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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翼天翔-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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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昂着下巴明亮亮的眼睛莫名的让苍羽阳想到讨主人欢喜的动物,苍羽阳心一动摸摸他的额头,换来一个眯眼的眯眼。

  两人你侬我侬,全然不管旁边一堆的人一脸菜色。

  苍祈风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等等。”苍羽阳在他经过时唤道,苍祈风一停脸上一阵喜意闪过。

  苍羽阳却又转到苍夜辰的方向道:“四哥六弟今天晚上我有些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此话一出,不仅苍信僵了身体,苍祈风也笑不出来了。

  “五哥,不好意思,我今天晚上有事。”苍祈风脱口而出。

  苍羽阳为难起来,看了一眼屋里的人,虽然地点不太对,可是如今的皇宫里三层外三层明哨暗哨无数,在哪儿其实都差不了多少。

  他下了决定:“那我现在说。”

  “啊,”苍祈风一声惊叫,转首可怜巴巴道:“真不巧,五哥,王尚书家千金生日佳人有约,五哥你不会这么残忍吧。”

  苍羽阳刚想说话,刚刚还站在门口的人已经像一阵旋风刮了出去。

  “五哥,再见!

  苍羽阳的手无奈落下,苍信在他怀里撇着嘴角,暗暗不耻:连谎都不会撒,他还不知道男女幽会什么的还会定在中午。

  果然苍夜辰满脸无奈:“五弟,六弟就这个样子。他只是不想你走。”

  “我知道,”苍羽阳幽然道,他怎么看不出,自从他提出两年前出宫找父皇后,所有人都刻意躲避着这个话题。

  可是――不是躲避就能永远不发生,几年下来,出动了所有的力量,民间的线人,宫里的暗卫,苍羽阳不知道多少次动用神识来感知,结果都是永远的两个宇――消失。

  除了消失,他真的想象不到一个人怎么会不见得如此干干净净。

  政局能如此快的稳定虽然有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管理得当,措施有力,而更大部分的是因为很多细节问题早已经被打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同理,苍信若是没有大臣誓死追随,少年英才不世枭雄也是得折在半途。

  看着那些有才有德有能力的新人迅速替代朝中的老势力,苍羽阳很快就明白,事情复杂得也许出子了他的意料。

  苍信还做不了这些,做的来这些的人将一切准备好,然后人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苍羽阳想,我不能让他这么如意,更不能将江山随便送于他人之手,至少在要到一个答案之前。

  从他回到耀金的那日起,他就给自己定了个期限,等到天下稳定之时,他就去做他一直想去做的事情。

  现在,他想,差不多了。

  苍夜辰看到他笑得轻松,如释重负的笑。他却无法做得这么轻松:“五弟,你真的决定去找父皇?”

  “嗯,”苍羽阳回道:“不过不是现在,我也不放心信儿,不过到时候我走了,我就得麻烦你们了。”

  苍夜辰还没答话,苍信已经赫然抬头,眼眶泛红,撅着嘴巴半天硬是没把原来想说的话说出来。

  “你答应过的,答应再也不离开信儿。”苍信吸吸鼻子,在苍羽阳面前他从来不怕丢脸,可是看过苍羽阳哭泣的脸时,他就怕惹自己爹爹为难。

  爹爹哭起来好丑,丑得他眼睛难受,鼻子也不会呼吸一样。

  “能不能不离开?”

  苍羽阳刚要开口,苍信已经用小手捂上,沮丧道:“不用说了,信儿知道了。”

  苍羽阳一口话憋在心口里,沉闷的痛感在心口里炸开,无意里憋了一眼对面的座位,才发现苍夜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苍信在他怀里蹭了蹭,苍羽阳几乎以为他要跟以前一样窝着不放,却没想到小身子很快退出,动作迅速得让他都感觉到空虚。

  苍信大喇喇地笑:“爹爹去找父皇吧,信儿会在这里等着的。等你们回来的时候,爹爹肯定会大吃一惊。”他傲气地说:“耀金一定不会比在父皇管理下差!”

  “那当然,你父皇不过只是管理耀金,信儿管理的却是天下。”苍羽阳捏捏他的鼻子,将眼睛里的酸涩憋回去,他从来都是嘴拙的那个,既然说不出中听的话,还不如管好自己的表情。

  出门的时候,桃红给苍夜辰带话,说今晚会找他来商量,如果苍祈风没来,他也可以带话。

  说是这么说,晚上的时候,苍祈风还是来了,虽然一脸扭捏。

  苍羽阳笑得很开心,要谈的事情并不陌生,建国初期的问题大致就是那些,苍羽阳不是政事的专家,应付个场面还可以,涉及到具体的边边角角总是够他脑疼。

  气氛先开始并不好,苍祈风冷着脸只是听,苍小帝皇心里到底还是不舒服,寥寥几句以后,桃红上了酒。

  然后就几个人开始闷头喝酒,醉到大天亮。

  虎翼天翔 第四卷 杀伐之神 第一百章

  轻笑声响起:“火气挺大的。刚刚那招真是厉害,差一点我可就回不来了。”

  “是啊,没想到奈何不了你,失算了失算。”眉一挑,里亚已经退回,并不是没收获的,一丝殷红刺凉人眼,苍羽阳接过,一个手花翻转两柄薄刃合二为一正是那不离手的匕首,这本就是可分的利器,刚刚危机关头,就卸了一半暗中给了里亚。

  两人背靠背,最有利的姿势防御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敌人。

  罗曼不见了身影,这也是他们最先觉得不合理的地方,罗曼第一个出去,可是当他们出来时已经看不到他的踪影,也许赫里斯的出现能打乱视线,但是这里还有他们的同伴,任何一个危险都不能忽视。

  但是当危险来临的时候,无力的感觉还是很深。

  里亚之前设下的四级结界就像是春季湖面上即将破碎的薄冰,连碎裂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苍羽阳仅仅来得及看到光芒一闪,在他旁边的里亚已经摔在了一旁,当然他也没好到哪去,握在手里的匕首几乎被击出去,饶是这样,胸中气闷难当。

  “主上,”苍羽阳在晕眩中转头,迷索的视线中一个人影渐渐清晰,金发蓝眼,悠然从容如同最后的王者。

  “主上,要怎么处理?”苍羽阳晃了晃头,才从一片炫目中看到赫里斯身后的罗曼,只是身形相似,面容服装早已转换,黝黑皮肤绿色眼睛,此时正戏谑地看着自己。

  苍羽阳挣扎的爬起,胸口蛰伏的疼痛在这一击后一发不可收拾。赫里斯摇了摇头,像是在无声地说:“还是不够。”

  “走吧。”赫里斯如是说。

  “怎么会,就这样走了?”罗曼很不可置信,却在视线一扫之下瞬间消音。

  “苍羽阳,记得变强,等你强了后,我会去找你。”

  “等等,“赫里斯转过头看着气喘的少年,眼眸微阖,苍羽阳努力让自己站定――“乔诺、队长还有,那些参赛的学生,还有……”咽了口唾沫说得艰难:“我的父皇去了哪里?”

  赫里斯没有说话,罗曼嗤笑了一声,苍羽阳睁大眼睛看着他身形一换之间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精光灼灼的深绿眼睛中尽是戏谑,手一划:“他们,当然是都杀了,至于你的父皇,之前不是说了,已经离开了。”

  苍羽阳很冷静,他看了一眼四周,空茫一片,之前在外界的学生老师都没了身影,天空白得像是透明,风声,鸟声,一律不复存在。

  “不可能!”他说过会陪着我,不管是不是最后一场比赛,结局的时候他们都会一起离开,回到他们的家。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罗曼的嗤笑几乎不可控制。

  “人类果然是最单纯的动物,即使是神,堕落凡间也只会越来越蠢。”罗曼轻声说道:“别忘了,一国之君可不会围绕着一个孩子团团转,他也许是喜欢你的,不过比起国家和人民,孰重孰轻一眼几名!”

  出乎意料的衣袖被扯住,问话声中没有疑感只有焦急:“出了什么事,是不是耀金出了事情?”早该想到,苍翼翔不在朝中甚久,边界又不太平。

  苍羽阳的眼神变厉:“是不是你们做的。”

  “怎么可能?”罗曼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后转为坏笑:“要不要我好心告诉你,只要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苍羽阳一愣,罗曼身形一转却来到了里亚身边:“这个姿色不错,刚刚竟然敢伤了我,你把他送给我,我就考虑告诉你。”

  苍羽阳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如此匪夷所思的话让他的大脑转不过来。

  “罗曼。”很请淡的声音,被叫人身形一抖,人已经回到赫里斯身边,罗曼轻咛一声,唇角一丝鲜血,他顾不及擦,赶紧下跪:“对不起,主上。”

  赫里斯没有叫他站起,而是转头看向苍羽阳。

  “赤焰已经对耀金发起了攻击,苍翼翔已经回去处理。”

  苍羽阳还是摇头:“我不信。”

  “为什么?”本来要走得脚步难得的驻足:“就因为那可笑的爱?”

  为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只是知道全身很痛,可是却不能倒下,因为他不确定是不是还会有那么个人替他收场,会有那么一个人抱着自己送自己回家,不离不弃。

  说实话,长时间的战斗导致的力量和休力的透支下,思维都有些模糊,眼前的视野都在晃荡,唯有全身疼痛还能刺激着神经。

  “我不知道,他答应我的。”

  赫里斯皱起了眉头,向来平静的眼睛中出现了一点恼怒。

  “看不请楚事实吗?”他手一摆,无形的冲击波将身体再次无情的扬起,苍羽阳只来得及将里亚紧紧抱住,用自己的身体承担下坠撞地的冲击力。

  里亚在激痛中睁开眼,全身被抱得很紧,有艰难的喘气声在后脑响起,还有另一股血腥气让大脑里的警铃骤响。

  他挣动了一下很快脱身,身后的人手脚无力,额头被地面撞出丝丝殷红。苍羽阳摇摇头,握住伸向自己的手:“没关系。”

  “看到了吗?如果他在这里,就不会让你受到伤害。”赫里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请淡,苍羽阳却从中听出了淡淡波动。

  苍羽阳借力站起来,一步一踉跄。脸上却带着让赫里斯觉得碍眼的笑。

  “不,不是这样的,你不明白。”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什么是爱。”苍羽阳的声音隐隐约约和记忆中声音重合。

  “你没有爱过人,所以不明白爱是什么样子。就算你比他强也没有用,我爱上的人只有他――”

  “那个人的眼神明媚,有着最闪耀的光芒,他的目光柔和话语温情,可是却不是对着他的,他在说的人是另一个。

  有一种怒气抑制不住的上涨,成千上万的平和被冲击破碎成片,黑色烈焰在脚下辅开,焚出黑暗空间。

  罗曼眼睛里出现惊恐,神情更加恭敬。

  阳光似乎被顷刻覆没,黑暗爬上了全身,赫里斯一步步走进,力量的绝对镇压像是压下来的天空,末日的恐怯灌满全身。

  光是站着就用尽了全力。

  赫里斯的声音冷得察觉不到温度:“再说一遍!”

  苍羽阳惊异地发现空茫的苍蓝从他眼中一丝丝退出,转而化成深不见底的黑色,就像是靖空中太阳的瞬间遮蔽,丝毫光彩都无法透出,没有了目中无人的感觉,压迫却成千上百的增加。

  有阴风在嘶嚎,刺骨生寒。

  彻底黑化的不止是眼睛,就连金色的发丝都跟跟蜕变,黑发黑眸,黑得深不见底。

  隐隐约约间,苍羽阳听到了哀戚声,凄烈刺痛着耳膜。

  要说话的时候才发现嘴唇干得发粘,身体在发颤,他努力克制着,这只是条件反射和本能,他安慰着自己,就算是恐惧也并不可耻,他会害怕,却不会做逃兵。

  于是咬紧了唇,用鲜血润泽干涸的唇:“我说你不明白,你不会明白我的想法,我的思想,你更不懂什么是爱,你说它可笑,可是随便说喜欢我的你有什么资格,你连深爱自己的人都可以随便残杀,这种人根本不配谈爱!”

  罗曼有些不忍的闭上眼睛,主上杀人的情景他看得多,但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会有怎么样的死法估计即使是自己也会不乐意亲眼观赏。

  只是,没有惨叫,没有求饶,没有鲜血喷薄的声音,罗曼还有有些好奇的睁开眼睛,然后发现他的主上掐住了那个口无遮拦的无知小鬼的脖子。

  他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不是因为处罚太轻,而是赫里斯竟然亲自动了手。

  来不及细想,罗曼看到了之后的景象后,下意识的发出了惊叫:“主上。”

  当然,心里面他并不担心赫里斯会受伤,只不过事出突然,而且发起攻击的人太让人吃惊。

  脖子被掐,呼吸困难,赫里斯显然下了狠劲,苍羽阳在头昏脑胀之时,还不忘自嘲得想自己是触到了对方哪根筋,能杀自己的方法成千上百,居然选择是这种最平凡和最不理智的方式,没有魔法也没有力量冲击,普通得再也不行,却是暴怒的最好表现。

  果然,不应该惹怒他,就算不当逃兵,避其锋芒也总是对的。

  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活下来,苍羽阳眼前一黑,他等待着之后的昏厥,半晌却发现自己居然还是清醒的。

  “咳咳。”大量的空气灌进了嗓子,喉咙上的夺命之手居然拿开了。

  随着空气的进入身体顿时找回了知觉,立刻察觉到空间中两股相似的力量,一个自然不用说,

  另一个……

  “里亚。”空虚的黑色包裹住了整个人,沉静的眼让精致的少年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木偶,发现自己的叫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苍羽阳赶紧走上前,却被那股力量弹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无声开合着嘴唇,一股黑芒凝聚着形成一团,带着虚无之力向赫里斯飞去。

  “不自量力。”右手一划,一道黑色透明屏蔽瞬间形成,抵抗的过程却并没有多轻松,赫里斯的眼睛里渐渐露出吃惊:“怎么会……”

  那吃惊却很快转成了一种苍羽阳看不懂的神情,是恨又不纯粹,男人身上黑芒暴涨,冷哼之下,只听爆炸之声响彻空间,厉风挂起,整个空间忽明忽暗。赫里斯的身形很快就隐没在光与影的替换之中。

  里亚却没有停止攻击,身周的围绕的力量像是有意识般纷纷向光影之中飞去,爆裂之声不绝于耳,却没有尘土飞扬,只因接近那力量的一切物休瞬间化为了虚无。

  “快停下,里亚,”苍羽阳却丝毫高兴不起来,里亚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随着攻击地进行,他整个身形飘忽的近乎要消失,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不停的大叫,只为唤回他的意识。

  里亚却是将他无视,苍羽阳心下一凛,眼看着那目光越发呆滞,纵身跃进了攻击范围内。

  四轮花瓣结界破体而出,挡住了那似乎无所不能的攻击,苍羽阳却绝望的发现那防御壁上光芒越发黯淡,力量不停流失。

  虎翼天翔 第四卷 杀伐之神 第一百零一章

  梦想和现实差距总是差距不少,苍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大的正午,屋里光线却昏暗地却像是黎明的前夕。

  他静静地起床,却仍是惊醒了守在床边的桃红。

  眼眶通红的侍女看着他,等着他问话,却只等到“换衣”两个宇。

  苍信笑出两颗刚刚才长出的小虎牙:“一连错过两个早朝,再不去议事厅,大臣们就要当我是昏君了。”

  同一时间,小黑喷着粗气停在官道一边的小茶棚里,苍羽阳心不在焉看着皇宫的方向,虽然厚重的黑色面纱挡住了他的神情。

  铁根将水壶装满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国……不,公子,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如果细辨,他连说话都带着一丝颤抖,任凭他这种小山村的小保卫,打死都想不到有一天会与这样的大人物同行。

  早上苍羽阳找到他让他带路去莽原时,他感觉世界都颠覆了。

  当看到门外两匹精气十足的疾风兽时,他狠狠打了自己两个巴掌,钝痛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

  铁根几乎是一路都头脑发白,不过好在路径他很熟悉,才没带着苍羽阳跑到深山老林里,直到在茶茶寮停下,苍羽阳指着他空空如也的水壶说道该补充粮食时,他又惭愧起来。

  国师是能力非凡的,国师是能统率神秘莫测的伟大存在,可是这样的国师得因为自己而等待。

  于是铁根装了一袋子的馒头又叫了茶寮最好的糕点,将馒头背在身上,将糕点小心的揣进怀里。

  国师,都没有吃什么东西。

  一定不要再抱累,铁根下了决定。于是接下来两天他梗着脖子一路奔驰,除了必要的休息,都没有停下来过。

  馒头硬的像是石头,铁根却洋然不知,他的手摸着怀里的糕点,已经碎成粉,于是摸来摸去最终也没有掏出来。

  苍羽阳只是喝水,其实到他这境界,早已经过了辟谷,体能完全不靠食物补充。

  可是铁根不知道,到莽原的时候,他只觉得国师本来就削瘦的身体更瘦了。

  幸好莽原已经到了。

  莽原很大,临山脚而建的小村子更是多如繁星,原清濯是发展比较均衡的国家,这里的人们对魔武没有偏执,但是一般都不会两面都占,只要学了其中一个就专心练好。

  铁根带他来得是比较大的镇,在街上走的时候,连防卫队都是一个魔法师和一个武士结伴而行。

  大陆统一后,耀金并没有急着将格式上的东西都同化,上千年的历史如果急于一时之间打破,很容易物极必反造成反抗心理。

  所以清濯原本的官员还是原本的清濯的人,只不过是由他们任命,用着老方法管理着地方。

  所以民风很是不一样,吸引外来客的地方是有,可是苍羽阳却无心欣赏。

  他急着上山,可是一路上老实得过了头的铁根却固执得将他领到了当地最好的酒楼。

  苍羽阳想了想,没有拒绝。

  铁根结巴着跟上来的小厮道,要包房,要别人都看不见的包房。

  小厮笑着离去,眼角带着嘲讽。

  拿着菜单时,铁根有些着急的捏着自己腰带上系着的钱袋,他没到过这么高级的酒楼,不晓得要花多少钱。

  苍羽阳看得好笑,心里的烦躁却是退下了一些,点了几个家常菜后,他看了一眼铁根。

  对面的人一下子挺直,紧张地眨巴着眼。

  “少喝一点酒,可以吗?”苍羽阳询问道,山区雾气大,空气潮湿,苍羽阳一路过来,扫到了许多的酒店。

  “亦……好,”铁根支吾道,他压根没有听懂苍羽阳说了些什么,就只记得那带笑的声音很好听。

  不愧是镇里最大的酒楼,暂时不算质量,就是上菜的速度也是值得称赞的。

  铁根这一顿吃得很紧张,他伸出手夹菜,发现自己漆黑的手和白净的瓷盘对比鲜明得让眼睛发胀。

  他缩回手,唱酒,酒很香,却不烈,唱惯了烈酒的嘴尝着像是白开水,杯子小得捏在手里也没分量。

  更要命的是,喝完一杯,苍羽阳来给他倒。

  苍羽阳动作很快,完全没给他拒绝的时间,铁根棒着酒杯却喝了很久很久。

  他一直低着头吃饭,突然听到一声笑声。

  “我忘了,这酒杯这么小,不习惯是不是?”

  铁根茫然抬头,又迅速低下,要人命了,国师怎么摘了面罩,这下子比在殿上看到的还要请楚好多……好漂亮。

  眸子像是太阳,发如月下流水,民间的传言在脑里翻腾。

  “果然还是大碗唱酒爽,是吧?”苍羽阳将胳膊长的酒瓶当酒壶使的举动终于使得铁根回神,

  一碗荡着波光的酒液被推到面前。

  “铁根,拿着我们来干一碗。”

  “好,公子。”

  清脆的碰撞声后,距离感神奇的消失,苍羽阳一口闷下,感谢道:“谢谢你带路,我就以一碗酒致谢。”

  意外的,铁根这次没有推脱,碗里的酒液意外的变得美味,他闻到了一股花香,醉了心。

  付账的时候铁根的倔脾气又冒了上来,也不忌讳着苍羽阳的身份,掏空了钱袋抢着递银子。

  他说:“就这一次。”无论是第一次还是最后一次,以后都没机会了吧。

  苍羽阳无法,转手从腰上拿下一个玉佩,递给他。

  “你这是请,我这是送,送朋友的。”

  “这个太贵重……”

  苍羽阳解释说,这个对于我很普通,再说它对于我来说不过是装饰,在你身上作用说不定更大。

  铁根释然,再说朋友……铁根发现这个词很诱惑,他无法拒绝,他摸遍全身,发现除了一身破烂和碎成渣的糕点再没有其他。

  “不用了,”苍羽阳说道:“到时候我下了山,说不定还要找你接待。而且朋友不实行礼尚往来。”

  铁根大概是听懂了,一边答应着一边将玉佩在身上擦了好几下,贴身装在怀里。

  接下来再没有耽搁,铁根找到了最近的上山小道,山路崎岖而笔直,没入看不见的云端。上面参天的树林仰视着看只是黑勒勤的一片,即使是阳光也参不进去一点。

  山脚下修着围栏,山区太大,没有那么多的士兵来隔离,围栏只是起个警示作用,如果还要进去后果自负。

  苍羽阳看向不知名的远处,然后转头说:“铁根,回去吧。”

  铁根摇头,眼神里都是固执。

  苍羽阳并不意外,他一路上看到过太多这样的眼神。

  “哎刚,刚刚……”苍羽阳一声惊叫:“我忘了买干粮。”

  铁根一惊,说:“我去买。”可是没走两步,他又回过头,看着苍羽阳的眼神满是不确定。

  苍羽阳正在贼兮兮地笑:“铁根你还有一包糕点,是吧。”

  铁根立马捂住了胸口,脸上紧张。

  “不要这么小气,”苍羽阳连鼻子都皱起来:“我下山后给你再买一包,不行吗?”

  “不,不是,”铁根急道:“我还是再给你买其他的。”

  “不用了,铁根。”苍羽阳的声音悠悠传来:“我等不及了。”

  铁根不解地看着他。

  苍羽阳指着背后的山:“我的父皇在那里,我要去找他。两年时间太长,我等不及了。”

  父皇……?!

  铁根猛然想起眼首人另一个身份,那个差不多叫所有人都遗忘的身份,耀金的五皇子。

  五皇子是不学无术的,五皇子是天生的魔武废材,哪配得起如今国师这样一手遮天的光耀身份,没有人记得曾经的五皇子,平庸的五皇子怎么可能是比精灵还美貌神一般存在的国师。

  “陛下……陛下在里面?”铁根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

  “我也不太确定,”苍羽阳笑道,铁根却觉得他整个人都飘渺起来像是要消失:“但是我不会放弃我会一直找他,铁根,父皇对我是特殊的存在,没有他就没有如今的苍羽阳。我永远都放不下他,铁根,你也有无论什么时候都想念的家人,不是?”

  苍羽阳的去意已决,铁根想起自己在家等待的奶奶,于是沉默了。

  “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铁根你回家吧,做好准备我可能会需要你的帮助。”声音已然很远。

  “国师……”铁根一声大叫,再抬头时,眼首空空如也,他冲到护栏旁,却不防一个黑影压来。

  小黑在旁边重重踏着蹄子,巨大的头颅在铁根脑袋旁晃来晃去,挤着他往来路去。

  铁根看着小径,山脚数不多,但是苍羽阳的身影已然不见,追不上了。他重重一跺脚,不得不牵着两匹疾风兽回家。

  苍羽阳从藏身处出来的时候,正听到小黑一声悠长的嘶鸣,像是一种信号――危险已经解除。

  他好笑道:“鬼机灵。”

  路很长很远,苍羽阳走了两步,神色就凝重起来,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充斥在山林里,越往里越是浓重。

  同时枫荡的,还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它沉在记忆的最深处,代表着一段并不美好的经历。

  可是苍羽阳同时放下了心,他甚至有些心驰动荡,过于异常的事情反而代表了某种真实,鬼气横荡可是几乎被局限在山上,结界是一回事,但是如此强的气息能够逃过自己一直以来的感知,必

  定有着其他的东西在阻碍。

  阴阳相生,阴阳相克,能够融合鬼气的必定是至阳的存在。

  父皇,我找到你了。

  苍羽阳已经不是从前的苍羽阳,就算还不够坚强却明白重要的东西始终不曾改变,就算我还是不能理解你的全部,但是至少我学会对爱忠贞不渝,对心诚实到底。

  所以,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找到你,我一定带你回家。

  我们共同的家。

  苍羽阳已经不再孤独,苍翼翔也不会再是至高无上凡事算尽的帝皇。

  所以如果你失策了也是正常,至少还有我去记得去挽救。

  虎翼天翔 第四卷 杀伐之神 第一百零二章 虚与委蛇

  树林很静,是一种毫无生机的寂静。不时经过的几个捕猎的夹子上都有着被撕裂的猎物,鲜血淋漓到深处,留下残肢断臂在原地。

  苍羽阳闭了闭眼,蠢蠢欲动的烦躁充斥四周,草丛中一动,苍羽阳手一挥,一声悲鸣响彻林野。

  苍羽阳继犊前行,悲鸣在他身后戛然而止。

  魔界的生物是狡猾的生物,他们残忍却只限于自己的猎物,面对强大的力量,他们可以虚与委蛇然后趁空偷袭。

  苍羽阳的先发制人很好的起到警示的作用,他身上的气息使魔物们流下垂涎的口水,却没有魔物敢轻举妄动。

  苍羽阳并没有跟他们耗时间,他笔直而行,浅色的衣摆划过沾血的草丛,四周有稀疏声,大量的魔兽聚集而来,为着这个可望而不可及的猎物。

  可是苍羽阳绝对不是简单的猎物,所以接近高处的时候,魔物们蜂拥而来,黑压压的一片,苍羽阳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山头上所有的邪物都聚集而来了。

  蜉蝣也可以撼树,更别说牙尖嘴利的魔兽,苍羽阳退无可退,他要找魔物最多的山头,就不可能急速前行。

  两年的时间,已经足够魔物大面积的繁殖,死去的人的怨气和恐惧都是他们上好的养料,恐怕只要结界一除,这个树林的魔物可以直接扫荡附近的所有村庄。

  魔杖划出美丽的弧度,金色的光芒炸开乌黑的花朵,魔物轰然倒地,苍羽阳冷声道:“让开。”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血洗这个山头。可是这群并不算高等的魔物并不能理解这份心慈手软,他们被同类的血激怒,张牙舞爪的扑上前来。

  苍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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