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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翼天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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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显然眼前的男人不吃这一套,看了他一眼就笑了。

  “眼睛别睁这么大,不难受吗?看上去倒是挺吓人的。”

  这是什么话,想到小黑我见犹怜的表现,再想想蓝凌衣的说辞,不由有些沮丧。

  对了,换了新身体,他还不知道自己的长相,是不是这张脸长得挺惨不忍睹的。

  如果他看见一只眼镜蛇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估计他也会起鸡皮疙瘩的。

  他只能祈求现实不是如此。

  偏偏蓝凌衣像知道他的心理活动似的,提着他就向水边走去,意图显而易见。

  “小东西,还没见过自己现在的样子吧!”

  男人边说边朝河边走去,和刚来时一样是阳光灿烂的天气,粼粼波光涌动闪耀着朦胧刺眼的光芒,河岸边几只水鸟垂首探鱼,还有几只叫不出名的动物俯首饮水,看到他们过来有些警惕的抬起头,有些已经不安的刨起了蹄子。

  蓝凌衣自顾自的向前走,也不知道吓跑了几只生物,茂密的草丛间不时可见晃动。

  晓是如此,也打破不了这个地方的安宁,反而更增添了一些别样的热闹。

  淋淋溪水流淌到远方,消失在丛林之中,协调流畅,万物怡然自得,似乎还是琼山的流水,他还是河边那个躺在草地上看着鸡鸭飞舞的游信。

  眼睛有点发热,不知道如今的样子能否看出眼睛发红。

  没伤感太久,“哗哗”的流水声已经近在耳旁,心里还真有点发虚。若是长得太吓人他以后该怎么办?

  但是蓝凌衣显然没有给他躲避的机会,他弯下腰就这么一动不动的提着他站在岸边,这么被提久了,还是很不舒服的,无奈之下他只有撇了一眼,虽有些不清楚,大体的印象还是有的。

  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镜子,总之他的注意力马上便被水里自己的倒影吸引了过去,更是不禁凑过去考得更近的观察水里的影像:

  一眼看去首先是白绒绒的一团,仔细看去才发现那隐藏在毛发间的小巧脸盘。

  三角形的尖尖耳朵上几撮短短的白毛软软的竖立出,粉红桃心状的鼻子湿润润的隐藏在毛茸茸的脸下显得娇小可爱,两侧长长的白色胡须正随着微风轻轻上下摇摆着,最特别的是那对溢满金黄的眼睛大大的镶嵌在脸上,此时正充满好奇的大大的睁开,梭子状墨黑色的瞳孔的收缩看得是如此清楚。

  他眨眨眼睛,水里面的影子同时扑闪着小扇子般带卷的纯白色睫毛,也许是荡漾的水色映射在了眼中,其中光华流转,隐隐流彩闪现其中,将人深深吸引。

  一只不知从哪冒出的蝴蝶扇动着与身体相比过大的翅膀不知危险的停驻在耳尖上,舒展着一对图案美丽的翅膀似乎在稍作休憩。

  他看见自己的耳朵反射性的闪动了两下,就吓走了美丽的生灵。

  傻傻看着直到被一声欢笑唤回,男人白皙的皮肤在波光照射下透明到连之下的血脉都能瞧见,黑色的眸子里隐隐有紫色暗华闪动牵起丝丝涟漪后稍转即逝。

  “看来你对自己的样子十分满意,居然都看呆了。”

  男人说出的话带着谈谈的调侃让他怒火中烧,满意?满意个鬼,他可是个人诶现在变成了只动物,他要是能满意就代表他大脑的不正常了。

  可惜游信现在不能说话,只能任由蓝凌衣把他抱入怀中,不紧不慢的离开岸边。

  “别着急,你又不是不能恢复人型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立马让他忘了前一刻的愤怒,想是自己眼里的迫切真真实实,男人停顿了一下,居然没再打趣他。

  “放心,你现在的形态只是暂时的,而且对你的身体复原有好处,等时间到了,自然可以变回原样。”

  男人边说边往一条小径上走,青草被压趴偏向一边在茂盛直立的草丛间格外明显,不用说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虎翼天翔 第一卷 耀金之兽 第二十章 山洞

  之后,不管游信怎么折腾和讨好,蓝凌衣都没有关于这个问题再多说一句,当然他不能开口,蓝凌衣完全可以装傻就是了。

  在游信不断的思考该如何才能撬开蓝凌衣的嘴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时,夜幕降临了。

  特别是密林里的夜晚显得特别阴森恐怖,微微的风挂过树叶的声音都无限扩大成引人联想的恐怖“莎莎”声,再加上随风摇摆的树影,看上去还是够吓人的。

  转过头看着拨弄着树枝正在生火的男人,游信愤愤的折磨着爪子底下的树枝,对,不用怀疑,是折磨,至少他是巴不得把这些树枝就是蓝凌衣来一泻心头之气。

  想到这儿就又不由生气,这个男人,真是恶劣的要死,事情要追溯到几小时前,就在他们刚刚从河边走到树林里的时候,天突然就阴沉了下来,不用说当务之急就是找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虽然现在风平浪静,没有闪电也没有打雷,突然大变脸的可能不大,但是显然没有人会想在一个陌生的森林里露天宿营吧。

  关于这点游信倒是不太担心,他昏睡的三天里蓝凌衣肯定已经找到了藏身之所,而自己只要乖乖地被男人带去就行。

  果然绕出了树林边缘,没多久就看到了一个洞穴,密密的绿色藤蔓爬满了整个墙壁完美的伪装了穴口的位置,何况周围还有散落的大石遮挡视线。

  要不是心里早知目的地的存在,还真是不容易发现,就是不知道蓝凌衣是怎么找到的。

  天然的避风港而且洞穴干燥通风,完全没有潮湿感不说,里面竟然还堆了不少的干草。

  中央的空地上有一堆烧剩的黑炭,一些用石头雕刻成的锅碗瓢盆被整整齐齐的安置在一边,应该是蓝凌衣收拾的。

  另有剩下的几个堆放在角落里,这些器具虽是粗糙简单了些却并不减少它们会起到的巨大作用。特别是在两手空空的当下。

  想来是有人曾在这里长期住过,做了这些生活用品,不过幸好这些东西上面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了,那人肯定走了很久,不然他们的麻烦就多了,现在虽然不能说是草木皆兵,但至少直觉告诉游信现在还是小心为上,特别是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山谷里。

  而且,总感觉能在这里生活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说不定就是个隐世高手,他们打扰了别人的清静,说不定就没好果子吃。

  蓝凌衣把他扔到了一边的干草上,倒是很自觉的把那些待会吃饭必须用到的炊具拿到溪边清洗,看着他急速离去的身影,心里有些不满,这显然就是在躲自己。

  可是当蓝凌衣回来的时候游信就呆了,看着那一人粗枝繁叶茂的大树“轰隆”一声倒在面前,游信来不及骂人就被扬起的灰尘呛的打了好几个喷嚏,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因为此时蓝凌衣正一脸傻子都看得出来假的不能再假的抱歉表情对他说:

  “真是抱歉呀,我受伤力气不济。”

  说着,还把那只被他伤过但是现在已经一点瑕疵都寻不出来的手在游信面前晃了晃。

  碍于伤了人游信确实无话可说,不过最主要的是――自己根本没办法抱怨,难道让他再给男人一爪子尝尝不成,那他就是真的蠢的自掘坟墓了,蓝凌衣如果又抓着自己给舔两口那他真就要晕了。

  看来做婴儿和做动物没什么区别,都是走不动说不了,生活不能自理。

  不对,苦笑(不知在这张猫脸上是什么样子的)着看着面前的树枝,游信现在还没做婴儿潇洒――吃穿自有人照顾,瞧那混蛋说些什么:

  “爪子那么锐利不使用就可惜了,劈点柴下来正好合适。”

  游信当然是马上要抗议的,一棵树都砍得下来居然没力气劈树枝,明显是故意找自己的碴,蓝凌衣这家伙绝对是在报复刚才自己不小心抓破了他的衣服。

  谁让男人就是不肯告诉他如何恢复原样,自己一时心情不好爪子就没了轻重。

  蓝凌衣显然早有预谋的拿出两只已经开膛破肚的像兔子大小的东西在他面前晃了晃,说什么没有柴就没有晚饭吃让游信立刻打消了抱怨。

  在心有心中,当然是吃饭最大,睡了三天,肚子早在唱起了空城计,从另一个角度也说明:

  兽类是要比人体坚强,如果他现在还是以婴儿之体,估计现在早已经饿死了也说不定,哪像现在能蹦能跳,还有心思腹诽。

  随便挥挥爪子,效率是意料之中的高,柴枝眨眼就推的高高的了,树枝断口平整光滑。

  连他自己都觉得其实自己挺有做苦力的天赋的。

  看看大树的根部断口,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比蓝凌衣用剑砍得差不多,而且几乎没用什么力气,看着那闪着冷光的爪子,真是越来越觉得满意,至少有利器在手,心里也踏实些。

  蓝凌衣很快就升起了火,温暖的橘黄色火焰在宽敞的洞穴里显得影影绰绰,虽比不上夜明珠的光辉柔和,却更添加了丝人气温暖,至少游信知道这里除了自己,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两只可怜的小东西被穿在了削尖的树枝上,蓝凌衣就左右手各拿一只放在火尖上熏烤,不时地翻转两下,他的手法倒是挺娴熟的,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本来游信还有些担心蓝凌衣把食物烤焦了怎么办?

  烤肉的香味很快的就飘散开来,好香――游信不由咽了咽口水。

  “瞧你这样,眼睛都绿了,真怀疑你是狼不是猫了。猫爱吃鱼我是知道但没听过馋豚兔的。”

  蓝凌衣这家伙真是一刻不戏谑他一下就不安逸,真是识人不清,先开始自己还被他挺威严的气势给骗到了,结果在某些方面这男人跟那个变态一样恶劣。

  想到他们相似的容貌,游信心里已经下了猜测――这两人之间一定有血缘关系。

  虎翼天翔 第一卷 耀金之兽 第二十一章 喂食

  看来蓝凌衣就只在他属下面前骋骋微风,在自己面前差劲的性格暴露无疑。

  “哇呜……”

  龇牙露嘴一番,小示威一下,他才不是猫。

  瞄瞄丢在角落的蛋壳,里面的液体已经干透了,蛋壳干干的,在昏暗的角落里却还是发散出淡淡的金色光芒,看上去更像是矿石。

  先前太震惊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想到,有人见过从蛋里孵出的猫吗?

  这混蛋明显在忽悠自己,蓝凌衣肯定知道他是什么还信口雌黄。

  男人看到他的样子,笑了笑,没再说话而只是专心翻转着穿着食物的两根树枝。

  眼睛只专心盯在火焰上,明显不打算解释。

  心里还是有些失望的,不过也早有准备蓝凌衣会是这样不咸不淡的反应。

  淡黄色的油脂不时滴落在燃烧着的柴堆上,传来刺耳的“嗤嗤”声,豚兔的肉质肥厚而结识,随着熏烤的时间,血水早已不见,只剩下蜜色的外表滋滋冒着小小的油泡,山洞早已充满了肉香。

  蓝凌衣然后将不知从哪找来的一些粉末洒在了正在流油的肉上,浓烈的香味立马腾起,有些刺鼻,使劲的嗅了嗅,有点像孜然,还有其他混杂在其中的味道,带着点植物的清香冲淡了先前的浓郁,想是蓝凌衣在哪采的可作调料的植物。

  没想到他这个大阁主还知道这些,游信还以为他们这些人基本上人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呢。

  “这还是水云上回教我的,可惜我现在只记得这几样调料了……”

  轻弱的语音更像是自言自语,游信诧异地看向他,发现蓝凌衣还盯着面前的火焰,眸子被照得有些发亮,火光却像被锁住在里面,任凭如何跳跃,却带不起一丝涟漪。

  男人的眼中没有焦点,显然神思并不在此。

  这人在想什么,是那个叫水云的人?

  看他这幅表情,游信不由窃笑,心里大大升起两个字――奸情。

  据他所知,玉夫人可不是这个名字,不知是怎样的大美女能引起蓝凌衣这样的人的思念。

  想到蓝凌衣也有可能跟着别人屁股后面讨好的情形,心里只是想到那个情景都觉得好笑。

  一时,游信就陷入在自己无边际的联想中,来分散一直围绕在食物上的注意力。

  “小猫,在想什么这么一副怪异的表情,不是饿傻了吧!”

  自己听不见听不见,心里催眠着,游信不理会男人的嘲笑,反正现在自己知道了这人的秘密,总有看笑话的一天。

  兔子放在一个叶子上递了过来,游信凑过去嗅了嗅,很香,就是不知道吃上去如何了。

  似是看出他的迟疑,那道欠扁的声音又讨厌的响起:

  “怎么不吃,哦,我忘了你不是人,应该是吃生的,实在抱歉。”

  说着,就作势伸出手要把兔子拿走,游信已经对男人的话无力生气了。

  自暴自弃的想:反正自己现在本来就不是人。

  这家伙自从从溪边回来后,就开始变得阴阳怪气,完全找不到之前沉静的影子了。

  不过吃生肉绝对是不可能的,想想都恶心,忘了是多久以前有回出去采药回来晚了(其实是在山上睡着了),师傅百年难得的居然做了一顿含金量高的饭菜,当时自己想都没想就向着那道看上去香喷喷的红烧肉进军,结果后果是自己连泻带吐了三天三夜,师傅从不吃肉所以逃过一劫。

  师傅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可是自此以后师傅就再也没有做过带腥的菜,而自己还要好好安慰他。

  其实只是肉没太熟没什么严重的,主要怨他自己对血味太过敏。

  只不过游信一直很好奇,师傅做肉是按做蔬菜的方式烧得,一眼看上去真是色香味俱全,能烧成这样也是一种水平。

  跳起来把在蓝凌衣手上的兔子一把含住,男人也没用劲,他轻轻拖了一下就抢了过来。

  入口是浓郁的香味,游信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被烫地嘴巴都发了麻,嘴一松就掉了下来,一只骨肉匀称的手端着一片叶子翩翩而来接住了下坠之物。

  松了口气,蓝凌衣却没有把叶子重新放在他面前而是放在了一边的石头上,而那块石头当然以他的身高是完全够不到的。

  眼巴巴的看着男人端着自己的晚饭从面前绕过,只听蓝凌衣慢条斯理的冲他一笑:

  “别急,很快就好。”

  怎么能不急?游信都感觉嘴巴已经不受控制的分泌着液体,也只能不停地往肚子里咽。

  蓝凌衣不至于抢他食物这是知道的,但是他实在搞不清楚这人想做什么。

  不顾地上小动物渴望可怜的眼神,蓝凌衣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

  游信前腿抬起刚刚够到石头的边缘,脑袋伸长勉强可以看到蓝凌衣的动作。

  那只香喷喷的豚兔已经被整整齐齐的撕成了好几条,旁边是一小堆被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而蓝凌衣的手上还有一小半。

  游信有些怔愣,一会就知道了原因,他居然忘了自己还没长牙,比起那先天就长而锋利的爪子,牙齿的发育却是缓慢的让人郁闷。

  幸好蓝凌衣的动作就像他说的一样很快,当叶子再摆在面前时,那一大块兔排已经完全不见了,就只有一些白嫩的肉丝堆叠成小小的一摞,纵观之下不知道的人估计会当成炒豆芽。

  经过这段时间,估量也不会烫嘴了,于是不再犹豫一口吃了下去,没有牙齿真是不方便,尝尝味道就只能往下咽,结果吃到最后,竟有些意兴阑珊。

  蓝凌衣不知从哪掏出来了条纯白色的丝巾擦着手,看到黄色的油印在两面绣着美丽花卉,在压制精致花纹的丝面上慢慢扩散开来,游信就觉得一阵肉痛。

  虎翼天翔 第一卷 耀金之兽 第二十二章 吃饱了睡觉

  游信一直以来就不用手绢这种奢侈品,首先当然是他懒。

  与其用手绢不如用卫生纸,用完随手一甩就可以走人,其次是在他的印象里手绢与其说是生活用品,不如说是装饰品,大多是有钱有身份地位的人佩戴。

  要擦东西的时候,拿一条美丽的方帕出来自然要比一卷卫生纸看着要体面。

  有钱人用完手帕自有下人收拾,反正他是没看到谁用完了这东西还往怀里揣的。

  师傅也有一方这样的帕子,是游信一次不小心偷瞧着的,可惜他只来得及看到白色的布面,连花纹都没瞧个清楚,就被师傅一衣袖挥到了外面。

  从此再也无缘相见,游信估摸着那东西在师傅那儿大概就是个观赏品的地位,而且还属于珍藏品。

  蓝凌衣倒是没直接把东西丢了,就放在了一边,游信思考了一下,这里肯定没有下人给蓝凌衣洗衣物,也不可能能买到新的,所以要循环利用当然得自力更生。

  聊聊无趣的几下吃完,肚子总算消停了,可是他又有点担忧自己会不会消化不良,他应该还是喝奶的年纪,不由怀念那天早上小若端来的奶液的味道。

  娘亲应该已经回家了吧,不知道那个韩沧辰是怎么对她说自己的事的。

  用油油的爪子扒扒干草纯当擦手,反正他现在走不动可以光明长大的偷懒。

  闲着没事就看蓝凌衣进食也是一种消遣。

  而蓝凌衣这人吃相真不是普通的优雅,靠着灵巧的转动着树枝,那肥的“滋滋”流油的靠兔子硬是在他的细嚼慢咽下没弄脏他那双手。

  幸好,盯着男人油亮油亮的嘴巴,要不他真怀疑兔子上哪去了。

  蓝凌衣这厮吃完兔子后去了趟溪边回来就在耍沉默,这老半天硬是没吭一个字,害他都有些想念这人的痞子调调了。

  以前山中生活时游信最怕的就是夜里,师傅根本不理他埋在房间里就是练功,所以游信总是跑去尤里哥和容姐姐那儿当特大瓦数电灯泡,还是那种可携式的。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同理可证,电灯泡当多了也是会撞上暗箱操作的。

  在破坏了他俩的无数好事之后,在尤里哥每回看见他脸色就不自主的发青后,游信终于良心发现悔过自新没再打扰他们(这是容语以为的),其实真实情况是师傅亲自守着他练功,害游信逃都逃不了。

  透过密密麻麻的树林,星星点点的闪光看起来特别的遥远,却出奇的清晰。

  这里的夜晚好安静,只有小小的虫鸣声,并不是十分呱噪,衬着小风自有一番韵味。

  草丛间偶尔闪现点点荧光,却是五颜六色的,着实让他惊奇了一会,终于忍住好奇心没有去看。

  主要是有些地方的草丛比他都高,而且黑乎乎的,纵然是他眼睛聚光夜里视力大升,也不想冒险。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他即使变成了这种生物,也还是不想变成一只死猫的。

  都一大把年纪了,新奇则以,好奇还是能省就省了吧。

  庆幸的是没有什么野兽的嚎叫,实在让他安心了不少。要是真听得到奇怪的叫声,他就该考虑是不是该叫蓝凌衣守夜了。

  今天是风和日丽,天上的星子无一例外的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月亮倒是只有个弯钩,斜斜的挂在天边。

  山谷里的夜幕看上去格外遥远,与其总是抬着头仰望那有些不真实的夜空,他还不如平视前面的荧光,反正都是五颜六色,这个还是会飞的。

  就这么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在凉爽的夜风吹拂下,他的老毛病犯了――吃饱后想睡觉,何况这环境如此幽静,他又不可能来场月下幽会,就只能安心睡觉。

  将脑袋趴在前爪上,睡眼惺忪中,蓝凌衣那家伙仍守在火堆边拨弄,浑然不知在想着什么。

  新的一天随着太阳的升起诏告着光明的到来,寂静了一夜的树林随着几声婉转的鸟啼拉开了序幕,远处溪水叮咚,呦呦兽鸣夹伴其中,带出一片欢欣热闹。

  嗯……睡的好舒服。

  清晨的风吹过来格外清爽,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伸伸懒腰,四肢百骸都舒展了开来洋溢着充分的力气,蹭蹭……暖融融,软绵绵的果然比师傅的竹板床舒服得多。

  要不是太阳都晒到了眼皮子底下,他才不会起来。

  没办法他睡觉有个习惯就是越黑越好,对光线特敏感,只要有一点光就会醒,下回一定睡在里面。

  眨眨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初生的眼睛对阳光太敏感,竟然有些酸涩的睁不开。

  闭上眼睛,再缓缓睁开,眼前的景物终于从模糊转向清晰,游信却愣住了,这回终于看清了,紫色的光芒在阳光下就看得特别清楚,特别是在那双流转这同样光芒的眼眸的衬托下。

  只是蓝凌衣要不要每回自己一睁开眼睛,都给他来一次“惊美”。

  不得不说,这家伙真的是有诱惑人的本钱,五官本就不俗,再加上那神秘诱人的气息,对,就是神秘,游信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这个词,就像此时正凝视着自己的眼睛,游信就发现自己很难移开视线,总是忍不住想更深层次的探究。

  不过,蓝凌衣长得怎样都不关他的事,自己又不是那些怀春的少女少男,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会……在……这人……的……怀……里……而且是如此亲密的姿势。

  虎翼天翔 第一卷 耀金之兽 第二十三章 多变的男人

  那天中午因为是被当小动物般的抱着晒太阳,游信并没有太多的计较。

  可是现在,蓝凌衣完全可以把他放到干草上就行了。

  现在又不是冬天,他尚不觉得冷需要男人献殷勤给他取暖。

  准确地说,游信现在就正趴在蓝凌衣的胸口上。

  风流倜傥的人看着他,居然慢慢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如果有女人在这里一定会尖叫,但是现在是他,是昨天耳朵饱受荼毒的他,所以游信不由抖了两抖,有些惶恐,一大早地好心情就要没了。

  拜托,你不要对只动物笑的这么温情,现在自己作为一只野兽,蓝凌衣用这种方法是勾引不到他的。

  蓝凌衣看着小猫儿一脸警惕的样子,那副温柔可亲的样子终于收回,脸色转为阴暗,游信不由又咽了两口口水。

  其实美人沉起脸的时候看上去更可怕,简而言之,有种“噬人”的恐怖,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下一秒会做些什么,偏偏你还有种是你的错的错觉。

  “今天天气看上去还不错。”那人抬头看了看外面大的灿烂光芒,用着平心静气的声音说道。

  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他一颗砰砰直跳的心总算镇定了下来,唉!谁让他一到早上的对他乱放电,他又无福消受呢!

  看来是自己多想了,别人对他好他就照单全收嘛,阴谋哪会有那么多?

  “天气很暖和,是吗?”蓝凌衣收回望向外面的目光,低下头盯着他的眼睛,继续说道。

  天气是很暖和呀,害他都不想起床了。

  怪不得蓝凌衣一大早变得如此温柔似水,果然天气会影响一个人的心情的。

  那双幽紫幽紫的眸子中温柔再现,他不自觉的看出了神,一丝熟悉的感觉让他顺着他的话不自主的点了点头,然后,然后……他就欣赏了一出变脸的好戏:

  那本是弯弯的嘴角继续勾起最终拉扯成了传说中狰狞的笑容,眉梢上扬,眯细的眼睛中似有冷闪烁,他正欣赏着那张脸上的风云变幻,还没回过来神来就觉得身体瞬间腾空,做了一个完美的平抛运动后掉在了另一个草堆上。

  “那你还赖在我身上干什么?难道还要撒撒娇不成?”

  惊魂未定的趴在草堆上,心跳还没从超标之中恢复过来,就听到了熟悉的混蛋话,其中的戏谑之情更是随处可见。

  不用抬头,蓝凌衣此时那副鼻孔翘上天的样子也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了,唉,他怎么就不长个记性呢?

  老被他戏弄,要不是这身体里装的是自己这个具有高素质的经过磨练了的坚强灵魂,估计将来长大后一定会留下浓厚的心理阴影。

  不过也就是因为是他的灵魂,正常的人,不,是兽,怎么会听得懂他的话?

  蓝凌衣就顶多是对牛弹琴的。

  受了气,游信也没想过跟蓝凌衣计较些有的没的,比如蓝凌衣为什么绑架他和他娘,比如蓝凌衣跟他那个素未谋面的爹有什么过节,比如那个血什么的是什么,更比如说昨晚明明是他一个人睡的,今早为什么会躺在这人怀里,起来时还被反咬一口,反正这一觉还算不错,给人抱抱全当是小费了,游信抱着自我安慰的心态对自己说道。

  这家伙现在可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自己还得好好的供奉着。

  早晨小小的风波过后,蓝凌衣还算不错的不知从哪找来的兽奶给他喝。

  开始游信还对着那东西谢而不敏,过去住在山上曾试过羊奶牛奶,结果闻到那膻醒味闻着就让他恶心,可是蓝凌衣这人硬是歹毒的拿着一碗奶就往他嘴里灌,说灌都是好听,他纯粹是把他脸往里面按。

  那架势让游信不禁怀疑蓝凌衣要给他喝的不是奶而是毒药。

  没想到等自己做好思想准备预备呕吐的时候意外的事情却发生了。

  “怎么样,还不错吧!”

  男人一脸得意的对他说道,一手拿着几个毫不惹眼的小果子往嘴里送,一手摇晃着那个装奶的罐子,游信觑了一眼,懒得理。

  现在有好吃的东西填饱肚子,心情好游信自然觉得他的话也不是那么刺耳。

  不过,用鼻子再嗅了嗅面前小碗里装的乳白色液体,完全没有兽奶特有的浓郁的腥味,反而闻到了一丝丝淡淡的清香夹杂在奶的浓香中,缓冲出一种浓而不腻,香滑可口的滋味让他尝了第一口就喜欢上了。

  一碗喝完显然意犹未尽,他用爪子拨了拨空碗,斜眼瞥了一下蓝凌衣,示意自己还要。

  蓝凌衣挑了挑眉,把手上的陶瓷罐子整个瓶口朝下的倒过来,竟然没有一滴在里面,怎么回事?刚刚明显听到罐子里有液体翻滚的声音的。

  游信凑上去,顺着倾斜的罐口直看到底部,真的是一滴不剩,就连里表层都是干燥的,明显是没沾过水迹的样子。

  不感兴趣的放下罐子,游信移动着软弱无力的四肢蹒跚着往前走,心里默默地数着“一,二,三……”

  果然没超过五个数,一双手就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了胸口处。

  “你怎么都不问一下?”男人讷讷的开口,明显事情出乎他的计划之外。

  游信很想翻白眼,不过想想这种高难度的事情多半以他现在的身体做不到,也就罢了。

  蓝凌衣似乎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现在根本就开不了口,不对,是开了口也说不了话,就算是这个身体里装的是人的灵魂,也不代表进化到可以说话的程度。

  蓝凌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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