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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翼天翔-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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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入臻境的人能自控体温,这让苍羽阳再次看到了差距。易辰很厉害,可是厉害到什么程度,他不知道,每当他以为他靠近了一点儿,才发现他看见的永远不是易辰的顶点。

  如果父皇有易辰这么厉害,是不是当初就不会受伤?苍羽阳看着远处的尘埃,自从进入学院以后,他的时间就过得飞快,回想一下似乎没有一天不忙碌却也充实,算一算,似乎很久都没有睡懒觉了。因为紧所以没有时间多想,可是,现在他真的迷惑了。

  刀魂说,易辰不是他的主人。这不奇怪,易辰除了一双眼睛和身材以外都不像刀魂,可是放到苍羽阳身上,就奇怪了,之前的认为都推翻了,易辰就是易辰,苍翼翔就是苍翼翔,没有他的奇思妙想,两个人根本是完全的两个个体。

  那么小小的企望被完全打碎了,不过这总比他哪天忍不住对易辰说――父皇,你还要做多久的戏来的好!美梦还是越早醒来越好,因为那始终不是现实。

  刀魂说的话不会假,根本也没必要骗他,因为他要找的是他的主人,没道理会不认。这件事始终都清澈透明,如果易辰是刀魂的主人,那么没理由他这个沾染气息的能唤醒他,正主却没做到,否则,刀魂早就出土了,哪轮得上他一见光彩。

  怀疑过可能苍翼翔也不是他的主人,可是刀魂明明白白指着他抽屉里的一叠信,说有他主人的气息。

  苍羽阳说:“你去找他吧,就在耀金皇宫,随便是个人都能给你个方向。”

  刀魂说:“我的力量还薄弱,暂时没有能力自己移动。”

  苍羽阳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今年可能都没时间。”

  刀魂说:“没有关系,我不着急。我感觉得到主人没有危险。”意外长而且有根有据的解释,一点儿都不符合刀魂的性格,他应该直接说“麻烦”或者“不行”就可以了。

  他怎么忘了,这把刀等了N多年都不着急,刀魂的主人都不知道轮回几圈了,他还能悠悠哉哉,这等忍耐力,这等气度,实在可歌可泣,可敬可佩。

  虎翼天翔 第三卷 且听风聆 第二十章 联姻

  随着盛夏的阳光一天天炽烈起来,赛事近在眼前,七个人的配合不说是天衣无缝,倒也称得上是可圈可点,他们这一组的综合实力不算弱,特别是在防御方面,就算是防御较弱体力较差的里亚,也有着瞬发的冰壁可以阻挡一下。

  剩下的他和博远航都是可攻可守,关键时刻,即使对方冲上去,苍羽阳也有实力可以反攻,在速度和力量上。

  一个月后,大赛即将开始,这段时间为了给学员的学生充分练习准备的时间,学员在这一个月期间停课,另一方面,因为大陆上其他各校均有不少学生老师要来,学员一时间开始了整风布置,力求留下一个完美形象。

  皇家魔武学院占了主办方的便宜,而且实力是大陆公认的最好,参赛名额自是比其他学校多了不少,饶是如此,参赛的学生名额还是大大超过了指标,前一个月进行了预选赛,他们的运气都不错,基本没有拿出真实力就被选上了。

  而现在,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过了今天,再过一个月,正式比赛就真的开始了,到时候危险并不会少,但是与夺冠的荣耀相比,危险只会更吸引人的注意,激发热情。

  苍羽阳坐在训练场上,难得的偷得浮生半日闲,今天的训练比以往结束的早,不少人作为班上的组织人还要忙活其他的事项,而苍羽阳班长之职早在易辰的训练开始后一个月后迟退,随后林丽娜顶上。

  看着转瞬成空的场地,苍羽阳无比庆幸自己的明智,忙里偷闲的感觉太好,仿佛刚才魔法和斗气产生的五颜六色,力量碰撞都是想象,只有汗水还缠绵在身上,发散着稍稍退温的热度。

  夕阳镀在脸上是更加绚烂的颜色,苍羽阳微微抬首,看着窗外,眼睛微眯,很专注很专注的样子,虽然面前的都是空气。有人走进,他也没改变姿势,一手圈着膝盖的泰然似乎十分享受的样子。

  博远航并不闲,作为魔武双修班的一员,他的生活已经习惯了忙碌,对此他习以为常,神童的名誉不是他想要的,可是要达到目标必要的付出却是不可缺少。那是理想的距离,他一步步走进,变得越来越从容。

  只不过苍羽阳的样子让他停下了匆忙的脚步,孤坐在阶梯上的苍羽阳让他想起了不久前收到的消息,作为右丞相唯一的儿子,他已经在慢慢熟悉朝政,也许从学院毕业的时候,他就会跻身于朝堂之上,完成他年幼时的理想,为他们耀金最伟大的陛下效力。

  而面前的这位,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子,他没有用曾经,因为事实如何,他越来越难以想象。苍羽阳这个人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打破惯例而来,特别是父亲传书――无论如何,要保护好五皇子后。博远航更加确定五皇子的驱逐也许一开始就是一个借口,一个为他出宫找的借口。

  博远航的好奇心不重,可是事关这两个人,他总是有些沉不住气,特别是苍羽阳的功力一跃千里以后,他发现有关面前的这个少年看上去事事清晰,其实细究下去都是谜。

  “五皇子……”乍然回神,博远航对自己不自觉的称呼有些发愣,这个称呼他在皇宫里叫了四年原来一直不以为然,现在才发现他对他的印象最深的其实就是这三个字。

  “远航,我现在已经不是五皇子了,五皇子应该在白塔,不应该在这里”,苍羽阳回头,眼神一沉不变,不管是皇宫,还是学院,他由始至终似乎都是一个样子,即使外界的传闻都是他失了宠爱,被囚禁在白塔,他这个当事人似乎都是置身事外的感觉。

  这段时间的相处中,苍羽阳就像是一个来学院好好学习的学生,没有傲气,没有截然不同的高贵气质,和他在皇宫的表现一模一样,跟卓瀚洋称兄道弟,称赞宁巧兮可爱,和苑杰讨论如何隐匿气息,即使是不爱说话的霍健聪,他也不会吝啬于言语,对于有些体弱的里亚,他每回都是第一时间发现他的不适,弄远航看着他快速融进团队,心里的感觉不知是什么滋味,他是他相处多年的伴读,却从来没有见过苍羽阳这样的一面,不,也许他见过,可惜他一直都不以为然,没放在心上,甚至微微有些不屑。

  这些就是他的长处?觜宿宫的那位主人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一面而对他格外宠爱,朝夕相处从没有厌烦。

  博远航慢慢走近,似乎没有听到苍羽阳的那句话,说出另一件事。

  “陛下的生辰就要到了”,博远航注意着他的表情,发现他微微出神时,继续说道“你也不回去?”这是一种试探,虽然也许博远航本人都没发现。

  “怎么回去?”苍羽阳看着他,神情却不像是有疑惑,反而透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早已作出了答案。耀金陛下的生辰天下有谁不知,在这消息流通异常迅速的地方,就算他真的忘记都能被无数人无意间提醒到,何况,关于那个人的事,他想忘也不会忘,他是他的父皇,关心他,爱戴他,不会因为多了一份不该有的感情而消失或者逃避该有的为人子所具有的责任。

  “陛下能想出办法”,博远航毫不迟疑,在他的眼里,苍翼翔本来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苍羽阳要回宫,必然有办法能做到。

  这一点,他也能确定,苍羽阳将目光移开,放到自己的手腕上,若有所思:“现在的时间有点紧,我们还要继续训练吧,我一个人离开怎么好意思……”

  “我也要回宫”,博远航打断他的话,眼神有些凝重:“这次陛下生辰,赤焰会正式提出和亲的要求,两国联亲,事关重大,就我所知,所有的皇子公主也许都要参加。”

  苍羽阳撑着地的手掌一颤,声音终于有了丝急促,尽管尽量克制:“这其中并不包括我。”皇子禁锢其间,没有赦令,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能出去,虽然五皇子的囚禁名不副实。

  博远航似乎没听见他的话般,继续往下说可以算作是国家机密的事情:“和亲的女子就是上次因为意外留下来的莲艳公主,本来是赤焰的圣女人选,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一意要亲自来耀金庆祝陛下金岁,她跳的凰祭舞是赤焰圣舞,无论是身份还是样貌,都是陛下妃子的一个好的人选。”

  苍羽阳有些不解蹙眉,很浅可是一扫刚才的随意恬静,他知道这位赤焰公主,却一直没有见到真人,上次的金岁时他才刚苏醒,恰好赶到注意力就全放到苍翼翔身上了,后来一连串的事故中,就只来得及看到从鼓里确实是被救出了一个女子,一身红装,他以为是献舞的艺人,后来才知道那是赤焰公主,而且似乎对他的父皇有意相许,这从这五年间一直以身体不适为借口留在耀金就可见一斑。

  鉴于耀金在这次刺杀行动有一定的责任,当日,各国官员都有损伤,光是处理相关事宜,赔偿解决方案就过了不少时日,而赤焰公主后来虽然搬出了皇宫,但是就住在祈禳里,考虑到她的身份,就算是游客也不能强硬驱逐,耀金只能加强对她的保护,反而没有让她住在戒备深严的皇宫中来得方便。

  这些,苍羽阳都知道,毕竟一个身在异乡的公主如此大胆奇怪的行为很容易就将原因昭彰出来,一时祈禳城轰动――莲艳公主竟是为他们的陛下慕名而来。

  苍羽阳想到当时皇宫到处都不少的津津乐道,嘴角就忍不住勾起,眼睛却是出卖了他的黯然,他不懂博远航跟他说这件事的原因,就算他还是苍翼翔最宠的皇子,帝皇纳妃这件事也和他八竿子打不着。

  “既然这么好,联姻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看来皇宫又要热闹起来了”,这是苍羽阳的真实想法,虽然他并不乐见这种热闹,但是如果赤焰的这位公主身份真的是如此高贵,联姻绝对对耀金有利无弊,耀金的名声会大大提升,赤焰的圣女身份在地位上就和耀金的国师一样尊崇。

  但是出乎苍羽阳意外的是,博远航居然摇了摇头,脸上的凝重不减甚至还出现了疑惑的表情:“虽然赤焰在这件事上的态度让人怀疑,圣女人选一意要嫁给陛下有些突兀,但是实际上这件事情确实对耀金没有害处,就算嫁入后宫也不见得兴得起波浪。”有条有理的分析听得苍羽阳暗自点头,博远航叙述的时候负手而立已然有了气势立场,客观的分析其中的利弊可能性,却加深了他的疑惑。

  苍羽阳几乎肯定博远航的话没有说完,站起身,他和白衣飘然的人对视,直接问出自己的问题:“那么还有什么不妥?”

  博远航眼睛微微一动,将话题转开,却是间接回答了他的疑问:“父亲的传书里说,陛下打算将这场联姻破坏掉。”

  虎翼天翔 第三卷 且听风聆 第二十一章 回宫

  凡是联姻,不知从何时开始,都是利益置于感情之上,而耀金与赤焰的联姻在耀翔帝和赤焰公主为主角的情况下,更是非同凡响。强强联手,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节可以说是最稳定人心的。

  自左丞相万历一夜之间被扣上叛逆之罪后,原先默默无闻的右丞相博毓风生水起,在朝堂上完全已是帝王的左膀右臂,所以,他传来的消息,千真万确。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苍羽阳尽量保持平静,可是说出来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己然发哑不知从何而来压抑,似是不解,似是紧张。博远航全然不顾,表面看上去举手投足仍是张弛有度,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的一切作为都是一种试探,这原本绝对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耀金的五皇子,都应该知道耀金的近况,为陛下分一份忧”,有些严苛正经的话被博远航慢慢说出,他转过身,己是向外走去:“今年的宴辰可能不会顺利进行,不过远航谨遵陛下圣旨,请五皇子在此一定要小心谨慎。”

  音灭,人没,博远航一脚跨出门口,看着身后慢慢合起的大门,明明无声,耳朵里却有声音鼓噪个不停,他的眼晴落在他的手上,指尖微微颤抖,他并不如自己想像的那般从容,他告诉苍羽阳有部分都是机密,决不允许向外透露,即使这人是耀金的五皇子。

  可是,一声叹息幽幽吐出,博远航第一次觉得疲累,似乎就想原地而坐,无时无刻的努力不过为了更加靠近年幼时的理想,可是这一刻,他的心里有了其他的存在,他记得许多年前他第一次进入觜宿宫,怀揣着对五皇子的好奇和耀翔帝的崇拜,一眼看见的却是一对父子和乐融融用餐的情景,金袍加身的帝王拿着玉匙对怀中的幼童好言相劝,眉眼之间,都是淡淡耐心愉悦,而小小的幼童殊不知这是天大的恩荣,只是扭动着胖嘟嘟的身体避开嘴边的菜,用嫌弃的眼光和软糯的声音和抱着他的人付价还价,博远航几乎以为自己眼拙,却在对方抬眼淡淡撇来的目光时,呆住了。

  万人之上的天子骄子只是一个眼神就让他战栗,审视的锐利目光,有如实质,嘴角的笑意依然,却变了味道。

  陛下对五皇子是不同的,即使不愿意承认,这也是事实,何谓宠溺,何谓喜爱,何谓真心,博远航己然明白,耀翔帝不屑于在外人面前演戏,所以,表现出来的只能是真实。

  那么,苍羽阳呢?如我的安然守己是不是只会在面对那人时改变?博远航分辨不出自己心里此时的心情,他望着天边的暮色,被红艳的晚霞照射得眼晴有些酸胀。

  门内,苍羽阳站在原地,倏然像力竭一般坐在地上,他的脸上没有惊奇也没有紧张,空白的神情,眼帘微垂,不是在思考,而是在出神。

  人走,茶未凉,心里像是装了个东西,忽冷忽热,煎熬得让人大叫出声来。掌心一阵发光

  ,苍羽阳赫然起身,一个纵跳银链如雷似电得击出,劈、打、缠、绞一一使出,银光在身周波动,隐隐参杂着空气撕裂的嘶鸣声。

  如果卓瀚洋在这里,一定会瞪大眼晴,发现平时对练时苍羽阳所使出的实力只不过才一半,然后再过一会儿,他会着急,因为苍羽阳的功力虽凌厉,每招每式都带着雷霆之势,银链在他手里被舞得密不透风,可是实际上,很容易看出,苍羽阳的身法杂乱无章,气息更是局促,完全没有技巧可言,更像是一种纯粹的舞动,眼里没有敌人的所在,或者对他而言周围的一切都是敌人。

  这样的舞动对于他的身体来说是一种负担,虽然他的体质在易辰灌输斗气打通后有了本质上的改变,可是肉体的硬度耐性上他仍是不如,即使是普通的斗士。

  平时靠着技巧和速度弥补了这个缺憾,现在一通没有章法的乱打,不靠斗气和魔法的加持,没过一会儿,就汗如雨下,气息不畅,浑身的筋骨都在泛酸。

  酸痛洗清了头脑,停下手的时候他几乎握不住银链,疲累过度的思想放空是他找到的最好避免胡思乱想的方式,可是这次却没有如愿以偿,身体很累,心却再咆哮,平日本无心思考这些,但是博远航的话,勾起了过去日日夜夜的回忆。

  他想回去,于私,亲情与爱情各占两边,于公,博远航己经给他找到了最佳的理由。

  三日之后,苍羽阳牵出了在后森林一直饲养的一头疾风兽,行装简单,外面站着的是博远航和桃粉,本来苍羽阳不愿让桃粉跟着他一路奔驰,可惜,平日好说话的侍女这次坚决不答应,而且放言――若是苍羽阳独自一人走了,她就算一个人也会追回。

  桃粉说得到做得到,苍羽阳再清楚不过,迫于至此,他不得不答应下来。

  一行人行色匆匆,没有了负累和多余的东西,晚上住着客栈,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白天几乎马不停蹄,终于在第三日早上,当祈禳城门打开迎来第一缕阳光的时候,他们成了第一批进城的人。

  不是过客,而是归人。

  苍羽阳细细感叹,看着旁边将魔兽牵走交给屑下的御,他心如电转。

  御是来接博远航的,还是自己的?他回想一路上的无风无险,畅通无阻,微微怀疑。

  仍旧是一张木头脸,即使是在阳光下也没有血色的面孔,博远航先回了丞相府,御便冷着颜将他和桃粉领入皇宫,一路上关卡重重,苍羽阳目不斜视,似乎对久违的宫景毫无好奇,只有扶着因为一路疾驰而脸色苍白身体虚无的桃粉的手僵硬的不成样子。

  苍羽阳一时控制不住力道,桃粉抿了抿唇,抬头看了看他状似自然实际上有些紧绷的脸,将一声痛呼咽了下去。

  一个是她的小主子,一个是她的妹妹,这两个人,一个时时笑容昭彰,一个跳脱活泼,看上去都能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其实心思比谁都要细腻,她看着却不能点明,有些事情说不得,不能说,不是她这个小小的侍女可以说出道清的。

  苍羽阳突然决定回宫,他们虽然吃惊却是松了口气,自从他出宫以来,就再没说过有关宫里的只言片语,似乎从此和那里两清,日常生活中,看不出有什么不自然,桃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暗暗担心,苍羽阳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她岂会不知,就怕他把心思都死死藏住,就像桃红一样。

  路边的鲜花依旧,纵使记忆有些模糊,苍羽阳还是在渐渐熟悉起来的景色中敏感得发现这是回寝宫的路,前面带路的人换成了一个侍卫,御在入皇宫的刹那就失了踪迹,苍羽阳暗暗探询,无果。

  他的能力在遇上御这种级别的隐匿者时,还稍嫌不够。事实上,自从进了皇宫,他的心就静不下来。

  一会儿遇到苍翼翔应该做些什么?他会对他说些什么?

  红色墙壁,房檐一角的异兽,还有百花齐放分外馨香的御花目,花骨朵半垂鲜艳欲墒,就等着刹那绽放的美丽。苍羽阳匆匆扫过,不管再怎么纷繁鲜艳的色彩都入不了他的眼。

  不是不美丽,只是心无旁骛。

  苍羽阳不想乱想,可是路边伺候的侍女侍卫却放不了他,皇宫里的人几子都练就了一双毒眼,他离开了一年,却不代表就被人彻底遗忘了,那一双双好奇惊讶的眼让苍羽阳觉得自己这次回来是不是突兀了些?

  引路的小侍从显然是知道他的身份,叫了一声“恭迎五皇子”后就是简单直白的带路,会尽职尽这责的告诉他,这里是千重殿,过了这条道就是御花园……

  苍羽阳微微颔首,淡淡点头,像是一个游览风景的客人,不让人察觉的皱眉,却转瞬放开,对着桃粉露出放松的笑。

  御花园的花都成了雾里花,没一点色彩留在眼底,御花园的九曲十八弯成了一种折磨,因为过了这里,苍羽阳知道,就是觜宿宫,是他和苍翼翔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朝夕相处,却不是情人,而是父子。

  因为进城早,又是连夜赶的路,苍羽阳心里就算有再多感慨,觜宿宫近在眼前的时候,他还是松了一口气。

  他体力己然有些不支,更不说桃粉,虽然勉强打起精神,可是几乎疲惫的容颜还是让苍羽阳有些惭愧,苍羽阳本就是不知礼节的人,平常在觜宿宫中,苍翼翔也不过分约束他,只是要求他学会基本的礼节,这次出宫一年,更是差不多忘完。

  发现桃粉力竭,他自然去扶,桃粉本是要拒绝,可是双腿实在不争气软得支持不住,只能由着苍羽阳搀扶。

  两人一主一仆,全然的风尘仆仆,看上去比起守门的侍卫还要狼狈几分。

  虎翼天翔 第三卷 且听风聆 第二十二章 妾意盎然

  觜宿宫不是皇宫中最恢弘最高大的建筑,不过作为一国之帝的起居住所,宫殿周围的防范绝对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御花园作为通向觜宿宫的一条要道,守卫自是重中之重。

  苍羽阳知道,沿着守卫最重的一条道路而去,他可以找到觜宿宫的方向,当银甲的卫士换成金盔守卫,他的路就到了尽头。

  千重守卫,他慢慢走过,不为奢华,不为权势,不为美色,不为春景,只为一个人和他所执掌的这一片国土。

  侍卫们个个严正以待,即使是清晨,都没有人玩忽职守,严肃的脸上一双眼晴精光闪闪,不管来人是谁,都会例行公事的仔细问询,左丞相万历的事情解决后,御花园的侍卫在暗中统统换了一批,在他们眼里,只有苍翼翔的存在。

  可是,他们迎来了第二个例外,一年没回宫的苍羽阳不知道其中的意义,虽然他对威武庄严的侍卫只是点点头就放他们进去的事稍稍奇怪,不过想到苍翼翔应该早就收到消息,他就释疑了。

  能来御花园的身份一般都不低,不是大臣妃子就是受帝皇重视的人才,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从其他国来得贵宾。

  十九艳阳天,太阳出来得早,就这会儿还能感觉得到一阵请凉,到了正午,暑气升腾,再美的花朵也要凋谢,更别说,赏景的人了。

  苍羽阳不意外能在御花园看到一群姹紫嫣红的宫妃,耀翔帝的后宫并不算大与其他四国相比,左相的倾覆也牵连了不少后宫妃子,其中,以云妃为首,后经查明并没有为虎作伥,病史后仍是风光大葬。

  这像是一场笑估,想到云宫的萧条泠寂,帘帐下的消瘦人影,有一段时间苍羽阳是恨的,恨苍翼翔,更很自己。

  苍翼翔的冷酷现实让他怀疑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落得如此,当年云宫小院的羡蓦如今仍才人感慨,可惜了那世间罕才的云雾石在空殿之内没了用武之地。

  而对于自己的恨,是一份懊悔。不管如何,云妃待他并不算差,而他却在去了觜宿宫后再没有主动回去一次,就连最后一次,也是被云妃找人唤来。

  明花璀璨,苍羽阳不知道这些花枝下埋葬了多少红颜枯骨,却知道,有一个笑容称不上明媚的女子终是含笑而逝去,一张形如枯槁的脸,无瑞生出几许从容,宁静,如果没有先前的几许波折,苍羽阳想,他向往中的母亲无非就是这样的女子。

  却没想,等到了,结果也是蹉跎。

  假山小径旁,常有人烟,打扮亮丽,浓妆淡抹的女子虽不是各处都有,但都不会失了踪影,不用苍羽阳开口,小侍从就我了比较清幽的小道前行,却没想到,即使如此,还是碰上了。

  什么叫命运?那就是退无可退,你不愿意招惹,不想要遇见,偏偏无可奈何。

  一身火焰的红,当是远观,就胜过了满目春色,艳丽如火的女子有招摇过市的嫌疑,却当之无愧这身华美。

  黑发如瀑,仅是以一只玲珑凤钗简单挽起,几丝垂落洁白颈边,往上是一个精致的下巴,光是这些,就已经有了动人心魄的瑰丽。遑论那双波光潋滟的凤眸只是淡淡看来,风韵即是无限。

  苍羽阳被那一眼看得怔怔出神,女子似是被他呆愕的样子取悦,笑意显现眼底,拢起却是遮住了嘴角不宜让人看见的弧度。不见青涩,眉目间都是一抹风迤逦风华。

  小侍从一直垂下的脸上皱起的眉头无人可查,抬头间却又是一张谦恭的脸,却不敢直视女子的脸,保持着完美的礼仪口气遵从的叫道:“恭见赤焰国莲艳公主。”连国家带称呼,虽然听上去大气,却在无形中加深了疏离感。

  女子显然察觉到,眼中的神色又一瞬间的变换,却被她巧妙的掩饰下去。

  她微微张口,吐出的字句清亮,不是湿软,也没有刻意的.紧紧是请亮.宛如鸟啼般清脆,宛如流水般清透,自然而然的音调,总是让人不厌烦。

  “不知,这位是?”她看着苍羽阳,眼中有着一丝合宜的好奇,看到他一身灰尘,装束简朴,没有任何显出身份的豪华装饰,甚至还没有旁边的女子看上去整洁。也没有露出鄙夷或者轻视,大家闺秀般礼仪瑞庄中还带着少女般的灵动。

  自从进了御花园人多了起来,桃粉就坚决的退后到距离苍羽阳一步之遥的地方,纵使身体随时都要倒下,面对苍羽阳担心的眼神,她还是摇了摇头。

  宫中情势难测,无论如何,她不能给他的小主子再惹来争议。

  “小主子”,桃粉轻轻出声,状似提醒,实则担心。

  苍羽阳的怔愕她看在眼里,虽然在外人眼里那多半是沉溺在美色中的惊叹,可是在桃粉看来,却不是,苍羽阳是什么样的人,桃粉再请楚不过,如果仅仅是着迷,为什么身姿看上去却是越来越僵硬。

  即如果如她所料,苍羽阳似是没听见她的声音。只是蓦然低下了头,姿势之猛,看得桃粉有些心惊。小主子,这是怎么了?

  桃粉正担心不已,前面带路的侍从似乎也感觉到异状,回头看了低头的少年一眼,抬头见谦卑的神色已然不见,眼光如电光探出,桃粉触不及防被吓了一大跳,接着醒悟过来这不是在看自己,而是身后,似轻风吹过,背后密集的树林一阵轻摇,青翠的叶子落下,辅陈在青色的路砖上。

  小侍从的一个回头不过是间隙之间,表面上看去不过是一个带路的侍从左右为难的样子,后面的桃粉可以察觉,前面的莲艳公主却是不知。

  她仍是耐心的站在原地,红唇间展露的笑意亲柔和暖,任何被看着的人,都能感觉得到她的善意,而站在她面前的少年,低着头,就像是一个认错的孩子。

  或者,也会被看成是不懂事无理的样子。至少,站在女子身边的侍女小梦才些不舒服。

  桃粉上前一步,抬头不卑不亢道:“奴婢参见赤焰公主,主子身体有些不安,侍谅解。”

  “这是谁家的奴才,这么不懂规矩,难道耀金都是这样待客的?”侍女小梦有些不忿,公主是何等尊贵的身份,面前的两人,却从头到脚都没看见一点持殊之处,公主人好不分尊卑上前问话,半天没得到回答不说,最后居然一介奴才上前回答,这让护主心切的小梦心头火起,语气也不禁有些刻薄:“我们赤焰一向以礼待人,一方报上了名号,另一方也会同样回礼。”她就是要看看,这宫里除了耀翔帝,还有谁敢对公主无礼。

  “小梦,不得无礼”,赤焰公主红唇轻启,语气轻盈,却容易听出里面淡淡的苛责,小梦眼眶一红,语气有些哽咽:“公主……”她还想说下去,却被莲艳意有所指的眼神扫过,就不觉哑声。

  作为圣女,莲艳的身份从小就至高无比,优越的生活下高贵的气质难掩,小梦跟随她多年,自也明白什么时候公主的话是不能违背的。

  可如……她就是不解不忿,现在整个祈禳城都传遍了公主的事情,莲艳公主对耀翔帝的一往情深几乎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乐谈,揶揄的、羡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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