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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罩我去战斗-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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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察出什么了?”
  司徒景昭给他添了菜,“你说过你的父神控制你的饮食,所以在饭桌上除了白粥和鱼,你都会夹。不过,对甜味的食物会有抵触。”
  “啊,你看出来的?”
  司徒澈整个人傻掉了,而司徒景昭没作回答,“以前你点的那些菜,是为了我吧?”
  老阳翻了个白眼,“有意见?”
  司徒景昭只是笑着捏捏他的脸。
  司徒澈一把拍掉,“干什么?”
  “如果,这样相处的日子再长一点就好了。”司徒景昭似是感叹,笑容带着苦涩。
  “我又不会现在就跳起来结果了你。”
  “以后呢?”
  司徒澈皱起眉,“我不知道。”
  这才是他现在正在烦恼的问题。
  从秦彰那里了解到,金子楼的委托基本上来自各国的君王,秘密执行着命令。这样的司徒景昭……跟当年的狻猊,没有区别。
  “以前的狻猊只会执行命令,是睚眦解放了我。可是拥有了自由,却不知道该怎么做。虽然秦彰说你也是在执行各国皇帝的命令,但是杀人就是杀人……如果因为你杀了人,利用睚眦的灵魂而将你杀掉,我不也是杀人犯么。狻猊,从前也剥夺了许多性命不是么。”
  他低落得可以,如果有尾巴,估计都要耷拉下来。
  司徒景昭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说:“狻猊天君生而为战,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再说按照命令处罚罪恶,铲除异己,错不在你。遵循命令原本并无不妥,上位神是根据他们所掌握的事实,对罪犯进行判决,由你去执行的吧?”
  司徒澈愣愣地看着他。
  “我相信皇帝的决定。”司徒景昭缓缓地说,“比起我所感知的事实,我更相信沈咎的判断。我不清楚我杀死的人到底是好是坏,因为我不可能目睹他们发生过的事情。至于到底对错,那种事情交给地狱的阎王来判决吧。”
  “可是……那样的话,睚眦……”
  “睚眦,大概是察觉到你因此而痛苦,才让你思考行为的对错吧?”
  “哎?”
  “他不想你在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司徒景昭苦笑,“我能明白他的心情。”
  “那……对于你,我就将决定权交给小阎了。”司徒澈想了很久,正色道:“宵晖、扶桑、紫玉、离暗,这些肆意玩弄他人性命的,绝不原谅。”
  司徒景昭看着他,“你想告诉我什么?”
  “神、魔、人,我都杀过。我的哥哥,狴犴、饕餮也是死在我的剑下。我并不是想辩解或否定什么,我只想告诉你,让我举起剑的尽管不是‘天’,而是‘神’,但是杀戮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死亡是为了罪而付出的代价。只有用‘死’在能让所有的生灵珍惜其他人的性命。”
  司徒澈说得一脸正气,司徒景昭忽然低下头。
  “噗。”
  老阳怒了:“笑什么!!!”
  “一点也不像你啊,不过……挺可爱的。”
  “啧。”
  司徒景昭牵着他的手,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你啊,前几天还臭着脸,帮你打了夜魄就转性了?”
  司徒澈一愣,支吾了半天,“怎么说呢,我……两年前就很想你啊。我知道之前的自己在逃避问题,但是想跟你待久一点……现在,一起去对付那群王八蛋吧。”
  司徒景昭却忽然吻了他。
  吃过饭后,司徒澈和司徒景昭并肩走在路上,月色正好,皎洁的光芒从天空投射下来,明亮而温柔。
  司徒澈抬起头。
  “想起宵晖了?怎么说都和我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
  “阿昭,其实啊,我很讨厌月光,尤其是满月。”他喃喃地说着,“月亮,就是不祥的象征啊。”
  以月亮为名的魔族,以及……被螭吻撞见的那个夜晚。
  司徒景昭瞥着司徒澈,后者的眼眸溢满了星光,于是伸出手,覆盖在他的眼睛上,遮蔽了他的视线。
  他知道,司徒澈在想他身体中的另一个人。
  “哥,我在。”
  ——偶尔,依赖一下我吧。
  司徒澈有片刻的愣神,司徒景昭感觉到他眨了眨眼,眼睫毛在他的手掌拂动,痒痒的。
  “其实我刚才也不过是耍了下帅,用不着这样的,走路都看不到了……”
  老阳发出帅不过三秒的绝招,立刻就听见头上传来一声忍耐的笑声。司徒景昭放下了手,眼前一下就亮了起来。
  在黑夜之中,被一片形态各异的雕塑建筑照亮了。气势恢宏的楼宇占据了他的视线,冰雪做成的城墙跟真的别无二致,不时还有路人走过小桥。
  “啊,冰灯!冰灯!”司徒澈凑到一个冰罩前,脸被照得亮亮的,不只是灯光还是被冻的,他的脸颊为微红着,司徒景昭看着他,不由得有点愣神了。
  “阿昭,刚才跟你打架,我觉着神力恢复了一点,那啥,我……”他举起手,掌心对着景昭。
  “你喊我什么?”
  司徒澈很茫然,“阿……阿昭啊,不喜欢?那喊你小景昭……”
  “……喜欢。”
  见低着头的司徒景昭,老阳眨巴了两下眼,笑得很灿烂:“喜欢就好。”
  这一记直球把软萌昭萌地直掉血,身体陷于意识,反应过来之前就圈住了他哥的脖子。
  “冷了?哎不对,你的手比我还暖。”
  司徒景昭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从小就在想,像这样抱着你。”
  “那还不容易。”
  “清让总以为他的手很暖,想给你暖手。可是谁都没你暖。”
  “哎?”
  他正要翻白眼,司徒景昭忽然软软地蹭上来,“终于……可以温暖你了。”
  司徒澈盯着司徒景昭那修长漂亮的手指,后背贴着他的怀抱之中,炽热的温度从他身上传来,老阳两眼发直,闷了。
  “脖子后面都红了,你又害羞了。”司徒景昭轻笑一声,下一秒老阳就觉得脖子被摸了一下。
  他扭过头瞪笑得狡黠的司徒景昭:“这种语气是在调戏我。”
  软萌昭伸出手指戳他的脸,“你也没少调戏我。”
  “冤枉,绝对冤枉!”
  “你总是无意识地调戏我。”
  “……是你心术不正。”
  老阳被他弄得有点无力,干脆不理他,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晶莹剔透的冰灯,在月华下闪耀着独特的光辉,他想去摸,手指动了动,又把手缩了回去。
  “你想摸冰灯?”
  司徒澈用力地点头,眼睛亮了一下又熄灭了,“神力充沛了,怕化掉……”
  司徒景昭忽然别过脸,双臂抖动着,胸腔传来闷闷的笑声。司徒澈黑着脸瞪他,“笑什么笑!”
  司徒景昭忍着笑,从后面环着他,握住他的双手,往冰灯贴去——
  “喂,会化掉的!啊等我用法术降低火焰属性!!!”
  掌心触碰到寒冷的温度,司徒澈睁大了眼,看着眼前完好如初的冰灯,愣得说不出话来。
  “居然……”
  “你看,里面是蜡烛。”
  司徒澈凑上去看,“啊,真的。”
  “如果足够强大,火焰再烈也可以触碰了吧。”
  司徒澈眼神微动,转头注视着司徒景昭,忽然上前亲了他一口。
  “……怎么了?”幸福来得太突然,司徒景昭有那么一瞬间吓了一跳。
  “别太勉强自己。才这个年纪,就把事情定义得这么死,把其他的可能性否定掉,简直就是画地为牢嘛。”
  司徒景昭没说话。
  司徒澈凝视着他,牵起了他的手,“回去吧。”
  软萌昭顺从地跟在他身后,那乖巧的模样招人得很。
  “我唯一让你不可忍受的过错,就是用睚眦的灵魂和魔族交易,是么。”
  “……差不多吧。”
  司徒景昭唇边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司徒澈呆望着他,只见男人神色柔软,把什么别入他的鬓角,他正要去抓,就被对方按住了手,“别弄,很好看。”
  老阳无奈地瞪着他,想起司徒景昭的生日好像就在最近几天,便随他意了。
  “……我又不是卖花姑娘,好看个屁。”
  “送你的,别摘下来。”
  “啧,真麻烦。”司徒澈斜了他一眼,头上洁白的杜若花一颤一颤的。

  第九十二章:如你所愿

  翌日,司徒澈刚睁开眼,司徒景昭那张放大的睡颜就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不得不承认软萌昭还是有让人掉血的资本的,那长而翘的睫毛微微抖动着,轮廓深邃,即使是睡觉,唇会很小幅度地勾起,不知道他本质的人说不定还真会被坑骗过去。
  老阳看了半天,还是觉得这么干不太道德,刚要转过脸去,司徒景昭忽然按住他的后脑勺,上前给了他一个吻。
  “哎?”
  他还没反应过来,司徒景昭已经躺了回去,盖着被子入睡了。
  司徒澈被这无厘头的举动弄得各种炸毛,好半天才接受被白占便宜的事实,闭起眼睛。
  司徒景昭忽然推推他。
  “哥,你刚才是不是趁我睡着偷亲我了。”
  说这话时,软萌一点也不违心,忽闪忽闪的眼睛十分纯真。
  老阳憋了一肚子气,“没有,是你睡迷糊了。”
  “是吗……我总觉得是你一副索求的表情靠过来,然后亲了我。”
  瞪着似乎一无所知的司徒景昭,司徒澈怒了:“才不是!我是看你睡着的样子可爱,谁知道你忽然……”
  司徒景昭温软地笑了笑,语气却恶劣得很,“果然不是梦啊。”
  被调戏了的老阳本来就不是省油的灯,瞬间开启了总攻模式,翻身将司徒景昭压在身下,眯起眼睛。“呐,哥哥教你更好玩的事情,嗯?”
  一听那总裁式的“嗯”,司徒景昭一把将他扯下来,“我已经掌握了,不如实践一下吧。”
  司徒澈躺在床上,青丝散乱,司徒景昭还以为他会挣扎,没想到他回答得很爽快:“好啊。”
  司徒景昭的脸色却沉了下来,“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上床、来一发的意思。”
  司徒澈的指尖滑过他的脸,被司徒景昭一把抓住,凤眸凝了冷色:“少瞧不起我。”
  “我没有瞧不起你,我正瞧着你。”
  “我说真的。”
  司徒澈被他按着,笑了笑,“我也说真的。”
  司徒景昭的双臂将他困住,身体压了上来,眼神中是隐忍的渴求,一点一点地在不知名的网中挣扎着。
  “我不要你的同情,我要你爱我,依赖我,眼中只有我,而不是你万千信徒中普通向你摇首乞怜和索求温暖的一个。”
  司徒澈的眼眸微微睁大,随即轻扬唇角,在司徒景昭诧异的目光下,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双腿环上他的腰。
  “那便如你所愿。”
  于是这一趟起床尤其的慢,司徒景昭坐在床上,看着一边抱怨一边穿衣服的兄长,揉了揉太阳穴。
  “还是在上面比较适合我的性格。”司徒澈束好腰带,捏住司徒景昭的下巴,吹了口气,“今儿大爷我尽兴了,打赏!”
  “钱在我这儿。”
  “……哦。”司徒澈觉得这话有点耳熟,想来从小景昭也没少打击他,扫了一眼那恶劣的家伙,“你的脸好红,搞得反倒是我怎么你了。”
  司徒景昭摩挲着下巴,缓缓地说:“只是觉得,刚才……跟之前很不一样。”
  “那不是废话么。”他瞥着软萌,挑起他的下巴,笑容邪佞,“小景昭,我可不是能随便被压在下面的人。”
  司徒景昭捂着鼻子,默默地转过了头。
  吃了午饭,老阳和软萌在客栈休息了一阵,就去找甘甘上路了。
  甘甘吃饱喝足,看着自家主人以及他那可怕的哥哥朝自己走来,哼哼了几声。
  司徒景昭正摸着甘甘,走在后面的司徒澈忽然说:“阿昭……弄在里面会不会肚子疼?”
  “……”司徒景昭开始感受到睚眦那甜蜜的痛苦。
  上床像上战场似的,侵犯的对象占了主导,那眼神十足撩人又不可一世,高高在上地睥睨着自己,桃花眼染着薄红,勾魂夺魄。
  “别不理我啊,也不知道清理干净了没有,一个不小心流到大腿怎么办?”
  司徒景昭,在绑票诱拐他家哥哥的第二年,被调戏了。
  “再说就不去了,回客栈。”
  “啊,没事没事,我耐力好,再战十场八场也受得住。”司徒澈走到他身旁,拉住他的袖子,将他半边身子拽下来,在脖子上暧昧地咬了一口:“兵贵胜,不贵久,小心弹尽粮绝。”
  司徒景昭一言不发,将他拉上马,圈着他的腰,很委屈地把脸埋到他肩膀上。
  “哎你不喜欢?”
  “不是。”
  “呃,亲你一口?”
  “让我冷静一下。”
  “哦。”
  司徒景昭盯着动来动去,到处看风景的哥哥,望着天空深吸一口气,一开口就真相了:“睚眦,是不是因为总被你这么折磨,才惜字如金。”
  “这不能怪我啊?话说你话也少了,不是我的问题吧?嫌弃我了?这样不行,这样不行,约完分不道德,老子让你白嫖了。”
  “……你在想什么。”
  看着无语的软萌,老阳摸了他两把,“开玩笑的,别当真~”
  司徒景昭一秒钟转移话题,“刚才羲和据点的人报告说,进入京城的城门首领是一个跟夜魄长得很像的男人。”
  “是社……啊不,宵晖吧。”
  “恐怕是,最后的灵石应该在京城之中。我让他们留意京城内最近出事的地方了。”
  “他们想阻止我们拿到最后的灵石,先下手为强,先夺取灵石而产生骚乱。”司徒澈说,“你也不笨嘛。”
  司徒景昭单手抱住他的肩膀,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
  “哥,你也能杀了我吧?”
  “我干嘛要杀你。”
  “因为睚眦,你会杀我吗?”
  “因为自己的私欲杀人,跟魔族那伙人有什么区别。”司徒澈注视着前方,“如果睚眦的灵魂因此泯灭了,我就当是……跟他有缘无分吧。”
  司徒景昭愣了愣,“你明知现在就可以阻止我。”
  “以你的死?你没有错,想要拥有力量没什么不对。”司徒澈没有看他,“我唯一能教你的,就是这世界并不只是由力量决定一切的。宵晖说得太绝对了,人生明明有那么多种可能性,偏偏要封闭了自己的后路。”
  司徒景昭没说话。
  “我就说谁这么大胆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司徒澈把手指捏得噼啪作响,“要死还拉垫背,活腻了。”
  “哥,就没有人跟你说,你这是双重标准么。”
  司徒澈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我书读得少,不太懂什么叫双重标准。从小学的是服从命令和想办法不被杀掉。神族给我的命令是捉拿紫玉,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永恒的使命,就是维护天下的秩序。所以像是宵晖夜魄扶桑离暗这一堆拉着人下地狱,以他人的性命作为筹码的家伙,当然在黑名单里面。”
  他回过头,看着司徒景昭:“我知道你是觉得我放任你,跟你上床,是因为你是睚眦的转世。一天到晚不停地花样追问我,就想着我什么时候忍受不了你掰了睚眦的灵魂,咔擦了你。”
  司徒景昭看着他的眼睛。
  他伸出手,贴着司徒景昭的脸,眼中有浅浅的流光游动,“我啊,已经想好跟睚眦坦白的说辞了。我不想撒谎了,喜欢上了别人就是喜欢上了别人,大不了跟他一拍两散,反正他也舍不得。”
  司徒景昭愣了神,然后抿着唇,笑了起来,“哥,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不要脸的劈腿自白。”
  “这是谁的错啊。”司徒澈斜着眼看他,“都怪某人把我关起来,逼着我承认。”
  “我没有逼着你承认啊。”
  “就有!还有你说我双重标准,我就是护短,你吹咩!”
  司徒景昭揉了揉太阳穴,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怎么打到这个不要脸的家伙,于是鼓起腮帮子,凑到司徒澈耳边,吹了一下。
  “你还真的吹啊!!!”
  司徒澈捂着耳朵,血量瞬间掉到血皮。
  &&
  在进入京城前,司徒澈和司徒景昭好好吃了顿饭。按照老阳的说法,跟宵晖无疑是场恶战,再说一个不小心这辈子都不用战斗了,吃饱喝好再说。
  这样说话的结果就是,他的脑袋差点让司徒景昭拧了下来。
  “哎,哎!我不过是说个可能性!”
  老阳扒拉着他的袖子,装成可怜兮兮的样子。
  司徒景昭叹了口气,揉了揉他两下脑袋,“哥,不会输的。”
  “你说不会就不会?宵晖虽然跟我们相处时又蠢又傻,但是犼是有名的大妖怪,不是这么好赢的。”司徒澈伸了伸手,“被削弱神力的阳曜也不一定能讨到便宜,何况是人族的我。”
  软萌半蹲下来,凑到他面前,温柔地笑了笑,“不是还有我吗?我是睚眦的转世,和你合起来绝对可以战胜宵晖的。”
  “你转性了?没吃错药吧今天?”他连忙摸了摸软萌的脑袋,“没发烧啊。”
  司徒景昭把他的手拿下来,“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司徒澈抬起头,“如果你骗了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骗你?你在说什么。”
  司徒澈皱着眉想了半天,“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觉得你在骗我。”
  “骗你灵石在京城么。”
  老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就当我说的放屁好了。”
  司徒景昭走在前面,没有回头,“哥,如果你夺回了灵石,杀死了紫玉,你要做什么?”
  背上忽然一重,司徒澈勾着他的脖子,笑嘻嘻地说:“陪你!找个没人的地方,游遍千山万水,只我共你。”
  司徒景昭低低地笑,“哥,你是不是很会说情话。”
  “啧啧,天界排名前三的渣男怎么可能不会说情话嘛。”司徒澈笑着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
  当视线中进入了某个人的身影,正在打闹的两人动作戛然而止,司徒澈从背上跳下来,抽出了剑,指着来人。
  “没有人告诉你,打扰别人谈情说爱会遭雷劈的么……宵晖。”

  第九十三章:伤敌一千

  宵晖穿着一身白衣,温文尔雅地笑着,眼神中却充斥着黑暗的恨意。“神君倒是有这个闲情,完全忘了之前夺取了夜魄的性命。”
  “抱歉,我从来不记手下败将的名字。”司徒澈笑眯眯地说,举剑护在胸前,做出防御的姿势。他的目光缓缓地沉了下来,“我只是,想要夺回被破坏的一切。”
  话音刚落,司徒澈便闪身靠近宵晖身侧,劈手挥出出鞘的利剑。宵晖反应不慢,立刻退后格挡他的攻击,两人的剑刃相抵,放出尖锐的声音。双手受制,他们便借着机会用脚互相攻击对方的下三路。
  宵晖不知从哪学来的歪招,一提脚就踹向司徒澈的要害部位。司徒澈心下火气,反了天了,这么下去他的性生活质量哪来的保证!他侧过身,踢向宵晖膝盖后部,宵晖只顾攻击,没多防范,一脚跪了下来。
  司徒澈一见机会来了,刚举起剑,宵晖手里却扬起了纯黑的光芒,向司徒澈发射而来。司徒澈光摆了姿势,没料到对方会突然袭击,想要闪避却已经没有任何余地了。
  眼见被打中,忽然腰部一紧,紧接着眼前闪过碧蓝色的水光,像是一条遨游沧海的水龙,直直往宵晖那头袭去,这忽如其来的冲击力让他和身上的人倒在一边,滚了十来米远。
  “有撞到哪里么?”问的人却是司徒景昭,他揽住司徒澈,基本上承受了滚动时的伤害。
  司徒澈呆愣愣地指着困住宵晖的水龙,“你……的?”
  “嗯,不过快支撑不住了,做好迎击的准备。”司徒景昭刚说完,那头的水龙就炸裂开来,他脸色一变,背过了身子。
  宵晖手臂上缠绕着黑色的烟雾,他向两人走来,唇边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为什么夜魄会这么容易死在你们手上,你们真的以为自己有多强么。”宵晖睁大了眼睛,狂笑了起来:“因为他把一半的性命和所有的法力给了我啊!!为了抵抗天界的削弱!!”
  司徒澈一愣,随即明白了。夜魄和宵晖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而宵晖的父亲却是天界的将领,这倒是事实。拥有一半仙族血统的宵晖,自然逃不过天界的惩罚。
  “你在说什么傻话,宵晖。”司徒澈攥紧了长剑,赤红色的火焰染上了刀刃,他眯起眼睛,墨色的眼眸中有流金闪动。
  司徒景昭走到司徒澈身边,脸上是同样的神色,却多了几分只有他和宵晖才明白的决然。他接口道:“在你面前的,可是我们两个啊。”
  “司徒景昭,你以为你又有多自在……”宵晖说着,手中凝着灰黑之气向他们冲来。
  司徒景昭只和司徒澈飞快地对视一眼,立刻各自分开朝宵晖攻去。司徒景昭召唤出水牢拖住宵晖的去路,司徒澈顺手捞了把沙子,故伎重演,一把洒在宵晖的眼睛里。
  宵晖视力受限,他睁着眼睛,胡乱地朝司徒澈砍去。司徒澈匆忙躲闪,司徒景昭冲到他面前,架开了宵晖的剑,顺势劈向他的前胸。
  “跟着这个男人,你是没有好下场的。”宵晖捂着伤口,扯了个笑。
  司徒景昭挥剑砍来,“我乐意。”
  “没有用的。”趁着他双臂高举的空隙,宵晖掌中出现了一缕暗光,抬手拍向司徒景昭的胸——
  哐!!!
  司徒景昭被一股强烈的气流击开,面前的宵晖却忽然转过了身子,挥刀砍向出现在背后的司徒澈。司徒澈以为可以像对付夜魄那样进行夹击,而宵晖却先他一步,转身迎击。两剑相抵,发出的金石之声嗡嗡作响。
  宵晖的虎口发麻,冷笑着:“神君,你神力恢复不少。你以为可以用对付夜魄的招数对付我吗?”
  司徒澈没说话,剑刃上的火焰却燃烧得更加热烈。他双手握剑,抬腿踢向宵晖的腹部。宵晖连退几步,司徒澈快步追上,带来的巨大火球把身侧的大树化成了灰烬。
  “你们不可能赢我的。”宵晖游刃有余,身侧凝结着黑暗的光芒,“我修的可是土属性的法术啊。”
  司徒澈一听就明白了,土克水,而火生土,就两字可以说明这场战役:没戏。
  属性倒不是怎么重要,要是有压倒性的力量当然碾压完爆对方,问题就是药吃得太多,一时半会的恢复不过来。
  宵晖环绕着保护的结界,便放心地上来虐司徒澈了。司徒澈被连砍带打地揍,虽然刀没落在身上,但还是被踹了好几下。他发狠地攻击着宵晖,却没有任何效果。
  “夜魄死了,我生活在世上便没有任何意义!你知道吗!”宵晖的刀刃险险地从司徒澈的脸颊擦过去,留下一条血痕,他睥睨着被赶到角落的司徒澈,“天神又如何,没有力量,还不是沦为我的剑下亡灵!”
  司徒澈狠狠地瞪着宵晖,后者提剑朝他袭来,他奋力地躲闪抵抗,被刺出各种伤口。宵晖虐他虐得很尽兴,“神君,我一直就想……看你在我手中一点一点地折磨到死掉!!”
  他举剑朝司徒澈的脸刺去,海洋的气息笼罩了整个地方,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剧烈的洪流在宵晖上方瞬间变成了尖锐的冰刺,密密麻麻地落下,瞄准的都是宵晖一人。
  只听巨大的破裂声,宵晖的结界被击成碎片。他脸色大变,而在他面前的司徒澈几乎在同时地,持剑近身,将他劈成了两半!
  漫天的海水避开了司徒澈,将血污冲刷得一干二净。
  “不是说好了,打架别说话吗?你们太没素质了。”
  司徒澈扫了眼宵晖,看向不远处的司徒景昭,叹了口气:“你行啊你,这么强大的海浪都能召唤出来。那个叫什么来着……水侮土。”
  如果五行中的某一行太过强盛,是原来克制它的一行不仅不能够克制它,反而受到它的反向克制,称为“相侮”。
  这样的法术,换作以前的睚眦倒是没什么可以吃惊的,可是人族的司徒澈能召唤出这么逆天的东西,还真是把老阳吓坏了。
  司徒澈戳了几下宵晖确定真死了,整个人瘫软在地,“累死我了,现在明白啥叫余毒未清,地狱业火都召唤不出来啊……弱!爆!了!”
  抱怨了一阵,平时鞍前马后照顾体贴的小软萌却没上来,司徒澈转过头,刚要批评他,就看见司徒景昭跪在地上,无声地咳嗽着,上下起伏十分剧烈。
  司徒澈慌了,撒丫子跑到他身边,扶住司徒景昭的肩膀:“喂,喂!你别吓我!你没事吧……”
  司徒景昭左手握住他的手,抬起头,温温地一笑,“吓到了?你果然还是喜欢我的啊。”
  司徒澈无语地看着他,忽然抱着他的脖子,用力咬了一口:“你这个王八蛋,是不是非得我说出来啊?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我就喜欢你怎么了!怎么了!”
  “我死了不是还有睚眦么,生这么大的气。”
  司徒景昭拍着他的背,好笑地说。司徒澈却像是被刺激到了,大声地吼道:“你跟他又不一样!!!”
  两人对看了一阵,司徒景昭一下子笑了起来。
  “第一次真正赢睚眦,感觉好像……还不错。”
  老阳捏着他的脸,“你到底要让我担心多少次啊!动不动就冲上去!”
  “他是兔子,近距离视力很弱的。”
  司徒澈翻了个白眼,放下司徒景昭,往宵晖的尸体走去,蹲在地上,拿起宵晖的剑,一下一下地挖着土。
  他把宵晖埋了下去,立了一个小小的坟墓,把剑放在上面。
  “杀他的时候不见你手软。”司徒景昭走到他身边,语气平静。只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脸上有不自然的痉挛。
  “他也想杀了我们。”司徒澈站起来,“认识这么久,多少有点感情。”
  司徒景昭没说什么,把他留在原地,“我去把马牵过来。”
  “啊,我也去!”
  “你待在那里,我去了就回来。”司徒景昭偏过头,“赭白脾气很大的,你喊它‘甘甘’发火了可不好了。”
  司徒澈没多想,应了声“哦”。
  司徒景昭看似跟平时一样,却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等到他走到司徒澈看不到的地方,像是瞬间被抽干了力气,一手撑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
  他看着手上凝固了的血液上又染上了新的红色,靠着墙壁喘息着。
  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青筋暴起,疼痛无时无刻游走在他的身体之内。他咬着牙,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在角落吃力地看着司徒澈。
  司徒澈浑然不觉他的目光,蹲在地上,像是在等他回来。
  “睚眦,我们的哥哥……真是条笨龙啊。”司徒景昭按住他的心脏,跳动狂乱而没有章法。
  他微微闭上眼睛,露出一抹苦笑。
  “不过,我们也是彻头彻尾的笨蛋。”
  司徒澈在原地等了很久,看见软萌回来了,赶紧上前:“好慢,还以为你跑哪去了……甘甘乱跑了是不是?”
  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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