若阑珊的静谧从面前这间通明一片的房间里一路蔓延,于是耳边渐渐一片清净。

  只有纱帐在轻轻摇摆,在不知的风景嬉戏,微微的侧身,一束月光打在脸上,像是魔咒的开启,打开了所有束缚,展开亮出所有绮丽的景色,桃粉听到了极其细小的呻吟声,夹杂着不歇的喘息,或大或小,或强或弱,不约而同的都带着能听出的极力的压抑。

  眼前一暗,灯火的光亮变得幽寂,乌云留恋在月亮身边,女子站在门口阴暗的角落里,听到了尘埃落定的声音。

  那声音细弱呢喃,又大得无边无际,勾出人无限思潮……

  虎翼天翔 第三卷 且听风聆 第四十三章 决心

  每个少年都会长大,这个界限于苍羽阳本来是模糊的,可是当昏迷的少年从黑暗的阴影中醒来,他迎接来了这个阶段最刻骨铭心的悸动。

  于体会到身上的躁动之前,在黑暗中盈盈发光的那双眼是最危险最诱惑的兴奋剂,仅仅是那么模糊的一个面容,他听到了血液沸腾一节一节升高又爆开花的声音,鲜红的色彩却是能炸开五颜六色的光泽。

  男人的眼明明灭灭,不可忽略,不敢对视,于是连说话都成了一种奢侈。

  只是那么微微的俯下身,铺天盖地的压迫袭来,不是源于力量的差别,也不是源于天生的霸气凛然,只是因为是那个人,只是因为压在身上的是那个人,只是意识到自己如此贴近,眼里闪烁强势光芒的是自己喜欢的人,心脏就被紧紧压迫成一团,血液倒流,脸上又冷又热,冷的是汗,热的是全身。

  自苍羽阳睁眼,苍翼翔就没有做一个动作,他只是伏在苍羽阳的身上,以着略带侵略的眼神用着审视的目光将苍羽阳整个笼罩在他的范围之下,不放过一个指头,一根头发。

  苍羽阳怪异的僵硬无比,动弹不得,他觉得很奇怪,在苍翼翔的眼里,沉寂到恐怖的眼神中,他有种自己是物体而不是人的错觉。

  被占据,被拥抱,被死死地挤压,将空气放飞,发出将要死亡的急促喘息,苍羽阳有种种的幻觉,自那个凝视的目光而来。

  在他的紧张兮兮中,苍翼翔终于是动了,渐渐低下的脑袋,在层层叠起的纱帐下模糊的光亮下,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不明的黑色球体,而苍羽阳却为这个球体心惊肉跳,魂不守舍。

  他一寸寸的下降,他一点点屏住了呼吸。

  轻微的气息吹拂在了脸上,脸灼热的麻木,苍羽阳想咽咽唾沫,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嘴巴的位置。

  在眼睁睁中,苍羽阳看着男人的脑袋一偏,呼吸从脸畔一闪而过,最后集中攻击在了他的肩窝里。

  呃?

  他首先感觉到了微弱的颤抖,虽然很微弱立刻就被拾起,却让他产生了心疼的怜惜,担心。

  埋在自己肩窝的脸更加让苍羽阳举手无措,那些呼吸有着无比的潮湿,像是在对着肌肤哈气,又像是一种更湿黏的存在。

  早前苍羽阳也许并不知道,但是在刚才才经历过一番惊心动魄,耗神耗心又耗身的挑战后,让他恶心的那些湿润潮湿,此时却在这里无限放大,一点又一点,一幕又一幕,成为让他心神渴望的幻想。

  皮肤过于敏感,他可以打出苍翼翔呼吸的节拍,当然也可以用自己**的肌肤临摹出苍翼翔的五官,高挺的鼻梁下顶得他肩窝有些发酸,还有那形状完好的唇,苍羽阳看过他微翘,微抿,微掀,为撇的模样,还有微微映在自己嘴唇上的湿润柔软,只在幽暗的梦中出现,然后又在梦醒后打回原形。

  此时却是梦想成真了,苍羽阳却茫然了,模模糊糊的想,这还是梦牵的作用吗?

  如果是,他只能赞扬,只能在自己的梦中沉迷,现在的他真是无力抵抗了,手腕关节都疯狂的想缠上身上的人,死死不放开。

  有的时候,眼神是比语言更具魅惑的存在,因为语言能骗人,眼神不能,他能在只言片语中找到漏洞陡然清醒,却不能在这样浓烈得近乎死寂中保持清醒。

  是父皇吗──他不敢问,害怕问了看到对方一个眼神就再也忍不住,于是只能揪紧了手底下的软滑的布料。

  现实却容不得他,就算是唯一的一丝自制和清醒都不容许存在,撑在肩头的手蓦然收紧将他狠狠圈住,肩窝里的气息窝成了最灼热的火,热度穿透了那些脆弱的外皮,直达看不到的深处。

  一个人的身体可以有多深?

  深到无止无尽,每当他以为这就是尽头,却发现远远还不够。

  空洞洞,渺茫茫,没有时间尽头的想念,让人不致发疯却是变了个人,在午夜的时候尽管还筋疲力尽,也再也睡不着,想着那个人的面目辗转反侧,尽管是一个人拿出那个人的信件也下意识的想偷偷摸摸,目光复杂的看每一个人,为一些敏感的词汇火烧火燎的想象,想那个人的音容相貌,想他在写这些字的时候心里有几分真?

  苍羽阳觉得自己在慢慢侵蚀,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白日里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学生,晚上却是龌龊的幻想一些不可得的东西。

  陌生怪异,不可控制,他反感又无奈,在矛盾中挣扎,然后在思念里一点点妥协,心里却总有一个声音在唱反调──

  离开他吧,离开他,再这样下去,就会失去了自己,这是你愿意看到的吗?像一个女子脆弱敏感,漆漆惶惶,灰头土脸的挣扎,这是你愿意成为的人吗?

  苍羽阳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防线,失去了,便再也没有修复的可能。

  空茫茫的躺在柔软的被褥里,却像是置身于灼烧的火炭堆上,血液劈啪劈啪的作响,头却在一点点发冷,那些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别人的肌肤成了最劳实的枷锁,锁住了最痛最软最不能拒绝的地方。

  那么近的相贴,没有衣物的阻挡,对方的脉搏,血液的流动丝丝分明,似乎就成了一体,无法分开,骨血相容。

  然而……

  “不要。”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身上的人,微薄的力气若不是对方顺从怕是连搔痒都不够,指尖颤抖预兆着即将溃不成军的处境。

  苍翼翔看着他,发现那苍羽阳自己悠然不知已然泪水浸满的脸庞,有一点点的疼痛在心头的最深处蔓延开来,一点一点却势不可挡,喉头微堵,他握住那只即将降落的手,与他紧紧相拥,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向来从容,几乎从没失措过,也从来没有遇到答不出的问题,一切尽在掌握,苍羽阳记得在那个浴室,他虚软无力在男人的抚触下释放了自己,回头那张脸却是冷静得让他想狠狠上一拳。

  凭什么自己又哭又叫,这个人却始终一副置身事外的清闲从容的样子,彷佛……一点也不在意他的感受,还能说出那么一推……轻松的狗屁大道理。

  可是,这次──他却反常的没有动静,除了暗哑的呼吸,得不到更多的回应。

  苍羽阳看着他沉默无声,眸光渐渐黯淡,像是萤火虫的光火岌岌可危,呼吸一滞后,他笑得乐不可支。

  “原来我又在作梦,要不,你又是一个冒牌的?”苍羽阳无所谓的放软了身体,闭上眼睛:“好吧,你们蠃了,我也没有力气再挣扎,想要什么都拿去,只不过不要顶着他的脸,至少让我醒来不要觉得恶心。”

  不是就不是,纵使再像,也不是,得不到,不代表对着相同的一张脸他就能接受。

  他虽然还没有摸清爱情是怎么一回事儿,却容不得有人侮辱他的感受。

  “你说什么?”下巴蓦地被扼住,苍羽阳在疼痛中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幽光闪烁的眼,微眯着,让人胆寒。

  “会说话啊。”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他眉头都不皱的漫不经心,眼睛比男人眯得更细,却是水光潋滟:“你刚刚听到的是什么就是什么,难道还要我请你动手不成?”

  苍羽阳摸摸他的脸颊,轻柔至极以上往下在眉毛、眼睛、鼻梁、嘴唇上摩挲,眼睛有些迷离:“是挺像的,说真的,样貌,神态,还有这眼睛,这嘴巴都挺像的……”

  苍翼翔听他这么一个一个“像”字,心里突然升起不爽,手下不知不觉的加了劲儿。

  “对,还有这个姿势。”苍羽阳竟然目露怀念:“以前我惹他生气的时候,他也是捏着我的下巴逼我跟他对视。”

  听他这么说,男人只觉一阵无力,少年沉浸在回忆中对下巴上的疼痛似乎都没了感觉,竟然一点儿挣扎都没有,苍翼翔把手放开,叹了口气,摩挲那有些发青的印痕。

  不想伤他,却始终没有忍住,为了一句话轻易动容,伤了人,身体上的伤害终是比不上感情上的伤害。

  是自己的错吗?

  不愿这人后悔,受伤,背天下责骂,给他时间、自由思考这一切,换来的却是最不想见到的一幕。

  他们两人不一样,面前的少年还有着太多的未知性,他的未来还那么长,走过的路曾经那么苦,一旦一天事情真相大白,他们在一起是否还能够坦荡。

  可是……等不及了……命运没有给他们太多选择的机会,对苍羽阳是如此,对他更是如此……

  再坚定的想法计划在看到少年裸露在外染上暧昧痕迹的身体时,看到朦胧的双眼选择无奈的闭上时,他就明白,他生命中唯一的异数仍是异数,他的行为从来不能永远在自己的考虑之中。

  不是因为苍羽阳太聪明,或是跳脱。总是游离在诡异的意外边缘。

  而是,他牵扯了他的心思太多,只要是一点点,就足够将他的计划全盘推翻,在所不惜。

  他想……

  如果苍羽阳后悔,他还能给他机会,倘若迈出了这一步,眼睛陡然变为翻涌的红,苍翼翔盯紧了苍羽阳──如果今晚走出了这一步,他就不会再给他回头的路……

  而现在…他听着苍羽阳说的那些让人上火的话,还有少年明显情动的神情,已经是没有选择的馀地了。

  苍翼翔蓦然一笑,红宝石似的瞳孔幽光闪烁,慑人心魄。

  “不过,”苍羽阳闭着眼睛没有看见,抿了抿嘴唇颇有些自嘲之意,像是放弃似的抓上身上男人放到自己臀上搂抱的手:“他不会对我这样的,也许你多穿点,姿势再正经点,我还会相信你。”毕竟就连浴室那一次苍翼翔的手自始至终也只在他的背部游移,就如他所言,他只是给他按摩放松,顺便助他发泄一下。

  苍翼翔的笑容一僵,不过很快就恢复了。

  “羽儿,”苍羽阳怔愣,他对这两个字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射,心动、屏气、紧绷几乎是一蹴而就,男人的语气笑意暗含,语气低沉,牙齿咬上苍羽阳的耳垂,轻轻用劲儿,带着厮磨的刺痛和无与伦比的灼热。

  “父皇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一个小混蛋。”竟在不恰当的时候提一些鸡飞狗跳的事情,让人哭笑不得。

  苍羽阳在目眩神迷之中,耳朵发烫,脑子发烫,眼睛更是烫得自动分泌了液体,热得滚烫,他将它狠狠挤走,留下火辣的蜿蜒痕迹。

  他想要反驳,却发现已经张不了口,刚刚还流连在耳朵上的禁锢不知什么时候移到了说话的部位。

  狠狠堵住了欲张口说话的红嫩。

  苍羽阳不敢睁开眼睛,所有的话刹那间烟消云散,他怔然的不知所措的摸索着抱上那个霸道的男人,傻傻的想到──

  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嘴巴在什么地方了。

  虎翼天翔 第三卷 且听风聆 第四十四章 情乐

  层层叠叠的纱帘,朦胧模糊了所有的光线,床角一端的夜明珠蒙蒙的光辉遥远的像是另一端的太阳。

  苍翼翔移开了唇,却是留恋的摩挲着那有些喘息的唇瓣,湿润红艳艳的样子。

  “是我,羽儿,是我。”只是这么两句话,苍羽阳身体一抖,将手轻轻捂上了脸部,苍翼翔以为他又在流泪,移开他的手,却看见一双空蒙蒙的眼睛。

  “羽儿,羽儿……”心下一沉,他唤道,有些着急。

  苍羽阳眼睛艰涩的旋转了两圈,半天才找到焦距,看着他,却又像是什么都看不见。苍翼翔一向觉得自己能看穿别人的心,可是这一刻他自己心乱如麻,什么都看不透。

  他确实怕了,在检查了那满是暧昧痕迹却没有受伤的身体后,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憋了口气。

  纵使结果之前已经千想万想了,放在眼前时,怒气仍是不可抑制的上涨,苍翼翔低下头,低垂的姿势有些颓然,其实……了才是那个最不可原谅的人……

  知道有危险,不能制止,还将人往前推了一把,手下的嘴唇红得鲜艳,苍羽阳的手突然有些颤抖,然而颤抖的更多的却是身下的身体。

  如一滴墨渲染开来,苍羽阳的眼里出现了可以看得见的涟漪,空洞的眼神转而被克制取代,环在苍翼翔背上的手蓦然收紧,却又在一转眼松开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褥,关节泛白。

  接触的肌肤瞬间蹿起的高温让男人终于意识到一抹不寻常。

  事实上,被这种热度煎熬的苍羽阳只有一种要被蒸发了的热感。

  万恶的**,伤天害理,他模模糊糊的骂,心里却是五味陈杂,被吻的惊喜之后却是五味陈杂。

  苍羽阳跟自己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他永远不会将苍翼翔弄错,之所以那么说只不过是故意刺激对方,他也跟那个冒牌者开了一个玩笑,那人不是言语失误被他发现,就算他与苍翼翔完全一致最后自己也会认出他。

  虽然被梦境所迷糊,可是……他闭了闭眼,睁开眼面前的模糊景物中可以看见那个怔愣的身影,伏在自己的身上,很让人浮想联翩的姿势,却是始终静止,唇上对方的温度还没有消失。

  他有些心酸――是后悔了吗?

  阵阵的苦意上涌,那么浓烈,几乎让他窒息。让他分不清楚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或者是双方兼有。

  苍翼翔,苍翼翔,这三个字他这一生都无法忘了。

  那次醒来预感到苍翼翔有危险时,他就能不时的接收到关于这个男人的强烈的心情,虽然次数很少,不过关键时刻却终是有效。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那时的契约造成的后果,但是两个人之间的联系却已创下,由不得他装糊涂。

  父皇――什么时候这两个字变得如此难吐,**的麦色皮肤对于他充满了诱惑力,苍羽阳狠狠咬着舌尖来抵抗那翻天铺地上涌的欲望。

  “很难受?”苍翼翔的声音难得有些小心翼翼,他想伸手抚触那肌肤,却发现只是轻轻一碰苍羽阳居然抖得更厉害,之前发生的事他大致能够猜到,可是苍羽阳现在摆明了抗拒他的亲近。

  苍羽阳又咬了咬唇,没有说话,他几乎以着全部的意志克服着那些蠢蠢欲动,一旦放开了自己,他不敢想象之后可能会面对的处境。

  芙蓉帐暖,晨宵寒凉。如果只是怜惜,他宁可不要。

  “够了,羽儿,不要再咬了,”手指不容拒绝的插入那紧合的齿缝间,苍羽阳舌头一僵,进退不得,第一反应却是骗不得人,下意识松开了牙齿。

  苍翼翔满意的笑。

  苍羽阳含着他的手指,吐字不清:“拿出去,出去……”

  “出去?”苍翼翔扳过那蜷缩着的身体,看到他眸中隐隐的哀戚祈求微微一怔后,沉声说道:“拿出去,再让你伤害自己吗?羽儿,你要记住,在我的面前你根本无需隐藏自己的欲望。”

  是,是不用隐瞒,不堪目睹,欲望满身的自己这个人不是早已见过,又有什么好矜持的。

  苍羽阳笑得更加哀戚,其中的自嘲让男人皱起了眉,苍翼翔的瞳孔越深,似暗涛翻涌,索性不再多言,用最切实的行动堵住苍羽阳所有的发言。

  实际上,就算是他不这么做,连呼吸都显吃力的苍羽阳如果不是憋着那么一口气,早就已经屈服于药性之下。

  看到苍翼翔压下来,他想避开,却可悲的发现身体本能的背叛了理智,在彼此温热呼吸中,他甚至听到了嘴唇“啪”的一声自粘合状态打开的声音。

  濡湿的声响让人脸红,他无暇他顾。

  不是前次那般浅尝即止的浅吻,男人的吻这次如暴雨,集中击打到一处,瞬间侵占所有能占据的领地。

  苍羽阳在麻痹的酸痛中头晕目眩,唇舌纠缠,软软的触感带着可尝的粗糙,口中的舌尖势不可挡,直奔主题。当被吸入对方领域的时候,他已经软得嘴巴都闭不上了。

  “唔,不要,”他大着舌头仍是下意识的想反驳,期盼如此悠久,一切的美好突然实现总让人涌上恐慌。

  原来人永远学不会满足……

  那个时候,只要能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亲近一点,他就会可笑的喜不自禁。

  如今,彼此之间做着世上最亲密的动作,他突然发现自己真应该TMD的枪毙了,脑子里冒出一句颇戏剧愤青的话――

  我不旦要提到他的身体,还要得到他的心。

  苍翼翔已经抬起头,苍羽阳羞愤的看着随着他的上升而渐渐拉开的一丝晶莹,鄙视自己居然老不害羞想凑上去舔舐。

  “不要?”苍羽阳大大一颤,眼神不可置信的似乎看到了什么人神共愤的情景:“你、你……”

  “我什么?”苍翼翔看着他一张脸红得都快冒了泡,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两口:“都这样了,你确实不要?”

  他的手下轻轻一捏,就觉得掌心下脉搏一跳,似乎更热了。笑意几乎是控制不住的溢出。

  苍羽阳急得眼泪都又要出来了――进度不带这么快的!

  苍羽阳是没有过实际经验的,以前唯一的工具也就是自己的十根手指,后来他的修炼渐入臻境,虽不到清心寡欲的地步,却是能忍耐住生理要求。

  他对欲望没有更深的理解,可是,当那个躁动难安的源头被苍翼翔的手捉住的时候,脑子里似乎有霹雳闪过,腹下是热量的集中地,可是他感觉男人的手心更加灼热,几乎快被融化。

  “羽儿,交给父皇。”苍翼翔说的不是商量,更多的是趋于命令,用单腿压住苍羽阳要挣扎的双腿,他丝毫不费劲儿的逗弄起手中还没发育完全的小东西。

  苍羽阳急促的一声被他快速的含在了嘴里,断断续续中却仍能听到不满的呢喃。

  “到底要怎么样?”苍翼翔手下温柔,薄唇更是恋恋不舍的在他的眼角缠绵不去,眼神却是无奈又锐利的:“你已经到极限了,非得将自己弄坏,才满意!”

  苍翼翔将他散乱的衣服拨到一边,另一只空闲的手抚上他的胸膛,节奏舒缓中带着不容人逃离的压迫。

  苍羽阳可悲的发现,在不到几个时辰之前他明明也被有着同样一张脸的男人被同样的对待,那时尚能保持清楚与他缠斗在不知名的危险之中,此时虽然还能抗拒,却是溃不成军之前徒劳的反抗。

  “为……什……么?”

  他在那掌控之下随着对方的节奏不由自主的抽动,男人背光下的面孔闪着深沉的冷意又看上去异常温柔,这么对我,只是因为情况所逼,迫不得已,还是这仅仅又是你的一个不以为然?

  苍翼翔可以扼杀他一切的身体挣扎,但是内心的却是不可避免的蔓延开来,结成解不开的网,封锁了进路也锁死了退路。

  如火如荼的夏夜,所有的热都汇集成了最原始的冲动,纵使再羞愧再不愿,在本能的驱使下瘦削的腰还是情不自禁的抽动,以求在那只熟悉无比的手上得到更大的快感。

  苍翼翔看着少年透着绝望和淫靡的眼,沉声道:“看着我。”

  苍羽阳恹恹得将头转到一边,似乎什么话都不想听。

  苍翼翔也没有强求,拉过他绵软放弃了一切反抗的手,探向自己的……那里有同样高耸的存在,苍羽阳陡然睁大眼,唇却还是紧抿着,生怕一开口那些夹杂着呻吟的疑问便再也停不了。

  “傻孩子,”苍翼翔眼里闪过无奈,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两下,苍羽阳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那副小心怔愣的神色不敢错过他说的任何一个字,神色让苍翼翔越发心疼。

  那是一种麻痹的疼,越欣喜越疼,越疼越舍不得,只有苍羽阳能赋予他的疼。

  “我跟你是一样的,羽儿。”手下一紧,苍羽阳咬紧了唇,“父皇喜欢你,喜欢你,明白吗?不仅仅是父子的喜欢,还有情,属于爱人之间的情。”

  一瞬间天荒,一瞬间地老。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如松开闸门的阀,他听到了自己再也控制不住的呻吟从口腔中流出,苍羽阳突然发现他的心脏已经不存在,没有跳动的声音。

  哦,也许它已经激动兴奋的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吧。

  苍羽阳无力的想,耳鸣头晕无边无际的空寂之后大片片大快快砸下来的欢喜几乎将他砸晕,相较之下,那些难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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